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有一个模型,就像云彩的形状一样无法捉摸。你问这个根本没有意义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打个比方吧,把心脏比喻成是生命的起源,那么,人类,应该在中指这个地方吧,拇指代表着一些植物,但是人类和其他动植物一样,它们都有共同的祖先,在手腕这个地方,聚集的应该是微生物或者细菌,然后,到手肘,到肩膀,在这个地方聚集的生物”我指着他心脏的周边说“就是所谓的虫了。”
“啊……啊……”他好像是敷衍一般的回道,可能是有什么心事吧,因为自此后一路上他都呆呆地望着地面。
“叔叔,你知道吗,你住旅店的地方,不远处就是我们居住的渔村”
“啊,你这样一说我才知道,怎么了?”
“呐……你见过海市蜃楼吗?”
“记不太清楚了,倒是你,住在海边,应该比我更了解吧。”
“嗯,我见过……”
“应该在海平面上有异国的风景吧,那一定很美吧,它们的出现本身就很神奇,应该会很高兴吧,你?”
“啊,最初是这样,只是最近的几次……有点……”
既然是被虫困扰,这孩子这样,应该也没什么不正常吧,我这样想着,然后被他打断“那种蜃景……很不可令人相信……”
“不,我相信”我吐了一口烟说“因为工作的原因,再离奇的事件,我都可以接受呢。”
“啊……是这样啊,快到了,我们要去海上找。”
我和这孩子来到海边,他看了看海平面的云雾,说“再…等一会,不到云雾散去我们找不到的……”
直到云雾散去,他马上拉着我上了船,还一边急忙地说“快要出现了,快要来了!……”
随着他喊的这几声,不远处显现出天空的景象,很美。“唔—很漂亮啊,我第一次见呢,呐,你说是不是?”
他不听我说的话,对着蜃景喊“柒夏—柒夏—,在那里吗?”
“喂,难道那里面有人?”
“所以我说啊……这东西不能令人相信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唔——真厉害呢,”这时船已经行到了蜃景里,一般人的话应该会很惊慌吧,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带着的心情只是好奇罢了,对于虫师来说,开阔视野是可以提高威信的事情,至少我个人这样认为。
我们真的进入了蜃景,确切的说,我们正漂在“天空”这片海上。虽然仍然意识到海水的气味和因微浪引起船身的起伏,但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在告诉我,我们在天空上——穿梭在云的沟壑中,像一座纯白的城,我们完全置身在这个只有纯白和蔚蓝色的世界里。
“找到了!”他突然喊出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也浮着一艘木船。到现在仍然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船上那女孩的头发,纯白色的,和这座“城”白的无异,她穿着淡红色的衣服,望着这边说“介……”
从声音听出,这孩子已经相当虚弱,只是,她呼唤男孩的声音仍然可以听见。
“呐!上次给你带来的饭吃了吗?”这个叫介的孩子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