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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型-改文】‖※不侍寝?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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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


1楼2012-10-02 09:24回复

    我呆呆立在原地,下意识摸摸自己这张老皮老脸,经过三年田间地头的洗礼,不出我所料的老了许多。
    故人相见,果然平添许多尴尬。
    我身后那十几个家丁趁此良机,一顿乱棍,顿时将我打倒在地。我摇晃了两下,落在尘埃里,半边脸挨着冰凉的泥地,模样想来十分狼狈,视线里,一双制作极是精细的鹿皮靴子缓缓而近。
    嗯,搁在三年以前,我脚上也穿着这样一双做工精良的靴子,不过如今我脚上穿着的只是一双草鞋,踢起人来也实在不给力。难怪我会落败。
    那人到得近前,弯下身来,眸中暗涌瞬间变了几变,却又直身起来,漫不经心道:"武县令,此人乃是上面缉拿的重要钦犯,押回大牢好生看管,别让她死了!”
    他身后紧跟着那头发花白,腆着比何大舅肚子还大了一倍有余的武县令,恭恭敬敬的上前来,谄媚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命人将他押下去!”
    听说现如今大齐国政治清明,海河晏清。他这样老这样胖这样蠢,居然也能当官?我以为,那个人手下应该不会再有这种蠢材做官的!
    可见世事难料!
    我被两名差役一边挟了一只胳膊,毫不客气的拎了起来,正踉踉跄跄走了两步,小黄将手里一根啃的极干净的鸡骨头舔了又舔才恋恋不舍的扔掉,扎着两只油腻腻的手飞扑而来,紧揪着我的衣襟,大声吼道:"不许将仙仙带走,把她带走了,谁给我弄饭吃?”
    ……我非常后悔当初在离开大陈宫的时候,拼死拼活将他给带了出来。
    我在这边为了一只鸡腿跟人打架,他却啃着鸡腿观战,连助战的念头都不曾生出来。
    他将小黄细细打量几眼,终于恍然大悟,轻笑出声:"原来是陛下啊!臣等以为你已经葬身于陈王宫那场大火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温润的眸子甚是好看,就跟瞧着自己嫡亲的弟弟一般慈爱。
    其实也不怪他眼拙。他向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主要是我这饲养的人不太称职,把好好一个白胖少年养的面黄饥瘦,闻到肉就双眼发绿,情不能禁。再加上衣衫褴褛,怎么也难以想象这是那曾经高高坐在大陈王宫龙椅之上的少年天子。
    小黄听闻此言,才细细将他打量一番,半晌,惊喜出声:"是丞相家的哥哥!是丞相家的令狐哥哥!”
    我愈发羞愧欲死!
    他怎么能露出一副他乡遇故知,且这故知必将救他于水火的蠢样呢?
    最终的结果就是我跟小黄都下了大狱.
    小小县城,我们俩隔壁的牢房人满为患,独我们两个住着单间,面对面可以看得到对方,虽然牢房一样的臭,但显然这已经算是牢里贵宾级别的待遇了。
    小黄从前对衣食住行份外挑剔,这三年间被我强力改造,已经养成了随遇而安的美德,他又啃了鸡腿,大约不太饿,倒头便躺在了牢里那堆干草之上,不多时就呼噜打得山响,连牢里寻夜食的耗子都被他这呼噜声吓得绕道而行。
    可怜我腹中空空,饿得睡不着,脑袋虽被兵卒粗粗包扎,但身下的干草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儿,捏着鼻子悲怆回顾,爹爹从前对我的期盼乃是上得了朝堂,搞得了政党。不料如今倒变成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牢房了。
    正在苦苦思索三年前家中饭桌上的菜色,远处一阵脚步声,顺着牢内的青石板道而来,这脚步声轻捷,我听在耳中却极为熟悉,不由大喜。
    那人行得近了,我连连大喊,喜出望外:"令狐将军、令狐将军,饿死了,快弄些吃的来,饿死了我你可就不好交差了。”
    他正在行走的脚步一滞,显然不能理解我这卑微的愿望,更不能理解我这汹涌澎湃的热情从何而来。只拿一双幽深眸子定定望了我半晌,大概觉得我实在无药可救了,冷着脸呵斥:"胡仙仙,你就不能长长脑子?”
    我茫然的望过去:"吃都没得,快要饿死了,要脑子何用?”
    他面上显出鄙视的神情,分明像我瞧着小黄那二傻子一样的眼神。但因为小黄其实不太懂这眼神,以往我这样瞧着他的时候,他必然欢天喜地的扑上来,将口水涂了我一脸,不顾我的气极败坏,极真诚极友善极傻气的表达着喜悦之情:"仙仙,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嫌弃的擦擦脸上的口水,"我哪里好了?”
    明知道他其实一直言语笨拙,根本说不出什么,却还是恼火无意之中被他占了便宜。
    他双目放光,扳着手指头一条条数:"若没有仙仙,太傅布置的课业我就无法完成。若没有仙仙,这殿里空荡荡的,我晚上睡觉都会害怕。最重要的是……仙仙香香软软的,抱着睡觉可舒服了……”
    我气急败坏,在皇帝陛下的龙头之上狠狠敲了一记,怒冲冲吼道:"陛下,臣非断袖!”
    他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不耻下问:"仙仙,断袖是什么?"


    3楼2012-10-02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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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2:3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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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难临头各自飞
      3
      第二日里我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与小黄坐在前往京城的囚车里。小黄摸摸我头顶包着的细白棉布,眨巴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奇怪:"仙仙,昨天我还看见你头上包着的白布脏脏旧旧的,一夜之间怎么变新了?”
      ……我能说这细白棉布是从令狐玉的里衣上撕下来的么?
      小黄听了大概会惊得眼珠子也掉下来吧?
      他从前恨我入骨,连我自己也想不通,不过只是告诉了他自己是女子,竟然招惹来了他怜香惜玉的心肠,撕了自己的里衣为我包扎伤口。
      我摸摸自己的脸,皮糙肉厚,肯定算不得美色……他当年对我使美男计的时候我色与魂授,如果是当年……如果是当年多好啊?
      当年我恨不得为他肝脑涂地……
      可惜了,昨夜他为我包扎头上伤口的时候,冒出一句话:"依你的身手,应该能避得开,为何不避?”
      那双温润的双目直直盯着我,这么多年我始终摸不清他的心思,如今也懒得再费心思,当即嘻皮笑脸:"男□人呐!”
      他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一股血立时流了出来,我倒并无知觉,还笑得灿烂,他已色变,着急忙慌从怀里又掏出止血药,使劲往我头上倒,一边埋怨:"你难道不疼的吗?也不知道避一避的……”
      我如今身无分文,孑然一身,既无爱亦无恨,连牵挂也无,再不怕他谋算什么,笑着啃了一口他拿来的肉饼子,满不在乎道:"不痛。早就不知道痛了。”
      他大怒,狠狠道:"胡仙仙,别在我这里装疯卖傻!你是什么性子,当我不知道么?”
      我继续啃我的肉饼,茫然的想,我是什么性子?
      从前的胡仙仙对令狐玉在必得……那也不过是从前罢了。
      从前早已化作了飞灰!
      忽觉身上被扎了一下,其实是真的不痛,我照旧吃我的肉饼,想先饱了肚子,却被他气急败坏一把抢了我的肉饼扔到了地上,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这是人身上最痛的穴道,你居然能忍得下来?”
      我惋惜的捡起那半个肉饼子,吹了吹上面的灰,继续往口里塞,实在不明白从前温润的一个人,如今为何暴躁到了这种地步,又不忍他见怒,终究忍不住说了实话:"我在三年前就已经感觉不到痛觉了……我试过的,无论是拿针扎还是拿小刀戳,总是感觉不到痛意。”
      他目中惊诧之色甚浓,似乎还有伤痛之意,好似自己失去了痛觉一般,如果不是知道他素来极是讨厌我,对我并无一丝男女之情,我怕是会以为他这是在心疼我。我拿油手拍拍他的肩,得意一笑:"其实这也没什么的,没有痛感,当年在大陈与大齐那场战争中,我才能不怕死的往前冲,反正不痛,就算死,也只是失去知觉而已。”
      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良久无语,不知道是想起了那场战争还是想起了国破城陷之事……我兀自肉饼子吃得欢乐,又感叹道:"要是明天坐囚车的时候沿途还能有肉饼子,不让我饿肚子,这日子可就堪比神仙了吧?”
      他目中顿时涌起一片水泽,眼瞧着竟然要掉眼泪的趋势。
      我禁不住哈哈大笑,指着他奇道:"令狐将军,你该不会是为了我前往京城被斩首的命运而掉几滴同情之泪吧?又或者,失去了我这样的倾慕者,大感心痛,所以掉几滴泪?”
      他难堪的转过头去。
      "诶诶,我说错了还不行嘛?正所谓倒下我一个,还有千千万,帝京少女的眼神都是特别亮的,令狐将军这般年轻英武,倾慕者定然是前赴后继的,将军不必多愁善感,千万不必!”
      他在我的大笑声中,落荒而逃。
      所以一路行来,除了士卒按时递上为的肉饼子,再不曾见令狐玉靠近囚车。
      小黄坐在我对面眼巴巴的瞧着我:"仙仙,令狐哥哥为什么不来看我们?”
      我哪里知道他的心思?
      但忽悠小黄还是很拿手,假作黯然之色:"大约是他讨厌我吧……”
      


      6楼2012-10-02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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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标题就进来了,噗哈哈好猥琐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楼2012-10-02 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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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也不怨我,要怨只能怨我爹。
          他请人教我识字读书武枪弄棒察颜观色阿谀奉承拍马屁,就是不曾教过我忠信礼义外加女红,教我带着个不事生产的小黄,种田煮饭缝衣浆洗,如今我们能好好活着没冻死饿死,已经算是老天格外开恩了!
          只是我就算拍了这许久的马屁,好像高高坐在御座上的那位还是不领情。
          几年不见,这人倒越发可怕了,紧绷着一张脸,好像我是他最大的债主,目光像刀子,随时可以掷过来砍我。
          我哆嗦了一下。
          人总是无知者无谓,年少时最勇,越老越怕苦怕累怕疼,难道我老了?
          一路之上我虽然抱着必死的心,但瞧见凤朝闻这张脸,我倒真恨不得在路上就死了的好!
          生不如死可要比死的痛快更为凄惨许多!
          我死赖在地上不肯起,见他脸色越发坏了,皱着眉毛,显然正在努力忍耐怒气:"胡仙仙,你能不能起来说话?”
          我摇摇头,老实答他:"陛下威严,吓得小臣脚软了,起不来。"我爹说了,拍马屁总是没错的,但他时运不济,大事没成就死了。
          不过我的时运比我爹还不济,国破家亡了,带着小皇帝跑了,在外面躲了三年,吃糠咽菜,还是被抓了回来,身无分文穷困潦倒。
          他终于忍无可忍了,面上青筋都暴了起来:"胡仙仙,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
          我满不在乎摊手:"如今四海升平,万里河山皆在陛下掌中,胡仙仙我等于您砧板上的肉,就算陛下将我下锅焖炖煎煮,谁人敢说半个不字?”
          破罐子破摔,大概说的就是我。
          想想大陈已经灭亡,我本应该心生悲戚,可是如今我不但不悲戚,且心中很是喜悦:你个混蛋王朝,终于玩完了!小爷终于不必再藏头露尾了。
          大陈还在的时候,天下诸候割据,小黄天天在宫里睡大觉,口水拉的老长,我爹跟令狐玉的爹争的你死我活,谁都想当辅政大臣,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令狐玉爹还算有本事,至少生了个儿子,后继有人。我爹一个没儿子的也来凑热闹,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把我个丫头片子当儿子养……女扮男装其实不容易呐!
          那时候我活的确实很辛苦……天天陪着小黄,瞅着令狐玉那芝兰玉树般的儿郎,下手也要担个断袖的名声,实在太悲摧了一点。
          如今我不必藏头露尾了,天天在乡下种田,身上的衣服补了一层又一层的补丁,瞧着像个叫化子,不过自觉这日子过得甚是满足……
          他微微一笑,大概是平时不太笑吧,我觉得要是当年大齐跟大陈的战争正如火如荼的时候,他站在两军阵前这样一笑,大陈保准不抵抗,十万英雄尽解甲!
          ——这笑容里的杀意也太深了些吧?
          他说:"胡仙仙,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砧板上的肉,最好老实一点!”
          我老实不代表我傻啊!
          大齐国的皇帝陛下说着这话,走下御座来,将我半个月未曾洗澡,打着结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揽进了怀里,紧紧的,以能勒死我的力气抱住了。
          我心里哆嗦,动又不敢动,只觉这怀抱烙人的很,挣了又挣,他大掌紧扣着我的脑袋,又将我整个身子都揽进了怀里……
          我吓的僵住了。
          这大齐国的皇帝陛下口味太过特殊了一些,我想起当年那场战争,自己被他俘虏,也是一身尘土一身臭汗,被他紧搂在怀里,后来……
          后来的事,不提也罢。
          难不成如今大齐后宫所有的娘娘妃嫔全都弄得狼狈不堪脏兮兮的才能讨得皇帝陛下的宠幸?
          我其实还是没胆子问这个问题的。
          良久,他面无表情推开了我,喊一声:"来人,带她下去洗洗干净。"转头丢两个字给我:"真臭!"又坐回御座去了。
          


          10楼2012-10-02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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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难道是我让你抱的我么?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门口进来两宫人,我仰起头谄媚的朝着大齐的皇帝陛下讨好的一笑,只差流口水了:"陛下您真香!”
            那两个宫人呆呆瞧着我,面部神经保持着震惊的姿态。
            他正拿了茶盏喝水,噗的一声便喷了出来,所幸我离的远,只喷了一案子,上面的折子啊什么的遭了殃,也许明天他手下的重臣收到皇帝陛下喷过茶水糊得认不出原样的折子,又得诚惶诚恐几夜睡不着了吧?
            ——这人一向杀伐之心比较重。
            我被宫人带到了浴殿,在冒着热气的汉白玉池子里洗涮干净,又给套了一身浅蓝色的女装,送到了重华殿。其实浴殿跟重华殿来往之路,我都熟。
            三年前,小黄天天在这里洗澡。
            我……在门外站岗。
            重华殿我倒睡过好几次,小黄天天课业完不成,他自己睡了,我得熬夜替他写……不然明天太傅查起功课了,没完成我这伴读就得倒霉挨打。
            于是我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醒来就在小黄的龙床上。
            ……
            说实话,祭璃风是个奇怪的皇帝,他都在重华殿住了两年多了,这里居然还跟原来差不多,最多添了些书,别的好像也没多添。
            此刻他坐在书案后面,见我进来,抬头瞧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去批折子。
            殿外的阳光浓烈的很不真实,我洗涮干净,身上衣服虽然娘娘腔了些,不过胜在舒服,身后跟着的宫人此刻竟然全退了下去……这哪里是囚犯的待遇?
            瞅见殿内圆几之上放着的一盘点心,我偷偷蹭啊蹭,向着那碟点心伸出了魔爪。
            过程很是惊险,祭璃风一咳嗽,我就得收回爪子,假装东张西望,初次进宫的乡下土包子形象。这形象装起来委实难了些,小爷当年在此兴风作浪,忽悠小皇,欺负宫人的时候哪里是这幅模样。
            不过人在屋檐下……
            人在屋檐下啊……
            终于连盘子捞到了怀中,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大口大口往嘴里喂点心。
            点心入口即化,极是好吃,只是有点干。正在遗憾,旁边递过来一盏热茶,我接过来大口喝了下去,再抓一块点心,随手递过去,"再来一杯。"又咬了一口点心,忽然发现一件事:这殿里,目前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我。
            另一个人……大齐的皇帝陛下祭璃风……
            我将脸埋进点心盘子里,深深的后悔了。
            爹爹说,老虎在吃肉的时候,也会留一只眼睛注意身边有没有危险。
            爹爹还说,朝堂就如兽场,不是你撕碎了我,就是我咬断了你的喉咙……
            ……爹爹啊,女儿愧对您的教诲。
            杯子平平递了过来,大齐的皇帝陛下亲自去倒了一盏茶过来,我接过来的时候手都有点哆嗦,这定然是我的最后一餐,人家说断头饭最好吃,皇帝陛下给我倒茶,这顿断头饭真值!
            


            11楼2012-10-02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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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误入啊


              12楼2012-10-02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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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在龙塌上的待斩囚犯
                5
                这个下午我并没有被祭璃风下令拖出去斩了。
                更为诡异的是,晚饭也是二人共食。
                传膳的太监摆上来两盘子荤菜,两盘子素菜的时候,我愣愣的瞧着这"御膳",愣是不敢下筷子。
                ……对于一个三年极少见着肉,吃一顿少一顿的待决囚犯来说,这两盘子肉菜……其实还是少了点儿……
                祭璃风拿着银筷子指着精致的膳盘:"吃啊,怎的不吃!”
                嗯,其实我一个快死的人了,客气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完全可以视为无物!
                我抡起银筷子,左右开弓,不等细嚼慢咽的祭璃风吃下小半碗米饭,桌上两盘子肉菜已经全下了我的肚子。
                他身后侍立的太监田秉清嘴角直抽,眼神严厉到恨不得将我凌迟处死,大意在表达着我“狗胆包天"竟然敢让皇帝陛下就着清菜吃米饭,连条肉丝儿也不肯留下"的强烈怨念……
                但我才吃个半饱,三年来肚中油水匮乏,这些小肉丝并不能弥补一二,只频频对着空盘子张望。
                祭璃风放下筷子,唇角微弯,显然心情不错:“可是没吃饱?还想要吃些什么?”
                我见他语气并不似作伪,虽然感觉他一个九五之尊吃这么点菜太过吝啬,但对一个将死之人,想来也不会舍不得一点肉吧?于是毫不犹豫的要求:"肉,红烧肘子,红烧五花肉,红烧蹄膀……反正红烧的肉,不拘猪身上哪一块,来一盘先解解馋?!”
                巴巴热切的瞧着他:答应我吧答应我吧尊贵的皇帝陛下!
                他优雅放下手中米饭,淡淡朝着身后侍立的大太监淡淡一句:"田秉清啊,我瞧着今儿的御膳素了些。”
                田秉清额头立时冷汗密布,面色如土,往外飞奔传膳的脚步都有些打软。
                我对着他远去的身影万分同情:"陛下这威严也太盛了些!”
                祭璃风幽深的凤目轻轻瞟过来,为了我的红烧肉,我立时闭了嘴。
                说起来,祭璃风是个极度奇怪的人。
                与他一起呆了半日,我便得出了这结论。
                他费尽心力的助他爹打下了天下,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又操劳到深夜,自吃完晚膳便又不挪窝,坐到了书案后面批折子,到底是为了哪般?
                我百无聊赖倚在塌上,时不时偷瞄一眼端坐如松的皇帝陛下,感觉他面上神情沧桑不少,虽然皮子依然光滑,皱纹也不曾生出一条来,真不知这沧桑感从何而来。
                田秉清站在他身后,脑袋时不时似小鸡啄米一般,朝下点点,模样憨态可掬,引得我偷偷发笑。
                好在,祭璃风总算是结束了这一天的忙碌,直个腰站了起来,田秉清上前帮他散头发,脱龙袍,有小宫女悄没声儿进来,晕红着小脸儿服侍他洗漱。
                我心中暗暗发笑,祭璃风的皮相生的极好,在我所认识的男子之中,算得惊艳俊美,只是他常常冷着一张脸,教一众春心荡漾的少女们望而却步。
                不过他如今贵为大齐皇帝陛下,自有宫人妃嫔前赴后继,也不怕会打光棍了。
                他洗完了,抬头淡淡瞟了我一眼:"胡仙仙,你不洗洗?”
                我受宠若惊,乐颠颠去洗漱。能有皇帝陛下的待遇,何乐而不为?
                等我收拾妥当,小宫女捧着银盆面巾之类悄没声息的退了出去,殿门吱呀一声,关得严实,转过身来,连田秉清都不见了影子,一室幽光之中,只有龙床上斜倚着的那个人,目光正若有所思在我面上扫过。
                我咽了口口水,只觉一阵没来由的紧张,"陛下,我……我睡哪?”
                祭璃风微微一笑,我心脏剧跳,大步朝后一退,就怕他当场发作,下令将我拖了出去。
                


                13楼2012-10-02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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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2:3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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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一口龙爪的后果
                    7
                    皇帝陛下的龙床宽大舒服,可同时供四五个人睡觉。
                    祭璃风又是个极度挑剔的人,他虽然在吃食上可以简慢,那也不过是多年军旅生涯留下的后遗症罢了。一个能同将士们甘苦与共的太子爷,总比一个居高临下的太子爷更容易让属下们心甘情愿尽忠。
                    但他有个要不得的毛病,在寝具上高标准严要求,铺的一定要厚实绵软,盖的一定要轻滑保暖,能在他的龙塌上睡午觉,睡到口水横流,简直是我的福气。
                    只是,睡到好梦正酣的时候被皇帝陛下戳着脸颊欺负醒,可不是什么美妙的经历。
                    我尚未睡醒,梦中的美味都不曾吃到口里,这时候只觉得打搅我睡眠的家伙着实可恶,倒忘了有可能是皇帝陛下这一可怕的事实,一巴掌抡过去,狠狠吓唬:“小黄,再闹就不给晚饭吃!”
                    其实后者也是个皇帝,不过是个亡国帝而已,所以我敢理直气壮的拍巴掌。
                    看,我的天性里其实欺软怕硬的成份很严重吧?!
                    耳边响起磨牙的声音:“胡仙仙,你说不给谁晚饭吃?”
                    我彻底的清醒了,睁开眼睛就瞧见祭璃风迫过来的凤眸,一个激淋便爬了起来:“陛下英明!当然是不给我自己吃晚饭了!”这殿里的点心盘子向来没有空着的时候……
                    祭璃风又靠得近了些,脸上隐隐带着铁青之色:“你都是与那个大陈亡国帝同食同寝的吗?”
                    我对他这般没来由的怒火颇感莫名其妙,一句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出:“我与陛下您还不是照样同食同寝?!”所不同的是,我们之间做出的事情与小黄没有发生过,这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我与小黄同食同寝了好多年,也没见谁来过问一句。
                    “照样?”他唇边绽出一个冷笑,毫不客气一口咬在了我的耳朵上,我“啊啊啊啊--”大声惨叫。
                    他到底在生哪门子闲气啊?
                    虽然耳朵不疼,可那种被咬的感觉可不妙得很!
                    据说遇上歹徒有两种法子。一个是与之展开殊死搏斗,一个是大声尖叫引来众人围观吓走歹徒。我本来就是祭璃风手下败将,殊死搏斗铁定输,唯有选择后者了。
                    我虽然不要脸面,但相信皇帝陛下一定是个极其要脸面的人。
                    果然,他住了口,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我眼睛滴溜溜在殿内转了一圈,有幸欣赏了满殿宫人脸上惊愕到呆傻的精彩表情,瞪着眼睛表示:你若再敢咬我就敢叫!
                    皇帝陛下的凤目闪了闪,我觉得那是在心虚胆怯,只觉敌人有兵溃迹像,形势对我方极为有利,不怕死的在捂着我嘴的龙爪子上乘胜追击咬了一口。
                    我是个不怕疼,不知轻重的人,这一口咬下去完全没有留余力,等我尝到了龙血的味道,祭璃风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了。
                    当然,皇帝陛下是不会像我这样作腔拿调叫几声哼哼,而是对着那些惊掉了下巴的宫人们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走在最后一个的田秉清颇为忧心的朝皇帝陛下还被我咬在口里的龙爪子瞧了好几眼,我与小田交情不错,瞧在他面上松开了口,向他打包票:“放心放心,我会替皇帝陛下包扎的!”
                    昨晚被他折腾得腰骨都快要断掉的时候就想咬一口了!
                    这一口真是解恨呐!
                    当然,如果能无视祭璃风俊脸上散发的森森寒气,这次咬人简直是个美妙得值得时时回忆的事件。
                    可惜,如果知道咬了皇帝陛下的龙爪子以后,等于给我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说什么我都不会咬的。
                    等我将祭璃风的手包扎停当,脑袋终于完全清醒了,对着被包成了粽子的龙爪子,头次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如今我可还是待罪的阶下之囚啊!
                    这等冒犯的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吧?
                    凤朝闻讽笑道:“胡仙仙,你是不是正在想着为自己找理由啊?”
                  


                  17楼2012-10-02 1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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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仿若后知后觉,扑通一声跪下,连连叩头:“陛下英明神武!罪臣实是一时口快,再不敢说了,再不敢说今日一时兴起,本来想着碧桃花正当季,去瞧瞧,哪知道撞见了玉妃娘娘私会令狐将军,站在小石桥边差点成了望夫石……”飞快的抬头去瞧白小晶脸色,不由呆住。
                      --皇帝陛下呀,您是不是被这件事刺激太过,居然没有雷霆震怒,还笑得挺欢!
                      白小晶哭得如丧考妣,叩头不止:“陛下,您不可听胡仙仙胡说八道,她是胡说惯了的……”
                      我连连附和:“嗯,罪臣就是胡说八道,胡说的,陛下您不必当真!”可别因为戴了绿帽而刺激太过,陛下您这笑容太过碜人了!
                      祭璃风努力压下嘴角的笑容,冷冷道:“玉妃,还不回你的玉虚宫去反省!”
                      ……
                      我扒着殿门,依依不舍瞧着白小晶伤心欲绝袅娜远去的身影,面带钦佩之色回头瞧了瞧端坐如山岳的祭璃风。
                      陛下您胸怀真是博大,对一枝红杏出墙去的宫妃宽和大度到完全不计较。容男子所不能容,忍男子所不能忍!堪称天下戴绿帽男子的表率!
                      不过很快,我便知道了,祭璃风此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对他的枕边人就大度宽和到完全不予计较,对我等罪臣草民就穷追猛打,半分情面不留。
                      不就是因为我说了您的爱妃瞧着别的男人差点成了望夫石吗?您也不必小心眼的将我当作宫人使唤吧?
                      浴池之中热气氤氲,祭璃风裸着胸膛,懒洋洋趴在池边使唤我来回跑了好几趟,端茶倒水,一时要吃瓜,一时要吃果,自白小晶伤心奔回玉虚宫,我便没有消停过。
                      我仗着自己脸皮厚,愣是忙前忙后,非礼勿视,祭璃风倒好,非但不知悔改,反倒得寸进尺,朝我招招手:“胡仙仙,过来替朕擦擦背。”
                      我几疑是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他的声音又提高了:“还不快过来给朕擦背?!”
                      扒光了衣服半个身子泡在浴池里的祭璃风,本应是羞愧到脸红,但他此刻不但不脸红,反倒威慑力十足,凤眸笔直瞧过来,眼里的威胁之意极重。我挽挽袖子,红着脸直直走过去,嘴里咕哝:“就当是给小黄洗澡了。”拿起池边帕子跟皂角,示意他转过身去,搓了起来。
                      祭璃风半个身子扒在玉池边上,发似墨缎,肤色似蜜,宽阔的背上有几处伤疤,肌肉似铁,这般精悍的模样,简直跟一只扒了皮的禽兽没什么两样。可恨这只禽兽,搓两下还要哼唧:“胡仙仙,你是不是在朕宫里没吃饱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加大了力气。
                      这只禽兽低低一笑,自顾自道:“胡仙仙,你我相识也有六年了,我倒还不知道你有这般贤良的一面。”
                      我恼恨这厮提那尴尬旧事,瞧着他这般享乐的模样,忍无可忍,一时冲动,飞起一脚,将大齐的皇帝陛下踹进了玉池之中,扬长而去。
                      无论如何,与祭璃风的相识,是我向来羞于向人提起的尴尬过去。
                      六年前,大陈与大齐还算得睦林友好的邦交,偶有些小摩擦,还不曾撕破脸大打出手,争夺疆土。大齐的皇帝陛下向大陈派出了和谈边疆的使者,正是当时大齐的太子殿下祭璃风。
                      那一年我十四岁,做了小黄的几年伴读,对令狐玉痴心不改。只是令狐玉近几年发了狠的练功,个头窜的很快,生生比我高出了半个头,再不是小时候那个被我拖着走的小男孩了。
                      他年岁愈长,愈发玉树临风,温雅如玉,对着谁都是谦和有礼,唯独瞧见了我,满眼的冰碴子,三伏天也能将人一身热汗褪回去。
                      我大半夜坐在碧桃林一株树桠上,抱着脑袋万分不情愿的想起来这一切,如今只能解释为年少热血,不知郎心似铁。
                      也是这样的暮春夜宴,我因为白天陪着小黄来碧桃花玩过,对这如霞似锦的林子爱的不行,很期望有机会能与令狐玉在此树下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在欢迎大齐太子殿下的宴会之上早早溜了出来,连大齐太子殿下长啥模样都没弄明白,就坐在碧桃树下傻等令狐玉。
                      通常一个在宫中行走时日久了的人都懂得笼络宫人,我在小黄身边这么久,跟着太傅学会的却是恩威并重,就是打一棒子给俩红枣。小黄身边的太监们都被我恶整过,但爹爹给我的零花钱向来大方的很,他们从我手上接过的打赏也很是丰厚,对我倒有几分言听计从。
                      我估摸着小黄会在宴开不久便偷偷溜出来,特意嘱咐他身边的小太监,只等太子殿下回了东宫,便悄悄去请令狐玉,只说太子殿下偷偷约他在碧桃林有事相商。
                      小黄对晏平一向依赖的很,当着东宫侍从也是令狐哥哥令狐哥哥的叫,也许是陛下子嗣单薄的缘故,他又自小在深宫长大,令狐玉一向温雅,与他倒处的不错。
                      我不必担心令狐玉不会来,因为就算是他想到了这是我的小计谋,也会怕万一是小黄,说不过去。请他的,毕竟是小黄的贴身宫人。
                      等我在碧桃林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听得小石桥那边传来的脚步声,那个挺拨若松的少年一步步向着我走来,那一刻,我心中慌乱得难以言述,既盼着他离我近些,又怕他来了瞧见是我,转身走了,鬼使神差钻进了碧桃林一株大树后,只留一盏琉璃宫灯在树枝上高悬,照着影绰绰渐行渐近的少年。
                    


                    20楼2012-10-02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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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啊
                      @水瓶fly
                      @璇儿在哭泣
                      @无奈的泪在礼堂
                      @月下拥抱小熊
                      @筱月蓝瑰
                      @_彩虹泪光丶 @春风の思念 @羽幽寒
                      


                      21楼2012-10-02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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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瓶fly @无奈的泪在礼堂@筱月蓝瑰
                        


                        22楼2012-10-02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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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去住天牢吗?
                            听说那疙瘩冬凉夏更凉,不洗澡大概也没关系。
                            祭璃风放下书,双瞳灼亮,大约是报了那一脚之仇,心情大畅,居然朝我灿烂一笑:“胡仙仙看来是不饿。田秉清啊,着人把饭菜撤了……”
                            我扑上前去,抢救最后的晚餐,也不曾多想桌上为何只有一双筷子,却有两个碗。只不过其中一个碗是空的。
                            等我不顾悲愤,吃得八成饱,祭璃风翻着书,淡淡道:“胡仙仙,你手里拿的是朕用过的筷子。”
                            “铛”的一声,银筷子清脆的掉在了桌上。
                            我一张老脸顿时辣辣的作烧……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羞愤转头,小宫女手中拿着一双银筷子,可怜巴巴瞧着我,快哭出来的样子。
                            孩子,我比你还想找个地儿大哭一场……
                            我以为,这就算完了。
                            哪知禽兽之所以名为禽兽,就是其思维方式不可以人类的思维方式来估算,其睚眦必报的心态不可以人类的道德标准来衡量。
                            等我吃饱喝足,洗漱完毕,战战兢兢爬上龙塌,轻手轻脚越过敌军的长腿,其间不时偷窥沉入书中的皇帝陛下,见他眉毛都不曾抬一下,显然并不曾注意我的小动作,终于千辛万苦到达自己的地儿,轻手轻脚将身子缩了缩,团成个团,面朝墙壁,蒙头准备入睡。
                            背后的人半晌不曾翻动书页,我在薄被里屏气凝神,猛然眼前一亮,被子已被掀了开来,被一双铁臂拎了起来,按在一副宽厚的胸膛之上。
                            耳边是沉稳的心跳声,我偷偷去瞧,却与祭璃风静静打量的目光相撞,他淡淡开口:“听说今儿你同小宫女要了绝子汤?”
                            我觉得,他这声音好像不太高兴。揣摩再三,不得要领,只得含羞败北,诚心请教:“陛下您这是问罪啊还是奖励啊?”
                            他的大掌在我头顶摩挲了两下,但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气:“你目前还是待罪之身吧?”
                            我缩了缩脑袋,无比沮丧的点点头。
                            这厮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要害。
                            “有没有想过将功折罪?”
                            我双目放光,“嗖”的一下抬头去瞧他。
                            他的大掌从我头顶摩挲了下来,粗砺的指肚在我眉眼间轻描,漫不经心下达圣谕:“只要你为了大齐皇嗣努力奋斗,朕便许你将功折罪……”
                            我悲愤瞪着他:“你……你……”
                            皇嗣,那不就是孩儿吗?
                            自从遇到祭璃风,我常常悲愤难言,语不成句,智力低下,连攻击力也越来越低。
                            假如我没有听错……他笑微微点点头,一幅“你猜对了,值得嘉奖的模样”俯下身来在我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对,你理解的没错,给朕生个孩儿,朕便赦你无罪!”
                            我哑口无言。
                            ——大齐皇帝陛下的后宫嫔妃们集体失去了生育能力吗?
                            我终于忍无可忍,暴喝了出来:“凭什么呀?”
                            祭璃风笑得灿烂:“就凭你如今还是一名待斩囚犯!”
                            我恨恨瞪他一眼,他剑眉微掀,露出一口白牙:“难道你想被凌迟处死?”
                            我趴在他身上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暖锅人肉片儿,那不是我的生存目标啊!
                            爹爹说人不能轻言生死,要审时度势,珍惜生命。
                            我不能轻易折了我的小命儿,不然去了九泉,被片成了白骨架,恐怕连爹爹都不认识我了。
                            他见我不再据理力争,笑的得意:“所以,绝子汤什么的以后你就不用再提了。”
                            说着,饿虎扑羊,翻个身将我扑倒在床塌间,任我如何挣扎,终究逃不开他的禁锢。
                            第二天我爬起来之时,胸前或青或紫,小宫女粉面含羞,仿佛昨夜躺在龙塌上的是她而非我。
                            我想我脸皮越来越厚了。
                            她身小力薄,侍候我穿衣还得我屈身相就,她想了想,轻声道:“姑娘,不如教那四个姐姐来服侍您穿衣?陛下也说了,以后四个姐姐就是您的贴身宫女了。”
                            我想起那四个孔武有力的宫女就觉头疼,虽然人的出身职业均不可挑,但我以为,还是各司其职的好。比如让打铁的去卖豆腐,肯定不是理想的选择。
                            我摇摇头,很谦逊的推辞:“我过去几年里一直自己打理自己,其实也不用四位姐姐侍候,她们的杂役殿如果忙不过来,还是请她们回去吧!”
                            小宫女睁大天真无邪的眸子,迟疑道:“姑娘不知道,这四位姐姐其实是有武职在身的。并非杂役殿的宫女,是从前打仗迁都,在战乱之中奉命保护太后与各位娘娘们的女官,虽然品级较低,可是一般这些贴身之事并不会劳驾她们来打理。陛下下令要来侍候姑娘,这可是宫中妃嫔都不曾有的荣宠啊。”
                            ……祭璃风说,她们是杂役殿涮马桶的……
                            他到底得有多恨我啊?
                            我以为,祭璃风就是我命里的障,跨不过逃不掉,打不败惹不起,连躬身相就也不一定能讨他欢心!
                            这日子没法过了!
                          


                          26楼2012-10-02 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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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吗?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7楼2012-10-02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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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02:2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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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楼2012-10-02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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