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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原创AT】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SE,长,未完,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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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周助-05
那天在医院,真是混乱无比。
自责与愧疚让手冢不肯离开急诊室的手术室,偏偏他那几年在日本早已家喻户晓,就是傻瓜也知道他再待下去的结果会是什麼。
何况他发际的那抹红色跟背后隐隐沁出来的血迹也让我看得心惊胆颤。
手冢的祖父很严厉我知道,可是真有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他与迹部,只是相爱而已……
黑夜过去了,天亮了,急诊室外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整个医院正常的动了起来,明白手冢再待下去,最后可能引起骚动,他背上的伤口也必需处理,我半强迫的拉著他进到职工休息室,逼著他脱下衣服给他上药。
手冢整个人都还在恍神的状态,苍白的脸上是一种绝望的神色,事情很糟糕,我知道,如果手冢的祖父救不回来,背著气死祖父罪名的手冢,跟迹部便永远没有可能了,但若是他的祖父救了回来,为了不再刺激他,手冢跟迹部怕也是一定要分开,不管是暂时,或者是永远……
在其他人面前独立得过份的手冢,其实很依赖迹部,眼下,分开几乎成了定局,未来,该怎麼办?
还有,对手冢照顾得具细弥遗的迹部,如果知道手冢今天受了这麼大的伤,怎麼也不可能忍住不来看他。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来了,也只会使事情更混乱而已。
「不要让KEIGO知道。」
呆茫望著墙壁的手冢突然对我这麼交待,显然,他已经想到了后果。
偷偷的在给手冢的消炎药里放进安眠药,身为职业选手,为了避免误触禁药,再加上迹部一直在调理他的身体,他一直不怎麼吃药,我逼他吞下那些药片,然后一点也没有愧疚的看著他昏睡过去,他真的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急诊室的手术门外,手冢的父母仍紧紧相拥著,想起那个被我放倒之后仍紧皱著眉头的手冢,我的心一片沉重,接近中午的时候手冢的祖父被推进了加护病房。
我向手冢的父母说明手冢被我安置下来了,刻意的强调手冢身上的伤势不轻,不方便移动,请他们回家去准备一些他祖父住院要用的东西,这时候,手上有些事情做,比较不会胡思乱想,他们根本没意识到手冢的伤势如何,茫茫然被我送走之后,我给忍足打了电话。
幸好是在忍足家的医院,可以名正言顺的使用特权,我请他压下手冢祖父住院的消息,还有至少在手冢祖父的病情稳定之前,不能让迹部来医院。
忍足在电话那头跳脚,大喊怎麼可能,迹部怎麼可能放手冢一个人在那里担忧,我叹气,把手冢身上的伤势说了说,两个人一下子都找不到话说的沉默下来。
知道手冢受伤的小景会气疯的。
『别让小景来医院,万一手冢的祖父因此怎样……』
我没再说下去,结果他与我心知肚明。
人生的道路上总有太多选择,就像当年国中时代有太多的网球好手,每个人在这项运动上面都付出了全部的心血,可是到头来大半的人都与现实妥协,放下了在那个年纪以为可以拿一辈子的球拍。
只有手冢跟越前,把网球变成了事业。
手冢与迹部的爱情如此纯粹,或者妥协於现实的我们,一直都渴盼他们能有一个完美的童话式结局,好能安慰自己早已不抱任何梦想的心灵。
我们,无论是青学与冰帝,还有当年一同打球的同伴对手,不管对他们的情事知道多少,都或多或少希望他们的感情能有一个好结局,不管带著什麼目地。
忍足在电话那头保证会亲自到迹部的别墅去守著他,可是我们两个都知道,小景从来不是等待结果的那个人,更何况还牵扯到手冢,他也没有把握阻止得了小景。
那个当下我已经顾不得那麼多,最主要的也不过就是阻止迹部在知情的第一时间的一时冲动,造成不能挽回的结果,至於在那之后,或许手冢到时候能有办法安抚住迹部,我也只能这麼希望。
在电话中与忍足讨论了怎麼应对,忍足给的消息也让我错扼,小景无巧不成书的选在这天向他父亲摊牌。
这种不能掌控的局势发展,让我觉得有些茫然,一直以来,小景跟他父亲的关系并不是非常融洽,当年他被母亲送到英国念寄宿学校这件事情,在小景心里留下很大的阴影,所以从他回过念国中开始,便一个人住在他别墅里,若不是这件事牵扯到手冢,我想他会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这些年,我看不透迹部伯父对他到底是持著怎样的态度,一方面是少有接触,一方面总觉得当年他答应小景签下手冢有些古怪,他们两个人一路走来虽然不张扬却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以他父亲的精明要知道这些事情轻而易举,可是迹部伯父从来没有干涉过这件事。
当然,在那之后我终於知道了伯父的想法,也必须承认他的说法很有道理,果然,我们都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帮手冢造势,将他的地位拉高到能与小景比肩的程度,便能有胜算,却没想到,偶像崇拜跟社会舆论这种事情是一把双面刃,有可能成就手冢,也有可能毁了他。
我不以为那年大家所做的选择有错,如果没有发生后来那些事情,也许我们真能看到他们用等待换来一个完美的结局,那时候我们才二十二岁,以为有大把时光可以扭转一切,哪里能够预测到后来的事情发展根本无法控制。
手冢在休息室里拧著眉头睡著,安眠药的药效发挥得又快又绵长,那时,我们都以为只要熬过那段时间,便慢慢能看到转机,一切终将过去……
多麼天真单纯的想法……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60楼2012-10-11 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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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助-05 应该是第23篇*
    24-优树-05
    刚被收养前几年我很少见到越前叔叔,虽然那时候他已经退役了,但他的行程不少,那些年他常常满世界跑来跑去,参加一些公益性的比赛,直到进了国中,加入青学网球部,我才知道越前叔叔很念旧,每次回国都会到青学网球部走一走。
    那时他已经不是现役的球王,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得过的,虽然偶尔青学几个正选的学长会请他指导打球,但比数通常一面倒,连一局都打不完。
    相较之下反而是海堂叔叔或者桃城叔叔与他的对打比较有看头,对於这两个学长,越前叔叔虽然也是以胜利告终,但双方间你来我往的火药味却让人看得兴味十足,而他们脸上的表情则是如出一辙的……享受。
    那时我已经被景吾叔叔领养两年,刚升上国中加入网球部,对於越前叔叔在球坛的成就完全没有什麼概念,只知道他名字代表的就是一个很厉害的职业级选手,还有就是叔叔口中的『死小鬼』。
    加入网球部,一年级的新生总是捡球跟基本练习,因为越前叔叔在世界职业网球界的名气,关於他的事,学长也谈得最多。
    像他是历届青学正选球员中,唯一一个一年级就成为正选的人。
    还有听说他是当年青学拿下全国大赛冠军的正规队员之一,还有他那赫赫有名、战无败绩的父亲。
    以及,过往他在职业网球比赛上节节高升的名次。
    青学每月一次的正选淘汰赛,也是因为越前叔叔,才改成一年级可以报名参加,而非硬性规定只有二三年级才可以比赛,不过这个条件形同虚设,在越前叔叔之后,再也没有一年级成为正选的例子。
    桃城叔叔在我问为什麼的时候笑了一下,眼里透著怀念跟伤感。「校内排名赛可是凭实力的,你海堂叔叔倒是想破例让一年级参加,可惜……」
    言下之意不说我也明白,不过那时的我是标准的菜鸟一名,这个问题也不过就是随口问问,反正那时对网球完全不懂的我根本也没机会参加淘汰赛。
    在青学网球部的休息室里,有一个正选的置物柜是海堂叔叔规定不能放东西的,那些在河村寿司店见到的叔叔们每次到青学,总会到那个柜子前停一停、看一看。
    就连菊丸叔叔那个活泼到不行的大忙人在那个柜子前,都会变得安静下来。
    网球部里每个人都以为那是为了越前叔叔所保留的空位,为了纪念他在网球上无可比拟的成就。
    可是在我的感觉上不是这样,因为就连越前叔叔也会在那个柜子前徘徊许久,久到我以为看见他眼里的水光。
    在网球上我是生手,会加入网球部只是因为海堂叔叔是这里的教练,知道自己比不上那些从小就参加比赛的同学,所以每次基础练习的时候我都很认真,本事不如人,我不想连练习都输给人家,再加上景吾叔叔的关系,桃城叔叔跟海堂叔叔有时也会在部活结束后送我回去,所以我通常都留得比较晚些。
    不二叔叔偶尔会来接我下课,因为是青学网球部毕业的学长,所以他也会进休息室里,有一次我看见他站在那柜子前,手指轻轻的抚过柜子的每个角落,垂著他的发,一身落寞的样子,忍不住问他那是谁的柜子。
    「优树以为呢?」他看著我,淡淡的笑著,湖水蓝的眼睛像是漾著水波一样,非常温柔。
    我没有以为什麼,只是淡淡的说,大家都说那是越前叔叔以前用的柜子。
    来找不二叔叔的桃城叔叔瞪大了眼睛,然后跟著不二叔叔还有海堂叔叔笑了起来。
    「越前!」桃城叔叔不客气的拔高了声音,然后摇头笑了起来。「他还不行,还不行的呦!」
    海堂叔叔『嘶……』了一声,撇过头去的眼里好像红了起来。
    『啊!』不二叔叔仍是那一脸温柔的神情,轻声喟叹了一声,水蓝色的眼眸望著那空柜子。『是一个很死板的家夥呦……』
    那一天我并没有追问下去,反正会问只是因为几个叔叔看那个柜子的样子不大像是越前叔叔的柜子而以,而且就算他们讲出名字,我也不一定认识。
    「不是越前叔叔的。」
    我记得自己顺口应了一句,继续收拾东西。
    不二叔叔恢复过来,觉得有趣的笑眯了眼睛。「优树一点都不好奇呢!个性太死板不好喔!会交不到女朋友。」他伸手在我头顶揉了揉。
    「唉呀!这样可一点也不像个青春少年呢!」桃城叔叔恢复起精神爽朗大笑,大手在不二叔叔之后又揉了我的头发。
    那次我觉得窘得说不出话来,努力的用手指理平被他们揉乱的头发,伸手推了推眼镜。
    「我才没有要交女朋友呢!」
    我背著网球袋,有些重,里头装著三支球拍,是景吾叔叔在听见我加入网球部后特别订制给我的。
    「这个柜子啊……是比越前还厉害的人的,还厉害的呦!」桃城叔叔拿著抹布轻轻的在上面擦过,习惯性的重覆了最后一句话。
    「呵呵!等优树哪天有兴趣了,再告诉你吧!是一个很喜欢罚人跑圈的家伙喔!」
    他们两个人像是想吊我胃口般的说著,可惜的是那时候的我根本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全网球部的人都以为那是越前叔叔的柜子,可是事实上并不是这件事情有点好笑而已。
    而且每个叔叔的人在看这个柜子的时候脸色都很不好,我问起的时候连声音都发颤,想也知道那是个让人伤心的故事,於是那之后我也就没提起了。
    只是每次看见那空空的柜子,想著桃城叔叔说那是个比越前叔叔还厉害的人用过的柜子,就忍不住纳闷,越前叔叔的本事已经是世界第一了,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吗?
    -TBC-
    今天结束


    IP属地:中国台湾61楼2012-10-11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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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等着看呢,楼主千万不要坑啊!


      63楼2012-10-11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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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起!!


        IP属地:重庆来自手机贴吧64楼2012-10-1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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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死了,不过很好看


          来自手机贴吧65楼2012-10-12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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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回归了!
            我喜欢楼主的文~~~~~之前看过两篇很喜欢~~~~


            66楼2012-10-12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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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侑士-05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尤其是对小景这种向来习惯把一切掌握在手中的男人。
              手冢祖父生病的消息已经传开去,医院的每个出入口随时都有拿著相机冒出来的记者希望能拍到手冢的相片,就连手冢家里也有人等在那里,手冢在日本不只是网球选手,还是球星,是全民偶像,记者对待手冢的阵仗,完全是国际巨星的标准。
              电视里的记者以忍足医院各个角度作背景,补风捉影的描述他们得到的消息,从事发当日救护车几点收到电话一直讨论到手冢的星座命相,从手冢过往的每场比赛一直谈到他刚到手的澳网冠军,再谈到手冢是否会因此退出五月的法网公开赛。
              手冢的祖父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手冢占了各大版的头条也占了两个礼拜,迹部铁青著脸看完每则电视报导,读完每个报纸上的消息,那两周记者与媒体无孔不入的轰炸让他深刻感受到整个日本对於手冢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在那麼奇特的时间点上,我们认知到他父亲说的每句话都是正确的,而这只是手冢的亲人发生状况,难以推估一旦公开他与迹部的恋情,将会造成什麼样毁灭性的破坏。
              而且连手冢过往七年的努力都将被推翻颠覆,这种认知让小景几乎疯狂,手冢的个性踏实正直,他在球坛上的每一球每一场胜利背后都花了无数心血苦练,迹部不能想像这种努力被抹黑对手冢来说是怎样的伤害,光是想像,他就已经接近崩溃。
              我不敢离开他的身边,理智告诉我们绝对不能出现在医院里,可是那种两个人会被分开的预感强烈到让我好几次在门口拦下差点冲去医院的小景。
              手冢在医院也很难熬,他的祖父在第四天醒过来,氧气罩还没脱下来,就明白的表示要手冢不准再跟小景在一起,要他父亲马上找律师跟迹部财团谈解约,手冢不敢答应,或许我该说他不愿意阳奉阴违,他想解释、想请求,问题在於他的祖父听不进任何字,於是这个呆板到不肯转弯的男人就这样跪在加护病房,等他祖父转到普通病房后又跪了进去。
              这些消息是不二透露给我的,我当然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迹部,身为忍足医疗体系一份子的我,走私迹部进医院看手冢当然没问题,可是我们承担不起万一再次惹怒手冢祖父的后果,我们连想都不敢想那个『万一』是否会发生。
              手冢背上的伤势不轻,担忧、自责、愧疚,太多的重担压在他身上,进食与休息都在不二的强迫下进行,所幸他还听得进不二的话,每天跟迹部通个几分钟电话,隐瞒了自己受伤这件事情,要小景别到医院去。
              也幸好是如此,虽然看不见人,但能通电话安抚了小景一部份的烦躁,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鼓励他开始规划未来对手冢的宣传方式与整个布局。
              我们都预见了不久的将来小景跟手冢必需要分开一阵子,毕竟手冢的祖父躺在那里,没有人背得起那种罪过。
              那时的我们虽然沮丧却不觉得绝望,那年我们才二十二岁,五年后也不过二十七岁,十年后也不过三十二岁,有的是大把青春可以等待虚耗,在等待的时光中,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
              或者手冢祖父那时发生意外也是一件好事,我不是残忍,是真的那样想,那至少对手冢来说不是负面消息,却让我们预见了如果他们两个的情事曝光时会遇到的更恶劣的状况,然后争取到时间预防与处理,手冢过世后好几年里,我一再一再的回想当时的选择,从来不觉得那时我们四个人的决定有错,於是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那时的职网里,在球坛大放光彩的,除了手冢国光,便是他已回到美国的青学学弟越前龙马。
              这个当年让我们冰帝中学连栽两次觔斗的少年在网球上算是家学渊源,父亲是上一代在球坛创下不败神话的越前南次郎,又在手冢底下当过青学正选部员,后来他回美国发展,也拿下不少佳绩。
              可惜的是他的稳定性没有手冢好,比较容易受人挑衅,高三这年,因为功课太差,被母亲强烈要求重读一年,以致於虽然他在青少年组成绩不错,但在他前面还有成绩更好的手冢国光,这两个人整整两年居然从来没在比赛上对阵过,再加上手冢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他则长年不在日本,所以在日本的声望低於手冢。
              我们并不是希望能够马上转移群众的目光,何况身为第一个以网球成为疯迷全日本的偶像,手冢国光有其不可替代的地位,我们要做的,是用这三年的时间逐步抹灭手冢在日本民众眼中『天使』的形象,让民众接受他是一个『人』,有七情六欲,有优缺点,有血有泪,而不是一个完美得不能恋爱的偶像人物,然后渐渐淡化他在日本民众眼中的『英雄』地位。
              对於想要把群众目光从手冢身上移开的迹部财团来说,越前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他跟手冢有许多类似的特点,在球迷眼中的替代性比较高,至於其他……
              不管是成绩输给手冢也好,当年与手冢学长学弟的关系也好,对於擅常操作媒体的迹部财团来说,无处不能成为宣传重点。
              手冢的祖父住院两周,我们在那两周里面调整了未来对於手冢的宣传重点,也设定好了将越前签入迹部财团名下,在与手冢剩下的三年合约时间中,将手冢独家代言转换为双代言,并把越前设定成日本区的独家代言。
              虽然那两周里我跟小景什麼也没讨论,可是他跟我心知肚明,他跟手冢,势必要经历一次分别,不管时间是长是短。
              很快……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67楼2012-10-12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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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周助-06
                手冢在医院的时候并没有休息多少。
                我想他心里应该是有阴影的,觉得是自己害得祖父心脏病发,他的个性向来认真负责,在祖父没有脱离险境之前怎麼也不可能休息得下去。
                只是他背上的伤……
                隔著衣衫能打到手冢皮开肉绽,可见他祖父当时有多愤怒,当在医院里脱下他的衬衫,看见他背上的伤痕,连我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些天里我天天帮他上药,效果却一直不好,我想一方面是体质的关系,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太担心没有好好休息的原因。
                第四天,手冢的祖父醒了,还戴著氧气罩,也不管我这个外人还在现场,便已经明白的表示要手冢跟迹部断个乾净,并当场要求手冢的父亲找律师跟迹部财团谈解约的问题。
                学不来言不由衷的手冢没有办法答应,他当场跪在祖父眼前,说不出一句话,这个无论是在青学、冰帝,甚至当时在球坛上都称得上是帝王的男人,在那一刻沉默的跪著。
                这时候他祖父住院的消息已经传了开去,每天有许多的记者守在医院想要拍照打探最新消息,手冢受伤的事幸好因为一开始就由我私下处理而没传开。
                但这远远不足,记者想方设法的打探已经影响到医院的作息,责任感甚重的他忍著背伤站在记者面前感谢大家关心,面色惨白,憔悴但依然笔直站立的手冢,正好是所有人觉得在这个时候手冢应该有的样子,忍足说幸好萤幕中的手冢看起来还可以,迹部勉强放了心。
                他说的时候语气苦涩,我也笑不出来,跟在手冢身边的我最知道他的状况,之所以不倒下去,只是靠著意志力与责任感在苦撑。
                当手冢的祖父转到了普通病房,手冢的身体已经虚弱到某一种程度,那时他的祖父拒绝听他说话,他也不能答应跟迹部分手,这整件事情陷入僵局,直到手冢祖父在两周后出院都没有解开。
                我在手冢办理出院的时候私下准备了消炎片与退烧药给手冢,可是我不觉得以他那时恍惚的样子,会记得要服药。
                两天后,我去拜访手冢,他的祖父出院后,迹部再也不能透过我的手机与他通话,忍足已经有点压制不住了,去看手冢,一方面是这个缘故,一方面则是为了他背上的伤。
                我到的时候,手冢坐在后院池塘边的石头上,初春的天空,是一种水蓝的颜色,他仰著头,静静的看著天空,留给我的背影单薄而孤寂。
                「FUJI,你看,这天空像不像KEIGO的眼睛?」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不急著回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这般问我,我一时语塞,然后他回过头来,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琥珀色的眸子原来看起来可以那麼深那麼深。
                我认识的手冢国光不会说这种话,他是一个爱到浓处也只会沉默不语的男人,这时的他大概是……
                太绝望了吧?
                从认识到那时足足十年的时间,他的言谈中对祖父有很深厚的亲情与依赖,他的言行举止,一切都以这个曾在警务高阶工作过的祖父为标竿,某个方面来说,他的祖父在他心中的地位更胜他的父母,也因此他祖父的反对与病发才让他那麼失措,他从没想过违逆祖父,可是他也不想放弃迹部。
                我默然无语,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什麼,他所面临的选择,无论在谁身上都是难题,而他只是明了的,静静的朝我伸出手,接过我手上的手机,拨打电话给迹部。
                他的声音在经过变声的尴尬期之后,变得更醇厚乾净,很多球迷都说那是一种性感的音频,他向来寡言,於萤幕前更是如此,完全没有赘言,总让人对他的话语充满信任,相信他的承诺。
                那一刻,当他用我认识了多年的声音与电话那头轻声细语的时候,却让我真正觉得其实他也真的就是一个人,无助的时候,依然渴望自己所爱的人能在身边,但那一刻,迹部景吾却不在。
                『KEIGO,我希望,我们能在一起,所以我想你,却不能见你。』
                迹部曾说,手冢国光不讲情话只讲真话,可是他的真话最动人,他对电话那头的人以低沉的声线平静的一字一句轻轻细述,却让我听见了他对迹部深深的感情,在看不见未来的这时候,他依然不肯放弃。
                我曾猜测他的伤口尚未康复,也想过有可能有些感染,但在接过手机,触碰到他手的那一刹那仍让我吓了一大跳,那像是一块热炭的温度让我差点摔了手机。
                「TEZUKA!你在发烧!」我上前扶他,感觉衬衫底下的身体温度高得吓人,而他浑身上下正无法克制的发抖。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那是高烧引起的寒冷。
                我很愤怒,非常非常愤怒,这种忽视对一向眷恋家庭的手冢来说根本就是一场不见血的凌迟,他们可以赶他出门断绝关系,从此绝了手冢的意念,如此的一刀两断也许对手冢还是一种恩惠,而这样对他不闻不问算什麼?
                太过份了……
                「不能去!」他按住了我拨手机的手,声音平静。「这种伤,要报警的……」
                「这种时候了你还管这个!」我急得还想劝他,所有的话却被封在他哀伤的眸子里,咬咬牙,我警告。「你最好挺过来,TEZUKA,否则我一定闹得人尽皆知。」
                「谢谢……FUJI……」
                他感激的扯出一抹淡笑,还来不及绽放,便瘟软在我身上,比我高的身子,这时却轻得连我都能勉强抱起,我忍不住的把动静闹大,大呼小叫的引出了他的母亲。
                我不能把你们怎样,但我要叫你们坐立难安……
                我愤怒的想著,感觉扶抱在手冢背上的手里一片湿润,难过得一点都不为我的作为内疚。
                -TBC-
                今天结束


                IP属地:中国台湾68楼2012-10-12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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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都很伤心啊!!


                  IP属地:四川69楼2012-10-12 23:18
                  收起回复
                    我真的好贪心啊!每次都看不够……


                    IP属地:重庆来自手机贴吧70楼2012-10-13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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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喜欢优树的自白,平淡中缓缓的悲伤


                      来自手机贴吧71楼2012-10-13 14:36
                      收起回复
                        楼主求周末福利,多发点啊啊啊啊……


                        来自手机贴吧73楼2012-10-13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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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侑士-06
                          不二直接来找小景让我吓了一跳。
                          印象中的不二周助,就像他一直拥有的别名『天才』一样,球风华丽,个性慵懒。
                          没有手冢国光的青春学园高中部,他可以说是第一单打的不二人选,高中三年,交手次数不少,越是碰头便越发现他在网球上能耐的深不可测。
                          可是没想到一直在打球的他在大学的时候,说放就放,连网球社团也可以不参加了。
                          他在医学界的天份也深受我老爸跟祖父的肯定,二十二岁那年他还只是个实习生,但他的操刀技术连我祖父都叹为观止,他在学校的学业成绩、实习成绩、心理状态虽然都只维持在中上程度,可是我家老头已经惠眼独具的把聘书送上门给他,希望他能到忍足医疗体系下的医院工作,或者,忍足家也愿意资助他作更高深的医疗研究。
                          可是他一直就像第一天遇见他那时一样,浑身上下透著一股散漫的气息,就像后来他跌破众人眼镜的并没有选择像是心脏科或者肿瘤科这类要劳心劳力的部门,反而选择了儿科一样,出人意料却又不觉得意外。
                          高中时代因为手冢到冰帝念书的关系,接触久了也就发现,当他敛去一身慵懒与温柔的笑靥,露出那双湖水蓝的眸子的时候,就要特别小心,因为那是他难得认真的时候,也是最难对付的时候。
                          那天来找小景的不二便是这样,整个人严肃的让人差点认不出来。
                          「ATOBE,你必需作决定。」彼时他才刚离开手冢家里,回家洗漱了一下便来找迹部。
                          我们在小景的书房沉默著,静静的听完不二对手冢现况的叙述。
                          手冢被打的事情,我早已知道,可是我没想到居然严重到这样的情况,不二在手冢家整整照顾了两天手冢才醒过来,也知道这样失去消息,可能会挡不住迹部,这才找上门来。
                          迹部那时的眼神我永远也忘不了,他恨恨的瞪著我们,气我们联合手冢一起瞒著他,可是那又如何,他心知肚明,如果那时的他去找手冢,结果只会更糟,於是发泄完了性子,他静默的站在落地窗前,脸色灰败得很难看。
                          那是一个只有时间才能解开的死局。
                          趁著他理清头绪,我跟不二细谈了我们这两周里确认下来的决定。
                          越前不像手冢,越前南次郎这个名字在网坛一直是个传奇,有他帮忙越前规划职网生涯,想要签下他也许需要不二的帮助。
                          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了解迹部父亲的想法,在考虑过对越前或者是手冢没有害处后,他同意出面说项,当然决定权还是在越前手上。
                          其实迹部那时候情况也不好,手冢祖父出院之后,整整过了两天才接到手冢短短几分钟的电话,他握著手机,只是呢喃著手冢的名字,这并不像过往他们因为手冢参加比赛必需分开,相反的他们这时的距离比手冢在国外比赛都近,却比那时更难相见。
                          那之后又是整整两三天没有手冢的消息,那几天他根本食不下咽,吃也吃得不多,人又睡不著,连我都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生一场重病。
                          接著不二上门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他大受打击。
                          他像只困兽,在那间书房里走来走去,没有人能把那时的他跟意气风发、耀眼夺目这种形容字眼联想起来,寝食难安让他满眼血丝,整个人也狼狈不堪。
                          其实早在手冢祖父倒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一切没有选择,只不过三个月前才说好要结婚的两个人,三个月后却面临这样的局面,任谁也不能甘心,何况是以为早已作足万全准备的迹部。
                          手冢本人可以扛得住任何外界的压力,却没办法直接辜负家人的期盼,唯一能做到的,不过就是软性的沉默与坚持,迹部可以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可是他的软肋却是手冢国光,为了手冢,他只能先退一步。
                          「他……还好吗?」
                          他花了好多时间才终於平静了自己的心情,把自己摔进书桌后那张大椅里,颓靡的问著不二。
                          「你呢?你好吗?」不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明了的回问了他一句。
                          「真是不华丽……」听了不二的回答,他静默了好一会儿,接著长长的喟叹了一声。「没想到时至今日,我还有需要妥协的时候。」
                          他伸手拨通电话,等待接通的时间落寞的耙了耙自己的头发。
                          「爸爸,我想明白了,请您安排我在最快的时间出国。」
                          那是与他相交十年的我,第一次听见他喊他的父亲『爸爸』。
                          他一直都喊他的父亲『父亲』,听起来高尚有礼,实际上却很冷漠绝离,几次在他别墅与他父亲遇见,他也只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淡而有礼的将我们介绍给他的父亲,像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虽然他从来不曾避讳谈起国小六年的时光是在英国就学,但就连一向睡觉比天大的慈郎都能感觉到,那段时光对迹部来说并不是什麼值得回忆的过去,充其量只不过让他学会了如何在上流社会生存应对。
                          而那,便是他与他父亲从来不亲腻的『源头』。
                          真诡异。
                          因为幼时被送到英国读寄宿学校而产生隔阂的一对父子,竟是因为儿子的同性情人而开始破冰溶解,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奇特的现象吗?
                          我转头看向一旁与我有相同脸色的不二,真说不清是怎样的造化弄人。
                          「FUJI、YUSHI,明早陪我去看他,我会……」他旋著椅子,整个人望向窗外的景色,照入房里的阳光在他脸上罩上了朦胧的光晕。
                          而他只是疲惫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看著窗外,任凭眼睫在脸上投下两片弯弯的影子。
                          「暂时与他告别。」
                          他静静的说著,声音里带著难掩的疼痛。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74楼2012-10-13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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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正文-07-道别
                            得到手冢母亲的同意让开身子,迹部景吾其实是凭著记忆绕开主屋,从房子的侧边踏上屋后的长廊走到宅邸后院。
                            连著好几天的睡眠不足,再加上好几天的食不下咽,他的体力跟精神都降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就连视线都有些模糊对不准焦距,脚步也有些虚浮。
                            他不是没感觉到不寻常,电话中的手冢,每次的回话都简短得让他心焦,他能感受到他心情的绝望与沮丧,虽然总把它归因为他祖父住院的缘故,但毕竟是相处七年的情人,他知道手冢瞒著自己什麼,却又因为在那种时刻,有什麼情绪都是正常而不愿去深究,那种明知道有事却无法解决的无力感让他不愿多问也不愿再增加手冢的负担。
                            他一直以为手冢只是情绪低落而已,直到不二找上门来,这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人才刚脱离险境醒来。
                            他生气,气当时坐在眼前的两个死档居然联合手冢瞒著他这件事情,气手冢不让他知道这件事,可是那又怎样?他们都是对的,都是对的……
                            事隔那麼久,在听到的刹那他还是想直接到手冢家里亲自确认他的伤势,如果是在他受伤的第一时间知道,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春天的早上,窗外风和日丽,他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完全感受不到那种闲适,三个月前,他以为自己跟手冢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两个人在澳洲雪梨租来的花园里,手拉著手亲自点燃由他一手布置的烟花,一起看著烟花怒放,一起喝著红酒,温柔拥吻,相许一生。
                            他一直以为阻碍来自父亲,也早已无所谓,却没想到转瞬间天翻地覆,什麼都来不及便已决定结果如何。
                            直到不二找上门他才知道眼前只剩妥协这条路,也才明白他必需帮手冢做这个决定,否则以KUNI一条路走到底的个性,一定无法支撑下去。
                            当看见坐在长廊底下的手冢国光,他的视线才终於对准了焦距看得清楚。
                            孤单的坐著,瘦薄的身子,一向挺得如同一条直线的后背,微微弓著的靠在廊柱旁,淡蓝的上衣,细瘦却结实的手臂交叠端放在膝上,安静的仰著头,直直的看向天空。
                            倔强、任性、不知道妥协的手冢国光。
                            静静的,走到他身后,迹部看著原本就不是很宽厚的背影有些怔愣。
                            金棕色的发顶,明显如同大海旋涡的发旋,跟七年前美日青少年选拔营里那个下午时看到的一样,清楚得像是又回到那个午后,只不过那时他是站在这个人的眼前,还在为自己心里莫明的情愫辗转。
                            清楚、明白、任性、倔强。
                            明知道只要随口答应便不会走到这步田地,却依然那麼坚持不能辜负自己对他的感情不肯妥协。
                            这就是他的手冢国光。
                            突然间整个胸口就暖烫得不知道怎样是好,往事一幕幕的回想起来,被他逗得愣愣发呆的KUNI,又气又恼,却单纯的只会乾瞪眼,冷著一张脸,让他觉得可爱又心疼的TEZUKA KUNIMITSU。
                            真傻……
                            就不会阳奉阴违的答应你祖父的要求,我们私底下再碰面,想办法好好说服他们,知到你不肯委屈我,就不知道我舍不得你受伤吗?
                            受了伤,就算没人理你,怎麼不知道自己上药,或者叫不二帮你……
                            他慢慢的坐了下来,轻轻的伸出手,把人拉进自己怀里。
                            太瘦了……
                            这麼些年,精心调理的身体,就这麼短短一个月便瘦了下去,将来还要用多少心血才补得回来?「喂!KUNI……」
                            他把脸贴在还微微发著热的背上,心痛得厉害。「想本大爷了没?」
                            自己的声音喑哑得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可是被圈在手里的人立刻震动了一下,挺直了身体,迹部笑了起来,有些无奈,明明只是相爱这样一件事情,这麼简单乾脆,就连当年的菊丸跟大石,也不过就是一次的离家出走跟半年的坚持,就可以得到家里的认同,他跟手冢比谁都相爱,为什麼就要这样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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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EIGO……」
                              手冢国光的声音里带著喜悦及颤抖,背后贴上的温热暖暖的贴在心房的位置,迹部呼出来的气息带著热度穿透衣衫,熨进心口,一下子,眼里就跟著暖热了起来,他抬起手,紧紧攀在环住自己的手臂上。
                              「你不应该来。」他轻轻的说著,望著天空的脸上却浅浅的弯起了唇角。
                              「你就不能别让我担心吗?」他轻轻叹了口气,将下巴枕在手冢肩上,将近三周的萎靡,出门前特别仔细的打理了一下,淡淡的玫瑰馨香就这样将两个人环绕著。
                              相贴的脸轻轻磨擦著,像是叹息似的说著。「你是来和我道别的?」
                              「暂时。」迹部也不隐瞒,回答的声音有些无力。「这时候就聪明了,啊嗯!」
                              「你能进来就已经说明了一切,KEIGO,我不能答应,就算是说谎,我也不能答应跟你结束。」沙哑低沉的嗓子,静静的陈述,发丝飘著淡淡的茶香,末端柔细的抚在迹部脸上。
                              「嗯……」迹部笑了笑,把脸紧紧贴著手冢的脸,把人紧紧的搂在怀中。「我很高兴,真的。」
                              虽然气你很傻,却很高兴你这样在意我、看重我,不肯否认我。
                              「说好了,这是地老天荒的持久战。」二十二岁的手冢国光难得的带著孩子气的说著十六岁那年许下的承诺,倔强又坚持。「我们会在一起。」
                              「这只是暂时的分离。」侧过头去吻了身边人的太阳穴,迹部景吾轻声说著。「相信我,TEZUKA。」
                              很久很久以前,一切都茫然未知,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迹部心意,却依然单纯而信任的回答著。「我相信你,ATOBE。」不去问你要做什麼,不去猜测你的心思,你说的我都信,你做的我都接受。
                              这跟当年一模一样的对话让迹部笑了起来。「我父亲说,三年后迹部财团不会再与手冢国光续约。」
                              「毕竟财团继承人与代言运动明星是一对同性情人的话,不利产品推销。」
                              这也许,是三周来唯一的一件好消息,春天的上午,两个人在淡淡的阳光下静静相拥。
                              「什麼时候离开?」眷恋的靠在身后这人的怀里,明净的瞳眸依然没有回首的看著天空。「要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对吧?」
                              「晚上,先到美国。」
                              淡淡的叹了口气,现在回头想想,当初的策略其实没有错,只是操作起来有了偏差,但幸好是有时间可以导正的,他们的未来,还那麼长。
                              「你祖父这样子,在说服他之前,恐怕我们很难见到面了。」
                              虽然不想这麼说,但面对如此高龄又有心血管方面病史,而且前不久还发作过的『对手』,就算被誉为商界奇才的迹部景吾也想不出办法来对付。
                              见面也好,连络也好,他们承担不起任何他们两个有所连络的消息放出来造成的『刺激』,那种后过太严重了。
                              「我想了很久,KEIGO。」手冢平静的说著,在医院的两周,在家里的一周,他有许多时间思考。「我只能承诺祖父,不与你主动连络,这已是我的极限了,我不可能停止对你的心意。」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迹部轻笑,再次亲吻情人的太阳穴。「KUNI,我不怕与你分开,因为我们最后一定会在一起,我不会停止爱你。」他承诺,轻抚著手冢的脸。「暂时分开也好,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说服你祖父。」
                              这是无奈的事实,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手冢背上『气死祖父』的罪名,那不仅是一个无法承担的罪过,也代表他们两个永远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所以……」手冢国光的声音再次透出了一点沙哑,他转过头来,望进那双海一样明透的双眸里。「在祖父同意之前,不能连络了吧?」
                              「我害怕,怕会克制不住自己,不管不顾的跟你在一起。」
                              -TBC-
                              今天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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