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时你是否发现了这一点。也许你从来也没有注意过这一点。因为你总是和帕拉斯在一起,或者卡斯托尔。你们谈笑风生,看见我走过来,便叫住我:“快来!波吕丢刻斯。我们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了。”或者“波吕丢刻斯,怎么你这么晚才来啊!”是啊,也许你们全部都没有发现,我一直都是那个相对晚到的人,只为了不和雅典娜单独相处。
我也曾经问自己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性格的不同就这么难以逾越?难道……我还在在意父亲。那个在奥林帕斯上高高端坐的男人,他从不在意我们,我们也不在乎他——也许这么说是有些过头,因为卡斯托尔对他尚且还是理解的,“只是无法跟随他而已”——而我,对他更加疏远。他有那么多子女,出色而健美。从我们18岁回到这个权力的中心开始,他们就嘲笑着我们的血统,自命不凡地玩弄着手上的权力,把血和暴力当作手段来谋取利益,炫耀身份。“你们不过是海洋女神的孩子,有什么资格享用奥林帕斯的光荣?”他们每个人眼睛都那么骄傲。“你们不是泰坦的孩子,你们的母亲也不是奥林帕斯上呼风唤雨的神明。”我想,我们是永远都没办法和这些人相处的。他们看不起我们。而我们,更无法喜欢他们。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办到的那些勾心斗角,是我们所看不惯的。他们喜欢的东西,在我们两个心里,是这样没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