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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鬼故事连载】--香血--<不定期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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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有可能。他刚刚回答完,也立即蓦然变色,糟糕!
   我们都想到了同一件事。
   既然有大量的事实可以证明,喝了那种红色液体的人必然会死,那么这小女孩的性命,也就危在旦夕了。
   回想起那小女孩种种反常的表现,以及她与狗的亲密关系,似乎都不是平常人类的正常表现,莫非,这些表现,都是因为喝了那种红色液体?
   那究竟是什么液体?
   我们感到十分懊悔,难得在这里遇见她,竟然又让她跑掉了。不过刚才那种情形,一大群狗为她护驾,想留住她也是不可能的。
  算了。江阔天拍拍我的肩膀,我明天叫人继续找她。说完他转身便准备走,我也跟着转身。
   这一转身,望见身边地上,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一直躺在这里。
  由于一开始便将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我和江阔天两人,谁都没有留意那躺着的人。而他也就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加上那种僵直的姿态,我和江阔天已经猜到,这人多半是死了。
  他是侧着躺在地面上的,头僵直地垂在地面上,身体上绽裂开的一道道伤口正在迅速收缩消失,如同先前所见张明身体上的伤口一般。实际上我们早就应该发现他的情况,因为他的衣服也和张明一样,被撕裂得十分厉害。
  如果说对张明的死因我们还持有怀疑,那么这个人的死状,加上先前出现在这里的那些凶恶的大狗,已经毫无疑问地说明了一件事——张明,以及面前这个人,即使他们不是死于狗,至少他们身体上的伤痕是狗造成的。
  新的问题随之而来:如果这些伤痕是狗的牙齿造成的,那么这些狗,究竟咬的是活人,还是死人?换言之,也就是说,我们始终无法明确,这些人是在狗咬之前就死亡,还是在狗咬之后。确定这一点相当重要。
  我们打电话叫了**前来,随后便守在尸体旁,一支接一支的吸烟。
  直到第二天早晨,我们才知道,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我们的城市是如此的不平静,悲剧随处发生着,而人们一无所知。
  许多年后,当那些特异的香气飘散殆尽,一点残香也不留存,关于这个夜晚所发生的一切,却还如同刀削斧刻般留在这座城市的印象里,留在人们的街谈巷议中。
  这是20041213日的夜晚,我们在凌晨三点发现了一只狗,一个红衣女孩,一具尸体。
  在我们所不知道的角落,那些无人发现的地方,我们所看见的事情早已上演。
  
  第二天,全城的大小媒体都报道了这起案件,那些人的死、那种奇特的芳香、以及尸体上消失了伤口,都被记者们渲染得神秘而离奇,人们争相阅读相关报纸,议论纷纷。
   大清早起来,我先到楼下买了份报纸,报纸上对这些事当然是极尽渲染之能事,并且末尾有一句本案发展情况,本报将追踪报道。
  东方,你看了报纸了吧?今天早晨的电视新闻也报道了,太神奇了。卖油饼的老伯兴奋地对我说。
  发生这种事,你不怕吗?我问。
   他摇摇头:我怕什么?这种事情哪天不发生几出?我看哪,就是那些报纸在瞎编。
   他这么说我倒放心了,看来这件事虽然曝光,却还不至于引起太大恐慌,市民恐怕都以为这只是又一个噱头——在这个广告横溢的年代,有几件事经媒体之口还能保持本来面目呢?我又问了几个路人,他们对此事也只是感到好奇,却并不惊慌,城市角落里死了一个小人物,丝毫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情绪,只是茶余饭后增添了谈资,为平静中注入了波澜,而生活本身并不会改变,仍旧是这样正常地运行着。江阔天他们对前几起案子封锁消息,倒似乎有点杞人忧天了——舞台正面的人们,哪天没有一些惊天的消息抖落出来?人们的神经已经被那些新闻锻炼得坚强无比,小小的一缕香气,一具尸体,一个活人的死亡,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在我前往法医检验所的路上,不断听到人们对这件事的谈论,大多带着神秘而有趣的表情,仿佛那些死亡是发生在另一个星球上。我不由颇为感慨:难道我们的生活真的已经如此枯燥,需要用死亡来引发一些新奇?



169楼2012-11-02 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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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尸体解剖的结果与对红色液体的化验结合起来,正好验证了我们先前的设想:所有的死者都曾经服食那种红色液体,而那看起来正好是致命的根源。
      而我们在实验室发现的那种以为是蜗牛的小东西,经过仔细检查,发现是从死者手腕上剔下的一小块肉,是专家们为了测试而剔下来的,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它会发生那样大的变化,竟然让人无法辨认出来。
      死亡的原因弄清楚了吗?我问。
      江阔天摇摇头:他们也感到十分奇怪,尤其不明白死者的衣服为何会发生那样大程度的破损。
       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所有的专家们在醒来后不久,全部都出现了腹泻的症状,大便呈黑色稀溏状,竟然仿佛是便血。
      他们怎么看这些狗咬人的事件?我问。
      江阔天苦笑一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表任何看法,就被塞上车去开会了,不过,他略一沉吟,俞教授的表情非常古怪,尤其是在知道狗的事情之后,他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仿佛在害怕什么,甚至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哦?我陷入了沉思。
      俞华之想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突然如此害怕?莫非,他所想的和我想的是一回事?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依旧无法接受那种想法,那种想法,实在太过怪力乱神。
      你想到了什么?江阔天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暂时不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验证我的想法,还需要一点时间。
      死者的资料还有吗?我问他,要验证我的想法是否正确,资料能给予很大帮助。
      没有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资料,都被带到会议室去了,江阔天道,这几张纸是我偷偷给你留下来的,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便起身,我这才发现他的脚步有些蹒跚,右腿似乎受了伤。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要不是受了这点伤,我现在也在开会。他挽起裤腿给我看脚上的一圈绷带,被狗咬的。也算他倒霉,早晨出收尸时,正好看到一只狗在追咬一个少年,他跑过去帮忙,却不料被那狗狠咬了一口。
      打了疫苗没有?
    


    172楼2012-11-02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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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8:4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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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空。他说着戴好帽子,将外衣扣好,我去开会去了,去迟了领导要骂了,你再想想办法,我们保持联系。
        等等,我叫住他,那个被狗追咬的少年是谁?
        不知道。他已经走了出去。
      我在他的办公室里呆坐了一会,被我自己刚才的想法弄地心烦意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之间,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千头万绪,无从查起,想了想,既然已经在**局内,便仍旧依照前一夜的计划,去调查死亡记录。也许那里真的会告诉我一些事情。
        档案科的人我都认识,我借口写文章需要死亡资料,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便调出了近几个月的死亡记录给我看。记录在电脑里一条条地晃过,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就在我所生活的这座城市里,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死亡。
        当死亡与自己无关时,谁也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这么多张陌生的面孔一张张在眼前闪过,也许我们曾经在路边擦肩而过,只是当时我们互不认识。
        现在呢?现在我依旧不认识这些死者,重点不是他们是谁,而是他们是怎么死的。
        疾病、事故、凶杀,人要死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一边看一边摇头叹息。
        将所有的记录都翻完,大约花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发现异常之处,这种特殊的死亡事件,在郭德昌之前,似乎并未出现——至少是没有记录在案。
         看来我是白来一趟了。
         我伸了伸懒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免有些不甘。坐在电脑前发了一阵呆,将那些记录无目的地在屏幕上飞快翻动,这样看了一小会,定了定神,用**局的查询系统进行单项组合,希望能够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种排列组合几乎花了我一上午的时间,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了——我要调查的是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案件,调查全城的死者有什么含义呢?那些单项组合几乎没有规律可循,死者的死因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看来这种奇特的死亡,的确是从我们发现的时候才开始的。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仍旧继续查下去——毕竟只剩几项未曾调查,就此放弃未免可惜。
         一直调查到最后一项,仍旧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长叹一声,盯着屏幕发呆。
        最后一项其实根本不能算是线索,甚至与死者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医生开的死亡证明而已。医生这个职业第一次让我重新审视起来——在人们活着的时候,医生救死扶伤,可是一旦死亡来临,医生就成为宣告死亡的权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医生也就成为死神——我为自己这个想法暗自好笑,这种念头万万不可让貂儿知道,否则……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想到貂儿,我就不免想到,自从三石村回来后,我们还没有正儿八经地约会过,这实在是有些遗憾,只怪那些人死得太密集了,连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我的目光又落回荧屏上,一边想着貂儿,一边朝下翻着记录,直到翻到最后一行,所有的记录都查完,似乎仍旧没有发现什么。
        然而我心里有一种隐约的不安。
        我感到自己看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将记录重新再翻一遍时,又什么也没有发现——但那种感觉依然存在,仿佛一线蜘蛛丝,偶尔在视线里闪烁,当我认真去找时,却又找不到了。
        


      173楼2012-11-02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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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不知所以,一名平时打过交道的**过来,看了看屏幕,笑道:你没事盯着死亡证明书看什么?
          他在说什么?
          我看看屏幕,果然,满屏幕都是死亡证明书的记录,原来我刚才翻查记录的最后一项便是这项记录,翻了好几回,居然忘记查其他项目,来来去去也只是这个而已,怪不得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暗自嘲笑自己,正要谢谢他提醒,却蓦然一呆,望着他呆呆出神。他见我出起神来,又是一笑,便悄悄离开了。
          我总算知道是什么让我觉得不安。
          屏幕上的死亡证明书,是直接扫描进去的,落款处不仅仅有医生的签名,还有相关医院的公章。一应文字的资料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只有这公章,因为原本就盖得不是十分清楚完整,我并不曾十分留意。然而刚才那一番乱翻,虽然我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公章之上所以看起来有些模糊。
          正是这些公章引起了我的疑惑,我有一种感觉,在这公章之中隐藏这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是我无法说出那究竟是什么。
          重新再翻阅那些记录,将注意力集中在公章之上,仍旧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这些公章的大小、字体和内容虽然各有不同,但并无异常的地方,不足以让我产生疑惑。可是我心中那团挥之不去的疑虑,却反而越加清晰。
          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些公章有问题。
          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我将所有的公章都调出来,一一打印,拿在手里反复观察分辨,又叫来其他**同时看,几个人看了许久,依照各种元素进行分类,依旧是发现不了什么。大家便都各自散开了。只剩我独自一人,面对桌上打印出来的文件,搔了搔头。
          公章之中,到底有什么是我没有看到的呢?
          也许只有在医院工作的人才能发现其中的奥秘,每个行业都有其行业规则。要找到医院的人,并不困难,至少有貂儿。
          貂儿的手机铃声是一串不知从那里录下来的婴儿哭声,刚开始听的时候令人忍俊不禁,听久了却不免有些心焦。
          当手机里的婴儿肝肠寸断地哭了大约半分钟后,貂儿才接通了电话。
          喂?她声音很低,似乎有些沙哑,让我听出了一丝异样。
          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说,有什么事吗?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我试探着问。
          没事。她仍旧坚持。
          我沉默了。
          自从我从三石村回来,我就感到貂儿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这种微妙的变化很难描述,但是我知道,变化就在那里,我探触不到这女孩的心了。
        


        174楼2012-11-02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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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经仅仅用声音就给我传递一种温暖,但是现在,这种温暖没有了,我们之间阻隔这一些坚硬的东西,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貂儿,你最近跟以前不一样了,我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自从前天以来,你就……”
            不是!她的声音蓦然高起来,打断了我的话,这又是一个反常的地方,以前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会耐心地听完。
            貂儿到底是怎么了?
            东方,你别多想,真的没什么,她觉察到我的疑惑,有点慌乱地道,…….”她迟疑一下,忽然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我问。
            东方,我想问你……”她说这话的语气,依稀恢复了往日的娇柔,我几乎可以透过这句话,看到她淡淡蹙起的眉峰,和那种天真幼稚的神情,这让我的心温柔地动起来。
            你要问什么?丫头?
            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必须揭露真相?
            这个问题让我踌躇起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实在过于复杂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我问她。
            她没有说话。我又等了一阵,她依旧没有说话,只听见从她那边穿来汽车的鸣笛声和一声悠长的钟鸣,我下意识地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12点整。
            算了,等你想说再告诉我吧,我退了一步,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事情上来,我也要问你一件事。
            什么?她的嗓音透出不自觉的紧张,这又让我心里一紧。我假装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继续提我的问题:你知不知道医院的公章,有什么特别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我正在查一个案子。
            哦?让我想想。她的语气渐渐轻快活泼起来,公章啊,我们医院的公章,好象没什么特别的……对了,我们医院的公章,好象有一个字的笔画有点古怪……”
          


          175楼2012-11-02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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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哪个字?我一边问一边在那堆文件中找启德医院的公章,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
              我现在不在医院,等我回医院找到了再告诉你。她刚说完这句话,手机的信号便混乱起来,话筒内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什么也听不清楚。我喂喂地叫了好几声,信号依旧不通,便只得挂了。
               貂儿一定有什么心事,希望手头的这些事情能够快点忙完,我必须找她好好谈一谈,她那种心事重重的语气很让我担心。
              桌上的文件早被那许多人弄得乱成一堆,我找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启德医院的公章。既然貂儿说她们医院的公章有一个字的笔画有些古怪,那么或许问题就出在笔画上。
              启德医院的公章打印文件看来是被弄丢了,我只得坐到电脑前,从那些记录里重新调出。
              刚刚坐到电脑前,我脑子里仿佛有一阵电流通过,骤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我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也许真是这样,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捕捉不住的疑点。
              为了证实自己刚才的那个猜测,我在屏幕上急切地搜索起来,记录一条条从眼前闪过,一直到最后一条。
              果然如此!
              为了防止遗漏,我又将记录查看了一遍——没错,的确是这样。
              我舒了一口气,身子朝后一靠——我早该想到,一直以来,许多事情都跟这个地方联系在一起。
              也正是因为这个地方对我来说相当熟悉,才会让我下产生那种疑惑,尽管那种疑惑是不自觉的,但是现在看来,这点疑惑显然不是凭空而来。
              实际上,要找出这个疑点,应该换一个思路,倘若不是刚才貂儿提示了我,恐怕我还要过很久才会发现这点。
              在确定问题出在公章上之后,我和那些**们一直在努力寻找公章中隐藏着什么,但是实际上,让我产生那种疑惑的,却恰恰是公章中没有的东西。
            是应当出现在那些公章中,却偏偏没有出现的一个地方。
              南城是个中等城市,具备开具死亡证明书资格的医院,不超过20家。在我面前的这些死亡记录中,每一家医院都曾经开具过死亡证明书,最少的是一家只有80名医务人员的小医院,只开了10张死亡证明书。
              启德医院是一家中型医院,也是以上这些医院中,唯一没有开具死亡证明书的医院。
              在仔细翻查记录的过程中,我留意到,启德医院并非是完全没有开过死亡证明书,确切地说,这家医院以前和其他医院一样,经常开具死亡证明书,但是从两个月前开始,就再没有这家医院的死亡记录了。
              出现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一、启德医院被取消了开具死亡证明书的资格。二、启德医院不需要开具死亡证明书。
              第一种情况是很少见的,通常如果被取消这种资格,这家医院一定是出了重大的问题,媒体不可能保持沉默,但是最近南城并没有这方面的报道;何况,倘若一家医院连开具死亡证明书的资格也没有,几乎就已经不能称之为医院,而就我所看到的情况,启德医院虽然规模不大,生意却蒸蒸日上,毫无颓败之像。通过对主管部门的几个电话查证,这个可能已经被推翻,启德医院绝对具备开具死亡证明书的资格。
              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可能——启德医院不需要开具死亡证明书。
              这个想法令我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
              一家医院不需要开具死亡证明书,也有两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医院根本没有人死亡。
              根据南城两个月来的死亡记录来看,既然其他医院都有相当数量的人辞世,作为中等医院的启德,似乎没有理由如此幸运,完全没有任何病人死亡。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启德医院的死者都没有被登记在案——死亡记录的主要作用是用于政府备案,倘若一个人悄悄地死去了,谁也不知道,那么当然不需要死亡记录——譬如三石村的那些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死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仅仅从启德医院两个月前开始停止开具死亡证明书这一点上,几乎就可以肯定,这家医院与我正调查的事件有莫大干系。
              


            176楼2012-11-02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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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事情都是从两个月前开始的。
                梁纳言也是启德医院的医生。
                启德医院,我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在今天之前,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事情会跟这家医院扯上关系,但是现在想来,的确也颇为可疑,实际上,目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无非是围绕着人的生与死进行,而与生死关系最大的地方,当然莫过于医院了。
                在启德医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从档案科出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大楼里依然没有多少人,往常在宽阔走廊里穿梭往来的警员们仿佛都消失了,敞开的办公室内空无一人,只有几间房内留着几名后勤人员,也是行色匆匆。不过这与我无关,当前最紧要的,是到启德医院去解开我的疑惑。
                 一路上交通堵塞十分严重,十几分钟的路,走了大半个小时还未到达,从窗口探出头去一望,车前车后是不见首尾的浩荡车流,我乘坐的这辆的士,宛若汪洋中的一滴,牢牢地被卡在原地,动弹不得。司机等得焦躁,打开收音机接听交通频道,想找一条捷径,然而从交通频道传来的消息颇不乐观,几乎所有的道路都存在严重堵塞的情况,这并不奇怪,现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堵车是很正常的事情。
                “**司机骂了一声,大口大口吸着烟。
                 我心中也有些焦躁,掏出手机想给江阔天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没电了,只得叹了口气。
                 收音机里的堵塞消息不断传来,司机吸完烟后,车流仍不见动静,他怒气大发,索性换了另外一个台,听起来是新闻频道,正在播送着什么新闻。
                听得人心烦,不如听新闻……”司机说道。
                恩。我心不在焉地应着。
                 收音机里的新闻无非是凶杀、抢劫之类的东西,从来没有什么可听的,加上我心中着急,那些新闻虽然在耳边嘈杂,却丝毫没引起我的注意。我眼睛只管望着窗外的人和车,心里祈祷这场堵塞尽快结束。
                下面播送一则紧急通知……”新闻播报忽然中断,一个高亢响亮的男声取代了女播音员柔和悦耳的声音,将我和司机的注意力从窗外拉了回来。
                什么通知这么重要?司机嘀咕着,将声音调得大一点。
                 通常午间新闻播报是雷打不动的铁桶节目,除非是发生大事,新闻播报年复一年地依照原定计划进行着,一丝也不改变,在这个日益变化的世界里维持着几分冷静与执着,因此在新闻播报里蓦然插进的通知,难免让人有些紧张,我们两人都注意地听着。
                最近一批伪劣保健品流入本市,已导致近百名市民中毒死亡,卫生防疫部门提醒广大市民高度警觉,在选用保健品时应当谨慎,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悲剧。
              


              177楼2012-11-02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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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那些尸体的血液消失,是真的因为那种红色液体的缘故,而不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否则实在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我偷偷打了一个寒颤,车子缓慢地爬行着,过了几十分钟,终于爬到了启德医院门口。
                   我应该先去看貂儿,还是直接去查病人的档案呢?略一犹豫,对貂儿的思念毕竟站了上风,我直奔十四楼,护士办公室里白衣如云,貂儿却不在,其他护士对我发出一阵哄笑,让我很不好意思,慌忙退了出来。我想起刚才给貂儿打电话时她手机里传来的汽车声音,分明是在外面,是我见她心切,忘记了这点。
                   档案室的管理员是个面相冷峻的老护士,这个人恰好是我父亲的一位故友,虽然对我依旧板起了脸,但是经我低声哀求加上一通谎话,甚至拿出了记者证来证明自己的来意,她终于同意让我查看病人的档案。档案室被封锁在一扇沉重的铁门后面,看来平常很少有人来,门上的铁锈随着开门时的震动,扑簌扑簌朝下掉落。一进门,一股发霉的纸张味迎面扑来,老护士给我打开灯,便走了出去,留下我独自在内。
                   档案依照时间和科室存放在一个个大书柜内,我只捡近两个月的匆匆浏览,尤其是肿瘤科,因为是绝症患者,我格外留心。档案记录得并不详细,有些专业术语让我极为头疼,只能匆匆翻过。翻了几十本档案之后,发现大部分肿瘤患者,在刚进院时便被判定时日无多,但多数只过了两周左右,便痊愈出院,甚至连那些全身扩散的危重患者,经过检查也发现癌细胞已经完全消失,原本受到重大损害的生理功能也都恢复正常。这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我着重搜索医生的治疗方案,在那些密码符号般的医生字体中搜寻着,没有发现任何病人用了那种红色液体,甚至连什么特殊的治疗方案也没有提及。
                   然而若不是用了那种红色液体,怎么会有这么多生命的奇迹发生?
                   


                179楼2012-11-02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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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8:40:04
                  广告
                  然而他们不再讨论狗的事情,转而讨论起亲人的病情来。我正要上前直接询问,身边走过一对母女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她们似乎是在低声讨论如何处置家里那只小狗,女孩看来很喜欢那狗,低声央求母亲将狗留下,而母亲的声音则十分坚决:不行,你没看见新闻上报道的?已经有几十个人被狗咬死了,现在到处都在打狗,说不定我们家的丁丁哪天也突然发了疯……”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两人在女儿的哀求和母亲的拒绝中渐渐去远了。我站在原地,琢磨她们说的话,听起来,似乎是关于狗的问题已经曝光了。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在档案室里与世隔绝的几个小时,情况又发生了什么变化?我飞快地走出医院,想要找个地方打电话给江阔天。
                     然而又何必打电话呢?医院外的情景已经说明了一切。市*监*车、警*在路面上随处可见,一些身着制服或便服的人们不时从车中走出,拿着警*或者其他的武器,追上前面独自行走的一条流浪狗,当头就是一闷棍,那些孤单的动物,只来得及发出一小声哀号,便倒了下去。我远远地看着,可以看见那狗在地上不断抽搐,并且持续地小声哀号着,而人们又补上几棍,于是哀号停止了,而抽搐依然继续……这样的画面往常很少看见,现在却到处发生着,不时有人打开自家的房门,强行将自己家里养的狗赶出门外,那些眼泪汪汪的宠物狗们,在门外流浪不过几分钟,便被闻讯赶来的执刑人员敲一把,随之世界上又少一条狗。天冷,路面上人来人往,在寒冷的天气中显出萧条的意味,而狗的红色血液涂在地面上,让这个单调的冬天有了几分艳丽的色彩。
                     我看了许久。
                     那些棍棒在狗的身上敲出的沉重的闷响,总是象打雷般让我心脏猛地一缩,许久许久都无法恢复平静。
                     真的必须这么做吗?
                  


                  181楼2012-11-02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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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见大棒已经轮起,小狗就要血溅当场,只得闭上了眼睛。
                       预料中的惨叫和敲打声并未出现,我微感诧异,睁开眼一看,不由怔住了。
                       貂儿!
                       这孩子站在我面前,眼睛却没有看我,那双一向清澈宁静的眼睛此刻似乎沸腾起来,倔强地瞪着那几个城管队员。而那只白色的小狗,已经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看来是打定主义不放手了。
                      貂儿?你……你干什么?我惊讶地问。
                       她依旧没有看我,只是用一只手轻轻抚摩着怀里的小狗,那小动物在它的抚摩下,渐渐停止了颤抖,发出撒娇的呻吟声。
                       城管队员似乎是被她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我问了那句话之后,他们才尴尬地搔搔头皮,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人问道:这小狗是你的?
                       貂儿还是没有说话,荧荧的目光让人不可逼视。那人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越发尴尬,几个人小声咕哝几句,也不知是对我还是对貂儿说道:既然不是流浪狗,就不要杀了。说完便转身逃也似地飞快走了。
                       只剩下我和貂儿面对面站着,中间隔着一只小狗。
                      ……”我忽然发现自己面对她竟然不知该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呢?
                      这狗是你的?我总算找到了话题。
                      不是。她说,依然没有看我,低头望着怀里的小狗。
                      你去哪了?我凝望着她,依旧是如此秀丽温雅的容颜,柔软的额头上一丝细纹也没有,头发结成一束,光可鉴人,依旧是那个柔软地触动我心底的姑娘,但是为什么我会感到有些陌生呢?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在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那么这种奇怪的感觉是如何产生的?
                       莫非是我自己变了?
                       然而怎么可能呢?我们从相识到相知,也不过才短短几天时间,却仿佛早就认识了一般熟悉,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生变化?
                       如果是以前,对我的每个问题,即使没有答案,貂儿也会给予回答,但是现在,她却沉默了,这种沉默冰冷而坚硬,不是她一向的风格。
                       不是我变了,是貂儿变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几天忙着调查那些案件,没顾得上理会貂儿,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产生这样大的改变。
                      你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听到我这样问,她蓦然抬起头来,轻轻地扫了我一眼,那眼光水波样从我脸上掠过,我一时无法分辨出那眼神中的含义,只觉得重重叠叠,别有洞天,正要进一步询问,她忽然笑了一笑:我要上班了,回头再聊。说完不等我回答,便抱着那狗快步朝医院走去。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等我想到要再跟她说话时,她已经从我身边走过,带过一丝柔和的风,我转身望着她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万分惆怅,还有几分心慌。
                       忽然间,似乎闻到那种特异的芳香,似有若无,淡淡的一缕,仿佛一个慈悲的微笑,又仿佛一个哀怨的眼神,从貂儿的身上传送过来。
                       我的心更慌了。
                       冬季的风很快便将那丝香气搅得全无踪迹,让我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我真希望自己是弄错了。
                       怅望良久,貂儿的身影早已被启德医院的大楼吞没,眼前只有一些陌生的人在穿梭来去,与我毫不相干。我叹了口气,晃晃头暂时不去想她,打起精神叫了辆车,赶到**局去找江阔天,想知道会议上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

                    


                    183楼2012-11-02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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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只宠物狗歪歪斜斜地从我脚边走过去,它们的步伐仿佛喝醉了酒一般,我停下来望着它们,心头隐隐觉得不对,但是思维已经变得非常迟钝,似乎懒洋洋地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是推动着自己的双腿,走着、走着……身边是和我同样走动的人群。
                         蓦然,前方传来一阵尖锐的警di声,这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劈开了混沌的香气浓雾,我只觉得耳边一炸,蓦然清醒过来。
                         朝四周一望,不觉吃了一惊。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走出了社区,在公路中间移动着,在我身边,是同样神情恍惚的人们,零零散散地走在路中央,朝不知名的方向走着,拉开几百米的一条人链。路边和路中央停着一些汽车、自行车,车门大开,司机却不见了踪影,如果我没猜错,司机也应当汇入了这茫然的游xing队伍中。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迷惘,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让我看得心惊,也十分以后。
                         香气源源不断地透进脑门,让人一阵一阵发昏。一定是这香气影响了人们,这才会出现这种怪异的现状。
                         警di声持续尖锐地叫着,将重重的香气雾障切割开来,气味虽然依旧侵人欲倒,却总算可以维持一丝清醒。人们在警di的呼唤下也逐渐醒来,站在路中央,先是不知所措,接着便是困惑和惊慌,大声议论起发生的事情来。
                         虽然被警di减淡了效力,香气却毫不减淡,反而越往前越浓,似乎香气的源头就在前面,而我们正朝那边走去。人们已经停下了脚步,开始后退。在这后退的人群中,一个人的身影蓦然抢入我眼中。
                         是貂儿!
                        


                      185楼2012-11-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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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群迟钝的人群中,她依旧维持着灵活与速度,灵巧地在人群里穿梭,我还没来得及叫她,她便消失在另一处街道的拐弯处了。我想要追上她,无奈头脑一片昏然,连挪动脚步都困难,只得目送她离开。
                           我感到十分疑惑,貂儿似乎不受这香气影响,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就淹没在厚重的香气里了。
                           警笛的声音靠得很近了,十多辆警*闪烁着红色的顶灯呼啸而来,穿过一条与我们所在公路平行的大路,朝前方开去。
                           看来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是出了什么事呢?我费力的思考着,香气似乎越来越浓厚了,警笛声仿佛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响起,我感到自己清醒的意志仿佛在潜入了水下,水越来越深,令人窒息……强烈的恐惧感猛然将我攫住了,我感到极度可怕——周围的人,和我自己,都非常可怕,有些什么将要燃烧起来,熊熊燃烧,一切都将成为灰烬……我恐惧地绷紧肌肉,映入我眼帘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女孩,在我面前摇晃着行走,她忽然回头望了我一眼,那张煞白的小脸,又是恐惧,又是凶狠,在沉沉暮色里,她露出雪白的牙齿,忽然对我笑了笑,我的心蓦然一寒,香气攻陷了我的头脑,眼前一片漆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都与我无关了……
                           ……
                           黑暗中我蓦然醒来,拧开台灯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4点钟,我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入睡之前发生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来,让我感到疑惑:那就竟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仅仅是个梦?梦境和现实在此时交替,我有些混乱不清。于是起床将窗户打开,冰冻的风呼啦一下刮过来,窗外的凌晨依旧是寂静的,平静的空气中没有一丝芳香,只有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气味在飘荡。社区外的街道上不见行人,有几个臃肿模糊的身影在走动,朦胧中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难道那真的只是个梦?
                          


                        186楼2012-11-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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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思维迅速地模糊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十分混乱,我似乎是抓住了那个人,又似乎是被那个人抓住了,一些狂乱的光在我周围飞舞,只听见不断有人惊叫,脚步声十分纷乱,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黑暗,连同我的大脑,也混沌一片。
                          迷糊之中,仿佛有很多人在拖动着我朝前走,整个地面都晃荡起来,这种晃荡无休无止,我几乎要呕吐了。我竭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了什么,然而眼前只有一团雾,黑色的雾,一切形象和声音,在这雾中都变了形,我只能紧紧握着身边可以抓到的一件东西,让我自己摇晃得不那么厉害。
                             不知过了多久,晃荡终于停了下来,面上忽然一阵极度的冰寒,让我在一瞬间清醒过来。
                             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泼了一脸的冰水,四周是白色的墙壁,我身边坐着的人是……江阔天!
                            是你!我惊讶地说,同时已经认出,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法医检验所,我怎么会在这里?
                             江阔天看了看我,似乎有些忧虑:是兄弟们把你拖来的。
                            哦?我困惑地望着他,发生了什么事?
                            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有一点点,不太清楚 ……”我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江阔天递给我一支烟和几张纸巾,我将烟含在嘴里,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冰水,催促他将我所不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他看了看时间,抹了一把脸,叹气道:看来又睡不成了!这几天连续的熬夜,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眼圈下好象被人打了一拳,乌黑一团,看来今夜——应该是昨夜,他又没有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我坐直了身子。
                             江阔天的神态不似往常,仿佛有什么心事,他凝视我许久,目光高深莫测,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并不避开我的目光,一双眼睛仿佛刀子般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扫描了大约一分钟,才收回目光,点燃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慢慢地说了起来。这期间那些法医和专家们都去睡了,诺大的实验室里只剩下我跟江阔天两个人,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听起来十分单调,而用这声音讲述的事情,我却一生都不会忘记。
                             实际上,终我一生,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忘记。
                            当时我正好和几个兄弟巡逻到那一块,江阔天说,见我露出询问的表情,他笑了笑,回头再告诉你我们为什么要在那一带巡逻——我们开着车沿着街道慢慢地挪动,忽然看见了你。当时你就在我们的车灯前,好象疯了一样对着前面扑过去。你脸上那种狰狞的表情让我们都感到吃惊,赶紧下车。车门一打开我们就闻到了那种香气,你一边发出怪叫一边朝一条小巷子里冲去,仿佛是要追赶什么人,可是我们用电筒照了照,那巷子里什么也没有。你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我们几个人都按不住你,要不是你后来自己晕了,恐怕只能把你打晕了才抓得回来。说到这里他笑了笑,别看你平时斯斯文文,动起粗来也不比我们差——怎么样?想起什么没有?
                             我缓缓摇摇头:自从闻到那阵香气之后,我仿佛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那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问,对于香气的事情,好象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我苦笑一下,将巷子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哦?他听了我说的话,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没认出他是谁?
                             我摇摇头。
                             我又想起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那种感觉非常奇怪,仿佛黑暗中有双眼睛在不断地注视着你。
                             听我说起这种感觉,江阔天也想不出所以然,只有连连抽烟:还发生了什么事?
                            


                          188楼2012-11-02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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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还有事情,下午那阵浓郁得令人窒息的香气,实在是来得太奇怪了,我慢慢地将下午的事情说了出来,江阔天在听的过程中,面上的表情不断变换,一支烟夹在手指间忘记了抽,任它自己一路燃烧,直到烧到手指才猛一哆嗦。他的表情让我觉得奇怪,说完之后,我正要问他,他却自己先开口了:原来下午你也在。
                              怎么说?我问他。
                               他朝我摆摆手,站起身来,带着我穿越走廊,走到一间小房间里,那里有一些监视设备。他从一个抽屉里取出一盒录象带塞进去,屏幕上开始显出画面。
                               画面上显示的是一处街道,跟平常的街道没什么两样,路边是一些居民小区,时不时有人从画面上走过,灰蒙蒙的天色影响了效果,人的脸有时候会显得模糊不清。
                              这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这是电子警*在一处街道拍到的画面,你继续看。江阔天高深莫测地道。
                              


                            189楼2012-11-02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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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08:3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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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看了两分钟,我终于认出了那条街道,那正是我所在小区附近的街道。


                              190楼2012-11-02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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