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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光啊》
Story By 萌子
01
半夜里的权志龙胃痛得差点要滚下床。
焦灼的痛感在胃部如火烧般猛烈，权志龙一手捂着胃一手扯着床单，将自己尽力缩成一只球状物，仿佛这样便能缓解疼痛一样，狼狈地小声哼哼着。
幸好崔胜铉不在，不然又该责骂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了。
不一会儿权志龙又暗骂自己是被胃疼到脑子抽了。
崔胜铉在，那他还喝个屁啊。
这样子在床上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权志龙咬咬牙，爬下床去翻胃药。
半夜的家里没有烧好的热水，权志龙赖在厨房的地板上将胃药就着凉水咽下，小小颗的药丸卡在喉咙里下不去，泛起层层苦涩，权志龙将更多的凉水往肚子里倒。
要是自己还有力气开个嗓的话，这准能唱出一曲冰火二重天。
权志龙把水杯往洗碗池一扔。都痛成三级残废了，还有空去吐槽自己。
费了点劲又抱了只热水袋回床上，热水袋的粉红色底上印着毛茸茸的棕熊揉着小不丁点白兔的毛，旁边长满的是绿油油的草。崔胜铉的。
权志龙往被里缩了缩，窝在杯中好似窝在某人怀中。
他吸吸鼻子，叹了口气。
还是得有个人，当他小孩子疼，那样才好啊。
02
要知道哪个是疼着权志龙的人，说到底了还不就是个崔胜铉。
权志龙可是得瑟得起的，崔胜铉疼他，掰指头算都能撑个从小到大。
小孩子家家时权志龙曾跟崔胜铉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邻居。
那时的崔胜铉已经有了成为一只大肥兔子的苗头，俨然就是一一个顶俩的小胖墩。崔妈妈大概是看着崔胜铉脸圆腿圆掐起来手感好，每天的甜点时间准时一杯草莓牛奶一块草莓蛋糕地喂养着她儿子，丝毫没有顾忌过她儿子将会在不远的将来胖成YG大楼的严重后果。——当然，当年的YG没有大楼。
权志龙在小孩圈子里爱现，人缘好，被围在孩子们中间时总能留意到站在角落边咬着支波板糖不说话的小胖墩。小胖墩没人跟他一起玩儿，就自个儿坐在花坛边上，看着波板糖也满足得跟什么似的。
那是权志龙他邻居，权志龙认得，妈妈去串门时带着他老是能看见他在家吃着草莓蛋糕看凯蒂猫。于是权志龙玩儿的时候就招上了他，开头崔胜铉就跟个小女孩儿一样羞怯，后来日子一久，崔胜铉才渐渐跟大家熟悉起来。
刚上小学的都是个干幼稚脑缺事情的年纪，但崔胜铉大概是过分早熟，早早就无师自通学会了把妹的技巧。——尽管对象是权志龙。
每天的一颗大白兔奶糖就跟例行公事似的，稳稳当当放到权志龙的手心里。
虽然这些糖后来大多数都会出现在权志龙把的姑娘手中，但这仍然影响不了崔胜铉深深地扎根在了权志龙心里。
——更准确来说是阻止不了大白兔奶糖扎根在了权志龙心里。
想到这儿权志龙咽了咽口水，但事实上他已经几乎忘掉了大白兔奶糖是个什么味道。
奶白色的一颗小小的长方体，闻起来总是一阵甜腻的味道，包装纸上跃着的那只白兔其实也只有眼睛是大的。
那时候的大白兔奶糖远没有现在这么多元化，来来去去都是那个味儿，厌倦也只不过是件越积越深的小事。虽然现在的权志龙很是想念。
小朋友权志龙曾向小朋友崔胜铉抱怨过怎么老是给那个能不能来点新意，小朋友崔胜铉便耸拉着脑袋不说话，样子确实是有几分似只受惊的小白兔的……也许说小肥兔更合适。
可后来的崔胜铉还是只给大白兔，权志龙总不能让他送玫瑰花（助自己把妹）吧。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的崔胜铉，没过多久，就搬去了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03
很多时候权志龙都在想，如果当初他走在街头，崔胜铉没能认出他，叫住他，拉着他，那他现在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乖乖地在YG练习，出道，成为真正的RAPPER呗。
也就是少了个将他塞到心脏里疼的人。
但其实这样想还是很没意义的，当初在午后的街道上，街对面的崔胜铉视力就是那么好，拥有大概这辈子都不能运用到舞蹈动作和日文上的强大记忆力，破天荒地朝他大步走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这该是件多么奇妙的事，权志龙与崔胜铉重新遇上了。
权志龙至今还记得自己在15岁的那年盛夏，嘴里还叼着根冰棒跟朋友们勾肩搭背时崔胜铉扯住他手臂时错愕的感觉。
那时的崔胜铉是真的很肥，肥到他差点认不出来。要不是一不小心陷入了那双兔子眼造出的湖，搭配上他曾几何时也是如此带着一丝羞怯的一声“志龙”，他也许还真的认不出那是崔胜铉。
也就是这么着，像电影一样。
这下可好，权志龙又多了个可以随意撒娇耍赖的人。
老早就说过崔胜铉早熟，那会儿他就已经是有个女朋友了。尽管权志龙觉得崔胜铉小肥兔是又给自己找了个妈。当然这是后话。
崔胜铉他女朋友比权志龙整整大了八岁，权志龙一度怀疑他女朋友是不是弟控得太厉害，怎么就看上了那只肥兔。
其实权志龙也老早就知道那只肥兔有在地下乐场当RAPPER，在他那一区的好几间学校也许有不知道YG练习生权志龙的，但凡是对这些扯得上些的有点认知的都知道地下场子的Tempo。
04
十七岁靠近十八岁那会儿，权志龙喜欢上一个在地下场认识的女生。年少白痴的权志龙总以为那女孩是他的独一无二，ONE OF A KIND来着，歌都写了人家好几首。
那时的崔胜铉已经跟他的女朋友分手，打理冒失兔子大小上的艰巨任务便落到了权志龙的肩上。而权志龙也是个受不住少男心事的主，三头两天跑去跟崔胜铉抱怨说那个女孩怎么怎么不鸟他。
权志龙清晰记得崔胜铉当时是拉着张脸特别严肃地问他说，权志龙，你喜欢那个女孩什么啊。
权志龙是愣住的，这问题他没想过，就答道喜欢就是喜欢吧，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崔胜铉立即反驳说不出理由的喜欢都不是喜欢。
权志龙当时就犯了难，总不能说是因为人家漂亮吧？有够肤浅的。
崔胜铉看着他那张纠结万分的脸也没说话，半晌摸摸他的脑袋扔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就特别潇洒大哥大地自个儿回了家。
权志龙往口袋里摸了摸，万年不变的大白兔奶糖有点要融化。他的独一无二终究是没能倒在他的校服裤下。
时至今日，每次权志龙想起这段时，总会想把崔胜铉的脑袋按到马桶里。对着他纯忽悠呢这是。
说不出喜欢的喜欢，那才是真的喜欢。
崔胜铉忽悠他的事迹真的不止是一回两回，导致权志龙老是在想他一世英名怎么就老是栽在崔胜铉那只肥兔手中。
不过他醒悟得也不慢，崔胜铉那哪是只纯良的肥兔，那整一就是只披着兔皮的狼。
带着他那好像是永远都吃不完的大白兔奶糖招摇撞骗，忽悠他还忽悠上了心。
记得有一回权志龙信誓旦旦地吼道等他毕业了成年了就一定要去纹个又酷又特别的纹身，崔胜铉就站在一边没说话。
然后权志龙就自己贴上去说哥你也去纹一个吧，特别拉风，哥你也纹吧。
崔胜铉抽着烟，望着他，随手拿了支笔过来，说，我不想纹，但我想让你纹一个，特别适合你的。
权志龙朝他眨眨眼，表示好奇。
于是崔胜铉叼着烟拉过他的手臂，抬手就在权志龙白皙细嫩的手臂内侧潦出了一行FOREVER YOUNG。
权志龙琢磨许久，总算是冒出一句话：“哥，我还没老呢！”
崔胜铉答非所问道：“你现在笑得很好看。”
结果权志龙还是没把这放在心上，一口气纹了三都不是崔胜铉潦的那个。
崔胜铉一直没对这说过什么。直到后来他终究还是让崔胜铉给忽悠了去，在腰间肋骨侧纹了好大一片FOREVER YOUNG。
崔胜铉一定是知道他迟早会纹的，他那么了解他。
就像会早就知道终有一天权志龙会对着镜中笑得虚伪的自己感到震惊一般，他早早就在权志龙的手臂内侧用笔尖刻下了他最纯粹的愿望。
FOREVER YOUNG。
嗯，他大概是从最开始就败在了崔胜铉手中。
还记得他跟崔胜铉终于在一起那会儿，他扯着崔胜铉的头发问崔胜铉你喜欢我什么。
崔胜铉一秒没犹豫立刻回答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权志龙说你胡扯，明明说不出理由的喜欢都不是喜欢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
崔胜铉当时就一“忽悠你的话你也信”的表情，惹得权志龙生气炸毛大力扒着他的头发。
“好好好我说，你别闹了，”崔胜铉举手投降，将权小孩拉入怀中，“要是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我的眼睛大概是出了什么毛病，全世界我只看得见你，因为你发光啊。”
是的，Shine A Light。
你发光啊。
然后权志龙就自己贴上去说哥你也去纹一个吧，特别拉风，哥你也纹吧。
崔胜铉抽着烟，望着他，随手拿了支笔过来，说，我不想纹，但我想让你纹一个，特别适合你的。
权志龙朝他眨眨眼，表示好奇。
于是崔胜铉叼着烟拉过他的手臂，抬手就在权志龙白皙细嫩的手臂内侧潦出了一行FOREVER YOUNG。
权志龙琢磨许久，总算是冒出一句话：“哥，我还没老呢！”
崔胜铉答非所问道：“你现在笑得很好看。”
结果权志龙还是没把这放在心上，一口气纹了三都不是崔胜铉潦的那个。
崔胜铉一直没对这说过什么。直到后来他终究还是让崔胜铉给忽悠了去，在腰间肋骨侧纹了好大一片FOREVER YOUNG。
崔胜铉一定是知道他迟早会纹的，他那么了解他。
就像会早就知道终有一天权志龙会对着镜中笑得虚伪的自己感到震惊一般，他早早就在权志龙的手臂内侧用笔尖刻下了他最纯粹的愿望。
FOREVER YOUNG。
嗯，他大概是从最开始就败在了崔胜铉手中。
还记得他跟崔胜铉终于在一起那会儿，他扯着崔胜铉的头发问崔胜铉你喜欢我什么。
崔胜铉一秒没犹豫立刻回答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
权志龙说你胡扯，明明说不出理由的喜欢都不是喜欢这句话是你自己说的。
崔胜铉当时就一“忽悠你的话你也信”的表情，惹得权志龙生气炸毛大力扒着他的头发。
“好好好我说，你别闹了，”崔胜铉举手投降，将权小孩拉入怀中，“要是非要说一个的话，那就是我的眼睛大概是出了什么毛病，全世界我只看得见你，因为你发光啊。”
是的，Shine A Light。
你发光啊。
05
权志龙是被自己的胃疼醒的，摸过手机一看，没有未接电话，没有新信息。其次才慢悠悠地发现自己才闭了两小时的眼。
艰难地拖着身子去拉开窗帘，初秋的天亮得挺早，朦胧的光给放眼去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
虽然胃这已经算得上是老毛病，早就习惯他偶尔来找一找存在感了，但痛就是痛，再习惯也无济于事。再说，他也早就习惯了在痛得要死要活时有个人替他捂着，有个人给他抱着，有个人慌慌张张地哄他吃药入睡。
瞧瞧，这不就是宠上了天。
说起来，权志龙一直觉得，自己能跟崔胜铉在一起，确实是件神奇的事。
在那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权志龙都认为自己是在追着崔胜铉跑的。
他摸不清崔胜铉在想什么，不知道崔胜铉对他好到底是出于哪方面的。
在大白兔奶糖终于消失了很久以后，在崔胜铉纵着他交了好几次女友后，他迟钝地反应过来，拉着他的那个有些羞怯的崔胜铉，貌似消失很久了。
在两人一起走的道路上，他仍是怀着两人相处的初衷，而崔胜铉却奔跑着逐渐远离。他拉不住崔胜铉，只好沿着他奔跑过的路，希望终有一天他能真正追赶上崔胜铉，像当初崔胜铉拉住他那般拉住崔胜铉。
后来两人正式在一起时权志龙，还是忍不住把这点小胡思乱想告诉了崔胜铉，结果引起了崔胜铉的轻笑。他摸着权志龙的头发略带抱怨地说，小笨蛋，明明跑在前头的人是你。
一步步成长了的权志龙，再也不是那个能随便在咖啡馆里拉着哥哥不停撒娇着要点贵东西的小屁孩，也不是那个会幼稚地肆无忌惮地躺在喝果汁的哥哥腿上睡觉的小少年。
他说傻瓜，哥早就知道，再多的白兔奶糖，也包不住那将要向会将你割到遍体鳞伤的道路上奔跑的你。在我们可爱的小志龙要成为舞台上不可一世的G-Dragon的时候，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随着你，陪伴你一直走下去。
我想念过去的你，但我爱着所有的你。
权志龙至今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零七年时就跟崔胜铉在一起了。
那时候的他们一个二十一个二十一，谎言才刚红起一段日子。
一个是像大人的小孩子，一个是像小孩子的大人。
他们在一起了。两位当事人都多次感觉到不可思议。
关于他们到底能不能在一起这一点也是被考虑过很久的。
权小孩一掌拍定要在一起，坦坦荡荡地不行那就悄悄地，以为自己是在深思熟虑了很久很多以后才得出的这个结论。
而崔大人则一直在犹豫不决，连以后不小心被媒体爆出这个事情后与权志龙的一百种可能都想了个遍，仍是觉得自己考虑得还不够充分。
真正确定关系是在那年的十二月，权志龙最不喜欢的冬季。
一个月没有理睬崔胜铉，故意在崔胜铉面前作势要亲吻别的女人。
结果他被崔胜铉拧着手腕锁进了卫生间，不由得权志龙作出一丝反抗便将他压制在墙上大力捏着他的下巴亲吻。
要不是权志龙嫌弃他弄疼了自己闹脾气给了他腿部一脚，他大概是想要当场做完全套。
完全就是败在这只小妖精手中了。
06
也不是没有吵过架。
准确来说吵架的次数还不少。——两个人都要强执着得要命，崔胜铉就是再宠他也拗不过自己天生的性子。一旦有了争吵便很难完全冷静下来谁都不想迁就什么。
有一次真的闹得很严重，在一零年的夏天，在日本。
虽然没有说分手，但冷战的时间竟长达大半年。权志龙好几次都要撑不住了，夜晚缩在墙角里哭，坐车上都想对着挡风玻璃哭。白天却是冷着一张脸不去看崔胜铉，偶尔对上了眼竟是一直差点忍不住掉眼泪。
后来的一个雨天，权志龙终于是决定要跟崔胜铉提出分手。这样一直耗着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爱他，那又有什么用。两个人合不来，也就是细节中透出的痕迹。何必要一直理不清。
受不了自己的脑子因为一个人那么混乱，说不出口的挣扎着，权志龙独自一人跑进雨帘下。
大雨中的行人不多，小路上的人们撑着伞匆匆路过，密集的水滴使人连面前到底是什么都看不清。
无法言语的疼痛感在蔓延，落下的雨像是刀尖般刺得他体无完肤。
然后他被拉住。
下那么大的雨崔胜铉还是望见了他。
权志龙发誓那是他张这么大以来在崔胜铉面前整得最狼狈的一次，崔胜铉看着他通红的双眸以及从中透出的委屈，一声不吭把伞扔在路上，将他拖入巷中。
打雷了。
还有什么？——还有跟雨水混在一起的泪水。
权志龙是整个地失了魂，任由崔胜铉拉到巷里，低着头吸鼻子。
哪知道崔胜铉忽然就整个欺身下来吻住他。捧着他的脸，像亲昵地哄着自己的小宠物，又像是小宠物亲昵地亲近主人般，亲亲他的鼻尖，舔舔他的嘴唇。
然后将权志龙拥进怀中，与之对视。
闪电划破云幕。
权志龙闷闷地开口问，崔胜铉，你怕死吗？
崔胜铉说，怕。
权志龙又说，打雷了，你不怕我们这样抱着，在空气里，会遭到天谴吗？
崔胜铉笑了。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权志龙的脑袋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短路。
不怕，他说。
权志龙抬头，雨水迷蒙了他的眼。
“因为我在看着志龙。”
崔胜铉的眼神像是被裹上了一层白糖霜，将权志龙腻在了里头。
早就忘记了为什么争吵。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深吻。
“我看遍了全世界。”
“等等！”权志龙困难地想要用手肘推开崔胜铉，最终却仍是只能挤出一条小缝。
崔胜铉垂着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对着他的鼻尖。
这下子权志龙就不敢看他了，忙闭上眼。
怯怯地问。
“下那么大的雨……你又不知道我在哪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良久，没有回应。
权志龙还以为这句话是自己说得太小声被淹没在了暴雨中。
缓缓地睁开眼皮，布满繁星的银河此时却是满盛着要溢出来的宠溺。
“你发光啊。”
闪电划破云幕。
权志龙闷闷地开口问，崔胜铉，你怕死吗？
崔胜铉说，怕。
权志龙又说，打雷了，你不怕我们这样抱着，在空气里，会遭到天谴吗？
崔胜铉笑了。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权志龙的脑袋到底是在想什么，怎么老是在这种时候短路。
不怕，他说。
权志龙抬头，雨水迷蒙了他的眼。
“因为我在看着志龙。”
崔胜铉的眼神像是被裹上了一层白糖霜，将权志龙腻在了里头。
早就忘记了为什么争吵。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深吻。
“我看遍了全世界。”
“等等！”权志龙困难地想要用手肘推开崔胜铉，最终却仍是只能挤出一条小缝。
崔胜铉垂着头，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对着他的鼻尖。
这下子权志龙就不敢看他了，忙闭上眼。
怯怯地问。
“下那么大的雨……你又不知道我在哪里……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良久，没有回应。
权志龙还以为这句话是自己说得太小声被淹没在了暴雨中。
缓缓地睁开眼皮，布满繁星的银河此时却是满盛着要溢出来的宠溺。
“你发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