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正要说话,赵纨叫起来:“哎哟喂,我的将军大人,宫人们都是有数目的,少了一个,倒是查点,怪罪下来小人可担待不起啊!再说,这桃城武粗俗惯了,带了去怕惹将军生气,不如让小人挑几个好的,给将军送去,保证啊,把将军伺候得舒舒服服,可好啊?”他在皇家宫闱里混惯了,以为越前也是喜欢风月的‘雅士’,当下找到机会意图巴结越前。
桃城握拳,正准备冲上去狠揍赵纨,只听得一声鞭响,正正抽在赵纨脸上,直落了两颗门牙,吐了几口血。
越前怒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拿我耻笑?!”
扬手数十鞭,赵纨抱头打滚,先是哭天抢地,后来竟渐渐没了声响。副将们怕弄出人命,连忙劝解,越前如何肯听!正打着,远处传来一阵乱响,没一会,只见一绿衣青年骑着匹枣红骏马,身后数百人,一齐策马而来。
众人只道是新帝,赶紧跪下:“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青年勒马,他生得白白净净,面容儒雅,温文而笑,让人一见便生亲切感。他看见众人行礼,慌忙跳下马:“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
刚才还气息奄奄的赵纨这会突然扑了过去,喊道:“求陛下给奴才做主啊!”
“啊?!我,我不是……你快起来……”
“陛下,小人在宫中服侍多年,一直本本份份……”
越前见到赵纨丑态,更添不屑,但看青年不知所措,便道:“大石前辈,你怎么带着侍卫们先来了?”
大家这才知道青年只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又上来见礼。赵纨趁机想要溜走,越前怎肯放过,吩咐两位副将将其擒住。
大石安排了侍卫们的工作,又遣散宫人,命他们抓紧时间。见越前带人就要走,忙拦道:
“龙马你人品尊贵,又是沙场男儿,何苦跟一个奴下一般见识呢?”
越前本来气得不轻,听见大石叫他的名字,想起素日里他对自己的亲厚,便缓和着解释道:“前辈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追究他。只是,宫里的一宗命案与他有关。况且,刚才前辈也看见了,这样的人,如何能留在陛下身边?”
大石想了想,叹了一口气,道:“将军说的是。”
越前微笑道:“前辈,还有一事,”指着桃城:“他原本是个粗使的宫人,我看还行,准备带到府上做个护院。跟你打个招呼。”
大石瞅了一眼,是个愣头小子,看着也还周正,点头道:“没问题。”
越前这才带着桃城、压着赵纨走了。
刚到宫门,大石追出来,道:“龙马,得饶人处且饶人。”
越前看了看赵纨,笑道:“前辈放心,我有分寸。”
看大石走远,越前敛了笑对副将说道:“不必拉到刑场了,直接在乱坟岗了结。换了军服,知道吗?”
“是。”
投机取巧,最终不得善果。
前辈啊前辈,论起看人,我可比你准!这样险恶刁奴,你以为皇帝饶得了他?到时候,他只会死得更惨。
我只当做一件好事,送他痛快地上路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