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吧里有不少人虽是英迷,却没有看过隆庆天下,大概是被野狗太监怕了,比如@ 【万方有罪】 .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因为就算你不看隆庆天下,其实你也在等它-----既然你已在等了,为何不先过把瘾呢?所以,本文算我为隆庆做的一个广告.
一、《隆庆天下》和《英雄志》有什么关系?
严格来讲,《隆庆天下》其实和《英雄志》没什么关系,除了隆庆中几个老不死到《英雄志》中作了一回死跑龙套的以外,隆庆的故事其实《英雄志》完全两样,野狗自己也说过:他绝不会在写完一本《英雄志》后,再写一本《英雄志》——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承诺,假如《英雄志》在市场上取得成功的话,复制以往的成功实在是一种不错的致富手段,这也见得野狗确是个有野心的人(马屁拍得不错)。当然,同作为武侠小说,出于一个作者之手,《隆庆天下》和《英雄志》中关于侠义的精神的理解是想通的,再看一次隆庆中天绝僧关于侠客的精神说法:“侠者之心,不为国法、也不为公理,而在于心中的是非。无论国法公理,均不能与他们的良知相左,否则这些人便要以武犯禁”。而在《英雄志》中,卢云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一个高呼世间的东西,正道——就是做对的事情!什么是对的事情?是非对错,从来没有人能说出个所有人都认同的标准,没有人能说出个所有人都认同的标准,并不等于就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事实上,任何一件事情,不论你怎么认知它,它本身都有一个客观存在的是非对错在那里,而这个客观对错并不以人的认知为转移——所以,人类认知的真正方向应该是将自己对一件事的认知标准不断地接近,以至于合乎于这件事本身的客观存在的标准——怎样才能接近呢?回到卢云的那句话:正道,就是做对的事情!说这句话的人是卢云,卢云是一个儒生,儒生在对事物进行认知的时候有一个基本的共同的观点:承认人性的本源中有善的一部分(有的大儒认为人性本善,有的认为人性中有善也有恶,不过不管怎么认为,都承认人性中有善的一部分的存在。不过,荀子是个例外——然而后世传承的并非是荀子学说。)。如孟子所说:人皆有恻隐之心。因为儒家承认恻隐之心是一个客观的存在,所以基于这样一个客观存在的恻隐之心所做的事情,才有可能接近并合乎事情本身的客观对错!所以,正道,就是做对的事情,事实上就是:做我心里认为对的事情!因为我的心有客观的善,所以我做的事情才是:对的事情——是以,侠道即是正道,因为二者行事都在于“心中的是非”,所以,卢云才是孙晓笔下第一大侠。
二、《隆庆天下》讲什么?
《隆庆天下》这个题目有两个意思,第一,是从空间上说的:隆庆天下,指的就是隆庆皇帝的那个天下,实际上就是日月朝;第二,是时间上的意思,隆庆天下,指的是隆庆年的这个天下,即隆庆年的那个日月朝——只有将这两个意义综合起来,才是完整的:《隆庆天下》。
和《英雄志》不同,《英雄志》的书名主体是“英雄”,“英雄”都是人,所以,《英雄志》主要讲的是“人”,具体讲:是不同的人在命运的绝境逼迫下,拔剑出鞘的故事。而《隆庆天下》更主要的是关注国家、民族、历史。国家就是空间意义上的隆庆天下——只有在和其他的国家并立时,国家才存在;历史就是时间意义上的“隆庆天下”,有时间的传承与变化才称之为:历史。所以从横向面来看:隆庆天下就是汉族这个民族相对日本、朝鲜、琉球、安南等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从纵向上来看就是:汉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到底拥有什么样的不同面貌——日月朝的汉人和秦汉、隋唐、宋元有什么不同?隆庆年的汉人又和永乐年的汉人有什么不同?将以上所有的询问综合起来,就归结为一个命题:长城之辩。
三、何为长城之辩?
“长城”本身就是一个时间和空间的综合体,从时间上来看,长城是由历代传承修补下来的;从空间上来看,长城将汉人与其他的民族分割开来。所以长城就是:汉人的文化。具体来讲就是:儒家文化。儒家文化既是汉人代代传承修补的,又在民族面貌上将汉人与其他的民族区别开来。所以长城到底是保护了汉人,还是禁锢了汉人的真正含义是:到底是儒家文化造就了汉人的文明,还是儒家文化禁锢了汉人的发展。那这样一个辩题为何要置于“隆庆天下”呢?因为,只有和日本、朝鲜、安南、琉球等都接受传承了儒家文明的国家民族对比我们才能知道:儒家文化到底对汉人这个民族有怎样的特殊意义。
最后,今古传奇版的《隆庆天下》出于出版的考虑删掉了隆庆序章中啰啰嗦嗦的一家人打老婆、打姐姐的故事,虽然对于阅读确实简明并且容易进入,但是对于理解长城之辩却有很大的影响,因为:中国的家庭中,那些看似懦弱的丈夫都是每个家庭的“长城”。
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