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祖吧 关注:27贴子:465
  • 5回复贴,共1
  • 220.171.51.*
                 dsadasadssdadas     


1楼2007-04-14 23:45回复
    • 220.171.51.*
    那股邪火,究竟是什么?怎么来的?说到动物性,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但作为正常人,生活在文明社会里,生活环境和所受到的教育都会压制人的动物性。而张金龙所说的能冲毁理智长堤的欲望,很个别,尤其以张金龙的以往经历看,他的理智堤防应该很牢固的。”
     王茂元把六耳递给他的工作手册冲我们扬了扬: “本该是很个别的例子,却大量地出现了。绝大多数被捕的强奸案犯,都说到了出现这种难以克制的欲望。要知道,他们多半是像张金龙这样身世清白、没有作案动机的人。”
     “能不能理解为性扭曲?”我问。
     “可以说是性扭曲,但却是找不出理由的性扭曲。这种扭曲似乎都在‘夜之间出现,并且在短时间内急速膨胀。可是在此期间,却没有任何外因。”
     “所以你还是找到了这些案子之间的关联点,不是吗?”我说。
     “这样说也没错,但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我无法解释这么大规模的强烈性冲动是怎么产生的。我相信一定有原因,但那么多年也没有找到,而不管是此前还是此后,都没有类似的案例。和我同样对‘4‘23’强奸集团案有疑问的老刑侦员还有很多,可最终还是只能放弃。案犯是抓到了,可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宗悬案。”
     不知怎么,听王茂元这样徐徐说来,我竞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是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也不是杀人的恶性案件,或许是过于离奇,才让我起了层鸡皮疙瘩。这个案子波及的并不仅仅是数千名罪犯,只要想想这四位数的强奸犯都作了多少案子,毁了多少少女的一生,影响了多少家庭,怎能不让人骇然失色!数十万人的生活因此完全改变了,但一切的起因至今都是个谜。
     这宗案件的罪犯原本都是和我一样从未有过犯罪念头的人,是什么激发出他们的兽性呢?
     一时间我和六耳都没有说话,默默消化着这宗庞大的悬案带来的震
    惊。
     “别说是你们啊,我现在重新说起这段往事,心里都有很怪异的感觉呢。这算是让我印象最深的两件怪事之一啦。”王茂元说。
     ‘‘那另一件是什么?”我接口问。问完我就觉得有点冒失,那可和我们今天的来意无关。
     “那一件啊……”王茂元的表情变得有点古怪, “说给你们听也无妨。这是几乎和‘4.23’案同一时间发生的事,它的性质,和‘4·23’案正好相反。”
     “正好相反?”王茂元的话让我大感兴趣。
     “我有位朋友做妇科医生,同时研究女性性心理,这事是她告诉我的。在八一、八二两年里,有相当多的女性因为突发性冷淡来就医,她原本以为是心理问题,但找不出原因,有些女性原本很喜欢房事,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厌恶了。更离谱的是,小部分的女性甚至出现了生殖系统萎缩的情况,从病理学上完全看不出原因,就像是自然萎缩了。”
     “嗯……”
     王茂元看了我一眼,说: “你这么听着,是不是觉得并没有‘4·23’强奸案离奇?”
     我点了点头,但王茂元这么问,必然还有什么没讲出来。
     果然,王茂元说: “可是如果我告诉你,除了上海有一些女性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有其他省份呢?”
     王茂元正说着的时候,我已经愣了,等他把一串省份名称说完,我的嘴已经张成了0形。
     王茂元看到我的表情,满意地笑了一下,说: “发病的地方,和
    ‘4·23’案完全重合。”
     六耳也被惊到,说:“竟然有这种事情?!”
     “这事情也只能作为巧合说了,八二年以后犯这病的人就少了很多。我那朋友和我说这事的时候,和我一对地方,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可两者彼此之间,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所以只好闷在心里。好啦,故事说完了,不知道你们还要不要再去看卷宗?我觉得我已经讲得够详细了,因为我是亲身经历的,有些东西卷宗上也未必有。”
     我看了眼六耳,这事情我可不能代他决定。
     “那就不用了,谢谢您。不过还请您帮着查一下,那位姓游的大学生。如果她不叫游芳,那看看张金龙强奸案的受害者里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六耳说。
     王茂元点头,他忽然想起什么,花白的眉毛一挑,说: “对了,这宗案子结案以后,我还留了些纪念品,你俩等等,我看看有没有张金龙的遗物,有的话就交给你。”
    


    2楼2007-04-14 23:48
    回复
      • 220.171.51.*
       我和六耳对视一眼,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王茂元走出书房,过了一会儿,他搬了个不小的木箱子进来。
       他打开木箱,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放在桌子上。
       是各种各样的杂物,有钢笔、铅笔、囚农、碗、本子等等。
       “这些是一些重案犯在牢里用的东西,他们被枪毙以后我留了下来,也算是对这个悬案的纪念。这些东西我都做了标记,我来看看,有没有张金龙的。”
       每件物晶上都贴了块橡皮膏,上面用圆珠笔写了名字。现在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并且淡化了,看起来有些吃力。
       “我每次碰到重大的案子,都会留些东西下来,总想着以后老了也是种回忆。可是现在我已经老了,也没怎么拿出来看,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越堆越多,老伴都说我好多回了,扔掉又不舍得。”王茂元一边找一边说。
       “哦,有了,这件就是。张金龙,张金龙穿的囚衣。”王茂元盯着一件上衣的橡皮膏看了半天,终于笑着说。
       六耳接过这件衣服,动作有点僵硬。我想此时他心里一定百感交集。这是件蓝色的粗布背心。布料是很结实的,但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了,特别是正面,许多地方明显起毛变薄,还有些破洞。
       六耳把衣服捧在手里,盯着看,这件极普通的背心上面,仿佛有着能牢牢吸引他的魔力。
       看六耳的样子,怕是有段时间回不过神来。我拿起其他的物品细看。
       都是很普通的日用品,我没有王茂元的经历,看这些东西当然不会太有感觉,只是想着用这些东西的是那样一批人,看的时候心情略略有点不自在。
       当我拿起一支笔看的时候,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咦”的一声。
       这是支自制的圆珠笔,笔身是根一头通的细钢管,不知原本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插了根塑料圆珠笔芯进去,用橡皮膏包好固定住,就能写字了。
       我奇怪的当然不是这支笔的简陋,而是作为笔身的钢管。
       “怎么了?”王茂元问。
       六耳也把头转了过来。
       我一边想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一边把自己的发现指给他们看:
       “我是奇怪这里怎么会磨损得这么严重。”
       在笔尾,也就是钢管封口的一端,好像被人努力打磨过,圆形棱边都给磨平了,一眼看去小了一圈。由于磨去的材料比较多,在一个地方甚至破开个小洞,可以隐隐看见里面的笔芯。
       “这是,这是……”王茂元嗫嚅着,一把将笔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看。
       “就像那个人不是用笔头在写字,而总是用笔尾写一样,他多半没事就拿着它在什么地方磨来磨去。”我说。
       这句话一说完,六耳和王茂元齐齐抬头看着我。
       “你们干吗?”我有点莫名其妙。
       砰!王茂元重重一捶桌子: “我居然漏了这么重要的一条线索!”
       这么说,这支笔的主人可能在监狱里默默地刻下了什么东西?
       王茂元看着我说: “真是惭愧,我一个搞刑侦的,居然还比不过你的眼力。”
       我连忙摇头: “哪里,您不是说不怎么看这箱东西的吗,因为您进行了详细的谈话记录,所以对您来说这箱东西没有实用价值,才会不小心忽略过去。”
       王茂元摸着上面的橡皮膏,叹气说: “吴玉柱,吴玉柱。我当年贴这标签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呢?要是在当年就发现,可能情况就不一样。”
       “其实这未必就是什么线索,那人画的东西,和这案子也不一定有
      关。”
       王茂元一脸的耿耿于怀,摇着头。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说:
       “嗯,关他们的牢房这段时间正好清空准备改造,或许还来得及。”
       王茂元想到就做,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问清楚改造工程的进程,喜上眉梢,立刻说好明天一早进去看看。
       “我们能跟着去瞧瞧吗?”王茂元一挂电话六耳就问。
       “行。”王茂元一口答应, “反正里面在施工,没犯人,凭我的面子带两个人去瞧瞧没问题。”


      3楼2007-04-14 23:48
      回复
        • 220.171.51.*
        “老实说,刚到王家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那堆书要倒的?”回去的路上我又想起这件事,问六耳。
         “已经告诉过你了,直觉。”
         “切!”我不屑,却发现六耳的表情挺认真的。
         “真的,只是一种感觉。或者说比一般的直觉更清楚些,我看到那堆书,就知道它很快要倒下来了,甚至连倒下来的方向都知道。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这样。”
         “有这种事?”我狐疑地看着他。
         “你还记得那天从民政局出来以后,我突然咦了一声的事吗?”六耳说。
         “嗯,我只看到有个小孩蹲着哭。”
         “那孩子被一根掉下来的枯枝砸到脑袋,而在之前几秒钟,我就有了一种模糊的预感。那是我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所以看见自己的直觉居然成了事实,自己也很意外。”
         我努力回忆,似乎那天小孩的旁边是有些树枝。
         “其实,从你在民政局提醒我,说我看东西的速度比你快许多之后,我就开始留心了。的确,我的记忆力、观察力比从前有了大幅的提高。殡仪馆那次,我并没有留心记张金龙前后的焚化记录,可老卢一问,我就自然而然地想了起来。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是走神,所以问我有什么瞒着你吗?”
         “你现在肯说了吗?”
         “我发现只要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某件东西上,就有可能直觉到这件
        东西在一定时间以后的状态,所以我就不断地训练自己。而在你看来,我就总是在走神。进到王茂元的书房里,我眼睛扫过那堆书就觉得有点不妥,再细看就知道书要倒。我是准备和你说我的事情,又怕你不信,所以提醒你注意,作为验证。”
         “那你现在不是变成预言家了?”我惊讶地问他。
         “还不至于。我只是对一些不稳定的东西能预先觉察到,比如一个快要掉下来的花盆、一辆快要撞到行人的自行车等等。而且,也不是百发百中,但预测成功率总在九成以上。”
         “很久以前,我就有一个对所谓人类直觉的猜测,你想不想听?”我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假想。作为一个对世界有无限好奇的人,我作过许多这样的假设。
         “当然,这一定和我现在的状态有关吧?”
         “直觉实际上只是人类潜意识所下的判断。”
         “潜意识的判断?怎么说?”
         “人类的眼睛耳朵皮肤这些感觉器官所接收到的信息,远比一个人自己意识到的多得多。可是这些信息不能一股脑儿地都直接传给大脑判断,那样的话就信息爆炸了,你会什么事都干不了。所以,所有过于微弱或者被判断为不重要的信息都被自动过滤了,你的显意识根本不知道自己还看到、听到过那些东西。但被过滤掉的大量信息并非凭空消失,而是进入了人的潜意识。”
         六耳点头说: “我听说,有的证人记不起案发现场的情况,却在催眠师的帮助下,完整地还原了当时的景象,就好像电影回放一样。这是不是说,当时证人看到的很多东西,被当做无效信息过滤了,自己记不起来,却存在于潜意识里?”
         “没错。人脑的潜力还有多少可供发掘,科学家们说法不一,但肯定有着巨大的空间。潜意识里有大量被忽略的信息,或许直觉就是潜意识综合了这些信息而得出的结果。只不过人脑毕竟不是计算机,信息也有不全面的地方,所以直觉有时准有时不准。要是以这个为理论依据来说你的情况……”我摸出钥匙打开房门,故意趁势停了下来,想吊吊六耳的胃口。
         “因为我的感觉比常人敏锐很多,而潜意识的判断能力又不明原因地提升了,拿老王家的书来说,潜意识自动分析了每本书的堆积角度,甚至考虑到了室内空气流动等细微因素,判断出这堆书将在几秒钟后倒塌。这样的判断结果以直觉的方式传到我显意识中。”六耳接着我的话说。
         “就是这样,你的确比以前敏锐了很多,不管是感觉上还是思想上。可是说到不明原因,你真认为是不明原因吗?”我随手打开空调,坐在沙发上问六耳。
         六耳摸着手臂上开始长出来的细细黑毛,说: “这或许是替代它们的新能力吧,我终究还是和寻常人不一样。”


        4楼2007-04-14 23:48
        回复
          • 220.171.51.*
          知会有何反应。”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想到‘4·23’案的轻犯不是没判死刑吗,这
          上面也可以着手的啊。”
           “这方面不用你去管,你以为王茂元查了牢房就会结束吗?特别是他
          又查到几处三兔图划痕,他一定会去找还活着的当事人。”六耳说。
           “这倒也是。”我想了想,说, “那我就再去给王茂元打电话吧。”
           “算了,还是我打吧。”六耳看了看我还剩下的半块面包说。
           “王茂元对我们的联想能力深表佩服。”六耳打完电话对我说。
           “是你的联想能力吧,确切地说是你的直觉。怎么样,他把那个人的
          电话给你了吗?”
           六耳扬了扬手里的纸: “张无垠,比老王年轻点,也退休了。听他说
          还是有点名气的女性性心理学者,出过几部专著。老王会先帮我们打个电
          话约一下。”
           “那个你问了没有,关于‘4·23’案还在世的犯人?”
           “他这两天就找去。”
           到报社还未坐定,就听见王柳那里大呼小叫:
           “哪位兄弟拿了我最新一期的《新发现》,哪位兄弟?”他一边叫着,
          一边在办公室里来回地巡视。
           “完了完了完了。”他经过我座位的时候嘴里嘟嚷着, “刚寄给我要写
          稿的啊,难道我是跑出版的就活该被人拿书吗?每次不小心放在桌上第二
          天准没。”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是鬼子唐在安慰他。
           “做人要厚道,要厚道啊。”王柳捶胸顿足, “那我今天的稿子怎么办
          啊?”
           “十三太饱!”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王柳抬眼望去,就见一个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十三太饱冷面一碗。”八个字说得抑扬顿挫,那个人慢慢转过身来。
          如果他穿的是件赌神风衣一定很拽,可惜他只穿了件小背心,十分有碍观
          瞻。
           王柳已经站在这里,这般贱法的,放眼全报社只剩下了一个人。当然
          是苏世勋。
           王柳一个箭步冲上去,死命掐他脖子。
           “是你小子拿的,还敢讹我的面,找死啊你?给不给,给不给?”
           “不是我拿的,不是我拿的!”苏世勋脑袋被摇得七歪八晃,声嘶力竭
          地分辩。
           王柳松开手: “说,在什么地方?”
           “十三太饱,今天中午。”苏世勋一脸的宁死不屈,和三秒钟前判若两
          人。在我的引荐下,神秘冷面馆现在已经红透晨星报社的半边天。
           “真不是你拿的?”王柳的小眼睛里满是不信。
           “当然!”
           “好好,你快说,我赶着写稿呢。”
           “早上上厕所的时候,倒是在厕所里见过这么一本。”苏世勋咳嗽一
          声,又道, “而且,这本现在的完好率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王柳一拍脑袋: “原来是昨天上完厕所忘记拿出来。人哪,干什么事
          情都不能得意忘形。”他往厕所方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满脸警惕地问,
          “什么叫百分之九十五的完好率?”
           “我纸不够,就随便扯了两张。放心,是广告面,上面香车美女,正
          合适用来擦屁股。”
           片刻之后,王柳拿着小杂志喜气洋洋地跑回来。
           “这是第几期的《新发现》?”我问。
           “第三期。”
           “前几期有没?借我看看。”这是法国著名科学杂志的中文版,刚引进
          中国,我听人说过好几凹了,一直想翻翻。
           “我找找。”壬柳说。过了会儿他扔了本过来,是第二期。
           翻了下目录,看见两个让我念念不忘的字——
           “基因”。
           从标题看或许对我没什么帮助,不过我还是翻到了第112页。这篇文
          章的标题是《爱抚会影响基因》。
           一个来自魁北克的研究组发表_r他们的研究结果:母亲的拥抱会在基
          因层面上改变孩子面对压力时的反应。进一步说,新生儿会因为和母亲发
          生接触而改变他们的DNA。根据这个结果,研究组认为后天环境会对幼
          年期人类的基因产生影响。而在此前,基因被认为是先天性的。
           中午在神秘冷面馆,我特意把这篇文章给梁应物看。现在他只要中午
          在附近,都会到神秘冷面馆吃冷面。
           “这个研究结果我倒是第一次看到。”梁应物看完说。
           “不会吧,以你们的能量还不能在第一时间收到这个研究结果?”
           梁应物摇了摇头: “世界上成千上万个研究组,几乎每天都会发布各
          种各样的研究结果,可是从研究结果到学界主流,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在
          这段路里,大量不正确的研究结果会被筛掉,常常正确的结果也会被暂时
          筛掉,所以我们的遗传学研究所没把这结果当回事也很正常。”
           “可是我觉得,如果人的基因被证明能在幼年改变,或许特殊情况下
          也能在成年改变,不需要病毒入侵,而只需要某种环境。”
           “那么你想说什么?六耳在某种环境下改变了自己的基因?”梁应物反
          问我。
           “这个……”我被梁应物问住,只好嘿嘿讪笑道, “只是提出一个新
          思路嘛,也没说就是那样。我是想,如果遗传方面的路走不通还有没有其
          他的路走。”
           “遗传方面,虽然你第二次提供的毛发检测结果没出来,但据我所知,
          似乎也是有点问题。”
           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和正常人基因也有差异吗?你都知道了怎么
          结果还没出来?”
           “在和六耳的异常部分进行同质性比对吧,这两天最后的结果就该出
          来了。”
           “啊,我还以为如果是遗传的问题多半出在他爹张金龙身上呢。”
           “这个,等结果出来再下结论吧。”


          8楼2007-04-14 23:50
          回复
            • 220.171.51.*
            我们在张家一共只待了不到半小时,但收获颇丰。没到家我就急着打
            电话给王茂元。
             “老王啊,我可有了突破性进展。”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怎么把“老
            王”漏出来了,那是和六耳私下随便说的,当面应叫“王老”才对。
             好在王茂元也不在意,因为他的声音也十分兴奋: “你也有进展?我
            这里也有了重要线索。不过你先说。”
             “你也有线索了?估计和我这里一样,三兔牌内衣?”
             “你怎么会查到三兔牌内衣的?不会是……不会吧,那些性冷淡患者
            也穿过这个牌子的内衣?”王茂元大感惊讶。
             “这我不能确定,但有可能,因为……张无垠自己就穿过。”
             “啊?哦……”王茂元发出了几个感叹词,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这个,张老师比较直爽。”我只好这样说。
             “她实在是像个男人。还有一点你一定不知道,.我从纺织协会了解到,
            这个牌子的内衣从八。年底开始生产,到八一年春夏,已经销到全国许多
            省市,这些销售三兔内衣的省市,和发生大规模强奸案的省市,完全重
            合。”
             “完全重合?!”我叫了起来。
             旁边的六耳连忙问我怎么回事,我简单告诉了他。他也一脸的惊讶。
             “这么说来,也和发生性冷淡的省市完全重合。”我说。
             “是的。这家厂不知为什么到八二年夏天就不再生产这个牌子的内衣
            了,现在厂还在,做服装加工出口。这个牌子的内衣很蹊跷,我准备过几
            天以私人名义去顺昌一次。”
             “去哪里?”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顺昌,那家厂在福建顺昌。”
             怎么一切又转回到了顺昌?
             “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王茂元问。
             要不要去呢?今年已经去过两次顺昌了。
             “好的,我尽量请出假来。”我很快决定了,好奇的男人注定是劳碌
            命,何况六耳也是一定要去搞清楚究竟的。
             “还有,你怎么是以私人名义去,刑侦队没人去吗?”
             “当然没有了。不管当初是怎么回事,追诉期已经过了,案子也已经
            结了,那么多人枪毙的枪毙判刑的判刑,不可能也没必要再掀什么波澜。
            我只是去解开自己多年的困惑。”


            10楼2007-04-14 23:5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