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哪儿?
好远好远……
天涯花开放的方向朝哪?
就在那儿,碧落黄泉!
黄泉美吗?
美,那儿有最美丽的灯光——星辰。
黄昏下的天空是血一般的痕迹,朝着那方向一直看去漫山遍野都沉默在绚烂与耀眼中。
世界顿时是芬芳的,夕阳的余光慢慢的落入一沉薄薄的云雾中,忘川的崖岸好高不见底,酷似水一般的色泽打在透着斑斑青苔的岩石上,巍峨无方的大山这一刻是最为寂静的时候。
这样的景象中,唯有见到一抹艳丽单调的身影被山风柔媚的吹动着,她在笑,笑意比天涯花更加的傲红,乌黑色在这一股没有方向的风中流动着,衬着天际边沉沉的夜色上升。
红衫,雪裙,九尺绫纱似乎有意的去为即将浮动的月色添上优美的轮廓。
谁也不能否认,她,太美了,美丽近似一场噩梦!
三更天下,金碧辉煌的紫禁城中依旧被那样一股的红色给围困住了。红色炫耀着它今日的风采,在玉宇琼楼的高阁间无尽的狂欢,这所好似天宫的红墙碧瓦间好像正在进行着什么样重大的事件。
觥筹金盏,清脆悦耳,喜气弥漫。
美酒醉人,人不醉,梦华沉迷,情不慎
金銮殿上的主色调从金色转到了红色,那样慢慢的在天宫的没一个角落慢慢的绽放。
他、玄色的袍子上一朵妖艳绝世的天涯花一点一滴的吞噬着一条飞跃天际的游龙,他黑色的眸子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蓝蓝的,像似一把剑。
剑?什么样的剑!
无形于心的剑,天涯在外,剑在心。
无心便是无剑,锐利的能将一切催化的一把剑。
一切在一瞬间开始了,锣鼓声声,炮仗万千。那是喜气,还是一种诅咒?
『记住了,你救了我,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代价这东西可有、可无,然而本王要的只是你。』
『你不要忘了,我就是那个代价……』
『可你也别忘了,你就是我的……』
那是一个天涯花开的季节,也是血光四溅的秋日。诸葛家满门抄斩,一百零八人被流放边际。
诸葛珊是草原女子,那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岁月,然而神捕世家的她却只能看着冤死的父母、家人,她无能为力。
在她与他只是天涯花中永远不可能相见的那两个精灵,如果有一日她违背了这个诅咒,那就是因为一个更加可怕的诅咒。
新房内,留得只是天涯花,它们不是成双成对,而是相隔千里。
红帐内,纱幔在烛光的照耀下飞舞的七零八碎的,床边的佳人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着,难道她在害怕什么吗?可是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女子永远不知道怕,这又是怎么可能呢!
纱是很轻很轻的,透着纱光的痕迹他银黑色的靴子慢慢的靠近那看似近,却遥远的位子。光在于天边明月相对一时,闪动了一下,光不是很清晰,可在红纱下的新娘细微的眼神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眼中,他的心上。
他的手顿住了,在他邪魅的笑中顿住了。可能这是这位姑娘最后一次见到月光了
……
“八年了,你一点都没变。不是吗?”
“不是,我变了,你没变,因为你感觉到我没变。”
“是吗?诸葛珊从不懂得放下。怎么,你不想救你的他了?”
“你早就知道对吗?”
“知道什么”
“知道我输了。”
夜色变得很安静,八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地方是他楚天佑找不到的,除了没有诸葛珊的地方。八年来仇恨对她来说已经慢慢淡了,正如他所言她就是他的,即使他们之间有一道永远不可能打破的时光线。
天佑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的阴鸷,世上谁都怕他,怕他权威,怕他手里的那把剑。
他的记忆中永远有这样温馨的画面,那个笑着喊他天佑哥哥的小丫头,那个无知、天真、纯洁、美好的笑容。
天佑记得,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冬季,漫山的白雪纷纷扬扬的散开的很宁静。那座很少人烟的小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