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位列三公,更是幼时之师,而此时也只得跪倒在地老泪纵横,亡国阴影笼之在顶,突然竟有些苍老之感。
罢了,罢了。
低叹两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指腹磨戾金雕的蟠龙椅扶,闭眼忆起初登这帝位那时,竟恍如隔世。
带颤音数字入耳,区去不过八万精兵。精兵,精有个屁用!西疆一战国力亏损大半,战后临时招募的兵士大半来自山野田间,多还是连战阵是什么都不清楚的莽夫,如何敌的过叛贼那囤积数年的兵力。
料是我百年基业,竟朝不
保夕。可笑阿,可笑至极。
叛军已欺至都城,狼烟燃尽,几日来各地呈来竟都是些弃城投敌之事,愤怒之余死斩几名无用之人,更多的却是惑愤。
..夫子。
如幼时一般唤他,卿家惊惶抬头,却是一双遍布血丝的老眼。
我却从未如此刻疲惫。
您说,朕...真的是一个好皇帝么。
若是,为何还有人要推翻朕。
北沧百年帝业,要毁在朕手中么?
朕,还可以做什么?!朕还应该做什么?!
语到最后竟渐进失控,拳掌紧攥如困
兽般嘶吼,嘶哑低音积蓄澎湃怒火,血丝蔓上眼球几欲崩溃。
放尽即收,狠狠闭上眼重重深吸口气,胸腔涨闷,猛力挥起一掌狠狠拍上金座扶手,四分五裂碎屑飞溅,尖锐刺角划破脸颊带出血腥气,猛然起身,目光灼灼钉射殿
外青天,朕不信,朕要搏!
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