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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____「So丶Just°」<同人>。《非淑巾帼》[古风|九十|伪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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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捌┃荛苑出猎(下)
荛苑。
巳时还未到,烈日就已高高挂在了空中。今日虽冷,好在这太阳还是给了面子,处处光景明媚。荛苑入口处的矮城墙同样沐浴着暖光,从远处看上去有些金光闪烁,好似用金子砌成那般。
正阳高照,城墙前的阴影处少得可怜。几个守门的士兵似乎是嫌这阳光太刺眼,齐溜溜地想找阴凉处呆着,就这么呈一字型贴着墙角立得笔直。心中难免还有些抱怨,若不是玄皇心血来潮要来此处围猎,他们完全可以在营帐里睡大觉。什么站岗,都见鬼去吧。
蓦地,其中一人察觉到从远处有一抹扬尘渐行渐近,便连忙拍了拍身旁倚着墙打盹的弟兄,问那是什么。
打盹的那人方才迷迷糊糊间正梦见自己在花街柳巷逍遥,不想竟就这样被吵醒,顿时怒吼起来。本想给旁边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一拳头,却看他不停地用手指着远处,口中还支支吾吾地解释个不清。
那人也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所指方向。不想,却果真看见了一骑白马扬着滚滚尘土呼啸而来。那架势简直就是要把这城墙大门给撞开。只见那人揉了揉眼,这才看清马背上的竟是一身着戎装的女子,顿时吓了一跳。
【开门!给本小姐开门!】只见那女子一面用锐不可当的气势朝他们冲过来,一面用惊天动地的嗓音对着他们狂吼。
看这架势,再一听她以本小姐自居,这些个守门兵大约也能猜到来头不小。于是顷刻间,刚刚还懒懒散散的士兵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涌到城门前,推门的推门,拉绳的拉绳,反正是怎么快怎么来,总算在那白骑冲到门口前敞开了大门。
随后,一阵飓风似的尘土就席卷了他们,直把他们呛得睁不开眼。混乱中,还夹杂着女子急促而凌厉的驾声。
大约持续了几秒,这几人才缓过气来。却不料,此刻又从远处冲来一匹黑骑,那架势同样也了不得。只见那骑黑马的男子好似迅雷一般驰到城门口,见大门已开,想必是追不上那白骑了,想来窝火,便朝那些兵低吼一句,【该死,给她开门作甚么?】
语毕,那男子也是大喝一声驾,很快消失在了众士兵视线中。
这叫什么事。扰人清梦不说,干活干得那么麻利,捞不到一句好也就算了,还遭了一句骂。守门兵们心中难免憋屈,开始纷纷议论起那那嚣张的两人的来路。搞得众说纷纭,一个比一个说得邪乎。
最后,一个年龄看上去尚轻的兵忍不住插话说自己前年在楚亲王府做过侍卫,见过楚尚十,所以认得他就是楚世子。不久,就连燕九也一并被人认了出来。毕竟他两前几日才成的亲,这事已被荛城百姓津津乐道了好一阵子了。
【什么?他是亲王的儿子,是世子?嘿,老天还真不公,当了公子哥儿的怎么尽是些长得细皮嫩肉的!】当即有不服气者嚷嚷道。
【就是!人家怎么就娶得到这样的媳妇?我刚刚看见了,那女孩长得可标致呢!骑马的样子也别提有多俊了。】
【算了吧,我可不希望娶到这样的。你没听见她对我们大吼的那劲儿么?哪里像个大家闺秀了。兄弟我啊,还是喜欢能伺候人的。】
顿时,有几人嗤笑起来,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问,【兄弟……你要白天伺候的,还是晚上伺候的啊?】
那人一听,脸色立刻气得碧绿,一面大吼着兔崽子看老子不活剐了你,一面提起搁在墙角的矛就冲上前去与另几人达成了一团。
……
燕九驾着爱骑一路狂飙,肩上披风的末梢飘扬着被她远远摔在身后,似乎都快跟不上她的速度了。忽然,她口中轻抿一声吁,那白骑便乖乖停驻脚步,然后优雅地调了一个身。
燕九笔直地看向后方,发现已是看不到一个人影了,也听不见马蹄声。看来楚尚十的黑驴就是黑驴啊,怎么轻易就被自己甩掉了。只见她脸上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调转马头正准备继续向前,却不料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忽然从一旁的树丛中蹿出,跃到了自己跟前。
【跑得够快啊你。你这样没头没脑的乱冲,万一跑到野林子里去迷了路,可没人救你啊。】楚尚十朝她撇了撇嘴角,没好气着说道。
同样的,燕九被他的忽然出现弄得一脑袋浆糊,【你……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楚尚十却嘿嘿一笑,轻松答道,【我自17岁起就常陪伴玄兄到此处狩猎,大路小径早就被我摸得一清二楚了。】
【什么?你……你这是耍赖!】燕九听闻,心中大为不悦,先是嘟起嘴抱怨一番,后来干脆嚣张地对着楚尚十又吐舌头又扮鬼脸,【反正你就是输了,输了输了输了……】楚尚十心中暗自感慨,到底是谁耍无赖啊。
尽管心中对这女子又无奈又恼恨,但不为何,表现在脸上却是一抹情不自禁的苦笑,外加一句迁就,【好,我输了。怕了你了。】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62楼2012-10-1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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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四下刮起一阵微风,树叶开始发出细细的唦唦声。蓦地,不远处的灌木丛发出一阵不寻常的抖动的声响,让那两人立刻警觉起来。
    只见楚尚十立刻用凌厉的眼神盯着那一处看,右手缓缓移动抚上剑鞘,左手食指竖起贴到唇前发出一阵嘘声,接着轻声对身旁的燕九关照道,【别出声……可能是野兽。】他知道这荛苑内飞禽走兽一应俱全,就算马上跳出一只老虎,也不足为奇。
    燕九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细声回道,【怕什么,就是出来条龙,本小姐也给它一箭射下来。】说着,就伸手要去取背上的宝弓。
    不想,灌木丛却又是猛抖几下,紧接着,竟从中走出了一个人来。燕九一惊,连忙放下了拿弓的手,再一看,那人居然是个女子,穿一袭裙衫,迎着微风朝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衣袂飘飘。燕九还注意到,她双手间抱着一个精致的宽口瓷壶。
    【丝丝?】楚尚十的反应明显更大些。只见他立马放下了警备,驱马来到那女子跟前,【怎么一个人跑到野外来了?太危险了。】
    听闻,燕九心中一怔。为何他们看起来这般熟识?这丝丝不是沧后的贴身侍婢么。
    片刻后,只见那黑发女子脸上扬起一抹随和的笑,看着很是舒服。她仰面看着马背上的楚尚十,用女子天生的娇柔声音回答道,【其实陛下和殿下今日清晨就早早赶到这荛苑来了。殿下近来喜好茶艺,需要植被上的露水来沏茶,我就到这儿来收集,已经忙了快一上午了。】
    说着,叫丝丝的女子抬手拭了拭额头的盈盈汗珠,另一只手还是死死护着那瓷壶。
    由于楚尚十背对着自己,故燕九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揣测。忽然,只听那楚尚十微微俯下身,朝那女子伸出了右手,轻声道,【来,上马。】她猜,他当下一定是一脸柔情,【这里离营地很远,我带你回去。】
    他话音刚落,丝丝先是微愣,而后嫣然一笑。燕九看在眼中,心里头又是咯噔一下,那种浅柔妩媚的笑,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只见丝丝腾出一只手,搭上了楚尚十伸给她的那只,然后借了一股力,整个人就轻巧地跃上了马背。
    最后,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燕九,似乎在用那眼神告诉她跟上。接着便是一声驾,说得很浅,就像是怕惊扰了身前的人那般。
    【喂……】
    直到那黑骑走出了一段距离,燕九才反应过来,喉咙中发出一阵颤动。右手停滞在半空中,朝着他离去的方向,半晌才缓缓放下。不知为何她脸上竟没了表情,刚刚还笑得花枝乱颤的她此刻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回想昨日省亲时,还是她自己七手八脚地往楚尚十的马上爬的。那时他别说伸手去拉她,简直恨不得要一脚把她踹下去了。她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把薰儿一道带来。至少碰到想不通的事,那丫头还能在一边开导自己。尽管通常都说不出什么赏心悦耳的话来。
    最终,似乎是觉得脸上太压抑,她还是硬扯出了一丝苦笑,叹一声,【驾。】
    ……
    到了营地。也不知丝丝何时走开的,总之,当燕九再看到他时他是孤身一人。那时,他们正要去谒见玄皇和沧后,燕九也顾不上追问他了。他们并肩步入营地内那顶规格最大的主帐,彼此都没有对视,更无对话。
    帐帘放下的那刻,燕九看清了帐中的情景。
    玄皇着一身金色的戎装,正在帐中空地上试弓。只见他反复将一张空弓拉了好几次,才将那弓扔给一旁的近侍,示意对方就决定是这一张了。而沧后,则是端坐在一旁,好似有意欣赏那般看着紫夜玄。见燕九与楚尚十入帐,她连忙起身,迎了过来。
    【你们可来了,孤和陛下已等候多时了。尚十,你看你玄兄已经跃跃欲试了呢。】说着,沧后用宽袖轻掩唇口,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
    【不曾想玄兄和嫂子会到的如此早,故来晚了些。害得你们好等,还请嫂子赎罪。】楚尚十在面对沧后时明显比对玄皇更恭敬,外人不知其中的道理,楚尚十心中却有数,只因紫夜玄对自己皇后的态度实属怪异。
    【这是说的哪里话。你竟忘了,我们可算是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只见沧后缓缓回到座位前,复又坐下,【时候不早了,你们可快去快回,别耽误了膳点。孤就在此处,用侍婢刚刚带回的露水泡一盏上好的茶,静候归来。】
    她话音未落,只听得紫夜玄向近侍吩咐一声牵马来,接着背起刚刚自己选定的那张弓,配好箭筒,矫健地走到楚尚十跟前。
    只见他拍了拍楚尚十的肩讲道,【尚十弟,上一回朕输了你一只野兔。这回,为兄可要拼尽全力啊。】接着,他视线一转,看见燕九背弓架雕的姿态,脸上浅浅一笑道,【弟妹今日看起来可真是器宇不凡。朕可事先同你说好了,一会儿可不能帮尚十弟的忙。】
    燕九听闻,眨了眨眼,然后斜睨了楚尚十一眼,应允道,【陛下放心,我定给他帮倒忙。】
    这一句又将楚尚十呛了一下。他微微斜过脑袋,微瞪了那女子一眼,好似在恐吓她说你敢。燕九也不甘示弱,用眼神予以回击。
    谁知紫夜玄竟忽然大笑起来,一面昂首阔步地走出帐去,口中一面还念念有词,【哈哈哈……尚十弟,这就叫民心所向啊。】此刻,一只青灰色的宝骑已被牵至帐门口,紫夜玄很轻松地跨上了马背,对着后出帐的燕九与楚尚十道了一句,【为兄先行一步。】
    便驾马向西北方向疾驰而去。身后还远远跟随着两个近侍,以防圣驾不测。
    楚尚十见状,连忙取弓上了马。正准备驰出营地,却恰巧见到燕九驾白骑跟了上来。他一扯缰绳,回头对她喝一句,【我的好九儿,你敢拖我后腿,我就敢休了你。】
    只见他面带笑意,却显得那么的不怀好意。
    接着他就朝东北方向的平原去了。
    燕九被他那句话说得愣在原地。不可理喻,这四个字马上蹦入她的脑海中。
    【我呸你的……本小姐不休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她朝着他的背影啐道。
    ……
    毕┃待续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63楼2012-10-12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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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讨厌拖了这么久貌似再拖就说不过去了……【你还知道= =
      好吧下午会有一更 晚上的话看我心情巴拉巴拉【喂!
      话说饺丝一群已经人满为患了 所以饺子刚刚去开通了二群

      此群群共享里有饺文大** 先加入者得管理员 就这样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08楼2012-10-20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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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玖┃鬼狱迷毒(上)
        那几丈开外蹲在草丛中灰蒙蒙的东西不正是一只膘肥体壮的野兔么。楚尚十一个激灵,连忙轻声将马儿呵住,心想着只跑了一里路就碰上这个家伙,真是好运气。看来这一次,自己还是要胜紫夜玄几分。
        只见他凝神屏气,悄然伸手取下背后的大弓,抽出一只羽箭。拉满弓,弓弦由于高度紧绷而发出一阵令人心颤的声音。
        而远处那灰兔却还是毫无察觉,心满意足地匍匐在地大口啃食草皮。
        【对不住了,玄兄,贤弟我要先中标了……】楚尚十口中低喃一句,似乎觉得这只猎物的得主非他莫属,胸有成竹。
        瞬间,楚尚十拿捏着箭羽的手指默然松开,弓弦上积攒已久的力量在顷刻间发挥得淋漓尽致。空气被猛地划开,发出刺耳一声,地上的猎物这才察觉到了危险,立刻昂起脑袋。但可惜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箭头离目标不到半丈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展着鬼魅的白色羽翼,贴着地面一略而过。
        楚尚十一惊,不由得大喝一声该死。再看时,地上已经没了那灰兔的影子,羽箭孤零零地斜插在泥里。
        想也知道,此刻楚尚十的眉头早就缩成一团了。他认识刚刚的白色大鸟,自然也就知道是谁坏了他的好事。楚尚十猛地一昂头,目光投向左斜方的三丈高低崖。
        崖头上伫立着一匹身形曼妙的白马,马背上的女子肩膀上架着白雕,怀中抱着灰兔,正一脸好笑地盯着他看。
        【这么可爱的兔子你也杀。真没人性。】女子口中嘀咕一句,顺手抚了抚兔子背脊上的毛。方才它险些中箭,又被雕爪抓住飞了这么高,想也知道这小家伙一定被吓坏了,一个劲儿地发抖。
        但楚尚十可没想这么多,他早就被崖头的人气得语无伦次了,【上官燕九,还我猎物来!不然的话……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燕九瞥了他一眼,看他大有要狗急跳墙之势,笑意竟又更深一层,【嘿,凭什么?这种事,自然是谁手快就算是谁的了。要怪就怪你的箭速度不及我的雕吧。】真让人奈她不何。
        楚尚十气得脸上肌肉狂抽不止。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官燕九这女子直到二十小几岁才嫁出去,因为她无赖,无赖至极。
        最关键是,她嫁的不是别人,她就偏偏嫁给了他自己,楚尚十。如此说来,他楚尚十就是愚蠢,愚蠢至极。
        于是楚尚十当时就想抽出剑来剖腹了。
        他没有注意到,从刚刚开始,他身旁的深草丛里就暗藏着两个人,确切来说,这两个人是被派来探查楚尚十战况的。见上官燕九果真在跟楚尚十唱反调,他们便悄然离去复命。
        深草丛发出的一阵细微抖动却没有逃过燕九的眼睛,她一抖缰绳,身下的宝骑便发出一声嘶鸣,接着纵身跃下三丈高的崖头,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缓步朝楚尚十走去。
        【喏,还你。】她说的很随意,一把将怀中之物丢给了楚尚十。似乎对这刚刚还非要跟楚尚十抢的猎物变得毫不在乎了。
        楚尚十一愣,忙伸手接住,进而反问道,【怎么又不稀罕了?】
        燕九看他一脸后知后觉的呆滞表情,不禁无奈得直耸肩,【怎么,你还看不出来啊。】她浅笑着,用下巴指了指那处草丛,【你的皇帝大哥派人监视你来了,怕你靠媳妇作弊啊。这不,我只好做戏了。】
        听罢,楚尚十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这不可能……玄兄从来不计较输赢这种小事。】话说了一半,他却忽然止住,似乎想起了什么,俯头喃喃道,【莫非是嫂子……】
        听他提到那两个字,燕九冲他不解地眨了眨眼,【你说沧后殿下?】
        楚尚十微昂头,朗声轻笑几声,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这个嫂子啊,见不得玄兄受半点伤,更容不下任何对玄兄不利的事物存在。大概是嫂子怕我又胜玄兄,才出此下策的……】他竟轻叹一口气,就像是看到了人世间所有的无奈一般,【爱之极啊。】
        看楚尚十提及此事便深色凝重,燕九心中蓦然一坠,她感觉到这背后一定藏着一个故事。不料,她正想开口,却听闻身后穿来一阵羽翼拍击水面的声响。这声音十分有力,猜得出是大型禽鸟所为。
        只见燕九悄然转过身去,竟发现离她十几丈开外的小溪河里,正有一群大雁在戏水。现在正是北雁南飞的节气,这应该是迁徙途中着陆歇脚的队伍。
        肩上的雕看到如此肥美的猎物,早就按耐不住,变得不安分起来。燕九怕它一声鸣叫会惊扰了那些大雁,连忙用手在雕喙前摆了摆,白雕素日里训练有素,又怎会不明白主人的意思,立刻就安静下来。
        【就我们说话的这些功夫,玄皇大概已经中标三次有余了吧。】只见燕九浅浅地撇过头,用余光看着楚尚十,【要追回来。】话音未落,只见燕九疾速从楚尚十背上的箭筒里抽出三枝羽箭,又一把将自己背上的弓取下,同时拉了三支箭上去。
        见状,楚尚十不由得一怔。三箭同射,连他拉都觉得费力。还要三中标,能做到这件事的人,在整个溯国内不会超过十个。更何况她上官燕九还是个女子。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525楼2012-10-21 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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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要沙花我就不客气了 话说本饺饺看了穆桂英挂帅以后这次想写女追男【死】


          527楼2012-10-21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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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个人留言啊混蛋难得老纸盯着重病【死】还爬起来给你们更文。


            576楼2012-10-27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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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跟我解释下这风骚的走位!!!!


              677楼2012-11-04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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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肆┃名曰冷心(下)
                明明刚刚看时天还是大亮着,现在抬头再看时却发现已经全黑了。昼与夜之间的距离正慢慢缩小,看来不久后便会有一股寒流席卷这广袤的北溯大地。如此想来,燕九竟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她心里自知,自己也是个怕冷的主儿。
                燕九心中暗自叹息一声,渐渐放下了撩起帐帘的手。她转身回目,望了望躺在帐中一角的榻上的男人,看他一动不动的样子,竟也不像是睡着或者昏迷,倒像是死了。她心头又是一颤,一些复杂的情绪慢慢涌了上来。
                【这会儿你倒安静了。】只听她口中低低地说着什么,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容。脚下是柔软的兽皮毛毯,她只觉得脚下每走一步都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直到她来到塔前,微俯下身子,【喂,楚尚十,本郡主跟你说话呢。你倒是起来啊,混球。】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吐出这段大逆不道的话来,显得很是淡定。
                然而榻上的人却迟迟没有反应。若是搁在平时,大概他会跳起来指责自己为夫不尊吧。
                接着便是一阵长绵的死寂。她看着他的容貌发呆,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直到帐外传来女子破天荒地的喊声,【郡主!郡主!】燕九一惊,脑中好似闪过一道电流。她连忙起身,这才发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已经冲破帐帘闪到了自己跟前。那便是薰儿了。
                她看这丫头气喘吁吁的样子,复又看了看这天色,竟开口就是一句责怪,【怎么才来?我可早就让白雕捎信给你了。】
                薰儿对于她主子的这话,却很出奇地没有很放在心上。只见她快步走到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铜面盆,再捧起放在一角的瓷罐子往盆子里兑了点热水,【我的好郡主,我可是一刻没停地用轻功飞过来的。我功夫又不及您,花点时间也正常嘛。】薰儿两手一掳袖子,就将两只被风吹得冰冷的手沃到了水中,当即脸上就洋溢开一种幸福感,【外头可冷了呢,真是冻死人了。】
                燕九听罢,用余光瞥了瞥她,【那你就不会骑匹马来?】
                【别提啦,我当时一知道您这边出了事,两眼一抹黑,什么都没想就赶过来了。】她扭过头,朝燕九吐了吐舌头,接着将用过的水泼出了帐子,又把面盆放回原处,【我也后悔着呢,早知这荛苑离城那么远,我就真该从他楚家牵匹马。】
                【你这丫头,怎么一直耍滑头啊。既然知道,就别磨蹭了吧。快救人。】燕九终于还是奈不住性子,催促道。
                不想这却招来了薰儿的一阵嗤笑。她抖了抖刚沃过热水的手,此时那手已经变成了不可思议的鲜红色,让人看着不自觉地感到有些可怖。薰儿大概也明白,再不干正事,她家主子就该急跳脚了,便就走到了榻前,看了看楚尚十的情况。
                【世子从中毒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但脉象却还是相对稳定,也没有毒发攻心。可见啊,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至少不是会致命的毒。】薰儿边说着,便伸手在楚尚十脸部的几个穴位上捏捏掐掐起来,【难道您还信不过薰儿么,我进门后不着急救人,自然是因为心中有数的。倒是您,今天这样沉不住气,急赤白脸的……哈哈,要薰儿说,您是当真喜欢上他楚尚十了吧。】
                此话一出,燕九顿觉浑身一震。她两眼睁地浑圆,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薰儿,之后又缓缓垂下了脑袋。起初薰儿倒也没在意燕九那犹豫的神情和行为。她只是扭过头,取下嵌在腰带上的针包,抽出一根发丝般粗细的银针,在楚尚十的面部上方比划起来。她在找穴位,能够一针见效地将毒素逼出的穴位。
                【我……】然而燕九却不知为何,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似乎有想说却又不愿全盘托出的话,【该死的,你想笑就笑我吧!】
                震惊。随着那话像针似的刺入薰儿的脑内,她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差点一针扎在楚尚十的太阳穴上。幸亏薰儿是及时刹住了,不然可是真真的大事不妙。薰儿倒吸一口冷气,转过身子去,一脸不自然的笑,【郡主,您不是吧……当真?】说着,她还试探性地用手指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楚尚十。
                心照不宣,主仆两人彼此都知道这其中的含义。燕九不回答,就是默认的意思了,这也同样心照不宣。
                【好了,快解毒。】燕九身子一倾,将手肘支在了桌面上,手腕撑着右腮,佯作一脸静如止水【尽扯些没用的……】口中低低地说了句。尽管这话连她自己都信服不了,真是心口不一。
                薰儿又是呵呵地干笑了两声,不敢再怠慢,于是忙活起来,【既然您是这个意思,那薰儿要是不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楚世子,还真是对不住您啊。】转眼间,六根银针就被扎上了不同的穴位,【您就请好吧。】语毕,最后一枚针也就位。
                按理说,这七处穴位扎得都恰到好处。若是把人体比作是一个国家,那这七穴就是七个重要关卡,只要将其控制,毒素便会被封闭起来,即可瓮中捉鳖。薰儿死死盯着银针的变化。凭她的经验,这几根针在扎根之后,应该会缓缓地开始吸收毒素,针体也会因此逐渐发黑。
                但结果是并没有发生变化,不管薰儿等了多久,针始终是银白色。让她心中一阵发寒的颜
                薰儿眉头一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郡主。】她轻手轻脚地拔出银针,将它们收纳好,【我恐怕,这事麻烦了。】
                ……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01楼2012-11-11 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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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一日,紫夜玄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荛宫的正门前。病榻上的太后听闻这个消息,也顾不得身子允不允许,遂下榻亲自去宫门前迎接。
                  当晚,便是溯国玄皇与庸国长公主的大婚,举国欢庆,既是庆祝紫夜玄平安归来,又是庆祝美貌倾国的庸国公主嫁来他们溯国。同时,紫夜玄竟还给庸国送去了大量的金银珠宝,甚至还割了几座城池作为聘礼,这果真不像他的一贯作风。但紫夜玄不曾想,这张灯结彩的一晚,却成了他心病的开端。
                  夜深了,荛宫里的歌乐声歇了,满殿的红烛也息了。满目月光照不进玄皇幽深的寝宫,巨型卧榻上,隐约能看到两个暧昧的身影不时地上下翻动,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小声音。以及男女合欢时的喘息声。
                  好长一段时间,紫夜玄几乎是丧失理智地沉浸在与她的欢愉之中。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嗅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他隐约的记得,那晚他在庸国长公主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荷香,然而,几日前在庸国野外偶遇的那位蓝发姑娘的身上带着的却是檀木的熏香。只是,他并未在意,将这一细节抛之脑后。
                  云雨过后,她静静地趴在他的怀中,他轻抬手,将一支宝蓝色的钗饰缓缓插上她的发髻,【朕身在庸国时,就托人快马加鞭赶回溯国,通知朕的私人工匠赶制这枚玉簪。为的便是,能在此刻将它亲手赠与你。】语罢,他用拇指轻捻那玉簪,转出有字的那一面,【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这句子,配你再合适不过了。】
                  话音刚落,紫夜玄感到怀中人的身子微微颤动一下,扯着自己衣襟的那只玉手也攥得紧了些,【臣妾生得孱弱,虽贵为长公主,但在那满是蛮人的国度,也只能彷徨度日……臣妾本以为,此生难寻得如意之人,不曾想……】她说着,抬起头凝视着他的脸庞,【臣妾本是不信一见钟情的,恐怕此刻也只好信了……自从那日在大殿上与君初晤。】
                  【……】初晤?一时间紫夜玄将全部精神都聚焦在了这两个字上。她刚刚说,在庸国宫殿内,是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那之前在郊外遇到的女子又是……顿时,一种可怖的预感在紫夜玄的脑海中慢慢浮现,而且,这噩感很可能已成现实。她一见钟情的人是他,可他一见钟情的人并不是她。
                  轻捻着玉簪末梢的那只手,开始颤抖了。
                  他记得那晚自己轻轻地将她推出了自己的怀抱,辗转背对着那双来自她的错愕眼眸,独自睡去了。
                  次日,紫夜玄便派了探子去庸国暗查。不出几日,便有了消息,一个让紫夜玄顿觉五雷轰顶的消息。庸国公主不只是一位,而是两位,且一对双胞胎。除了长公主沧,还有一位二公主,小名莫兰。虽说外貌不差分毫,但在性情方面,二公主莫兰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而长公主沧却性格怪异心机颇深。据说,长公主幼年时还曾患过失心疯。
                  紫夜玄将面前的御案掀了个底朝天,上面的奏章散落了一地,浑身战栗个不歇。娶错了人,丝毫没有察觉地娶错了人,对于紫夜玄来说足以成为败笔一条。更何况,这娶回国的竟还是个心机缜密的疯子?他笑,笑自己上了庸王的鬼当。那老东西戏演得可以啊,不但成功把自己的疯女儿安插进了溯国,还得了溯国不菲的聘礼,这可真是荒谬!
                  咣当一声响,又一只玉器被紫夜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他吩咐近侍,将长公主沧安顿在了一个偏僻的小殿,并且不施任何名分,不赐任何头衔。
                  然而仅仅三日,就从小殿那边传来了骇人听闻的消息,一个溯国侍婢被庸国长公主用链戒杀死了。迫不得已,紫夜玄只得亲临一趟小殿,却恰巧撞见了她衣冠不整披头散发的模样。他微微蹙眉,心下想,这可不就是一个疯子么。
                  【你想如何?】他冷淡地质问。
                  她瘫坐在贵妃榻上,尽管一身狼狈,但头上却还戴着那晚他赠与她的簪子。见了他,她眼中这才有了神韵,【……那个小贱·人,她嘲讽我……说我,才嫁来不过几日,就已失宠了。说我,下半辈子,就等着老死在这方寸之地……】她平淡地叙述着今早杀死宫婢的原因,但这却不是他所想听的。
                  【你想如何?】他再次开口,冷淡更甚。
                  【你应该知道的,父皇命我嫁于你,实则是想将我用为……细作。但如果……如果我说,有关一见钟情之说,却是肺腑之言,不知陛下可信?】她仰头,看着逆光的他,见他抿唇不发一言,胸口不知何故竟隐隐作痛起来。愈来愈痛,她迟早会发狂的,【父皇将你送的财物都用于军队了,现在的你不再能与南庸匹敌了……你不用气,也不必恨,因为这些都已是定局。你问我想要如何……若是要后位,要你废六宫,你意下如何?】
                  那之后,紫夜玄看着这个女子许久许久,不,应该说是瞪着。他已明白了她的话中话,若是他说不,她就会报信让庸王举兵来犯吗?真是个疯子!他承认自己几乎被她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
                  【如你所愿。】
                  ……
                  月上中天,紫夜玄抬头望了望月,这才起身。很长的故事,不知不觉就说了很久,坐得他骨头都麻了,【时候很晚了,下山吧。】说着,他唤来坐骑,翻身上马,恢复了往日的英姿。
                  燕九却似乎并不着急。只见她缓步来到马前,仰望这马鞍上的紫夜玄,【民女终于明白,为何楚尚十那么不愿提起陛下与殿下的事了。】也终于明白,为何楚尚十说他们彼此深爱,却又彼此憎恶。
                  马上的紫夜玄微微摆了摆手,【都是陈年旧事了,朕本不打算多提的。】微微一顿,【对了,记得替朕提醒尚十弟,让他不要与皇后有过多来往。包括弟妹你,也一样。你既已知道皇后并非友人了,往后也该有所防备。朕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
                  【非友即敌。】燕九迅速地接话,【可不知,玄皇陛下又是敌是友?】
                  ……
                  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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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捌┃遥知非雪(上)
                    不想,燕九的一番话却将紫夜玄听得久久地愣住了。直到身下的马匹不耐烦地轻跺了几下蹄子,紫夜玄方才回过神来,语气一如以往地答道,【弟妹若非要视朕为敌,那全心在尚十弟身边辅佐他便是。与公与私,弟妹都将成为尚十弟的翼膀。】
                    翼膀吗……不过眼下看来,她上官燕九在楚尚十跟前倒更像是块绊脚石了。只见她垂下头去微微摇动几下,【实不相瞒,民女原本有此打算。只是……】
                    【只是?】紫夜玄听她话锋有所偏转,再加上今夜所发生之事,他口上未点明,但心中也多少有了数。他笑着,顺口劝道,【常言道,有情人终成眷属。弟妹对尚十弟有情有义,又何必忌讳旁人?】
                    此言一出,换回的却是长久的沉默。燕九不施颜色地盯着马上的男子看了一会儿,眼中仿佛蕴含着什么肺腑之语,但紫夜玄却难以读出。维持片刻后,她收回视线,转身走远,指尖嵌在唇畔吹出一抹高音,唤来不远处静卧的白骑。翻身上马,依旧一气呵成,依旧那般干净利落。
                    【告辞。】她稳坐于马鞍之上,拱手向紫夜玄行了个平辈礼,就策马扬尘朝山下的营地飞驰而去。
                    天苍苍,夜茫茫。山下灯火珊珊,崖头繁星漫漫。此刻,虽万籁俱寂,清风高月,然良辰好景虚设。
                    身为一代帝皇,所闻之事,所见之人,又怎是能一一细数算清的?然而今时今日,对于上官燕九这一介女子,紫夜玄心中竟也油然而生一种不自信。他仰天笑了几声,自认看不透这小小女子的心思。人言道。女为锁来男为钥,若此钥非对彼锁,自然是打不开解不透的。如此说来,紫夜玄的不解就都在情理中了,那么,他楚尚十又能解几分呢?
                    【尚十弟啊尚十弟,是幸是劫,全在君一念之间。】
                    ……
                    话说燕九一声不吭就蒙头冲出帐外,熏儿追她不得,便留守帐中看护楚尚十。哪只燕九一去便是好几个时辰不归,惹得这丫头坐立难安,像个慌脚鸡似的在帐内踱来踱去。心中还免不了一番没完没了的感慨,她家郡主真是愈来愈不叫人省心了。
                    直到帐外隐隐约约传来马匹低嘶的声音,熏儿才止住了步子,下一刻,燕九就撩帘快步走入帐中,带进一股凛冽的秋风。
                    熏儿见她回来,便马上凑了过去,【郡主,快先暖暖手,外边很冷吧。】淡淡的陈述句,伴随着她将一盆热水端到燕九面前,示意她沃手,边在她身边轻语道,【关于世子中的毒,熏儿已想到了应对之策了,您就宽心些吧。】
                    熏儿话音未落,就看到燕九放下了手中的活儿,昂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原先熏儿还以为她是因为听到自己想出了办法而高兴,便扬起一脸微笑,正欲与她细说,谁知她竟前不对后地突然说了句,【不医了。】熏儿当即听愣,然而燕九却依旧面无表情,【就当是替别人作了嫁衣裳,我认了。】
                    【您怎么……】熏儿自以为已将这鬼狱迷毒的利害关系陈述得很清楚了,这还费了她不少口舌,可她家主子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这般态度?直觉告诉她,在燕九外出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您能告诉熏儿,发生了什么吗?】
                    对于这毒,燕九心中自然是有数,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难分辨,便是这毒的厉害之处。但她今夜亲耳从那个叫丝丝的女子口中听闻爱慕已久四字时,竟蓦地顿生一种愧疚感。妄自取他人之物,拒不归还又不是君子作为,说前道后,终究还是有那必须归还之日。长痛不如短痛,与其那时欲罢不能,不如趁此刻情义尚浅来个痛快了断。
                    倘若自己并未这般冒冒失失地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那么,或许期年之后,他要娶的人将会是那个青丝泪痣的女孩。又或许,他心中早有此打算。
                    【熏儿,收拾些细软,我们先回。】依旧不顾熏儿瞪大了的双眼,燕九随即又抛出一句莫名其妙之语,【对了,再帮我备笔墨纸砚。】
                    笔墨纸砚?在熏儿看来,这东西早就和她家郡主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了。自从生母逝世后,燕九便再也没有动手写过字,现在又怎么忽然想起要笔墨纸砚来了?熏儿心中自然是迫切地想要询问,然而,燕九的眼神却明确地表明她不会做出任何解释。无奈,她只好乖乖闭嘴做事。
                    此刻已是丑时过半,只见熏儿肩上挎了两个布包裹,踉踉跄跄地从后帐走出。前帐的案几上放着熏儿方才摆好的笔墨纸砚,眼下,燕九正站在案前俯头研墨,脸上的表情仿佛被冻结了那般。说实话,就连熏儿也难见到她这么安静的模样。
                    【郡主……】熏儿缓步上前,轻声唤道。
                    却就在刹那间,燕九丢下墨条,顺势抓起手边的狼毫笔,笔尖润墨,接着气势磅礴地大笔一挥,在面前的宣纸上留下两个大字,【我们走。】仿佛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等熏儿缓过神来时,燕九已经独自走到帐帘前了。熏儿这才隐约察觉到事态的严重。
                    再扭头俯身一看宣纸上留下的墨宝,那两个字,瞬间把熏儿的七魂六魄都惊出了体外。
                    【郡主!您……您这是要做什么?您还真走啊!】熏儿冲着燕九的背影大声嚷嚷起来,似乎不顾及深更半夜扰人清梦之事。然而那边却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唯有渐渐消逝不见的脚步声在诉说她的远离。熏儿意识到,她是铁了心的。
                    【这算什么事啊……】她愣愣地自言自语一句,这才发觉自己必须尽快跟上,不然还真说不准她家主子会一个人乱跑到哪里去。可当她正举步要追,却好似忽然想起什么,硬是倒退三步,来到楚尚十榻前,从身上掏出一枚玉制物塞进了楚尚十的手心,【世子,您自求多福……倘若您真对郡主有意,就让这信物领您走出幻境吧!】
                    语毕,飞似的冲出帐外,随手牵出一匹褐鬃马,直追远方那匹白骑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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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先是长距离的策马狂奔,熏儿的马自然比不上的卢宝马的种,所以一路都追得相当吃力。不光马匹劳顿到了极限,就连那丫头自己也快被颠散架了。好不容易才跟上了燕九的步伐,主仆二人就这么并肩而行着。眼下,显然熏儿又管不住嘴了。
                      【郡主,您就说出来吧。这样憋着,不光熏儿看着心里难受,您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啊。】这是何等的苦口婆心,但燕九却半个字也听不进。
                      【……】她从始至终都是沉默,安静过头,就像死了一样。这也是最让熏儿忧心的。
                      【郡主……】熏儿心下琢磨,这下可好,难得她家郡主在楚家过得逍遥自在,常见得到笑颜,这下可好,冷不丁地又被打回原形。这可不就是作孽么。她轻叹一口气,【我们就这么走了,那世子醒来以后会怎么样,您都不管吗?】
                      【……】直到此时,燕九才有了些许反应,【大概是休妻再娶妻吧。也罢,就当是萍水相逢一场。】
                      【看您说得轻巧,萍水相逢……】熏儿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大夫人在世时,最担心的就是您像她一样为情所伤了。结果还是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啊,夫人在天之灵也会长吁短叹的吧。唉……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一段依旧是熏儿自顾自地说,燕九貌似充耳不闻,熏儿也没辙,只得耸了耸肩。
                      忽然,燕九轻扯了一下缰绳,吩咐白骑停下,似乎瞧见了什么东西。熏儿往前多冲了几步,也拉住了马,唤了一声,却见燕九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看,眼眸中的神色仿佛是看痴了,【熏儿,你看。】
                      熏儿微惑,顺势看去,不远处的精致瞬时就将她怔住了。那是一片梅花树林,长势很茂,最奇的是,现在分明还未正式入冬,那林子的梅花却已经全部绽开了,清一色的白色梅花,簇在一起,远远望去就好似初冬落过第一场雪那般。
                      虽,遥知非雪。
                      【驾。】燕九唇间轻抿出一个音节,驱马缓缓径直朝着那林子而去。身旁的熏儿先是微微愣了愣,也立刻跟了过去。燕九在一棵树龄较大的梅花树前下了马,先是定定地望了那树好久,蓦地,又伸手浅浅抚上了那凹凸不平饱经风霜的枝干。身侧的白马此刻也伸长了脖颈,够到了一处枝梢,轻轻地嗅着那花的香气,似乎是想尝一尝它的味道,【好孩子,别吃那个。】燕九用额头抵着树干,合眸轻责一句。白马有灵,竟果真垂下了脑袋,走到一边卧下了。
                      【真美啊……大概是因为这荛苑人烟稀少,加上地势也比较高,所以比上荛城内要冷些吧。这些花儿误以为是已经入冬了,于是才竞相绽放。】后赶来的熏儿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由得赞美一番。这样的景致她从前只在冷心宫宫址内见过。
                      蓦地,燕九缓缓转过身来,身子倚着树干,渐渐滑落到地上形成席地而坐的姿势,【熏儿,我乏了。我们在此处歇息片刻吧……】语毕,就闭上了眼,没过一会儿竟真的沉沉睡去了。身侧的熏儿见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从包裹中取出一件皮袄替她盖上,之后便独自在一旁把哨。
                      ……
                      这是哪里?
                      楚尚十只觉得眼皮很沉,身子不知被什么东西笼罩着,只觉得很暖和也很舒服。隐约间,似乎还有一个阴凉的躯体覆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四处点火。是梦吗?如果是梦的话,那这触感也未免太真实些了吧……作为成年男子,楚尚十也大概能猜出现在自己的处境,之所以久久没有睁眼,是因为他在猜测自己睁眼后看到的会是谁。毕竟,做春梦也要挑个合适的对象嘛……
                      【尚十哥?】却就在此时,上方的女体忽然发话。并且那声音是那般的熟悉,让楚尚十顿感浑身一阵不自觉地抽搐和痉挛。
                      他一下子将眼挣得很大,瞳孔也被他缩得极小,这略显夸张的表情很好地体现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丝……丝丝?】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黑发女孩儿竟成了自己的梦中人,而且这梦境还如此的……
                      楚尚十下意识地使了一把力,想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可是很奇怪,他却一点劲都用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身上的女子蚕食自己的身体和意志。
                      【尚十哥,你不想吗?】他从未听过也从未想象过她用如此妩媚的声音与自己说话,【丝丝很想哦。】
                      他哽咽一下,用尽最后的理智,【喂……住手,我会生气的。】仅仅这一句,就犹如耗费了全部力气那般吃力,让他心中的防线显得力不从心。
                      那黑发女子唇角轻勾了一下,更显魅惑。楚尚十望着她,不知为何竟顿生一种畏惧感。可忽然,就在一瞬间,丝丝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猛然大张着口,似乎是想撕心裂肺地喊出声,但却怎么都发不出音节。仅仅是刹那间,那女体便忽然炸得支离破碎。楚尚十下意识地掩住双眼,本以为会看到血腥作呕的一幕,没想到待他试探性地探出目光时,看到的却是无数通体晶莹的蝴蝶在他头顶上方来回盘旋。
                      他睁着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是怎么回事?他试图伸手去够触那些美得不像凡间之物的羽翼,不想就在那一刻,其中的一只蝴蝶却蓦地朝他的脸颊飞来,瞬间用一阵刺眼的白光挡住了他的视线。一种安详惬意的感觉顿时洒满全身。
                      待楚尚十再度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一排熟悉的景象。他发现自己正卧在自己常去的那片湖畔上,楚亲王府的那片湖畔上。此时月上中天,晚风徐徐,就好像是他忽然回到了家中,那种不可思议的亲切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
                      哎?等等,那湖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
                      ……
                      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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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玖┃遥知非雪(下)
                        楚尚十看到了什么。
                        无名之湖的水位正在渐渐退去,以一种令人难以察觉的速度,缓缓将原先湮没在水面之下的那部分湖畔交还给新鲜的空气。
                        裸露出来的矮草相继摆动着稚嫩的芽头,争先恐后地嗅着水外的世界。这一切都发生得如此悄无声息,以至于当楚尚十发现的时候,水位已经退下去半丈有余了。
                        渐渐地,在湖的中心,有方寸圆地缓缓从水面下露了出来。就连楚尚十,这个打从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这个府邸中的人,也是第一次知道在这片水域之下还隐藏着一个弹丸大小的孤岛。
                        直到孤岛露出的面积足够大了,那水位才停止了波动,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总觉得,此时此刻这湖水似乎也是有灵性的,倘若将湖中的孤岛比作为了某个人而准备的舞台,那么这些水就是这完美舞台的缔造者。
                        就在此时,从天际的那一方,传来一阵叮铃铃的声响。很细微,但也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远目而望,不由得惊呆了。他竟看到有个长四个蹄子的物体正踏着天边的浮云朝他当下所处的位置一路轻跳而来。楚尚十瞪大了双眼,不敢走神,注视着那个物体渐行渐近。
                        到合适的时候,楚尚十方才看清了一切。那是一只体态匀称的梅花鹿,头上的两只角长势极好,造型也甚是美观,两枚囧囧有神的圆眼,勃颈上系着一枚花纹精细的铃铛,布满全身的深色梅花斑,以及四个蹄子后的祥云状的鬃毛。这莫不是一只仙鹿?至于是天上哪位神仙高人的坐骑,他楚尚十自然不得而知。
                        趁着楚尚十脑海中思维疯转的瞬间,那鹿已经从云头一跃而下,身子轻悠悠地朝着无名湖的水面飘了下去。原以为那鹿会狼狈地掉进水里,谁知,就在鹿的前蹄触及水面的刹那,那水便犯了两圈浅浅的涟漪,接着不知怎的竟承接住了那鹿的重量,就像一股看不见的力在托举着那重量。梅花鹿没有落水,而是在水面上继续轻快地跑动起来,所过之处依旧还是泛起淡淡涟漪。
                        楚尚十心中暗叹,这是何等的轻功啊……
                        鹿绕着湖畔奔走了两圈,最终在湖中心的孤岛上停住了步伐。楚尚十也开始重新饶有兴趣地观察起它的一举一动来。他看见那鹿缓缓垂下了脑袋,用有力的前蹄在孤岛的中心拨出了一个小坑,接着那鹿张开了口,把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放进了坑里。
                        仅仅是刹那间,但楚尚十还是捕捉到了那个画面。那被丢进坑里的似乎是什么植物的种子,原来从一开始那鹿口中就是含着种子的。
                        鹿用修长的鼻尖将土回填进坑里。接着,就只见那被开垦过的地方开始发出粉色的光芒,从土地之下窜出了一株小苗。仅仅是如此短的时间,那不明的植物竟就已经发芽了。可想而知,接下来那芽儿是用怎样的速度飞速茁壮成长的。可以说,在楚尚十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孤岛上就已长出了一棵两人多高的树木。
                        那是一棵亭亭玉立的梅花树。满树白色的花骨朵儿。
                        伴随着楚尚十的下颚咧地快要触到地面,满树梅花也开了。那些花在晚风中摇曳,好像是在欢笑,像孩子那般酣畅淋漓地笑。
                        绽露着的花蕾在发光,那些花朵的笑意越浓,那奇异的光就显得越扎眼。满树皆是如此,远远望去便觉得像是看到了传说中九霄云天上能结下奇珍异果的仙树。渐渐地,渐渐地那些光斑开始向树冠的方向聚拢,在那里汇合成为了一团浓重的光雾。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现身了,而那才是这场美轮美奂的真正主角。
                        树下的梅花鹿抬起脑袋,凝视着树冠之上。
                        刹那间,光雾犹如礼花升空后那般朝四面八方绽开了。从中脱出一位犹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子,享有一头奇异的粉色长发,着一身素衣。而对于楚尚十来说,这个人竟是如此的似曾相识。他再次惊呆了。
                        那女子好似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缓缓飘落到树枝之上,只见她用最大可能俯下身子去,伸手想要触摸树下的梅花鹿。那鹿也伸长了脖子回应她。她将手在鹿细长的口鼻前摊开,从手掌心中缓缓开出了两朵并蒂梅花。那鹿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嗅了又嗅,模样甚是可爱,将那树上的女子逗乐了。她娇肩微颤,咯咯地笑着,忽然握起拳头将手中花收了回来。接着轻身一跃,坐到了鹿的背上。
                        那鹿此刻心中似乎也有说不清的喜悦,先是兴高采烈地摆了几下脖颈,引得脖子上的铃铛铃铃作响,看得出它已经跃跃欲试,终于一跃离开了地面,再度悬浮在空中奔跑起来。
                        此刻,鹿背上的那粉发女子手指一掐,口中喃喃说了句什么,似乎是念了句咒语。骤然间,原本满树的白色梅花都好似在刹那间被泼上了色彩的染剂,脱成了娇艳的粉红
                        此时此刻,隔着很远的距离,但还是勉强能看到那梅花美人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不过,不知是由于上苍的刻意安排还是人世的偶合多端,至始至终那美人的眼眸都被厚长的刘海和鬓发遮挡住,故不能窥此仙姬究竟为何人。
                        仙鹿载着仙姬一路扶摇而上,渐行渐高,渐行渐远,几乎下一秒就将消失在视线之中。楚尚十昂着头,久久凝望,忽然,他发现一枚闪光体正从夜空中徐徐落下。那是什么?他伸手,恰到好处地接住了那发光物,顿时一股凉意涌上指尖。原来是柄玉梳。
                        什么,玉梳?待他反应过来,手中之物已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灼得他睁不开双眼。一阵混沌过后,楚尚十已然有些摸不清幻境与现实的差别了。
                        ……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870楼2012-12-1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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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要解释为什么这么久没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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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次想更文 码完字 保存了 但是因为360太无能导致我的硬盘被木马吃掉一半 数据丢失 再次撞墙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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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次更文 破天荒地更出来了!!!!内牛满面怎么破!!!!!!!!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56楼2012-12-29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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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Q目测这两日我会更的!


                            1041楼2013-01-19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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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叁贰┃梅花三弄(上)
                              燕九自以为刚刚那番话被自己说得催人泪下,他楚尚十就算是块石头心里也多少会有些感动。
                              然而,在听了那些话后,楚尚十起初的反应显然让她大失所望了。他伸着右手,用食指大约指着她的鼻梁,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追随我杀敌?你还是先琢磨琢磨怎么练好你的狗爬字吧。】
                              也不知是被他说得有些心虚,还是因为方才已经受过一次他的手扣在她面颊上留下的章鱼一般的触感,当这次看到楚尚十的手指再次步步逼近时,燕九竟莫名地倒退两步,猛然才发觉自己不能就这么退让,顿时又像鼓起的河豚那般恢复了气力,向前大跨一步驳斥道,【喂!我说你这人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呐,本郡主可是好心好意想帮你的忙!】
                              【没有那个必要。此事你就听过且过,别企图参与,不然我会有负担和累赘。况且……太危险了……】他似乎刻意将最后半句话说轻了,就连眼神在那刹那也带着丝丝的虚心之意。
                              自私!燕九心中千百倍地怒骂道,这个蠢货怎可这般自私!不光光将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拳拳拒绝,甚至子从一开始就决定将自己排除在外,自己作为女子,拥有这一身非凡武艺是有多么不易,然而在楚尚十的话语中,她却莫名地听出了轻视的味道。她甚至还记得成婚时媒婆告诉过自己,夫妻本是一体,注定要共患难。
                              想到这儿,她一枪的委屈和不满就被一道激了出来。气恼之下,燕九竟一把扯住楚尚十意欲放下的右手,对着手背毫不客气地就是狠狠的一口。
                              咬下去的时候,燕九感觉到自己是把全身力气都用上去了。她隐约听到楚尚十手上的骨骼因为巨压而发出一串细微的嘎啦声,以及男人强忍不让自己张口出声却还是发出了一阵痛楚低叹。只是,尽管这般疼痛,他却没有要把手抽回的意思,还是任凭她的牙尖释放完最后一丝力气。
                              终于,她用尽了力,便松开了口。燕九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渗血的带着森森牙印的手,无法解释自己做了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我……我……】
                              楚尚十脸上的痛意还未消失,一面狼狈地甩着手以减轻痛楚,一面开口,【世子妃……我的夫人,这可是我拿剑的手。你若是再口下不留情些,这筋脉可就断了。】说到此处,他脸上却猛地闪过一丝笑意,快到令人无法察觉,【要是残了这只手,日后与敌针锋相对之时,难道要你持剑护我不成……】
                              他似乎疼得厉害,尽管再三甩手,但痛意还是纠缠在手背,似乎说什么都不肯离去。
                              燕九看着眼前的男人狼狈而又窘迫的样子,不自觉间鲜有的变的手足无措起来,【好了好了,别再动你的手了,血会止不住的!你真想残了不成?】说着她就快步来到刚刚被她弄的一片狼藉的抽屉柜子前,又忙活着找起什么东西来,口中还念着,【这屋里备了纱布和消炎的药吧,我之前好像翻到过……哎?又给我扔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不知为何,楚尚十看她找东西的样子甚是用心。他另一只手托着受伤的手的手腕,像个木桩子一样傻站在那里看着她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找出了纱布和药,然后把他拉到桌子边,先用桌上水壶里的清水大略地帮他的伤处冲洗了一遍,再小心翼翼地涂抹药膏。
                              期间她一直低着头,没有刻意开口询问他感不感到疼痛,而是默默地悄悄地用余光观察他脸色的变化,依此来调整下手的轻重。至少在楚尚十的印象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上官燕九这么安静的模样,那安静的都不太像她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从相识至今结为连理确实也没过多长时间,然而就仅仅是这犹如白驹过隙的一段日子,这个女子似乎就已经在他心里打下了烙印。
                              想到这里,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微微笑了。果然,还是早点承认吧,楚尚十心中暗念。
                              【别以为替我包扎就算将功补过了……】他勾着嘴角说出一句嘴硬的话来,不等燕九反问他,他又开口道,【告诉我,要是有一天,有人用剑指向我,你会愿意随我一道用剑指向对方吗?告诉我你真心的答案,我就原谅你方才的所作所为……】


                              1060楼2013-01-21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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