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对尚是幼儿的弟弟微笑,闲聊时提到止水的名字,淡漠的面容里罕有的流露出崇敬之情;止水模糊的身影在浓雾中晃动,面上拖下好长一道血迹,带着那个分明的血窟窿在奔逃;团藏摘下的眼罩,一只殷红的万花茼形状飞速变化,闪烁着诡异的血光还是黑光;仿佛陷身兄长制造的月读世界,无数黑白碎片像小孩子垒的沙堡那样哗啦啦的碎了,忽然散乱的飞开,原来是一群乌鸦,不详的扑翅,向自己冲过来……
还有漩涡鸣人。画面像在清酒浸泡了很久的落花那样,褪去了金黄和蔚蓝的明亮色彩,整个人都显出可笑的灰色。那是他和鸣人的最后一战。
阴沉的须佐举起弓箭,天照的黑炎包抄了对方的后路,这一仗打得天昏地暗,不是夸张,而是那时候天色真的很阴沉,阳光躲进了云层里。鸣人没有躲,他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因为这样对于恢复力最强的他比较有利。只要双方只剩一口气,先站起来的一定是他。
然后发生了什么?乌鸦飞了出来?灰色的世界像漩涡般转得乱七八糟,是幻觉,还是做梦做糊涂了?佐助在梦里使劲去想,可是他想不起来。一用力去想,记忆就跳了过去,转到最后打完架,自己昏迷之前对鸣人说的那句,“我和你回去,保护木叶。”
佐助用力使劲,然后他醒了过来。他在没开灯的房间里发呆,黑暗中用力掐自己的手背,以求证自己是否还在做梦,一时感觉不到疼痛,他以为自己还在睡着,于是抓起枕头下面的的苦无对着手狠狠刺下去,激烈的喘了一会儿之后才知道,不是在做梦,而是因为心理太紧张了,导致竟然失去了对痛觉的感知。
佐助没有穿鞋,冲出门外,在街道上奔跑。这是一个平静而美好的夜晚,木叶的所有家庭都沉浸在温柔安逸的气氛里。佐助边跑边抬眼看着天上的月亮,一轮红月,不知道是空气折射还是他的心理问题。实际上佐助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梦中奔跑的方向是鸣人家里,他要找他,向他询问一个答案。
他光着脚跑在街道上悄无声息,但佐助却觉得这脚步声像狠狠敲击心房的重锤,沉重到让他想捂上耳朵。终于看到了鸣人的房屋,佐助停下了奔跑,一步一步向前走过去,把手放在门铃上。
周围有查克拉的微妙波动,那是巡逻的暗部在监视自己想干什么。佐助沉默的站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一动不动。
最终他把手放下来,转过了身,从原路慢慢走回家里。
不能这样去问,他对自己说。没什么为什么,他只是不想让鸣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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