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你看海╃原创╄[121023]午夜【1015东海生贺电杂文】

13
“今天妈妈又带奇怪的阿姨和叔叔回家了。”
“那范范去我家住吧，哥哥昨天才给我买了新漫画！”
“不了小海，我不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小孩你不懂的。”
“喂，金起范，我可是比你大，别总说什么你懂我不懂的！”
“算了小海，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范范真讨厌！我自己回去了！”
“小海啊……”你真的想知道么？那样黑暗混乱的我的生活。
……
14
自打那天李赫在受了伤，李东海就关了便利店天天在家里陪着李赫在。哦，忘了说，为了更好地照顾李赫在，李东海收拾了几件衣服住到李赫在家去了。
吃了晚饭又散了步，李东海进厨房热了牛奶，垫着抹布直接捧着奶锅出来，“明天得回我家拿两个杯子过来，你这儿怎么连杯子都没有啊……”，嘟嘟囔囔地吹着热气，然后举着勺子喂到李赫在嘴边。
李赫在看着一直忙忙活活的李东海却突然来了脾气，自己伸手去拿锅子，却被锅沿烫得一下缩回了手，李东海一着急手里一晃锅子里的牛奶洒出来烫红了自己的手背。
“喂，你是傻瓜么？！”李赫在猛地拉起李东海，把已经红肿的手背放到水龙头下，开打了冷水砸在上面。
冬天刺骨冰寒的凉水打在手上只有丝丝缕缕的疼痛感，李东海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肿起来的手。
或许这样会显得胖一点？自己怎么吃都不长肉呢。
“李东海你又在想什么？”李东海听见李赫在压抑着愤怒的低沉声音，看着他仔细擦干了自己手上的水珠，又挤了些牙膏抹在手背上，鼻间充满了薄荷的味道。
“李赫在你为什么生气了呢？”李东海皱着眉头认真看着李赫在低垂下去的眼睛，他想那双眼睛里现在肯定是漫溢出来的温柔，这便给了自己勇气，探究出个答案的勇气。
李赫在却只是低着头慢慢揉开了粘腻的白色膏体，把薄荷揉出了温暖的感觉。
过了很久，李东海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的时候，李赫在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低着头的李东海，那双眼角细长的眼睛似乎有万千话语想要向李东海倾诉，然后李东海听见李赫在有点无奈地说“李东海你什么都不懂。”
哦，又是这句。
心像坠了铅块，不断下沉着，直浸在冰冷里才有了疼痛的知觉，李东海想抬手暖暖心口却发现手被李赫在握在手里，抬起头看着李赫在，看着李赫在说“不过东海你不懂的，我会全部告诉你。”
呵，猜对了，那双眼睛里果然溢满了温柔。
瞬间充满全身的安心的感觉。
那么，我就安心地等着你来让我懂就可以了吧，赫在？
15
“嘘，我们在这里躲一下。”
……
“哇！”
“哇！！！呜！！！”
“哈哈，小旭你果然还是会哭出来啊！哈哈，范范你看，我说的吧！”
“东海哥，你，你又欺负我……呜呜……”
“那小旭喜欢我还是喜欢范范呐？”
“当然最喜欢东海哥了！”
“嗯，对嘛，我也喜欢小旭哦~”
……
16
李赫在从一出门开始右眼皮就不时跳一下，不是很频繁却也没有规律。
一圈一圈拆掉胳膊上的纱布扔进路边的垃圾桶，李赫在把立着的皮衣领子放下去整理好。不会吓到他吧，啧，谁让骗李东海是回黑帮呢，真麻烦。
站在门前曲起手指敲敲门，一下，两下，三下。
门锁被打开，清亮的声音传来，“是李警官吧，快进来吧。”
屋子是很普通的装潢，浅色系的家具让不大的空间显得特别温暖。家的主人也是很平凡的男人，唯一算得特点的，嗯，声音很好辨认。
“李警官喝点水吧”，放下两杯冒着热气的水，家主人坐在李赫在对面先抿了一小口水，然后开口，“不知道李警官今天来是有何贵干呐？”
李赫在也喝了口水，放下杯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黑色笔记本，“想必金厉旭先生应该猜到我为了什么事来的，就是十五年前你们补习班老师被害的案子。”


“当然只能一罐了，我会在他们的学员证上做记号的，这是沈老师交待的，看他们学员证上的记号才能跟他们收钱呐。”
所以，郑老师、朴九吉说那天去了27个人，金厉旭说去了25个人，呵，很明显有人说了谎。
……
李东海看李赫在撑着下巴张着嘴神游中的白痴样轻轻笑起来，弯着眼睛走过来拿本子在李赫在眼前晃了晃，“喂，想哪个美女呢？”
“想你呢”，李赫在回过神来仰着头看着李东海，看着他带着浅笑的脸，然后心脏不可抑制地疼起来。
“喂，李东海，你最喜欢什么果汁？不会是草莓汁吧？”
“你怎么知道？”
“跟我一样啊，李东海你真没创意。”
25
“李东海同学，你说你在2月17日，也就是昨天没去补习班是么？”
“是，我和范范没去补习班。”
“但是你母亲和哥哥说你那时候不在家。”
“其实是，是我和范范去看电影了，第一电影院放的《蘑菇森林》”
“是么，电影票还在么？”
“这里……警齤察叔叔千万不要跟我妈妈说我逃课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
26
街边的霓虹灯亮起来的时候李赫在正叼着根烟慢慢走着，他想自己应该再不去见李东海比较好，前几天还是控制不住地起了床就去便利店。
早晨的阳光照在床头，暖洋洋的，像极了李东海。
所以，抗拒不了地伸了手去触碰那带着温度的光线。
烟头的红光快碰到手指了李赫在才把它扔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转过一个街角，马路对面的电影院略显陈旧的灯箱亮出“第一电影院”几个字。
李赫在跟着几个中学生走进电影院，径直上了三楼。
敲敲控制室的玻璃窗，见里面的人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李赫在往后退了一步，站得远了一点。
“有什么事么？”，从控制室出来的老人摘下架在鼻子上的老花镜问李赫在。
“潘师傅是么？十五年前您就在这里做控制员了吧？”
“是，我做控制员二十几年了，这电影院以前的繁荣和现在的衰败我都看着的。”
“那十五年前的放映记录您还有么？”
“当然，工作记录我一直都在做的，但是十五年前的我要去档案室找找。”
老人去档案室的时候李赫在就坐在控制室里的小凳子上看着控制台上红红绿绿的按键想着它们可能的用途，快进，后退，慢放，暂停，结束。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想问些什么呢？”，身后的门被推开，李赫在站起来看着老人拍着本子上的灰走过来。
“那我就直接问了，十五年前上映的《蘑菇森林》那部动画片是哪天下档的呢？”
“这个啊，让我看看……啊，本来是从十号要放到二十号的，但是那年情人节引进了部外国爱情片，所以虽然门口的广告和票还是《蘑菇森林》的，但14号那天往后都在放那部片子了，我们这个小电影院只有一个放映厅，所以不会错的。”
“请您确认一下，2月17日那天放映的不是《蘑菇森林》是么？”
“是的，工作记录上是这么记的。”
“好，谢谢您了。”
“哎，等一下，你问这个是……”
“忘了说，我是警齤察。”


34
李赫在坐在李东海对面，看他两只手握在一起低着头略显局促的样子。
清清嗓子，李赫在站起身把门锁好，又把监视器和录音器都关掉，然后走到李东海身边蹲下去仰着头看他，“东海……”
李东海眨眨眼睛对着李赫在笑，嘴角眼角都弯着，他舔舔嘴唇然后开口，“赫在，新年快乐。”
那双总是想要闭上的眼睛里现在正流动着最璀璨的光华，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漂亮，那是自己最喜欢的东海的眼睛。
李赫在轻轻凑过去搂着李东海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小腹处，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呼吸时身体的起伏，听见自己的眼泪被棉布吸收的声音。
“东海，对不起。”
“没关系的，赫在，我也骗过你，那件工作服根本就是我裁错了才那么肥的。”
“东海，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我想见你啊，李赫在你也不说一声就消失了，真是不够朋友。”
……
“东海，你喜欢我么？”
35
“不可能的，我爸怎么可能是失足落水的呢！”
……
“郑伯伯，你最了解我爸的，他不可能是淹死的啊！”
……
“警号04041015报到！”
……
“能给老大挨一刀是我的荣幸啊！”
……
“这个是……果然爸爸您是被害的么？”
……
“李东海”
……
36
元旦过后新年将至，街上张灯结彩满是过年的喜庆味道。
李赫在穿着崭新的警齤服走在市局走廊里，大理石地面镜子一样照着那一身深蓝。
爸爸，对不起了，我失了良心，因为我不能背叛我的内心。
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李赫在打开房间的铁门，把罩着面罩的犯人叫起来，拉着他走出去，动作轻柔。
在门口出示了警齤察证和押犯人去监狱的证明，李赫在把犯人拉到车子里对门口的小警齤察笑了笑然后踩上油门。
警车呼啸着穿过拥堵的街道径直朝海边开去，身旁的犯人一直安安静静齤坐着。
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李赫在把犯人的手齤铐脚铐打开，又把他头上的面罩摘下去。
眼前突然出现的光线让刚摘下面罩的犯人眯起了眼睛，适应了一下才转过头来看着李赫在，盈在眼里的泪水刷地流下来，湿了脸颊。
“赫在，何必呢，我杀了人应该受惩罚的，我已经害了范范了，不能再害你了。赫在，送我回警局吧。”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去那里受苦，从我接到今天押你去监狱的通知起我就想好了，不能让你去那里。”
“但是我杀了人了啊！杀了人躲了十五年了啊！”
“再有五年就过了诉讼期了！东海，你听着，再过五年，五年就好，五年之后你就可以自由了。我已经求我们老头子买下了金起范在木浦住的房子，你不是一直想陪着他的么，老头子会派人保护你不被警齤察发现。东海，求你了，为了金起范，为了你母亲和哥哥，为了你自己，为了我，再等五年好么？”
“赫在，你是警齤察啊！”
“不是的，我不是警齤察，我只是个小混混。”
再也配不上这一身深蓝了。
我滚了满身的肮脏罪恶，为了和你比肩。


37
李赫在警官么，你好，我是金起范，找了我很久吧？估计你循着地址找来的时候见到的会是我的尸体了吧，呵。
给你讲讲十五年前的那天吧，想知道的吧？啊，该从哪里说起呢，让我想想。
2月11号那天我和小海约好了放学后去看《蘑菇森林》，5点半下课的时候我跟小海说我要先回家拿电影票，让他直接在电影院门口等我，可是到了电影快开场了小海还没来，我想他可能是迷路了，所以就跑到补习班那里。你知道么，那个地方那么黑，只有走廊里的几个灯泡发着光，黄色的那种。我喊小海，然后听到他回答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的声音，然后可能被捂住了嘴，只听见“唔唔”的声音。我在走廊跑起来，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找，最后推开走廊尽头的仓库大门打开灯时，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沈朱元那个变态光着下身，那里还有白色的液体流下来，小海被他捂着嘴满脸的眼泪，裤子也被扒开露着屁股。那个时候小海无助害怕的表情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从那天开始我就在想要杀了沈朱元，一定得杀了他。
之后的几天我想了很多杀他的方法，但自己也是个小孩，杀一个大人谈何容易，结果十七号那天我和小海本来想躲起来等到下课的时候吓唬一个小伙伴的，但是我和他都睡着了。醒来之后小海拉开门刚走出去就撞上了沈朱元，他恶心地笑着伸着手要拉小海，小海害怕地叫起来，他喊着“范范救我”，我站起来从门后跑出去一把推开沈朱元，他被我突然一推身体往后倒下去，后脑撞在窗台沿上，有血顺着大理石的窗沿流到雪白的墙上又流到地上。我和小海都吓坏了，但恐惧中又有些兴奋，我费力地把他的身体从后门拖出去，你应该看到了，那补习班后面就是排污河。我看草地上有血迹就跑回去找了铁锹把一路上的土翻起来，弄成一条小路的样子，小海一直站在后门那里发着抖。差不多弄好的时候沈朱元竟然醒过来了，他只是后脑出了一点血，他过来抓着怕得不行的小海就要脱他的裤子，我冲过去拉他却拉不动，沈朱元那时候力气大得很，我怎么也拉不开他，小海怕得只能哭着发抖，然后我让沈朱元放开小海，让他对我做那样的事。沈朱元在我身后蹭来蹭去，我就蹲在那里光着屁股，风吹在屁股上像刀子在割，那么疼那么冷。完事之后沈朱元趴在草地上喘气，之前我已经拖着他到接近河边的地方了，然后我捂住他的鼻子，他昏了过去，我想把他拖到河边推他下去的，但是我也推不动他了，我就叫小海过来帮我。小海还是哭着，过来拽着我的手说他害怕，其实我也怕，但还是想杀死他，不然以后都不会好的，我让小海听话，让他过来帮我，然后我们把沈朱元推到了河里。明明天气那么冷，河水却没有结冰，他掉进水里之后从水里翻腾出来的恶臭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我和小海把走廊里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我把小海送回家，告诉他不要想别的早点睡觉。我回到家把前几天的电影票找出来，两张11号的，我小心地把数字改成“17”。那时候我的心怦怦地跳着，这样的巧合我认为是上天特意安排的，只要轻轻画一条横，“11”就变成了“17”。改完电影票我忽然想起来补习班每天都要在签到表上签到的，然后我又跑回到补习班，在郑老师的办公桌里找到了签到表，我抱着那本不齤厚的本子走在走廊里总是能闻到铁锈味，我知道那是血的味道。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帕捂着鼻子，有什么东西被带出来掉到地上了，我蹲下去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走廊里关了灯一片漆黑，那股腥味儿一直传过来，我很害怕，手都在抖，没找到掉出去的东西就跑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妈妈的口红，就因为那支口红妈妈被当作杀人凶手抓进了监狱，我也成了彻底的孤儿。
你可以骂我不是人，连自己亲生母亲都不在乎，但为了小海我愿意抛弃一切，我自己的命都行。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警齤察也没怎么怀疑我和小海，但是有个李警官却在结案后偷偷地继续查案子。他去了第一电影院，知道了那天根本没放《蘑菇森林》。那天晚上我在街上，他迎面走过来说孩子跟我谈谈。我和他去了江边，他说他知道是我和小海杀了沈朱元，他说他家有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每天就只知道玩，他说我们到底跟沈朱元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杀死他呢，他说你们还是孩子啊。其实看着他我倒是没有多害怕，虽然他是个警齤察。我只是很想念我爸爸，他死的时候瘦得只剩那么一小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不舍。我根本没想杀死他的，我想他要是不在了他家的孩子肯定会很伤心的，跟我和小海一样的伤心。但他伸手过来要抓我的时候我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推开他，他一下子掉进水里就再没上来。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然后我转身跑回家，躲在被子里。那天晚上我哭了，我想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像我和小海一样没有爸爸的可怜小孩了，真的，对不起他。
后来我离开和小海一起长大的城市，在木浦这里跟着那些叔叔阿姨打渔补网，帮那些爷爷奶奶种菜种花，日子平静地我已经忘了我是个杀人犯了。那天一大早接到小海的电话，他说他梦到我们杀了沈朱元。我知道以后不会再平静了，那个梦唤醒了我们的所有记忆，连带着那些黑暗的，恐怖的，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就这几个字发的还这么费劲！！我的文啊，都被和谐成啥样了阿！！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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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啊。。。沙？

@玥曜 :看看我这个风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