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太假了!”
“这只是一支MV而已!干什么要那么拼命!?万一你伤到了,下一支要怎么办!?”
“没有下一支了……”垂下头,依然感觉得到另外一道视线,在听见他说这句话时投过来的炙热……赫森,站在队长身边的你很好,真得很好,应该是不再需要我了,是啊,怎么会需要我?我带来的从来都只有泪水和伤痛……消失掉,是最好的方法,对你对我,对神话。
“……你,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下一支了!这是我的最后一支MV!我要退出神话!”
……全场静默……
“你……你再说一遍?”珉宇不敢相信的笑了出来,“你……在开玩笑的吧?”
(十)
神话,神话究竟是什么?
一直以为,几个人一直在一起,就是神话。
一个一个的离开,一个一个的放弃,
支离破碎,
神话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我要退出神话。”
空气凝结在这一句话上。大家的视线在淳津和赫森的身上来回的询问。而赫森只是沉默,面无表情的沉默。淳津,为什么你说这句话可以说得那么无所谓?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晴朗一样……神话真的让你觉得无聊了吗?还是只是想逃开我而已,是我让你觉得困扰了吗?还是你想要让你我都解脱?这么逃开就真的能解脱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Eric把错愕的视线从读不懂表情的赫森身上移到淳津身上。不明白两个人之间流动的气氛是什么,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是这样吗?赫森你为什么不说话?
“老大……”一直沉默的东万拽住要爆发的Eric,“淳津这么说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他倒是说出来啊!?说什么无聊!?不想玩下去了!?啊!?你疯了吗!?”Eric控制不住的大吼出声。为什么?为什么听到你要离开我没有半点的开心?反而会这么心慌?不是一直嫉妒你嫉妒的要死吗?恨不得你离开,恨不得你远离赫森……但是,这么多年,大家一路走来……早就密不可分了啊!为什么要说离开!?Andy还没有回来,你就说要走!?怎么可以!?
“就当我疯了吧,”笑了出来,“总之,这一辑结束之后我会离开。”
转身离开。不想再停留在有他目光在的地方,那么深沉的看不出来情绪的目光,就算没有对视,也让他心慌。离开——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吧?放自己自由,也放所有的人自由,尤其是……放他自由,赫森,离开,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你!?朴忠载!”Eric在淳津背后大喊,却仍然止不住他离开的脚步——
“老大!”
东万出声制止的时候,Eric的拳头已经招呼上了淳津的颊,没能躲避开的淳津几乎是飞出去的跌坐在地上,嘴角的血立时的流了出来。
“这一拳,是替神话打你的!”飞快的又落下一拳,“这一拳是……替赫森揍你的……”拳头又快又准,可是眼瞳里盛满的却是悲哀的愤怒——离开,那么轻易地说出来?你知道我看到赫森他难过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只是爱着他,想看着他开心的笑容都那么难吗?你凭什么那么轻易地得到一切却又丢开!?不……我不会允许的……
“老大!!!住手!!!”
东万和几个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跑过来抱住打红眼的Eric,把他从淳津的身上拉开,珉宇过去扶起淳津。
“放开我!!”努力的想挣开东万的钳制,Eric像一只爆发了的野兽一样,拼命的要扑上去撕碎他的敌人。
“珉宇!快带淳津走!!”费力的抱住发疯了一样的Eric,东万大声地冲对面的两个人喊。
“走……先出去!”珉宇拽淳津,却发现他站着不动,“你干什么!?跟我走!”
“文政赫,”淳津清晰的叫出Eric的名字,没有用敬语,也没有用平曰的昵称,只是一个名字,平淡得像是从未相识的陌生人,“这几拳,是我欠你的,欠神话的——但是,至于赫森的,用不着你来。”长长的头发凌乱的盖住受伤的脸,只露出一只眼睛,里面有想要拼命抑制住的愤怒。
“……你说什么?”Eric愣住,停止了挣扎。
笑了一下,走出摄影棚。
远远的站着一步都没有动过的赫森,并没有听到这一句像是在吃醋的话语,只是一个人远远的站着,让痛苦的伤一点点地吞噬自己……
“淳津……”珉宇跟在后面,担心的叫。
“哥……对不起……”从兜里翻出烟点燃,深深的吸进去,浓辣的烟草味道让所有在呐喊的细胞开始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