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写个片断吧:
“我走了!”穆负气地对处女宫的宫主说道,那惹人生气的家伙依然安坐于莲花座之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
哼!两颗红色的豆眉眼看就要纠结到了一起,注视着那无动于衷的人几秒钟,终于转身跑了出去。
嗒嗒嗒——寂寥的宫殿里响起用力踏地的脚步声。
沙加皱了皱眉,这人,真是让自己给惯坏了,越来越任性,连我坐佛的时候都要计较,这次,我决不能姑息他了。
穆大步流星地走在石阶上,沿途劳作的杂兵们眼见一贯儒雅沉稳的白羊宫大人脸上居然挂着顽童般的嗔娇,不免侧目,窃窃私语。
穆只顾埋头走路,殊不知自己已像疾风过境般卷过了三个宫,嗵——一头撞到一堵敦实的肉墙。
肉墙立刻往后移了几寸。
“穆先生,你……”亚尔迪挠挠头,自己本来就不善言辞,不知什么原因,在这位邻居面前更是口笨舌拙。
“亚——亚尔迪,对不起。”穆抬起头,忙不迭地打招呼,暗自庆幸还好撞见自己这副窘样的人是憨厚的牛弟。草草行礼,落荒而逃。
寝宫已完全被夜色浸染,只有月光从敞开的窗户流泻进来,洒在一张怒气冲冲的脸上。
他居然不来!紧紧咬着牙,越想越气,那天杀的恐怕这会已经茶足饭饱后悠闲地坐在双树园里乘凉吧!
饥饿的感觉,不去理会。
支呀——门被推开一道缝,由窄渐宽。
沙加!穆猛地抬头,望向门口。
一个比预期中魁梧得多的身影立在那里,踟蹰着是进是退。
失望的情绪很快被感动取代,“亚尔迪?进来吧。”
“穆先生,我看你旷了晚餐,所以给你带了点吃的过来。”
一个四四方方的餐盒摆到了书案上,穆打开一看,绿豆粥,清蒸鱼,和几样适合盛夏消暑的清凉小菜。
“谢谢你!”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
“快吃吧。”
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了自己。
穆有点深思恍惚,不知道亚尔迪什么时候走的。食不知味地结束了亚尔迪送来的晚餐,穆一个人缓缓踱至白羊宫外。
空无一人的四周,月光把人影拉得修长。
仲夏夜,繁星璀璨,虫鸣交织成一曲悠扬的晚歌,夜风带来近海的微凉,吹走烦忧。
穆突然很想去泽美路看看。
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一道幽光划过,灵巧的身影在瞬间消失。
咦?记忆中的高原,未曾如此炎热,这是……
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置身于热带雨林。
真是讽刺!中国人说得好,三天不练手生,自己这瞬间移动的功夫,似乎有三年多没操练了吧?加上心有杂念,无法集中念力,难怪这次瞬移会差之千里!
不服气!我白羊座的穆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环顾四周,在绿荫掩映的天地间,一条宽阔的大河正湍急地奔流。茂密的丛林如同一片隐秘的领地,让穆做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
听说童虎老师的升龙霸能让庐山瀑布倒流,那我的星次灭生,能否让眼前这条河流的水逆流而上呢?
耀眼的星光如烈焰般燃亮郁郁葱葱的丛林。
穆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河流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掌猛推了一把,只见一个硕大的漩涡在和中心搅起,势不可当地扭转了河水的流向。
穆怔忡呆立,他没想到自己体内隐藏着这么巨大的力量。
这力量仿佛在一瞬间让他忘记了此前的种种不快。
至少,我还有一个自己值得认可,可以信赖。
穆的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在不远的丛林深处,亚尔迪悄悄转过身,消失在半人高的灌木丛里。
亲切、温和的白羊座穆先生,你可知道你的骄傲,是那么根深蒂固?
你又可知道,这流淌了百万年的亚马逊河,岂会受你那尚未出师的星次灭生之摆布?
但这个秘密,我亚尔迪会永远隐藏在心里,当我暗中用巨型号角劈开水流的时候,我就决心用这不怎么体面的方式帮你,不用你感谢我,只要看到你那暖心的微笑,足矣。
ps:随便写写的,有点荒唐,不许笑,不许挑刺,说什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老牛“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