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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燎原外传小说转载】之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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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敬伟大的残兵首领燎原火,以及伟大的司马家。
司马莺莺愿壮大司马家!


IP属地:山东1楼2012-11-23 11:16回复
      昨日英雄今为鬼,可怜寒食谁家哭。
      那一年,痛失家人的他,成了残兵最重要的一任首领。
      然后,家道中兴,残存不倒。
      这一年,痛失家人的另一个他,成了残兵最后一任首领。
      其后,家不成家,残上加残。
      生命就是如此讽刺。
      灭残兵的,竟然是残兵首领。
      说笑话的,竟成了最荒唐的笑话。
      王贻兴以《火风燎原》为经,演义文学为纬,
      呈现一个纵横幻想舆浪漫的三国时代……
    ————————————
    残存亦末路
      兵败如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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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际遇,往往是命运使然。先天因素决定了很重要的部分,你在什么地方出生、成长,你的家世与出身等条件,以至环境因素,促成了你往后成了一个怎样的人。我常以为,吕布未必就是三国时代里武力最强那一人,当中也许有很多人比他更具潜质,甚至更厉害,然而他们后来为什么无法像吕布那样名垂千古呢?
      出身、机会与经验,让吕布成了吕布,他们成了他们。
      古往今来,或者有很多人,因为欠了此等机遇,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环境与家世,才让他们一闪即逝,来不及被记取,来不及站上舞台,已黯然消失。
      构想残兵这个组织的时候,内心就在惦记着这群无法在历史留名,一闪即逝的模糊脸孔。在三国时代,战事频仍,刀剑厚重,只消给刀剑戈戟划了几道,即成残缺,在动员人口大量报废的那个时代,几乎一上战场就成残缺之人,没有人关心他们的下场,他们成了弃卒,被扔在一旁,然而历史的空白,却是由这群无法留名的人来造就填补……
      这,就是残兵的由来。
      我曾在漫画里大略提过,在第一任首领刘大与第六代首领燎原火之间,那些首领都不幸早死,说的也是这群在历史里一闪即逝的早夭之人。一直以来,都有不少读者问,什么时候打算再绘画外传漫画?会不会补叙从第二代到第五代首领之间的段落?
      王贻兴选择在火凤外传小说第三回动手处理残兵这个空白部分,正好替我回应读者诉求。他运用丰富的想象力,在留白处加以添补润色,没有把空白填满,却留下了更耐人寻味的寥寥几笔,没有把几代首领从头到尾全部写下,这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故事最吸引处,自是留有余地,说得太满,填得太密,反而就没有想象空间了。
      今回,贻兴为这些连名字都来不及被记下的模糊脸孔来一个素描速写,同时深化火凤燎原、郭昂、张雷与小孟等人的家人感情,当中尤以第五代首领倡议改革残兵制度那部分教我非常欣赏。没有那分水岭,残兵就不可能结束数代首领阵亡早夭的流弊,正式进入司马懿当家、火凤燎原的中兴时代。残兵与司马家千丝万缕的牵绊,残兵这个雇佣组织不为人知的留白处,将在这本《残兵》慢慢向诸位呈现。
    陈某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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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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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目
     序章   重蹈覆辙
      第一章  残存没路
      第二章  兵败山倒
      第三章  归人过客
      第四章  有影皆双
      第五章  哀矜勿喜
      第六章  丧家之犬
      第七章  计算准确
      第八章  自作聪明
      第九章  兄弟同心
      第十章  忍辱负重
      第十一章 弃犬同猋
      第十二章 卒隐为鬼
      第十三章 家破人亡
      第十四章 最后一面
      第十五章 似是故人
      第十六章 一切依旧
      第十七章 孝子复仇
      第十八章 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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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2楼2012-11-23 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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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重蹈覆辙
      嗄。嗄。沙沙乱响的丛林传来杂乱的喘息声音。焦急脚步犹如赶归巢穴的毒蛇,把沿路及腰乱草分成两半。嗄。嗄。嗄。刚才远远听到的兵刃相交之声,以及教人耳根发麻的嚎叫惨噑,如今都成了草丛的喧嚣咳嗽。
        许定抚摸右腿刚缠上的布条,伤口因为剧烈走动而重新破裂,稍微渗出血晕来。他反摺衣袖,看到里面匆促间写下,被汗水渐渐化开的四个字。
        火逃。弟追。
        是自己的笔迹没错。为了确认真伪,他回头问侍从:“我们正在追捕燎原火,对不对?”
        亲信追随许定多年,对于主子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早已习惯。他点头道:“大人,牟乡侯许褚人人已经先行前往追截,并着大人包扎伤口后,再领追兵赶往会合。”
        果然是这样。刚才发生过的事,我没有忘记。一切都是真的。
        许定加快脚步,却不慎踏在苔藓上,脚步不稳,左右侍从随即紧抓许定臂膀,把他稳住。
        “大人,小心。”
        许定几乎忘了,二十年前,自己是如何步履如飞、健壮雄伟。提刀砍人,连人带墙,破成两半,不过手到拿来。
        岁月如飞,昔我往矣。
        年轻时自绝于外界,年老却被外界冷然无视。他无法想像,前阵子寿宴,竟然有不谙他们这群老叟昔日血腥凶残的年轻朝臣向许定敬酒,谓许老师果真慈眉善目,脸如仙翁,怪不得能够得此高寿——妈的。你们这群乳臭未干的兔崽子。所有你们眼中衰弱无力的老头,都跟你们一样有过年轻精壮的时候。
        是年月把我满身戾气冲刷干净,还是我借年月遗忘早年作孽?
        许定满是皱纹的额上汗如雨下。又是因为服了那帖药的关系吗?华陀生前曾经告诫说,你的体质不适合长期服用太子参和田七。可你为了阻延病况恶化,还要配黄连,尽管能够抑止病情,可是,长远下去,只怕当归无力,独活不成,只是有害无益。
        你根本是在赌命。
        跑得越急,气血运行越快,许定越是觉得气促心悸。他感到脚下犹虚,豆大的汗珠由额角至颈背大量渗出。
        “大人……”左边侍从察看许定开始略见支绌的步伐,不由得关切地问。“……不若稍事歇息,等大队来到,会合再追?”
        “闭嘴。”许定皱眉眯眼,泛黑的眼肚更觉浮肿。“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等了这么久,他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这么多年来,教他日夜萦念,无法安眠的,就只有这一桩纠缠半生的血雠恩怨。他很了解,自己已经年届五十,年轻积累至今的病情日益恶化,假如这次也逮不着那厮,手刃仇人,他这辈子,恐怕再无机会为父报仇了。
        父亲为我们兄弟俩付出这么多,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我许定实在枉为人子。
        两鬓斑白、已为人父的许定每接近父亲一分,内心的罪疚与自责,就多添一分。
        父亲,你在天有灵,一定要庇佑我和弟弟。
        苍天冷对人间世。一声分天裂地的刨然巨响从密林另一方传来,刹那间,竞有地撼山摇之感。乍听那阵熟悉的狞笑回声,许定急忙止住脚步。
        “是许褚大人的声音!”“大人!那边!”
        许定与侍从随即止步折返,一路上许定手中短刀挥个不停,眼前挡路的树枝藤蔓如碎叶尽遭砍飞。未几,前方树干开始现出各种刀斧刻痕,部分树木更插满短镖、匕首与短钩。前方好几株十入围抱的老树,尽皆东歪西倒、摧枯拉朽,分辨不出是谁的斑斑血迹,更染满四周。
        浓稠的血液从叶尖往下滴。许定紧捏庖刀,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短刀戒备。侍从纷纷抽出长剑,分站左、右、后三个方位,凝神护卫。
        沙沙沙沙。
        许定向侍从打了个手势,原本站在右边的侍从立即站到许定前面,而背站后方戒备的侍卫随即补上,斜身侧望,同时守备右后二方。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就在树丛中人被右侍卫一剑刺穿咽喉,还来不及叫喊,而随后人马正要举刀砍向右侍卫之际,许定大喝一声,教双方人马及时止住。
        “大、大人……”身穿曹军军服的士卒按住帽子,再三揉搓微微渗血的颈项,声音抖颤。“……小、小人是许、牟乡侯许大人麾下第三营的什、什长王昭,刚才奉、奉牟乡侯之命,分成三个小队,前往追、追截独眼刺、刺客,刚刚闻声赶、赶至,就发现大、大人……”
        妈的。被这群废物浪费了时间。
        许定视线扫过这群一脸愚钝,在丛林中慌张迷路的士卒,颇不耐烦,右手一挥,别过脸去。
        明明比我们早动身,却还是追截不到,回去真要叫弟弟好好惩治这群废物才是。
        左侍卫轻声指点刚收编的士卒,着众人分站各方。右侍卫举起臂膀,检查方才给对方士卒收手不及而划下的一道血痕,禁不住朝对方怒目而视。
        闯祸者不敢回望,乃弓肩缩颈,低头躲到同伴身后。一群人尾随许定与侍卫后面,继续前行。
        一炷香时间,许定终于领部下走出丛林。刺眼阳光从叶梢之间射来,豁然开朗,许定视力不复壮年,乃以刀覆额,待眼睛适应了光线,才蓦然发现,映在眼前的,竟是记忆里无比熟悉的那地方。
        这些年来,每年至少两次,他跟弟弟,风雨不改,静静来到这里,好让自己别要忘记那不该忘记的一笔血债。
        由最初两人在这里指天立誓,到后来鬓发皆白,携着妻妾儿女,前来上香拜祭,不觉已经是几十年光景了。
        “父亲,为什么爷爷会睡在里面的?爷爷疼不疼你的?”
        “复儿……”许定轻抚这个长得颇像许临的小儿子,语带哽咽。“……爷爷是个很疼父亲和叔叔的好爷爷,如果他还在……他一定会很疼你的。”
        可惜,这几十年来,咱们还是未竟全功。
        时间。最后,还是时间。
        时间让英雄变成狗熊,让仇人变成死人,也让坏人变成好人。
        在时间面前,再强大的仇恨,都无法匹敌。
        要复仇,就得跟时间竞争作赛。要赶在仇人老死之前,把握最后机会,亲自动手,为父报仇。


      IP属地:山东3楼2012-11-2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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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再说、一个、笑话、让你、定惊。
          褚、其实、很爱、说话、但一直、最、讨厌、说笑话。
          恶徒的眼泪,从来就比善人的眼泪珍贵。然而这只对至亲才释出的悲怆泪滴,才一滑下,已被脸上皱纹吸蚀净尽,滴不到衣襟上去。
          漫天灰雨,一滴滴。滴在坟前的褚红土地上,顷刻消失无形。
          许褚的脸上亦有泪。许定发现,跪在父亲墓前、力尽而亡的许褚,双眼也挂着两行惊心动魄的血泪。平日深邃静默、凶光内敛的双眼,此刻却是两个可怕的深邃血洞,犹如战场上剧战过后的坑洞,正暗示着昔才无人目睹的壮烈。
          教人疑惑的是,尽管身上插满兵器,满身伤痕,许褚的脸上,却兀自维持着满足宽慰的笑容。
          许定记得,彷佛在他俩童年时候,弟弟因为说了个很精彩的笑话,首次获得父亲称赞,他的脸上,也曾经展现过如此满足宽慰的温柔微笑。
          许定也没有忘记,自从父亲惨被刺杀之后,他和他,就再也没有真心笑过了。
          偶尔不慎看到自己的倒影,也为倒影中自己一脸凶狠的暴戾吓伯。
          此刻,跪在父亲墓前的许褚,却笑得很满足,很宁定。
          褚、最初、学会、说笑话、只是、因为、父亲、愁眉、不展、费煞、思量、才妄想、逗、父亲、开心。
          那是一种再没遗慨,大仇得报的宽慰笑容。
          父亲、长年、愁眉、不展、只因、兄长、一直、恨他、不肯、回家。
          许定踮起双脚,把手覆在弟弟眼眶上,喃喃自语。
          “哥、一直、欠你……一个,笑话,如今……还你……”许定激动呜咽,语气断续,竟跟弟弟肖似起来。“世人、皆以为……哥哥,聪明……口才,又,了得……其、其实,哥哥,一直不、不及……弟弟……呜……弟弟,聪、聪明……”“呜哈哈,他妈的,哈哈哈,好笑,你就这样,呜……死了,哈哈……他妈的,这真好笑……很好,直一的很好,哈哈哈……”
          白发苍苍的许定在纸钱翻飞的墓前哭着笑,笑着哭,诡异的荒凉厌四野回荡,直教在场士卒头皮发麻,却又不无哀戚。
          从今以后,世人不会再说你不配做智者许临的儿子,也不敢取笑你的智谋比不上父亲或者哥哥。能够成功手刃仇人,血祭父亲,一切全是你的功劳。
          “弟……”许定素来阴鹭的眼神绽出罕有的温柔和宁静,犹如乌云里的晨光。“……安息吧。”
          父亲,你也可以安息了。
          弟,如果可以,哥哥多么希望可以听你亲自再给我讲一个笑话,把你如何手刃仇人的经过,以笑话,向我娓娓道来。
          没有、你,哥哥、再也……笑不出,了。
          想起弟弟的熟悉语气,许定又再悲痛难当。
          为了杀掉这厮,代价实在太大了。
          在墓地另一边捡到许褚惯用短斧的左侍卫步至,跟右侍卫合力把挂在墓碑上的血人翻过来。士卒以血人为圆心,渐渐围拢成圆。许定一边抹汗,一边轻揉泛黑的浮肿眼肚。他着侍卫把血人的衣衫翻开,细心检视其伤口,推敲昔才血战经过。当许定视线落到独眼血人脸上跟许褚不约而同的一抹淡淡笑容时,他像忽然醒悟了什么似的,剧烈咳嗽,在袍袖里黑色羽毛飘落红土之际,勉力说了一句话。
          一句教在场各人莫名其妙的话。
          “笑话。”
        ……是你。
          太和年间,因魏明帝刚即位,
          政局不稳,对外甫平定张霸、诸葛谨之乱,
          对内孟达又蠢蠢欲动,
          故许褚跟独眼刺客神秘死于许临墓前一事,
          知情者皆三缄其口。
        并以病故掩饰之。
        ————————————


        IP属地:山东5楼2012-11-23 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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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特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10-2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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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挖死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10-30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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