金钟仁小声嘀咕的了一句:“假好心。”然后一把扯下衣服,扔回给度庆洙,说,“我不需要。”
坐在前面的金社长听到他们的对话,头也不回,生气地说,“你哥那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不说谢谢就罢了,竟然还说你不需要。快道歉。”
度庆洙的母亲——金钟仁的继母,见金社长有些生气,连忙打着圆场说,“钟仁不冷嘛,当然不需要衣服了。孩子们之间互相说说平语,不拘束,是亲近的表现。况且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处理好了,你总看着干嘛?不是还有文件要看么,快看吧,去了大溪地我可不准你处理公务哦。趁这个时间你就好好处理公司的事情吧。”
“你就是贯钟仁这孩子,他就是欠管教。”
“是是是,是我贯他,你快看文件吧。”说着,都母就把放在旁边的文件往金社长的手里一堆,意思是:这么多东西你先干完再管孩子,然后转过了身子不再看那两个孩子。
庆洙把自己的衣服规整地叠好放到一边,又拿出一包纸巾,递给金钟仁。对着他做了个擦嘴的动作。
金钟仁立刻意识到自己睡觉时又流了口水,顿觉窘迫,急忙接过纸巾,认真地擦了起来。度庆洙用余光瞅着手忙脚乱整理仪容的金钟仁,强忍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一脸正经地扭过头,望向窗外。这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对话,可是庆洙却心情没来由的好,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金钟仁也不过就是个孩子,也幼稚,也有窘态,他酷酷的外表下其实不过就是个17岁少年的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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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急刹车,度庆洙的身子随着车子猛向前,思绪也随之被拉回。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还好没有像当年的钟仁一样流出口水,不禁傻笑起来,自言自语道:“钟仁呀,你现在还像以前一样会流口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