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儿,仿佛触及心中最柔软的那地儿,加之昭妃病故的事儿,一桩桩骤然涌上心头,竟腾升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好半晌。)
太多人了,从元年至今,离开的人太多,一个个都是那样的如花似玉,都是那样的鲜活鲜明,事到如今,我所记住的,不过是那么几个名字,你怕,我同样也怕,提了就是痛不欲生,不提,终有一日会遗忘——荣姐姐,你知道么,南下的时候,我见着我三弟了,可是我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险些就认不出他来了,原来……对于叶赫那拉,我所记得的,也不过是那简简单单却又沉重异常的四个字。
(对于荣姐姐的话儿,不可置否一笑,松开握住她柔荑的手,转而拨弄着小指上三寸来长的银质嵌碎玉护甲,不紧不慢道。)
宠权宠权,跟着她一块分宠的人都不急,我这个握权的又急个什么劲儿,处在劣势的她,不是我,谁先急,谁就输了。(扯一扯唇,三分自嘲。)什么大佛不大佛啊,阖宫上下,谁不知道我是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