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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同人】乐医·徵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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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 乐医吧
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p/1292089761?pn=1


IP属地:江苏1楼2012-09-07 21:00回复
    (不好意思漏载了一段)
    来到门前,鱼悦敲响了门,却只传来空洞的回音,没有人开门。“四海,你不应该这样的。”鱼悦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说。
    “那么,谁该这样呢?”门突然开了,四海探出头来,双眼红肿,“你说,谁该这样呢?”他一边强调似的说,一边侧身让鱼悦进来。
    “没有人应该这样。”鱼悦捡起地上堆积的乐谱,是《焚琴》的变奏。但褪去了《焚琴》的烈,只剩下缠绵不尽的悲伤。
    “有些事情,不需要铭记,只需要遗忘。”鱼悦整理好乐谱,这可以作为《焚琴》的第二乐章——《遗忘》。
    “遗忘.....可,还忘得了吗?”四海喃喃的。
    二、世界的重组
    随知暖代表王室,出现在鱼家小楼。这对谁都是一个鲜明的政治信号——只不过民众都还蒙在鼓里,不知就里。
    没想到啊,融心居然会这样,为了自己而害他人。但乐灵岛毕竟是整个星球的核心,它的毁灭,究竟要带来多大的灾难,谁知道呢?现在乐灵岛既毁,政权又绝不可落入有风之手,只有祈兆可以依靠了。知暖暗想,哥哥,你还是到了你不喜欢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可以左右你。
    “知暖,你来了。”鱼悦淡淡的。
    “此行的目的,想必鱼先生已经知道了吧。”随知暖一本正经的说。
    “知道。”
    “既然知道的话,那么,就请签一个合同。从此,融心的绝大部分权力,将由祈兆代替,剩下的则由王室掌握。只有一个条件:必须隐瞒所有有关乐灵岛的消息。不知鱼先生是否同意?”
    “你们,把消息已经封锁了?”
    “必须封锁,”随知暖斩钉截铁,“不然全球很快就会人心惶惶,那时候,再去平息动乱,就已经迟了。鱼先生最好想清楚。”
    “我......同意。”
    “现在,请签字。”随知暖拿出几张早已准备好的纸,递到鱼悦面前。鱼悦叹了口气,审视良久,才签了字。
    “哥哥,我不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又为了谁?最终还是跳进了这个专门为你设计的囚笼。”
    为什么?为了谁?鱼悦苦笑,自己怎么知道呢?
    “他,真的签字了?”田葛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签字了。我看到了。”
    “那么学校马上就可以开始招生了。”钬溪节只在意这个。
    “小包子,你是去学校任教还是待在治疗所?”奉游儿看着电视,一副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还是待在治疗所,医治别人,也医治自己。”四海看着一本乐谱。
    “甘图怎么办?”
    “随他。”四海依旧看着乐谱说。
    “那么现在,你能揭晓你在看什么乐谱了吗?”
    “是《月光》,”鱼悦正巧下楼“和《魅惑》、《救世》一样的曲子。”
    “可是,我们从来是想到什么就弹什么的,怎么又有曲谱了?”萧克羌惊讶的说。
    “深处其中,身不由己。”鱼悦突然感到了这世事的悲凉。顶峰,真的是最好的吗?他默然了。“四海,你看完了,就分下去给四大家族吧。”
    是夜,鱼悦潜入海中,他要找月光。可是,月光哪去了呢?
    “好了月光,你又在躲着我了是不是?别藏了,就在那块石头后面。”
    “几天不见,悦儿变聪明了呢。”月光从礁石后窜出来,带起一股温柔的水流,“你怎么每次都能找到我?”
    “很简单,你告诉我的。”鱼悦指指腕上的手镯,看着月光一脸懊恼之色。
    “下次我取下来......你,不开心?”人鱼是敏感的动物,月光很轻易的捕捉到鱼悦脸上一丝不对劲的神色,“又有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一个合同而已。”
    “你活得太累了,不知做了多少违心的事,太多的羁绊。”
    “可是,我至少还有你,月光。”


    IP属地:江苏3楼2012-09-07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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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的时候度娘又抽了)
      作为祈兆方面的核心人物,鱼悦的住址很快就妇孺皆知,他家的邮箱里常常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自荐信和名片。当然,鱼悦不会自己看这些东西,田葛会帮他打理。不过田葛不知道的是,在此之前,好好和妞妞会溜进他的书房,去翻那些名片。
      “今天的卡片里这张最漂亮。”妞妞眼尖,拿出一张紫底画有金色蝴蝶的名片。
      好好眼见最漂亮的卡片已经被妞妞拿到,心里有些发急。但他脑筋一转,抓出一张绿色的卡片,故作得意的说,“这张才漂亮。”
      “是么是么?我看看。”妞妞果然丢下了手中的那一张,上前去抢。
      “不给不给我不给。”好好把拿着名片的手举得高高的。
      “你给我看看嘛。”妞妞嘟着嘴说。
      “你够着了我就给你。”好好有些幸灾乐祸,因为他比妞妞高不少。
      “可是我够不着......你给我......”妞妞踮起脚,小手使劲向上伸,但无济于事。终于,她觉得委屈了,“你坏......不和你玩了......我找妈妈去......”边说,便哭着跑下楼。
      好好手中拿着那张绿色的卡片,再看看妞妞扔下的那张,觉得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心里对刚才的事有些后悔。正在他觉得无趣之时,田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怎么,又惹妹妹了?还不快去道歉?”
      好好吓得一身冷汗,赶快放下名片,一气儿也跑下了楼。
      田葛其实一直在,只是两个孩子没有注意罢了,此刻,他把玩起这张挑起“风波”的名片,暗自感到好笑。不错,这名片的装帧的确素丽,青绿色的底衬恰到好处的彰显出夏的活力,而白色的字流畅飘逸,宛若流水。田葛很快就注意到了,纸上面的字有些奇怪:
      “夏之姿,水之润,福于人,利于心
      四季
      夏水”
      夏水?田葛感到不可思议,有时四季那一家的?春水、秋水,冬水都已知晓,唯有这个夏水未有耳闻。但,他为什么在这里投下自己的名片?又有什么打算?都不得而知。田葛小心翼翼的收好名片,开始一天的工作。


      IP属地:江苏4楼2012-09-07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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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不了解,猜不透,落兰。”他淡淡地说。
        “又是这一套说辞?”落兰的语气中有一丝不耐烦。她举起陶笛,试了几个音后,吹起一支曲子。曲调婉转悠扬,音符如珠如玉,流畅而没有停顿,只是,少了什么。夏水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一曲终了,他开口道:
        “‘兰蝶七弦’的《绝舞》,果然一首好曲。但,你还是少了内涵,你不懂它。”
        “你所说的,是指什么?”落兰有些沮丧。
        夏水没有回答,只是手指在琴弦上缓缓拨动,又一曲《绝舞》。
        “玉弦一拨思华年
        凄清泠雨冷心念
        罗裙飞旋
        泪落无言
        诀别间,冷弦碎尽红颜遣
        素袂舞出荷莲艳
        凄弦紫箫尽呜咽
        韶华且敛
        金簪独怜
        红尘倦,劫难已至何流连
        只剩坡下黄土,掩红颜
        白绸带缢凝脂,今难欢
        虽是富贵不堪
        含泪回眸惨然
        泪落前,无奈香魂归忘川”
        “你把心思都放在诗词与舞蹈上了。但也奇怪,你的诗中有这曲子的内涵,可你吹的曲,为什么就截然不同了呢?”
        落兰垂下手,“我怎么知道。”
        风夹裹着一股奇怪的气息,从开着的窗口扑进来。夏水一愣,手指在琴弦上打出一串不规则的音符。
        “有人暴虐了。”落兰轻轻的说。
        “我不是乐医,与我何干?”夏水狠下心肠。
        “难道,你就不管了?”落兰说,看着夏水的脸色,但夏水别过脸去“看来你是真的不管了。”她也只好叹了口气,举起了自己的陶笛。
        一丝清凉的音符飘出窗口,离他们两条街的暴虐症患者听到了落兰的笛声。但,这个人是四度暴虐,以落兰的级别根本无法压制。那人并没有受笛声的影响,反而向落兰所处的小楼奔来。同时,落兰的汗也越来越多,她支持不了了......
        幽沉的琴音也加入了演奏。落兰感激似的看了一眼,他终于有所行动了。琴声慢慢占据了主导地位,笛声则成了伴奏。暴虐者停下脚步,竟然慢慢流起泪来,这一幕使周围的人惊呆了。
        琴声突然断掉,落兰知道,他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暴虐者回过神来,但已有其他随后赶来的乐医将其控制了。
        “你,可以的。”落兰说道,含着些莫名的情愫。
        夏水伏在琴上,思绪万千。
        鱼悦抬起头,还差一刻就要到了。他看着墙上的雕花钟想。如果,如果夏水真的是做基因工程的天才,那么也许,他能帮自己完成一个计划,一个疯狂的计划......
        “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鱼悦蓦然回过神来,打量着着进来的人。
        夏水一身素衣,衣角绣着绿叶来阐明他的身份,落兰以同样的衣饰垂手跟在后面。
        “您好,我是夏水。也许那张名片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惑,对此我深感抱歉。不过您的约见还是让我万分荣幸。”夏水老套的伸出手。
        鱼悦看着夏水,深吸一口气。虚假,他的心告诉他。这套话和动作他已经厌烦透了。“带着套伪装,你不累吗?”
        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田葛等其他人面面相觑,落兰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鱼悦一眼,而夏水则无所谓的收回自己的手,“既然不介意,那我也就不必拘于礼节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到一张空椅上坐下。
        鱼悦的眉角轻微上扬,他转变了一些对这个人的看法。
        “我还是不懂基因工程是什么。”榔头突然发话。
        “什么?”已经给榔头解释了好几次的田葛说,“我该你说了多少次!”
        “再听听专业人士的解释。”榔头说,看着夏水。
        “概括来说,基因工程,又称基因拼接技术和DNA重组技术,是以分子遗传学为理论基础,以分子生物学和微生物学的现代方法为手段,将不同来源的基因按预先设计的蓝图,在体外构建杂种DNA分子,然后导入活细胞,以改变生物原有的遗传特性、获得新品种、生产新产品。万物的基因都是可以改变的,甚至可以复制古代生物,但必须......”
        “等等,”鱼悦打断夏水的话,“你是说,‘万物的基因都是可以改变的’?”
        “是啊。”夏水诧异的回答。
        鱼悦笑了,是的,这个人,应该能帮自己完成那个计划。


        IP属地:江苏6楼2012-09-07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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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第三方的乐医学校
          “开学了。”
          鱼悦站在人群中,仰起头看着那几个滚金大字——祈兆乐医学院——多么的光辉灿烂,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这背后艰苦?
          “你知道吗?新闻上说这是第一所能与有义空比肩的学院,收费却要低得多,所以呀,我就来报名了。”
          “这也太匆忙了,又不知道师资怎么样。”
          “四大家族里三位顶尖乐医都在这里,有义空里能有几位?再说了,这次有义空不知怎么了,收录的学生名额突然少了很多,老师也有许多不在了。依我看,原来我们班上的很多同学肯定都来这里报名了。”
          “这倒也是。”
          “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吧,新闻上真是一点没透露。”一位新生与一个人交谈着,与鱼悦擦肩而过。可鱼悦的目光定格在另一个孤身一人的学生身上,因为那个孩子抱着的那具医器看上去出奇的眼熟,就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胡三争抱着医器,小心翼翼的在人潮中穿梭。那医器是老师天洲给他的,他曾经用过的医器。胡三争自己也有,但他还是接下了,虽然他不知道老师为什么这样做。圆奉远远地看着胡三争走远,在人群中他不想出现,因为他还在挂记着刚刚苏醒极其虚弱的天洲。
          胡三争敏锐的感到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四下寻找着,发现了鱼悦。这个人,身上有种和老师一样的东西,可是却说不出来。他想看得更清楚,一斜身,露出了医器上的一角云纹。
          是云纹?鱼悦倏地一惊。只有随家的乐器上才刻有云纹,而这样繁杂华丽的云纹,只有哥哥随知意的古琴上才有。难道这是……他不得不对这个学生重视起来。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学生,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快步离开。
          “0421,胡三争,”田葛翻着报名表说,“家在莱彦。”
          “那是有风的地盘。”
          “有风那边有自己的乐医学校,这孩子为什么绕一大圈到吴岚来上课,何必呢?”
          “肯定有什么企图吧。”
          “是打探消息的。”鱼悦说。这个孩子带着自己熟悉的古琴,难道这古琴就是一个信物?为什么不把话挑明了说呢?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田葛点头道。
          “总之,还是对这个学生多加注意为好。”钬溪节说,“安排到我带的那个班上。”
          胡三争拿着在宿舍里找到的课程表,按照上面的指示寻找自己的班级。二级三班,一个并不看好的班级。不过没事,自己还有老师呢,他总会教自己的。然而,当他踏进辛辛苦苦找到的教室,班主任在看过他的学生证后,又递给他另一张表格,并告诉他,校长该你调班了。
          什么?胡三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另一张表,直至在众目睽睽之下清醒过来,赶紧道谢后欣喜若狂的出门。那张新的表格上,一个与众不同的海蓝色标记醒目的印在左上角——重点班的标记。胡三争的级别勉勉强强够了,虽然他并没有这个奢望。今天是把一生的好运气都用上了,胡三争想,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老师,看他怎么想。
          “孩子,你迟了,快进来。”一个慈祥的声音响起。胡三争抬起头,海韵亭一班,是这里了。他想着,目光对上一脸关切的钬溪节,但他的目光在不经意间越过钬溪节时,他发现,树边茂密的叶子下,似乎还有一个人。
          “怎么了?你是胡三争对吧?全班就差你一个人了。”胡三争收回目光,为这么多人等他一个而感到不好意思,于是赶紧进了教室,找到自己的座位。而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撑着头一脸不耐烦的人。
          包四海不耐烦的坐着。真搞不懂哥哥们把自己弄过来干什么?还神秘兮兮的交待那么多事。什么胡三争啊,连见都没见过,还要像个国宝似的对待,又不是演员,像演戏似的。再说,治疗所那边怎么办?就剩下田葛、奉游儿哥哥几个人,甘图对治疗又不熟练,那么多人他们怎么忙得过来?哎呀,讨厌死了,干嘛要过来啊......包四海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中,一张纸条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是胡三争。你呢?你叫什么?”
          原来这就是那个国宝胡三争啊。四海没好气的抬眼看了看旁边的胡三争,潦草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扔过去,心中希望那个胡三争不会再说什么了。
          


          IP属地:江苏8楼2012-09-0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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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纸条仍就被递过来,包四海打开,在他的字下写着“我们都有奇怪的名字,不是么?”
            奇怪的名字?包四海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钬溪节站在讲台上正看着他呢。
            接下来便是例行公事——自我介绍,然后演奏曲目进行进一步的评级。商三、角一、角二、商七......每个评级在角一音以上的人都被底下的同学视为神才。到包四海时,他很随意的拿出他的笛子,吹了一曲自己认为最烂的曲子,但仍然没有把持住,如丝般的音刃齐齐砸向隔音板。唉,看来伪装失效了。当看见自己觉得音韵失协、轻重混淆的曲子却使得下面一片如痴如醉的表情时,四海无奈的走回去,坐下。
            “角七。”钬溪节按捺着笑意说。一定又是榔头出的馊主意,让四海把曲子吹糟来掩饰自己的真正级别。若是好好吹的话,早已是羽的级别了。角七还真是委屈了他。
            “你都到角七了啊!”胡三争一脸羡慕的说,“我才到商七,还是苦练了很长时间。嗯,到我啦。”钬溪节在讲台上叫着胡三争的名字。胡三争抱起琴,将他小心的放在讲台上,掀开琴布。
            是随家的云纹!鱼悦隔着树叶在窗边看见了这一切。钬溪节似乎朝窗外望了望,好像在寻求谁的意见,但很快又看了回来。琴声扬起,胡三争慢慢弹着——他专门挑了一首慢调的曲子——可以从容的弹下去。这是他第一次用这具琴,契合度却极好。可他的注意力忽然被什么吸引——几个小得几乎看不清的繁体字:随知意。那是什么?刻得位置是如此隐秘?胡三争的手迟缓了一下,是的慢曲的曲调又慢了半拍。窗外的鱼悦突然从平静如水的音韵中,听出一丝疑惑。怎么了?他看向钬溪节,但钬溪节没有给他任何答复。
            “角一,你升了一级。”钬溪节报出了等级。可胡三争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只是木然地坐下。
            “你怎么了?”包四海想起鱼悦嘱咐他的话,终于主动开口问道。
            “没什么。”
            “你这样子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这是有些东西不对劲。”
            “什么东西?”
            “这琴上刻得有字,应该是‘随知意’吧。”胡三争不是个喜欢把自己的发现闷在心里的人。
            “琴上有字很常见啊。”
            “可这琴是我的老师给我的,是他曾经用过的琴。这字刻的位置又这么隐秘。”
            “你的老师?谁啊?”
            “啊?哦,是天洲.......哎呀,不该和你说的......”胡三争有些懊恼。
            包四海却兴奋的想,这下可以邀功请赏了。
            “唉,看来我的计策失算了。”听到四海讲上午发生的事时,榔头故作惋惜的说。
            “你都不估计下我的最低限度。我觉得已经够乱了,溪节哥哥还给我个角七音,搞得我下课时都成神了。好多人都围过来,挤死我了。”
            “探听到什么了?”鱼悦终于将话题扯了回来。
            “哦,胡三争说,你们关注的那把琴,”包四海故意将“你们”说得很重“是他老师的好像是叫天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不想提到这件事。还有,琴上刻了繁体的‘随知意’三个字。”
            “是他......”鱼悦脱口而出。
            “谁?”包四海好奇地问。
            “小包子干得不错呦。委屈你几天,你肯定会发现不少东西!”榔头赶紧把话题岔开,东拉西扯的让包四海忘记了他的发问。
            


            IP属地:江苏9楼2012-09-0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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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又见观心
              “今年的观心在白水城,你去吗?”落兰看着一份报纸。
              “怕是去不了了。”夏水翻着基因图谱与药物成分表,一行行进行核对。
              落兰把报纸扔下,“又有什么事了?”她的语气中有一丝不快。“你都多少次没陪我去了。”
              “这不是总有事么。”
              “我来看看,又是什么事......这一行药物质量要少一点,上次就是在这里出的问题。”
              夏水拿橡皮擦掉一位数,又改了一个数字。“完成了。”他终于对完了所有的数值。
              “我看看。”落兰拿过去,“这是些什么?这些药物你怎么找?还得自己提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难度如此之大的药方。你难道要彻底改变一个东西的基因?”
              “是的。我想,这几个月都要围着这个药方转了。”
              “今年的观心在白水城,我们去吧?”包四海热切的说。
              “我有好就都没去过了。”钬溪节想了想说。
              “去吧,去吧?我从来没去过!”四海急不可耐。
              “要去,你们先去吧,我还有点事,要晚点去。”鱼悦对四海说。
              “哦!太好了!我们走吧。”
              “我和千佑不去。”榔头说,看了看蝴蝶君,“还要去别的地方。再说,我不感兴趣。”
              “那就出门吧,快点。”包四海急急地说,开始手忙脚乱的准备。
              鱼悦目送着所有人离开。孙宝云在离开时犹豫的看了看鱼悦,怕他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实际上他经常做些奇怪的事,孙宝云想。
              其实鱼悦所说的“事”,不过是想去看看月光。在潜入海中之际,他突然感到心中一丝空落落的。他,不在吗?鱼悦想着,很快来到月光常在的地方。
              没有月光,只有一束压在蚌壳下的海草。
              “悦儿:
              我离开一会儿,去找一个东西。至于这东西是什么?嘻嘻,回来再告诉你。不过,对你很有用哦。我十天后回来。
              12月1日”
              看来他刚走啊。鱼悦笑笑。一个月后,就要过年了。
              鱼悦来到观心所在的场址。他闭上眼睛,凭一丝感觉的气息走向其中一顶帐篷。在掀开门帘之际,他确认自己的感觉没有错。
              果不其然,对联的下方摆放着半曲,那个老人依旧坐在角落,问他:“何为形而上,何为形而下?”
              “呃......”这么长时间,鱼悦依然对这道题感到头痛。没有意思的,他知道,但不知怎么去说。还好,桌子上的半曲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琴鸣,像久未谋面的好友见面时的一句问候。
              “是你!”老头突然睁开眼睛,惊喜地说,“是你!”
              “是我。”鱼悦胡乱应答道,发现这帐篷的陈设几乎丝毫没有改变,只是在老头身边多了一杯茶水。
              但那老头却又闭上了眼睛,变化了一种声音问道:“为何而来?为何而去?”
              这下鱼悦彻底没辙了。他奇怪的看着那老头,就像看着一个疯子——前一句话还满是热切,后一句就成了冷冰冰的询问。算了,反正不过只是来看一眼半曲,走便走吧。他掀开门帘——
              “等等,你若要走,把半曲也带走吧。”老头站起来,快步走向鱼悦。
              “我不能......”
              “把它带走吧,有人在追缴它呢!这是一把绝好的玄琴呀,多少人梦寐以求。”
              “可是真的,我......”
              “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老头的声音中含着哀求的意味。
              “那么,是谁在追缴?”
              “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你让我怎么说?”
              “或许你可以写......”
              “写?”老头激动地说,用手指蘸了茶水“写?我写了,可你看得懂吗?谁看得懂呢?除了他们!”提到“他们”老头似乎得了个寒噤。
              鱼悦看着那老头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说:“好吧,但我只是暂时保管。”
              “无论如何,你现在带着半曲走就可以。”老头颇有些高兴的说。
              “那么,我走了。”鱼悦试探着说。
              “嗯,你走吧”
              老头目送着鱼悦离开,在他决定鱼悦已经看不到自己,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后,突然大声说:“心愿已了,此生心愿已了!”他抓起茶杯,将茶水一口喝完。“我知道你们的诡计,也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处,更明白我已中毒。哈哈,何必还要隐藏呢?”他的声音顿显凄厉,但在观心的人来人往中,这声音,终还是被淹没了。
              


              IP属地:江苏10楼2012-09-07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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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子上放着半曲,鱼悦随意的坐在一旁,用手拨出一个个毫无意义的音符。对于半曲,他还是有些不自在,想要把它还回去,可那老头最后的目光却又在制止他这么做。鱼悦感到十分为难。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门突然“嘭”的一声开了,是钬溪节和包四海。钬溪节面色异样,四海一脸苍白的抓着门框,好像随时都会晕倒。
                “怎么了?”鱼悦吃惊的问。
                “观心,死人了。”四海艰难的说出几个字,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边坐下。
                “怎么会?”鱼悦感到很诧异
                “我也这么认为,但事情的确发生了。那人死的时候表情很古怪,好像在笑一样。我们,是第一批发现的人。四海吓得不轻,我们也相当吃惊。幸好宝云和灿灿不在。于是我送四海回来,田葛奉游儿和萧克羌已经通知了警方。不过按这规矩,乐医方面出了问题一向是第五课的人来调查。随便问一句,”钬溪节指着桌子上的半曲,“这是哪儿来的?出门的时候还没有。”
                “这个么,回来的时候再说。看来我得去一趟观心。”
                “你是要去的。我来给四海找一点压惊的药。”钬溪节看了四海一眼,包四海正瞪着眼睛出神,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
                鱼悦隐约感受到一种不安,一种拨不开迷雾的不安。他快步向观心走去,想用行走的方法来压制住在全身弥漫的情绪。他敏锐的感觉到,一定是那顶帐篷出的事,自己刚走,死神便翩然而至。唉,终究是什么都没有挽回!他这样想着,快速穿过一条条街道。在途中,他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似乎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但鱼悦什么都没有想,因为前面就是观心了。
                只见周围围了一群人,都想向中间挤去,一点都不想偌大而宽敞的观心所在地。鱼悦从人与人的间隙中看见,一道封锁线与面无表情的守卫挡住了所有人的去路。鱼悦费了些时间,才挤到那唯一留下的出入口,但那里也有守卫挡着蜂拥而至的人群。
                “抱歉,让我进去。”鱼悦没好气的说。
                “请出示证件。”守卫冷冰冰的说。
                证件?鱼悦愣了一下,什么证件?他一路急匆匆的,什么也没带。还好远处的田葛似乎看见了鱼悦,对一个人说了什么。那人走近了,原来是周挽歌。他示意守卫让鱼悦进来。鱼悦刚踏进一步,就有人愤怒的质问道:“他为什么能进去?”
                “这位先生与此事有关。”周挽歌想要拿出友好的态度,却失败了。
                “我们要进去,你把我们赶出来干什么?你没有这个权利!”另一个人高声喊道,随即就有不少人纷纷附和。
                “里面在查案子。你们不能进去,这是基本原则。”周挽歌试图抑制住众人的愤怒。
                “你以为你们乐医就了不起了?没有我们这些医器匠人,能有你们乐医这一天?现在倒是反过来了!”一个老头气愤的用拐杖使劲敲着地面。
                “不管了,”周挽歌低声对鱼悦说,“我们走吧。”他拉着鱼悦赶紧离开了。
                鱼悦跟着周挽歌来到出事的帐篷前。他心一沉,没错,是那顶帐篷。他掀开帘子,入目的是一具死尸,脸上还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不,那看上去更像是冷笑!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正背对门帘检查尸体,周围站着奉游儿等人。他们的目光似乎在生与死的界限上抖动。鱼悦有些头晕目眩。
                “是中毒。”黑衣人转过脸来,是李思。他给老头盖上一层白布,相当从容地站起来。
                “什么毒?”奉游儿的声音在颤抖。
                “毒芹素,者从面部表情上看得出来。但应该还有,这要找到毒物化验。”
                毒物?鱼悦打量着这间死气沉沉的房间,思想穿过时空,落到了那一杯茶水上。他看见,水杯已经几乎是空的了。鱼悦想走过去,可李思看出了他的意图,抢先走了过去。
                “抱歉。”李思说,“有一种多么厉害的毒药,”他晃动着茶杯,问了一下。“无色、无嗅,也因该是无味的。单单只有毒芹素做不到这一点。难道是某个消失的秘方?”最后一句他明显说得很轻,有所感悟的看向周挽歌。周挽歌脸色一白,抿紧了嘴唇。但似乎奉游儿也听懂了一些什么,眼神飘忽了一下。
                “现在需要明确的就是谁是最后一个见到他还活着的人。”周挽歌似乎为了逃离李思逼视的目光,岔开了话题。
                “这很麻烦,观心没有监控设备。”萧克羌突然冒出了一句。
                “你们不用查了,是我。”鱼悦想了想,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你?”
                “这个人我在小店市的时候就认识。当然,仅仅是认识。我来是因为他托付给我一具琴。”
                “既然仅仅是认识,怎么会给你一具琴?看这个房间里的陈设,这具琴的地位一定不低。一个医器匠人,怎么会把一具一生钟爱的名琴托付给一个交往并不深的人?”周挽歌提出了疑问。
                “呃,我怎么知道,他是硬要给我的。”鱼悦心知谎言已被戳破,连忙又补了一句。
                “那么他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这个......没有。”鱼悦犹豫了一下说。他决定不说出真相,毕竟他还是不信仍第五课的人。
                “唉,还是先把这顶帐篷方圆十米之内封锁了吧,依我看外面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痕迹了。对了,把外面的人放进来......看来,只有这一条线索了。”李思颇感失望的说。
                “什么线索?”
                “就是这个。”萧克羌指指在一张落满灰尘的桌子上放着的一片密封好的纸。
                鱼悦走过去,一个似曾相识的符号闯入眼帘。
                “怎么会是这个!”


                IP属地:江苏11楼2012-09-07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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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接二连三的不祥
                  鱼悦的惊呼,是每个人都周身一阵。难道他认识?所有人都这么想。
                  “哦,不......这个,是什么?”鱼悦连忙改口。
                  “不知道,”奉游儿迟疑着摇了摇头,“样子就像一朵兰花。”
                  “应该是一个抽象化的字,但认不出来是什么。”
                  “是不是用血写的?怎么是这个颜色......”萧克羌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背面还有字。”周挽歌示意着,小心地将纸翻了个面。
                  “‘原处旧花开,心冷意徘徊。折花欲插鬓,言尽幽‘琴’淡。’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一首凑韵的诗而已。只是为什么要着重强调‘琴’字?”
                  “按诗意理解,原本应该是这个‘情’。”
                  “会不会是一个谜语?”久未开口的田葛说。
                  “怎么会是一个谜语?”
                  “完全可能,不过这是猜下一个是谁死。‘琴’字表明这个将死之人与琴有关。”田葛揣测道。
                  “哦,天哪!”李思说,“乐医中有多少人的与医器是琴?又有多少医器匠人制琴!这可怎么找?”
                  “一定是一把名琴,不然用不着大动干戈。”
                  “乐医界已经有许多名琴下落不明,根本找不到所有者。”
                  “的确不可行。”
                  “算了,我们先走吧,还有些东西需要研究。现在回去,晚上就能有结果。”周挽歌已经不相信能从鱼悦这里再得到更多的什么了。
                  而他不知道,最重要的一切都掌握在鱼悦手里。
                  在离开之前,田葛多看了奉游儿几眼。只有他注意到奉游儿在看到那个身份不明的符号时,脸上掠过的一丝复杂神色。
                  站起身来,雾,到处都是雾。夏水走了几步,想要走出这一大片雾气,却只是徒劳。耳畔没有一丝声音,寂静得吓人。夏水试探着喊了一声,可发出的声音也被雾毫不留情的吞没了,连一丝回音也没有留下。
                  焦急而恐惧的感觉,很轻易的笼罩在四周,融在雾气里。似乎有风,可它吹不散厚厚的雾障,因为它弱得带不起一根发丝。没有阳光,没有一切,只有雾!一个无边的囚笼!
                  夏水不知站了多久,才又迈了一步,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毫无意义又异常沉重的一步上。他虽然不再抱有幻想,但眼前霎时出现的三道门还是吓了他一跳。
                  三道门,也许就通往了不同的时空。
                  夏水选了第一道门。他打开它,扑面而来的是芳香——一片花田。
                  摇曳的向日葵,绿得泛光的叶子,花田深处的城堡。美好而和谐的一切。金色的花瓣映着金色的阳光,强烈的刺着夏水的眼,一度使他产生了幻觉。多么美丽的一切!终于摆脱了茫茫迷雾的他暗自感叹。头顶的天空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颜色,云彩慢悠悠的变换着,轻掠着,柔软梦幻到让人无法自拔。
                  夏水正陶醉着,近乎贪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风起,霎时一切都被淹没在迷蒙中。夏水想要抓住一朵向日葵,可他抓住了什么?他低头,只是一把枯焦的黄土。他颤抖着环顾四周,周围的一切美丽已经消失,眼前只有了无生机的、疮痍的枯地。远方似乎还有一丝金色,但遥远的就像在天边,永远都无法到达。夏水抬起头,他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城堡的附近,而原来光鲜漂亮的城堡现在却是破败不堪。一股沧桑的气息扑面而来,浓得令他窒息。
                  夏水拼命地跑起来,想远离这一切。可他每跑一步,景物就随着他一同奔跑——他注定逃不出去。一阵从城堡里传来的嘈杂声响终于停止了夏水的尝试,他无望的停下,恐惧这一时显得十分真切。一只只黑色的乌鸦从城堡高高塔楼的窗户里飞出,叫嚣着,飞旋环绕在夏水的身边。刺耳的叫声像是要述说什么。
                  天色阴沉的可怖。每一声细微的震动都让夏水毛骨悚然。但在这乌鸦的包围圈里,他无处可躲。乌鸦的叫声越来越大,在就要震破夏水的耳膜时,天上又响起了声音:
                  “夏水,夏水!夏水!你的过去!你的名字!名字!名字!名字!”
                  这声音越来越显尖锐,到最后已成为一种凄厉的尖叫。与此同时,乌鸦们就像死了一般一只只坠落在地上。一场倾盆的大雨旋即开始,可雨水却是血红的......
                  夏水猛然间惊醒,梦中的不真实感在一点点离去。周围依然是一片静谧的夜,安详而平和,而他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做了多少次与刚才相同的梦。桌子上的一瓶药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丝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溜进,映得药水瓶灿灿生光。夏水呆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飞快的拿出一张纸记下,然后拉上被子躺下,打发这不眠之夜。
                  


                  IP属地:江苏12楼2012-09-07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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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鱼悦心想,难怪连第五课的人都不认识,甚至以为是一个密码之类的东西。
                    夏水摇晃着瓶中水蓝色的液体,使各种成分充分混合。液体愉快的敲击着瓶壁,发出悦耳的声音。
                    “成功了?”落兰轻问,把刚买来的鲤鱼放进水盆里。
                    “得试试,应该没错。”夏水小心的量了一滴液体,滴进鲤鱼一张一合的嘴里,然后和落兰一起后退几步,紧张的观望着盆里的变化。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情况,正当落兰要上前去查看时,夏水一把拉住了她。水盆里突然翻起一片水花,水珠飞溅至各处,淋了落兰满身。待到盆里又一次平静下来时,夏水走到盆边,祈盼的看着那鱼。
                    可怜的鲤鱼无力的卧在盆底,它的腮像退化一般在慢慢消失,尾巴中间有一条泛白的线,线四周的鳞片变得极其脆弱而透明。落兰动了恻隐之心,蹲下来用手捞出鲤鱼,“试验后还有办法复原吗?”她问。
                    夏水也蹲下来,“是的,但是很不舒服。”
                    “可......”
                    “可是如何等待(和谐)因,我知道。我已经用了最大剂量,再大,药就失效了。”
                    “那人鱼也会和这条鲤鱼一样?”
                    “那倒不会。人鱼所能承受的计量比鲤鱼大,况且药是为人鱼研制的。”
                    “明天就能看到结果了。”落兰拍拍身上的水,站起来,上楼去换衣服。
                    夏水看看放在桌子上的药水,拿起拖把打扫“战场”。
                    月光在海底飞快地打着旋,按照一种特殊的方式排列着刻有玄文的礁石。他不断地调换某些石头的位置,试图给它们找一个最佳的位置。终于,“好了!”他兴奋的说。
                    鱼悦早已被月光的“舞蹈”弄得眼花缭乱,当月光停下来时,他仍觉得天旋地转,很久后才看清了月光的排列:一种奇特的流线型。
                    “这是玄文中最常见的一句话:预言打开世界之门。”月光的最后一句话不是用鱼悦所熟知的预言说的,而是一种类似于海水的呼啸声。
                    “什么?”
                    “预言打开世界之门。”月光用平常的语言说出来。
                    “鲛人擅长预言,你好像说过。”
                    “是的,我说过。他们预言一切,却从不预言毁灭。那似乎是一个禁忌。但他们还是因为一个预言而消失在海底。”
                    “那得是一个什么样的语言!居然会这样!”
                    “那和信仰有关。不过拜火莫亚也没向我多说什么。”月光说,“现在,我来教你玄文。”
                    鱼悦吃力的和月光学起玄文。这些文字,不仅字形奇怪,连发音也这么怪诞。鱼悦想。他费劲的学了一会儿,终于觉得学不下去了。“月光,我根本学不会。”
                    “那怎么办?我没办法在你身边。”
                    鱼悦笑了。“说到这个,我已经找到办法了。”他轻松自信的说。
                    一个晚上,夏水前去查看情况。“很不错。”他低语道,又拿出了另一瓶药水,有一次将药水滴在鱼的嘴里。
                    “这是......”落兰饶有兴趣地看着夏水,“恢复药水?”
                    “是的。”
                    “这鱼要遭一次罪了。”落兰同情的说。
                    “只能这样了。”
                    如果鱼会说话,此刻一定是满屋的尖叫。
                    “试验完后,这条鱼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吃掉了。”


                    IP属地:江苏16楼2012-09-07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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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易阁
                      鱼悦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钟表。此时,家里只剩他一个人,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寂静。
                      “当、当、当…….”钟敲了十下,与此同时,敲门声也随之响起,掩映在钟声里。鱼悦拉开门,是意料之中的夏水和落兰。
                      “很准时啊。”鱼悦掩饰好心情,用平淡的语气说。
                      “‘准时是国王的礼节’,尽管我与国王不沾边。”夏水回应道。
                      “药……”
                      “做好了。”
                      “那么给我吧。”
                      “怎么?”夏水问道,“我们不能去?”
                      “不必了,已经麻烦你们了。”鱼悦推拒。
                      落兰尖锐地指出其中的纰漏,“那您怎么掌握药量?况且是第一次服药,我们都拿不准。”
                      鱼悦犹豫了片刻,方才同意道:“好吧。”随后便打开后门。夏水和落兰对视一眼,纷纷跟上鱼悦的步伐。门外是海滩,而月光已经在海岸边等待了。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月光怀疑的指着夏水落兰。
                      “他们不是惊喜,”鱼悦说,“但他们带来了惊喜。”
                      “是么?”
                      “我找到了不用恚石就能让你拥有双腿的方法。”
                      “可据我所知,恚石是最稳定的一种……不过谁知道呢……”月光很犹疑。
                      夏水递来倒满药水的杯子,蓝色的药水在精致的玻璃杯里微微泛着光芒。
                      “要把这个喝了?”月光接过杯子,“这个杯子很漂亮。”
                      鱼悦此时似乎有点紧张。
                      月光瞪了鱼悦一眼,好像对他的主意很不满,但还是把药水喝下了。“好苦。”他吐了吐石头。
                      一阵轻轻的、海水的呼啸声传来,回荡在海岸上。鱼悦奇怪的看了眼大海,海潮并没有什么异常。月光却聚精会神地听着,脸上浮现出一种遥远的意味。
                      呼啸声告一段落,月光说:“很古老的歌了,居然还有人会。”
                      落兰笑了笑:“小时候喝药时,妈妈总是唱这首歌的。”
                      “是什么意思?”
                      “天上的阿胡拉,请把这苦难带到天外,不要让这些在此徘徊,彼此伤害。”夏水翻译道。
                      “你们都会玄文。”月光说。
                      “小时候学过的。”落兰说,“然后我教给他。”
                      “那么,你们有人认识这个词吗?”鱼悦在沙滩上画出“不祥”。
                      夏水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阿兰,你的项链。”
                      落兰连忙取下藏在衣领下的项链,钥匙的形状,看起来古老而玄秘。“易阁?”她对比着,认了出来。
                      “这个项链是你的?”月光问。
                      “嗯,我妈妈留给我的。”说这话时,落兰的声音有些哽咽。
                      月光听了,却是若有所思,并且有所悟。
                      夏水看了看表,说:“你需要再喝一次药。”
                      “还喝呀。”月光接过落兰递来的杯子。
                      “嗯。”落兰假装对一只海鸥感兴趣,趁机抹了抹眼泪。
                      夏水将药水装好。“好了,我们可以走了,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你确定?”鱼悦问。
                      “我确定。”
                      “门在那里。”鱼悦指指门。
                      “阿兰,走了。”夏水拍拍落兰,和她一起走远了。
                      当鱼悦转过身来面对月光时,才发现月光一脸怪相。“这药发作的真快。”月光说。
                      “走,我们回海底。”鱼悦搀着月光,消失在海面上。
                      鱼悦在海底陪了月光一整夜,亲眼看着科技的后果,心中不停的祈祷,希望一切都会平安无事。月光显然很不舒服,但以他的表情来看,倒还算不上痛苦,这让鱼悦稍感心安。海浪在头上翻滚着,一刻不息的拍打着海岸。在这种情况下,鱼悦的注意力很难再集中在月光身上,他想起了其他的事情。当东方的晨曦终于笼罩在海面之上时,鱼悦发现,月光的面容似乎缓和了不少。他再朝月光的尾巴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完美的脚。
                      “完了啊,似乎还不错。”月光扶着礁石想站起来,但还是无力的坐下了。
                      “我们应该可以回去了。”鱼悦说。
                      “走吧。”
                      鱼悦小心的扶起月光,向海面游去。意料之中,榔头正站在海面上。
                      “月光?!”榔头吃惊地看着月光。
                      “别傻站着,帮我一把。”
                      匆忙了好一阵,所有人终于都干干净净、暖暖和和的坐在了客厅里。“你知道吗?你不见了一整天,家里有些人都快急坏了。宝云嫂急得不行,灿灿也吓了一大跳。”
                      


                      IP属地:江苏17楼2012-09-07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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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巧语解花潇
                        大伙支持一下捧个人场呗~咋没有人捏。。。


                        IP属地:江苏21楼2012-09-13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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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不告诉我!”包四海很不高兴。
                          榔头说:“小包子,先听,待会儿我全告诉你。”
                          落兰颇感惊异:“鲛人这一族鲜有人知,而你们居然都知道。”
                          “别忘了我可是人鱼呢,”月光说,“都是我说的。”
                          夏水点点头。“那讲起来就容易多了。”他说,“鲛人是一个十分擅长预言的种族,且其预言极为精准,近百年来做到了百发百中。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预言的。然而,鲛人中有一个禁忌,那就是谁也不能预言毁灭。
                          “但有一天,这个禁忌被打破了,因为族中有人预言了本民族的毁灭。禁忌一旦打破,在鲛人的信仰当中,他们就会被诅咒,失去预言的能力。为此,他们忍受了无尽的痛苦,走上了陆地。
                          “鲛人都具有很高的音乐天赋,几乎一上岸就纷纷拿起乐器,成为乐医。虽然他们失去了预言的能力,但他们因为预言而博学,因为博学而甚至命运的变幻莫测。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一样乐器——”
                          “玄琴。”月光打断夏水的话。
                          “没错,是玄琴。”夏水说,“乐医界因为玄琴的晦涩艰深,早已遗忘了玄琴的存在。而现在还能掌握玄琴真谛的,只有鲛人。”话虽这么说,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已遗忘。夏水心里暗自想着,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那把万籁幻情。
                          “可这些与‘易音’一点关系也没有。”榔头先急了。
                          落兰拘谨地一笑“你错了,”她说,“易音,‘易’字取变幻莫测之意,合起来就是指其流派的音乐不拘一格,变幻莫测。而这也是玄琴所要表达的意思。易音中人,全部都会弹玄琴,当然也有会其他乐器的人。”
                          “是的。易音有句话就是:若一音可化万音,则一人可敌万人。”
                          “没这么夸张吧?”包四海感到不可思议。
                          “就算是单一的笛子、云雷、古琴等乐器,在易阁的八鸣石阵里弹奏,也会有八种变化,更别说是玄琴了。”
                          “那么我们也是可以列石镇的了?”
                          “鸣石可是很稀有的,那里那么好找?”钬溪节说,“此外,排列石阵的方式与块数也是有讲究的。八块鸣石,八就取无尽之意。”
                          四海撇撇嘴,“真够麻烦的。”
                          “总之,”落兰总结道,“易音是一个乐医流派,易阁是主要的聚居区,由鲛人组成。”
                          “有什么秘方吗?”鱼悦问。
                          “没有啊。”夏水落兰一脸的茫然。
                          


                          IP属地:江苏22楼2012-10-10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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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要贴授权截图!我错了。。。



                            IP属地:江苏23楼2012-10-2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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