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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这个想要独立的蓝眸青年在雨中高举手枪,稳妥而直白的瞄准他的眉心。
“呐,英/国,果然我还是选择了自由啊。”如是自说的。
雨水冲刷着一切,分不清从发梢脸颊落下的液体是否一致。
但亚瑟敢向大不列颠发誓,他没哭。
而事实上,他确实没哭。
他只是静默立在雨中,不语。他在确认,确认眼前这个从小照顾到大的弟弟这样亲人一般的存在。
像是证明什么,阿尔弗雷德打开了保险。
“我不是个孩子了,英/国,更不再是你的弟弟。”
“从现在起,我可以不在你的羽翼下了,我与你比肩同齐了。”
“我要脱离你独立了。”
“认可我吧……。”
像是想要得到监护人认可是否成熟的言语,他眼神直逼亚瑟。身旁的士兵很适时宜的朝天空放枪。
亚瑟祖母绿的眼睛被浸水的发丝遮挡。他接住从袖中滑落出来的手枪,反指阿尔弗雷德。
抬头,微微挣扎开阻碍视线的发丝,紧抿着唇。
“这种时候不应该用枪托而是开枪吧!你看...形式被我逆转了。”不想承认他的成长,不想知道一切,他在逃避。
没错,是在逃避。
“英/国……”他呆立原地低喃。
是【英/国】,不是【亚瑟】。
“所以说到了重要关头你还是太天真了啊,真是一点都没变啊笨蛋。”依旧是往日嘲讽的语气。
站在近旁的士兵终于不忍自己的上司被人用枪举着。
高喊:“开枪!!”
雨声盖过了亚瑟的喘息,他身形僵硬。
果然,要走到这一步,终究还是要面对啊。他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