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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7-04-07 23:52回复
    6冥想堂外,无声对决


    我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可寂静的雪地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脚印,仿佛是行走在一个渺无人迹的原始森林里。
    宝塔沉默矗立着,天井里的积雪厚实而平整,让人只想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做一个惬意完美的好梦。


    我大步向前走着,脚下发出急促的“咯吱”声,飞扬的雪,不停地落进我的脖子里、袖管里、鞋子里,但我什么都顾不得,只想尽快赶到宝塔的一层,做最虔诚的祈祷,让上天听到我对关宝铃的痴情心声。


    这种感觉绝对是不正常的,如同修炼上乘武功的人一时不慎将要进入走火入魔的状态一样,只是我目前完全感觉不到而已。一步跃进塔里,我立刻转身面向西南,双手合什。
    几年来的游历生活,也不断地拜访过名山古刹,每到一处,自己总会入乡随俗地烧几炷香,拜一拜佛祖,但从没像现在这样虔诚过。
    日本人最信奉的是神通广大的天照大神,往往面临绝地困境时,祈求它的保佑。
    “求上天保佑她会没事,如果一定要有人成为獠牙魔的牙蛹,我情愿代她受苦。哪怕身入十八层阿鼻地狱,也绝不后悔。”我喃喃自语着,陡然间觉得后背上有一股灼热的气浪逼迫过来,把雪后的寒冷全部扫荡一空。

    “小心——”有人出声大喝,随即“呼”的一声,另一股汹涌的气浪斜刺里冲出来,与热浪相撞,激荡的冷风将我的衣服下摆一直掀过头顶。人在十五步外,能发出这么汹涌澎湃掌力的,除了张百森还能有谁?
    他在雪地上急速奔跑时,如同发现了猎物的猛虎,绕过“亡灵之塔”,向东北面追过去。另外两个高瘦如竹竿的人,正是邵家兄弟,分别从正西、正南方向,与张百森一起呈合击之势。
    东北面只有谷野神秀的冥想堂,还有就是环绕怪屋的灌木,已经被雪覆盖住了一大半,犹如鬼头鬼脑地蹲伏在地的怪兽。

    他们三个的轻功发挥到顶点之后,绝对是萧可冷无法相比的,她远远地落在后面,向我关切地叫着:“风先生,您还好吗?事情很古怪,多加小心!”
    她的手里各擎着一柄手枪,如临大敌。
    我的思想渐渐变得清醒下来,狠狠地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懊悔不迭地从塔里跳出来。从幽篁水郡离开到现在,中间过程在我的记忆里一片空白,梦游一样。
    “张大师说,有高手在冥想堂里施展类似于‘迷魂大法’一样的邪派武功,他感觉不妙,便带我们赶过来。您怎么样?有没有被伤着?”她急促地喘息着,上气不接下气。
    江湖上高手辈出,在张百森和邵家兄弟面前,她的轻功不值一提。
    我知道自己是被别人催眠了,并且有可能是躲在冥想堂里的某个人甚至就是谷野神秀本人。刚刚自己是站在“一箭穿心局”的目标线上,如果布局的人下毒手发难,谁都救不了我。
    “呜——噢——”邵黑突然打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邵白在三十步外同声相应。
    奔在最前面的张百森猛然收脚急停,脚下带起的积雪飞腾起来,卷向前面十步外的灌木丛。积雪覆盖下,一切都被抚平,冥想堂外一片宁静,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我跟萧可冷匆匆赶过来,邵黑眯起眼睛,凝视着石灰窑一样的冥想堂,又转身看了看我,摇着头自语:“好奇怪……好奇怪……里面住的到底是何方高手?”
    他们三个并排站着,不再向前踏出半步。

    冥想堂的门紧闭着,没有任何动静,偶尔有风扬起屋顶的雪,在有气无力的惨白阳光下闪着七彩的虹。
    雪地上,只有我们几个奔跑时留下的脚印,除此之外,连麻雀飞过的痕迹都没有。
    邵白“嘿嘿嘿嘿”冷笑了几声,不无遗憾地向张百森问:“要我们对付怪屋里的高手?几百万美金的报价还是免了吧!单单这个‘鱼肉千里’大阵,就得费时费力地破解,谁知道那扇门后面藏着什么?命都不一定保住,还敢惦记别人的美金?我看算了,老二,咱们还是快回札幌去吧,这笔钱不好赚。”
    他把手里的罗盘放回口袋,取出一片口香糖,在手心里抛来抛去,态度很不友好。

    东瀛遁甲术的厉害超出我的想像,本来以为张百森跟邵家兄弟合力,摧毁谷野布下的埋伏易如反掌,但现在看来,还没动手尝试,邵白就想打退堂鼓了,结果可想而知。
    


    2楼2007-04-0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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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03: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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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飞天1981的手打,辛苦了


      4楼2007-04-08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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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IP属地:北京7楼2007-04-0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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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全是飞天1981打的,我转贴过来,辛苦了


          8楼2007-04-1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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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飞天1981 2007-4-10 08:24   回复此发言 

            1345  回复: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注意此文是坑)


            师手有多强大,何必逆天命而动?我是你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

            一一个不会害你算计你的人。听我一声劝,咱们明天一起离开,彻底忘掉这件

            事,好不好?”邵白降低声调,态度从暴怒转入温和。
              邵家做为周易预测学的名门正派,祖训很多,据说有三百多条,几乎对门

            下弟子的衣食住行、坐立站走的方方面面都做了详细的规定。
              邵白对我的态度很恶劣,但现在面对邵黑,兄弟间的深情却暴露无遗。
              萧可冷只是不停地苦笑,插不进嘴,站在桌子边,神情困惑。
              “谷野神秀到底在那间怪屋里布置了什么?难道也是跟探索‘海底神墓’

            有关?什么怪人能像激怒的剑鱼一样在水里急速穿行?”我脑子里的诸多问号

            ,慢慢地纠缠打结起来。
              张百森、邵白、邵黑做为中国异人排行榜上的三大高手,还没跟谷野神秀

            正式面对面地交手,便已经输了一招,实在教人郁闷。
              “平淡安稳的日子我过够了,哥,我要向对方挑战,谷野神秀的东瀛遁甲

            术并非毫无破绽,给我足够的时间,破解八面天网,彻底摧毁日本人的信心。

            你知道吗?从正式出师闯荡江湖的第一天,我就期待着这样的挑战。就算死了

            ,也是给自己的生命划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不是像江湖上那些故弄玄虚的猎命

            师心口上轻轻一拍,郑重其事地向我做了保证。
              半小时后,在关宝铃的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绘图铅笔和一大叠白纸,那些

            纸足有一百多张,画三天三夜都够了。
              关宝铃耳垂下的血红齿痕非常醒目,她每次无意中撩动头发的时候,都会

            让我一遍遍感到心惊肉跳。明天早晨,齿痕会增加到两颗,依次沿着脖子下面

            排列,逐渐构成一只诡异的牙齿做成的项圈。
              幸好,她对此并不知情,只是觉得能用自己的才能为这些江湖高手帮忙,

            很是荣幸:“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刻意望着我,但我知道,话一定是说给我听的


              门外,积雪渐渐开始消融,屋檐上不停地有雪水滴落下来。
              邵白用力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坐立不安,弄得大家的心情都乱糟糟的。
              萧可冷靠近我,低声问:“风先生,要不要现在给苏伦姐打个电话?”她

            取出一套崭新的诺基亚手机,熟练地拆去塑料封套,安装好通讯卡。
              我的手机,已经丢在那个神秘的玻璃盒子里,忽然若有所思地想到,如果

            有另外的人落进那个神秘空间的话,发现遗落的手机,肯定会大呼怪异,以为

            那是某个时代的外星人遗物。那么,是不是可以做这样的结论——“苏伦发现

            的“指北针”会不会是探险者丢在地下宫殿里的,出处没有任何值得惊骇的地

            方?”
              当然,一切是基于神秘的阿房宫真实存在的理论上——这又是一个令全球

            历史学家们大跌眼镜的发现,可怜的现代人都已经把烧毁阿房宫的罪名加诸于

            霸王项羽头上,偏偏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它又神奇地出现了。
              我退出关宝铃的房间,雪后的空气清冷纯净,令人精神一振。
              的确是该打电话出去,不过不是给苏伦,而是大亨。我不想让关宝铃就这

            么离开,就算她会发生什么不幸的变故,也要在我的视线里发生。
              我按了大亨的号码,想像中,接电话的应该是他的十几个年轻女秘书之一

            ,不料竟是他本人的声音:“喂,哪一位?”
              我楞了一下,迅速自报家门:“我是风,叶先生,还记得我吗?”
              大亨老气横秋地笑起来:“记得,当然记得。”
              “我想跟您谈一下,是关小姐的事,可不可以拨二十分钟时间给我?”我

            只能开门见山,关宝铃中诅咒的事,纸里包不住火,越早透露给大亨,越容易

            处理。
              “二十分钟?没问题,我正赶往枫割寺,半小时后到。我可以给你整整一

            下午时间,你要说什么,我也很清楚,唉——”他长叹着,声音里没有一点素

            日睥睨天下的豪情,只流露出渐渐衰老的沧桑。我吓了一跳,半小时后到?下

            


            10楼2007-04-11 10:05
            回复

              作者: 飞天1981 2007-4-10 08:24   回复此发言 

              1347  回复: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注意此文是坑)


              的力气也省下来了。
                席梦思成了临时的拼图桌,十二张纸上的线条更加凌乱,到处都能看到波

              浪线。
                邵白跳起来,不假思索地随手把所有纸张排列成横五竖三的格式。我看到

              了一个真正的“人”,头发很长,达到了身体的三分之二长度,如海藻一样向

              上漂浮着。后来的十二张纸上,每一张都有这个人存在,不过运动的方向完全

              不同。
                “这是一个可以做瞬间移动的人,老二感知到他的时候,对方竟然能够瞬

              间改变十二个方位和姿势,比行动最快速的鱼还灵巧。”邵白做了临时的解说

              员,他跟邵黑是亲兄弟,思想共通,最能了解邵黑的心思。
                “男人?谷野神秀?”萧可冷立刻反问。
                “不清楚,相信老二马上就会有答案出来,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乎他是谁,

              而是他怎么可能达到瞬间移动的境界?而且是在水里。要知道,水的阻力依据

              性质不同,会是陆地上风阻的五十倍到五千倍不等。一个能够在陆地上自由翻

              腾跳跃的轻功高手,要在水中做同样的动作,需要增加近一千倍的爆发力才能

              完成。”
                邵白绝不是浪得虚名,他拥有的知识量,足够对得起自己在江湖上的崇高

              地位。
                我脑子里最先跳出的是“鲛人”这个名称,人类在水中无法完成的动作,

              或许这种所谓的“鲛人”就可以做到。
                神秘的海洋世界,不为人知的动物植物品种无穷无尽,就连知名度最高、

              知识量最渊博的海洋专家,都时常说自己所知道的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大海中有多少滴水?只能用数学名词中的“无限”来表示。
                关于“鲛人”和“美人鱼”,资料记载极多,全球任何一个海岸线国家都

              有类似的传说,只是缺乏动态的影像记载,才会被某些自命正统的科学家们斥

              为怪谈。
                “怪屋下藏着怪井?它的水平面会不会跟‘通灵之井’相同?两者之间又

              有什么关联?”
                我迅速衡量着冥想堂与“通灵之井”之间的垂直距离,目光所指,萧可冷

              已经先一步心领神会地在一张白纸上迅速勾勒了几笔,递给我。
                纸上共有三个小圆圈,中间用线段相连,应该是分别代表“通灵之井”、

              “亡灵之塔”和冥想堂。距离也已经标注明白——井到塔,约为一百一十米;

              塔到怪屋,约为三百米出头。
                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息息相通的感觉,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诡谲多

              变的环境里,多一个心灵相通者,面临的危险和压力就会被分担掉二分之一。

              在此之前,我以为只有跟苏伦能如此沟通,从来没把萧可冷列入自己的心灵盟

              友之列。
                “四百米或者更多一些,假如冥想堂下的怪井像金字塔一样以同样比例无

              限延伸,它将会在某个深度,与‘通灵之井’相连。按照这种猜想,它们会构

              成水平面等高的连通器,也就是说——理论上,从怪屋可以进入‘通灵之井’

              。”萧可冷的脸突然变得一片蜡黄,或许是被自己这种恐怖的分析给彻底惊呆

              了。
                我点点头,对她的分析基本表示同意。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谷野神秀是不会在名声如日中天时,突然神秘归隐,

              再把谷野神芝推出来冒名顶替自己的。对他而言,金钱、名声已经完全可以弃

              之如敝履,那么他想要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驱使他做这些匪夷所思的

              事?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画,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拼图吧?”邵白无奈地长

              叹。
                我对于邵家兄弟的异能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伊拉克媒体的负面报道,特

              别是以“狂言无忌”著称的阿拉伯半岛电视台,曾经直言不讳地给他们兄弟留

              下了这样的外号——“扑克牌追杀令的超级王者”。
                正是有了他们,五角大楼的追杀令才避免了被全球反战媒体讥讽为“无能

              的笑柄”,把共分三次列出的伊拉克战犯一个一个捕获。如同伊拉克战争被国

              际社会舆论的正反两面分别吹捧和诟病一样,邵家兄弟是美国人眼里的超级英

              雄,却是阿拉伯世界的魔鬼和噩梦。
                时间正在悄悄流逝,第三十张图画出现时,怪人的身体细节部分已经完全

              刻画清楚,只是看不到他的脸。
                “这个人不是谷野神秀,比媒体照片上的本人照片至少瘦了一大圈,身高

              也差了近二十厘米,至于身体的各部位比例构成,更是相差很远。”我得出了

              自己的结论,画上的怪人,与谷野神秀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如果再有他的脸部

              特写,就能百分之百肯定了。
                那么他会是谁呢?目前,枫割寺上下都知道冥想堂里面住的人是谷野神秀

              ,除了他,还会有谁?”
                怪人身体表面覆盖着半圆形的鱼鳞,也可以看作是一件鱼鳞一样的紧身泳

              衣。他的双脚位置是巨大的脚蹼,手臂仍旧跟正常人一样,垂在腰部两侧。
                “这到底是什么呢?超级潜水员、水鬼、鲛人?抑或是某种变异了的深海

              鱼类——邵白先生,令弟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萧可冷实在忍不住了,一边

              在图画上标注序列号,一边皱着眉向邵白发问。
                “萧小姐,不必问了。他们兄弟的异能有所不同,一个能够遥感到目标,

              另一个会根据图画里描述的内容,迅速确定对方的全球地理位置。只有通过两

              个人的无间合作,才会得到完整答案。我们能做的,就是冷静地等待,直到邵

              黑把所有的思想表达完毕……”
                张百森的解释,并不能使人完全满意。
                接下来十几张图画,描绘的全都是怪井四周的石头、水藻,似乎邵黑的思

              想完全被石壁吸引住了。
                “他在找某样东西,只是石壁的范围太大了,他必须一段一段地搜索才能

              找到,可惜这样的滑行搜索,非常损耗内力,我一直都怀疑,老二坚持不了太

              久时间了……”
                图画传递过来的速度渐渐放慢了,从一开始的几分钟十几张,到了后来的

              五分钟只有一张。邵白担心邵黑的安全,我又何尝不在牵挂着关宝铃的身体?
                张百森的电话又响了,他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无声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大亨到了,会意地跟随他出门,一路走向寺门方向。
                “大亨说,自己遭到了勒索,二十四小时内,勒索电话每隔半小时打进来

              一次,金额非常可笑——你猜会有多少?”张百森企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闷

              ,但很明显失败了,因为我的思想仍旧被困在邵黑的画里面,无法自拔。
                他只能自问自答下去:“十五亿,美金。”


              12楼2007-04-11 10:05
              回复

                作者: 飞天1981 2007-4-10 08:24   回复此发言 

                1345  回复: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注意此文是坑)


                师手有多强大,何必逆天命而动?我是你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唯

                一一个不会害你算计你的人。听我一声劝,咱们明天一起离开,彻底忘掉这件

                事,好不好?”邵白降低声调,态度从暴怒转入温和。
                  邵家做为周易预测学的名门正派,祖训很多,据说有三百多条,几乎对门

                下弟子的衣食住行、坐立站走的方方面面都做了详细的规定。
                  邵白对我的态度很恶劣,但现在面对邵黑,兄弟间的深情却暴露无遗。
                  萧可冷只是不停地苦笑,插不进嘴,站在桌子边,神情困惑。
                  “谷野神秀到底在那间怪屋里布置了什么?难道也是跟探索‘海底神墓’

                有关?什么怪人能像激怒的剑鱼一样在水里急速穿行?”我脑子里的诸多问号

                ,慢慢地纠缠打结起来。
                  张百森、邵白、邵黑做为中国异人排行榜上的三大高手,还没跟谷野神秀

                正式面对面地交手,便已经输了一招,实在教人郁闷。
                  “平淡安稳的日子我过够了,哥,我要向对方挑战,谷野神秀的东瀛遁甲

                术并非毫无破绽,给我足够的时间,破解八面天网,彻底摧毁日本人的信心。

                你知道吗?从正式出师闯荡江湖的第一天,我就期待着这样的挑战。就算死了

                ,也是给自己的生命划一个完美的句号,而不是像江湖上那些故弄玄虚的猎命

                师心口上轻轻一拍,郑重其事地向我做了保证。
                  半小时后,在关宝铃的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绘图铅笔和一大叠白纸,那些

                纸足有一百多张,画三天三夜都够了。
                  关宝铃耳垂下的血红齿痕非常醒目,她每次无意中撩动头发的时候,都会

                让我一遍遍感到心惊肉跳。明天早晨,齿痕会增加到两颗,依次沿着脖子下面

                排列,逐渐构成一只诡异的牙齿做成的项圈。
                  幸好,她对此并不知情,只是觉得能用自己的才能为这些江湖高手帮忙,

                很是荣幸:“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刻意望着我,但我知道,话一定是说给我听的


                  门外,积雪渐渐开始消融,屋檐上不停地有雪水滴落下来。
                  邵白用力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坐立不安,弄得大家的心情都乱糟糟的。
                  萧可冷靠近我,低声问:“风先生,要不要现在给苏伦姐打个电话?”她

                取出一套崭新的诺基亚手机,熟练地拆去塑料封套,安装好通讯卡。
                  我的手机,已经丢在那个神秘的玻璃盒子里,忽然若有所思地想到,如果

                有另外的人落进那个神秘空间的话,发现遗落的手机,肯定会大呼怪异,以为

                那是某个时代的外星人遗物。那么,是不是可以做这样的结论——“苏伦发现

                的“指北针”会不会是探险者丢在地下宫殿里的,出处没有任何值得惊骇的地

                方?”
                  当然,一切是基于神秘的阿房宫真实存在的理论上——这又是一个令全球

                历史学家们大跌眼镜的发现,可怜的现代人都已经把烧毁阿房宫的罪名加诸于

                霸王项羽头上,偏偏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它又神奇地出现了。
                  我退出关宝铃的房间,雪后的空气清冷纯净,令人精神一振。
                  的确是该打电话出去,不过不是给苏伦,而是大亨。我不想让关宝铃就这

                么离开,就算她会发生什么不幸的变故,也要在我的视线里发生。
                  我按了大亨的号码,想像中,接电话的应该是他的十几个年轻女秘书之一

                ,不料竟是他本人的声音:“喂,哪一位?”
                  我楞了一下,迅速自报家门:“我是风,叶先生,还记得我吗?”
                  大亨老气横秋地笑起来:“记得,当然记得。”
                  “我想跟您谈一下,是关小姐的事,可不可以拨二十分钟时间给我?”我

                只能开门见山,关宝铃中诅咒的事,纸里包不住火,越早透露给大亨,越容易

                处理。
                  “二十分钟?没问题,我正赶往枫割寺,半小时后到。我可以给你整整一

                下午时间,你要说什么,我也很清楚,唉——”他长叹着,声音里没有一点素
                


                14楼2007-04-1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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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02:5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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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关宝铃那边的门响了一声,有十几张纸递了出来,门随即又被关上。
                    纸在张百森手里,他只是大致翻了一下,蓦的一声苦笑,手腕一弹,凌空

                  掷向我。这个时候,没有人再想卖弄武功,我猜他只是过度疲倦,连走进门来

                  作者: 飞天1981 2007-4-10 08:24   回复此发言 

                  1347  回复: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注意此文是坑)


                  的力气也省下来了。
                    席梦思成了临时的拼图桌,十二张纸上的线条更加凌乱,到处都能看到波

                  浪线。
                    邵白跳起来,不假思索地随手把所有纸张排列成横五竖三的格式。我看到

                  了一个真正的“人”,头发很长,达到了身体的三分之二长度,如海藻一样向

                  上漂浮着。后来的十二张纸上,每一张都有这个人存在,不过运动的方向完全

                  不同。
                    “这是一个可以做瞬间移动的人,老二感知到他的时候,对方竟然能够瞬

                  间改变十二个方位和姿势,比行动最快速的鱼还灵巧。”邵白做了临时的解说

                  员,他跟邵黑是亲兄弟,思想共通,最能了解邵黑的心思。
                    “男人?谷野神秀?”萧可冷立刻反问。
                    “不清楚,相信老二马上就会有答案出来,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乎他是谁,

                  而是他怎么可能达到瞬间移动的境界?而且是在水里。要知道,水的阻力依据

                  性质不同,会是陆地上风阻的五十倍到五千倍不等。一个能够在陆地上自由翻

                  腾跳跃的轻功高手,要在水中做同样的动作,需要增加近一千倍的爆发力才能

                  完成。”
                    邵白绝不是浪得虚名,他拥有的知识量,足够对得起自己在江湖上的崇高

                  地位。
                    我脑子里最先跳出的是“鲛人”这个名称,人类在水中无法完成的动作,

                  或许这种所谓的“鲛人”就可以做到。
                    神秘的海洋世界,不为人知的动物植物品种无穷无尽,就连知名度最高、

                  知识量最渊博的海洋专家,都时常说自己所知道的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大海中有多少滴水?只能用数学名词中的“无限”来表示。
                    关于“鲛人”和“美人鱼”,资料记载极多,全球任何一个海岸线国家都

                  有类似的传说,只是缺乏动态的影像记载,才会被某些自命正统的科学家们斥

                  为怪谈。
                    “怪屋下藏着怪井?它的水平面会不会跟‘通灵之井’相同?两者之间又

                  有什么关联?”
                    我迅速衡量着冥想堂与“通灵之井”之间的垂直距离,目光所指,萧可冷

                  已经先一步心领神会地在一张白纸上迅速勾勒了几笔,递给我。
                    纸上共有三个小圆圈,中间用线段相连,应该是分别代表“通灵之井”、

                  “亡灵之塔”和冥想堂。距离也已经标注明白——井到塔,约为一百一十米;

                  塔到怪屋,约为三百米出头。
                    我们之间,第一次有了息息相通的感觉,这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诡谲多

                  变的环境里,多一个心灵相通者,面临的危险和压力就会被分担掉二分之一。

                  在此之前,我以为只有跟苏伦能如此沟通,从来没把萧可冷列入自己的心灵盟

                  友之列。
                    “四百米或者更多一些,假如冥想堂下的怪井像金字塔一样以同样比例无

                  限延伸,它将会在某个深度,与‘通灵之井’相连。按照这种猜想,它们会构

                  成水平面等高的连通器,也就是说——理论上,从怪屋可以进入‘通灵之井’

                  。”萧可冷的脸突然变得一片蜡黄,或许是被自己这种恐怖的分析给彻底惊呆

                  了。
                    我点点头,对她的分析基本表示同意。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谷野神秀是不会在名声如日中天时,突然神秘归隐,

                  再把谷野神芝推出来冒名顶替自己的。对他而言,金钱、名声已经完全可以弃

                  之如敝履,那么他想要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驱使他做这些匪夷所思的

                  事?
                    “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画,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拼图吧?”邵白无奈地长

                  叹。
                    我对于邵家兄弟的异能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伊拉克媒体的负面报道,特

                  别是以“狂言无忌”著称的阿拉伯半岛电视台,曾经直言不讳地给他们兄弟留
                  


                  16楼2007-04-1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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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这样的外号——“扑克牌追杀令的超级王者”。
                      正是有了他们,五角大楼的追杀令才避免了被全球反战媒体讥讽为“无能

                    的笑柄”,把共分三次列出的伊拉克战犯一个一个捕获。如同伊拉克战争被国

                    际社会舆论的正反两面分别吹捧和诟病一样,邵家兄弟是美国人眼里的超级英

                    雄,却是阿拉伯世界的魔鬼和噩梦。
                      时间正在悄悄流逝,第三十张图画出现时,怪人的身体细节部分已经完全

                    刻画清楚,只是看不到他的脸。
                      “这个人不是谷野神秀,比媒体照片上的本人照片至少瘦了一大圈,身高

                    也差了近二十厘米,至于身体的各部位比例构成,更是相差很远。”我得出了

                    自己的结论,画上的怪人,与谷野神秀没有任何共通之处。如果再有他的脸部

                    特写,就能百分之百肯定了。
                      那么他会是谁呢?目前,枫割寺上下都知道冥想堂里面住的人是谷野神秀

                    ,除了他,还会有谁?”
                      怪人身体表面覆盖着半圆形的鱼鳞,也可以看作是一件鱼鳞一样的紧身泳

                    衣。他的双脚位置是巨大的脚蹼,手臂仍旧跟正常人一样,垂在腰部两侧。
                      “这到底是什么呢?超级潜水员、水鬼、鲛人?抑或是某种变异了的深海

                    鱼类——邵白先生,令弟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萧可冷实在忍不住了,一边

                    在图画上标注序列号,一边皱着眉向邵白发问。
                      “萧小姐,不必问了。他们兄弟的异能有所不同,一个能够遥感到目标,

                    另一个会根据图画里描述的内容,迅速确定对方的全球地理位置。只有通过两

                    个人的无间合作,才会得到完整答案。我们能做的,就是冷静地等待,直到邵

                    黑把所有的思想表达完毕……”
                      张百森的解释,并不能使人完全满意。
                      接下来十几张图画,描绘的全都是怪井四周的石头、水藻,似乎邵黑的思

                    想完全被石壁吸引住了。
                      “他在找某样东西,只是石壁的范围太大了,他必须一段一段地搜索才能

                    找到,可惜这样的滑行搜索,非常损耗内力,我一直都怀疑,老二坚持不了太

                    久时间了……”
                      图画传递过来的速度渐渐放慢了,从一开始的几分钟十几张,到了后来的

                    五分钟只有一张。邵白担心邵黑的安全,我又何尝不在牵挂着关宝铃的身体?
                      张百森的电话又响了,他低头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无声地向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大亨到了,会意地跟随他出门,一路走向寺门方向。
                      “大亨说,自己遭到了勒索,二十四小时内,勒索电话每隔半小时打进来

                    一次,金额非常可笑——你猜会有多少?”张百森企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沉闷

                    ,但很明显失败了,因为我的思想仍旧被困在邵黑的画里面,无法自拔。
                      他只能自问自答下去:“十五亿,美金。”


                    17楼2007-04-1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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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0.216.182.*
                      更新?更新?更新?更新?


                      18楼2007-04-16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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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屋的门紧闭着,四周的积雪没有一点清扫的痕迹,仿佛是神话传说里早

                        就荒废的魔法城堡。
                          接下来,当其中一个进攻者做出卷寿司一样的手势时,我脱口而出:“他

                        们是日本人!”毫无疑问,这个代表“阶梯进攻、立体分层”意思的指挥手势

                        ,是日本安全防卫厅属下的“轻度危机”特种部队的专用动作。
                          去埃及之前,我在各国游历时,非常注意收集目的地的特种部队信息,并

                        分门别类地做了记录,然后深刻地记在心里。这些各国部队里的精英中的精英

                        们,将是未来保卫国家最高政权的最后一道防线,我预感到有一天会跟他们直

                        接面对面地打交道,现在终于用上了。
                          “嗯?风先生,您说他们是日本人?难道是日本人之间的黑吃黑或者窝里

                        斗?”小来没听懂。
                          我重复了一句:“他们是‘轻度危机’特种部队的人马!”
                          小来低声惊叫起来:“什么?特种部队要向谷野神秀动手,这算什么?”
                          特种部队的行动代表的是国家意志,没有高层权力机构的命令,根本不可

                        能发生这样的事。这一点也让我有些想不通:“谁要除掉谷野神秀?是大人物

                        吗?他想干什么?”
                          谷野神秀在国际考古界接二连三地做出惊世骇俗的巨大成就,曾经是日本

                        政府和人民最大的荣耀,不止一次地受到过皇室的接见和嘉奖,政府方面,似

                        乎没理由要向他下手。
                          夜视仪里,悄悄掩杀过去的黑衣人已经全部进入攻击状态,方才发出手势

                        的人,应该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他再次伸出右手食指、中指,向左右分别挥

                        动了一次,并且做了个“剪刀式进攻”的动作。
                          一瞬间,在他的左右两侧,各有五名袭击者迅速向前跃进,扬手投掷出燃

                        烧弹,落在前方的灌木丛中。
                          预想中的熊熊大火并没有开始,十枚燃烧弹全部变成了哑弹,毫无反映,

                        反弹落在雪地上。
                          小来伸长脖子向那边远眺着:“动手了!起火了!”
                          火光来自于袭击者手里的喷火器,至少有十二三支一起开动,强劲的火蛇

                        向前喷涌着,迅速将积雪消融干净。这群人借着火光发起了蛙跳式攻击,交替

                        掩护着向前冲锋,火蛇飞舞,照亮了怪屋死气沉沉的黑色小门。
                          转眼间,他们便越过了干涸的小溪,再跨过烟气蒸腾的灌木丛,即将靠近

                        怪屋。
                          我把夜视仪递给小来,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火蛇开路,的确是针对冥想

                        堂防守阵势的最佳进攻方式,但他们还是没弄明白遁甲术的厉害,冒进只会送

                        死,而且会死得很惨。
                          张百森等四人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向东眺望。
                          一阵爆炸声从怪屋方向传过来,更炫目的火光映亮了高耸的“亡灵之塔”

                        ,这次应该是燃烧弹被适时地引爆了,烧伤的却是已经越过灌木丛的袭击者。

                        不出意外的话,怪屋里的人转眼间就会控制形势——“风先生,喷火器灭掉了

                        ,被燃烧弹波及到的人正在满地翻滚,企图压灭身上的火……”他看到的是夜

                        视仪里的图像,但肉眼可见的火焰已经消失了,冥想堂四周又恢复了宁静。匿

                        藏在怪屋里的,是深不可测的绝顶高手,特种部队的试探性进攻,不过是在用

                        人肉盾牌铺路,企图找到对方的破绽。
                          我相信,此刻在某个制高点上,会有更多“轻度危机”部队的精锐在观看

                        着这次实战演练。日本军队在一战、二战时暴露出来的强悍作风,随着一九四

                        五年的全国无条件投降而烟消云散,但六十年来,随着经济突飞猛进的增长,

                        绝不排除军力也在起死回生之中。
                          “风先生,袭击者全军覆没,大部分被烧成了焦炭。”小来放下夜视仪,

                        紧张地摸着下巴上的伤疤,眼睛眨个不停。怪屋里的人,连门都没有打开,便

                        轻易粉碎了袭击者的进攻,现在小来应该已经认识到怪屋的危险性了吧?
                          “风先生,请下来,邵先生有话要说。”萧可冷仰面向上,挥动着手里的

                        纸。
                          核潜艇的出现,对她和张百森都会有相当大的震动,因为怪屋这一头没有

                        任何水路出口,潜艇想要发挥作用,只能一直向水底深入下去,从另外的通道

                        进入大海。说得简单些,怪屋下的怪井,毫无疑问会通向一个更广袤的区域。
                          我重新回到院子里,大亨和关宝铃仍在窃窃私语,不时发出阵阵笑声,针

                        扎一样刺痛着我。
                          “风……我突然有了新的感觉,只是不必再费力作画,可以直接转换进入

                        你的脑子里……你愿不愿意再试一次?”邵黑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张百森

                        肩膀上,勉强支撑。他的脸,变成一片死灰色,只有眼底深处,似乎有微弱的

                        小火苗在虚弱地跳动着。
                          张百森重新打起精神,露出久违了的笑容:“我也可以助小邵一臂之力,

                        合咱们两个的内功,或许能得到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
                          邵白立刻翻脸,不满地大声叫起来:“有价值的信息?难道之前这些图纸

                        都是没价值的,都是老二在胡说八道?”从重新进入枫割寺开始,他的情绪就

                        一直忽好忽坏,暴躁易怒,每隔一段时间就爆发一次。
                          “哥……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们可以开始了……”邵黑想抬手指向屋里

                        ,最终却只是无力地动了动中指。
                          张百森伸手揽住邵黑的腰,半挟着他走回屋里。
                          萧可冷在我耳边低声问:“风先生,你预感到了什么吗?那柄莲花钥匙,

                        我命信子收藏好,或者将来进入水下世界时会用得到。还记得那张来自青铜武

                        士剑鞘里的奇怪地图吗?我好像对它有了另一种领悟,或者我该好好清理一下

                        自己的思路,相信一定能给你帮助。”
                          她暂时舒展开紧锁的眉头,向我灿烂一笑。
                          那种心心相印、息息相通的感觉又出现在我脑子里,比从前跟苏伦一起并

                        肩战斗时更令我觉得安心。人与人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都是共同经过一系列

                        危机、拼搏、反击、磨砺后才能形成的,是一个“淘尽黄沙始见金”的转化过

                        程。
                          到这个时候,苏伦说过的“像相信我一样相信萧可冷”才真正变成了现实


                          第二部《古寺冥夜》完,请看第三部《风林火山》,谢谢。


                        30楼2007-04-17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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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anks 1981 .


                          31楼2007-04-17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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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之王,杨天到此(上)第三部风林火山1盗墓之王,杨天到此邵黑平躺在床上,右手平放在张百森掌心里,左手伸向我,虚弱地笑着:“天下至道,阴阳而已……希望你身体里储存的‘阴阳神力’不会令我失望……”
                              布门履大师坐化之前把“阴阳神力”传给我时,没有丝毫的预兆与说明,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机会发挥它的作用。
                              我握住了他的左手,冷得像寒冬北风里的冰雕。
                              “请两位……盘膝坐下来,我预感到这一次会持续……很长时间,几个小时或者十几个小时……张、张老大,如果我到了‘油尽灯枯’的境界,记得……告诉我哥,在我口袋里有封给他的……信,要他照做……照祖宗遗训那样……”
                              邵黑的话,遗言的成分很重,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凝重并且鬼气森森。
                              张百森脸上浮现出温和宽厚的笑容,低声安慰他:“别多说话,你会没事的,我会发力给你,护住心脉、气脉、血府、神阙,一定没事!”
                              从邵黑手上传过来的寒气跟青砖地上散发出来的凉意,两相夹攻,让我不得不迅速激发丹田真气,来跟寒冷对抗。
                              “可以开始了吗?”我低声问。
                              “可以……请把灯关掉,它总是让我心神不宁……”邵黑喃喃自语着,缓缓闭上眼睛。从这个角度望去,他的五官相貌不再像以前那样古怪难看了,显现出一种前所未见的平和睿智来。
                              张百森挥袖发出劈空掌力,墙上的开关发出“啪”的一声响,灯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的心猛然一颤,有种极度恐惧的悬崖失足的感觉。处于四面楚歌的境地时,明亮的灯光的确让人不安,总觉得看不见的黑暗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危险杀机。
                              一分钟后,我的双眼已经迅速适应了黑暗,院子里的雪光倒映进来,令那扇门上贴着的木桑纸,苍白得像是一幅半旧的投影屏幕。
                              寒气无处不在,并且越来越浓重,我将丹田里储存的真气进一步提升,化做循经脉缓缓运行的暖意,周身绕行,掌心里不断吐出真气,冲进邵黑的身体,他的手渐渐变得温暖起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与隔壁相连的那堵墙,突然失去了隔音效果,关宝铃的笑声、低语声毫无阻碍地传入了我的耳朵里——“……那个梦真是可怕啊!我现在说给你听,心里还怦怦直跳呢,你想想,生着六条胳膊的怪人,正在用各种各样的酷刑折磨地球人,好像生物学家解剖青蛙和兔子一样,或者是昆虫学家们在用钢针制做标本……”
                              我明白,她在讲述自己第一次失踪时的幻觉,消失和重现的地点,都在寻福园别墅的洗手间里。
                              大亨一直在笑,发自内心地、温柔地笑着,不时地用“嗯?啊?真的?”应和,仿佛是听关宝铃讲天方夜谭上的奇异故事。
                              “或许她会讲那个玻璃盒子里的经历吧?不知道大亨听了,会不会醋意横生?”这个恶作剧的想法一经浮上来,我忍不住眼角一痛,似乎有什么苦涩的液体也挤出来。
                              我忽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古琴声,本来极其流畅的曲调,被拆分成无数单音,无情地折磨着我的听觉。枫割寺里能发出琴声的,只会是“幽篁水郡”里的藤迦。这么晚了,她还在不眠不休地参悟那块铁牌吗?
                              “海神铭牌”是我跟关宝铃那段奇怪经历的真实见证,在她生命里,再也不可能有某个男人,像我一样陪她度过那样的困境,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逃避这样一个事实——“关宝铃是自己生命里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
                              “桥津派的忍者敢那么大胆挟持你?”大亨的声音带着愠怒。
                              “是啊?刀压在我脖子上,不是拍电影时候的道具,而是真真正正的刀刃。我真的怕极了,害怕那个鬼一样可怕的女忍者一刀割下来——我就再也看不到你……”关宝铃腻声撒娇,让我如坐针毡。
                              “大亨的女人”这五个字像是一句无法破解的诅咒,又一次重重地横在我脑海里。
                              猛然间,我听到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并且伴着只有在深邃的岩洞里才会出现的悠悠回声。潮气无处不在,水声从四面八方一起汇集到耳边来。我从酸涩的回忆里清醒过来,向门边望去。那一大块浅灰色的木桑纸屏幕恍惚动荡起来,显现出了一幅巨大的图像。
                            


                            32楼2007-04-19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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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9 02:4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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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 飞天1981 2007-4-18 21:28   回复此发言 

                              1440  回复:盗墓之王 作者:飞天(注意此文是坑)

                                那是一柄古战刀,刀柄上嵌着的白牙极具立体感,刀身上的骷髅头图案更带着无尽的怨杀之气。
                                “牙神流忍者的刀?”我与屠龙刀的对话骤然闪现出来。
                                犹如观看一部镜头不断移动的纪录片电影一样,我看到了挎刀的神像,但严格来说,那不是神像,而是一个沉静打坐着的士兵,并且是完全浸泡在水中的,随着看不见的暗流,他的衣角、袖口微微起伏。
                                不知不觉中,我放开了邵黑的手,屏幕瞬间放大,直逼到我面前。
                                我的本能反应,便是双手推出,想把它推开出手的一刹那,我感觉到了水流的阻力,士兵双眉上附着的水草一阵急促的动荡,其中几根墨绿色的海藻脱落下来,慢悠悠地向上飘去。我的视线追逐着海藻与一串不知来自何处的水泡,一直向上。
                                极遥远处,有一只模糊的光圈,像是冬天时清冷孤高的月亮。
                                我明白,自己看到的,是冥想堂下面那个无底怪井里的情况,让我最吃惊的是面前这士兵的军衔、帽徽、肩章,表明他的国籍属于日本,并且是二战中期的标准军服。他脚下的黑色长靴,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
                                “牙神流忍者?日本军官?”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像是浸泡在福尔马林药水里的动物标本,肤色惨白并且五官栩栩如生。
                                他是端坐在一个长方形的神龛里的,我转脸向左侧望去,一个挨一个的神龛顺序排列着,全部是从一大片黑色的石壁上开凿出来的,尺寸完全相同。其它神龛里端坐着的人,与这一个完全相同,无论是服饰还是战刀,这就怪不得关宝铃笔下只出现了一柄战刀的特写了。
                                这片石壁似乎无限广阔,不像是在深井一样的圆形洞穴里,可惜没有足够的光线,能让我看清背后的地形环境。
                                如果能弄清牙神流忍者的身份就好了,十个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会代表什么意思?
                                我突然醒悟过来,如果已经进入了邵黑的遥感境界,最急于弄清的是那两扇门的情况,因为我一直怀疑有人先我一步到过那个地方,并且不知什么原因,将一枚钥匙落在了锁孔里。
                                一大堆硕大如脸盆的水泡从遥远的脚下泛上来,掠过我身边时,发出巨大的呼啸声,扭曲翻滚着,急速上升。身边的水流澎湃动荡着,像是即将煮沸的水锅。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下落,像是进入了一架高空观光电梯,黑黝黝的石壁在眼前无声地快速闪过,浮光掠影一样,令我头晕目眩。
                                我转动着身子,视线里曾经出现过一艘铁灰色的微型潜艇,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视觉暂留给我造成了错觉,仿佛它正笔直地向水面上直冲上去。
                                下落的状态骤然停止,我不得不向前一扑,企图抓住什么来稳定住自己的身体,天旋地转的感觉几乎让我开始呕吐起来。不过还好,我握住了一个——旋转轮,确确实实是它,因为我就站在关宝铃笔下的两扇门外。
                                门紧闭着,我发现了一枚粉红色的莲花钥匙,立刻伸手去抓。钥匙紧紧地嵌在锁孔里,纹丝不动,冰冷彻骨。另一扇门上,留着一个细小的锁孔,里面已经被紫黑色的深海藻类塞满。
                                两扇门安装的位置与石壁表面刚好持平,我一直都是悬空站在门外的,脚下仍旧是望不到底的黑色深渊。没有任何光源的情况下,只有银灰色的门泛着诡谲的铁青色光芒。
                                孤零零嵌在上面的莲花钥匙,使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藏边雪山顶上的血莲——做为雪莲的一个变异品种,血莲的数量极其稀少,身价更是昂贵到要用同体积的千足黄金来交换。
                                这枚钥匙,与鼠疫手臂上纹着的图案百分之百相同,那么鼠疫与这两扇门到底有什么关系?
                                世间存在很多巧合,当我跟萧可冷第一次看到鼠疫的手臂时,曾以为那会是纹身师从某些画册图库里找到的莲花图形,无意中与座钟里的钥匙巧合。那么,这一次,在幽深的海底,再看到同样的图案,就绝不是用“巧合”能解释过去的事了。
                                “鼠疫到过这里?或者鼠疫知道某些关于莲花的钥匙?”
                                这种问题,可以有无数个假设答案,但我知道,标准答案只有一种,那要从鼠疫嘴里,亲口说出来。


                              33楼2007-04-19 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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