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只有一瞬,真田急急退后,差点摔倒:“对不起,我……”
幸村眼中的失落一闪而逝,他明白真田又陷在该死的自卑里了。但他仍笑道:“我好容易过了二十五岁生辰,玄一郎都不笑一个么?”
真田一震,他心中自然比谁都欣喜,可自从家变,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不愿看幸村失望,真田用力挤出一个笑。
幸村环住他精壮的腰,把头搁在他肩上:“我回来了,玄一郎……”
真田反手抱住他,紧紧的。
幸村把脸埋在真田胸口,不一会,真田察觉自己的衣襟湿了。
过去的艰辛、委屈、病痛、恐惧和思念,此时再也隐匿不住。
他终于不必再忍,可以放声痛哭。
真田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心如刀绞。
少顷,幸村哭累了,嗔道:“腿都酸了。”
真田赶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想想觉得不妥,又翻出一个草垫来垫在座椅上。
幸村擦擦脸上的泪水,笑道:“真丢脸~”
真田疼惜地看着他。
“我回来了,玄一郎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真田扭过头去,深深皱起眉。
他曾说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他曾说等他治病回来就与他厮守,他曾说做完份内的事情就同
他隐居。他的承诺,不但是病重幸村的寄托,更是灾祸中他唯一的慰藉。
他要让他过上富贵安闲锦衣玉食的生活,决不受一丝委屈和苦楚。但是……现在,他凭什么给他幸福?
幸村观察他的脸色,笑了,道:“既然你没话说,我来说吧。”
“我已经决定,入宫为相。”
“什么?!”真田吃了一惊。
“没错,明日圣旨就会下来。”
“精市!你不能!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幸村挑唇笑道:“我的身子受不受得了,与你何干?”
真田急了,冲口道:“你不许去!”权利倾扎、朝堂争端,幸村怎么能去!
幸村敛了笑:“这丞相之位,莫非只有你真田坐得?我幸村精市就比不了你?我告诉你,我当定了!”冷冷一笑,道:“怎么样,真田君,这下,你更配不上我了!”
真田咬牙握拳,额头挣起青筋。
幸村起身,道:“告辞了。你就继续躲在过去里,等着迷失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