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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昭辉〗 夏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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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2-11-06 22:48回复
    QUQ多久能更新…


    5楼2012-11-07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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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近代】夏不归

      那人,潇洒的白衣,张扬的笑容,狷狂的作风。
      他曾说,爷这一生除了喜服,只穿白衣。
      他曾说,爷风流天下,却不下流天下。就好比爷红颜知己无数,却不曾涉足风花雪月。
      他曾说,爷从来都是个专情的人。认定了,便就再也放不开了。
      那一晚,他问我,猫儿,你可明白?白玉堂准许的唯一可以伴爷一生的人,只有你,只有展昭。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只知,我展昭终究做不来他这样的洒脱不羁,我有太多能够左右自己的牵绊,斩不断。
      我记得自己对他说,白玉堂,你给我时间,可好?
      他于是便就笑开了,只道,有何不可,白爷知道你这猫儿一时定拿不准主意,你要时间,我给你便是,别说一年,就是一百年,一千年,我都能等。
      后来。
      他就真的等了一千年。
      那天晚上他去了冲宵楼,死在了那里。
      看着肢体不全的尸体埋葬在泥下,我竟没有哭。睁着眼睛,直到最后一铲土覆盖在坟上,突然就倒了下去。
      白玉堂,若是没有父母媒妁,没有舆论。若是我不再是大宋武官,你不再有在四位兄长和我之间的抉择。
      我或许,真能伴你而行。
      于是那日大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故。
      一睁眼,一千年过去。
      展昭还是展昭,姓展名昭,带着过往的记忆,重生在一个历史上没有北宋的时代。
      1
      我第一次见到展昭,是在十三岁那年。
      他和他父亲一同来,老头一见到他们就笑开了,连声道:“快进来快进来,快坐快坐,快喝茶快喝茶。”我怀疑老头这一天说的话都要比过去七天说的都要多。
      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展昭。
      斯文俊秀,白白净净。他嘴角带笑,沉默在他父亲身后,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东张西望,只是静静注视着正和他父亲寒暄的老头。
      我咳了两声,果不其然他就转过了头,望向我。
      我发誓那一瞬间我在他眼里发现了类似于诧异的情绪,然而下一秒,他就着这么盯着我的表情,一动不动。看起来像是呆滞了。
      老头哈哈笑了两声:“小昭,你这是和我们家玉堂第一次见面吧?这兔崽子猴得很,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我怒了,冷哼:“再怎么猴也不可能是猴崽,我好歹是你儿子,你还能是猴不成?”
      老头脸上表情变了几回,我看得心里一阵快意,扭过头看展昭,吓了我一跳。
      他瞪大的双眼,混杂着不可思议。
      “你……叫白玉堂?”
      我没好奇,敷衍应了一声:“是了,白玉堂。”
      “你……你叫……白玉堂……白玉堂……”
      他已经濒临语无伦次了。
      怪事了,这男孩脑子有毛病吧。手在半空挥动两下最终还是没碰到我,刚刚的沉稳现在完全不知跑哪儿去了,嘴角嘀嘀咕咕念着白玉堂。
      估计是我表现出来的鄙夷和狐疑太明显,他眼神黯了下来。
      “我叫展昭。”
      他说。
      我装作不经意瞟他一眼的时候看到他的侧脸。
      心底被抽了一下。
      如果说展昭的正脸是清瘦,那么他的侧脸便是极度显瘦了。看起来就像八辈子没吃饱似的。
      清瘦的脸,苍白的脸。配上从我这个角度望过去貌似眼中有泪水在打转的错觉。
      我竟有些懊悔。
      我只是吊儿郎当惯了,到他毕竟是刚认识的,我刚才那态度,是不是伤到他了?
      那时候我还没意识过来,那是我白玉堂这辈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反省。
      2
      展昭是从北平来的,其他地方都不太平,也只有上海能平静些。事实上,就算是上海,租界外的地方也是不能呆的。
      展家父子只是来我们家借住两天,说是等新房装修好了就搬过去。
      我们白家是上海有头有脸的家族,不说地下那些幺蛾子,就是明面上的生意,也算是独霸一方的人物。
      相比之下,展昭他家做的生意绝对是正正经经的,我曾听说展昭直到他爷爷那一辈,世代都是公门中人。展昭的爷爷是后清北京城政府的捕快,看看他们家谱,一个个都清正得跟个什么似儿的。
      张磊和我说起展昭的时候头抬得脖子都快断了,我在一旁鄙夷,又不是你家的祖宗,得意到你头上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2-11-23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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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磊在展昭刚来的第一天看到他行李里的长笛以后就跟屁虫似的跟着他了。
        叛徒,不就是我家一园丁的儿子小园丁。到底谁才是你少爷,你那些加减乘除还不都是本少爷教你的。
        我冷眼看他跟在展昭后面很狗腿地对展昭说,“昭少爷我爸原来也是戏班子里的笛子手吹笛子可好听了!”
        展昭一副让人不快的沉稳模样说,“哦?张磊你爸竟然是戏班子里的啊?”
        “那是,我妈还是戏班子里的花旦呢!”张磊说着就兴奋起来了,手里的剪子刷刷刷在花枝里修剪,“我小时候经常去戏院听,我妈在台上唱曲,我爸在一侧吹奏。我就在最前边的位子看着,落幕了,爸妈就领着我回家去。”
        我知道张磊的出身其实还算优越的了,只是后来戏班子被法国人占了去,张磊一家在上海戏院都混不下去了。后来张磊他爸去**局讨个说法,反而被**痛殴了一顿,还是老头最后为他们在白家谋了个差事,张磊从五岁那年就来了白家。
        五岁到十三岁,整整八年。比不上一个刚来还不到七天的展昭,真是。
        我心里不是滋味,又不好明说,显得我好像很小心眼儿似的。但是看他和展昭相谈甚欢我就全身不舒服。
        展昭拽得千八百万的,故作老成,自以为是,到底有什么好?
        某一次张磊怂恿展昭吹笛子,展昭还没说话,我走进房里听到了也不知怎么的脑袋一热就来了一句话:“张磊,你够了没?天天缠着人家也不看看人家到底乐意不乐意?”
        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张磊脸色有点牵强,展昭表情尴尬。
        我干咳了两声,迅速上了楼。
        过程中还听到楼下展昭说:“张磊你别介意,白玉堂他一直是口是心非的。”
        张磊闷着腔哼哼唧唧:“昭少爷,我知道的。我跟着少爷几年了,他的性子我比你透彻。”
        我只在意展昭的话。
        不过才刚来几天,他凭什么一口认定“白玉堂一直是口是心非的”。还他妈的……一说就中。
        老实话,我真后悔了。
        3
        展昭借住我们家的这段日子里,我第一次和他正式说话是在他终于怮不过王磊,吹了他的笛子之后。
        当时我在楼上摆弄我的弹弓。
        小花园里有笛声传来,婉转清灵,吹的是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唯一可以确定,这曲子,古韵古韵的,一定是首古曲。
        我从窗边往下看,展昭站在石凳前,敛着双眼,手指在笛子上灵巧活动。张磊就坐在另一侧,趴在石桌腔听。
        凄凉。静默。
        这是我能对笛声做出的唯一感觉。
        四分钟就像过了四个世纪,我也愣了,第一次见到吹笛子的展昭,竟意外感到一股子压抑。不过……他吹得真的很好听。等笛声顿下来后,他突然抬头看向了我这边。
        奇怪,他刚刚不是一直低着头,怎么可能知道我不动声色凑了过来。
        “白玉堂。”他浅浅笑了笑,“你也在听啊!”
        我支支吾吾:“呃……不错啊……你那是什么曲啊……没听过诶……”
        他一怔,继而绽开笑意:“我一个朋友谱的,他还没来得及想名字呢。不如,你来想个名字?”
        我也笑了,应了下来,想想刚才那首曲子的韵律,决心要为它想个好名字。
        但很快我就为自己一时鸡血做下的决定而悔恨不已。
        就在那一天下午,我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痛苦不堪。散学回家的路上盯着地面想名字。
        其实不过是个名字,我大可以随便想一个的。只是,这是展昭拜托的,我实在不想敷衍他。毕竟之前和他有那么一些并不愉快的小插曲,我也真算是无厘头了……再说,总觉得,这名字要配得上展昭的气质才是。
        展昭的气质……呃,沧桑感?
        不过想来也真是奇怪。展昭明明和我同岁,却沉稳得不似一般人。以至我现在要不是猛然想起,根本不会意识到他只比我大了两个月。
        狂奔上差点儿擦肩的电车,透过窗,竟然看到展昭一人走在路边,双手握着斜跨书包的背带,垂着头,像是在想心思。
        我不知怎么的,就着这个姿势盯着他出了神。莫名其妙觉得那个身影,恬静得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2-11-23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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