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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整理(8)】龙族恺楚文赛 -天涯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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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这篇文进入了恺楚吧的申精组,这是第四个所属组织了w
也因此被筑时于零社的阿楚勾搭了,楚楚手绘帝好妹子,非常开心。
这算是我当时最喜欢的一篇文了,得到的评价也非常高,比三界更为成熟,一天之内迈了一个台阶的感觉吧。录。


1楼2012-10-21 12:15回复
    它带给了我300元的收入和一本签名的小说绘QUUUUUUUQ这篇文我最爱的也是结局!看过龙族的人请尽情SM我【羞射
    http://tieba.baidu.com/p/1581809863
    - THE × END-
    昏暗里有水流流入已经快要焚烧成灰烬的喉咙,楚子航几乎是出于本能张嘴汲取那些源源不尽的甘甜液体。蛇毒、高烧以及干渴将他带伤的身体逼进了死神的怀抱,现在却有一双手几乎是强制性地捏着他的肩将他仅存的意识拉回来。
    有些疼痛,楚子航略微蹙眉,却听见一个隐怒的声音,“这是以牙还牙…”
    他迷蒙中想是否是苏联的人发现了他,那么大概是活不成了。不是他不愿意拯救自己的右臂,而是在资源极度贫乏的情况下,他为了完成某个约定,恐怕别无选择。而天下不容他,不容没有资格拿枪的他,他又回到了最初那个无名的时候,只是这一次,恐怕不会再有漫天的星空了。
    大概这就是死亡。
    不过死掉也好,他消失了,已经不再残存任何誓约,没人会记得他,苏联也许会找到他的遗骸,他们会把他埋在乱坟岗下,他甚至不知道那里是否会有蔷薇花或者星空——有点淡然,但是也好,至少他不欠什么。
    胸口的伤疤隐隐作痛,他想起当初莫名其妙地就为了装出战斗的样子挨下那一刀。那个德国的夜晚异常得黑暗,他只是觉得那个金发的少年与自己莫名相像,却又不知为了什么要用自己的刻骨却换那个无形中已经对自己似乎背叛的孙子起了杀意的、对方的爷爷的信任。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欠什么,但他需要一个理由,就像需要一个名字一样。
    可是现在,不再了,没有理由再继续活下去,这场轮回结束了,他们各自扯平,他继续争夺他的王冠,而失去了意义的枪手在大海上消亡。
    “放屁…你现在又欠老子的了……”但是他明明要陷入黑暗,却又隐隐有人在头顶上暴怒地喊,“楚子航你给我听好,现在苏联不要你了,天下又不要你了,所以你没有名字了,但是我会救活你,所以你可以不欠全天下,但是你还是欠我——”
    “你要偿还我,不管天涯何处,你都得还我。”
    “楚子航,我告诉你你还欠我个要求,我现在想好了,你给我醒过来我就告诉你。”
    “行了别装了,军医说了你只要有意识醒就可以醒过来,我告诉你,你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但是你必须给我活过来——你别装了听到没有,我是大校,我命令你啊……!”
    ……
    最后的最后,那个骄傲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隐隐带着小兽般的绝望,有个温暖的东西贴在他的胸口,就像是在他和他不可实际的梦里一样,“楚子航…我命令你醒过来啊……你怎么能违约…不是说,是爱人的么…?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我会给你…你忘了我,我就重新让你记起来……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忘掉也无所谓的……是爱人啊…”
    他忽然觉得有阳光刺破了天幕投射在脑海里,混沌的一片瞬间被照亮。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些东西了,但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红烛,蔷薇熏香,幔帐,温柔的嗓音。
    有一个人死去了,独裁,月亮,男人,雨夜,仇恨…而一个人带着他仅剩的东西活了下来,那是约定。
    迷蒙中睁眼的一刹那,阳光下是一张惊喜而又慌乱的脸。
    恺撒看着睁开眼的少年,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是空白的神情,带着他幼年熟悉的不安,略微惊惶,却又无比熟悉。
    “我…是谁?”一片空白的东方少年迷茫地看着眼前金发耀眼的男人。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少年低头,看见男人微笑着吻了吻他的手背,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庆祝,又像是缅怀。
    那张脸孔上带着王者的骄傲,少年怔怔地看着,脑袋里有细碎的光影穿梭,他努力拼凑却又得不出结果,头突然尖锐的刺痛,少年咬牙隐忍,却又隐隐听见一个令人莫名安心的嗓音。
    空气里有淡淡的蔷薇熏香。
    东方少年怔怔地看着眼前金发的男人,他带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却真实得让人想要永远烙印在心里。
    ——“不管天涯何处,你都要记得,我,是恺撒·加图索…”
    ——“而你,是楚子航·古尔薇格。”
    - THE END-
    -截稿日期/2012-5-10 22:26分 截稿字数/14905 总耗时/231分钟-
    


    2楼2012-10-21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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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涯无名 –
      - 执笔/杨锦妮/啊袜
      - 背景/二战时期 德国×苏联
      - 起笔日期/2012-5-9 20:31
      - CP/恺撒×楚子航
      以吾之姓,冠汝之名。
      - CASE × ONE-
      迷失在风雾里落单的舰只像是失去了母亲的婴儿,冰山的磁场让指北针瞬间失灵,近乎疯狂的战役摧毁了船只的大量器械,他们已经没有继续航行下去的能量了,现下船头挤满了人,挥舞着手中染血的军装。
      水土不服和坏血病迅速摧残着他仅剩的左右副手,而截至目前为止他们任然未能与舰队取得联系。
      “大校,最多两天,我们的补给…最多只能支撑两天。”
      而现在他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其实当勤务兵歪歪倒倒地勉力站在他的面前时他已经大致得出了结论,但果然亲耳从这个昔日豪心壮志现下却面黄肌瘦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依然会让人觉得惶恐。
      “那么,就按照这个计划来执行。”一瞬间的犹豫之后,他取出钥匙拿出了一份墨迹未干的计划书,递给站在一旁的尉官。脸上横着刀疤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朝他点了点头,略略勾了一个应允的笑容,随即遣退了那个已经濒临脱力的勤务兵。
      “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勤务兵如释重负地离开前,穿着黑色军服的年轻男人朝他笑得风度翩翩,让人不禁想象他应当更适合做一个风流随兴的贵爵,而不是现下传闻里杀戮无情的加图索大校,“我勇敢而忠诚的将士。”
      但是这种情况下恐怕大多数人会难以再忍受独自绝望,勤务兵看向自己的上司的眼神里带着感激与一丝濒临崩溃的放弃,他感激他相信了自己,毕竟他们是一路一起打过来的兄弟…但是他已经没有再撑下去的意志了,也无法再面对其他病患伤|残的期待。
      勤务兵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军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摄取充足的水分,而不是忍受平分的苦楚,这种极度的求生渴望与兴奋折磨着濒死的男人,他挪动脚步拼命加快速度,却一不小心在自己的胸口看见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尖。
      余光里是那个哑巴尉官狰狞的面孔,他猛地收刀,抽尽了眼前这个眼中仅剩下懵懂的人最后的力气。
      心脏停跳的前一刻,这个勤务兵终于从被信任与背叛的双重折磨下醒悟了过来。
      他想他终归还是太过天真了,毕竟这里是战场,德国的战争,这里的每一个拥有战斗能力的人都比十个病患拥有价值,因此他们的死如果能够换来最终的胜利,那么这些生命无非只等同于那顶王冠下铺垫成海洋的蔷薇花瓣罢了。
      一朵凋零了还有下一朵,他目送着那个开始给枪上膛的尉官走进病房,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恨这个人一分一毫,因为他很清楚他的下场不会比他好。
      这个人只是一条被毒哑了嗓子的猎狗,忠诚于自己的主人却至始至终都不明白自己的残废其实是由主人亲手酿就。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黑衣佩刀的金发少年站在他的面前,像前一刻一样雍容风雅地微笑着,取走了最毒辣的药物。
      猎犬将为主人效忠一世,然而当它的价值再不残存时,它的下场不会比任何一个猎物更好。
      如果说有为什么的话,那只能是因为那顶王冠了,或者说是因为那个披戴着华丽衣冠、笑容风华的金发男人,他一面泼洒着新鲜的蔷薇花瓣一面踏着血红的地毯走向那个盛放着王冠的巅峰。
      他应当是最适合做王的人了,即使是每一个恨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
      恺撒•加图索,将是那顶王冠的主人,而他们的生命,只是那些即将为王冠献祭的、一朵无名的败落蔷薇罢了。
      - CASE × ТWO –
      两周前,他在电报里获取了最新的战斗消息,苏联由美英提供了战舰、声呐以及全新的设备,随后一场恶战无法抑制地爆发,黄金铸发的男人引导着德国较为薄弱的海军殊死搏斗。
      最终的结局由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终结,海雾像是梅杜莎的长发一样弥漫在每一个角落,白茫茫的海面上只剩下焦油刺鼻的硝烟味,浓稠的血腥布满船只的每一个角落,犹如战争给予和平的斑驳吻痕。
      


      3楼2012-10-21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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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意料之内的,楚子航的眼睛里只是滑过了一丝淡淡的讶异和愤怒…除此之外他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松动,只有恺撒知道,恐怕自己现在救他是自作孽不可活,鬼知道下一秒他得生了会干出什么可怕的事。毕竟他恐怕是唯一一个偷|窥了这家伙的人…
        深蓝的海水里浮动着几丝血痕,蛇群因方才那条蛇突如其来的死亡而略微退缩,僵冷的躯体潜伏进了黑不可见的底部,像是在为了最后的复仇与厮杀做前奏。
        恺撒悠悠地看着楚子航用左手拿过了匕龘|首。哟,看来伤还挺严重,恺撒斜睨了他一眼,又有点愤懑,丫这么能忍也不让别人帮忙,小心别烂掉了一辈子也别想拿枪…。
        而这些诡异的水中妖精几乎是瞄准了这个空当,像是贴合于鳞波的箭羽一样向他们的方向窜来。恺撒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身,手腕翻转,五指瞬间撕|裂了一颗呲着毒齿的头颅,“你不觉得现下这种情况你已经给我弄把长刀?”
        “…”楚子航看上去比以往更冷,“我以为你不需要,勤务兵。”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楚子航挖苦了一回啊,恺撒笑起来,冰冷的血液溅在他的唇畔,他伸出舌|头细细地舔|去,笑声明朗,“我以为你只会说‘嗯’和‘作死’呢。”
        但楚子航似乎彻底被他的笑声激怒了,并没有再回话的意思。恺撒用余光瞥过去,正好碰上东方少年以单手将一条试图偷袭他的蛇掐得脑浆迸裂。
        察觉到恺撒眼中微妙的神情,楚子航略微蹙眉,随即转身背对着他,声音淡然,“顺手而已。”
        恺撒弯了弯唇角,“救我也是顺手?”
        回头去看他却正好对上一双兽类冰冷的眼睛。
        “既然这么顺手…”恺撒突然觉得现下的场景有些不可思议,他似乎头一次觉得苦笑变得很适合自己。可惜思考的时间太短,他除了翻转手腕推开楚子航,然后捡起脚边的石块以外,不剩下更多的时间了,“那就再救一次好了。”
        巨大的蛇母尖锐的牙齿像是那一夜的匕龘|首一样狠狠地扎进了皮肤,熟悉的感受,恺撒在瞬间眯眸掐碎了那颗狰狞的头颅,同时被咬住的左手迅速回翻抽|出,接过抛在半空的坚|硬石块狠狠砸下。
        凄白月色像是融化的牛奶糅合进了海水里,狭小的内部海湾浮动着红绸一样的鲜血,像是一场盛大的祭奠。
        恺撒望着站在一边微微怔住的楚子航,眨眨眼笑得有点无赖,“既然已经救过一次了,那么楚大夫,劳烦你看看我这个勤务兵还有没有救?”
        楚子航没有说话,黑|暗隐匿了少年半边脸庞,却将他眼下那只裸|露的手臂暴|露在毫无遮蔽的浮光下。两个乌黑的血洞正缓慢地吞吐着不详的黑血,粘|稠的液|体顺着皮肤滑落,染满了那只本就有一枚刻骨伤痕的手臂。
        凯撒觉得头略有些眩晕,他看不见楚子航的神情,也不确信自己是否是自作孽不可活要被抛弃在这里了。事实上现在他确实是有点混乱,不,确切的说是从他暴|露自己的身份站出来开始,就是混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无法抑制自己了,不知道为什么要救这个囚|禁自己的敌方将领。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楚子航?
        除却掉微笑、大笑、皮笑肉不笑和冷笑以及刚刚最新出炉的苦笑,恺撒想自己的脸上也许正挂着一种崭新的笑容。尽管他不想承认,但那也许确实是傻笑。
        “楚子航,”恺撒把每个词都吐得很缓慢,“如果我就这么死掉了,你还是要遵守约定啊…毕竟这样算下来,你始终还是欠我的。”
        十年|前他救了这个眼眸漆黑如深海的东方少年,而十年后他把他从深海里捞出来豢|养。
        现在他快没命了,因此这个轮回就这样死死地掐定了这一格,来自东方的年轻刺客将永远欠着他的,欠着他恺撒•加图索。
        对面的少年似乎说了什么,但恺撒已经不大听得清了。
        因为我大概是要结束了,所以你,我的、舍弃了自己的名字的少年,一辈子,走遍天涯,也休想还清。
        - CASE × SEVEN –
        德国的夜晚一定比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都更安静。
        恺撒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在这里的黑夜里连夜莺都不会歌唱,就像是最深的地狱一样,弥漫着浓浓的凄冷雾霭,血红的蔷薇缄默吐息。这让他觉得很不安,这种情绪一直以来被埋藏在孩子的心底悄然沉浮,他想这就像是一颗地雷,总有一天会被引爆,他唯一不清楚的只是会是什么成为导火索而已。
        他很害怕这层躯壳下封存着的感受会被撕|裂在阳光下,因此他想那大概是他对于女人唯一的依赖了。
        


        8楼2012-10-21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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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唱片里会放着那首情歌,而女人点燃熏香缭绕的红烛,装潢奢华的空寂房间里幔帐垂绕像是无人能打扰的层层潮浪。金发的女人轻轻地吻他的眼睑,湿|润微凉的唇有安神的力量,那种奇异的感觉早在他最早的梦里便开始摇曳,温柔的手指细细拂过他的面颊,“…恺撒……”
          他无数次梦见那个低低的声音,有蔷薇的暗香。后来当他终于明白那就是所谓母爱的时候,这个声音已经只伴随着死亡的腐|败气味在噩梦里出现了,纠缠着他的灵魂,变得绝望。
          死掉了…一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古尔薇格氏女人死在德国的夜雾里。而他所能做的只是静默地看着那朵蔷薇在她胸口怒放。持枪的老人像是一个狩猎着猫头鹰的猎人,与他一样的高贵金发浮动在身周的火光当中。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刚刚死去的只是一头完成了任务的母鹿,“给她最骄傲的葬礼。”
          那时恺撒想,如果葬礼能够弥补这个灵魂的唯一价值,那么他一样会给予他亲爱的家族最奢华与骄傲的葬礼,把他们埋葬在那座大理石碑的石阶下。
          他并不清楚自己是否也深沉地爱这个流动着与自己相同血液的美丽女人,但他清楚那颗埋在内心的不安之种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萌芽并且绽放了,仇|恨的藤蔓温柔地侵蚀着他的心房,像是伊甸园里那条诱|惑着夏娃的蛇。
          那些罂粟一样的花朵不是悲伤,不是缅怀,不是无助…盛开在恺撒•古尔薇格的心里的,大概就是那种叫做仇|恨的东西。
          他忽然想起一个午夜,闷热而潮|湿,有个金发的男孩仰着骄傲但破碎的面容,强装镇定地拖着手工缝制的布偶推开了女人的房门。
          蔷薇的花香细碎而温柔,女人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我的孩子,你会是了不起的人,你会凌|驾于世界之上。但不是现在,不是,现在你只是古尔薇格的爱人。
          但是古尔薇格死了,这个告诉他他除却掉手染血|腥的加图索以外还可以做她的小爱人的女人死去了。
          卑微的像是不曾存在过一样。
          恺撒并不能清楚得了解到自己有多么仇|恨这些面带悲伤地、哭泣着的人群,他们穿着黑色的衣帽在自己亲手猎杀的猎物跟前饰演着一场可笑又可怖的闹剧。
          他对自己说你并没有多恨他们,并没有,并没有。
          你只是想杀了他们而已。
          他在女人的遗物里找到一盒燃到一半的蔷薇熏香和一柄长刀,刀的名字叫狄克推多,独龘|裁者之月。
          独龘|裁者、月亮与他死去的爱人。
          他对自己说还不是时候。但内心蠢|蠢|欲|动的仇|恨已经将他推向了巅峰,他想象着这柄刀刺进他们胸口的场景,那些气息与自己符合的鲜血溅在自己的脸上,他伸出舌|头舔|去它们,淡淡的甜味。
          为了尝到那股甜味,恺撒想,插龘|进那些似乎并不存在的心脏的,只能是这柄狄克推多,只有他的刀才配汲取那些血液。
          因此即使是日本的名刀也不可以。
          那天晚上他的脸上依旧挂着风雅的笑容,楼下品着茶的老头淡然地扶手看着这场在阁楼上攒动着的战争。恺撒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恶心,救下这个老人让他觉得无法抑制地厌恶自己,然而却又不得不挥出刀刃。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仇|恨。
          但是如果自己的杀|戮是因为恨的话,那么这个墨发如夜的东方少年,又是因为什么呢?恺撒轻声在侧身躲过那柄直|插左胸的长刀时,突然着魔似的动了动唇。
          对方的眼睛像是破碎的浮冰。因为天下不容,因此便为了容下的那方而杀|戮。
          这个回答让他觉得非常的有|意思,恺撒突然对眼前这个面容好看的少年产生了惊人的好感,他略微侧了侧头扫出一刀,随即不经意地扯起唇角,眼神瞥向下方的老人。 “我没想到你比我更轻视他,”恺撒笑起来,“他的卫队已经到了,你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天下不容的小刺客。”
          对方不答,剑剑直抵心脏。
          “我们做个交易吧,”在那个自称天下不容却面色淡漠的少年再次砍下一刀时,恺撒忽然停止了闪避,那一刀砍在他的左手腕上,力道被横向撤回,却依旧留下了一道刻骨的伤疤。恺撒站定,看着自己的手腕,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你知道血是甜的么。”
          


          9楼2012-10-21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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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消失掉。
            恺撒不着痕迹地笑了笑,却又觉得这场过于漫长的梦几乎已经夺走了他的感官,他并不清楚挂在自己面容上的是什么样的笑容了,是冷笑、微笑、假笑,还是…苦笑?既然不会消失掉,为什么又要把他一个人带来这里。
            “怎么找到我的。”他的语气异常轻缓,让军医幻觉眼前的人并非那个战场上的撒旦而是个风度翩翩的绅士伯爵。
            “是一座岛屿,挂着求救的旗帜,我们发现那是狄克推多,于是立刻赶了过去。您就躺在旁边……”军医试探着换上笑容,“大校您在发烧,似乎是蛇毒,但天济英才,毒液已经被吸出了大半…所以……”
            “你们在岛屿上搜过么。”被吸出了大半?那么,是真的两清了呢。那么,现在的笑容确确实实是苦笑无误,“还是说,苏联的军|队——”
            “是的,苏联的舰只恐怕也即将抵达,因此我们撤走了。”也许是以为眼前心中只有战争的人会发|怒,军医小心翼翼地说,“不过大校阁下不必担心资源外泄,事实上经过我们的勘|察岛上很早就没有淡水资源了,苏联并不能——阁下?”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并没有露|出赞赏或者是反感的神情,他的脸色让军医感到疑惑,眼前的人忽然大笑起来,眼睛里不知是他看走眼还是怎么,竟然似乎有一瞬间的悲怆。
            ——海雾里那支摇曳的苏联战船上是东方的猛虎,他只带着大量的水源。
            除了最早的两天以外,他再也没有看见过楚子航喝水,而他也不认为那个细微的舔shi动作是因为所谓的幼稚。楚子航,喝海水是什么感觉?越来越饥|渴?像是要死掉却又有希望,像是有希望却又越来越濒临死亡…?
            他终归还是欠了那个无名少年的。
            “调转船头,”似乎意识到那个梦境里晃动的、绝望的黑影,恺撒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回到刚刚的岛上。”
            “可是…阁下……苏联才刚刚离开……”
            “德国的军士,你会违背你所说出的话,抛弃你之爱离开么?”恺撒忽然发问。
            “报告阁下,我永远不会背叛我之所爱——!”
            “那么…”眼前的人面色突然柔和下来,唇角浮着也许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笑容,“我也一样。”
            曾经说过的话他不会背叛。
            不管天涯何处,不管何姓何名。
            楚子航,我想换个约定了,所以不管你在哪里,都要给我等着。
            - THE × END-
            昏暗里有水流流入已经快要焚烧成灰烬的喉|咙,楚子航几乎是出于本能张嘴汲取那些源源不尽的甘甜液|体。蛇毒、高烧以及干渴将他带伤的身|体逼进了死神的怀抱,现在却有一双手几乎是强|制性地捏着他的肩将他仅存的意识拉回来。
            有些疼痛,楚子航略微蹙眉,却听见一个隐怒的声音,“这是以牙还牙…”
            他迷蒙中想是否是苏联的人发现了他,那么大概是活不成了。不是他不愿意拯救自己的右臂,而是在资源极度贫乏的情况下,他为了完成某个约定,恐怕别无选择。而天下不容他,不容没有资格拿枪的他,他又回到了最初那个无名的时候,只是这一次,恐怕不会再有漫天的星空了。
            大概这就是死亡。不过死掉也好,他消失了,已经不再残存任何誓|约,没人会记得他,苏联也许会找到他的遗骸,他们会把他埋在乱坟岗下,他甚至不知道那里是否会有蔷薇花或者星空——有点淡然,但是也好,至少他不欠什么。胸口的伤疤隐隐作痛,他想起当初莫名其妙地就为了装出战斗的样子挨下那一刀。
            那个德国的夜晚异常得黑|暗,他只是觉得那个金发的少年与自己莫名相像,却又不知为了什么要用自己的刻骨却换那个无形中已经对自己似乎背叛的孙|子起了杀意的、对方的爷爷的信任。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欠什么,但他需要一个理由,就像需要一个名字一样。可是现在,不再了,没有理由再继续活下去,这场轮回结束了,他们各自扯平,他继续争夺他的王冠,而失去了意义的枪龘|手在大海上消|亡。
            


            11楼2012-10-21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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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屁…你现在又欠老|子的了……”
              但是他明明要陷入黑|暗,却又隐隐有人在头顶上暴怒地喊,
              “楚子航你给我听好,现在苏联不要你了,天下又不要你了,所以你没有名字了,但是我会救活你,所以你可以不欠全天下,但是你还是欠我——”
              “你要偿还我,不管天涯何处,你都得还我。”
              “楚子航,我告诉你你还欠我个要求,我现在想好了,你给我醒过来我就告诉你。”
              “行了别装了,军医说了你只要有|意识醒就可以醒过来,我告诉你,你可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但是你必须给我活过来——你别装了听到没有,我是大校,我命令你啊……!”
              ……
              最后的最后,那个骄傲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隐隐带着小兽般的绝望,有个温暖的东西贴在他的胸口,就像是在他和他不可实际的梦里一样,“楚子航…我命令你醒过来啊……你怎么能违约…不是说,是爱人的么…?你忘了自己的名字我会给你…你忘了我,我就重新让你记起来……总有一天会记起来的,忘掉也无所谓的……是爱人啊…”
              他忽然觉得有阳光刺破了天幕投射在脑海里,混沌的一片瞬间被照亮。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些东西了,但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红烛,蔷薇熏香,幔帐,温柔的嗓音。
              有一个人死去了,独龘|裁,月亮,男人,雨夜,仇|恨…而一个人带着他仅剩的东西活了下来,那是约定。
              迷蒙中睁眼的一刹那,阳光下是一张惊喜而又慌乱的脸。
              恺撒看着睁开眼的少年,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是空白的神情,带着他幼年熟悉的不安,略微惊惶,却又无比熟悉。
              “我…是谁?”一片空白的东方少年迷茫地看着眼前金发耀眼的男人。
              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少年低头,看见男人微笑着吻了吻他的手背,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庆祝,又像是缅怀。
              那张脸孔上带着王者的骄傲,少年怔怔地看着,脑袋里有细碎的光影穿梭,他努力拼凑却又得不出结果,头突然尖锐的刺痛,少年咬牙隐忍,却又隐隐听见一个令人莫名安心的嗓音。
              空气里有淡淡的蔷薇熏香。东方少年怔怔地看着眼前金发的男人,他带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却真|实得让人想要永远烙印在心里。
              ——“不管天涯何处,你都要记得,我,是恺撒•加图索…”
              ——“而你,是楚子航•古尔薇格。”
              - THE END-
              -截稿日期/2012-5-10 22:26分 截稿字数/14905 总耗时/231分钟-
              后记:
              本次参赛的第二篇稿子。我是有多勤奋和高效。
              说实话我自己有搞不清楚这个结局是BE还是HE,还是要看个人的想法了,这篇文章相较于第一篇《三界鸦杀》而言恺楚情结更明显,但我在这里解释一下人物的理解:楚子航依旧是闷骚与坚忍,而恺撒依旧是对爱予以骄傲【既是中二】和坚持。
              顺带说下恺撒的母亲古尔薇格,既是文中温柔的女人。恺撒对楚子航维持着依赖与爱,唯一值得生存下去的约定以及朦胧里无法抑制的安心。他们都是不安的孩子,天涯无名,因此恺撒把古尔薇格这个挚爱的姓氏交给了楚子航,彼此为敌却又相互依赖。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朦胧。纠缠。敌对。隐忍又终生难以跳脱轮回。
              希望各位也喜欢吧总之QUQ。
              最后,如果各位不能理解的话吐槽轻轻。作为学|生党四天赶完两篇近两万字的文我已经尽了力。恺楚我爱。王|道必胜Q3Q。
              -以吾之姓,冠汝之名-
              -我来自命随君-
              阿楚说这篇文让她看哭了也看笑了,非常开心


              12楼2012-10-21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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