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深掩的院落,一个女子静静的端坐闺房,眼前摊开一本书,书中的风花雪月、迷离倘恍、如烟如雾、袅绕不散,没人能想象她隐秘的心思,如何面对这空闺独守的落寞——独身的日子是苍白的、苍白得像是患了病,没有一点血色。这感情世界的一片空白令等爱的灵魂凄惶不安,错过了,你不见青春的花瓣已然凋零?红雨飘飞的红尘里,你已不在脉脉春水的流波里看见美如画的新月眉、樱桃口——那时春风曾轻柔地亲吻过她的红颜——你不需要异性的抚慰吗——等爱的灵魂在问。樱桃轻弯了一下,露出一点略带羞涩的笑靥:难道你以为我会饥渴这俗尘里的炊烟?我的贞洁,不在那里边。于是周匝静默了,没有人再三再四、絮絮叨叨地询问,只是那些偶尔飘过的异样眼神、依然满载不可思议的莫名情状:看、这痴丫头、这可怜人儿,这从没享受过一丁点儿的甜蜜生活的小傻瓜!即使那些历经了感情大变故的人也比她幸福呀,他们也有她不曾获取的真爱幸福啊,而她呢,惜乎哉、空空也!她感觉不到人们的窃议吗?然而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惆怅、和伤感,她微微扬起的眉、轻轻上弯的嘴儿,静静地从旁观者的冷眼中掠过,“没有婚姻算什么,自己干净就好了。”这是她用心的守候,守候着她纯洁的处女地,在那里,不是他们所想像的空白,因为有她深深喜爱的柳词。她和着他的心曲共咏,又以清白的行迹做着这现实的印证:谁说喜欢柳词的女子是不洁净的?她纯贞的心怀里有着一份无瑕的爱,这爱紧紧维护着清白的声名,净化了游弋在彼的流言琐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