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南》(记录一下旅行,不成诗)
雾_渡离人
1.
火车路过德州时,我又看到一些矮房子。
红红的皮肤,车矢菊蓝的屋顶。整齐的庄稼
还有许多灌木小树丛。电线丛他们中间穿过
状似一条脐带。而最常见的应该是靠近铁轨的
白桦树。不论老少。他们的表情都异常严谨
我忍不住偷偷的想,我不看他们的时候,他们
会不会偷偷地,坐下来休息呢?
2.
从北方的清晨到南方的下午。
我像一片叶子。被薄薄的
空气打开。呼吸很浅,时光很安静。
在叶子上,被耽搁的女子,比
露水更加轻盈。
3.
就像一小截干柴,被扔到河里。出来时
我就再也燃不起火焰了。
就想这么。淡下去。
4.
城郭外的青山在一点一点长高
深水的影子
是一株老态龙钟的栀子。越来越暗
此时的远方离远方。还远。
有戴轻纱的妇人在湖上撑起长篙。
我。在午后的时光里。数星星。
5.
借我一把旧时的绫绢扇,住古朴阁楼。要打开窗
就看见院子里的
秋海棠。要仿照《诗经》里的女子。扇一扇
这忽然慢下来的时光。要学她
用苏州的方言唱: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2012.9.24
于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