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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长篇·晴雨秋霜改良版)并州曲(又名:晓风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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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樱林之雪
  • 两相对望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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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小憩,其实是睡觉。李元芳本以为自己眯一下眼睛,坐在榻便,靠在墙上,休息一会儿就可以重新打起精神,可谁知,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靠在墙上,手里还握着幽兰剑,自己原来是坐着睡了一夜啊!再看那扇窗已经被阳光映得通白,李元芳眯了眯眼睛,让自己缓一下精神。慢慢站起身,想舒缓一下肩膀,却觉得酸痛无比。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李元芳正理着东西,觉得自己的房间与自己刚进来的时候的格局有些不一样,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烦闷地问道:“谁啊?”
“哦,客官!来送水的!”
李元芳听着是那个给自己牵马的小二的声音,就走过去开门。接过店小二手中的水盆,看四周没有人再给其他的房间送水,疑惑地问道:“诶,只有你一个人送水吗?为什么其他房间没有?”
“哦!送水的有很多,他们刚送好,这不又去给别的房间端水了。前面的房间已经送好了,就剩您这一屋和后面的那些了。”店小二指了指唐子瑜的房间,拿起肩上的抹布擦了擦手。
李元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原来只这样,那你快去忙吧!”
话音未落,就看到另一个小二跑了过来,正是给唐子瑜送水的。李元芳张望了一番,微笑着点点头。不多久就掩上房门,放好水盆洗漱起来。
“哐当!”
“啊——”
李元芳一惊,这动静是从唐子瑜的房间里发出的。水盆落地音与小二们的尖叫声让他不由分说扔下手中的毛巾,带上剑,几乎是踢门冲出来。却看到唐子瑜的房门打开着,两个店小二谁也没进去,而是吓得瘫坐在地上,水盆倒盖在地上,水流了一地,沾湿了他们的衣裤,他们也不挪动。。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元芳心头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预感。
“死……死人……”一个人用手指着房间,由于过度的恐惧竟然在不停地颤抖,指不准方向。李元芳直接进了屋子,却看到榻上有一具男尸,嘴唇发紫,散发着股股恶臭。
“子瑜兄!”李元芳冲到塌边,眼角微红。忽然想到不久前那个窗外的黑影,心中涌上莫名的恐惧感,不可思议地大喊道,“怎么会这样!”
两个店小二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头摇成拨浪鼓。李元芳并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出太多的慌乱,只是悲痛不已且气急败坏地说道:“吓着有什么用!还不赶快去叫掌柜的,去报官哪!”
“对对对对!”两个人几乎是爬起来的,可是他们还没有镇静下来,一个跑着不看路,被铜盆绊倒在地上,一个是双腿发软,还没站起就跪倒。连滚带爬,两人终于站直,二话不说就跑了出去。
很快,客栈死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客阳楼。凡是在客阳楼里的所有人,竟没有一个害怕冤魂晦气上身的。无论是喝酒吃肉的过客,是长久住店的老客,还是那些端盆子上茶碗的小二跑堂,就连在客阳楼外逛街的三姑六婆,那些做小生意的商贾们也弃下摊子过来凑热闹。也不奇怪,听说这并州城的刺史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平时连个打架的都没有,现在突然死了人,谁不来探个究竟,然而真正胆大的人可就没有了,他们只是在天字丙号房外围成一个大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房间里只有李元芳一个人。
李元芳蹲在唐子瑜榻边,好像是发现些什么,笑着摆了摆手上的灰,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这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外面的人群一下子惊了下来,门口走进了一个人影。那人头戴黑段锦帽,镶上等青玉,一身紫金官袍,腰束玉带,脚套官靴,面目祥和,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让自己很不舒服。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穿槐绿官衣的人和一对身披红甲的护卫。
围成圈的行人让开了一条道,个个行跪礼说道:“林大人。”
林日中好像不太喜欢这些繁文缛节,很快让他们起来。李元芳大大打量了一番,心中默许他器宇不凡,看来关于他善待百姓的传闻并不假。
忽然,一个士兵用剑指着李元芳呵斥道:“大胆,见到林大人还不行礼?”
李元芳只觉得这士兵这样子很可笑,林日中拦住了他,没有一点官架子,而是很和气却又不失威严地问道:“你是何人?”
I


  • 樱林之雪
  • 两相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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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李元芳,凉州人士。”李元芳拱了拱手。
“李元芳……”林日中默默记下,又问道,“你来这儿做干什么?”
“回大人,死者是草民的朋友。如今朋友惨死,我怎能不过来看看到底是谁害得。”李元芳义正言辞。
“呵呵,你撒谎!”林日中冷笑着,慢慢走到李元芳面前,“我刚刚查看了客阳楼的入住情况。发现他唐子瑜订房间是一个月前的事,而你是昨天才到这里住下的。如果你们是早就相识,那么为什么不一起来订房间?如果他是在并州等你,和你会面,那为什么不在家中设宴,或者包一个房间摆一桌酒菜以示诚意?我已经问过小二了,你来的时候是因为没有座位,才和他坐在一起的,而且两人只点了白酒和牛肉。如果你们是朋友,那这菜会是一对朋友相遇所点的吗?未免太寒碜了吧!”
“呵呵,大人。那您为什么不说我们就是因为这一次偶然结识成为的朋友呢?”
“偶然结识?呵呵,你以为本官会相信你吗?”林日中在李元芳身边来回踱步,继续说,“这世上本就没有偶然的存在。一切偶然都有必然的联系。”
“哦?”这句话让自己想到了自家大人,没想到这一套竟然被林日中给学去了,顿时觉得有些亲切,“那你说说,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死者唐子瑜是我并州豪绅唐佩的公子,也就是说他是腰缠万贯,身家千金。你和他做朋友,一定是为了他身上的金钱而来!”
“哈哈哈哈!我说林大人,您这样下结论未免太早了吧!你是既没有勘察现场,也没有验尸找证据。你怎么就能断定我是杀人凶手。恐怕你连死亡时间,死因,甚至死的人到底是不是唐子瑜都还没搞清楚,更不要说杀人动机了!更何况,我是凉州人,初来乍到,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你!”林日中指着李元芳的鼻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杀了人还强词夺理?怎么知道的?吃饭时与他谈话知道的!怎么死的?你看尸体嘴唇发紫,定是中毒所致!至于证据,很快就有的!”
“你说什么?”李元芳紧皱眉头看着林日中
“报——”一个士卒抱着一大堆东西跑了进来,把它摊在林日中身旁的桌上。那是一大包银两,银子还在晃着耀眼的光。
“林大人,您看!”那士卒又递给林之中一包粉末,林日中仔细看了看,又闻了一闻,满意地说道:“是砒霜!这些是在你房里找出来的东西。怎样,你还想抵赖?”
“林大人,如果我是凶手,怎么可能会把证据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又怎么可能留在这儿?恐怕早就卷铺盖走人,逃命去了!还会和你纠缠不清?”李元芳已经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李元芳只能怪自己大意,没有及时发现这场阴谋。只好作着最后的辩解。
“呵呵,这当然要问你!你留在这儿,首先是为了清理现场留下的痕迹,然后就是因我来这儿,通过你自己的说辞,让我打消对你的怀疑!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会调查客阳楼的入住记录,更不会想到我会直接搜查你的房间。”林日中轻蔑地看着李元芳,忽然抽出他腰间的佩剑,上面还沾着血——其实是李元芳的血,昨日没有擦净——林日中看了半晌,摇了摇头,“看你长得文质彬彬,却是这路货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他唐少爷那么善良,那么信任于你。说句实在话,我已开始也没有确定是你,只是觉得你与唐子瑜见过面,例行调查而已、但通过你这厉害的口齿令我加深了对你的怀疑。最终,哈哈!证据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李元芳呼吸急促,指着林日中。李元芳真是恨不得把这个搬弄是非的刺史一拳打趴下,可理性告诉他自己不能这么做。自己无数次让自己冷静,真是该死,真是倒霉!自己出门的时候偏偏没有带官凭,否则自己也不会遭这个罪。既然都是自己的错,李元芳也认栽了:“我……没什么好说的……”
“来人呐,绑了!”林日中招呼道。几个兵卒拿着一条粗麻绳走了过来,给李元芳绑得结结实实,还打了个死扣。李元芳觉得手腕麻木,很快就被勒出青紫。
“走!”士兵正要押他出去,李元芳却挣脱了他们,说:“我自己会走。”说罢,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丝毫不把林日中放在眼里,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林日中让士兵们看住他,自己走在后。对着议论纷纷的群众们说:“没事儿了,都散了吧!”
几个人还留在原地不想离开。
“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走开!让我把你也抓了啊!”林日中本来就因为这件事很是烦闷,现在更加恼火,人们纷纷离去。林日中看着李元芳泰然自若的身影,默默佩服道:“虽然杀了人,但也是条好汉!”
好汉归好汉,但却是苦了李元芳了。有正教:林日中凭空断案错抓贤者仁士,忘了根本;李元芳痛失好友反被冤入狱,失了运气。欲知李元芳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25-06-01 15:5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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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樱林之雪
  • 两相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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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狄公又何尝放的下心来。当初带着李元芳来并州就是为了让他好好疗养,争取早日出去病根,若有时间还可以带他游山玩水,忘记那些烦心往事。谁知到到并州才五天,李元芳竟然离家出走了,除了张字条一点线索也没留下。这会儿又摊上了国事奇案,搞得焦头烂额,真是不知道该忙些什么好。
想这出去采办的狄春也该回来了吧!狄公皱起了眉头,这小厮不会是在大街上玩乐吧!回来定要教训一顿。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妥,也是随自己忙了那么多年,就算本阁放他一码吧!让他好好休息。这狄春跟自己这么多年了,玩性竟依旧不减。又来了一个爱护人的李元芳,这可是越发猖狂了。哎呦,真是头疼!狄仁杰捶打着自己的前额,却听到:
“爹爹,您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睁开眼睛,却发现两个穿白衣的人影站在自己的眼前。唉,真是老了,刚刚还叫这兄弟进来谈案子,这会儿又忘记去开小差了。那个瘦高个忘生死年纪轻的人,唉……
并州大道上的人还是不少,四处采办的狄春依旧是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无头苍蝇,说是在漫漫人海里采办还不如说是寻找李元芳。都出来这么久了,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狄春抹了额前的汗,自己是在并州生活过的,如今却已分不清方向。李将军完全就是个新人,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并州城中的客栈几乎都找了个遍,就差那客阳楼了。
“砰!”
狄春被人猛烈地一撞,手中抱着的采办来的包袱散落了一地,不知飞到何方的魂又钻会了狄春的身子。狄春蹲下身子慌忙地收拾着,还不忘抬头张望。刚想问到底是哪个没良心的不看人,撞了自己还不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看到今日里不怎么常见的人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窝蜂地向自己跑来。气势磅礴的洪水?倾倒了的人墙?都不是,狄春只想到一个字。
逃!
狄春抱着一大堆包袱,也不管丢下什么,落了什么,往人群里钻。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踩死,盲目地跟着他们一起奔走。尽管自己不知道是往哪里走……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狄春捂捂自己被撞得生疼的肩膀,又揉了揉太阳穴,却依旧是晕头转向的。随便拉了一个人,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呵!外乡人吧?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那汉子异样地打量着他,“客阳楼出人命了!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案子啊!”
“百年难遇?”狄春疑惑得搔搔头。
“可不?自从这林刺史来了,这并州别说命案,就是街头打架都少的可怜。现在出了命案了,我们能不过来看热闹嘛!”
“是啊是啊——”
随着一阵附和,狄春这才看清楚自己是站在县衙门口。也许是随着老爷断案的经验,让自己对此特别感兴趣,忍不住扒开人群,想挤到前面去。视线里的人头终于越来越少,视野也越来越开阔。当真是来到了最前面!只见的那林刺史正高坐在正堂之上,两边的侍卫们个个披黑甲,举红杖,好是威风。
“啪!”醒木起了开头令,木杖点地“咚咚”直响。低压压的“威武”总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时候狄春才开始注意起那犯人来。虽然手脚缠着铁链,却好像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最令自己称奇的是他竟然不下跪,而是一袭囚服有些桀骜地站在那儿。狄春总觉得这身影有些熟悉,却一时叫不出名来。
李将军?不会吧……李将军怎么会杀人呢?就是杀了也不会被发现啊?除非那个刺史是个难缠不认理的人,否则谁会拦住自家将军呢?
狄春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万分可笑,可笑至极!


  • 樱林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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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见到刺史大人为何不下跪!”刺史身旁站着的一个人正指着那人的鼻子大声呵斥,若是那些身背命案的人恐怕早就吓得跪倒在地了。可那人就像没听到,依旧站在原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口,理齐自己的衣襟。外面看热闹的人悄声交谈着,不是说着那人吃了雄心豹子胆,见到刺史还这样理直气壮,就是想知道那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要杀人,还是真被冤枉的。渐渐原本压低的声音响了起来,狄春捂了捂耳朵,他只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案子,那个人为何不贵。
只听那人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我堂堂七尺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为何要跪你?更何况我没有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跪!”
“你……”林日中有些恼火,但还是忍了忍,压下心头涌上的不舒服,“跪下!”
见那人还是无动于衷,林刺史只是紧闭双目,紧握的双拳已经攥出了汗,黏滋滋的。刺史身旁的人似乎更加看不惯,悄声对刺史说:“刺史莫急,这等顽类,不值得您气坏身子啊”。待林日中定下心神,又斜着眼看着那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几板子你就不听话!”
狄春诧异之极!不仅是为了林日中身旁人的“草菅人命”,更多的则是为了站着的那个身着囚衣的人。那声音,那背影,不是李元芳还会有谁?
“李……李将军……”狄春捂住了嘴巴。看到那些手握廷杖的人已经慢慢向自家将军走进,想上去拦又想起了老爷说的不可暴露身份的话。想喊出的话优美自己生吞进了肚子,疯狂地拨开人群,也顾不了引来的百姓的叫骂和埋怨声。扛了扛才搬来的包袱,向狄府跑去。
再说李元芳,刚毅的眼神像是伸出了一个爪子,牢牢扣住林日中身旁那人的喉咙,看得那人背后直冒凉气。自己感受到背后的“杀气”,凭借着自己的功力,就是手脚铐着铁链也算不了什么,照样可以把他们打趴下,只是这里是在公堂,如果这么做一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又会给大人添上麻烦。
正想着,李元芳双腿一麻,一个踉跄没站稳就摔倒在了地板上。李元芳闭上眼睛,抿紧了嘴唇,额前的汗珠一点一点砸在了地板上。背上凉风阵阵,伴着传来的剧痛。渐渐被汗水和血水大湿的衣服紧紧黏在了自己的身上,李元芳再次拉了拉衣袖,未睁开眼,只看得林日中身边的人正讥笑着,一种厌恶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嗯……”不知为何,那侍卫施加了力道,打得更重。李元芳低低呻吟,微抬着的头砸在地板上,那血也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留在了地板上。李元芳向挪动一下身子,可是那板子却不给自己时间,只能这样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见此情景,看热闹的人竟然大笑了起来。那种戏弄讥讽让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


  • 樱林之雪
  • 两相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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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想了很久,可是思路还是断了。这次不更文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更。看文的请耐心等待,要催随时欢迎。


  • 樱林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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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渐渐吞噬了最后的夕阳,远处的房瓦闪过一缕金辉。蒙蒙中,各家各户升起的袅袅炊烟,和那渐行渐远的吆喝声,都随着那金色一起迅速消失了。狄仁杰眯着眼睛,悠悠听着林日中近些日子的政绩和不足,也是仔细,手中的茶凉了也浑然不觉。而真正让自己感兴趣的还是那些在朝野里闻所未闻的家族异事。最挂怀的还是几乎绝迹的周文王之后的姬家和日益昌盛的唐叔虞之后的唐家。说起唐家,狄仁杰又皱起了眉头,这唐子瑜到底与伽罗庙有没有关。自己猛然想起了刚进并州城时看到那举家搬迁的大户,而唐子瑜的亲人在血案发生后迟迟没有来认尸。
狄仁杰揉揉发烫的太阳穴,问道:“日中啊。前些日子是不是有一户人家离开并州,听说你还给他们写了凭证?”
“恩,不错,那是唐家的人。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走的那么急。”林日中才发现狄仁杰手中的茶水凉了,赶紧倒上新的。“嘶——”腾起了一层白雾。
狄仁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要岔开话题,说道:“这并州可真是被你理得好啊!老朽小时候这里的官吏真的是……哎。若是朝中官员及你一份细心,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模样。”
“恩是这是哪里话。日中虽无进朝见天子的福分,但也知道‘世之质文,随教而变’的道理。想要百姓安居,自己就要做得正啊……”
狄仁杰不多说什么,喝了一点茶。林日中不明白恩师为何依旧坐在这凶案现场边上,似乎从来不怕被也许存在的暗中人发现,更不理解自己几次叫恩师用膳,都被他一句“再等等,再等等”给顶回去。就在这时,进来了一个侍卫,看装束像是并州守牢之人。
“怎了?”林日中看他满头大汗便问道。
“林刺……刺史……那李元芳逃了……”那人局促不安的摆弄着手指骨节,嘴唇被上齿咬得青白。
“你说什么?”林日中几乎拍案而起,连忙回头看狄仁杰。谁曾想他似乎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是早就料到的样子。又想起恩师之前说的那番话,顿时明白过来,敲敲脑袋暗骂自己脑子不好使,就打发那人离开。那人战战兢兢,手足无措,竟差点被门栏绊倒。林日中目送他离开一转身,却看到狄仁杰的眸子底下有了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被平静深邃掩盖。只是嘴角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但也不太清楚。转而一笑,放下茶杯,无奈地摇摇头,费力地站起身,捶捶腰,说道:“真是老了啊!坐一会儿也觉得累。”
“阁老当真就不担心吗?李将军可是被学生给打得……”林日中扶着狄仁杰,欲言又止。
“不瞒你说,他是跟老朽赌气离开的。如果去接他,你觉得他放得下吗?”
林日中愣得半晌,却听到狄仁杰招呼说:“怎么?还想让本阁继续饿着?”笑着走近门栏,又停了下来,眯眼打量着渐渐黑去的天色,自言自语道:“要不了多久会来的吧……这孩子,心思密。”
黑色终究吞噬了并州的天空,远处的山也变得一片漆黑,像是暗夜里的幽灵。四周静悄悄的,也许是即将步入中秋的缘故。只有几家像客阳楼,怡香台这样的红寨青楼还开着门面,但都萧条了许多。
忽然,楼房上竟出现了一个疾走的黑影。身上的披风犹如一只黑影张开了双翅,飞翔于并州之上。烟囱、房瓦,有斜度的屋顶都难不倒他。快的像一阵风,但没有一点声音。过往的几个行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轻功,除了李元芳还会有谁呢?
随着夜禁的来临,路上渐渐没有了行人。只留下一个鬼魅的影子在楼顶穿梭着,忽地背后阴风阵阵,杀气渐浓,李元芳不由得减慢速度,头微侧向身后探取,除了一团黑暗并无大恙。一刹只觉得脸颊划过疾风,一道白光从眼前逝去。是燕子镖?难道一直追着自己竟然没有察觉?怎么又会在前面?李元芳定住身形,没有一点惊慌,反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阁下的轻功真是好的紧啊!敢问是何方之人,深夜找在下有何贵干?”睫毛微挑,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距离自己半丈之前的另一屋上,只露出两只杏眼,犀利的目光中盈满了杀气。李元芳虽然神情镇定,但心中却暗暗称奇,这世上,自己到底与谁结下了深仇大恨?莫非是梁王他们……
“李将军不好好在牢里呆着,夜里来这儿做什么?”响起的竟是清脆的女生,李元芳心中一惊。到底是谁,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身份?一想到唐子瑜遇害的事,自己因为失血而惨白的脸一阵青灰。
“哈哈哈!”还不及李元芳回答,那人就抽出腰间的七星鞭,在空中一舞。“咻——”好似一臂粗的大蟒打到李元芳近前。李元芳也不躲闪,三指捏住鞭梢,气运丹田,暗中发力,那鞭子竟然腾开了方向,像煞了一条无头之蛇,硬生生撞在身前的房梁瓦上,又似受到剧痛那番,“啪——”地弹开,倒是打落了几片瓦块。
“不愧是李元芳。只可惜你并不是江湖上所谓的正人君子,而是一个小人!”姑娘眉毛一挑,李元芳却看到了一些泪横,不禁皱起了眉,那声音反而愈加耳熟。
那姑娘似乎就看准了这一刹那的恍惚,一转手腕,挥舞起鞭子,腾如灵蛇出洞。黑夜下早已分不清鞭子到底在哪里,只能凭借着声音和溅起的烟灰来推测她的招式。谁料李元芳左藏右闪,却躲不过,忽然头顶风声一紧,李元芳向前急走,忽然双腿跪地,借势仰面下腰,顺着房梁滑到了最边上,然后腾空而起,直扑到另一屋上。姑娘一惊,握着鞭子的手更紧了,用力一抽,伸出去的鞭子又朝着李元芳的背收回来。李元芳向身后一瞥,连忙一个侧身翻下屋梁站在檐上,见自己刚刚所在之处屋瓦掉落一片,真是心有余悸。不由说道:“我从来不杀女人。”
“李将军自是请便!”姑娘双手握鞭,在身前一横,双眼一斜,杀气甚重。李元芳无奈地摇了摇头,“咣——”拔出腰间那侍卫的佩刀。让李元芳没料得是那姑娘并没有在这时出招,而是等他拔出刀来,说道:“请——”
“你先请。”李元芳不卑不亢。姑娘眉头一紧,却无片刻迟疑,再次出招。弓腰向低处平扫,李元芳腾起身,一步回到刚才所在的房梁上。姑娘见一招不成,又出一招,招招紧逼,满是杀气,李元芳却只用刀背来回防御,从未有进攻的意思。姑娘如蒙奇耻大辱,怒吼一声,单手发力,点屋而起,借势在空中滕璇一圈,又是一招。李元芳以刀护身,巧妙避开。谁料此时,姑娘早已换了招式,只见她平稳落回,以鞭护身,黑衣在鞭声中划过一道道无瑕疵的弧,却如刀锋一样尖厉。渐渐,那身影速度太快而难以分辨,只剩下鞭声和泛起的白尘。李元芳只觉得这身影熟悉,却闻一声:“着!”
刚刚还在苦心思索招式的李元芳眼前泛起一道白光,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把飞剑。啊,好险恶的招式!那姑娘竟然是用鞭子引开自己注意,用剑来致命一击。
“乱鞭飞剑!”李元芳惊呼,这可是江湖失传的功夫,自己只见过师傅用过一会儿。自己想学,师傅说这招容易打伤内力,自己本身体虚,不适合。见姑娘已经操剑向自己飞来,近在咫尺,李元芳把心一横,向左侧身避过剑锋,左手捏住姑娘手腕,向内一翻。姑娘手腕有种钻心之痛,忍不住张开手掌,剑也随之而落。见此,李元芳松了手,抱拳道:“得罪了!”
那姑娘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冷言道:“这世上躲过我这一招的,你是第二个。”心中却想这李元芳与自己交战,因为伤势,还未用及五分力,自己虽然也用了七分,但已经如此狼狈。如今李元芳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招数,有知道自己使的是哪门武功,日后再寻此仇恐是难了。
“不知姑娘到底与在下有何深仇大恨,定要取在下性命。”
“哼!你难道不知道?”姑娘嘲弄着。
“在下怎会得知?”李元芳反问一句,把硬是姑娘说愣了,面罩已被汗水浸湿,暗自紧咬嘴唇,不知思索着什么。
“呵!你倒是装得像!”姑娘豁然一笑,扯下面纱。李元芳大惊,这可不就是那面馆里女扮男装的姑娘吗?还不等自己问,那人却先发话了:“在下姬苈莳,江湖人称‘回春蛇女’。今尔杀了我情郎唐子瑜,本想让官府出你死地,谁料你自己到是出来了。哼!正好,老娘好些时日未开杀戒,今日练练鞭子,明日再去你命!”话音未落,就要转身离开。
“慢!”李元芳叫住姬苈莳,蛇女回头望去:“怎的?偏要今日了断否?”
“非也。”李元芳清清嗓子,“官府之人不明察,你又如何断定唐兄是我李元芳杀的?唐兄前些时日刚与在下相见,之前正所谓素昧平生,在下又为何取他性命?”
“哼!尔还嘴硬?要记得老娘这鞭子可听不得这些!”说罢,姬苈莳就拿起鞭子撑了撑,却已经没有打斗的意思。
“那就请大名鼎鼎的姬姑娘说出些名道来!”李元芳见状,更有了底气。
“你不是见财起意,还会有什么?”蛇女一转不屑,又变凶狠。
“那更是怪了。在下吃的是朝廷的俸禄,不比这些多?更何况如果在下要真拿这些银子,定要及时藏起,杀人之后赶紧收拾现场逃离,又为何在这里被个刺史打成这样!若真是我杀人,对付他一个书生还需要用砍头的手段吗?”
“这……可是她说……”蛇女听了李元芳的话觉得有道理,揶揄不知该说什么好。李元芳却皱紧了眉头,自己与江湖毫无瓜葛,那个她又是谁……
看蛇女还在沉思,李元芳就将自己与唐子瑜相识到唐子瑜被害之间的过程说了一遍。蛇女听得入神,一直到唐子瑜被害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任何一个人看到恐怕都要心碎不已吧。李元芳劝解到:“对不起……斯人已去,难过也是没用的,姑娘还是莫听信谣言,去报仇吧。若是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尽管说。告辞。”
李元芳正欲转身,却听蛇女喃喃道:“这次,算我欠下的。”等自己回过头,蛇女已经没了影子。
武打什么的实在不会写。本想把李元芳写的好一点的,现在越看等级越弱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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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端午节还是这么冷清。。。。。早知道我就好好背语文,不更文了。。。。。。。。下周一期末考,求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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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多想,李元芳就朝着客阳楼赶去。却听到屋脊下一阵骚动,向下一看,几个查夜禁的正举着灯笼打量自己。几个人被灯光映成橘红色的脸吓了一跳,但又看自己的装束与他们没有什么差异,却又从未见过,忍不住对视起来。一个胆大的也像是领队的问:“你是谁?在上面做什么?”
李元芳脑子飞速的运转着,收起刀,站正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是林刺史的远房亲戚,今夜出来是替他办事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哼!林刺史办事向来光明正大,怎会在夜间派人,还远房亲戚?我去你姥……”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喉咙被魔鬼一样的爪子生生钳住,吓得手心冰凉冰凉。再看李元芳已经出现他的眼前。刚想说话,喉咙被堵得更紧,连呼吸都困难。
“告诉你,林刺史这次是让我密查客阳楼命案之事,今天告诉你,本就犯了大忌。若是再耽搁了,那我该怎么办呢?”李元芳眼神里一阵杀意,那人也算识相,拼命点头。李元芳满意地一笑:幸亏这几人并不熟悉自己。真没有想到这些人会不认识自己。丢下他们三步上屋檐,硬是把几个人看呆了。
“飞檐走壁?难道真的是林刺史……”还是刚才被掐的人反映的最快,打断了他们的想法,一起去巡街。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咚,咚咚——”官道上回荡着年迈的更夫沙哑的声音。几户还亮着的人家开门看了看四周,也在更夫经过后阖上了大院,更是清冷了。
李元芳躲到墙角,见更夫走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客阳楼墙边。店小二哈哈气,揉搓着双手,又将手插进袖管里。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好像等着什么,不住地朝远处看看,应该是张望着生意。可没过多久有脚跟着地,叹了口气。见着一团白雾在风中消散,小二摇了摇头道:“生意难做啊。”拍了拍肩上的灰,转身回到客阳楼里关上了门。
李元芳瞅准机会,绕道来到客阳楼的后门,见四周黑茫茫的没个人,提起一口气翻过了墙,靠着记忆没几步就来到天字丙号房。倚着窗,却又不知该如何进去。轻轻碰了一下门,竟然开了一条缝。
没有锁?一股寒气从心底窜到头顶。李元芳紧抿双唇,信步走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响。李元芳忽然转身,却见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给屋里天上了一些惨白的色调。回过头,李元芳轻蔑一笑:“阁下还是出来吧!”
“咻——”眼前擦过一道火光,桌台上的蜡烛被点亮了,一个熟悉的面庞也正用同样轻蔑的笑容对着自己。
李元芳顿时僵住说不出一句话。忽地后背一阵绞痛抽搐,让自己忍不住缩紧身子颤抖起来。很快一种冰凉的感觉穿遍全身,眼皮像是贴了冰块,沉重的抬不起来,只看到那人焦急地走到自己前头,像是要扶自己问什么,但终究变成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更得比以前少,对不住啦~~


2025-06-01 15:5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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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狄仁杰叹了口气,“元芳,你本旧伤未愈,又添新疾,如今却……看来此次还需要麻烦你了。”
“大人言重了,这本是卑职职责,何有麻烦之说?”李元芳迅速换上衣物,谁料动作太大,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只见他额前滴汗,上齿咬下唇发青,满脸白色,硬是不支声,看得狄仁杰心中五味杂谈,说不出地滋味儿。李元芳缓了一阵子,对着林日中问:“我……我的剑……”
“哦!”林日中赶进招呼手下将幽兰剑递给李元芳。李元芳手指触碰剑鞘,嘴角勾起微微一笑,又将剑握在手里。不由分说抽出剑,寒光一闪,林日中不仅眯起了眼睛。元芳仔细打量着剑面,点点头,眼神里的责任感更重些。
狄仁杰转过头去,他怕看到这种眼神。待到准备好,淡然地说了一声:“走吧……”
刺史府的侍卫已经将公堂为了个水泄不通,却始终没有一个人敢走到公堂方圆一尺的范围内。隐隐约约在火光里看到黑影,侍卫们个个缩着脑袋和身子装的像个孙子。直到狄仁杰来了之后,众位才不情愿的让出一条路来。待狄仁杰等人来到了前头,众侍卫又向后退了一步,看得林日中面如土灰。
狄仁杰看着公堂大门紧闭,只见两个黑影在昏黄灯光中有规律地来回飘荡着。狄仁杰看了看天空,星辰竟没有因为秋天的萧瑟变的稀少,反而繁多耀眼。很快狄仁杰又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竟然看到了月亮!
“群星拱明月……”不知为何,狄仁杰念叨出这么一句话来。李元芳抽出剑正欲进去,狄仁杰却将自己拦住,用眼神告诉自己:“稍安勿躁,继续看看再说。”
李元芳有些不甘,却又闻狄仁杰说话:“幽魂赏林间……群星拱明月,幽魂赏林间!这……”
“我想起来了!”林日中大喊一声,“当日我拆了伽罗庙,没料到第二日就有传闻说伽罗庙恢复原状。并且庙门之上贴了一张金纸,上书‘触动伽罗神威者,必遭伽罗天谴。尤待群星拱明月,幽魂赏林间。’恩师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犬子说的。今日正是‘群星拱明月’,这‘林间’可以拆成‘林’和‘间’两个字,‘间’可以看成门中一日。也就是林日中门,也就是会出现在……刺史府公堂门内!前些日子闹鬼也是在公堂吗?”
“是的,不过当时并没有‘群星拱明月’的天象啊!”林日中惊叹道。
“不见了!不见了!鬼不见了!”公堂没了光影,侍卫们顿时骚乱一片,李元芳一锤拳头满脸可惜,又赶紧护着狄仁杰。狄仁杰摇头说:“晚了……都晚了……今天才是他们的目的!”
就在这时,两个侍卫不由分说地冲进公堂,掌灯照明。
“您……您说什么?”林日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不仅仅是吓人报复吗?”
“大人,我明白了。”李元芳对林日中说,“如果仅仅是为了吓人报复的话,那他们就会按照那封金书上所述的在群星拱明月之时来闹鬼,也就是只有今天,而不会在先前也有。如此说来,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掩人耳目,所有的都是为了今日。林刺史,您快想想,这公堂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让这伙歹人如此费尽心机?”
“东西……啊!是……”林日中正欲呼出,就听闻公堂内传出一阵嚎叫:“林刺史,大事不好了!大印……刺史府的大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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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了那么久的贴竟然被顶上来了。。。我到底是该高兴还是该着急呢。。。。
@水晶心与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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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僵住了,秋天的空气本身的凉意夹杂着令人颤抖的冰冷仿佛让时间也随之凝固,林日中的嘴角也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待气氛像冰块遇热一样渐渐融化,侍卫们发起了一阵骚动,从开始的喃喃自语,变成惊天地,泣鬼神的哀嚎:“迦罗圣使饶命——迦罗圣使饶命啊——”
“噤声!成何体统!”林日中大喝道。人们看到了面如坚冰的刺史,心底对伽罗的恐惧变成了对刺史的恐惧。这平时平易近人的刺史从来没有这个表情哪!个个都不再叫嚷,就如波涛汹涌的湖面突然变得平静。只是几个不知道收敛的还悄悄埋怨着,却被同伴们和刺史犀利的目光顶了回去,噎在喉咙里说不出话来。
林日中也是一惊,方才寒冷的眸子里面成了一团慌乱。狄仁杰看着林日中的一举一动,就叫李元芳和自己一起进入公堂一探究竟。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林日中说:“今日之事,切不可让外人得知,否则……”
林日中看着一脸奇异的侍卫,狄仁杰也好奇的转过头来看着林日中。林日中紧抿嘴唇,闭着眼睛,汗珠从额间一滴一滴向外渗,手攥着自己的衣袖,过了好一阵,终于启开唇,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也不相信是从自己嘴里说出地三个字:“杀、无、赦!”
林日中头也不回便走进大堂,并招呼别人去守着刺史府各个出入口。狄仁杰拍拍李元芳的肩膀,笑道:“日中可是比你第一次遇到鬼镇定多了啊!啊?”
李元芳搔搔头:“都是过去的事,大人就不要取笑卑职了。”说完就自觉羞愧的低下头。林日中笑答:“李将军何必在意?卑职初次也可是吓了一跳呢,只是现在看惯罢了。”
李元芳看着这闹鬼的地方,想起自己刚开始被冤枉的情形,寒气就从背后直冒。狄仁杰看着宽敞的房屋结构,又将目光停留在案板,指着那两个冲进来的侍卫:“大印就是放在那里的吧?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为何冲进来?可看到了什么?”
“回阁老的话。卑职叫王毅,这位是祁宏。这公堂的守卫一直都是我俩管的。所以一直都是我们进来查探。大印一直就放在桌子的右上角,除了开堂公审,没人碰过。可这次,进来点灯的时候,却发现……却发现……”
狄仁杰看了看王毅身边浑身颤抖的人,叹气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别待会儿惹怒了伽罗圣使让它再来找你们。”
“哎哎哎,是是是!”另个人跑得比风还快,狄仁杰冷笑着摇摇头。
“哦?大人知道是谁了?”李元芳和林日中面面相觑。狄仁杰问:“元芳啊,你说这屋子里除了我们三个,还能感觉到有其他人吗?”
“其他人?”李元芳环顾四周,静下心神,许久感受不到任何异样,摇了摇头。
狄仁杰又问林日中:“日中啊,你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鬼?这怎么可能!”林日中刚开始觉得是一句玩笑,但很快明白过来,“是啊!也就是说这里只有我们三个还有王毅祁宏来过啊!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不好,赶快追!”
“慢!”狄仁杰制止住,“此时去追已无任何意义。他们现在恐怕已经交给那个叫姬苈莳的蛇女去请功了。论武功又有谁能比得过元芳?你们去追回追得到吗?再者说,元芳伤势未愈,与蛇女打斗没有绝对的优势,现在不晓得对方的底细,又怎可贸然行动?”
“那这……”林日中不知该说什么。狄仁杰大步走到案板前,捏起一点碎屑,狐狸的微笑再次出现:“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
狄仁杰看着两个人像棒槌一样扎在地上,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忍俊不禁:“你们两个站在那里琢磨什么呢?还不过来看看,这伽罗圣使用了什么伎俩,是个什么面目?”
“哦?”李元芳对这个来了兴趣,似乎没有注意到狄仁杰已经得出了答案。林日中却在一旁却念叨着:“我这个刺史真是该做到家了……”
李元芳有些不解:“林刺史的确是难得见的好官,为何一副愁容?”
“李将军,你可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林日中叹气道,“我在并州将近三年,好不容易遇上个大案,结果冤枉了您,还劳废堂堂阁老来破案。我这顶乌纱帽早就该还给朝廷,自己可不得是回到家种地,在家中做一个管家的刺史了吗?”
“哦……”李元芳也没了精神,“你倒是还好。我在大人身边可是将近八年了。现在想想,真是越活越回去,反而不如以前。”
“你们俩啊,与其在哪里唉声叹气,还不如过来好好看看,用了个什么手法。”
这么一提醒,两人也有了点冲劲,赶忙过来看看。林日中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到是有了经验的李元芳了解到了什么,用指甲在桌上轻轻刮了一层:“这是蜡油。诶?上面还有些烧焦的黄纸?”
“黄纸?可是那种祭奠时折纸钱用的?”林日中也注意到,看着桌上星星点点的蜡油上都有一层灰色的东西,就捏起来闻闻,“还真是呢!不过这些都是干什么用的?怎么还会有凝固的蜡油?”
李元芳皱起眉头,“我没记得这里放过灯烛啊,怎么会?难道是……”
“你想的不错。那贼人事先算好时间,把适量长度的蜡烛放在桌台上点燃。又将有黄纸剪成的‘鬼影’用油蜡立在桌上放到蜡烛前,这样就可以看到鬼影。用黄纸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它不易变形而且容易燃烧。蜡烛到时间就会烧完,光线也就会变得昏暗。此时人们就会身形慌乱,而灯芯也会在此时慢慢把被方才落下滴到纸人上的蜡油点燃,将纸人烧尽,而这时会燃起火焰,并且容易在桌上留下痕迹,必须有人乘乱将这些都处理掉。然后那两人就能够理所当然的做这些善后之事。我想他们一定是一个点灯,一个收拾。”
“可是恩师,我记得那影子是飘动着的啊!那要么就是烛光摇曳,要么就是黄纸飘动,又是如何做到的?”
“你可记得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影子向哪里飘?”
“是西风,影子向西……啊!”林日中走向公堂右侧,一个与案板成同一直线位置的窗台前。林日中推开旁边的窗。看到与案板成一直线的外部窗台虽然在审李元芳的时候清理过,但是依旧落上了灰,而且依稀可以看到有一些滑动的痕迹。比较自己刚才开窗的痕迹,那个明显要小一点,但毋庸置疑窗户以前是开动过的。
“原来如此。这伙贼人事先以打扫为由准备好一切,还开了条窗缝就是为了逼真。这伙贼人,真后悔没抓住他们!”
“在此之前那些闹鬼之事恐怕都是为了今日吧!只是在他们一冲进去的时候,就已经留下破绽了。”
“哦?”林日中说,“看来学生与恩师差的真不是一半点啊!”
“你还记得他们点灯的顺序吗?是先点燃公堂右侧的风灯,再点燃左侧。这样可以掩饰整理桌子时映在窗纸上的倒影。可却恰恰暴露了他们的行动。因为正常的两个人进去。应该是同时点燃两边的风灯。就是再不济,也会是两盏灯一起亮。这里左右两排六盏灯再加上案板后左右两站最亮的一共只有八盏灯,为何会点那么长时间?难道我推断闹鬼时间和目的的这段时间,还不够他们点灯吗?就算他们要检查有无遗失,需要一点时间,那也可以来到日中近前说话。直接惊呼必然是因为万分慌张。可刚才他们说话如此流利,一个畏惧鬼神的正常人会如此吗?慌张可能吗?那他们守在桌旁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做最后的清理,并且藏好大印。只可惜,还是没能清理仔细。”
“可是恩师,那您刚才为何不……”
“为何不下令搜身是吗?”狄仁杰摇头道,“日中啊,看来你还是有很多要学啊。”
李元芳对林日中道:“一来,如果就这样搜身,他们大可说自己不知道,是鬼神作祟放到他们身上的,这样门外那些信鬼神的侍卫们也会如此认为,将这件事归结为伽罗圣使。二来,如此莽撞行事,不仅无法了解到他们偷走大印的真正目的,也无法将幕后主使这个伽罗圣使给引出来,这样一来,伽罗庙之事又成为无头之案。”
“引蛇出洞!”林日中一砸桌子,“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不错,”狄仁杰点头道,“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那么接下来,就应该是恩师所说的将计就计喽?”
狄仁杰将两人叫来,悄声细语几句。过了一阵,几人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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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得大放血一回。你们看完可是要回复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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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寒来这里不是为了更文的,而是为了很无良的来和大家道别的
【呵呵,赶脚像绝笔。。。
某寒又将因为责任而不负责任的离开这里
【啊,其实我貌似从来没还有在这里负责任过。。。
某寒要回老家过节去
【老家??赶脚有点怪。。。
某寒还要祭祀,艾玛我经文几年不看全部还给阿普笃慕了啊~
【阿普笃慕您老全当没听到。。。
某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额,我的初三作业恐怕完不成了。。。
某寒知道某寒一定会回来的
【嘶,这话的赶脚好像一部动画片?好心人麻烦报一下片名。。。
否则某寒就不是某寒了
【白痴,某寒的真名本来就不是某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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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寒为了抵制水楼放弃了开贴经验来这里水自己的楼了
【看吧,某寒还是蛮敬业的。。。
会不会有人水我的楼呢??其实我很欢迎大家来水的
【苍天这还是某寒吗?
某寒走了,阿离代替
【赶脚有点灵异。。。
某寒貌似还是赚了一些经验??
【某寒啊,不是某寒说你。这简直是废话,众位请忽视。。。
某寒走了,各位狄芳吧友们兹莫格尼
【要不要告诉你们最后四个字的意思是吉祥如意。。。
某寒会想念你们的~~~~~~
【赶紧给我走!!!


2025-06-01 15:4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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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一首日文歌。【百度抽风就是弄不上来。。。。
虽然现在放日文歌有点有点不和谐【某寒你的爱国之心飞哪里去了。。。。。
这首歌送给大家吧~~~~Secret Of My Heart 仓木麻衣 《名侦探柯南》片尾曲
希望有人能打开某寒的Secret Of 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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