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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笑饮阁』——[姑娘·桃歌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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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见·忆相逢』
<一水浓阴如罨画,暝色鸳瓦,雨歇灼桃花。>
<轻纨小扇缁尘柳,晴波燕掠忽逢他。>
<秦淮阑珊醉竹筏,一阕笙歌,倾城弄琵琶。>
<滴损檀心鲛绡透,拼却沉醉空悲笳!>
( 三楼资料、四楼独白自贴 )


1楼2012-09-01 10:14回复
    钦和四年四月下旬入坊为青倌,居红袖招·笑饮阁
    [http://tieba.baidu.com/f?kz=1079825028]


    2楼2012-09-01 1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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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D:桃歌扇
      ——。姓名:桃歌扇
      ——。身份:没落商贾之家的幺女
      ——。简介:有江南之贾人,善营绸帛,富甲一方。因其喜好美色,故纳妾九房,于杭、越、湖三州置屋而分安之。贾人有后,子三人,皆承父业;女十九人,其数多于草芥,其命贱如浮萍,出阁者从夫,待字者随侍生母左右。后经查证,贾人逃漏税款,数额之巨,触目惊心,遂罚没其家产充公,男丁刺配,家眷为奴。贾人幺女,年幼力弱,被贩至北里,辗转于平康。
      ——。才艺:粗通音律、诗赋、针药、育香
      ——。青红:青
      ——。住所:笑饮阁
      ——。能否遵守制度:能
      ——。能否加入会员:能
      ——。水墨丹青:(古装真人)

      


      3楼2012-09-0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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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雪小园春未到,池边梅自早。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
        随着喃喃轻诵,一柄已在手中握热的紫檀折扇,被缓慢捻开。
        微红的指尖从均匀光滑的扇骨上滑过,正落在“寒草”二字之上。
        “山川风景好,自古金陵道,少年看却老。”
        初夏的金陵,总会时不时从某条陌生的街巷中飘来些风。
        不成气候的熏风,只能勉强地挑起马车窗棂上的软帘,送来浓郁的水味与花香。
        我很想,却不敢将帘子完全挑开。
        我害怕自己陶醉在这旖旎风光之下,会毫无征兆地爱上一个从人,一个从阳光之下、熏风之中走过的路人,无论男女,无论老幼。
        我害怕自己会迷失在对这座城一见钟情的幻想里,难以自拔。
        不过,我还是由衷感谢这可爱的风,是它带来这些熟悉又新奇的气味,为我的好心情锦上添花。
        于是,我继续念起熟稔无比的词句,音调既高又飘,比起最初的吟诵,倒更像是“吟唱”。
        这词与这扇,皆是我的第一位恩客所赠。
        他曾往金陵谋仕三年,最终徒劳而返。
        在他的口中,金陵是天下最美的地方。
        那里汇聚了人间一切的奇妙与灵秀,甚至连空气都仿如仙酿。
        金陵是他已经开始,却无法圆成的美梦。
        我同他一起做着金陵的美梦,渐渐地爱上了他,爱上了令他魂萦梦牵的金陵。
        如今他已入赘官宦之家,残存与我记忆里的音容亦逐渐模糊。
        只有那灿烂浮华的金陵城,在我的渴望与幻梦里,日益清晰。
        “相逢莫厌醉金杯,别离多,欢会少。”
        我还是忍不住收拢了扇子,挑开了软帘,挑开了横亘在我与这城之间的最后一道屏障。
        香气奢靡,带着皇城特有的繁华与霸气,不由分说地迎面扑来。
        我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分析,这其中到底隐含了多少种花香,多少种粉香,多少种食物的香味,还有多少年轻姑娘曼妙的体香,和多少金银珍宝冰冷而迷人的气息。
        为了平静心绪,我不得不屏息而望,恰好看到一位书童模样的少年,正斜着身子,与街边鲜果摊的小贩讨价还价。
        他的声音又细又尖,像极了黄鹂鸟,略显苍白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了好看的红晕。
        我感觉自己爱上了他,于是趁马车还没有走得更远,柔声唤他。
        起初他并没听到,片刻之后,才提着一包刚买的红李,努力向着马车追了过来。
        


        4楼2012-09-0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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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雪小园春未到,池边梅自早。高树鹊衔巢,斜月明寒草。”
          熟练地将衣袂一抖,袖上轻纱落花一般悄无声息地覆住了我的手背,只余出一柄扇子,和执扇的指尖。
          他的手终于搭住了窗棂,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指尖无法洗净的墨渍。
          我对他的爱意又涨了一分。
          “山川风景好,自古金陵道,少年看却老。”
          我的脸隐藏在马车内的阴影里,即使他拼尽全力,只不过窥到腮边一抹胭脂罢了。
          我的沉默很快将他逼到发狂的边缘,他几乎就要开口喊停马车了。
          “相逢莫厌醉金杯,别离多,欢会少。”
          怀着少女般羞涩美好的心情,低吟那尾句最后一次。
          仿佛是要将定情信物赠给情郎一般,我亲手将合拢的扇子斜插在他的衣襟里。
          马车继续前行,而他仿佛突然被尖刀插中了心脏,呆愣愣地杵在街口,一直到其他行人极不耐烦地将他从我的视线中搡开。
          我失落地阖起眼睛,试图回想他的样貌,却是徒劳。
          倦意倒趁机袭来,使我昏昏欲睡。
          “桃姑娘,到地方了,这儿就是金陵红袖招。”
          好像没过多久,车子便不再颠簸。
          押送我的马夫挑开掩在车门处的帘子,睡眼惺忪的丫鬟小杏儿,先是踉跄地跳下车,才又扶我下来。
          纫着红丝的绣鞋,先是点在被日头晒得暖暖的石板街上,而后是脚踵,亦小心翼翼地放了下来。
          现在,我就站在金陵城里,站在这烟柳巷中,站在这红袖招前,
          我终于确定了,我是属于这座城的。
          一生都是。
          ∞——∞——∞——∞——∞——∞——∞——∞——∞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6 08:00


          5楼2012-09-0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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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宁夜·礼】

            【苒儿把玉镯交给小杏儿,道】
            :这是我家姑娘的一点小礼,还请转交桃姑娘。
            【苒儿离。】
            作者:子宁夜
            2011-5-16 14:36
            


            6楼2012-09-0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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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回笑饮阁,便听得门扉儿低唱。
              小杏儿忙去应门,回来的时候,手里却多了一个锦盒。
              “姑娘,刚才来的是子夜阁的小苒姐,她说……”
              “我听见了。”
              顺手拾了盒里的玉镯压在掌心,稍稍一掂,嘴角不禁扬了起来。
              “真是好分量——这若是金子打的,怕能够这楼里的姑娘吃用半年呢。”
              “姑娘,我不明白,都说金陵富庶……”
              “傻丫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我还是不懂。”
              “早听说红袖招久无老鸨,生意萧条。若不是蓝妈妈又回来主持大局,别说是添几名新花娘,就是楼里姑娘的脂粉钱,怕都要周转不出了呢。”
              “这么严重?那……这里岂不就是一具空壳子?”
              “勿要乱说。”
              修眉微挑,眸子里蓦地透出一丝凌厉。
              “红袖招是不是空壳子,我不好作评,但子夜姑娘这份儿礼,却是实心实意的。”
              只是轻轻一笑,那残余眸底的戾气,便尽数融化在如春水般从眼中荡开的笑意里。
              仔细将镯子放回盒里,吩咐小杏儿用清晨的井水先养十天,再作打算。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6 16:20
              


              7楼2012-09-01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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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杏儿,你手里拿的什么?”
                “子夜姑娘选花魁时作的红杏图,是蓝妈妈让拿给所有未参选的姑娘看的。”
                “蓝妈妈可真会消遣,楼里的姑娘,算上我与妈妈,亦只有四人,未参选的不更是只有我一人么。”
                “姑娘,听说红袖招又添了新花娘呢,最快今晚就能入阁了。”
                “哦?不愧是蓝妈妈,办事果然雷厉风行。”
                想起藏在李下的那粒“孝心”,不禁莞尔。
                “来,将子夜姑娘的墨宝展与我看。”
                细细端详了一阵儿,只觉得那红色邪艳太过,娆丽不足。
                遂亲自于随行箱柜中翻出一件老物什,让小杏儿送往子夜阁中。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6 16:21
                


                8楼2012-09-2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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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将誊写的一份新规矩奉上,红火的纸、烫金灼目的字。依着妈妈的话,交待着舞姬最好去大厅那里看个详细。http://tieba.baidu.com/f?kz=1047529859
                  花魁——待客一次,进账十两;点卯一次,一两。一年之期,不足二十两降为艺姬,减俸。
                  艺姬——待客一次,进账五两;点卯一次,一两。一年之期,不足十五两降为姑娘,减俸。
                  姑娘——待客一次,进账三两;点卯一次,一两。一年之期,不足十三两降为丫头,无俸。
                  妈妈还说了,姑娘的心她懂得。只是她是个死心眼儿的人,要看到日后的行动才敢下定论。姑娘是个聪慧的人儿,知道该怎么做。
                  【躬身行礼,离。】
                  作者:碎蓝泣
                  33位粉丝
                  2011-5-18 10:13
                  


                  9楼2012-09-2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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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杏儿才沏了壶新茶,门外便传来丫头细声细气的叫门声。
                    ——原来是是替妈妈送新规矩的。
                    亲手接来规矩,细端详着,誊出一手去勾搁在几上的茶盏。
                    “劳烦丫头通传,请代我向妈妈禀明,她的话我记下了,路不行不到,事不为不成。”
                    待送她走后,茶盏里的滚烫,已然变得温吞。
                    “姑娘,我帮您沏壶新的吧。”
                    “不必,茶泡到这时,才正能入口。”
                    将香茗端向唇边,未等入口,却因手腕蓄意的颤抖,洒了一些在这红纸上。
                    新描写的的金字儿在热茶的侵蚀下,大半已变得模糊,只有『不足十三两降为丫头,无俸』这句,尚算清楚。
                    “呀!弄花了,姑娘要没看清楚,我再问丫头要一张来吧!”
                    小杏儿赶忙从我手里接过了茶盏,又要来拿弄湿的规矩。
                    “何必为这点小事去劳烦别人?我瞧这规矩还能看,只是得晾晾干呐。”
                    浅浅一笑,像是在安慰大惊小怪的丫鬟,亲自将那纸规矩平摊在了桌几上。
                    “姑娘,就把它晾在这儿?”
                    “不然呢?厅里好像来新客了,你去看看,别总绕着我转。”
                    “有客人来,难道不该姑娘亲自去接吗?”
                    “呵呵,他看到你,自然会来见我的。我还得趁这空稍稍准备一下,毕竟……有日子没见了。”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8 16:33


                    10楼2012-09-28 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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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杏儿才出门去,我便利落地理好裙裾与袖摆,危坐于妆台前。
                      对着嵌螺佃的铜镜,轻扫铜黛,从眉头至眉梢细细地描着。
                      听到脚步声近了,也不起身迎客,只待小杏儿在门外柔声细气地禀了句“有客到”,
                      才起身吹熄屋内多余的烛火,背抵着门半扇儿,应了一声。
                      “让客人进来罢——”
                      每个字都仿佛是带着笑而娓娓道出的,拖长的尾调里半含柔媚,半带娇羞。
                      镜前的红烛,是此时屋内的唯一光源。
                      它折射出昏黄而暧昧的光线,映得胭红的双颊上,半是妖娆,半是可怜。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8 17:34
                      


                      11楼2012-09-28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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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直接便入,那丫头却屈身拦着说:“公子,姑娘是清倌儿,容我先告知。”手里的烟杆不自觉地松了力度,再听着里头音调柔媚入骨,心下不耐,扳过那丫头,直接踹门而入。]
                        [烛光摇曳,窗纸透昏。以烟杆将门关锁上,那丫头被隔在门口急道:“公子……”眼半眯望着妆台前的身姿,却低吼道]
                        收声!我不会对你姑娘怎么样,好好守在门口。
                        [门外无声而熄。]
                        [直望着那妆台前的人,自顾走到茶桌边坐下,口中含着烟嘴,窸窸窣窣吞吐着烟。搭在腿上的手背却是压抑得青筋绽露。]
                        作者:蒋兴绪
                        2011-5-18 18:11
                        


                        12楼2012-09-28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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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背对着他,却依旧能从光洁的镜面窥到他的样子。
                          微敛的眉峰,和愈发明显的嘬烟声,正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
                          他的耐性已与斗中的烟草一起,渐渐化作恼人的烟雾充斥于室内,恨不能早早将我吞噬在其中。
                          ——此时的笑饮阁,显得太过静谧了。
                          “芳萱初生时,知是无忧草。”
                          越臂将一早备好的丝桐勾上妆台,指挑文弦,清音铮鸣。
                          “双眉画未成,那能就郎抱。 ”
                          又是一番滚拂,琴弦快活地颤抖着,发出一阵仿佛吟笑的乐声,细听下,才能模糊辨出醉渔唱晚的调子。
                          拨弦时,又和着曲音娇嗔两句,此时房内的动静,应该足够让任何一只隔墙的耳朵想入非非。
                          这才起身,利落地走到他面前,行跪拜之礼,压低的声音仿佛情话呢喃,勉强才听得分明。
                          “小女拜见大人,还望大人恕了小女这无礼冒犯之罪。”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8 18:50
                          


                          13楼2012-10-02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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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出手搀扶,只是将唇边的烟杆置下。语下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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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前倾了身子,出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强迫勾起]
                            杭州不够富庶,还是老子与你的银两少了,恩?
                            这清倌……似乎并不多客,姑娘可不改个红尝尝?
                            [言语中,放开她下巴,起身一掌拍在茶桌上。]
                            作者:蒋兴绪
                            2011-5-18 19:06
                            


                            14楼2012-10-02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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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半年朝夕不离的相处,对于他这喜怒无常的暴戾脾性,早已习以为常,
                              反而是他对情报进展莫不关心的态度,却让自己有些惊讶。
                              ——是不能确定这里是否安全,还是局势有什么变动?
                              却不好直接问他,只得将语调恢复,柔媚如初。
                              “歌扇虽是清倌,但在这章台楚馆,谁又能保一辈子的玉洁冰清?”
                              玉指纤长探进他的衣襟摸索,却并没有找到令牌或密信,只摸出几块银锭来。
                              “只是这红袖招有它的规矩,不是歌扇与公子私订就能作数的。”
                              以探询的目光望向他,却只看到他眼里的玩世不恭。
                              ——莫非他这次,不是为下达任务而来?
                              欺身倚入他怀中,再次压低了声,
                              “大人……小女来这里已经有半月了,难道主公没有吩咐么?”
                              我感到有些不对劲,便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
                              呼吸略急促,微带痰音。
                              离开杭州后,他心实与肺经的邪热又炽盛不少。
                              是什么让他这样焦虑?
                              又是什么让他比以前更为急燥?
                              正当我在他诡异的沉默里暗作揣度时,
                              一股闷湿的热气,很快透过薄衫,霸道地传了过来。
                              他的体温让我开始有担心的感觉了。
                              作者:桃歌扇
                              6位粉丝
                              2011-5-18 19:55
                              


                              15楼2012-10-02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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