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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厅闹得不可开交,上流人士与贫民分成两派,唇舌相战,眼看著就要打起来,管家终於出现了,带著两位人高马大的佣人。
“请诸位安静。”
娇滴滴男士一见他出现,就暴躁的叫道:“你,开门,我要回家!”
老管家没有动,爬满褶子的脸就像戴了张永远不会卸下的微笑面具。
“我让你开门,你听见没有?”娇滴滴男士发飙了,很显然,他从来没受过这种气,脸都气青了。
管家非常有礼貌的对他鞠了一躬,笑眯眯解释:“这位先生,我们不能放您离开,请原谅。”
“什麽?”娇滴滴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你说不让我离开?谁给你的权利?”
“这个等晚宴开始后我再向您解释。现在,请诸位立刻回到属於自己的座位上,可以吗?看在伯爵的面子上。”
那群暴动的人虽然不愿意,但伯爵的面子不能不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餐桌前。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座锺敲响了八次,晚宴正式开始了。
  宴会的主人莱恩伯爵也出现了,只不过,他是以一种虚拟的方式出现的——挂在宴厅上方的巨型电子屏里。
  戴著半张银质面具的莱恩伯爵,坐在狐皮椅上,涂抹著艳红口红的嘴角,微微上翘,笑容有种很风情的感觉。他举著一杯红酒朝各位宾客打招呼。从身形看起来,应该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我尊贵的客人们,晚上好,欢迎来到欲望山庄参加我的晚宴。为了有个愉快的今晚,我们先干一杯。”伯爵在屏幕里对著众人优雅举杯。
宴厅里的客人们却没有回应,他们愤怒了。
  是的,邀请他们来参加这个古怪的宴会,主人却以这种方式出现,就算是伊莉莎白女王那种尊贵的人,邀请宾客也要亲自现身招待的吧?这是最基本的待客礼节。
  这位莱恩伯爵到底想做什麽?又是什麽人?
李昂晃动著手中的半杯酒,沈思间,小小的饮了一口。
有人开始提出质疑了:“伯爵,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邀请我们来却不现身,理由?而那些穷人也来参加是怎麽回事?难道我们与这些臭虫是一个等级的?”
“你说什麽?谁是臭虫!”有贫民不满,怒拍桌子,打翻了昂贵的红酒。
“说的就是你!”
“……”
伯爵在屏幕里呵呵笑,并不回答他们,而是说:“这个问题我稍后再回答您。现在,请大家干杯,过一会我的老管家会给各位互相介绍,以保证这个晚宴能愉快进行。”
老管家对著屏幕深深鞠躬。
诸宾客不得不拿起酒杯,故作优雅的cherrs。上流人士要维持基本风度,贫民们则是垂涎那价值不菲的红酒。
酒喝完了,老管家便替他们介绍起来。
  这的确是个奇怪的晚宴。宴会上的客人五花八门,有小贩,司机,乞丐,军人,流氓,小偷,农民,商人,黑帮老大,也有文学家,科学家,画家音乐家,还有政界人士,警龘察,学生仔……
李昂记住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乞丐叫戴维,中国男人叫小宙。
介绍完毕了,大家的耐性也都开始磨的差不多了。莱恩伯爵适时开口:“那麽,接下来晚宴正式开始。亨利,你给他们说一下晚宴的规则。”
晚宴也有规则?
李昂突然觉得有点不妙。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了,好像藏著一个巨大的阴谋。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只可惜,这预感来的太迟,等他想逃脱时,已经来不及。
老管家开始介绍晚宴的规则了,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次的晚宴,时间将会持续整整一年。”
“什麽!”众人齐齐愣住了,片刻后,反应过来,却笑了,以为这只是个荒唐的玩笑。



1楼2012-10-25 19:22回复
    雅刀从一开始就把目光锁在了李昂身上,很明显,他想让李昂成为受调教者。
      李昂当然不愿意。他见苗头不太对,立刻转身回房,在房间里焦虑不堪的踱步。
      这次要怎麽办?
      如果不听从游戏规则,结局大概会像上次那两人一样,被处死吧?
      总之,无论处於什麽身份,自己必须要参与这个游戏。
      而参与游戏,就必须要四人一组。
      那麽,其他三人,要找谁呢?
    有人敲门。
      咚咚咚。
      “谁?”李昂警惕地披上外套,厉声问。
      没人回答。
      “说话!”
      门外依旧没动静。
      李昂咬了咬牙,猛地拉开房门,却见眼前黑影一闪,尚未反应过来,门已再次关上。
      “你来做什麽?”看清来人是谁后,李昂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问。
      戴维将门锁从里面拧好,回头给他一个很灿烂的笑脸:“找你谈谈……合作的事。”
      “你不是拒绝了麽?”
      “是啊,我拒绝了。”
      李昂挑挑眉,充满怀疑的:“那你还来干什麽?”
      戴维走到他床边,一屁股坐下,姿态很不雅观的岔开双腿,然后点了根烟放在嘴边。
      他几乎是烟不离口的。
      李昂在心中恶毒的诅咒他快点因吸烟过度而死。
      “你被盯上了,你应该知道的吧?”戴维温和地问。
      李昂心中一动,攥紧了拳头。
      是的,他知道自己又被盯上了。雅刀……从亨利宣布游戏规则后,他的目光就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为什麽?”他颤声问,“为什麽总是我?”
      戴维有些无奈地说:“一方面因为你的身体,另一方面……唔,大概是因为你也很强。强者总是希望征服强者的。”
      “强?比我强的你不是更容易成为目标吗!”李昂并不理解他的话,如果只是因为强大就被盯为目标,那戴维比自己不知道强大多少倍,而且,对方的容貌也不差。
      “那不一样。”戴维有点困难的跟他解释,“就好比,嗯,怎麽说呢?他们不是同性恋者,所以我的身体对他们没有任何吸引力。但是你不同,你……”
    他没再说下去,但是李昂也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为自己的身体同时具有女性的生殖器官,糅合了男性与女性的共同特征……
    “我不想成为受调教者。”李昂软软的垂下了头。不想死,也不想成为受调教者,不想没有任何尊严的被玩弄残缺的身体。
      只是世界的规则向来如此,没有两全。
      想活,不够强,只能被欺凌。
      尽管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真的要面对时,还是忍不住懦弱下去。
    


    28楼2012-10-3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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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李昂有些记不清了。
        记不清自己在那人身下喘息了多少声,高龘潮了多少次,也记不清自己泄湿了几条床单。
        他被摆成各种羞辱的姿势,接受奸污。
        身上的痛感早已化成了快乐。
        每当鞭子落下时,他就会浑身战栗,放浪淫龘叫。
        他的小龘穴不知道被灌了多少精龘液,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淫龘水。
        花瓣被龘**了,但仍旧在颤抖,渴望著更深层次的侵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又在无情地律动下失去神采,到底多少次这样重复,他没了记忆,只是知道,越来越深重的恐怖感向自己不断地临近……
      起先他还有挣扎,但是到后来,身体就像被抽了筋剥了骨一般,无有一丝气力。
        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来拯救自己,反正也不会有人……来……
        他慢慢停止了挣扎,有些无能为力地垂下了头。
        算了……
        就算了吧……
      在意识即将消失之前,一盆冷水忽地浇下。
        刺骨的寒冷之后,接踵而来的是钻心蚀骨的疼痛。
        身上的鞭痕大多都皮肉绽开了,那人浇下的不是普通的水,是一盆盐水。
        口塞已经被取下,李昂张了张嘴,最终什麽声音也没发出来。
        身体上的每根骨头,每一寸血肉都好像被碾磨致碎,然后放到绞肉机里细细绞过,唯恐留下不均匀的肉块。
        这种疼痛比遭受凌迟还要痛苦,蔓延至全身的,不能抑制的剧烈痛感,令呼吸都变得多余,哪怕是一根最小的神经抽龘动,都会带来无尽的锐痛。
        为什麽,还没有死?
        他问自己,人痛到这种地步,还能活著吗?至少也该晕过去吧。
      可是那人的目的就是让他清醒,清醒的记住痛苦。
      “告诉我,你泄湿了几条床单”那人顷下龘身,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李昂昏昏沈沈,什麽都听不见。
        他的双腿仍旧维持大张的姿势,蜜龘穴处泥泞不堪,鲜血,精龘液,淫龘水,穴龘口处撕裂了一条小小的伤口。
        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很痛,痛到极致时,便有快龘感生出,然后麻痹全身,最后产生一丝软软的,暖洋洋的感觉。
        李昂对自己说,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真是美好呀。
      “告诉我,你泄湿了几条床单。”那人再问一遍,一边将长长的指甲嵌进他绽开的皮肉里,悠闲地往下划,似乎在享受这种奇妙的感觉。
      李昂浑身冒冷汗,浑浑噩噩摇著头。
      “说出来,说出来便不疼了。”那人继续诱哄。
      李昂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有那麽一瞬间,他几乎要冲口而出了。
      “是不记得了吗?需要我给你一个提示吗?”那人又低下龘身,掰开他的两条大腿,然后盯著他的私龘处瞧。
      神秘花园。
        无论看多少次,依旧美得震撼人心。
        被蹂躏到红肿的花瓣轻轻颤动著,浅浅的穴缝间缓缓流出白浊。充血的阴龘蒂只需轻轻一碰,就能让身体的主人再次泄出来。
        “四张。这是提示,你来猜猜。”那人说著,禁不住那雌穴的诱惑,用舌头舔了上去。
        他没有舔蜜龘穴龘口,而是直接攻击那充血成小石子一样的阴龘蒂。
        舌尖灵活的卷住小花核,忽而舔弄,忽而戳刺,忽而吮吸。
        每一次都能让男人身体剧烈颤抖,分泌出大量淫龘水来。
      “唔唔……”李昂咬著牙,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被舌头玩弄的阴龘蒂要起火了。被肆虐过的蜜龘穴既痛又痒,好似有千万只虫子在上面爬。
        眼睛虽然被眼罩遮住,但是他仍旧可以想象出那副淫龘靡的场景。
        那人在舔他。
        用舌尖,吮吸著他的阴龘蒂。
        这样淫龘荡不堪的事,为什麽对方会这麽容易就做出来?
      他想尖叫,想要得到高龘潮。
      


      38楼2012-10-31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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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念了多少遍,每重复一次,都被迫地看著对方的眼睛。
          渐渐地,他的心平静下来。
          脑海里只剩下了那句话:伊武雅刀是我的主人,我是主人的奴隶。
          我是奴隶,我没有自己的意识。
          我的一切都为主人而生。
          从此我不再是一个人。
          主人的话,我必须服从。
          信仰主人。
          信仰他。
          如此,才可得救。
          小龘穴在抽搐著,但是木马已经停了下来。
          这令他更加深信,服从是幸福的。
        雅刀吻著他的唇,一手压住他的身体,把用火烧红的指环摁在他的肩上,听他发出猫一样的尖叫。
          烙铁在皮肤上炙烤著,融化了血肉。
          雅刀说,不,主人说,这是奴隶的印章,主仆的契约。
          只要有它在,他就永远不会孤单,永远属於主人的。
        指环很久才被取下,又取来酒精灼痛著他溃烂的伤口。
          这样的痛苦,过了很久很久才停止。
        李昂看不见自己肩上的伤痕,就如同他不知道自己可以负担的绝望可以有多重。他以为自己可以这样活下去的。
        雅刀却很满意,很喜欢这个印记,鲜红的,扭曲的“欲望”,刻在男人身上,像件艺术品。
        “这是你重生的印章,我的奴隶。”他温柔地俯下身,一遍遍亲吻著印记,无限爱怜。
        天空中,突然有灿烂的烟火闪过。
          李昂瞪大眼睛,看著窗外。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终於堕入了黑暗中。
        


        45楼2012-10-31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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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累死我了


          46楼2012-10-3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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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兰依兰!再多更新一点吧!我答应做你后宫好了!求求你了再更新一点好不好嘛
            【满地打滚~】
            {注:如果你觉得AV.是一个守信用的可靠的不废柴不爱吐槽的天真纯洁温柔善良的拥有可观三围的人,就请相信Ta的话好了~}
            ——AV.A·Dulaer


            47楼2012-11-0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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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O看完地图后,凝思片刻,提出了关键:“如果能拿到图纸,我应该可以做到。只是,怎麽才能拿到图纸呢?”
                图纸在塔顶。
                塔顶,伯爵的地盘。
                要怎样才能抵达?并且顺利的打开门,取得施工图纸?
                这也正是戴维纠结的问题。
                除了进山庄的前几天他能自由行动外,从第二场游戏开始,伯爵便封了四楼以上的道路,除了山庄的工作人员,任何人都禁止踏入。
                “而且,每层楼的楼梯都有一道门锁著,就算我们到了四楼,也没办法顺利进入第五层,第六层,乃至塔顶。”指著地图,戴维难得的正经起来,眉头微微蹙著,似乎为这个问题颇为伤神。
              “你是说,没有人能进入四楼?”
              “是的。除了几个一等仆人和亨利有钥匙外,其他人都是不允许的。”
              李昂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但是今晚,我看到了除仆人外的家夥从四楼下来。”
              戴维愣了一下,有些费解:“谁?”
              “小宙。”
              一提起这人的名字,在场的几位都下意识的头疼起来。
                这家夥是所有人里最难搞的一个,软硬不吃,似乎这世上没什麽东西可以打动他的心。
              “所以,说了也等於白说,那家夥不会帮我们的。”戴维无奈的摊手。
              李昂摇了摇头:“你大概没有弄明白我说的主题,不是他会不会帮,而是他为什麽能自由进出山庄?”


              57楼2012-11-14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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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时,戴维才意识到,那场调教,对李昂的影响有多大,大到在不自知中,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性。
                  屈辱,激化了男人体内所有的暴虐因子。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冷血的多。”
                  “复仇需要冷血。”
                因为仆人A被杀死了,接下来的行动必须要在天亮前完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仆人死了,也就没必要做假钥匙了,剩下一笔时间。
                  二人用仆人身上的钥匙,打开了四楼,五楼,六楼,顺利攀至塔顶。
                  “如果你还想出去,就别再愚蠢的破坏我的计划,记住了,李昂先生。否则上帝都救不了你。”戴维说著,推开了塔顶的门。
                  塔顶,伯爵的老巢。
                  这位只在晚宴上露过一面的伯爵先生,藏身於此。
                  或许,此刻他正在睡眠中,做著恶心变态的杀人之梦。也或许,他正在琢磨著用更变态的法子折磨他们。
                  不得不说,戴维的警告是必须的。因为李昂一踏入这个地方,就恨得浑身发抖,双眼迸出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冲进去,不顾一切的将那个见鬼的杂种碎尸万段。
                如果不是莱恩,自己怎会被囚禁在此,享受著畜生一样的待遇?
                从来不是好人的李昂,字典中永远不存在“宽恕”二字,只知道,如果有人欺贱他,他就要双倍奉还。
                  “也许,我不该带你过来。”戴维有些伤感的说。
                “你放心,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麽做。”
                李昂瞄了他一眼,敏捷地拐进了长廊里。
                  长廊寂静黑暗,无有仆人把守。
                  存放图纸的房间在长廊的最左边,而伯爵的房间则在最右边。只要动作轻一点,就不会被发现。
                  二人快速溜到目标门口,却发现这扇门是密码锁,一共九个数字。
                  “该死的,我可不懂怎麽解密。”戴维低声咒骂著,没想到会卡死在最后一关。
                  已经不早了,再有半个小时,就是仆人巡楼的时间。如果不在这之前解决掉,估计今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李昂说:“别这麽快下结论,或许我有办法。”
                  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面粉,抓了一小撮放在手心。
                  “你什麽时候带上了面粉?”戴维不解的问。
                  “不是只有你会事先准备的。”
                  李昂将捧著面粉的手伸到密码器前,然后轻轻的吹出一口气。
                  瞬间,面粉飞扑到空中,下落,洒在了密码器上。
                  “看看,沾了面粉的它们有什麽不同?”
                  戴维凑近仔细瞧,片刻后,顿然了悟。
                  “原来如此。”
                  “还不笨。”李昂勾了勾嘴角。
                  密码器上的九个数字按键,都被沾上了一层洁白的面粉。
                  但是,有四个数字沾的面粉量比其他按键要略多。
                  原理很简单,因为这四个按键是经常被人手触摸的,难免会沾上人手的汗液,油脂。所以粘性比其他按键要高。
                  “所以,密码就在这四个数字之内。”
                  四个数字,有二十四种排法。只要一个个的试,很快就能得到答案。
                  事实证明,李昂的做法是正确的。
                  在试到第十九对数字排列时,门喀嚓一声,开了。
                  “宝贝儿,真没想到你这麽厉害。”戴维讨好的拍著马屁,尽管被拍人脸上还是冰山表情。
                  时间不多,必须速战速决。二人正准备进屋时,突然,走廊那头传来仆人们的说话声。
                  戴维脸色一凛:“见鬼,怎麽这麽快就来了?”他一把将李昂推进去,交代,“你进去找一个刻著基督图案的匣子,找到后立刻回去。”
                “那你呢?”李昂拉住他,急促的问。
                “我去把他们引开,你快点动手。”戴维言简意赅,敏捷而快速的闪入了黑暗中。
                李昂呆伫在门口大约有两三秒的时间。望著他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一句话,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
                  一定要回来。
                  至於为什麽会产生这句话,他就不知道了,也没时间去细想。


                62楼2012-11-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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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很大,挂满了透明的纱缦。
                    很黑,很静,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与心跳声。
                    借著打火机的微弱火光,李昂在房间里四处翻找著。
                    耶稣木匣,耶稣木匣。
                    盛载著他自由的救赎之盒在哪里?
                    在最后面的书架之上。
                    暗红色的古檀木盒,上面雕刻著受难的我主。雕刻惟妙惟肖,必定出自大家之手。
                    李昂欣喜若狂,立刻将木匣捧了下来,然后在书桌上摸到一把工具刀,刀口顺著木匣的边缘,慢慢的切磨著匣口。
                    一寸,一寸,再一寸。
                    快点,宝贝儿,快点将盒子切开,自由之路就在那里。
                    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突然,房间里有道歌声传了过来。
                    雨停了。
                    洁白的月光从铁窗里投射进来,水银般洒了满地。
                    李昂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他机械的转过身体,朝后看去。
                    夜风温柔的将纱缦层层撩起。
                    纱缦之后,有一把摇椅。
                    摇椅上,坐著一个人。
                    那人背对著他,全身沐浴在月光之下,身体随著摇椅轻轻摇晃著。
                    他在唱歌。
                    低沈的,微微沙哑的迷人嗓音,唱著一曲李昂最熟悉的歌谣:
                  当我五岁 他六岁
                    两小无猜 骑木马
                    他穿黑衣 我穿白
                    骑马打仗 总他赢
                    碰,碰,他开枪打我
                    碰,碰,我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的宝贝打中我
                  岁月如梭 季节换
                    等长大后 就嫁他
                    爱人总是 笑著说
                    记得儿时 一块玩
                    碰,碰,我开枪打你
                    碰,碰,你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曾打中你
                  音乐响起 人们唱
                    教堂锺声 为我响
                  不知为何 他离去
                    至今依然 为他泣
                    不曾对我 说再见
                    甚至不愿 撒个谎
                  碰,碰,他开枪打我
                    碰,碰,我应声落马
                    碰,碰,可怕的枪声……
                  摇椅慢腾腾的转了过来。
                    银质面具,西装革履,嘴角一抹笑,似来自地狱。
                    那人举起手,手指摆成手枪的姿势,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压得极轻极轻,哼出了最后一句: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63楼2012-11-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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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的歌。
                      妈妈是什麽?
                      一首歌加一件红睡衣,就是李昂对母亲这个词的全部记忆。
                      十四岁之前,他的世界只有十平米。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
                      见过几次父亲,没见过母亲。
                      唯一一次,是他十岁时,母亲坐在地下室的铁门外,对他唱了一整夜的歌。
                      歌就是伯爵唱的那首,爱尔兰民谣的曲子,歌词写得尤其美妙。
                      碰,碰,我的宝贝对我开了枪。
                      碰,碰,可怕的枪声。
                      碰碰,我应声落马……
                    当时他并不知道唱歌的人就是他的母亲,直到第二天他问送饭的仆人后,才知道。
                      妈妈是个精神病。
                      妈妈不会说话,只会唱歌。
                    红睡衣是他十三岁那年,母亲送他的唯一礼物。厚厚的羊绒睡衣,红的非常喜气,他不舍得穿,每次只拿出来看看,实在忍不住时,也顶多摸摸看,然后就收回被窝里。
                      被子又湿又霉,长期无人清洗,时间久了,熏得睡衣有股奇怪的气味,而且还起了霉点。为此,他还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谨言的到来,他大概会捧著红睡衣一直哭泣下去。
                    父母死了很多年了,本来,他们的形象已经在记忆中淡薄下去,可是伯爵的歌,却令他突然回想起一些往事片段来。
                      并不愉快的往事,如果可以,但愿这辈子不要再重来。
                    月光下,伯爵坐在那里,双腿交叠,面具下的双眼慵懒地闭著,单手缓缓地揉著太阳穴。这是他第一次真身露面,李昂觉得他的样子比在屏幕里看起来还要年轻,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就是把自己带入地狱的人。
                    他就是莱恩。
                      


                    64楼2012-11-14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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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下来。”他说,“替我生下这孩子,李昂,替我生下来。”停在半空中的手就要落下来时,突然听见角落里有人怒吼,“不许你碰他!”
                        戴维冲过来,一把拽开他的手,将他踹到在地上,摁倒就打,双眸赤红,翻著怒波,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杂种!不许你碰他!杂种!杂种!你龘他吗敢再碰他一下,老子就立刻杀了你!杂种!杂种!”
                      每骂一句“杂种”,拳头就多一份力气。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雅刀也不是好惹的主,立刻就还击。片刻后,二人都挂了彩,尤其戴维,本就有鞭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崩裂的伤口里涌出的血染红了白衬衫。
                      雅刀伸手擦擦嘴角的血,冷笑道:“就算是杂种,他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是我伊武雅刀的种,不是戴维你的!”
                      这话无疑更刺激了戴维。
                      “放屁!婊子!”戴维已经彻底失控,攻击变得毫无章法,几乎是乱打一气。他双眼赤红,喉头里发出一声声低吼,脸已经被绝望愤怒彻底充斥。
                        仿佛所有的坏事都一起来了,本以为受尽凌辱已经是最坏的事了,可没想到会有更大的苦楚在等著他们。听到消息的那瞬间,戴维几乎要全盘崩毁。不敢看那人的脸,心痛到了极点,心惊肉跳,从来没有这麽无力过。
                        那个人是他这一生唯一的爱情,是他全部的珍惜与全局的梦,是他这一生唯一的救赎。即使献上生命也要拼命守护著。
                        这些从未说出口的话,也不能说出口的话,如果耶稣能够听见的话……
                        当医生的镇定剂打在他体内的瞬间,他的眼角终於有泪悄然滑落。
                        “I’am sorry,babe。”
                        “i’am sorry……”
                        这是他漫长的一生中,流下的第二滴眼泪,不可自控。
                      god说,所有的苦难都是我给你们的试炼,熬过这试炼的人才可得到福气。
                        倘若熬不过呢?
                      亨利挥挥手,示意仆人将他带下去:“在这里产生爱情这鬼东西,简直是自杀。”他嘲笑道。
                        “可不是。”医生耸耸肩,满不在乎的。
                        二者对视,又是一笑。
                        仆人拖著昏死过去的人朝门口走去,地板上延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床上的人看见了,并无异动,只是躺在那儿平静的看著。
                      一根手杖横在了门前,挡住了仆人的去路。
                        “我带他走。”小宙说。
                      医务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亨利临走之前,对医生交代:“请务必要保住他腹中的胎儿,如有必要,请动用一切手段,不让他有任何机会毁掉他的肚子。”
                        医生不解地问:“为什麽?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参与游戏了。”
                        “这是……伯爵的意思。”亨利微微一笑,一如既往优雅从容,“这样的游戏才更有趣,不是麽?”


                      71楼2012-11-2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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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食物,其他都很不淡定,尤其是雅刀,从早晨开始,他就焦虑的在笼子里走来走去,到了下午,更是跳起脚来了。
                          他也很饿,但是他不是为了自己的饥饿而跳脚。他是为了李昂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他甚至不能像ALEX那样,哪怕离的近点儿,也可以用自己的血让他老婆和孩子暂时解解渴。
                          “叫人过来!FUсK!亨利,你这个婊龘子养的!你龘他吗给老子滚过来!”雅刀拍著笼子的门,大骂,“我老婆怀著孕!你龘他妈不能让他饿肚子!”
                          “哦,FUсK!FUсK!FUсK!!!!”
                          根本没人理他,他只能不停的痛骂,像一头失控的狼。骂一会,就对著李昂喊道:“喂,老婆,你饿不饿?我知道你很难受,再忍一忍!忍一忍啊!”然后继续叫人,继续骂!
                        李昂翻了个身,根本不去理他。
                          其他人听见了,也只是偷偷取笑。
                          到了下午六点,亨利终於过来了,端著一盘食物。
                          人们唰的就站了起来,目光牢牢的锁在他手中的食物和水上。
                        “晚上好,各位。今天过得如何?”亨利微笑著问。
                        大家用言语和激烈的肢体动作回答了他:今天过的真龘他妈糟糕透了!老子想吃饭!想喝水!
                        亨利说:“看大家精神饱满的样子,我就安心了。”
                        “亨利。”笼子里的雅刀叫他,声音因为喊了一整天而沙哑不堪。
                        亨利回过头来,看著他。只见他面带微笑的,从嘴巴里蹦出两个字:“婊子。”
                        亨利不怒反笑。
                        晚餐开始发放。
                          想得到食物的人,就从笼子里走出来,然后用你们的实力去搏斗,谁站到最后,这份食物就是谁的。
                        戴维看了眼盘子里的食物,火腿三明治,牛排,蔬果沙拉,一杯牛奶,一杯纯净水,还有一根香烟。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建议吗?”他问。
                        “请说。”
                        “明天的晚餐,可以换成中国菜吗?炖点儿鸡汤,别太腻。再来一些燕窝与人参红枣汤。哦,还来点儿蔬菜什麽的。”
                        亨利微笑著说:“当然可以。但是分量不会太多,只够一个人的。”
                        戴维点点头,又回到属於自己的角落里靠著,好像没有去争夺晚餐的意思。
                          不是他不抢,而是他知道,雅刀会去抢,而且雅刀会把那份食物让给李昂。
                          这也正是李昂的狠毒之处,流了产,却不让对方知道,利用对方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眷恋,避开所有的攻击。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正确的。
                          现在的伊武雅刀,是愿意拼掉性命去保护他们母子的。真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对方知道那孩子早就不在了,会是什麽反应。
                          戴维好笑的扯了扯嘴角,笑完后,却又觉得无尽的空虚。
                        最先出来抢夺食物的人,不出意外的是雅刀。
                        大家一看见他,就不敢出去了。肚子饿很难受,可是吃了就得丧命,那他们宁愿饿著。因为游戏的法则就是,食物搏斗中,可以任意杀死对方。
                        雅刀端著食物,询问众人:“还有想吃的吗?”
                          他的脸上虽然挂著笑,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大家都把身子缩回笼子里,不吭声。
                        “再问一遍,还有要的吗?”
                        大家把头垂的更低,听著自己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猛咽口水。
                        雅刀很满意的点点头:“那好,这吃的,就归我了。”说完,端著食物就要去找李昂。
                        突然,一根手杖横在了他面前。
                        雅刀一看他,面色一沈,抓紧了餐盘:“别想抢走它。”
                        ——————————————


                        76楼2012-11-29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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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亨利来清理的时候,他们的肉体就只剩下了白骨架,孤单单的躺在角落里,扭曲破碎,死不瞑目。
                            没有死饥饿中,却死在了人可怕的欲望里。
                            多麽肮脏的人生。
                            活著,多麽的恶心。
                            而那些食人的人,也得到了报应——全部疯了。
                          他们被仆人带领著,离开这座死亡的走廊,步入大教堂,接受忏悔与洗礼。
                            黎明时分。
                            肃穆的大教堂,大门像一个巨人的宽阔肩膀,宽容的迎接著所有信徒的到来。教堂的顶端有一群白鸽扑棱棱的飞过,偶有几只停在十字架上,单纯的看著这些来教堂祷告的人。它们并不懂得信仰,心里一定正在奇怪这些人为何如此虔诚的聚集在这里。
                            神父敲响了锺声。
                            李昂抬起头望著天空。他觉得,或许明天,这些鸽子就会变成了信徒。
                          忏悔,洗礼,祷告。
                            神父说:我以父之名,宽恕你的罪。
                            食人的人就好像得到了救赎般,眼里流出得救的泪水。
                          戴维告诉李昂,他和小宙见到了伯爵。而且,小宙和伯爵的关系,看起来似乎不一般,因为游戏的中止,就是小宙提出来的。而且,伯爵答应了。
                            “你曾经说,小宙还有一个弟弟。”
                            李昂眼皮微跳:“你什麽意思?”
                            “他死了是吗?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他死了。”
                            李昂回想起那年夏天,台风来了的夜晚,谨言当著他的面,被一枚子弹射穿了太阳穴,鲜血流满了一整个地下室。
                            那副场景,成了他后来几年里每夜都做的噩梦。每次梦中惊醒,脸上都是泪水。直到与戴维碰见,他的噩梦终於停止。
                          “你什麽意思?”李昂极敏感地嗅出了戴维话中的涵义。
                          戴维灭掉了烟,沈默许久,才说:“没有,可能是我弄错了吧。”
                          李昂突然有些心惊肉跳。
                          第四场游戏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山庄暂时陷入了死寂中,这死寂,也只仅限於白天而已,到了晚上,欲望山庄就像一座精神病院。
                            嚎哭的,发疯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祷告的,尖叫的……
                            这些人已经快要疯了。
                            就算神父说,主宽恕你了,可是他们的灵魂却还是无法停止煎熬。
                            LEO变了,变得精神恍惚,时常半夜里在各大走廊里游荡,大多数时候,他都躲在ALEX的房间里疯狂的做龘爱。好像只有疯狂的性爱,才能让他忘掉笼子里那场赤裸裸的人性考验。
                          ALEX变了,变得更加压抑与暴躁,这些情绪堵在胸口,无处宣泄,最后化成了性欲。他与LEO没日没夜的交欢,做累了就睡觉,饿了就起来吃一些东西,然后继续做。听著LEO快乐的呻吟,他才觉得自己是活著的。
                            李昂变了,变得有些神经质,脾气也很古怪,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发呆,有时候自言自语,有时候,则会突然流出眼泪,还有时候,他会突然发起火来,失控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堪,将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的粉碎。最后扑在戴维的怀里,彻底崩塌。
                          戴维变了。变得更加沈默。不再吊儿郎当的笑,也不再与李昂开玩笑。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靠在角落里吸著香烟,眉头紧锁,眼神黯淡。有时候,会突然扑到李昂身上,脱掉他的衣服,疯狂的吻著他,从头到脚一遍遍的吻著,膜拜著,甚至想进入他。但是最后都控制了下来,因为他还没有忘记,李昂刚流过产,刚弄死了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
                            唯有雅刀没有变,依然是一副好父亲好丈夫的面孔。
                            有一次,雅刀跑到李昂的房间里,抱著他问:“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李昂很乖很乖的摇摇头:“我不会。”
                            游戏结束后的第七天,突然就迎来了第四场游戏。


                          82楼2012-11-29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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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废话 要是你 你能舍得不更吗


                            85楼2013-01-05 19:3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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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内蒙古86楼2013-01-20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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