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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优哉游哉的看戏,猛地的听他吼这么一嗓子,惊的手里的干奶酪掉到了腿上:“怎么了,不好听?”锦麟气的两眼发黑,侧头睨她:“你看到哪一幕了?”
她一直在犯困,只有个大概印象:“好像是李瑾遇到神仙了吧……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看了,反正也没什么意思。”
“你就没发现这戏有蹊跷?”
暇玉打了个哈欠:“没有啊,如果有蹊跷,我或许就会认真看了,也不至于快睡着了。”她拾起腿上的奶酪干,搁到桌上,慢悠悠的说道:“我最近可没精神了,有事咱们直说呗,别让我猜了。”
锦麟见她没往心里去,便准备按捺不提其中的影射。但必须得解释自己为何生气,便翻开戏目,指着孟玉死后入地府那一幕:“这里有身死的孕妇,你能不能看点有好兆头的戏?”
“这个又没直接演,而是孟玉借托梦的形式告诉李瑾的。”她不想因为一出戏和他闹口角,便道:“不过你说的也在理,我不看就是了,以后找点喜气的戏目看。我累了,想回去歇着了。”
“你先回去,我有话问他们。”
“你别为难他们,是我让他们演新戏的。”
他随口嗯了声,让丫鬟扶暇玉回去休息。这时被锦麟那声怒吼镇住的戏子们都在台上怔着,等候发落。他卷起那戏本拍着桌子对那瑟瑟发抖的领班道:“这戏是谁写的?不想吃苦头就如实说!”
“回大人,小的也不知道啊。这本子是一个月前扔到戏班院子门口的,小的看了写的挺好,就擅自给排了。大管家说夫人喜欢新戏,就将这个演了,其余旁的,小的是一点不知道啊。”
锦麟怒气冲冲的把戏本摔到他脸上:“谅你这狗东西也写不出来这个!”
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如此准确,定是熟悉其中缘由的人,戏班子领班这种外院奴才,别说他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就是知道了,借他几百个狗胆,他也不敢写出来。
锦麟又问:“那最开始的戏本是印好的,还是笔写的?”
“是,是笔写的。”那领班跪地,头也不敢抬的说:“所以小的才以为是哪个小相公遗落的,不是广为流传的戏码才敢演给夫人看。”
“好,那个手稿在哪?”
“我怕手稿的主人找来,刻印成戏本后就给烧了。”
锦麟挑了挑眉毛,沉默须臾,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砸过去:“你那狗爪子倒是麻利,居然给我烧了!你怎不把你自己捧把柴火烧了?”那领班不敢擦脸上的血迹和茶水,只一味跪在地上磕头,口中一直说:“老爷教训的是,老爷教训的是。”
穆锦麟气的站起来走来走去,摸着下巴思考。不管是谁写了这么个本子,目的都是恶心他,那么绝不可能只给这一个戏班子戏本,定是满城撒网,让这幕戏流传开,跟眼前这些戏子计较只会浪费时间。
“你们以后只准给夫人唱老戏目,不许唱新的!”
“……是,是,是!”领班磕头如捣蒜,既然让他继续给夫人唱戏就意味着他可以活下去了。
交代完这个,锦麟一拂袖负气而去。往上房走的时候,满脑子仍旧是那出戏。他为什么这么肯定那戏是映射他?不仅因为那里面的孟玉单名带个‘玉’字,更因为那恶人姓金,而他本姓是‘穆’,‘穆’与‘木’谐音,恰与‘金’是五行之一。况且在戏里,恶人之所以逼婚成功,是因为他控制了孟玉的幼弟,胁迫她出嫁,这么巧合的事情,如果没人附会,绝不可能写成这样。
不管是谁写的,定有蛛丝马迹可查,抓住他,非得剁了他的手,叫他这辈子都碰不得纸笔。
进屋见妻子慵懒的靠着引枕捧书在读,他就走过去你书抽走,笑道:“你不是困了么,怎么不睡一觉?”
“我在等你呀。”她揉着眼睛,疲惫的说。锦麟一喜:“为什么?”然后等着妻子说些诸如‘这几天可想你了’之类的情话。不想妻子小嘴一嘟:“反正就算睡了,你回来也得把我搓弄醒了,不如等你回来。”
“……”锦麟轻咳一声,手摸向她的小腹:“他动过吗?”
“才四个月哪会动,至少也得上五个月才行。”
锦麟想起大夫告诉他的‘头三个月’不许行房的警告,便揉着妻子的手笑嘻嘻的说道:“过了五个月就行了吧,是不是?”暇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以为他在讲胎相,便道:“头两个月最爱小产,现在已经不那么危险了。”说完,见他眼中闪耀的暧昧光芒,略微有些懂了,知道他想的是同房欢爱的事情:“……锦麟,孩子重要,还是□重要?”



1楼2012-09-09 22:02回复

    “你长心就不该有这个想法!”她一时情急,说话口气不免重了,果然就戳了他的肺管子,锦麟绷起脸道:“怎么着,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暇玉一耸肩,摆出‘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罚我’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他。就见锦麟眯起眼睛恨恨的瞪了她半天,然后往她眉心点了一下,哼道:“太监都比老子过的强!”然后躺下,头枕在胳膊上,蜷着身子生闷气。
    暇玉推了推他:“锦麟,我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啊,别的法子,我都愿意的。”
    “不想了,睡了吧!”他冷声道。暇玉也乏了,既然他不想,她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反正他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明早就消了。可谁知,才躺了一会,他居然又靠了过来,利索的扯掉她的肚兜,就去含她胸口的红缨。
    “你,你……”兽性大发了是不是?她被吮的有点疼,忍不住轻哼。他这时松口,慢慢向上吻,从锁骨到了下颚:“我问过大夫……说这时行了……”
    “我跟其他的孕妇身体能比吗?”
    “能,能……”他含住她的小嘴,嘬的出声,急切而含糊的说:“能……怎么不能……”暇玉怀疑他现在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不禁恨道:“你就不怕出了意外,你后悔一辈子?”锦麟喃道:“不会有意外,不会有意外……”将她抱住,让她跪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在她耳边承诺:“我绝对轻轻的,真的。”
    “还是不要了……”
    “来吧,来吧。”锦麟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忍心让我干熬着?”听不到她的回答,锦麟一默,转瞬笑道:“就知道你会答应!”让她支撑好,就去脱她的亵裤。
    看这架势,她是没办法拒绝了,只得压着一口怒气,任由他为非作歹。他怕她撑不住,左臂托着她的肩膀,一挺身,入了进去。好在他果如他承诺的那样,轻推慢送,力道在她能承受的范围内,为了保护自己,尽量贴合他的节奏。她许久没被他碰过,不多一会就有了反应,忍不住娇哼低吟。
    “玉儿,你别出声,我受不了。”只听她的声音,他就脑子化了半边,他才享受她的温暖,可不想这么快就结束。便将手递到她唇前,拦她的娇吟,不想妻子却含住他一截手指,用小舌温柔的□,锦麟顷刻间被酥麻的快意席卷,发泄在了她体内。
    她感觉到了,想要爬开。他自然不肯,刚才那次怎么能算数,按住她的肩胛,不许她动,胸整个贴在她背上,亲吻她的肩和耳后,于是很快便又胀大将她填满。
    “还,还来?”暇玉听他呼吸渐重,赶紧用一只手捂住肚子,几乎带着哭腔的求饶:“锦麟,求你了,别这样……锦麟……”
    她低语软糯的抵抗,适得其反,反而将他拉进欲潮中:“乖乖的,别怕。”尽量的哄着,刚才发泄过一次,所以并不急,耐着性子慢慢的轻抽慢送,渐渐的曾经掌控她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手搓着她沉甸甸的软雪,附在她耳边低喃:“这几个月,快憋死我了,我天天就想着你,一直忍到现在……”
    她撑住身子,不想应他的话,只期望他快点结束这一遭,让她和孩子平安无事,于是尽量的配合他,让他舒服快意。可渐渐的,她被他折磨的身也累了,手也酸了,就要支撑不住。而腿间的麻意越积越多,连她自己也不清是在低泣还是在娇啼,终于积攒的酥麻感窜入四肢,她身子剧烈的抖着,到了巅峰。纵然如此,锦麟仍不敢大力,逼迫自己控制力度,只在最后几下推送才用了些力道,结了这场欢爱。
    有了刚才的教训,暇玉这次爬开后,用手挡在身后,并咬唇含泪警告道:“不许再来了。”锦麟好气又好笑,从后面抱住她:“你想来,也没有了。你想累死我啊!”
    暇玉担心孩子,叫了丫鬟提灯进来照亮,好在没见血迹,加之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不适,才落了心里的石头。锦麟让她轻轻的侧卧好,从后面搂住她,下巴摩蹭她的脖子,低声笑道:“我做事能没分寸么。”
    “……”她道:“要是有意外,哭都找不着调……以后有别的法子,还是不要这样了……”反正现在把事情办完了,锦麟愿意哄她:“好。”
    暇玉才不信他嘴上说的这套:“那发个誓吧。”
    “……”锦麟心说哪有自己发誓限制丈夫本身的权利的,便浑似没听到,默不作声。暇玉气道:“就知道你是说说而已!”
    锦麟扳过她的脸,吮吸她的唇:“你刚才不也挺享受的么,叫的比以前好听多了。瞧你说的,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好像就我一个人快乐了似的。”
    “你是主犯,我是……”
    他不让她说完,缠吻了一阵,才放开她说:“就这样吧,我睡了,谁再说话,谁就烂舌头。”说完,当真不再有半点动静。
    话说一半,被他给堵了回来,气的暇玉摸过他的手,照着手背就咬了一口。
    锦麟自己说过谁再出声谁就烂舌头,总不好刚下过诅咒自己就主动去中招,生生忍了疼,默默过了一会,将手拿到嘴前,自个可怜巴巴的吹了吹,才睡了。
    


    3楼2012-09-0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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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6 11:5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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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险起见,暇玉一般是不出门的,但个别重大节日除外,比如端午节。她就得和丈夫一起去东府过。锦麟让人备了软轿,千叮咛万嘱咐就怕轿夫粗手笨脚摔着妻子,恨不能自己去抬。好在并无意外,她顺利的下轿到了东府。
      太夫人本就喜欢锦麟,得知孙媳妇有了身孕,乐的合不拢嘴巴,把暇玉叫到跟前坐着,从手上摘下戴了几十年的镯子就往暇玉手腕上套,暇玉偷偷看向锦麟,锦麟微微点头,她才微笑着连声感谢的收下。
      伯父梁安侯早晨入宫还未回来,其夫人钱氏在张罗中午的筵席,不在屋内。长男静慈昨夜又犯病了,这会正由妻子伺候着吃药,故此不见两人踪影。这让暇玉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毕竟张氏和丈夫发生过那样的事,见面难免尴尬。不过说起来,她倒有几分佩服张氏,穆锦麟这样子,她究竟看上他哪点了?她不禁看向丈夫,心说现在看他的确比刚嫁给他那会顺眼了许多。锦麟对别人的目光历来敏锐,暇玉的目光被他捕捉到,他便一皱眉:“有事?”
      太夫人关切的问:“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你先去歇会,一会开席了叫你。”
      暇玉忙道:“我没事。”
      这时二房静桢的妻子梁氏温笑道:“千万别外道,这就跟你们自己家一样,有不适的地方就说出来。”
      锦麟不见静宸,故意问:“静宸在哪,怎么没见他人?”难道得知暇玉怀孕死心了?最好这样!
      梁氏笑:“三少爷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总不见他人影。”说着,看向太夫人寻求作证,太夫人却笑:“那是你没看到他,他今早上还过来问安,跟我推荐戏目呢。”
      听到戏目二字,锦麟的立即竖起耳朵,警觉起来:“什么戏?”
      “叫《玉簪记》,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据说是最近时兴的戏,听的人多,我这个老太婆,若不是他说,我还不知道有这幕戏呢。”太夫人笑道:“你和你媳妇吃完饭别走了,陪我看看戏,好好聚聚。”
      原来不是《玉瑾记》,不过名字里带个‘玉’字还是引起了他的怀疑,锦麟道:“看戏也成,我得看看唱的是什么。”他在东府历来架子大,听他这么说,太夫人赶紧让丫鬟戏园子找领班取戏本,很快那丫鬟就捧了一本戏目回来。
      锦麟立即接了翻看,越看越恼,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玉簪记》的故事情节也不复杂。秀才陈程在元宵赏灯时,邂逅官宦千金郝梦玉,两人互赠玉簪为定情信物。接下来则大体承袭了《玉瑾记》的衣钵,仍旧是恶人挟制了郝梦玉的家人,逼其出嫁。但和《瑾玉记》最大的不同在于这是个悲剧,郝梦玉死后,陈程后上京赶考做了大官。虽然亲自惩罚了那个恶人,但郝梦玉没有复活,而是由陈程看着玉簪,描画美人图来凭悼。
      如果说《玉瑾记》是迟公子的朋友写来圆迟公子的梦,那么这《玉簪记》则是圆另一个人的梦。
      有完没完了,一直意|淫别人的妻子!一个起了头,其余的得了灵感也学这招,他就该把余郴弄死,杀鸡儆猴。
      锦麟气的发抖:“这是静宸推荐您看的?”
      太夫人不明就里,点了点头。
      暇玉见锦麟铁青着脸,心里嘀咕丈夫是怎么了,为何一见戏本就气成这样。这时就见锦麟把戏本一摔就往外走:“穆静宸他是真不想活了,我今天就成全他!”
      “锦麟!你先站住!”
      他听妻子喊他,不知为何,当真驻足停在了原地。
      


      4楼2012-09-09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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