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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章】黑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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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没填完。


1楼2012-10-03 13:50回复

    ××××
    如果要把黑的人际关系梳理一下,那么其实很简单。
    和黄,就是上司下属的关系了。对方做事很谨慎,平常一般不联系。有联系的话那就意味着工作来了。认真说的话,黄其实是一个挺好的人——除了平常帮他维修那辆破老爷车。
    和猫,大概算是患难朋友了。不对,应该说是同事这样的关系。虽然说平时任务中相处得挺不错的,可是黑相信这家伙如果遇到特别危险的事情,一定会以自己为中心的。毕竟这才是符合契约者的最佳选择。
    拉面馆的大叔,聒噪的房东婆婆以及各式各样的租在同一个屋子里的人,大约可是算是他生命中的路人甲乙丙,无足轻重。
    至于任务中遇见的女孩,杀死的人,那就更不用说了。有时候黑会忘记他们的名字,有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唯一一个不知道如何分类的,就是银了。
    其实银加入他们之后,一切都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不过是你收集资料我负责杀人,你追踪嫌疑人我继续负责杀人,你在一旁围观我依然干着杀人这活。生活就是这样平淡,没多少改变。如果硬要分类一下,那应该算是合作伙伴了。
    可黑却不这样觉得。
    银在附近当一家烟草铺看板娘。路过那家烟草铺的时候他总会下意识的看向里面。银发女孩安安静静像木偶一样坐在里面,一脸漠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连打声招呼都没有。偶尔他会给女孩带个糖,蓝色的粉色的紫色的,她总会默默看着那些糖果然后慢慢收起来,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这个时候黑就会想,Doll就是这点最讨厌了。
    不管你对他们多好,你给他们什么,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情。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银在店铺的角落放了个小盒子。
    他打开一看,彩色的糖纸落了一地。
    ××××
    黑有的时候会想,自己真的是那个让人听了闻风丧胆的黑之死神吗?
    他这样想的时候是在修车。对,你没听错,那个黑之死神正在修车。
    黄的老爷车糟糕到了某个地步。比如说在郊外抛锚,轮胎漏气,发动机熄火这些事都可以做的出来。当黑接到银传给他的讯息时,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早应该换辆车的,这样也不用深更半夜的来修车了。
    可是黄却固执的要死,他宁愿让黑一周三次到荒郊野岭修车,也不愿意换辆车。难道说组织的经费已经抠到这个地步,连换辆车的钱都提供不起——不过黑更愿意相信这辆车承载了黄曾经的「少女情怀」之类的玩意。
    噗这绝对是胡扯吧。
    想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处,车子又不会自动修好。他又叹了一口气,钻到车底下开始捣鼓。在他努力干这些事的时候,黄在吸烟,猫在发牢骚。一点都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真是些薄情的人。黑在心里默默的腹诽着,
    这个时候,银在做什么呢。
    他略带些好奇的转过头,银发的少女安静的蹲在一旁,草丛的水洼中有漂浮灵慢慢探出头。女孩偏了偏脑袋,蹲下身用手指轻轻逗弄着它们。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慢慢将女孩笼罩起来,融为一体。
    银是月光啊。黑这样想着。
    是照耀那漆黑夜空上的,美丽的月光。
    ××××
    他会做梦。
    梦境永远是在南非的战场上。绿发的少女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长刀来削面包。和自己有着相似容貌的女孩看着他微笑。他们一起看星星,看那虚幻的天空,可脸上却带着笑容。一幕幕熟悉的风景掠过,他是身在其中,却也是一个过客。
    对于契约者来说做梦这样的词汇似乎是遥不可及的,就像星空上的星星是虚假的一样。
    可是黑却能够做梦,能够做那样漫长熟悉又悲伤的梦境。
    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黑被惊醒的时候是中午,地点是在黄的车子里。银发的女孩俯下身去看着他,目光茫然没有焦距,可却又是真真实实的在看着她。两个人互相对视了很久,莫了银转过头说,中午了。
    


    3楼2012-10-0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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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2 07: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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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的一生中或许有很多时间点难以忘怀,它们在那漫长的生命线中,被标上重要符号,一遍遍的深深印刻在你的脑海里。
      例如自己的生日。第一次初吻的时候。再比如,丢掉自己的日子。
      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谁的脸在窗上映出影子,在车厢灯光的摇晃下看得不甚清晰。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刺激着耳膜,不断反复像是被按下了循环键。路边的景物随着逐渐亮起的灯光蜿蜒成一条长线。
      黄嘟嘟囔囔的抱怨着电车。他的老爷车终于不堪重负而**,在多方维修无果后只能勉为其难的用电车暂时代步。他的手指里还夹着烟。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银。女孩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微微歪着脑袋看着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手指白皙纤长指甲圆润,是适合音乐家的一双手。可当她抬起双手,在虚空中做出一个敲击键盘的姿势时,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做了。明明那些音符,那些曲谱都好好的留存在脑子里。
      她愣了一愣,复又放下双手。
      ……没有感情的话,是不是什么都做不了呢?
      她想自己还记得那时漆黑的夜空与倾泻而下的银色月光,记得摇曳的树影和偶尔传来的几声蝉鸣。记得长发如瀑的妈妈坐在沙发上微笑,记得钢琴老师俯下身子,手指的跳跃中便有悦耳如流水一般的音符在空气中飘散。
      这些她都记得。甚至之后父亲的意外事故,母亲掩面而泣,自己夺门而出后刺耳的刹车声连着母亲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可是想起这些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陌生人,正在看一场由别人主演的电影——尽管里面的主角长得和她一模一样。但电影里的女孩名叫基尔西,她会哭会笑;而坐在观众席上的女孩名叫银,她的脸上永远只有淡漠。
      到站的提示音响起,站在车门旁的黄捏灭烟头,点点头示意他们跟上。
      人流熙攘,银有些茫然的站起身,却不知如何挤进人群,只是低垂着眼帘,慢慢的一步步移动着步伐。车门很快便关上,银赶不及下车。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到黄脸上略带恼怒的表情。
      似乎少了一个人。银后知后觉的认识到这一点。侧过头看去,穿着黑风衣的男子仍旧挂着一双毫无表情的死鱼眼,朝某个地方偏偏头示意她坐下。
      看来只能到下一站再下车了。她想。


      6楼2012-10-03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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