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首相见
写给走在我身边以及停留在我脑海中的人们。
又是樱花季。
和式宅子外逾千年岁的樱树一如既往,不显老态。风从海边吹来,带来春风亘古不变的温柔,湿润的气息卷起那些绽放并凋零着的点点粉色,将它们吹向街角,也将它们吹到站在和宅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近乡情怯。
男人伸手拂去落在肩膀上的花瓣,终于下定心思移动身体,向那座和宅走去。
依旧是一树绚烂,依旧是门窗紧闭的和宅。一切如旧,仿佛这里的时间被锁在魔方中,停止在那些被荒弃的岁月里。
恍惚中,自己还是那个趴在栅栏上的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兴致来了什么也拦不住,对着恋人,说出的话直接炽热:“你瞧啊恭弥,它跟你一样美。”
手指摸上树皮。为了更深刻地触摸那粗糙的表面,他摘下了手套。闭上眼睛,他在等,等待着那段被匆匆掩上的岁月的重启。
制作精巧的木门被轻轻拉开,迎着阳光,眼神一如从前犀利清亮的男人静静地站在门后。眼神交错的一瞬间,那些忘记的,没有忘记的,强迫自己忘记的过去蜂涌入脑,被夹杂着情感的重重回忆逼得呼吸困难。
轮回六道,逍遥人间,居然也会手足无措。
二人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沉默地对峙着。黑发的那位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失态,了然地看了一会,凤眸挑起:“你来晚了。”顿了一下,还是那样以那样亲昵的称呼喊他的:“骸。”
骸怔了一下,随即扬起头,笑的格外漂亮:“我回来了,恭弥。”云雀哼了一声,转身进屋,留下骸哭笑不得地赶紧跟着进门。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是骸刚出了个远门回家。
只是,当年的他们都不曾预见,这趟旅行的途中,会经历了多少岁月蹉跎,以至物是人非亦或人是物非。
就如那时的斯佩多所说:“我没有回头,或许是···我怕过往的一切会因此变得面目狰狞。”
时间太快,而人的觉悟总是远远落后于变迁。所谓的时过境迁,本身就是个与其本意相矛盾的词语啊,不变的它昭示着事物的万变,让恋旧的人在回忆与现实的偏差中心碎。所以啊,不自觉地,就渴望着那一份亘古不变的存在;期盼着即便时光荏苒,也不会让自己在旅途不经意的一次回首中惘然不已。
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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