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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匪多娇》—第二十二集—◆残虹◆—公子门客啸·倾情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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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10-18 22:49回复
    作品简介:
    ===== ==== ====
    又见马贼,又见黄巾,又见三国!
    不是极品马贼,亦非八百流寇,却依然热血年代!
    一将功成万骨枯,生民百死,天下覆……
    梁啸,史上最恶劣的男主角,背负弑父杀妻的悲剧宿命,顶着所谓的“天机”头衔,可会如人所愿,成为天下的唯一救星?
    大汉初平四年,亦即耶元193,群雄割据的时代正式到来……
    ===== ==== ====
    封面:

    


    2楼2012-10-18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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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2012-10-18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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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简介:
        ==== =
        又见马贼,又见黄巾,又见三国!
        不是极品马贼,亦非八百流寇,却依然热血年代!
        一将功成万骨枯,生民百死,天下覆……
        梁啸,史上最恶劣的男主角,背负弑父杀妻的悲剧宿命,顶着所谓的“天机”头衔,可会如人所愿,成为天下的唯一救星?
        大汉初平四年,亦即耶元193,群雄割据的时代正式到来……
        ================================


        4楼2012-10-18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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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九章 相顾无相识
          去了什么地方以及如何去的,我全然无法记得。
          风景、气氛和声响也记得真真切切,而地点却忘得干干净净。
          连顺序也忘了。
          我跨上老马,或者搭上送货的牛车,或者干脆用刀剑作手杖,徒步而行。一个城镇接一个城镇地穿行不已。
          如果有桑园有草地有河流有湖岸,以及其他凡是可以睡觉的地方,我不问哪里,和衣而卧。也有时央求小吏睡在驿馆的空地里,有时是睡在墓地旁。
          只要是不影响通行又可以放心熟睡的地方,我便肆无忌惮地大睡特睡。
          我将风尘仆仆的身子裹紧睡袋里,咕嘟咕嘟喝几口乡间的浑酒,便马上昏睡过去。
          遇到热情好客的小镇,人们便为我端来饭菜,若是人情淡薄的地方,人们便喊来差役将我逐出街衢。
          对我来说,好也罢坏也罢怎么也无所谓。
          我所寻求的不过是在陌生的城池睡过安稳觉而已。
          手头吃紧时,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手头吃紧,我或者顺手牵羊,或者到酒馆里当伙计出出力,赚一点现钱。无论哪里总有些事情可做,我对世界关上了门,而世界却并未因此遗弃我,倒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地,只是在一座座城池,一座座村寨里逐一穿行。
          仅此而已。
          世界广阔无边,到处充满怪异的现象和奇妙的人们。我继续旅行,偶尔住进廉价客栈,洗洗澡,刮刮胡子。一次对着水井看去,发现我的嘴角甚是丑陋。
          由于风吹日晒,皮肤粗糙不堪,双眼塌陷,瘦削的脸上出现莫名其妙的污迹和伤痕。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从黑暗的洞底爬上来的人。
          ————节选自《太祖回忆录》


          5楼2012-10-1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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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去冬来,从西伯利亚挟裹着风雪前来的朔风,给华夏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
            梁啸此刻正在这银霜中踽踽独行。踩着墨绿色的麦田,冬小麦在严冬时进入了休眠,而曾经对于践踏麦田甚为厌恶的梁啸,此时只是觉得脚下是条路而已。
            他没有冬衣,通俗的说也就是没有棉袄,但有又能怎样,没有又如何呢?
            不过是一层衣裳而已,梁啸如是想。
            人的视、听、嗅、味、触,以及愤怒、喜悦、惊讶之类的情绪,不过是一种自我的感觉而已。就好比北风吹打下的寒冷,说白了是自觉寒冷而已,若是不觉得寒冷,又怎会寒冷?
            这几个月来,梁啸也渐渐听到了外面的一些风声,过去的兴平元年乃是多事之秋,眼下即将结束的兴平二年也并非太平念头。
            在入秋之后,孙策帅军大败刘繇,鲜于辅也在一个叫做鲍丘的地方攻击根基未稳的幽州刺史公孙瓒。
            这些天南海北的烽烟传到中原时,人们不过是一哂而过,好像忘记了他们在一年前还深陷连绵的兵祸之中。
            所谓欺软怕硬,好了伤疤忘了疼之类的举动,也算是人们的正常心理。和平了仅仅不到一年的中原大地上,又开始出现了胥吏欺压民众的行为。
            梁啸抵达东武阳的时候,这座城池里人烟仍算稀少。自从夏天的时候袁绍将东武阳攻破,臧洪、陈容先后赴死,整个东武阳的民众也追随着他们所认定的主君共赴黄泉。后来袁绍虽然迁徙民众到城中,但东武阳昔日一派升平的景象却再也见不到了。
            梁啸自西门入城,穿行在城中的集市。这里本该熙熙攘攘,繁华非常,眼下却行人稀少,士民寥落,前面一个小摊上正有个小吏在对着摊贩指指点点。
            那小贩看起来楚楚可怜,在恶吏的身前连番求饶。恶吏却只是疾言厉色,让小贩脸色哭得比便秘更苦。
            梁啸见到如此情景,本不该有什么反应,但今日却奇怪地产生了打抱不平的想法。他径直走上前去,用木片制的剑鞘往小吏的肩头上敲了敲。
            “你是谁?”


            6楼2012-10-18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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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吏立刻转过身来,看眉目还很是年轻,见梁啸满面风霜之色,却是自有一股气度,当下不敢轻易得罪,只是反问道:“不知阁下又是谁?”
              “梁啸。”
              “喔?”恶吏眼珠子一转,“不知梁大人与哪位大人有交情啊?”
              梁啸此刻并无什么心机,脑子转也不转,直直地答道:“我跟袁绍有仇。”
              恶吏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突然反手一个肘击将梁啸击倒在地,接着便发力举起小贩的摊子,朝梁啸身上砸下。
              梁啸自伤愈以后,筋骨强健不复从前,说得好听些是形如常人,说得难听些不过是一个怏怏病夫。恶吏年富力强,梁啸自然打不过,更何况还被对方占了先手。
              小贩趴在恶吏的身下苦苦求饶,可梁啸却只顾躺在冰冷的地上放声大笑,那恶吏摔完了摊贩的东西,对梁啸拳打脚踢一番,满足了今日的发泄需求,这才满意地离开。
              梁啸像是一个疯子,周身被拳打脚踢一番却浑然不觉,躺在地上不住地傻笑,那小摊贩见恶吏已经走开,自己辛苦弄来的货物多半被摔坏搞乱,因此便埋怨起梁啸来:“你这人怎地如此不分好歹,吕大人家的二姨夫的侄子的小舅子的表弟的邻居的连襟岂是你能得罪的!你弄坏了我的货,可有钱赔!”
              听着那个恶吏的头衔,梁啸的嘴角不由扯出微笑:“不知吕大人是谁?”
              “便是袁冀州麾下大将吕旷啊!你怎地连着都不知道!”
              望着小贩嗔怪的表情,梁啸用力想了想吕旷这个名字。
              但思考的结果是,吕旷吕翔这两个不过是河北军一系中的废柴而已,大众脸,完完全全大众脸……今日自己竟被这位大众脸的某个亲戚打了,梁啸不觉得造化弄人,只觉得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小贩虽然埋怨,但多半也是认定了梁啸身无分文,无法赔偿,不然非得在梁啸身上搜刮一边才肯罢休。
              梁啸从地上爬了起来,周身的伤痛不能让他面色稍改,捡起那柄木片做鞘的断剑,梁啸连衣服上的尘土都不拂,便一步步地走向城东。
              “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
              “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
              “相顾无相识,长歌我自飞。”


              7楼2012-10-18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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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章 残虹
                从东武阳出城不过数十里,梁啸便遇到了一伙蟊贼。
                在他从河堤下穿行的时候,树丛中突然冒出来几个身影,大声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梁啸不由哑然,这几句打油诗还是他曾经教给李大目的,先在河北黑山贼中流传甚广,后来则成为了遍布天下的打劫专用术语。
                看着那几个身强体壮的贼寇,梁啸虽无畏惧,但也知道自己是绝打不过对方了。
                没有钱,只有命,可梁啸还没想好自己究竟要不要死,所以一定不能死在他们的手上才是。
                梁啸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办法来保证自己的安全,既然如此便神色不改地继续走路。在生命终结或是找到安定之前,他总不能停止流浪,停止漂泊。
                那两个蟊贼实在可爱,见梁啸不理不睬,还以为是梁啸而被没听到,于是又背了一遍打油诗,最后还加了句:“兀那汉子,听到了吱一声。”
                梁啸才不吱声,只是走路不止,那两人开始有些着急,对视一眼之后,齐刷刷地走向梁啸,将梁啸堵在了道路当中。
                梁啸这才抬起头来,神色中满是惊愕。
                两个蟊贼的表情有些无奈,照着抢劫专用模板又背了一遍,这次梁啸有了回应,他睁大眼睛,用手虚空划了几个圈子,然后指着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蟊贼明白过来,不由啐了一口:“泥煤的,原来是个聋子。”


                8楼2012-10-1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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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0: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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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楼2012-10-1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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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蟊贼恍然若悟,开口道:“既然听不到,兄弟你可会打手势?”
                    那蟊贼想了又想,用手比划良久,梁啸还是疑惑着不明所以,那人又急又怒,脸色涨红,终于一把抓住了梁啸的手腕,怒吼道:“比划个毛毛,跟我去见老大!”
                    蟊贼的老大自然也是个蟊贼,梁啸想不到自己这个贼匪头子金盆洗手之后多年,竟然又在路上遇到了自己的老相识。
                    蟊贼的老大坐在一张短榻上,是大马金刀的那种坐姿,看起来很霸气,实际上也只有穷人和蟊贼能那样做。那时代的风流雅士们都是不穿裤子或者穿开裆裤,所以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裆部的人,总是穷人一类的属性。
                    这位蟊贼老大剃着个光头,两个小眼珠子瞪得滚圆滚圆,形成了一副极为怪异的表情。老大脸上有一道疤,但却没有增添多少英武之气,反而将本来便甚是丑陋的面容弄得支离破碎,更加不堪。
                    “大哥,这家伙是个哑巴,怎么劫财啊?”一个蟊贼恭敬地问道。
                    大哥脸上有了丝愠怒,往那蟊贼头顶一拍道:“笨蛋!对方是哑巴你不会打手势啊!”
                    那蟊贼摸了摸头,嘿嘿笑道:“打了,可这小子看不懂……”
                    大哥脸上怒气更盛,又往那蟊贼头上给了个爆栗:“笨蛋!你打的手势他看不懂,他的手势你能看懂不能?”
                    蟊贼摸了摸头,脸上有了些惊讶的神色:“对呀,为什么他的手势我能看懂?”
                    接着,蟊贼的头顶又是一个爆栗:“笨蛋!那是你打的手势不对啊!连个手势都不会,以后怎么跟我抢劫!”
                    “老大恕罪,小弟知错了。”
                    大哥脸上神色稍缓,指着梁啸问道:“你既然知道错了,可知道该怎么办?”
                    那蟊贼答道:“待小弟先去找两个哑巴学学手势,再来告诉这小子咱们要抢钱!”
                    孰料蟊贼的头顶又是一记爆栗,接着就听见老大歇斯底里的声音:“你说你懂我也以为你懂,可是泥煤的你就是神马都不懂!干什么去学手势啊,你不会找个大夫过来把他治好不就能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10楼2012-10-18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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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梁啸再也忍不住笑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只能说这蟊贼和老大当得太喜感了,让梁啸觉得他们根本不是做贼,而是穿越者过来准备发明小品这一文艺娱乐活动的。
                      梁啸既然发声,蟊贼和大哥都是瞪圆了眼睛,大哥本来就很圆的小眼睛只有更圆,伸手戟指梁啸问道:“哑巴你病好了?”
                      梁啸哈哈大笑:“我何时说过自己是哑巴?”
                      大哥瞪着小眼睛对小毛贼怒吼道:“泥煤的到底怎么当小弟的,连对方是不是哑巴都不知道!”
                      蟊贼哭丧着脸:“大哥息怒,大哥息怒,这小子的确没说话啊,小弟怎知道他不是哑巴。”
                      梁啸道:“我没说话就代表我不会说话吗,我没看见你的老二就代表你没有老二吗?我没说我是哑巴,你怎么知道我是哑巴,我没说自己不是哑巴,你怎么知道我是哑巴,我没说自己究竟是不是哑巴还是不是哑巴,你怎么知道我究竟是不是哑巴或者不是哑巴!”
                      几句话犹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滚落下来,蟊贼伸出了两根手指,“是哑巴,不是哑巴……是哑巴,不是哑巴……是哑巴,不是哑巴……”
                      旁边的大哥目瞪口呆,顿时觉得梁啸机智过人,辩才极佳,遂起了招揽之意,当下便道:“兄弟若是不弃,跟裴元绍一道讨讨生活如何?虽不是日日鱼肉,但也胜过那些乡间的蟊贼许多。”
                      梁啸倒是没注意这个瞪着小圆眼睛的人就是裴元绍,但自己还没想出自己该如何面对一切,便不想停止行走,即便是做个小贼,对他来说也已经成为一种束缚。
                      “不行。”


                      11楼2012-10-18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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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啸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却是动作不停,转身便向背后的蟊贼门一个切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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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断剑上透出一抹暗红之色,似是饱饮鲜血,梁啸在这一刻,则突然变得双目通红。
                        “乱贼宵小,杀!”
                        瞪着小眼睛的裴元绍突然感到了一丝的恐惧,这种恐惧从他看到梁啸的双眼开始,快速地向周身蔓延,在短短的一瞬间,令他如坠冰窟,直到后来许多年,他才能再次遭遇这种恐慌,并在那一刻结束了生命。
                        下意识地,裴元绍丢开铁剑瘫倒在了地上。
                        他有意识地装死是一个原因,双腿发软,心悸无力则是更主要的因素。
                        杀红了眼睛的梁啸爆发出惊人的潜力,暗红色的断剑挥刺砍斫,完全不是剑术的路子,而是流氓的路子,将剑作十八般兵器来使。然而就是这样极其无厘头的杀法,竟也极其有效,裴元绍和身边的蟊贼一共七人,除了裴元绍倒地装死,已经被梁啸撂倒了四人。
                        现在梁啸依然红着眼睛,面前两人却是最初劫道的那两个。那两人两股颤颤,足下发软,紧紧握着柴刀和木棍的手臂则是因紧张而不停地抖动。
                        怕吗?怕死吗?
                        梁啸血红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接着他嘴角勾起,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一种狂狷的、不羁的大笑,然而笑声却不能给人以任何一丝暖意,唯余对死亡的冰冷恐惧。
                        “残虹索命!”


                        13楼2012-10-1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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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啸尖啸一声,猱身上前刷刷两刺,那两个蟊贼先后毙命,面颊因心脏痉挛而抽搐,表情上却有了一丝的解脱之意。
                          当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死神若来得更快,岂非对死者的一种宽恕?
                          梁啸眼眸通红,尚未注意到地上躺倒的还有一个活死人。他环顾四周,见到几具尸体环躺四周,还在汩汩地冒出鲜血,不由觉察到了一丝嗜血的快感。
                          杀戮,我渴望杀戮。
                          梁啸将断剑举到胸前,目视着暗红色的剑身,暗红色的,虽然已经折断但仍旧锋锐无比的剑身,心中忽然一动。
                          残虹?
                          你是叫做残虹么?
                          残虹残虹,残血如虹!
                          梁啸再一次仰天大笑,那笑声狂狷而夸张,仿佛透出足以充斥整个世界的冰冷。
                          伏在地上的裴元绍被吓得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面对如此一个恶魔,可仅仅是隐伏在这个恶魔的身侧,便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他恨不得能堵死、不,刺聋自己的耳朵,以躲避这令人难以不堪忍受的狂狷笑声。


                          14楼2012-10-18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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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有肉戏,请关注哦


                            15楼2012-10-18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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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23:5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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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一章 渴望
                              梁啸兀自大笑,然而一通大笑之后的他,竟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
                              身体的力量似乎被一下子抽空,又恢复到那种羸弱的怏怏病夫之态。
                              手臂没有一丝力气,似乎连轻便的残虹断剑都不能握住。背后的剧痛传来,更让梁啸感受到了一阵阵的眩晕。
                              双腿打颤,双足发软,一下子便瘫坐在了沾染鲜血的枯草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身边的一堆尸体,梁啸觉得脑袋有七个大。
                              这是自己杀的?
                              为什么要杀他们,又是怎样杀的他们?
                              梁啸努力回想,记忆便如同电影画面一样清晰无比地剪辑出来:便是他梁啸,挥着那柄剑,那柄唤作残虹的断剑,利落无比地杀死了这七个人,这七个蟊贼,为了活命而打劫糊口的蟊贼。
                              问题出在哪里,梁啸反复思索,他几个月来从未与人交手,更从未杀人。丧失力量而带来的痛苦并非在谯郡休养的两个月可以消减,梁啸在主动放弃了一切的权力之后,又是失去了自己所爱的人和自保的力量,让他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饱受欺凌。
                              数月来梁啸一直是逆来顺受,在中原的城镇中不停行走,就算偶尔受到欺负也绝无什么反抗的心理。并非是因为他吞声忍气,而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在梁啸的心中,他已经失去了一切,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了。既然如此,被打一顿,被骂一顿又有什么关系?
                              但遇到裴元绍这伙蟊贼的时候,梁啸的心理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16楼2012-10-18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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