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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16-转载】Trouble Maker(主角光环×万年衰) BY伽蓝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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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1-16 20:49回复

    BY 伽蓝正雨
    【一】

    当漩涡鸣人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意气风发地踢开寝室的门的时候,正看见在整理东西的熟悉得甚至让人讨厌的身影。
    怎么又是他。鸣人不由得皱眉。但对方的表情是差不多一样得臭。他微微仰起头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挽到肘部的衬衫下露出洁白的手腕。
    “哟,又见面了。”
    “是你啊,吊车尾。”黑发的少年走到鸣人面前微微挑起嘴角笑了一下,“我还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是啊。谁让我运气好能考进和你一样的大学呢——你说是吧,宇智波佐助同学。”鸣人挑衅地望进对方纯黑色的眼睛,那其中几乎是立刻就染上了鸣人想看到的恼怒的情绪。
    一种名为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即就在不太宽敞的寝室里弥漫开来。
    佐助盯着鸣人看了一会儿,便回过头去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鸣人随意地偎在自己的床上看着佐助认真又利落地把衣服一件件叠好分门别类地塞进衣橱里,其间不时有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传过来,像是浅浅的鸢尾草的香气。鸣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仔细想来这种味道却又和眼前这个忙碌着的身影意外地没有违和感。
    说起来——鸣人枕着双臂躺在空无一物的床板上——还真是奇怪,竟然能在这所学校见到佐助。虽然早就听说高中时同班的精英宇智波佐助在大学的入学考试时考出了一个相当令人意外的分数,但鸣人并不知道他填报了那所学校的志愿。这所学校也很棒没错,但依佐助平时的成绩来说果然还是有些屈才的感觉吧,鸣人想。相比之下自己就幸运得多了,高中时自己的名次一直差得可以,在最终考试前突击了几个月加上自己与生俱来的好运气,鸣人倒是也踩着分数线进入了这所大学,还意外地和佐助分到了一间寝室。
    鸣人转过头去重新盯着佐助的背影——那个人正在用洗干净的抹布仔细地擦着桌子。像是觉察到背后的视线一样,佐助回过头看着鸣人。视线相碰的一刻两个人都有些不屑地偏过头。

    冤家路窄。两个人在心里念道。

    “喂,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邋遢。”佐助顺手甩过一块抹布扔在鸣人面前,“床板还一点没擦,脏死了你这白痴。”
    “无所谓啦。那么爱干净干什么啊,男人就是要不拘小节才帅气。”
    “随你。”佐助有些不奈地撇嘴。
    还是歪理一堆,这家伙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2楼2012-11-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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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20:5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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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指着墙边左侧的柜子告诉鸣人那是他的并抛给他一个“敢把东西堆到我这来你就死定了”的眼神便转身出了门。
      “咔哒”一声,门被从外面带上。鸣人坐起身来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大学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真是有够糟糕的啊我说。

      “所以说——”奈良鹿丸从一旁的竹筷桶里拿了一双掰开,“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啊。”
      “谁想跟那种臭屁的家伙有缘分啊——老板这边!是我要的味增拉面——不过确实是有点意外。真没想到佐助会考到这里来。”
      “他今年考得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说实在的那家伙似乎一直运气很差的样子。不过通知成绩的时候不管是老师还是我们都吓了一大跳。原来佐助也报了这里,自从毕业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他——倒是你总是走运得很。我可真没想到你能考到这里来。”
      “嘿嘿,这叫神灵护体。”
      “什么神灵护体啊,你以为你是漫画里的主人公吗。”鹿丸依旧是没什么干劲地挑起眉吐了下槽,“不过这样的话,你的大学生活倒可以过得相当精彩,有那么一个室友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鹿丸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和那家伙最看不对眼了……唔烫烫烫烫……”
      “知道知道。你们自从高中就看不对眼,傻子都知道这件事。”
      “就是说啊!佐助那家伙可是傲气得很啊,虽然是天生的性格但也很让人生气好不好!我们光打架就打了好几次了。”
      “……不过想想也挺正常的。精英和吊车尾,你们两个也算是天造地设的死对头。”鹿丸挑了挑碗里的拉面,葱花的香气连带着白色的蒸气一同涌了上来。
      “不要乱用那家伙对我的称呼啦,我现在才不是吊车尾!……呃,果然还是吃不饱……老板再来一碗!要最大号的碗哦!”
      “喂,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有时间吃拉面还不如想一下要怎么和佐助相处吧你!”
      “小气啦,吃不饱肚子哪有什么力气思考……老板,我那碗还要叉烧!”

      晚上和鹿丸去看了一场电影之后,鸣人迷迷糊糊地回到了宿舍。电影是什么内容也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什么狗血的爱情剧来着。勉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收拾了收拾,鸣人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3楼2012-11-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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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黄的路灯掩映在路旁树木茂密的叶子里,能看得清在那灯光里细密飘落的雨滴。下雨了,好像还不小的样子。鸣人赶忙关上了窗子。初秋的风溜了几丝进来,已经带上了些许的寒意。鸣人回头看着佐助空着的床位,被铺的平平整整的被单上落下了对面鸣人床头灯的橘色的暖光,床头的书架上整齐地码好了所有的教科书。
        干什么去了啊,这家伙。
        鸣人继续望向窗外。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正出神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鸣人看过去的时候,被淋得甚至可以说有些凄惨的佐助出现在门口:后脑勺天生翘起的头发已经顺从地伏了下来,有些还黏在了脖子上,不断地向下淌着雨水;白色的衬衫完全湿透了,贴在身上勾勒出了略有纤细的腰身,透过没有扣好的扣子还可以看到沾着雨水的简直是透明一样的锁骨。
        “喂,干什么去了被淋得这么惨。”
        “拿着。”
        鸣人走上前接过佐助手里的东西——是扫把和拖布。他的手接触到佐助在雨中被冻得冰凉的手时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这是啥?”
        “看就知道了吧。以后天天做卫生。”
        “是是是……”鸣人有些无奈地点头笑了笑,“你赶快去把衣服换下来冲个澡,要不然会感冒的。”
        “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
        “你这什么态度啊,关心你好不好!”
        佐助没再多说什么,拿起要换的衣服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这脾气还真是没改啊。鸣人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不满地撅起了嘴。

        佐助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鸣人正坐在寝室里小桌的一边看着他,桌上放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
        “唉我说,把这个喝掉。”
        出乎意料的,佐助居然没有像鸣人想象中一样冷漠地拒绝,他走过去坐在鸣人对面,端起牛奶啜了一口,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4楼2012-11-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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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佐助你也真是的,自己都不知道带把伞吗?”
          “我出去的时候没有下雨。”
          “所以是你回来的时候下的?”鸣人再次望向外面的夜空,“现在雨好像停了。你在路上的时候应该是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了。”
          “嗯。”佐助微微蹙起眉应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再多说话,只听到屋子里的钟表“哒哒”地响着,一圈圈不知疲倦。

          第二天晚上鸣人去商场采购了一堆泡面回来,刚到寝室就又下起了雨,然后他又看到了被淋得透湿的佐助。而且奇怪的是,像昨天一样,佐助刚回到寝室雨就停了。
          第三天鸣人特意嘱咐了佐助记得带把伞,理由是蹩脚的“我可不想再给你热牛奶了”,佐助打开手机上的天气预报短信确定今天没雨后出了门,还扔下了句“谁要你热牛奶了超级大白痴”。但晚上当鸣人靠在床上从漫画书的上方向门口投过视线再次看见了被夜雨浇湿的佐助时不由得笑出了声,结果当然是被对方狠狠地瞪了回去。
          第四天佐助终于记得带上了伞,但难得的是阴沉了几天的天空终于放晴了。
          第五天佐助收起了伞,然后在下自习回寝室的路上又被雨淋了。
          第六天佐助带了伞,没下雨。
          第七天佐助没带伞,下雨了。
          ……
          鸣人后来已经学会了从佐助每天是否携带雨伞的情况判断一天的天气——这真是出奇的准,下不下雨完全是和佐助是否带雨伞的情况相反的,一次也不差。等到某一天鹿丸抱怨着最近的夜雨还真是多的时候,鸣人非常精确地告诉了下雨的天数和日期。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鹿丸费解地瞪大了眼睛,“你不像是关心这种事情的人吧。”
          “没办法啊,这和热的牛奶是成正比的。”
          “什么牛奶?”
          “没什么。”鸣人瞥过视线看向从前面走廊处走过的佐助,不由得勾起嘴角笑了。
          看来宇智波佐助同学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5楼2012-11-1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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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抬起头的时候,对面刚爬上床不久的鸣人就已经睡着了,还很没有形象地打了几声呼噜。佐助站起身来收好电吹风,打开电脑。
            可恶。敲了一晚上的论文竟然在最后时刻死机了。
            佐助端过那杯热牛奶,往里面添了一大勺咖啡。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地搅拌,但铁制的茶匙碰到陶瓷的杯底时仍然发出了清脆而细微的声响。墙上的挂钟清晰地指向十一点钟,佐助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写论文。

            第二天早上佐助是在鸣人“老师竟然查考勤了****!”的喊声中醒过来的。熬到凌晨两点钟才休息的佐助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睁开眼睛看了看腕表。八点半。
            ——八点半?!
            佐助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对面显然是刚睡醒鸣人正顶着乱糟糟的金发,手里捏着造型死蠢的青蛙睡帽一脸不爽地对着手机。
            “你醒了啊,佐助。”
            “发生什么事了。”
            “公选课的老师竟然点名了啊,鹿丸刚刚给我发了短讯。”
            “公选课点名了?”
            “对啊。那个欧巴桑也真是的,自己讲课没意思要怪谁啊,用点名留住学生的老师最差劲了我说……等等佐助,你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上课。”说话的时候佐助已经穿好了衣服,迅速地到了卫生间里洗漱完毕,再是拿起搁在一旁的书本冲出门去。
            鸣人对着大敞开的宿舍门发呆。
            反正都已经算做翘课了,这家伙着什么急啊。
            鸣人伸了个懒腰,又钻回被窝里睡了个香香的回笼觉。

            后来漩涡鸣人又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如果你要翘课的话千万不要拉佐助一起,否则必然被老师点到。鸣人自己经常逃课在宿舍里睡懒觉打电玩,基本也不会出什么事,但如果碰巧的是如果那天佐助也因为什么原因没去的话,就等着一起被点好了——这是大学四年里鸣人一个重要的发现。凡是只要佐助翘课或迟到,这节课老师必然会翻出不知道压在哪里都快长了蘑菇的花名册逐个点名,就算是再懒的老师也适用这条定律。
            天生好运的鸣人实在是不由得同情了一下自己这位舍友。大概这就是什么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门就要给你关上一扇窗之类的吧,这么一想佐助为他那俊俏的模样和聪明的脑袋付出运气的代价似乎也说得过去。但是令人称奇的是,佐助却和鸣人印象中那些倒霉催的形象完全没有任何吻合的地方。明明应该是落魄和垂头丧气的,但这个家伙却永远是散发着一种冰冷的气场,骄傲凌厉得如同鹰一样,偏偏还加上一副有些中性美的脸,更衬得整个人不可侵犯。鸣人看着佐助的时候总会想起这么一句叫什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话——这时鸣人总会怀疑到底他们两个之中谁的气质更像倒霉催。


            7楼2012-11-16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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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早就告诉你要记下我的电话了吧。”鸣人撑开伞冲着站在台阶上的佐助招了招手,“过来吧。”
              “我不过是今天碰巧没带伞而已。”
              “所以又下雨了。”
              佐助瞥了鸣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钻进了鸣人的伞下面。
              “你这伞的颜色真蠢,果然是很配你。”
              “哦?有吗?”鸣人抬起头看了看:细细的伞骨上面覆着的是橙黄色的、还有鸣人自己用丙烯颜料画上去的鱼板的形状防雨绸,“淋不到不就行了啊,佐助你不要挑三拣四啦。”
              两个人沿着碎石铺的路走。雨打在伞面上发出“嘭嘭”的声响,路边落满了大片的金色或红色的叶子,沿着伞下方的边缘看去,路灯的灯光蒙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空空的路面上回荡着两个人的脚步声。
              “今天又在忙什么啊回来这么晚。”
              “在查一些资料,下次上课做presentation的时候会用到。”
              “哦——你不说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吃晚饭了没?”
              “没有。”
              “一猜就猜到了。我给你留了一盒泡面哦,特意留下来的。”
              “谁要吃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啊,我不要。”
              “怎么这么没良心啊你,亏我忍了那么久都没有打开!”
              “哦,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明明就一点诚意都没有!”鸣人有些气愤地喊出声来。他偏过头去看着佐助,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地看着前方,视线落在被雨水打湿反射着路灯光的地面上。

              回到寝室佐助只是喝了杯热水就继续翻开书看起来。鸣人坐到他身边歪着头看过去,半晌也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些密密麻麻的的英文字符。
              “佐助你休息一下吧,陪我打次游戏吧,明天就是周末了啊。”
              “我没时间。”佐助说着推了一下架在高高的鼻梁上的细黑框眼镜,顺手把落在鬓边的几缕稍长的头发挽到耳后。
              “下次课还早得很啊。”鸣人说着抓住佐助的胳膊想拽他起来,“到时候也来得及啦。”
              “放开!”佐助说着迅速地抽出手来。太过迅捷的反应让两个人一下子都有些尴尬。鸣人有些吃惊地呆在原地,佐助则盯着他天蓝色的眸子,然后有些刻意地别过了视线。
              “……我不能那么做。你知道我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我能做的不过是更加努力而已。”
              “哦……哦。”
              鸣人看着佐助又低下头去继续翻着书页,第一次觉得他这个死对头还是挺值得敬佩的。

              原来佐助知道他自己是衰运啊。



              8楼2012-11-16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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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虾米?!你刚刚说什么啊佐助!”
                “吵死了超级大白痴,给我小声一点!你难道以为我想带着你这么一个吊车尾吗?”
                “不准再喊我吊车尾,你这个万年衰!你是不是想打架?”
                “还怕你不成。”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就要动起手来,一旁的鹿丸看不下去连忙把两个人分开来:“喂喂喂,好歹注意一下场合好不好,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啊。看不顺眼回寝室打,这里是教室。真是麻烦死了你们两个。”
                鸣人气哼哼地坐在阶梯教室的桌子上,佐助也背朝着他不说一句话。鹿丸捡起扔在桌上的打印材料看了看:是一份调研计划。要求学生两人一组,去老师指定的地方调研,时间是一周,回来要按要求提交报告。因为课上的presentation的成绩里佐助得了第一名,鸣人得了最后一名,所以两个人结成一队,老师管这叫“帮扶”。
                不过这老师还真是不了解情况,鹿丸咋舌。作为眼前这两个让人头大的家伙的高中同学,鹿丸可是知道曾经高中老师在他们实施的类似的帮扶计划是如何地以惨败告终。鹿丸放下计划书看着用后背相对的两个人,继续标志性地无能为力地叹了口气。

                鸣人回到寝室的时候,佐助已经拿出行李箱来把要用到的衣物装好。他听到门响的声音时并没有转头,而是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鸣人拽出放在床下的超大号行李箱,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佐助不由得皱起了眉。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打扫卫生。”
                “我怎么没有。你看看这地板多干净,那都是今天上午大爷我一块块擦出来的。”
                “那你的床底下怎么都是土。”
                “床底下又不住人,擦那么干净干什么。——唉,你凭什么怀疑我啊佐助,你是不是认真打扫了还不一定。”鸣人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在佐助的床下抹了一把。
                见鬼了,还真是没土。
                鸣人有些不甘心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儿,吃瘪地站起身来干咳了两下。他从佐助身边走过的时候瞥见对方脸上浮现出的有些戏谑的笑容,却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两个人默默地收拾好了东西,鸣人在自己的背包里塞了满满的泡面,桶装的袋装的各种口味的一应俱全;衣服也被团成一团直接丢进了行李箱里。佐助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鸣人有些手忙脚乱地跑东跑西却还是搞得乱糟糟的样子忍不住开口:“喂,你手机电池没带。还有充电器。”


                9楼2012-11-16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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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20: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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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偏过头来看了鸣人一眼,就又回过头去继续调整呼吸。


                  两个小时后下了飞机,两个人又坐火车再转公车进了一处深山。从空无一人的车站下车,佐助拿出地图来指出了路线。两个人按着路线在山里转到了黄昏的时候也没找到什么村子。要不是碰见一位进山徒步旅行的人,怕是两个人晚上就要在山里喂熊了。历尽劫难后,鸣人和佐助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走进村子尽头那处不小的像是住宅区的地方的时候鸣人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人生中最糟糕的一次旅行,绝对没有之一。
                  “你们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门口处值班室里走出一位白发的老人,他礼貌地微笑着向两个人点头示意。
                  佐助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叠得整整齐齐的介绍信交给老人。鸣人坐在行李箱上看着天边马上就要落下的夕阳,山中染着暮色的寒意让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原来你们二位就是佐藤教授介绍的学生。”老人向两个人欠身鞠了下躬,“请跟我来。”
                  佐助回礼:“有劳了。”

                  鸣人拉着行李跟在佐助后面进了大门。走了大概100米,鸣人便觉得怪怪的——院子里那些本来做着自己事情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紧地盯着他和佐助。鸣人被看得有些发毛,他连忙跟上佐助:“喂,佐助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心理康复治疗院。说白了就是精神病院。”
                  “唉?!!!!!!!!!!我们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这是老师交给我们的任务。”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佐助回过头笑了一下,便继续跟紧老人向着住所走去。鸣人咽了下口水站在原地看着佐助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白色三层建筑中。
                  远处树上的乌鸦扑扑翅膀飞起,消失在赤红色的夕阳的光芒中。
                  “——混蛋佐助我绝对不要再和你一组了我说!!!!!!”


                  11楼2012-11-16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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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医生们的办公楼。”小樱停下来指着一层小小的灰色建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到这里来找他们就行。卡卡西老师的办公室就在二楼左边顶头那一间。”
                    “我记下了。”佐助抬起头顺着小樱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打开了一扇的窗子在风中晃动,窗台上还放了一个白色瓷盆,里面种着绿色的植物——因为离得太远而看不清楚。整栋楼并没有亮着几盏灯,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却并让人厌烦。
                    “小樱。你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的?”
                    “我吗?的确是呢,佐助君也注意到了,这里条件虽然和城市里的医院比起来差了不知道多少,但是却还是会让人莫名地喜欢上。”
                    “因为这个吗?”
                    “反正人生也很短,为什么不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呢。虽然在这里工资和福利待遇都有够差,但我还是喜欢这里,喜欢和大家在一起的感觉。也许在正常人眼里他们都很奇怪,但在我看来其实都是一样的,说得过分一点,他们的心要比有些正常人干净不知道多少倍。卡卡西老师原来是我念大学时候的教授,我是跟随着他来到这里的。没想到一来就不想离开了呢。”
                    佐助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他抬起头来看着漆黑的夜空。少了城市里的灯光的干扰,整个银河清晰地在佐助头顶的天空上蔓延开来,繁复又灿烂。
                    “那么,请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再见。”
                    “好。”
                    “但是在这之前——鸣人呢?”
                    佐助有些惊讶地回过头去,却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鸣人不见了。


                    “搞什么啊,才一眨眼的时间就不见了。”鸣人四下望了望,“跑到哪里去了,那两个家伙。”
                    鸣人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黄色的胖猫咪。刚才因为突然见到了觉得好玩,所以就跟着来了。没想到现在是彻底迷路了。
                    “都是你的错啦。你看看你这是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
                    胖猫咪挪动着笨重的身子走到鸣人前面抬起圆圆的脸“喵”了一声。
                    “怎么回去啊我说。这么黑完全不认识路啊。”鸣人懊恼地转了几圈,“万一一会儿我被某个心理变态给绑架了可怎么办?啊啊啊!!!就算死在这种地方也没人会知道吧?怎么办怎么办?”
                    远处传来猫头鹰诡异的叫声,夜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偏偏讨厌的是这个晚上还看不到月亮。几缕冷风钻进了鸣人的衣领,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14楼2012-11-1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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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地方也太恐怖了吧。
                      突然肩上一凉,鸣人吓得几乎是要跳起来。那只胖猫咪哑着喉咙叫了一声就迅速地离开了。在心里反复地默念着“我真的不害怕我真的一点不害怕”,鸣人吞下一口口水,战战兢兢地转过了头。
                      那是一只苍白的手。虽然今天晚上没有月光,但那只手依然像在夜色中在发出寒冷的光一样。鸣人几乎是立刻就喊了出来:“别杀我别杀我!我又没钱长得又丑又好吃懒做,好汉饶命——啊不对,总之不管您是人是鬼都请放我一条生路吧!”
                      那只按在鸣人肩上的手似乎是颤抖着拿开了。鸣人拔腿就跑,可是刚跑了没几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有些熟悉的笑声。
                      唉?
                      鸣人壮着胆子勉强回过头去。在他刚才站的地方有着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鸣人走过去站在离他大概两米的位置,仔细地观察起来。
                      总觉得有点眼熟啊。
                      ……
                      “混蛋佐助!你干什么啊!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身影向前挪动了几步,鸣人终于看清了那张忍着笑甚至已经很难维持往日里冷漠表情的脸。
                      “哟,不是请我别杀你吗。”
                      “这是误会!……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除了找你这吊车尾回去还能有什么事。房间的钥匙可是在你手里。”
                      “哦……哦。那……这样的话现在就回去吧。不过这么黑佐助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用手机的光照明。”佐助说着翻开了手机的盖子,可是屏幕上一片漆黑一个字也没有。
                      “怎么了?”
                      “……手机没电了。”
                      “没电了?!你开什么玩笑啊!那这么黑我们怎么回去啊?”
                      “吵死了!用你的手机不就行了。”
                      “……明明是你让我不用带了。你说你带着就够了。”
                      “……”
                      “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找回去。”
                      “所以我问你怎么找回去啊?”
                      “靠直觉。”佐助说着就转过身去走了,由于太怕黑怕鬼还怕变态杀人狂的鸣人没办法只好在后面跟上。

                      宇智波佐助你这个万年衰。


                      15楼2012-11-16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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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山里的天亮得似乎要比城市里亮得晚一些。直到被佐助踢下床才醒过来的鸣人打着哈欠穿好衣服,去洗漱间洗漱完毕两个人锁了门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山中的秋意要比城市里浓得多。佐助走在路上看着围墙外面探进来的几枝枫叶的叶子,风吹过来的时候总会有几片飘下来,颜色还不是完全的深红。偶尔会有刚从外面散步回来的病人跟他们打个招呼,然后又继续悠闲地踱着步子往远处去了。病人们并没有像佐助想象中那样穿着统一的病号服,而是都穿着自己平常的衣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医院的感觉。
                        “好困啊……”鸣人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佐助你都不困吗?”
                        “不困。”
                        说起这件事鸣人仍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昨天晚上两个人摸着黑从那个不知名的地方回来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在佐助的带领下他们在原地转了三四圈,最后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山里面夜间的寒气冻得实在忍受不了的鸣人终于出动了,凭借着自己的运气倒是误打误撞地回到了住所。鸣人在两张床中随便挑了一张就要躺上去睡的时候却又被佐助赶了下来,理由是这张床靠着窗子空气质量要好而且离得书桌近一些。鸣人困得头痛也没顾得上抱怨就爬到另一张床上睡了,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还看见佐助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
                        一定是在整理今天收集到的资料吧,这家伙真是个学术狂。被困意席卷的鸣人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谁晚睡的了,鸣人想。

                        简单地吃了些早饭,小樱走过来坐在他们旁边的座位上,还带来了一些自己煮的奶茶。
                        “也尝尝我的手艺吧。牛奶和茶叶都是我们这里自己生产的。”
                        “哦!好厉害啊小樱!”
                        “谢谢。”
                        鸣人和佐助端过用白瓷的茶杯盛着的奶茶吹了吹表面的热气,能闻得出是新采下来不久的茶叶的香味,没用任何添加剂的牛奶的味道也有种说不出的香醇。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但两个人尝了一口后决定收回这句话。
                        鸣人盯着佐助的脸,佐助却依然像是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他仍然继续喝着自己杯子里那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生化武器的、却还被叫做“奶茶”的液体。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么难喝的东西都可以咽得下去——喂,拜托你不要喝了啊,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好意思停下来啊!鸣人在内心向佐助喊道。


                        16楼2012-11-1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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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吗?你好像又面部充血了呢。”
                          “……才没有。”
                          谁会去在意那种人啊。


                          “现在来谈谈你的事情吧。”
                          “佐助是说有关案件的事吗?”
                          “对。”
                          “你也认为是我精神的问题?”
                          “那我还不清楚,要等了解你一段时间后才知道。”佐助又展开病历看了一眼,“但警方是这么说的。”
                          “如果我说那个时候杀人的不是我,佐助一定会觉得我精神有问题吧。”
                          “不是你?”佐助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警方是陷害你不成。”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重吾盯着佐助笑了一下,“我想佐助君一定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吧,有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突然失去了控制,像被困在什么黑暗的地方,你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身体胡作非为,但自己却根本没办法阻止——就像是被人占据了身体,而你却只能在其中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你的意思是……会感觉像是有别的人在控制着你,而你却无能为力?”
                          “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佐助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停下笔的时候他再次抬起头看着重吾:“可是警方最后在凶案现场抓到的人是你,你也没有否认自己的犯罪事实。”
                          “对,我根本没必要否认。因为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周围除了我也根本没有别人。我是在身体里看着另一个自己把那些人杀掉的。”
                          “另一个自己?”佐助说着又在本子上记了几个字,“你认为在你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吗?”
                          “对。我不知道那个自己什么时候会出现,老实说我很怕他。”重吾端起放在石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还冒着热气的茶,“他很可怕,我觉得他除了杀人什么都不去想。而且杀人的时候……我能觉得他很快乐。我想阻止他但我做不到。”
                          “你能知道他的想法?”
                          “对,因为那毕竟也是我的一部分。”


                          21楼2012-11-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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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杀的人……”
                            “都是些无辜的受害者。所以我说了那家伙很可怕。”
                            佐助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记下的片段和词句,在几个重要的上面画了圈,然后在一旁写下了“人格分裂”几个字。
                            “面对这这样的我真的没关系吗,佐助?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那个样子。”
                            “就算再可怕,现在和你谈话也是我的工作。”


                            “鸣人君。”佐井微笑着看向对面一脸无趣的鸣人,“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喜欢啊……这个事可是很复杂的。”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你干嘛突然这么问。”
                            “我对这件事不是很理解呢。虽然从书上也见过,但总觉得领会不到。”
                            对啊,卡卡西老师说过这家伙没什么情感。鸣人掏出病历展开看了一下,然后又塞进口袋里。
                            “喜欢……就是怎么说呢?……就是想跟那家伙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就算平常打得再凶吵得再凶也一样;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他,不管他什么样子都不会讨厌……唔,差不多就这样。”
                            “那看起来还真是很复杂。”佐井笑着冲鸣人点点头,“还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讲这么多。”
                            “啊?我没说什么啊……”
                            “鸣人君有喜欢的人吗?”
                            “目前还没有。”
                            “为什么呢?”
                            “这种事哪有什么为什么啊,没有就没有啊。”
                            “可是从刚刚你的话来看,我倒是觉得佐助君很符合这一点。”
                            “喂喂喂,佐井!这种事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你可不要乱说话!我明明……”
                            “唉?不是吗?可是鸣人君刚才在和我谈话的时候一直都在向佐助君和重吾的方向看过去。”佐井偏过头看着窗外的人——佐助正低着头记录着些什么,有叶子飘在他摊开的本子上,“而且你又面部充血了哦。”
                            “才不是!这跟那根本没有关系好不好!而且你不要搞错了,我和他是两个大男人,是绝对的死对头!这怎么会是喜欢嘛。”
                            果然和这种人交流起来好费劲。鸣人不满地看着佐井,但对方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皮肉分离般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呢。其实有个喜欢的人不是很幸福的事吗,至少我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
                            “你不要灰心嘛,慢慢来总会好些的。”鸣人伸手拍了拍佐井的肩,“我会帮你的。”
                            “……谢谢。”


                            22楼2012-11-16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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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20: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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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佐助坐在书桌前对着那条叠好的围巾发呆。他手中的笔不规律地敲打着写满了记录的本子,在纸面上点下了一个个的黑色墨迹。
                              “终于结束了我说!累死了——”鸣人推门走进来,“唉,你回来了啊。”
                              被突然回来的鸣人打断了思路的佐助回过神来,他背对着鸣人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窗边米色的窗帘被风吹起,泛起水面上的涟漪一样的波纹。摆在白色窗台上的绿色植物修长的叶在秋风里抖动着,像是刚从水里出来的动物晃动着身子想要抖落水珠一样。
                              鸣人走过去把窗子关上。佐助望着窗外异常清澈的天空,隔着玻璃在秋天略微干燥的空气中飞舞的落叶在佐助眼里投下影子。他随意地披了件风衣坐在那里,戴着的细黑框眼镜已经在不经意间快要滑落到鼻尖——光是这个样子就忍不住吸引了人的目光。
                              鸣人突然想起佐井的话,有些难为情地转过了头去。
                              “怎么样。”佐助翘起腿向后靠在椅子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什么啊,刚见第一次能有什么发现啊。”鸣人转过身来倚着书桌。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佐助修长的、被有些紧身的裤子包裹起来的双腿。顺着向下,是踩着人字拖的白皙的脚,修剪得整齐干净的趾甲微妙地显示出主人轻微的洁癖。
                              ——等等!我这是在干什么啊,一直盯着佐助看个不停。鸣人有些吃惊于自己的反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怎么了?”佐助推了下眼镜,“谈话的记录呢?”
                              “啊……那个东西啊,我忘记了……”
                              “忘记了?”佐助从眼镜后面投过猛地严厉起来还带着一些责备意味的目光,“那你这么久的时间都在做什么?”
                              “我……我当然是在用心去和佐井交流啊,你那是什么眼神啊佐助!难道不相信我吗?”鸣人有些为难地挠了挠他那头本来就够张扬的金发,“……倒是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啊?”
                              佐助盯着鸣人看了一会儿,拿过笔帽把钢笔盖,然后像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发现了一些。不过不太多。但重吾应该是有比较严重的人格分裂。”
                              鸣人看着佐助说话时微微张合的嘴唇,浅色的薄唇稍稍有些发干,但看起来有着柔软的触感。因为天气寒冷而且两个人离得很近的缘故,鸣人甚至能感到随着清冷的声线吐露的温暖的气息。
                              “……”佐助说了几句话后发现鸣人完全不在状态便停了下来,他伸出手在鸣人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是不是嗑药了啊你。”


                              23楼2012-11-1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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