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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新女驸马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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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杨小铁
  • 后起之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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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人机智过人,想必此刻一定在想为何我人前人后的差异会那么大吧?说来一言难尽啊。别看南国风情淳朴,然而朝廷上也有着尔虞我诈。有些人连父王也扳不倒,所以我只好佯装自大,借此麻痹他们,将来才好把他们一网打尽啊。” 
“想不到王子是用心良苦,这还真让绍民佩服不已。不过你也可以放心了,你的演技真的是高明,那些人是不可能觉察的。但是你就这么放心把事情告诉我,难道不怕我泄露出去吗?”绍民半开玩笑地说道。 
“虽然我与大人接触不多,但这点看人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况且我还有要事同大人说。” 
“什么要事?” 
“当然是作好充分的准备去迎接我妹妹最后的问题了。” 
“既然我已经顺利通过了两关,这第三关难道会轻易落败吗?”绍民不置可否地回道。 
“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我还是要说。不瞒大人,我妹妹前两关真的是出得简单了,理由待会儿我告诉你。但事关国家,她在第三关一定会认真对待的。所以我希望大人还是小心为好。” 
“无双王子,对于令妹的才能我是自叹不如的。另外绍民也一定会记住刚才的劝谏。只不过我们各仕其主,你为何还要来提醒我呢?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这也是原因之一。我刚才说妹妹故意将题出得简单,就是因为她已经喜欢上了你,不忍与你难堪。我知道这是无望之事,只是我妹妹一厢情愿罢了。但我还是希望在你待在南国的日子里,能善待她。” 
“这怎么可能?公主她……”绍民坚决不信地摇摇头。 
“我和妹妹一奶同胞,她的心事我再清楚不过。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她不会错过的。而且她对感情向来专一,你是她爱的第一个人,也是她爱的最后一个,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他说着将手按在了绍民的肩上。 
绍民能真切地感受到那手上的分量,他真的已经背负不起任何的感情负担了,况且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心里的人是谁:“我明白了……” 
“不必同情,长痛不如短痛,让她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小心明天的试题了,我很期待你们明天的对决。告辞。”韩无双说着行了礼,退了出去。 
 

“哥?你怎么在这儿?” 
“你也来了?” 
门口传来了兄妹二人的对话。接着就看见韩仙儿抱着一把古琴走了进来:“冯大人,我听你的随从说你很擅长弹琴,可否赐教呢?” 
绍民望着她那天真无邪的双眼,便笑道:“好啊。” 
余晖落日,小桥流水,绍民和韩仙儿就在如此的景色下相坐弹琴,好不快活。绍民暗叹幸好天香不在,否则又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风波了! 
“冯大人,你觉得我漂亮吗?”过了良久,韩仙儿先开了口。 
琴声停止,绍民将双手收了回来:“公主人如其名,有如仙女下凡。” 
“那凡人是否都会对仙女动心呢?”她继续紧追不舍。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大多数的男人都会动心,但也有人不会。因为他们的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的人,而且仅此一人。”绍民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那冯大人的意思是已经另有所爱了?”她干脆单刀直入了。 
“不瞒公主,在下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什么?你已经成亲了?”韩仙儿吃惊到失声喊了出来,既而便是一脸的失望,“不知道是谁那么幸福,她一定才貌双全吧。” 
绍民听到笑出了声:“不!恰恰相反,那可是个不好伺候的主。才没有,貌倒还凑和。” 
“那为什么你还……” 
“感情的事又不是买菜,得挑好的买。更何况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说实话,拙荆就是当朝的公主天香。” 
“什么!”她用比刚才多一倍的分贝喊道,“天香她已经嫁人了!而且驸马就是你?” 
“怎么?公主也认识拙荆吗?”绍民也是一脸的吃惊。 
“怎么会不认识!”她闭上了双眼,“五年前,我随父王进京面圣。你们汉人太无聊,规矩一大堆,皇宫一点儿也不好玩。幸运的是我那个时候碰到了天香,整个皇宫就她一个人有点意思。我记得那个时候她头上梳了两个辫子,手里拿着根甘蔗边走边啃。要不是别人和我说她是公主,我还真以为是哪个小贼溜进宫了呢。”说着她便睁开了眼,意味深长地看着绍民:“天香真的是很幸福……”


  • 白杨小铁
  • 后起之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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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任务失败,帮主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早就服下了鹤顶红。你听好,如今你除去了朱雀和白虎,帮主他绝对不会放过你!将来也许你还要面对青龙和玄武,他们两个人将会比我和江远天更难对付!你……”话没说完,血仍汩汩从她口中流出。 
“别再说了!公主!快找大夫!”绍民对着身边的韩仙儿喊道。 
“不、不用了。已经回天乏术了……我一定要说完。咳咳……以你的实力,对付青龙和玄武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你要小心最后的苍溟使者,他才是所有人中最可怕的。” 
“他是谁?” 
“不知道,除了江远天,我根本不知道其他三个人是谁。我只知道五位使者中,最厉害的就是苍溟,除了帮主,从来没有人见过他,因为见过他的人都已经死在他的剑下。而且,他就是我们的少帮主。” 
“苍溟吗……” 
“你、你要小心他的苍溟无情斩,”她用仅有的一丝力气紧紧抓住绍民的衣袖,将嘴贴到他的耳边,“他的那柄剑出神入化,有、有如鬼神下凡!”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绍民终于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因为、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含笑着说完这句话,终于沉沉地倒在绍民的臂弯中,再也没有醒来。 
韩仙儿看不到绍民的表情,但从滴在胡玉烟脸上的泪水来看,她心里也明白了。 
“公主,附近的地方哪里最美?……” 

“侠女胡玉烟之墓”。 
绍民跪在她的墓前,久久不愿离去。而韩仙儿也一直陪着他。 
“回去吧,你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夜了。”韩仙儿实在不忍他再这么下去,好心地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公主你回去吧,我还想再陪陪她。我无力将她带回中原,埋骨他乡我也有责任,而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绍民没有将目光离开,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不这么认为。”她蹲下来直视着绍民,“我觉得她是个幸福的人。” 
“怎么说?” 
“因为最后她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中。对于她来说,一生有这样一次也就死而无憾了。” 
“是吗?” 
“你还记得我出的最后一题吗?” 
“记得。” 
“我心里想的就是希望你永远不要离开这儿。” 
“公主你……” 
“什么都别说了,你快回中原吧。父王那里我会去解释,我们一定会遵守原来的承诺。” 
“可是……”绍民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韩仙儿打断,“天香会想你的。”她淡淡地一笑。 
绍民被她的话语震到,片刻之后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向她微一抱拳:“多谢公主。” 
“这个给你。”说着她递给绍民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绍民盯着手中那凉凉的东西。那是一只用玉精雕细琢而成的燕子。 
“北飞燕子不回巢。”她最后向绍民笑了笑。


2025-05-20 18: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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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杨小铁
  • 后起之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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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剑!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得罪本少爷。你们读书人不是有句话么?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也不知为什么,他这一吼,那书生一点没变脸色,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倒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谁会要你这张嘴脸?”他一拂袖,转了个身。 
“好好,姓司马的,算你狠。来呀,给我打!今天不把你打得缺胳膊断腿,我就跟你姓司马!” 
“你敢!” 
“有什么不敢?你可别忘了我叔父是谁!给我打!” 
那一群家丁接到了命令,如同恶虎一般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就对那书生拳打脚踢起来。可怜他一介书生,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除了勉强招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什么高人?再不去救人人就要被打死了!”天香这边急了。 
也就在这时,天香只觉得眼前红光闪过,立刻一位红衣女侠已飞身来到堂内,将那些打人的家丁撂倒在地,一个个呻吟着不能起来。 
“哟!你这小娘子从哪儿冒出来的?长得还挺标致的嘛。不给本公子作小妾,实在是可惜啊!” 
“无耻小贼,你敢再说一遍!”那女子将出鞘的剑架在恶少的脖子上,寒光直刺得他睁不开眼来。 
白衣书生此时已从地上强站起来,见此情景,上前走到那女子的身边:“听雨……” 
那女子没有理他,而是狠狠地瞪了恶少一眼:“你还不快滚?难道要我替你人头分家吗?”说着,她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你……好,有种,咱们走!”那恶少一道命令,全部的家丁便跟着他灰溜溜地离开了酒楼。 
“听雨,多谢相……” 
“司马剑,你觉得你配喊我的名字吗?” 
“我……”那书生难以言表地沉默了一小片刻,“在下多谢宿姑娘相救。” 
“我可不是为了救你才来的,你自己好自为之!”那女子撇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楼。 
“听雨……”书生伸手想挽留她,可伸到一半却又放了下来。 
“恩公啊!请受我们爷孙俩一拜!”那个老头痛哭着跪在了那书生面前。 
“啊,老人家快快请起,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都是我们害恩公遭罪啊!若不是为我们出头,恩公怎会遭人毒打?是我们连累了您啊!” 
“老人家不必如此,我也没怎么样啊。哦对了,我这里有一些散银,你们拿去,快快离开此地吧。” 
“我们怎好受恩公的银两?” 
他把银子硬塞给老头,“我也不缺这些钱。你们留在此地,免不了周飞龙再来找你们的麻烦。还是远走他乡吧。” 
“多谢恩公!” 
“老人家不必言谢,记得走得越远越好。” 
老头带着孙女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酒楼,那书生一直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位兄台,可否赏脸与我们小饮几杯?”不知不觉那书生的耳边响起别人的声音,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超凡脱俗的年轻人在向他打招呼,顿时产生好感。“既然如此,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此甚好,请。”那年轻人微笑着抬起了头,此人正是绍民。 

他们二人走到了绍民那桌,天香似乎对这个人很有兴趣,而天蕾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随意着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司马兄,请。”绍民作了个“请”的动作。 
“你、你怎么知道我姓司马?”他显得一脸的吃惊。 
“哦?哈哈哈,司马兄刚才行侠正义之时,那无赖不是喊出了你的名讳了吗?” 
他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啊哈,这样啊,看我这记性。” 
“我来介绍一下,在下冯绍,这位是闻蕾姑娘,这位是闻……”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没等绍民把话说完,天香的甘蔗早已搭上了司马剑的肩。 
“小生司马剑。” 
“司马贱?怪不得,你还确实挺贱的啊。”她收回甘蔗转了一圈,“明明不会武功还要上去逞能。不过这样好,有种!够胆气!” 
“呵呵,公子见笑。小生司马剑,宝剑的剑。” 
“还宝剑的剑?你不会武功还叫宝剑?” 
“闻公子,有些话能说的呢你就说,不能说的呢你就别乱说了,是吧?”绍民说完窃笑了一下,“这位是闻臭闻……大侠。” 
“原来是闻大侠,久仰久仰。” 
天香没理他,只顾瞪着绍民。 
“对了,沈兄去哪里了?”绍民环顾四周不见沈云凌的踪迹。 
“哪里有美女就去哪里了,刚才那女的走之后,姓沈的就追出去了。”天蕾懒洋洋地回答道,视线却依然停留在茶杯上。 
绍民摇了摇头,坐在了司马剑旁边:“刚才司马兄的仗义真是让人钦佩,不知那恶徒是什么来头啊?” 
“唉,说来话长。那人叫周飞龙,是这里头号地绅周旺富的儿子。平日里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无恶不作。” 
“那这里的知府不管吗?” 
“怎么不管?有一次周飞龙带领手下打死了一个人,知府照章办事,判了他死罪。可谁料那周飞龙的叔父周鸿竟是刑部侍郎,一纸公文,一手遮天,从此他更加横行霸道,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什么周飞龙?本公子以前来妙州时怎么没碰到过?哼,要是碰上我,管他飞龙飞狗,一样得死在本公子的甘蔗下!”天香又在那里发表她的豪言。 
“这周旺富来到妙州不过两年的时间,却凭周鸿的势力一举成为首富,从来不把官府放在眼里。”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你们的知府就这么任凭他欺压百姓吗?”绍民开始皱起了眉头。 
“不!知府是个有作为的知府,既然百姓相信他,那他一定会有办法对付周飞龙!”不知为什么他一下变得很有自信起来。 
“话虽如此……” 
“快来看哪!有人打架了!快看哪!”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喧闹,顷刻便聚集了一群人。 
“什么事这么热闹?”惊不住好奇的天香第一个冲了出去,绍民只好紧紧追上,还有两个人也跟了上来。 
要挤入人群并非易事,但这对天香来说简直小菜一碟,略施轻功便到了圈内。圈中二人正斗得起劲,刀剑相抗,让人看得不免胆战心惊。使剑的那人看来倒占着上风。此时绍民也赶到了天香身边,向场中一望,立即脱口而出:“沈兄!” 
而此时沈云凌斗意正浓,哪里顾得上理他们呢?


  • 白杨小铁
  • 后起之秀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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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门 
绍民手执佩剑,一身夜行衣来到了衙门外。这里曾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也是他这一生奇遇开始的地方。过往之事尚且历历在目,然而却已是物是人非,兆廷是天各一方,爹爹也不明下落。不过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想这些事,毕竟这回的目的是来暗探这位新知府的。 
绍民翻上房顶,往下一看,衙役们来来回回地巡逻着,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正犯愁着,忽然左肩被人狠狠按住,一瞬间他感到自己左肩的骨头几乎已经全部碎了,看来来者不善。他连忙将手中的剑向后猛然刺去,那人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慌忙跳开一步。绍民趁此机会转身想看清他的面目,不料那人也与他一样穿着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他见绍民逃脱他的控制,便“嘿嘿”冷笑一声,“刷”地抽出剑,绍民没想到在如此漆黑的夜晚这把剑仍能射出那么刺眼的寒光,一时间竟争不开眼。突然腿上受到重重一击,绍民被踢下房顶,摔在地上。幸好这屋顶不是很高,也幸好没有掉在衙门里面,否则就是不摔死也会被那些衙役当刺客砍成肉酱。虽然并无什么大碍,但刚才的寒光仍令他感到一阵晕眩,所以未等他站起身,那黑衣人的剑已经点住了他的喉。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绍民试图移开他的剑,不料刚稍一动剑就点得更重,却倒是没有划破他的皮肤。 
“你这是……”绍民开始弄不明白对方的意图。 
一记剑的撞击声,那人的剑竟被弹开了绍民的颈项,接着绍民只听到一声“快走”,便被一个女子所拉走。 
二人跑出许久,那女子停了下来向后望了望:“他好象没有追上来,你可以走了”。 
“多谢姑娘相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子转过身:“我不需要你报答我,所以你也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反正看你一身夜行衣也不像什么好东西……” 
“我……”绍民低头看了看自己,除了天香大概也就只有此人骂过他了吧,“无论如何,还是多谢姑娘……啊!你是……”绍民抬头看了看那女子,不禁愣在了那里。 
“啊?什么” 
“你不就是那日在茶楼里救了司马兄的那位姑娘?这世上竟有如此之巧的事!” 
“你是司马剑的朋友?” 
“是啊。我……” 
“你活该早死,看来真不该救你。”她突然变得冷淡起来,扔下一句话掉头便走。 
绍民在原地站了老半天:“这女子还真是奇怪。” 

翌日 
“闻公子,起来啦!”绍民用甘蔗敲着天香的脸。 
天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要,再睡一会儿……”,说着她转了个身。绍民刚想再说些什么,她又忽然坐了起来瞪着他,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 
“你、你要干什么?” 
“不对劲!我记得昨天晚上我明明坐在那凳子上,怎么突然睡着了?再说,我的头怎么晕晕乎乎的?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我哪里有做什么?一定是因为你太累了,所以睡着了也不知道。” 
“不对啊,我昨天,我昨天……恩,肯定有问题……”天香在那里苦苦思索着。 
绍民在一旁是心惊肉跳,万一让她知道昨天他点了她的睡穴,那他今天是没好日子过了。不过这种时候向来会有一个人来凑热闹,果不其然,门口响起了重重的敲门声。 
“冯兄!现在外头都传着哪!说今天知府大人要当众开审周飞龙,如今百姓们都跑去知府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沈云凌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声音可是绍民的救命稻草,因为天香绝对不会错过任何能凑热闹的机会。绍民都没开口说上一句,天香就已经上前将门打开:“审案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本公子呢?快走快走!” 
绍民长吁一口气,微微一笑,便也跟了出去。


  • 白杨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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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吗……” 
“你再替我办一件事。冯绍民实在是来路不明,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东方胜说她就是冯素贞,莫非他真是女扮男装?真是太可疑了。你再去查查清楚。” 
冯素贞?哼,天下第一美女。若他真是冯素贞,我又怎么会放过?东方胜那小子没这个福分,就留着给我当老婆吧。” 
“你在外头什么时候也学得色胆包天了?” 
“我就算是欲仙帮的人,也不做那群炼丹道士,我可是个正常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 
“他要真是冯素贞,还能逃得了你的手掌心?” 
“当然。”说话间,他的眼里射出阵阵寒光。 

皇宫 
“公主、公主?”绍民摇着天香死猪一样的身子,不停地叫着,“公主,起来了,你再不跟我回去,庄嬷嬷就该把我吃了!” 
天香还是动也不动。 
“公主!”绍民提高了音量。 
天香似醒非醒地“恩”了一声。 
绍民把嘴凑到她耳朵边,大声吼道:“天香公主!” 
天香终于有了大动作,她一把推开绍民的脑袋,虽然在睡觉,天香的力气可不小。绍民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再看天香,还在继续她的醉生梦死。 
绍民捂着脸,摇头直叹今天倒霉。没想到天香醉酒起来还是挺厉害的。得想个办法让她起来。绍民眼珠一转,又把嘴凑到她耳朵上,喊道:“冯绍民死啦!” 
这招果然奏效,天香“噌”地坐了起来,刺眼的光线加上头痛使得她睁不开眼,只得摸瞎一样着急地问“驸马怎么啦” 
绍民这才松了口气,抓住她的手:“没怎么,要是你再不起来,庄嬷嬷就要吃了我,那冯绍民不就要死了吗?” 
天香终于看清了是绍民,抓过枕边的甘蔗就给了他一下:“你混蛋!”突然一阵头痛袭来,整个人又晃起来。 
绍民轻巧地躲过了这一下,转而倒了一杯醒酒茶,“不能喝还喝那么多,这下自讨苦吃了吧?”说完,他扶着天香喂她喝下。 
喝完茶顿觉好些,却又不依不饶起来:“有事没事就拿死来吓唬人,哪天你真的死了,我一定不来管你!” 
绍民坐到床沿上,“我知道公主舍不得我死,你要是少了有用的还能做什么?我呢是不会死的,要不是这招百试百灵,谁愿意咒自己死啊?”说着他扶天香躺下,柔声道:“以后不准你喝那么多酒了,要是我再让你喝那么多酒,我就不姓冯。” 
“你姓不姓冯和我有什么关系,昨天我就是高兴……”天香倒是很吃绍民的这招,不但没闹,连声音都降了下来。 
“你要是真高兴就过三天吧,等你影哥哥和韩公主大婚的那天,你再喝个够。” 
“哎,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恩,等那天看我怎么闹他们的洞房。” 
“别别别,你还是少来这套,到时候我替你收拾烂摊子都来不及。而且我劝你最好乖乖听我话,否则我不会带你出去玩儿。”绍民一字一顿地戏说道。 
“什么?去哪儿玩?”一听到玩,天香就来劲了。 
“待会儿你和我回去不就知道了吗?”绍民用甘蔗轻轻敲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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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交给你了!”天香跳下驴背,把缰绳往绍民身上一扔,自顾自地进了客栈。 
“哎……”绍民手忙脚乱地抓住缰绳,无奈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拍拍小黑的头,“看来我的待遇还不如你啊。” 
小黑似乎听懂的样子,摇了摇耳朵,低低地嘶鸣了几声。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佩剑的白衣少侠和一位同样佩剑的姑娘?” 
“怎么没有,”正低头打算盘的掌柜抬起头来打量着二人,“你们是他们的朋友?” 
“是。”绍民点头。 
掌柜又低头拨了几下算盘:“先交十两银子。” 
“十两!为什么?” 
“唉,客官你有所不知。他们二位在小店才住了十日,共打碎小店盘子六十七,茶杯九十六。天天吵,天天打,凡是住在他们隔壁的客人都要求退房,十两银子,已经很客气了。” 
“那你怎么不问他们要?” 
“江湖中人,哪里惹得起啊。更何况我们是小本经营,万一他们有什么不满,把小店砸了,那岂非得不偿失了?我见公子相貌不凡,知书达理,必能体谅小店难处,所以才斗胆要求索赔。” 
“你以为我们就是好惹的?不就摔坏些盘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天香挥着甘蔗意欲有所动作。绍民一手拦下了她的甘蔗,“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你就不要为难他了。”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交给掌柜,“再加两间上房,要在他们旁边。” 

“你们就这么答应给他了?”云凌显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不是我们,”天香一如既往地啃着甘蔗,“是仁慈恩德的驸马爷。” 
“分明是在敲诈,连这点都没看出来,冯兄我看你别闯江湖了。” 
“你们两个若是能安分点,不就什么事也没了吗?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以为我乐意,要不是这个女……”说到一半,遇上天蕾杀人的目光,立刻收住了嘴,“知道了,以后我小心就是。” 
“这还差不多。言归正传,我拜托二位查的事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先前怒目而视的二人也都认真起来。 
“司马剑和平时一样,我去听过他审的案子,确实秉公执法,没有丝毫偏差。老百姓们也都赞他是个青天。哎,他真的是那天在茶楼的司马剑吗?”天蕾很好奇地问道。 
“恩。”绍民回味着刚才的话,点头道。 
“可是简直判若两人……” 
“对人对事都不能光看表面嘛。沈兄你那边呢?” 
“邢善也是老样子,该抓的抓,该罚的罚。这个人似乎很少说话,从来也不笑一下,那些衙役个个都怕他。上次交手的时候还没认出他来,没想到江南第一神捕竟然跑到妙州来了。这个世界真是小啊。哦,对了,还有你叫我找的那个女的……” 
“哪个女的?”天香和天蕾同时叫出了声,死死地盯住云凌。 
云凌尴尬地摆摆双手,尽量往后退,“别、别这么吓人,就是茶楼里的那个女的嘛。” 
“你找她做什么?”又是两双犀利的眼神,只不过这回的矛头直指绍民,一旁的云凌趁机舒了口气,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没什么,她救过我一命。”绍民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拿起了茶壶。 
“她救过你?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天香努力地回忆着。 
“我又没说,你怎么会知道。”绍民心平气和地喝了一口茶。 
“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甘蔗在眼前晃了晃。 
“有一晚我暗探知府衙门,遭人袭击,她救了我,就这么简单。” 
“什么?你遭人袭击?”这回轮到三个人惊呼了。 
“恩,一个黑衣人。” 
“那怎么样?你没事吧?”天香上上下下把绍民仔细地打量了一遍。 
“要是有事我还能坐在这儿吗?多亏了那位姑娘,否则恐怕我真是没命回来了。” 
云凌微皱着剑眉:“那你可知是谁袭击了你?” 
绍民轻轻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又道:“不过有个最坏的估计。我想你们是江湖中人,也许知道他。” 
“谁?” 
“苍溟使者。” 
“咣当”一声,是天蕾的剑掉到了地上。“不可能!这不可能,对不对?”她发疯似的转向云凌,后者阴沉着脸,看得出他正极其努力地压制心中的惊恐,而他手中的茶杯已经被捏碎,汩汩鲜血正从指缝中流出。 
天香像看戏似的看着二人不寻常的反应,绍民却不动声色,令人捉摸不透他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 
沉默了一段时间,云凌俯身捡起了剑:“给。” 
天蕾接了过去,不过仍能清楚地看见她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我帮你包、包扎一下吧。” 
“好了,你说,沈兄?还是天蕾?”绍民的目光停留在二人身上。 
“我说吧。”云凌皱着眉头眨了眨眼睛,向天蕾递出了手,“自从前辈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退出江湖后,整个江湖最有名的不过只有五把名剑和三个杀手。这五把名剑传说是由一位几百年前举世无双的铸剑师所铸,集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以千年难得一见的精铁与云锦锻造而成,前后共花去五十年的时间。每把剑分别被赋予了各自不同的力量,而他铸造的最后一柄剑即是苍溟剑,老剑师它身上倾注了毕生的心血,所以它的力量要远胜其余四剑。百晓生活着的时候预言,若是想打败苍溟剑,除非四剑合壁,否则难上之难。” 
“如今这柄剑正是在苍溟使者的手中?”绍民替他接了下去。 
云凌勉强“恩”了一声。 
“那另外四把剑现在在什么地方?”天香似乎很感兴趣。 
“还有四把剑倒也知其下落,一把是因缘师太的南云剑,一把是宿秋前辈的听雨剑,一把是一剑飘红的绝情剑……” 
“剑哥哥?”天香冷不防脱口而出,绍民示意云凌继续说下去。 
“还有……就是这把北辰剑。”云凌把自己的剑往绍民那里推了推。 
“四剑合壁可有望?” 
“小之又小。”云凌沉重地摇摇头,“一剑飘红向来独来独往,当然,他也许会因为和你们的关系出手相助。而因缘师太独居南云山顶,从不过问江湖之事。宿前辈侠骨仁心,可惜前几年被朝廷满门抄斩,听雨剑也从此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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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疯子!这下头可是万丈深渊,我看他们是必死无疑了。”柴影站在悬崖边上向下探道。 
“除非是奇迹中的奇迹,否则他们就是有九条命也活不了。”苍溟使者冷冷地说道。 
“哪儿来什么奇迹中的奇迹?就可惜了那把北辰,算了,死一个是一个,也算削弱了冯绍民不小的力量,咱们回去复命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们好象走了。”云凌侧耳细听片刻,终于松口气道。怀里的天蕾闻言,也稍稍安了心神。 
此时二人正悬在半空中,全凭一根斜生出来的粗树干才万幸没有掉下去。刚才跳崖之时,云凌看准了这根树干,迅速抽出自己腰中之带挥过去牢牢地缚住了它,若无这根救命稻草,他们此刻怕真是已经粉身碎骨了。 
“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啊!我就知道像我这么热爱生命的人,老天爷怎么舍得……”突然看到天蕾瞪着自己,马上闭了口,“好好好,我知道,先想办法上去,是不是?” 
云凌抬首望了望,虽然离崖顶不是很远,但毕竟是悬崖峭壁,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以自己的轻功借力上去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还有一个天蕾,就显得不那么有把握了。但是多停留一刻就多耗一丝气力,无论如何得快些飞上去。 
“好吧。”云凌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要上去了,抱紧我!” 
天蕾这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是不是授受不亲了,紧紧地圈住云凌的腰,生死关头,总之一切全听他的。似乎只要有他在,自己就一定不会有任何危险。 
猛地往下一拉腰带,双脚借助崖壁的力量,就这么沿着崖壁飞上了山顶。不料刚踩着实地,云凌脚下一滑,天蕾被抛到了安全地带,自己却又将滑落悬崖。急中生智忙拔出背上宝剑,直直地插在石缝间,右手从剑柄一直滑到剑锋。身下不停地有岩石滑落,不过总算是悬在半空没掉下去。万幸之余,云凌只感到右手传来钻心之痛,鲜血沿着手臂无情地流下。就在气力用尽,无奈松开右手之时,另一只手却有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抬头一看,天蕾正扑在地上,紧紧皱着她的两条柳眉,艰难地想把自己拉上去,汗水已大滴大滴地从她脸上滑落。 
从没见过一个公主这么狼狈,云凌想笑,却笑得如此艰涩。 
“没事了……”云凌喘着粗气,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刚才真是悬啊,我说你这个笨丫头,你知不知道刚才你的举动很危险耶,万一我一用力咱们俩就都玩完儿了!” 
天蕾不能说话,无法反抗,只能眨眨眼睛,强忍着委屈的泪水,把脸转到一边去。 
“再说,我怎么舍得你死……”云凌用几乎耳语的声音说道,不过似乎效果不怎么样,因为天蕾瞪着大眼睛又把头转向了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话,“啊啊我是说,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你死了谁向冯兄报信啊!” 
天蕾转身就走,不再理他。“哎,等等我啊。”云凌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天蕾只感到手中满是粘稠的液体,这才想起他的手刚被划破,心中莫名有一阵隐隐的刺痛,云凌倒是丝毫不在乎,继续他的长篇大论,“这边是妙州城郊吧,我们先下山,然后我带你去找一个人,我想她能够帮你。你这样子我可不习惯,”他笑着指指天蕾的嘴巴,“没有人和我斗嘴还真寂寞哪,哈哈!” 
天蕾摇了摇头,只是举起了他的手,云凌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当然天蕾的手也已被染成一片红色了。“哎呀,对不起,我没注意,要不我帮你找条小溪洗洗手?”云凌抱歉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天蕾还是摇摇头,轻叹一声,把云凌的手举到他鼻子底下。 
“好好,我知道了,在走之前我会把手包扎好。不过得我自己来,刚才我们各救对方一命,算是谁也不欠谁了,我可不想欠你什么恩情。” 
碰上天蕾微怒的眼神,又开始贫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我才懒得帮你呢,去死吧你’,是吧?嘿。”最后向她咧了咧嘴,转身走向下山的路。 

“哎哟,敏敏姑娘,你可真是好福气,这位小爷愿意出一万两单独听你弹奏一曲,你可要好好伺候人家呀。”老鸨一脸谄媚地说道。 
绍民瞪着眼睛盯着来人,脸上是说不出的奇特表情。 
那位小爷一脚踩在一个凳子上,看也不看绍民,“快弹啊,你瞪我干嘛?没见过这么帅的公子是不?”


  • 白杨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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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象是问我,怎么问到我父亲身上了?” 
“问问不行?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呢?” 
“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也好,说与不说又有何不同呢……”绍民一脸怆然。 
“对不起,又勾起你的伤心往事。” 
“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何必太在意呢。”看到天香一脸的懊恼,绍民真不忍心这么骗她。但如果对她说自己就是冯素贞的话,那一定会立刻阵亡在她的甘蔗下。所以万般无奈,还是骗人吧。“对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一万两?你出去打劫了啊?” 
“对啊,你知道本公子向来不喜欢带钱,但没钱又见不到你,所以只好打劫了啊!”天香说得一脸轻松。 
“你……你该不会真的打劫了吧?”绍民实在想不出她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天香见他的样子不住大笑起来:“瞧把你吓的,是沈云凌啦,我想看看有没有银子,就翻了他和天蕾的包袱,没想到他的包袱里有十万两的银票,那我就随手拿过来了。” 
“别乱动别人的东西,不过他一个落魄剑客哪儿来那么多银子?” 
“这你就要问他了。哎,该不是失窃的事就是他干的吧?” 
“……”绍民沉思起来。 
或许太专注了,他竟没发现天香也既专注又深情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甘蔗也停在了嘴边。 

“到了。”沈云凌停下脚步,看向身边的天蕾。 
天蕾打量着眼前这间陌生的小茅屋,简单朴素没有任何修饰,唯一与众不同的便是飘出来的浓浓的药香。 
“神医婆婆,你在家吗?”云凌扯着嗓子喊道,突然他的耳朵动了起来,一脸疑惑的表情,“恩?怎么有雨声?下雨了吗?没有啊。”抬头看看天上,太阳正火辣辣地烤着大地,哪儿来什么雨啊! 
“嘿,这倒奇怪了!”云凌一手托着下巴思索起来,天蕾也是疑惑地看着他。不想云凌的耳朵又动了几下,“糟糕!是小楼一夜听春雨!快趴下!”天蕾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云凌像只恶狼似的扑向自己,两个人就这么重重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几道白光从头上掠过,原本身后的树上多了好几个洞。 
“好险啊……”云凌擦擦额头,有惊无险地说道。天蕾不明所以,见他还压在自己身上,以为要吃自己豆腐,便下意识地提起膝盖重重地顶了他的小腹。云凌没有防备,一下就疼地弓起了身子:“哎呀好疼……你……你想干……干什么啊……” 
“大胆淫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看剑!”刚才在房里使小楼一夜听春雨的人出来了,大概见此情景有所误会,不由分说举剑向云凌胸口刺来。这下沈云凌真是腹背受敌,来不及多想,立刻把身子往后一仰,剑擦着胸前的衣服而过。虽然躲过致命一击,不过这一仰可够受,他只感到自己的脖子和腰差点儿就扭断了,幸好自己根骨好,要不刚才这几下非得让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姑娘,手下留情啊!”云凌紧闭眼睛喊了起来。 

“这么说你们是来找老婆婆的,不是来抓我的?” 
“我们要抓你干嘛?”云凌转着自己的腰不满地说道,“我这个朋友不知被灌了什么药,现在没办法说话。我就想找神医婆婆帮个忙嘛。你也太狠心了,话都不说一声就用小楼一夜听春雨那么狠毒的剑法,要不是我躲得及时,今天我们俩就要命丧你手了!” 
“你怎么知道我用的是小楼一夜听春雨?你是什么人?” 
“唉,这有什么奇怪的。外面又没下雨,如果不是小楼一夜听春雨,哪儿来的雨声?我行走江湖也很久了,连这门武功也不知道岂不丢人?”说话间,他停止了转腰,在保证天蕾看不见的情况下暗暗向对方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不再多追究,“在下沈云凌,这位是闻蕾姑娘。你是那天在茶楼的姑娘吧?” 
“原来你就是神剑少侠?你怎么会认识我?”那女子看起来很惊讶。 
“因为我也在场啊。哦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娘你应该姓宿?” 
“该问的就问,不该问的就别问。”她一下沉了脸。 
“好,不问就不问。那我问个该问的,神医婆婆她去哪儿了?我这个朋友还等着她救急呢!” 
“老婆婆有事出去了,所以我就留在这儿。你们也可以在这等她,但如果她三日后还不回来的话,恐怕你们就该等上一个多月了。自己选择吧。”说完,她起身回到里屋。


2025-05-20 17: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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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杨小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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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醒来,绍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近日发生了那么多事,首先是司马剑与邢善经常出入这烟花之地,既而是富户们连遭失窃,然后是天蕾和云凌的失踪。还有当时暗杀自己的黑衣人,救下自己的宿听雨,以及司马剑邢善和宿听雨之间奇怪的关系。总觉得有什么能把这些线索全连起来,可究竟该如何连起来呢?唉,真是伤人脑筋啊! 
伸一伸懒腰,甩甩脑袋,唉,还是出去找找线索比较好,趁早解开谜团也就代表着能早日离开这鬼地方。说来这诱惑可大,绍民披上件外衣,走了出去。 
妓院到底是妓院,哪怕在白天也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俯视这群龟公茶壶皮条客,绍民也只有无奈叹息的份。三妻六妾还不够,要到这种地方来找乐子,人真是种永远无法满足的动物…… 
“咦?敏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还没到你弹琴的时间呢!”一个小姑娘端着两杯茶向绍民走来。 
“哦呵,没什么,有些闷而已,出来走走,对了小语,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这个叫小语的是老鸨的贴身丫鬟,性格率真爽朗,绍民趁着这几日已经和她混熟,关系相当不错。 
“邢总捕又来找妈妈了,我这不给他们端茶过去嘛!”小语笑着,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邢总捕经常来这儿吗?” 
“就是啊,每次来都找妈妈,也不点姑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活像个阎罗王!”说到这儿,小语还不停地翻着白眼,“倒是司马知府每次来都对我们笑盈盈的,虽然他也不点姑娘,可是总给我们不少赏银呢!就今天我还分到了五两银子。” 
“他今天来了?” 
“可不是?喏你看,坐在那桌喝茶的就是。” 
绍民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司马剑果然坐在那儿品啜香茗。竟然把妓院当茶馆,这种人还真是与众不同。 
“好了,不和你说了,要是去晚了,妈妈又要罚我了。” 
“哎等等,反正我也闲着没事,要不我替你去送好了。而且我早就听说江南第一神捕的大名,正好可以看看是何方神圣,怎么样?”绍民装出一副小儿女的模样。 
“好啊,我也乐得轻松,那就交给你了!”小语笑着把盘子往绍民手上一塞,“没想到你也有暗恋的对象噢!” 
“什么啊,好奇而已。”绍民背过身去,心想,我可没本事装脸红。 
“小心啊,邢总捕很难相处的。” 
“恩,知道了。” 

“进来。” 
绍民循声推门而入,“妈妈,邢捕头好!”他向两人点了点头。 
“咦?怎么是你,小语呢?又偷懒了是不是?”老鸨一脸的不悦。 
“啊没有,小语去忙活别的事了,我刚好有空,就主动来送茶。”绍民放下盘子,快速地扫了一眼房间。这是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中间放着一个圆桌,床靠着左墙,右墙有一个梳妆台,墙上象征性地挂了几幅画。唯一不同的便是梳妆台旁安置着一个小小的佛龛,供奉着观世音菩萨,绍民心里顿时有了底。 
“那我就出去了。”临走时不望瞄邢善一眼,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反应,看来女装并没有被他识破,还好。 
绍民出门后并未立刻离开,而是想听听他们的对话,无奈声音太低,着实听不见,只好作罢回去自己的房间。 

入夜,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老鸨的房间。房里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看来老鸨睡得正熟。黑影悄然走到床前,掀起帘子迅速点了老鸨的睡穴,这下就算彗星撞击地球她也别想醒了。 
黑影慢慢拉下面罩,果然是绍民。来到佛龛前,把观音轻轻向右一转,佛龛立刻向一边移开,露出了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暗梯。绍民点燃烛台顺着梯子而下,阶梯很短,十几格便通到了地下。 
绍民不禁要将眼前的密室与江远天的地下室做个比较,比起那个庞大的兵器库,这里简直是冰山一角,不过供十几人站立的地方,却堆积着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估算一下,也许还不只有妙州富户失窃的那些,看来是个惯偷了。 
绍民蹙眉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盘算着什么,接着转身回到地上,将暗道恢复如初。 

一日后 妙州街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本公子是谁?小心你们的脑袋!”闻臭大侠不停地挣扎,无奈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身体不能动,只好死死地瞪着面前的一群人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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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给我闭嘴!”一个大喽罗上前就想给她一巴掌,幸好天香反应快,头向后一躲,结果这一巴掌就狠狠地掴在了天香身边那个小喽罗的脸上。见到这种情景,天香自然是笑得花枝乱颤。这回更激怒了那个大喽罗,一气之下就拔出他的刀,“小子,算你有种,你今天来管我们伏虎帮的事,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仗着人多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敢杀我,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虽然嘴硬,心里还是很害怕,要是剑哥哥在就好了…… 
“哦?老子活了这么大半辈子,就是没见过鬼。正好,你来找我试试啊!”说着举起自己的刀。 
“住手!”凌空响起一记怒吼,随即那把刀就被一粒石子儿给弹飞了出去。 
真的是剑哥哥?天香心里一阵狂喜,得救了! 
一袭白影从天而降,周围的小喽罗瞬间倒下一大片。 
“在大街上杀人,你眼里也太没有王法了吧?” 
怎么是他?天香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却跳得更快。 
“你、你又是什么东西?”见弟兄都倒在他的手下,那大喽罗说话也不禁怯了三分。 
“冯绍民!跟他废什么话!还不快把他宰了!”天香在旁边蹬着脚大声喊道。 
“你、你别过来……”大喽罗握着刀慢慢后退,绍民则盯着他的眼睛步步禁逼。大喽罗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一抹脸上的冷汗,“呀”地一声大喊举刀向绍民冲来。绍民一个侧身让过,左脚轻轻一勾,那家伙就摔了个狗吃屎,连手里的刀也飞出去好远。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大侠饶命……” 
“在所有的真理中,恶有恶报是最灵验的,滚吧!”想来想去,绍民还是觉得这句话最合适。 
“是是是……”那个喽罗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抓过地上的刀带着一群人飞也似地逃走了。 
“怎么回事?搞得这么狼狈?”绍民边解开天香身上的绳索一边怜爱地问道,“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成了他们的刀下鬼了。” 
“你还好意思说!”天香三两下挣脱了绳索,瞪着绍民,“你就不会再早点到吗?害得我被绑了这么久!” 
“倒怪起我来了,你要是能少管些闲事,我可就谢天谢地了!不过奸恶之徒是该惩处,但至少你也该有那个本事吧?”绍民半是嘲讽地笑道。 
“谁说本公子没那个本事了?要不是他们人多,我早就把那个强盗拿下了!” 
“好好好,什么都是你对,行了吧?” 
“本来就是!哎,不过真有你的啊,驸马老兄,”天香挑起一条眉毛看向绍民,学着他的声音:“在所有的真理中,恶有恶报是最灵验的……哪儿学的?看不出你还很有魄力嘛!”说着把手搭上了他的肩。 
“别别别,少来这套,你要是多来几次这种经历,我可就要没词儿了!今天就算还你上次替我解围的人情。”拂开她的手,绍民向前走去。 
“喂你去哪儿啊?” 
“去牵你的救命恩驴。你真该好好感谢它,要不是它带我来这儿,你就真的一命呜呼了!”绍民牵着小黑走到天香面前。 
“嘿!小黑!”天香怜爱地抚着它的耳朵,“回去一定好好奖励你!” 
“走吧。我还要回客栈好好补一觉!”绍民伸了个懒腰自顾自走了。 
“喂,等我啊,我还没问你是怎么出来的哪!” 

“这么说你就给她留了封信?”两人走上客栈的楼梯。 
“恩。我说客人给我的银子已经足够,急着回去就先走了。” 
“你刚才说点了她的睡穴,那她岂不是现在还在睡觉?” 
“放心吧,点了之后两个时辰就能醒了,要是不醒那我们不就穿帮了?” 
“唉,可以想象,失去了你这样一个大美人,那老鸨一定心疼得要死。” 
“少贫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脱离苦海。”绍民说着推开房间的门,愣了一下,“你们已经回来了?” 

“冯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说不出话?”云凌焦急地看着绍民,天香则一脸惊异地看着云凌。 
绍民收回搭脉的手,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被人灌了点消声剂,我开个方子吃点药就好了。”说着便去写药方。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这一辈子都说不出话了呢。”云凌放心地一屁股坐回位子。 
“哎,你今天的态度很奇怪哎,你们两个平常不都打打闹闹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天蕾了?”天香啃着和自己一样劫后余生的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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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秘密!”云凌眯缝着充满笑意的眼睛看向天蕾。 
天蕾则瞬间红透了脸,把头转向了别处。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有问题!”天香得意洋洋地又啃了一口。 
“随你怎么说。”云凌一脸不屑,沉浸在个人的小甜蜜中。 
“啊对,谢谢你了,小二哥。”绍民关上门,加入了进来,“聊什么这么开心,对了,说说这几天经历的事吧。” 
云凌把那天坠崖的遭遇说了一遍。 
天香立刻一拍桌子站起来:“这不可能!影哥哥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冯绍民,你说呢!” 
绍民单手托着下巴,低头不语。 
“问你等于白问!”天香瞪了他一眼,“天蕾,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天蕾也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不会的。”天香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向前方。 
“公主,你醒醒吧!你和他这么多年未曾见面,或许他对你始终如一,可你又怎么敢担保他仍然是小时候那个天真的小皇子呢?人情世故,江湖冷暖,人在江湖,总是会变的。”云凌难得严肃地对天香说道。 
“不,除非是我亲眼所见,否则我绝对不会相信。”天香依然很坚决。 
“好吧,那等回了京城,找王爷对质一下不就行了。”绍民闷了半天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沈兄你说那个黑衣人就是苍溟使者?” 
“是啊,是柴影亲口说的,但是蒙着脸,我看不清是谁。” 
“剑呢?” 
“那就更不知道了。苍溟剑可是被称为‘剑中之剑’的啊,谁会知道它长什么样?所以我也认不出。” 
“这可真糟糕。”绍民的眉头又皱成了疙瘩。 
“不过倒是有一个好消息。听雨剑有下落了,而且还能为我们所用。” 
“什么?是真的?”绍民一听两眼发光。 
“是,我在一个神医的家里看到了这把剑现在的主人,而她竟是我过去的师妹,哦对,其实你们都认识,就是那天在茶楼里的那个红衣女子。” 
“宿听雨?”绍民冷不防脱口而出。 
“对。哎不对,你怎么知道她叫宿听雨?” 
“哦哦~~,那个我在飘香院的时候和邢善聊过,他无意中说的。原来那天你去追她是因为这个原因啊?”绍民赶紧扯开话题。 
“没错,我看到了她一点儿小时候的影子。”说到这儿,云凌眼里流露出一种难得的温柔,忽然脚上被踹了一下,赶紧眨眨眼睛收回心思。 
“那就是……” 
“你们聊吧,我累了,先回房了。”天香面无表情地起身,默默走了出去。 
“公主……”绍民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喂,不要紧吧?”云凌压低声音。 
“没事的,待会儿我去看看她就行了。”绍民嘴上说着,心里还是很担心。刚才还很开心,一下子要接受这样的事实,恐怕……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屋里的沉默:“客官,您的药小的替您煎好了,可以端进来吗?” 
“哦,谢谢。”绍民出门接过药碗,把它递给天蕾,“来,喝下这个药你就能说话了。” 
一喝完,天蕾就急着开口,可是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只听得到“……三”。 
“别急别急,慢慢来,慢慢说,你要说什么?什么……三?”绍民在一边循循善诱,云凌都已经紧张地开始冒汗了。 
天蕾咽了咽口水,慢慢地又说了一遍。 
这下两人都听清楚了,原来她说的是“是邢善”。 
接下来在天蕾断断续续地叙说中绍民才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那日她出门遇上邢善,一直跟踪到那座山上,突然被打了一记闷棍,这才被绑在小屋里。 
“难怪呢!原来他就是苍溟!虽然那个黑衣人蒙着脸,但是从体型上来看确实和邢善差不多。怪不得他们还不让天蕾说话,就是因为她看到了苍溟的真面目,这个混蛋!我真想再扁他一顿!看他还怎么威风!”云凌忿忿不平地说道。 
“邢善经常去飘香院找老鸨,而且我在老鸨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地下室,里头装的就是近日来失窃的财宝。这样一来,为何一直抓不到窃贼也解释得通了,看来邢善真的是很好地利用了他的职位。”绍民又低头想了一会儿,“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抓捕邢善。昨日我已去地方上调集兵马,明日即可与我们会合。到时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不但能捉到苍溟使者,还能破偷窃之案,真是一举两得。不过公主你若要完全恢复,还需静养几日,那沈兄公主就麻烦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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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绍民一时气结,“算了,我看你今天八成是喝醉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说正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恩?”云凌抬起通红的脸。 

第二晚 竹林小屋 
一个黑影悄悄溜进了屋子。不一会儿,黑影出来了,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布袋。四下看看无人,正准备离开,不料刹时四周一片火光,一群士兵已经手持火把将整间屋子团团围了起来,正面走来一人,正是绍民。 
“司马兄,这么晚还在外头晃荡啊?还蒙着脸,很容易吓死人的。你难道不知道夜路走多了总是会碰到鬼的吗?”绍民上前喊道。 
“冯兄这么晚出门就不怕碰鬼了么?”说着司马剑扯下了蒙在脸上的布。 
“哈哈,我为了能请司马兄去寒舍小聚,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请我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没办法,人不多怕是请不动您。不过我希望在上路之前,请告诉我你背着的是什么东西吧,司马兄,哦不,应该是苍溟使者大人。”绍民收起了笑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你不是已经把邢善带走了吗?”临危不乱,欲仙帮还确实有能人。 
“我不减轻你的戒心,如何能引你来这儿?你们处处设下陷阱,矛头指的全是邢善,不就是为了让我误会邢善吗?可惜你们总是露出这样那样的破绽,我不怀疑你也不行啊。” 
“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绍民背着手踱起步来:“第一,当初你审周飞龙之时,我很纳闷为什么你不早点将他就地正法,你明明早就可以杀了他,后来我才想通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杀他只是做给我看而已,以次博得我的信任;第二,你用了什么方法叫邢善到这个屋子来,同时引诱天蕾公主跟踪,之后让她不能说话,看起来似乎是邢善为了让她不说出自己而故意做的,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真是邢善他不会那么笨,难道他就不会想到公主会用笔写下来,其实你们根本就是希望公主写出邢善的名字,好让我们误会;第三,沈云凌说在崖顶上的苍溟使者蒙着脸,既然公主已经知道是邢善,他又何必多此一举蒙着脸?沈兄还说那人的身材确实像邢善,于是我才想到应该是你冒充,你虽比邢善瘦弱的多,但填些棉花什么的也就能冒充了,反正你们的身高相差无几;第四,邢善经常向那个老鸨打探消息,我想他是已经有所怀疑,可这正恰恰让人怀疑他。而你,只是坐在那儿品茶,别人不会怀疑你,但你却必定有你的方式与老鸨沟通,她也是欲仙帮的人,所以那天她才会指证邢善。尽管你在大堂上装出对朝廷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惜还是不能掩饰你的失误。说了这么多,我说得对吗,苍溟大人?” 
“真是太精彩了!你这样的人才和我们对立真是太可惜了!你说得一点不错,可你怎么算准我今晚会来呢?” 
“我作出带兵回京的假象,这样你才会到这里来取回你要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个布袋里装的应该是大把大把的银票。其实在我见到那些宝箱的时候,我很纳闷,为什么一张银票也没有,那东西不是更好偷吗?所以我想你一定是分在两地藏赃银,但你绝对不会笨到把赃物藏在有邢善待着的衙门里头,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里了。”绍民不置可否地摊摊双手。 
“厉害,佩服,如果我们不对立的话我可真想和你交个朋友。可惜啊,你我终究只能是敌人。好,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苍溟,那你觉得就凭这些兵力再加上你,会是我的对手么?” 
“我不知道你的功力深浅,怎敢草率行事?今天当然不会只有我来对付你。”说完,绍民让开道,从他身后走出来一人。 
“哦?邢善?敢情你们两个早就串通好了?哼,告诉你,加上邢善也没有用!”司马剑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那么加上我呢?”从邢善身后又走出来一人。 
“你……听、听雨!冯绍民你……!” 
“我特地让沈兄将宿姑娘请来,我不知道你和宿姑娘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想今天一起解决了也好。三对一,你自己决定吧。” 
“……你真厉害,我认输。”他把布袋扔在地上,“听雨,我欠你的一条命,今日就还给你,冯绍民,今天我心甘情愿死在你们手上,不是我实力不济,而是为了一个情字。为情而死,我也死而无撼,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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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是欠我一条命没错,但你也曾救过我的命,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今天,我们三个就要堂堂正正地打败你,为民除害!不管我与朝廷有怎样的深仇大恨,但我无论如何也要为我爹,为武林除了你这个江湖败类!素闻苍溟剑的厉害,我早就想用小楼一夜听春雨和苍溟无情斩比试比试,司马大哥……就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拔剑吧……”她噙着眼泪说完最后一段话。 
“哈哈哈……没想到我司马剑也有今天,好好,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剑中之剑!”他也终于拔出了剑,剑身射出相当刺眼的寒光,果然同那日刺杀绍民的黑衣人相同。 
“原来是你……”绍民欲上前,却被邢善一把拦住,“我们中计了……” 
“你说什么?” 
“我的内力没有了……”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怎么会?”绍民开始运气,果然没有一丝内力。一旁的听雨也是如此。 
“司马剑!你这个卑鄙小人!” 
“喂,冯绍民你搞什么鬼?为什么我的内力也没有了?”司马剑自己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什么! 
真是戏剧性的变化,敌我双方竟同时失去了内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化功散,我们都中了化功散了!这种药无色无味,散在空气中,一旦吸入就会暂时失去内力,”绍民向大家解释道,“不过究竟是谁干的?” 
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便急速掠到司马剑身边,只听得一声 “走”,两人就消失在这一片黑幕中。 
“糟糕,被他溜了!”三人跑到司马剑刚才站着的地方,可那里也只剩下一袋银票而已。 
“可恶!”邢善重重一拳捶在地上,“又让他给逃走了!” 
“算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他的同伙会来救他,我们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吧。” 

妙州府衙 
“刚刚相识却又要分开,真是……” 
“没关系,反正京城离妙州近得很,以后见面的机会一定很多。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嘛,有缘他日必会重逢。”绍民满脸笑意。 
“说得也是,哈哈。只可惜没抓住苍溟,我可是追了他好久了。” 
“放心吧,法网恢恢。” 
这边绍民和邢善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那边听雨也在向天蕾交代什么: 
“公主,我这个师兄就交给你啦,别看他武功很高,其实他的脑袋很不好使,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他了,当然,他要是哪根筋搭错欺负你,你可一定要对我说,我一定帮你把他扁得满地找牙!还有……” 
“好啦,小丫头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然十八变,不但人长得丑了,连话也变得那么多了,还敢说你师兄的坏话!唉,我看除了那个傻子没人敢要你了!” 
“你你你……好看我的,小楼一夜听春雨!”听雨喊着拔出了剑。 
“哇!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云凌赶忙四处闪躲。天蕾在一旁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哈,他们玩得可真开心。邢捕头,你和宿姑娘也很早认识的吧?”绍民和邢善看到他们也大笑起来。 
“是啊,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们很小就在一起,我还有个师弟,你也认识……” 
“大师兄!”云凌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对着邢善喊道。 
“云师弟。”两人重重地拥抱了一下。 
“大师兄,这么多年不见了,你可真有本事啊,连听雨都被你追到手了?” 
“我哪有你和她的关系好啊?从小你们就天天粘在一起,怎么,你还吃醋不成?” 
“切!乱说什么哪,我和她从来都只是兄妹之情,我们可从来没想过……也罢,不说了,我可不会忘记那天是谁因为我跟着听雨就在街上跟我打了一架噢……” 
“你小子模样变得这么多,我哪儿认得出来?再说,你不也没认出我来么?” 
“是是是,大师兄教训的是。不过世界可真小,没想到我们能在北方见面,我还以为你们会一直待在江南的。” 
“是啊,就像驸马说的,有缘就会重逢,看起来我们果然有缘。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夫真是一日千里,小时候就经常挨你的打,以后有机会可得轮我翻身了!” 
“你要翻身?哈哈哈哈……再等一百年吧!大师兄!哈哈哈……” 
“宿姑娘。” 
“啊,是驸马。” 
“上次我被人偷袭,多亏你救了我一命,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绍民说着便要作揖,宿听雨连忙拦住他,“别,我那天不也误会你,说了你一通,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呵呵,好吧。” 
“冯兄,时间不早了,我们也上路吧。”云凌和邢善一起走了过来。 
“好吧。邢捕头,宿姑娘,保重。” 
“你们也是。” 
两路人马终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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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快去看看!” 
真是一辈子没见过这种情况,如果绍民恢复记忆的话一定会羞得去跳江的。 
天香正拿着甘蔗四处追打绍民,而绍民呢,正努力地往桌子底下钻。 
围观的众人赶忙上前劝阻,天蕾和听雨紧紧地抱住天香,李兆廷与沈云凌也把绍民从桌子底下拖了出来。庄嬷嬷立马在那里念叨着“不雅不雅”。 
“冯兄!你怎么净挨打呀,怎么不还手啊你!”看着绍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好笑。 
“还手?我还得了么我!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她武功那么好,力气那么大,人又那么凶,我、我哪儿打得过她!也不知之前欠了她什么东西!不让打脸还非打脸!” 
“你怎么不用武功啊?” 
“什么武功?我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武功啊?只被打成这样算我命大!真是的,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冯绍民你长本事了啊你!”天香说着就要举起甘蔗。 
“公主你等一下!”这回是李兆廷站了出来,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公主,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那本书是不是……”天蕾看着对面的沈云凌。 
“对!没错儿!就是写满天香的那本!原来李兆廷早就发现了,真不愧是高山流水的知音啊!我想也许我有点儿明白为何冯兄连李兆廷也忘了。” 
“为什么?” 
“知音呗,嘿嘿!” 
“真的?” 
“假的。” 
“到底真的假的?” 
“哎,这就叫做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来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别问我那么多,总之看李兆廷的吧!” 
“你这人有毛病。” 

“公主,事情就是这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天香抚着那一页页自己的名字,视线一下迷离起来。“这么说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公主,驸马对你是一片真心,他并没有辜负你。接下来,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一起恢复驸马的记忆,你也得和我们一起保护驸马,他现在连武功也忘记了,我们除了团结,已经没有任何路可以走了。” 
“为了驸马……你放心吧。哎乌鸦嘴,看不出来你还蛮有一套的嘛!”天香擤擤鼻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本性。 
“彼此彼此吧!” 

“公主,你是说掳走你的人是张绍民?”沈云凌的惊讶一点儿不剩全写在脸上。 
“这怎么可能呢?我就是收到张绍民的飞鸽传书,是他让我去那里把你带走的。”一剑飘红也难得有一些惊诧的表情。 
“不会吧?张绍民他还……那、那还有两个黑衣人呢?”天香欲言又止。 
“其中一个是我,我找了整整几天,动用了我在江湖上的所有力量,才找到公主被关的地方。那天就是我去救的你,没想到刚进门你就跟着另一个黑衣人出来了,更没想到最后救走你的竟然是一剑飘红。”云凌回答了天香的问题。 
“还有一个呢?” 
“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柴影。凭那黑衣人所使的武功,八九不离十是他了。再说,也只有他会去救你啊。真没想到欲仙帮自己狗咬狗了。” 
“哎等等等等……”李兆廷伸手制止了大家的讨论,“你说你们是在欲仙帮手里救的人,那难道说张绍民投靠欲仙帮了?这不太可能吧?张绍民我熟,他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 
“要不就是他有什么苦衷。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有可能反过来咬你一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现在的关键是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对付他们。” 
“还怎么对付他们?你看冯兄现在那个样子,我看帮他恢复记忆才是首要的事!” 
“不只是恢复记忆,他现在没了武功,处境很危险,我们还必须一天十二个时辰时时看着他,不能让他离开我们视线半步!” 
“不是吧,那他不是太可怜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公主,你看呢。” 
“我没意见。” 
“公主都没意见了,”云凌说着起身,“那我们去看看冯兄吧,我刚才让听雨看着他了。” 

“呜呜……”听雨嘴里塞着白布,身子被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只能用双脚不停地蹬地。 
“不会吧!”云凌连忙上前替她松绑,“怎么搞的?驸马呢?” 
“刚才他趁我一个不注意,把我绊倒,然后迅速把我的手捆住,又把我绑到凳子上,还给我塞了这玩意儿,真是太过分了!” 
“那他人呢?” 
“溜了。” 
“溜啦?”全屋子人都吓一跳,“这下惨了,万一他被欲仙帮的人抓走可完了!” 
“我把驸马带回来了。”关键时刻到底看一剑飘红,绍民一脸不情愿地被一剑飘红老鹰抓小鸡似的捉了进来,“我看他在府里鬼鬼祟祟地张望,就把他带回来了。”


2025-05-20 17:5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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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绍民一愣,胸口立刻挨了一刀。幸好此时一同追来的一剑飘红赶到,一会儿工夫便将杀手们放倒。绍民一晚上没睡,再加上又受了伤,也就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闻声赶到的沈云凌大吃一惊。 
“快去叫大夫呀!”天香跪在绍民身旁含泪吼道。 
“哦好好好……” 

“嘶,好疼啊!”绍民慢慢醒来,胸口传来阵阵刺痛,待看清床边坐的是天香后,也顾不上什么疼不疼的,马上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缩到角落里,瑟瑟发抖,“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你、你放过我吧?” 
“驸马……”天香坐到床沿,伸手去扯那被子。 
“噫,不要!”绍民把被子抓得更紧了。 
“唉,驸马,你出来吧,我不打你。” 
“你是不打我,但你要杀我啊!” 
“我也不杀你。” 
“我才不信!” 
“驸马。”天香轻轻抱住正在发抖的绍民,绍民浑身都震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否则你也不会受伤,都是我不好……” 
隔着被子,绍民能感到天香在颤抖,能感到天香滚烫的眼泪,瞬时有种被雷击的感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天香。”绍民把被子拿下。 
“你叫我什么!” 
“天香啊。”绍民温柔地看着她,憨憨一笑,“不过我什么也没想起来,但我相信你是我的妻子。” 
“你……”天香又掉下泪来。 
“什么都不要说了。”绍民把她轻轻揽在怀里,“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快想起所有的事。昨天是我不好,我也该向你道歉。” 
“一点也不真诚。”天香在她怀里戏谑地说道。 
“唉。”绍民低声叹了口气,一脸的沮丧。 
“好好的你叹什么气啊?”天香不解地望着他。 
“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肯相信我,我的人生是黑白的!”边说还不忘作伤心欲绝状。 
“去你的!” 
“嘿嘿,有妻子陪着的感觉真好。” 

“哼,有妻子陪着的感觉真好,呸。”云凌边说边把甘蔗渣吐到地上,“害我白担心一场。” 
“你偷听也就算了,还把甘蔗吐到地上,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偷听啊?”天蕾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免得屋里卿卿我我的小两口发现。 
“唉,没办法啊,他们在里面郎情妾意,我却得坐在房门口冰一样的台阶上吹大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又是一口甘蔗,也不知道这坏毛病是什么时候从天香身上传到沈云凌那儿的。 
天蕾不理他,自顾自望着天空,无限遐想:“今天是七夕呢!好美的夜色啊!”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抬头吟上一句后,又继续埋头啃甘蔗。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文化。” 
“有感而发而已,你不觉得杜牧跟我简直是知音吗?他那么早就了解了我今天的处境,还提醒我夜凉如水要快点回房,唉,真是好人哪!” 
“真没情调。” 
“那么请问有情调的姑娘,”云凌吐掉最后一口甘蔗渣,拍拍屁股起身,“您愿意同我这个没情调的乡巴佬一同回房吗?” 
“唉,好吧,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吧!”天蕾装做很不情愿的样子也起了身,顺手拿过自己的剑,发觉比平时沉了好多,低头一看,北辰不知怎么地竟紧紧地附在了自己的剑上,怎么掰都掰不开,云凌见状更是倒吸一口气:“你的剑是南云剑?” 
“恩?你怎么知道?” 
“这把剑不是因缘师太的么?” 
“对啊!因缘师太就是我师父啊!” 
“什么?你是师太的弟子?那你怎么不早说呢!” 
“废话!你又没问我,我干吗要告诉你?更何况师父说过,不要随便对别人提起她。我自然不会到处乱讲。” 
“哈哈!太好了,这下四剑都齐了!”云凌高兴地手舞足蹈。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这把剑的哪!” 
“笨!这还不简单,今天是七夕,只要这两把剑的主人……”正兴奋地述说着的云凌忽然闭上了嘴。 
“主人怎么样?”天蕾坚持打破沙锅问到底。 
“咳,管他怎么样!反正这剑明天就会分开了!” 
“为什么?” 
“为什么?问牛郎织女去吧!哈哈!”不等天蕾作出任何反应,云凌迅速向自己的房间跑去,留给天蕾一串大笑声。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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