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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身上好热，浑身发烫，钝钝的痛感折磨著张艺兴，让他在昏迷之中也不得安稳，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喃；感觉好冷，周身冰凉，沉沉的恐惧感纠缠著张艺兴，让他在无意识之中也不得安眠，瑟瑟发抖。
好难受。
忽然手上多了一个暖源：不冰凉，却刚刚好可以舒缓他的燥热；不火烫，却刚刚好可以温暖他的寒意……不太冷也不太热，就是暖暖的，刚刚好的温度。
张艺兴终於安心的睡了过去。
「他到底要什麼时候才会醒？」鹿晗问著医生「三天了、烧怎麼还不退？」其实也不是一直高烧不退，只是这三天，张艺兴烧退了没多久又会再烧起来，还不停的冒著冷汗，让鹿晗好心疼，要不是吴亦凡拉著他，他大概就要暴走了吧
「先生，发烧是很正常的免疫反应，代表这位先生的身体正在跟病魔作战」医生有些小心翼翼，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快要抓狂了，他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说错话就让他崩溃「我们已经用了退烧药，也有给他点滴确保他体内的渗透压维持正常，外伤正在渐渐愈合，伤势虽然重蛋好在没有内出血，请耐心的等他醒过来吧！」
不需要担心、真的不用太担心……怎麼可能不担心！这些医生说的到底是什麼鬼话啊！
鹿晗看到张艺兴这麼痛苦的样子就觉得心痛，他回想起那天找到张艺兴的时候他的脸上、身上血迹斑斑，面色苍白还带著一种死灰色，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兴兴，我不知道，如果你就这样再也回不来了，我会变成什麼样子。
身上好热，浑身发烫，钝钝的痛感折磨著张艺兴，让他在昏迷之中也不得安稳，时不时发出痛苦的低喃；感觉好冷，周身冰凉，沉沉的恐惧感纠缠著张艺兴，让他在无意识之中也不得安眠，瑟瑟发抖。
好难受。
忽然手上多了一个暖源：不冰凉，却刚刚好可以舒缓他的燥热；不火烫，却刚刚好可以温暖他的寒意……不太冷也不太热，就是暖暖的，刚刚好的温度。
张艺兴终於安心的睡了过去。
「他到底要什麼时候才会醒？」鹿晗问著医生「三天了、烧怎麼还不退？」其实也不是一直高烧不退，只是这三天，张艺兴烧退了没多久又会再烧起来，还不停的冒著冷汗，让鹿晗好心疼，要不是吴亦凡拉著他，他大概就要暴走了吧
「先生，发烧是很正常的免疫反应，代表这位先生的身体正在跟病魔作战」医生有些小心翼翼，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快要抓狂了，他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说错话就让他崩溃「我们已经用了退烧药，也有给他点滴确保他体内的渗透压维持正常，外伤正在渐渐愈合，伤势虽然重蛋好在没有内出血，请耐心的等他醒过来吧！」
不需要担心、真的不用太担心……怎麼可能不担心！这些医生说的到底是什麼鬼话啊！
鹿晗看到张艺兴这麼痛苦的样子就觉得心痛，他回想起那天找到张艺兴的时候他的脸上、身上血迹斑斑，面色苍白还带著一种死灰色，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兴兴，我不知道，如果你就这样再也回不来了，我会变成什麼样子。
正这麼想著，就听到屋外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咦？什麼声音？」鹿晗表面上呆呆的问，其实心里松了一口气
对方果然紧张了起来，他们当然听得出来那是直升机，可是自家没有派直升机来啊！
「肯定是金家派来救人的！」其中一个人揪住鹿晗的领子准备把他当坐人质，那个领头的抓起张艺兴站到了他旁边「大家先围在一起，别落单」
鹿晗用眼角余光去看张艺兴，这麼近的看他，发现他的伤还不是一般的重，额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半边脸都是血看起来怵目惊心。
吴亦凡找来的人果然是精英中的菁英，那几个人很快就慌了、队形一下子就散了，鹿晗抓紧时机挣开抓著他的人、一把抢过张艺兴，抱到怀里查看「兴兴，你还好吗？听的到我声音吗？」兴兴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张艺兴动了动嘴唇，晕了过去。
鹿晗立马慌了，伸手拍拍张艺兴的脸颊却得不到回应，反而被触手的冰凉给吓到了，张艺兴的身上好冰……
另外一边，吴亦凡的手下很快的制服了那几个人，吴亦凡和金钟仁这才走了进来。
金钟仁看到张艺兴的模样沉不住气的大呼小叫，咒诅著姜维瀚的祖宗十八代，还忿忿的说要找人强了他的女儿和老婆。
吴亦凡则是无声的皱皱眉「快送他去医院吧！」叹口气「我家的直升机会把你们送到医院，我等下坐金钟仁的车去找你们」
鹿晗抱起张艺兴向外走，感激的朝吴亦凡笑笑「谢谢你」
「谢什麼，我又不是为了你」吴亦凡依旧沉稳，只是他知道，从今以后，抱著张艺兴的那个人，不再会是他「我是为了张艺兴，什麼时候轮的到你来帮他说谢谢了」
可是其实，他也不需要张艺兴跟他道谢，他想从张艺兴口里听到的，从来不是感谢。
对方果然紧张了起来，他们当然听得出来那是直升机，可是自家没有派直升机来啊！
「肯定是金家派来救人的！」其中一个人揪住鹿晗的领子准备把他当坐人质，那个领头的抓起张艺兴站到了他旁边「大家先围在一起，别落单」
鹿晗用眼角余光去看张艺兴，这麼近的看他，发现他的伤还不是一般的重，额头上的伤还在流血，半边脸都是血看起来怵目惊心。
吴亦凡找来的人果然是精英中的菁英，那几个人很快就慌了、队形一下子就散了，鹿晗抓紧时机挣开抓著他的人、一把抢过张艺兴，抱到怀里查看「兴兴，你还好吗？听的到我声音吗？」兴兴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
张艺兴动了动嘴唇，晕了过去。
鹿晗立马慌了，伸手拍拍张艺兴的脸颊却得不到回应，反而被触手的冰凉给吓到了，张艺兴的身上好冰……
另外一边，吴亦凡的手下很快的制服了那几个人，吴亦凡和金钟仁这才走了进来。
金钟仁看到张艺兴的模样沉不住气的大呼小叫，咒诅著姜维瀚的祖宗十八代，还忿忿的说要找人强了他的女儿和老婆。
吴亦凡则是无声的皱皱眉「快送他去医院吧！」叹口气「我家的直升机会把你们送到医院，我等下坐金钟仁的车去找你们」
鹿晗抱起张艺兴向外走，感激的朝吴亦凡笑笑「谢谢你」
「谢什麼，我又不是为了你」吴亦凡依旧沉稳，只是他知道，从今以后，抱著张艺兴的那个人，不再会是他「我是为了张艺兴，什麼时候轮的到你来帮他说谢谢了」
可是其实，他也不需要张艺兴跟他道谢，他想从张艺兴口里听到的，从来不是感谢。
这里是哪里，怎麼这麼黑？张艺兴好害怕，他很讨厌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的感觉。人呢？怎麼一个人都没有？
迷茫之间，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喊自己「兴兴，你怎麼还不醒？快点睁开眼睛好不好？别吓我了，乖，快点睁开眼睛，嗯？」手心好像还被人温柔的摩娑著
啊，对了，他想起来了。他被人欺负了，被打了还受了好多伤，真是疼死了，等了好久终於有人来救自己，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眼睛闭著难怪什麼都看不到，张艺兴努力的想要睁开眼。所以那个人是谁，他认真的回想……「鹿晗」沙哑而微弱的声音，喊出了那个在脑海中、也在眼前的脸孔的名字
原来是你。
居然是你。
到头来是你。
最先认识的是你，把我从封闭的小小世界带出来的也是你。
卸下了我冷漠的武装的是你，带给我欢笑和快乐的也是你。
原来一直以来，最懂我的人、最跟我心灵相通的人，其实是你。
原来你告诉我，只要我用心呼喊，你便会飞奔而来，不是玩笑。
「兴兴！你醒了！」鹿晗又惊又喜，连忙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喊来医生「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说著说著眼睛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嗯，我醒了」是啊，他真的醒了
他终於从迷茫中醒来，从此，不再迷惘。
不再迷恋金钟仁了、不再缅怀他逝去的爱情了、不再一边抗拒著金钟仁又一边记挂著；也不再贪恋吴亦凡的温柔、不再把界线搞得不清不楚、不再给他希望抓著他不放了。
「不要哭」张艺兴温柔的反握鹿晗的手「男孩子还哭鼻子」
「才没有哭」鹿晗露出微笑，张艺兴醒了，真是太好了，还有，张艺兴主动握住他的手了，真的、太好了「我可是北京纯爷们」
当医生在给张艺兴检查时，他始终拉著鹿晗的手，没有放开。
鹿晗站在一旁，笑的温柔而满足。
吴亦凡接到通知赶到医院，看著两个人交握的手，眼神一黯，可是又立刻装出神色自若的样子「艺兴，你终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可能就有人要把医院掀了！身上有没有哪里痛的？」吴亦凡还是那个吴亦凡，沉稳冷静、温柔体贴
「没有，别担心我」张艺兴向吴亦凡露出感激的笑，问「亦凡，蕾蕾呢？她也在这家医院吗？孩子还好吗？」
「呃……」吴亦凡一愣。这几天挂心著张艺兴的伤势，他都忘了张蕾蕾……怎麼办，要怎麼跟他说，吴亦凡有些苦恼。
张蕾蕾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因为心脏衰竭而没有生命迹象了，经过紧急剖腹产，取出的胎儿因为肺部还不成常非常箱待了几天最后还是回天乏术，一样没有救回来。
「怎麼了？蕾蕾呢？」看著吴亦凡欲言又止的样子，张艺兴心底一凉
吴亦凡一咬牙，避开张艺兴的眼睛说了出来「蕾蕾……已经，回归神的怀抱了」
张艺兴一听，眼泪就落了下来。
他知道的，其实，在山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蕾蕾恐怕是撑不过了。
他自己是念医学的，他知道，蕾蕾当时的状态就算是马上开刀做紧急处置也不一定救的回来，更何况那个地方离医院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可是，他还是希望会有奇迹出现。
就像在他实习的时候，那个怎麼样也不肯听老师的劝终止妊娠、心脏状况糟到大家都认为她不可能撑过的产妇，最后还是被救了回来，连孩子都保住了。
医疗，是没有绝对的，成功率再高的手术还是会有人死在手术台上，存活率在低的情况总有人会跌破大家的眼镜活下来。
所以，不管承受怎麼样的伤害和屈辱，他都要让蕾蕾快点接受治疗；所以，他真的好希望好希望，蕾蕾会是那个例外。
可是所谓的奇迹，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
「哭吧，兴兴想哭的话就哭吧，我会在这里陪著你的」鹿晗把张艺兴抱进怀里柔声安慰「哭出来会好一点的，不要忍著，在我面前，兴兴不用忍耐的」
吴亦凡看著相拥的两人，离开了病房，贴心的把门带上，把那个地方留给那两个人。
现在，那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他插身的空间了。
其实，吴亦凡只比鹿晗晚到了几分钟而已。可是就是这麼几分钟，让他和鹿晗有了差别。
鹿晗跟张艺兴，也许就是比他多了那麼一点缘分吧！
吴亦凡其实是很羡慕鹿晗的。
他羡慕鹿晗敢缠著张艺兴当朋友，他不像他，渴望亲近却只敢远远望著。
他羡慕鹿晗可以向张艺兴卖萌也可以看到张艺兴偶尔任性的模样，他永远只能在一边看他们玩得开心进入自己的小世界，然后努力无视那种孤立感。
如果要说他和鹿晗有什麼不同，那大概就是：鹿晗是张艺兴可以分享快乐也可以共享悲伤的人，他们可以一起哭也可以一起笑；而他吴亦凡则是，一直以守护者的姿态在照顾著他，他知道张艺兴很多客观消息，却不太知道他主观的心情，至於张艺兴，更是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鹿晗跟他告白的时候，他一开始是震惊，下一秒却松了一口气：还好，鹿晗喜欢的不是张艺兴，不然这麼强大的情敌他不知道该怎麼应付。
因为赌气而答应和鹿晗交往，他同时也庆幸，鹿晗跟他交往就不会去纠缠张艺兴了吧！没想到，鹿晗还是照样跟张艺兴如胶似漆夜谈心事，反而是他自己被卡死在好朋友的男朋友的位子上动弹不得，还得眼睁睁的看著张艺兴跟金钟仁交往而被伤害、还找不到立场安慰。
后来，跟鹿晗分了手，终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张艺兴了，却还是没能把他们的相处模式扭转过来，他还是默默的对他好、他还是安静的或接受或拒绝然后感激著这一切的善意，吴亦凡甚至连告白都没能说出口。
两年后，鹿晗回来了，以他的情敌的身分，跟他宣战。
吴亦凡本来以为他在这两年内的近水楼台让他比鹿晗更占优势，没想到那两年的空白，鹿晗一下子就填补回来了，他所能给的陪伴与呵护，鹿晗一样也做得到，甚至可以给得更多，因为他比他、更了解张艺兴。
鹿晗在张艺兴心中的地位，跟他不分轩轾；他在这场爱情争夺战里，与他分庭抗礼。
所以，张艺兴才会苦恼了那麼久，站在爱情的岔路口踟蹰不前。
这次的事情无异是一个转捩点，这样的巨大刺激势必推著张艺兴选择其中一条路，而他已经作出了选择—他的决定，就在那交握的掌心。
都说了，要在佛前求上五百年，才能换来这一世的相遇；要求上一千年，才可得一生相守。
他和鹿晗，没有谁爱张艺兴比较多，他吴亦凡，只是前生修得不够，仅此而已。
一个月后，张艺兴、吴亦凡、鹿晗，金俊绵、金钟仁、吴世勋和黄子韬，还有卞白贤和卞家二老、卓萱、朴灿烈，不管是爱著的恨著的，所有的人都聚到了一起，送张蕾蕾最后一程。
张艺兴抱著小小的骨灰坛，那里面，是他相依为命长大的妹妹、是他拼了命都想保住的宝贝、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美好、是他过去二十五年的生活重心。
生命多麼易逝，十八岁的花样年纪，本该有大把青春可以挥霍、本该有大把时光可以消磨，可蕾蕾的生命就这麼一声不响的消失不见了，就像美丽的花朵还来不及盛开，就已凋亡。
把小小的罐子放进坑里，细心的用土覆盖上，再铺上蕾蕾喜欢的玫瑰花瓣，张艺兴很努力的忍著没有哭，蕾蕾不会喜欢他掉眼泪的。
跟著张艺兴一起替蕾蕾的墓铺上玫瑰花瓣的是金俊绵。
张蕾蕾的死，最受打击的除了张艺兴之外，大概就是金俊绵了吧！心爱的女人因为他而死，连两个人的孩子也没能保住，金俊绵一下子憔悴了好多。
张艺兴至少还有鹿晗一直陪伴著他：
鹿晗会在张艺兴哭著说他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告诉他你还有我啊傻兴兴；
鹿晗会在张艺兴悲痛欲绝的时候提供怀抱给他温暖让他能够放肆的哭泣；
鹿晗会在张艺兴迷失方向的时候牵起他的手陪他一步步向前走度过悲伤。
真的，还好有鹿晗。蕾蕾的空缺没有人可以弥补，可是因为有鹿晗，他有人可以说话可以分享喜乐悲欢，至少，不会孤单。
更何况，除了鹿晗，他还有吴亦凡、有卞白贤、有卓萱……安慰著他，可是金俊绵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诉说心情的朋友：跟父亲闹翻了、跟弟弟之间有了裂痕，而跟那些所谓的兄弟啊手下啊说这种事，似乎也并不恰当。
才一个月，金俊绵就好像老了十岁。
「钟仁」葬礼结束之后，金俊绵喊住好久没见面的弟弟「我们谈谈吧！」
「好」其实，他也想找金俊绵谈谈
本来，他跟金俊绵之间的争斗已经到达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可是偏偏杀出一个姜维瀚、闹了一出掳人威胁的戏码，逼的兄弟俩不得不鸣金收兵，暂时联合起来对抗姜维瀚。
金钟仁本来以为，这件事过去之后，金俊绵就会回过头来继续跟他争，搞不好还会因为受到张蕾蕾过世的刺激而采取激进的手段。
可是他没有。
金俊绵好像放弃了一样，金钟仁挖他墙角他不在乎、金钟仁抢他地盘他不在意，好像，看淡了一切，无心斗争了。
金钟仁一开始以为那是欲擒故纵，可是越看越不像，这种超乎他预料的情况，让他摸不著头绪，惶惶不安。
「钟仁，我打算，带蕾蕾去环游世界」金俊绵缓缓的说到「爸爸，就拜托你照顾了」
「什麼？」金钟仁吓到了，难道金俊绵真的打算什麼都不要了吗「你…你…你…你、你要这样抛下一切离开吗？太不负责任了」
这种明明就快要打起来了、对手却突然两手一摊告诉你我认输了的感觉，还真不是普通的奇怪。
本来应该要因为胜利而高兴的，却像是有什麼东西梗在喉咙，胸口堵得慌。
「对不起啊、把这麼重的担子都丢给你」他知道的，这个弟弟本性不坏，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父爱所以变得有些扭曲「我真不是个好哥哥」
「你知道就好」金钟仁是想独揽大权没错，可是他也知道，那麼大的家他一个人是没办法扛得起来的，必须要有人帮他，而金俊绵会是最好的人选「怎麼能说走就走呢」
毕竟，血浓於水，就像爸爸和二伯年轻的时候斗得凶，可分出胜负之后，大家还不是握手言和，同心壮大家族声势。亲人之间，本来就没什麼过不去的坎。
「钟仁哪、你有没有想过，你汲汲营营想要当上金家家主是为了什麼？」金俊绵苦笑「我，只是想要保护心爱的人、让她能过好日子而已」
他只是想，如果跟父亲一样当上大当家，他就能像父亲一样娶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他只是想，让张蕾蕾可以有个显贵的身分、让他们的孩子有个可以炫燿的爸爸。
可是张蕾蕾死了、孩子也没了，他还要这些名啊利啊干什麼？
「如果身边没有可以分享荣耀的人，就算我拥有了世界又如何？」金俊绵离开之前是这麼告诉金钟仁的「这些身外之物，你喜欢，就拿去好了」他不需要了
「你要，离开吗？」张艺兴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他是来找金俊绵，他有东西要给他
「嗯」把胸口的鍊子取下，打开来是张蕾蕾的相片「带著蕾蕾一起」
「这样也好」张艺兴把一个纸袋交给金俊绵「蕾蕾说，孩子出生的时候是冬天，她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可以一起戴著这个」是张蕾蕾一针一线、亲手打出来的围巾「我想，应该要把它交给你」
「谢谢，我会用的」那是，张蕾蕾所留给他的、最后的温暖「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