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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醉九】霓裳羽衣曲 文/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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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序
“羽衣羽衣,出落水西,绝世独立,剑指一息。”
许多年后,当人们传唱这首歌的时候,琉璃灯下的那个绝代面庞已消失在人群中。她像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在笑黡乍现后安静的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桃花源。


2025-05-20 20:3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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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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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序
第一遍
窗外,梨花点点如雨。
羽衣轻轻散落垂腰青丝,解开亵衣,走到铜镜前。她看着小腹下方的伤口,黯然一笑。
她拿过酒杯,一饮而下。
师父,她喃喃地说,弟子终于完成任务。
在许多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居住在深山的冷傲女子,没有人觑得见她的面容,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喜欢听肌肤碎裂的声音,喜欢看着剑上的鲜血一点一滴的摔在地上,喜欢在手指间玩味着别人的生命,就像玩味着一个个脆弱晶亮的小水泡,只需要她的素手轻轻一捏,就啪的一声简练的消失。
在下手时,她的唇边总会带着微笑,眼里只是清澈的一片,没有任何情感,仿佛她的对手不过是一具尸体。
然而这次她遇到了劲敌。
回忆起那个男人,她眼里有轻轻的战栗,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小腹。还好,最终仍是被她解决了。想到这里,她又笑了。这样猩红的生活,周而复始,她却早已麻木。
在那个男人的头倏地离开他的身躯的那一刹那,鲜血溅了羽衣一身。她伸出舌头舔舐着唇边地鲜血,淡然地看着那颗头颅飞出几丈远。
想起那一幕,她满意的瞟了一眼自己的剑。那把银色的剑,已经跟随了她许多年,沾满了各种各样的人的鲜血。然而在她眼里,血,不过就是一种冰凉的液体,一如划开别人肌肤时的声音,清脆而干净,仅仅代表着她的任务的完成。
她略施粉黛,在伤口上上了一点药粉,便提起那颗头颅,准备去复命。
出门的时候,她忽然停下来,看了看自己的房间。
这间房子,她住了有五年了。跟随师父,也有五年了。这五年,除了铜镜,似乎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自己倾诉。每天对着镜子笑对着镜子说话,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她随手用剑气门板上写下:“青春正二八,生长在贫家。绿窗春寂静,空负貌如花。”
写完后,她笑笑,对自己说,若真只是如此,倒也好了。
走出门,她反手一剑,将门板上的字抹的干干净净。
她轻轻用剑挑起人头,向树林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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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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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遍
潺潺流水旁边,是与世隔绝的一片绿色。
几间茅舍,几排车轮印,没有尽头的远方,安然宁静。
那个浣纱小溪若耶旁边,凝着一种奇特的情愫。
似乎美丽,却让人无法琢磨。
琴声仄仄,树林中赫然端坐着一个风华绝代衣袂飘然的男子。他的身后,整齐的聚集了一些手握利剑的白衣人。
他只是笑着,一边流水般从弦子里拨岀一串串乐声,一边吩咐白衣人说,不必着急,她伤不了我,你们都走吧,不要打草惊蛇。
然后他站起来,看了看远处。
那个小绿点,越来越近了。
他笑笑,看来这个小师妹的轻功进步很大。只是若以为穿着绿色衣衫在树林中施展草上飞就能瞒过他的眼睛,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他挥手,古筝突地竖了起来,弦子一根一根弹出,朝树干上缠去。他旋身在这些弦子上,随意拨弄岀一曲《渔舟唱晚》。
弦子回到琴中的时候,长行已然换了一种表情。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拂袖朝自己的茅屋走去。任古筝在树林中被风刮的瑟瑟作响。
他知道,小师妹若找到这里,不消一刻,便会寻到他了。
羽衣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地的树叶,氤氲的空气,弦子仍在微微颤动的古筝。
刚刚有人在此施展武功。她轻蹙眉头,屏住呼吸听着,视线扫过这里的每个角落。
没有人。一点声息都没有。
她偏偏头,看到远处有一条小径,于是施展轻功顺着小径追下去。
三间小茅屋。
一个高挺的男子,正背对着她立在那里,摇头晃脑。
羽衣抿着嘴,不说话,一步一步小心的朝他走近。
没有由内而外的护体气息,呼吸短促不均匀,对来人丝毫没有察觉。这个人不会武功。羽衣惊诧的想着。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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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坐在镜子前,用银梳将头发梳的洁净无尘丝丝相现。然后她将玲珑的银梳轻巧的插在发髻上。打开粉盒,她随意将胡粉扑上本已粉嫩的脸颊。鬓边垂腰青丝,腮上红泽额间眉黛。今夜的羽衣,集万千妖娆于一身。
她换上一件白色纱裙,在腰间系上白玲镂,将手帕折成穿心合掖在臂钏里,轻轻走岀房间。
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妙的夜色。她的精心打扮,只是为了迎合皎洁的月光懒散的游云璀然明亮的星辰。
这样的夜晚,在如此美丽的世外桃源,若只能停留半刻,便也足够了。
她笑着。在月光中舞动轻盈。裙摆开成一朵白色的牡丹,与她的笑黡一样美艳绝伦。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
美妙的舞蹈,美妙的身姿,美妙的人。长行眼里尽是夸赞。
羽衣却忽然反手一掌直直朝长行扑来。凌厉的招式。
长行蓦地愣在原地,丝毫反应不过来,只是笔直的站着。
羽衣一惊,急忙收回掌力,抱歉的笑笑,道,实在是对不住了,方才不知是公子,让公子受惊了。
长行仍是说不岀话,呆立半晌才讷讷道,啊,不妨事,不妨事,想是打扰了霓裳姑娘的雅兴了,小生告辞。
看着长行离去的背影,羽衣紧蹙眉头,莫非他当真不会武功?
长行回到房内,叹了口气。
这小师妹倒是还未变得像师父一般失去人性,他寻思着,想起刚才羽衣绝美的容颜和曼妙的舞蹈,眼里似有什么东西化开了,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思及她收招时的一幕,他不禁笑出了声,眼里尽是怜惜,自忖那小妮子果然还心存仁厚,在未弄清情况前决计不下手,看来自己还算是了解她,其实早在五年前把她从药水里救出来的那一天,他就了解。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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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遍
长行,乖,吃饭了。
南夫人笑着,将手中的食物一点一点的喂进小长行的嘴里。
长行,乖,练剑了。
南夫人笑着,把着小长行的手耐心的教他一招一式。
长行,乖,杀了他。
南夫人笑着,指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将剑塞入长行手中。
长行,你长大了,要自己出去杀人了。
长行,血是美好的,血是绚丽的,你要让血从别人的体内绽放出来。
长行,要学着残忍。
长行,你必须要杀。
长行,背叛我的结果,只有死――――死。死。死。
长行猛然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想起离开水西宫的那天,南夫人并没有阻拦,只是轻描淡写的对他说,长行,背叛我的结果,只有死。
而那天,也正好是他从药水里救出昏迷不醒的羽衣的日子。
回想起那些日子,犹触目惊心。他早有耳闻羽衣自呆在师父身旁,便每日每日受着非人的折磨。如果说自己的仁慈是因为一直被呵护着被爱着的话,那么羽衣现在仍能心存善念,实是难能可贵了。记得小羽衣在药水里被泡的浑身青紫血流不止的时候,南夫人却在欣赏满园春光,然而被正准备请求离开的长行看到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第一次见到小师妹,竟是如此残忍的景象。师父嗜杀成性,却连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么。
他将不省人事的她轻轻抱起,对南夫人说,师父,我带她走。
南夫人挑起嘴角,冷冷一笑,道,你要走便走,你须知道,若是带上羽衣,那么我派人杀的就不止你一个了。
他一怔。思索良久,他放下了羽衣,跪在师父面前。
师父,大恩大德,永世不忘。但求好生对待羽衣。
南夫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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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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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拦住他,他一步一叩首,终是离开了这个鲜血淋漓地方。
走出水西之后,他朝着水西宫的方向重重跪下。膝下的尘恣意扬起。
师父,保重。
长行点燃床头的蜡烛,径自发起呆。
他摇摇头,师父,你果然懂得如何折磨他人,派羽衣来杀我,死不死,却全然取决于我。
他提气走到羽衣的卧室前,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来到这里。
他惊讶的发现屋内烛光依稀可见。
莫非她还没休息么?
他细细听着门内的声响,却听得女子吟诗的声音。
“舞裙香暖金泥凤。昼梁语燕惊残梦。门外柳花飞。”
他一惊。梦醒凝望,柳花乱飞,莫非她在思念旧人?
思及此,他不愿再多想,转身回房。
羽衣长叹一声,轻解罗衣。
烛花落几,残月下廉。她伏在桌上,一寸一寸审视自己的心。
长行,长行,为何我总下不了手。
她打开包袱,将暗器与蓝色小瓷瓶放在枕边。
明天已是第二天。她不愿破例。
两天,也该完成任务了。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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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遍
羽衣在发髻上轻轻插上步摇,稍加涂抹,便走到长行的门外。
她驻足片刻,对自己说,下手前,还是再试试他吧。
公子,长行公子。她轻唤道。
长行从门内出来,略一行礼,道,姑娘。
羽衣笑笑,叫我霓裳便好。
哦,好,霓裳姑娘。
羽衣娇笑起来,公子,叫我做霓裳便好。
不等他回答,她继续说道,我从家乡带了些好茶来,不知公子愿不愿意品尝?算是我答谢公子借了我一晚落脚的地方,也算是为昨晚赔个不是吧。
长行一愣,旋即笑道,这个,自是非常愿意。只不过,答谢的请话不必说,赔不是的话更不必说。
羽衣点头,那么公子稍候,我去去就来。
不足一盏灯时间,羽衣头顶茶壶,手捧茶杯,从她的卧房轻轻移步至长行房内。
突然,她脚下一滑,头顶的茶壶直直朝下坠去。
啪。摔了个粉碎。
啊,羽衣故作歉疚的轻叫一声,公子,这,这。
长行也啊了一声,然后连连说不打紧不打紧,倒是害的姑娘损失了这么好一个茶壶。
羽衣抿嘴不语,暗自揣思,这个人,看来真是不会武功,可还是得再试他一试。
她蹲下,与他一起拾起地上的碎片。
他眉宇间的英气,实在难以让她相信他全然不会武功。
羽衣忽然惊呼一声,扭头对长行说,公子,我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我先回房了。旋即转身离开。
她将门锁紧,然后猛的把桌布掀翻,连同桌上的花瓶。尖锐刺耳的声音。
果然,她听见长行的脚步声急急朝她房间而来。
霓裳姑娘,霓裳姑娘。长行在门外喊着。
羽衣屏住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



2025-05-20 20:2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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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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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长行重重的敲打房门。
羽衣仍是不作声。
姑娘,霓裳姑娘。长行的声音开始焦急。
羽衣听见他脚步渐远的声音,不一会又迅速折回。
“通”的一声巨响。羽衣惊诧不已,他竟然拿了长凳来砸门。却仍未砸开。
她站起来,前去开门。
门始开,却见长凳正当头劈下,羽衣侧身一闪,长行砸门的力道着了空,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他讶异的回头,看着羽衣,半晌才说了句,姑,姑娘。竟是连爬起来都忘了。
羽衣摇摇头,将他扶起,道,公子,实在是抱歉,我方才练功来着,不小心把花瓶震碎了,公子喊我的时候,我正屏住呼吸想试着借内力将花瓶重新粘合起来,却是徒劳。
长行点头,然后又摇头,说,区区花瓶,碎了便碎了吧,姑娘没事便好。
羽衣一怔,心想此人看来真是不会武功了,莫非他不是长行,只是名字相同?然而师父交代过长行住在若耶旁边,自是不会有错。
如此想着,她决定在事情弄清楚之前不下手。
羽衣自揣,必须要逼长行说出继续留她住在此处,否则自己怎好留下。
羽衣走到他身前,笑黡似花,公子,霓裳叨扰了你两天,也该走了,这里风景美极,霓裳真羡慕公子。
长行一愣,姑娘要走?
我自是很喜欢这里,只是不好打扰公子。
姑娘既然喜欢,不妨多住几日,我在此处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姑娘说打扰可就言重了。
哦?公子此番可是真心话?
当然,莫非姑娘不愿意?
羽衣窃笑,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长行三步并作两步的跟着羽衣。
羽衣只是笑笑说,你几时才能记得叫我霓裳。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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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遍
啪。一叶飞刀倏的钉在门上。
为首的白衣人走过去,取下飞刀,打开插在刀尖的信。
他微微点头,对聚集在身旁的人说,主子说了,要我们不要插手此事,他自会解决。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嘘声四起。
大哥,来人可是来杀主子的,水西宫的夺命佳人羽衣啊,主子却丝毫没有杀她的意思。站在右边的一个弟兄忽然开口问手握书信的白衣人。
后者沉吟片刻,道,这个,我会观察,我们暂且先别妄动,这段时间我会盯着那名女子,若有情况,我会提醒主子的,若主子心存仁慈,不忍杀她,我们再定夺也不迟。
众人想想也别无他法,便只有不再说什么了。
错了,长行公子,还是错的。羽衣费劲的摆正他的姿势,无奈的摇摇头。
现在对了么?长行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暂时是对了。长行公子,没想到你不但不会武功,还一点武学天分都没有。
实在惭愧。
你在水西时,没学过武功?羽衣仍然觉得蹊跷。
在水西的日子,我毫无记忆。
那你如何知道你曾在水西?
模糊有些印象。
什么印象?
那里的青石板,经常有姑娘上去浣洗衣裳。
羽衣一怔,看来确实是有印象。
她话锋一转,说道,长行公子,现在我教你的这几招,连防身都不够。
那么,权当消遣好了。
你要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我玩够回来为止。羽衣俨然一副乐此不疲的神态,看着长行的样子倒觉得很是好玩。
长行点点头,吃力的半蹲在地上,右手保持岀拳的姿势,左手收于腰间,两腿成马步。
羽衣见他点头,满意的拍拍手,信步向树林走去。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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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了。羽衣边走边想。我该如何是好。
杀?不杀?此人定是长行没错,只是为何如今全然不会武功,也记不得自己曾在水西的日子,甚至一点武学基础都没有了?莫非师父曾经派人刺杀过他?受伤至此?
羽衣叹了口气,找了块石头坐下来。
若不杀,就此回去,我定是死路一条。然而,若教我杀他……
羽衣从怀中掏出柳条,细细抚摸着。想起昨日,他笨拙的将柳条递给她的情景,不禁失笑。
她站起身,随意踢着脚下的花瓣。
十六年来,自己几时曾对别人好过?又几时有人曾对自己好过?从乞讨,到被卖为歌妓,到被师父救出成为杀手,所有亲近的人,不都是在图利么?直到遇见长行。
长行。
毫不犹豫的请她住下来,看她起舞,为她拍手叫好,被她三番两次捉弄却不愠不怒,总是笑吟吟的唤她,姑娘。
她看着手中的柳条,摇摇头。长行,我无法下手。然而,我将如何复命?
长行公子,你……
羽衣从树林回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啼笑皆非。
长行确实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然而却是坐在一张长椅上,分开双腿成马步,右手岀拳,左手收于腰间。
他仍然是一脸无辜的表情,道,霓裳姑娘,我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那,那你的长椅是哪里来的?
我保持这个姿势去拿了长椅,再保持这个姿势坐下。
你……
羽衣顿时气结。
长行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愣愣的看着她。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
长行似乎正等着这句话,嚯地便站了起来,满面笑容的拿着长椅放回了屋里。
羽衣微张着嘴,愣怔的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长行自屋内出来,却携了架琴在手中。
霓裳姑娘,轮到你了。长行笑着。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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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羽衣讶然。
是,区区不才,但对抚琴还是略通一二的。
只见他修长苍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抚过。山间水涧便沉寂在他的琴音之中。
如何,要试试么?长行轻笑着问她。
羽衣想想,点了点头。
长行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带着她拨弄弦子。
她的衣袖拂过琴,指尖冰凉的在弦上挑了三两下。
叮叮咚。
右手,姑娘,是右手,对,食指,食指抹,向里拨,对,大指托,是大指,托,中指勾,再勾,用力。长行手忙脚乱,围着羽衣的左右手打转。
羽衣忽然将所有手指全放上弦子乱拨一气,大声喊,左手右手,抹托勾挑,我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也不辨左右了。
长行笑笑,罢了罢了,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今日?以后还要学?
不然呢?只有姑娘教在下武功,岂不是很不公平,让姑娘付出了,却没有回报。
羽衣恍然大悟,咬牙切齿道,长行公子,原来你在报复本姑娘。
岂敢岂敢。长行笑着欠身。
羽衣站起来,背对着他说,公子,你把琴收起来吧,我回房歇息了。
姑娘不吃些什么?长行适时的问道。
羽衣立刻回过头,看他。
长行不禁觉得好笑,便道,乡间野味,如何?
羽衣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战利品,随手拣了两件放在自己面前,颇为大方的说道,公子,这两只小的归我,剩下两只大的便是你的。
可是,可是,霓裳姑娘,你那两只再小也是鹿,而我这,再大,也不过是兔子啊。长行摇摇头,重新分配道,如此,我们每人一大一小好了。
羽衣掩嘴笑道,公子倒当真了,我们两人分一只鹿便足够了。
她生起火,与长行一起不时的旋转穿着小鹿的木棍。吱吱的声音伴着皮肉考熟的香味,使得他们都开始摩拳擦掌。
羽衣撕咬着鹿肉,不住的点头,道,这次来,倒是打了牙祭了。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长行心头一震。仅是吃到一餐肉便是打了牙祭,实难想象她在水西宫过着怎样的日子。
他轻叹口气,起身,道,姑娘,我饱了,剩下的归你了。
她一愣,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她频频点头,这倒好,消夜也有了。
长行默然,只是看着羽衣孩子一般品味着在他看来再普通不过的食物。他蹙眉,心里似有一小块地方被硬生生的刺痛了。
羽衣坐在窗前,朝长行房间的方向望去。虽然什么都不曾看到,她仍是笑了。
她吹熄蜡烛,回忆起学琴时的情形,眼里便打起涟漪。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他的手掌很大,安然温暖。他的衣袖上有清淡丝绸的味道。他的眼神似可拨动丝竹乐声,如他瘦削颀长的手指一般。
她忽然发现,她喜欢他这般轻声唤她,姑娘。


  • 神
  • 未央情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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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破
入破第一
羽衣的视线停留在墙上。那把剑,已经好几天没碰过了。
手中攒着兰色小瓷瓶,她在房内来回踱步。
此毒无色无味,七步之内便可教人气绝身亡,快得让人来不及体味痛楚。
在来之前,选此剧毒,乃是以为长行武功高强,一般毒药伤他不得,哪怕就是这七步倒,也未必能一举成功。
而从这几天的观察来看,暗器,毒药,剑,哪一样,都可轻而易举的至他于死地。
羽衣轻叹一声,忖思道,我倒是可以让他毫无痛楚的死去,然而,我呢,我可以毫无痛楚的活下去么。
她摇摇头,将小瓷瓶重又放回去。
窗外鸟鸣花香,这已是第四个清晨了。
霓裳姑娘,你来此已有数日,周围都看过了么?长行双腿呈弓步,左手向下平伸,右手向后呈勾状,却仍不愿放弃说话的机会。
公子,别说话了,好生保持这个姿势吧,这次公子休想耍花样了,我回来之前你一动都不许动。羽衣扬眉笑道。
长行点点头,道,遵命便是。
看着羽衣离去的背影,长行深呼吸,在体内运气点了自己的穴。这样便省力多了。
第四天了,长行自揣,该来的总是会来,一直瞒下去也不是法子,她若不杀我,便是自己回去送命。然而我又能如何。若我打伤她让她回去复命,师父照样会杀她,除非我死。然而我死了,她又能自由么。我死了,师父以后便会放过她了么。该如何是好。然若我死了,师父能从此放过她,那么,或许,如此也值得了。
正想着,他听见远处有簌簌的声响,怕是羽衣回来了,立即自行解了穴道,且装出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果然,只见羽衣的脑袋先从树丛后冒了出来,然后才是身子,许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长行有没有耍花样。
她看见长行汗涔涔的样子,吃了一惊。
长行公子,你还当真不动?羽衣轻蹙眉头。
长行不禁一愣。姑娘,这,这可是你要我不要动的。
公子,我说说罢了,何必认真,赶紧起来吧。



  • 神
  • 未央情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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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行如今是真的冒汗了。以后听她说话可要多加小心了。
公子,你方才说这周围有许多地方我还没看过,公子带我去吧。羽衣眨眨眼。
姑娘,这次是否只是说说罢了?
公子不必这么记仇吧,我是真的想去。
如此甚好,只是我要带上我的琴。
琴?这……这……公子……
姑娘放心,不让你学便是。
唔,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羽衣粲然一笑。
蝶儿,花儿,湖水,长行公子,此处,此处胜似蓬莱。羽衣惊喜的边叫着边四处张望,旋舞在花丛中,已然忘记了世间一切。
长行见她高兴,不禁也笑起来。他将琴放在地上,端坐,举手间轻轻抚得一曲水秀山清流连不尽。
羽衣追赶着蝴蝶,偶尔回头对长行喊道,公子,你看我像蝴蝶么?
长行笑着摇摇头,看她盛着满心的欢喜挑起淡粉色纱裙的摆,一个个圆弧的旋转。他便也喊道,霓裳姑娘,你比蝴蝶好看多了。
羽衣咯咯的笑起来,施展起草上飞轻踮脚尖踏过花丛上方。
长行看着她,只觉得她也是百花中一朵。
羽衣忽然停下,裙摆飘落。
她轻轻吟起《菩萨蛮》。
杏花含露团香雪。绿杨陌上多离别。灯在月胧明。觉来闻哓莺。
玉钓褰翠□。妆浅旧眉薄。春梦正关情。镜中蝉鬓轻。
长行一怔,自然明白她为何忽然吟起这首词。此际景色虽美,然人多离别,亦是黯然。一梦觉来,或许只能看到廉内之残灯,廉外之残月。
长行佯装不明其意,笑道,姑娘何来如此感伤。
羽衣不答。片刻,只是说,公子,我跳舞给你看,可好?
浅眸吟笑间,羽衣薄衫长挂,在花瓣中翩然起舞。



2025-05-20 20: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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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神
  • 未央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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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什么都不再重要。忘记武功,忘记杀戮,只是跟着琴声千回百转。你抚琴,我起舞,长行,这样的景致,只有你我二人,我要用最瑰丽的舞蹈来纪念。
羽衣巧笑倩兮,美目流盼。
飘然转旋,曳裙云生,烟蛾敛略,风袖低昂。
长行净手焚香,坚韧消瘦的手指游走在十二根弦子上,纤尘不染的乐声从他指间倾泻而出,沉醉。
嫣然纵送,裙起,乐停。
月光碎泻。
然而,长行。乐声停止后羽衣满目黯然,我却始终是有任务在身呵。若能在此与你多留一刻,便多留一刻罢了。
羽衣朝长行走去,眼角晶莹一片。
公子,若我说,我也许会以一种残忍的方式离开,你会后悔当初留我在此么?
长行摇头。姑娘,无论你以怎样的方式离开,我都不会后悔。
羽衣忽然拉起长行。公子,我们去湖里玩耍吧。
长行来不及多想,已经被羽衣扯着跳进了湖里。
羽衣的发髻散落。水滴滑过她的发丝,顺着她颀长的脖子流下。
她笑着用手掬起一捧清水,蓦地洒向长行。
长行一惊,便顺势用手一挡,水花顺着他的指尖溅了出去。
两人满脸的水滴,一同大笑起来。
羽衣上下挥舞着臂膀,任水洗净凝脂。
长行看着她,默然绕到她身后,慢慢轻环住她的双肩。
羽衣微颤着转过身,定定看着长行。
他将她抱起,走到岸边。草地湿软。
羽衣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闻泥土清新芬香。
长行湿湿的吻她的脸颊,轻声唤道,姑娘。
羽衣浅笑着,冰凉的捧起他的面庞。
淡粉色的丝带与纱裙,如蝴蝶的翅子一般,飘然散落在一旁。
乱红纷飞。
月色倘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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