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9写的不可名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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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基地大熵姬吧欢迎各位前来叼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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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走在夜间的街道。路面上晃动着梧桐树漏下的月影，空气中是梧桐花开放的香气。在这个钟点，小镇的街灯已经熄灭，刚刚走过的那家药房的灯光也变得完全看不到了，月亮挂在天上，周围是一圈云彩镶成的圆环。云彩还是一片一片的，排列得像鱼鳞一样，正中央便是那个发光的大眼珠一样的月亮，让人不太敢抬头去看。
突然头上繁密的梧桐枝叶之中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小明一个激灵，抬头去看。
本以为是一只出来夜游的野猫，看一眼也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
一看之下，竟然是一个小老头！
可是从大小来看，又绝对不是个人。
小老头蹲在大树叉上，团起的身体看上去与路边的垃圾桶大小相仿。
漏过树叶，斑驳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布满深色斑点的无毛褐色皮肤，满是褶皱。细长的手脚就像青蛙蹲坐一样折迭着，用手指和脚趾牢牢地把住了那根栖身的树杈。
脑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绒毛，脸上皱纹更多，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皮肿起，看上去特别厚实。
嘴巴往两边咧开，露出嘴里白森森的尖牙。
看到小明，老头儿喜不自胜地伸开手脚从梧桐树上一下子跳了下来！
小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到一旁。
小老头扑了个空，在路面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了下来，他伸出尖尖的长舌头舔舔嘴唇和獠牙，又朝着小明扑上来！
小明想要躲开，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小老头儿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小明抓住老头儿身上的破衣烂衫，用力拉扯，小老头儿却毫不在意，他的指甲和脚爪已经深深地勾住了小明的皮肉。
小明疼痛难耐，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摆脱小老头的啃咬。索性一个侧身倒在了地上，把小老头压在了身下。他和小老头紧紧贴在一起，把小老头挤压在他与地面之间。小老头的肌肉因为重压的疼痛而猛烈抽搐着。
小明看到了希望。他在剧痛中腾出一只手，像抓一只皮球一样牢牢抓住了那个小脑袋，把它狠命往地上撞击。
一下、两下、三下……一声声敲打椰子壳一样的声音。小老头的手脚也渐渐失去了力量。小明一把把他甩开，自己也站起来，跑开了。
回头再看时，小老头仍然趴在地上，用不甘的眼神看着他。小明不由得渐渐停下了脚步，但是那个趴在地上的身影竟然自己渐渐变淡，消失了……
只有满身的啃咬和抓痕能够证明，刚才那绝不是一场疯狂的幻梦。
。
。
。
两个星期后的一个午后，小明坐在图书馆里，正在读书，准备毕业论文。突然，一个清晰无比的回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初中时，学校组织进山春游。
他独自去尿尿的时候，一个小老头从刺槐树上一跃而下，跳到他的身上。
那是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满深色斑点的无毛褐色皮肤上满是褶皱。细长的手脚就像青蛙一样折迭着，尖利的指甲和脚爪，脑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绒毛，脑袋的一侧就像被人在墙上撞过一样，扭曲变形，还流出了黄白色的脓液。脸上皱纹更多，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皮肿起，看上去特别厚实。嘴巴往两边咧开，露出嘴里白森森的尖牙。
混乱中，他幸运地戳中了那个东西的眼睛，才终于摆脱了纠缠。
但是他永远忘不了小老头变淡消失之前，用独眼怨毒地瞪着他的样子。
老师同学们都在为他担心，但是没人相信他说的话。他的一身伤痕也被当做是自己不听话乱走而掉下山坡划出来的。
。
。
。
几天后，小明正在为春游的感想作文而伤脑筋。突然，一个模糊的回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小学低年级时，他曾经和几个同学一起打死了人。
那是一个小老头，具体的样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小老头的脑袋有着不自然的形状，而且缺少了一只眼。空洞洞的眼眶里，蛆虫不停地往外掉落。
也不记得是谁的提议，总之大家见到那个小老头，都很害怕，都很恶心。但是当他们动起手来的时候，就都变得愉快起来。
少年的所作所为，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残酷。四五个孩子把那个东西围在中间，用砖头砸断了一手一脚，踢它的肚子和嘴巴。于是那个东西渐渐地不再动弹了。
但是那个怨恨的眼神，不知为何唯独朝向小明一个人，明明是三伏天，他却如同掉进了冰窟一样战栗起来。
但是，后来不知是谁竟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师。
当然没人找得到那个小老头——不管是死是活。
对于小明来说，这件事也成了模糊的过去，就连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他也没法确定。
。
。
。
同一天下午，小明正在写着图画日记。突然，一个古怪的回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一个丑陋破烂的东西追赶他，他拼了命地跑着。跑过那时看起来还很高的栅栏，从中间足够他幼小的身体通过的缝隙一下穿过，那个东西，少了一只眼，晃动着折断耷拉着的肢体，满嘴血沫，隔着栅栏跳着，显得气急败坏。但是，这也已经不足以吓到小明了。因为小明看到邻居家马伯伯家的旺财拖着链子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那个东西的身体。那个东西的轮廓和颜色渐渐变淡，但是那个可怕的眼神仍然让他好多次哭着从睡梦中惊醒。
。
。
。
这一天，小明又来到外面玩耍，他掀起一块石片，想要观察下面的小虫。突然，一个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
那是还在阿姨家的时候的事情吗？可是，那时他根本就没到记事的年纪才对。
幼儿床的被褥上散乱着色彩鲜艳的玩具。
床的四周是防止孩子自己掉下床的护栏。
护栏上，蓦地出现了一个脑袋。
那是一个被砸得变形的脑袋；一边的眼睛被戳伤而坏死腐烂生蛆；嘴巴里的牙齿被小孩子穿着球鞋踢得七零八落；还吐着因为内出血而涌上嘴边的血泡。
它把一边的手臂搭上栏杆，费力地爬上来。十分费力，因为它身体半边的手脚都已经断裂性骨折，扭向不自然的方向。
终于，过了好久，他才把整个身体提上来。它身上的破布掩盖不住肚子上那一排狗牙撕裂的伤痕。
小小明好奇而开心地伸出手去。
小老头儿的手掌终于卡住了小明的脖子。
“扎到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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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头上繁密的梧桐枝叶之中有什么东西晃动了一下。
小明一个激灵，抬头去看。
本以为是一只出来夜游的野猫，看一眼也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
一看之下，竟然是一个小老头！
可是从大小来看，又绝对不是个人。
小老头蹲在大树叉上，团起的身体看上去与路边的垃圾桶大小相仿。
漏过树叶，斑驳的月光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布满深色斑点的无毛褐色皮肤，满是褶皱。细长的手脚就像青蛙蹲坐一样折迭着，用手指和脚趾牢牢地把住了那根栖身的树杈。
脑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绒毛，脸上皱纹更多，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皮肿起，看上去特别厚实。
嘴巴往两边咧开，露出嘴里白森森的尖牙。
看到小明，老头儿喜不自胜地伸开手脚从梧桐树上一下子跳了下来！
小明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躲到一旁。
小老头扑了个空，在路面上骨碌碌滚了好几圈，终于停了下来，他伸出尖尖的长舌头舔舔嘴唇和獠牙，又朝着小明扑上来！
小明想要躲开，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小老头儿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小明抓住老头儿身上的破衣烂衫，用力拉扯，小老头儿却毫不在意，他的指甲和脚爪已经深深地勾住了小明的皮肉。
小明疼痛难耐，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摆脱小老头的啃咬。索性一个侧身倒在了地上，把小老头压在了身下。他和小老头紧紧贴在一起，把小老头挤压在他与地面之间。小老头的肌肉因为重压的疼痛而猛烈抽搐着。
小明看到了希望。他在剧痛中腾出一只手，像抓一只皮球一样牢牢抓住了那个小脑袋，把它狠命往地上撞击。
一下、两下、三下……一声声敲打椰子壳一样的声音。小老头的手脚也渐渐失去了力量。小明一把把他甩开，自己也站起来，跑开了。
回头再看时，小老头仍然趴在地上，用不甘的眼神看着他。小明不由得渐渐停下了脚步，但是那个趴在地上的身影竟然自己渐渐变淡，消失了……
只有满身的啃咬和抓痕能够证明，刚才那绝不是一场疯狂的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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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的一个午后，小明坐在图书馆里，正在读书，准备毕业论文。突然，一个清晰无比的回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初中时，学校组织进山春游。
他独自去尿尿的时候，一个小老头从刺槐树上一跃而下，跳到他的身上。
那是个令人作呕的东西，满深色斑点的无毛褐色皮肤上满是褶皱。细长的手脚就像青蛙一样折迭着，尖利的指甲和脚爪，脑袋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绒毛，脑袋的一侧就像被人在墙上撞过一样，扭曲变形，还流出了黄白色的脓液。脸上皱纹更多，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皮肿起，看上去特别厚实。嘴巴往两边咧开，露出嘴里白森森的尖牙。
混乱中，他幸运地戳中了那个东西的眼睛，才终于摆脱了纠缠。
但是他永远忘不了小老头变淡消失之前，用独眼怨毒地瞪着他的样子。
老师同学们都在为他担心，但是没人相信他说的话。他的一身伤痕也被当做是自己不听话乱走而掉下山坡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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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小明正在为春游的感想作文而伤脑筋。突然，一个模糊的回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小学低年级时，他曾经和几个同学一起打死了人。
那是一个小老头，具体的样子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小老头的脑袋有着不自然的形状，而且缺少了一只眼。空洞洞的眼眶里，蛆虫不停地往外掉落。
也不记得是谁的提议，总之大家见到那个小老头，都很害怕，都很恶心。但是当他们动起手来的时候，就都变得愉快起来。
少年的所作所为，总是有一种天真的残酷。四五个孩子把那个东西围在中间，用砖头砸断了一手一脚，踢它的肚子和嘴巴。于是那个东西渐渐地不再动弹了。
但是那个怨恨的眼神，不知为何唯独朝向小明一个人，明明是三伏天，他却如同掉进了冰窟一样战栗起来。
但是，后来不知是谁竟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师。
当然没人找得到那个小老头——不管是死是活。
对于小明来说，这件事也成了模糊的过去，就连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他也没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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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下午，小明正在写着图画日记。突然，一个古怪的回忆浮现在他的脑海。
一个丑陋破烂的东西追赶他，他拼了命地跑着。跑过那时看起来还很高的栅栏，从中间足够他幼小的身体通过的缝隙一下穿过，那个东西，少了一只眼，晃动着折断耷拉着的肢体，满嘴血沫，隔着栅栏跳着，显得气急败坏。但是，这也已经不足以吓到小明了。因为小明看到邻居家马伯伯家的旺财拖着链子跑了过来，一口咬住了那个东西的身体。那个东西的轮廓和颜色渐渐变淡，但是那个可怕的眼神仍然让他好多次哭着从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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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小明又来到外面玩耍，他掀起一块石片，想要观察下面的小虫。突然，一个画面浮现在他的脑海。
那是还在阿姨家的时候的事情吗？可是，那时他根本就没到记事的年纪才对。
幼儿床的被褥上散乱着色彩鲜艳的玩具。
床的四周是防止孩子自己掉下床的护栏。
护栏上，蓦地出现了一个脑袋。
那是一个被砸得变形的脑袋；一边的眼睛被戳伤而坏死腐烂生蛆；嘴巴里的牙齿被小孩子穿着球鞋踢得七零八落；还吐着因为内出血而涌上嘴边的血泡。
它把一边的手臂搭上栏杆，费力地爬上来。十分费力，因为它身体半边的手脚都已经断裂性骨折，扭向不自然的方向。
终于，过了好久，他才把整个身体提上来。它身上的破布掩盖不住肚子上那一排狗牙撕裂的伤痕。
小小明好奇而开心地伸出手去。
小老头儿的手掌终于卡住了小明的脖子。
“扎到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