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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strange fake】 小说一番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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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strange fake》是由成田良悟(无头骑士异闻录作者)执笔,森井しづき负责插画的,奈须蘑菇笔下的月世界为背景舞台的轻小说作品。曾在型月社的杂志《TYPE-MOON Ace Vol.2》的附录中刊载了小说的第一卷。
“你”所来到的,是美国西部的偏僻城市——雪原市。你并不是魔术师,也不是超能力者,但机缘巧合之下,你被卷入了发生在这里的一场“战争”之中。
“圣杯战争”。以此为名的仪式含有怎样的意味,你也许明白,也许不明白。不过,就算明白,你所掌握的知识大部分也会变得毫无意义吧。因为,在这里举行的“圣杯战争”,是由大量虚假成分构筑而成的,称其为“另类”的赝品也不以为过。
不过,真实也是存在的。那就是为了仪式而被召唤出来的六位英灵——Archer、Berserker、Assassin、Caster、Rider、Lancer。   充满病态的Master和Servant正在享受饕餮盛宴——而你将代替缺席的『Saber』踏足其中。是要一脚踢翻疯狂晚宴的餐桌,还是与群魔共舞——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行动。



IP属地:浙江1楼2012-08-30 15:55回复
    【小说正文】
    【Fate/strange fake 】ACT 1 Archer
    这个男子,结果始终都是魔术师——然而,始终都有瑕疵。
    伪圣杯战争。
    即使理解这是在东洋的岛国举行的仪式的赝品,他也对那个事实嗤之以鼻。
    ——无聊。
    ——模仿也罢什么也罢,只要结果一样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
    如果是充满优越感的魔术师的话,就不会参加他人制造的系统,发动圣杯战争的那三家也是想亲自完成那个的吧,但他很快就选择了跟在其他开路人屁股后面的道路
    从一开始就是作为“赝品”被执行的圣杯战争,他却始终当真,始终比任何人都全力以赴。
    也就是,他从一开始就下定了决心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里。
    虽然最初听到谣传的时候,只是当作单纯的风闻一笑而过,但通过兰嘉尔方面传达来的信息扰乱了协会的平静,那股震动也通过许多魔术师们传达到了他的耳朵里。
    虽然他出身于一个相当知名的魔术师家系,但那股力量已经慢慢地走向了下坡路,身为现任家长的他倍感压力。
    现在的他拥有相应的理论、才智和技术,只是,只有作为魔术师家系积累起来的纯粹的“力量”有所不足的而已,那使他愈发地着急。
    如果是通常的话,应该钻研那个力量的技术、用魔术刻印继承给更有素养的某个子孙。
    但是,他太焦急了。
    而且,还确认了自己的孩子身为魔术师的素养比自己更为低下。
    身为魔术师的素质慢慢稀薄、最后和魔术世界绝缘的家系也并非罕见。
    ——不要开玩笑。
    ——我绝对不会变成间桐那样。
    协会也和通常的企业及组织一样有着许多裙带关系。
    为了取得让子孙繁荣的手段,首先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魔术师血统。
    如此矛盾着的那个男子,既始终是个魔术师,也有着稚嫩之处。
    他把一切都赌在了这场未知真伪的圣杯战争上,在这个斯诺菲尔德市里,在名为圣杯战争的赌桌上押上所有的筹码。
    押上财产、押上过去、甚至也押上未来。
    ——不要紧,一定会顺利地。
    为了显示自己的觉悟,已经把没有前途的儿子给根除了。
    试图阻止我的妻子也一并处理掉了。
    对无法带来繁荣的女人不怀任何留恋。
    不过,身为魔术师的矜恃未被理解这件事让他有不小的震惊。
    正是因为那种女人,所以才会生出那种没出息的儿子吧。
    但是,那个女人是现在的自己能争取到的“排位”的上限。
    要让自己的地位更上一层楼,除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以外就别无他法了。
    即使圣杯是赝品,只要能在冠有“圣杯战争”之名的战斗里获胜的话,也足够让自己扩大身为魔术师的优势了。说不定这场战斗连通往“根源”的道路都能打通。
    或者,也许可以识破艾因兹贝伦及间桐所致力于的技艺。
    无论结果如何,圣杯战争都会提高自己身为魔术师的地位。
    这是何等划算的赌博啊。
    最低限度,也可以确实地取回比所下的赌注更大的红利。
    他像这样在心里描绘着各种各样的利益——却完全没有去考虑自己的败北将会导致家系就此断绝的可能性。
    不过,他不去考虑也是有理由的。
    他有胜算。
    至少,有值得自己亲手除掉儿子的胜算。
    ——可是……这就是令咒吗。纹样和听说的稍微有点不同的。
    男子想到这里看着自己的右手,就像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一般,把疼爱的笑容贴在脸上。
    那个让人联想起闭锁的锁链刺青,据说是被选为圣杯战争的Master的证明一样的东西。
    ——但是,被这个寄宿即意味着……
    ——我被承认了!这样的我!成为了Master!
    ——也就是说,成为了那个英灵的主人!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把目光投向静静地安置在边上的布包——
    再一次,笑了。
    笑了。笑了。笑了。
    包围斯诺菲尔德北部的大溪谷。
    这个洞窟存在于离红色岸壁绵延不绝的溪谷较近的山岳部分,
    虽然原本是天然的洞窟,但现在从被加上了驱人的结界开始,已经成为了魔术师所做出的“工房”。
    


    IP属地:浙江3楼2012-08-3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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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5: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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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术师一边借着油灯的照明,一边静静地拿起布包,小心翼翼地取出了其中的东西。
      那是——钥匙。
      不过,以单纯的钥匙而言,是稍微有点令人不快的东西。
      它的装饰实在是多得过头了,长度和重量都有点达到生存匕首的程度了。
      钥匙上的任一个宝石,均被鉴定为同时拥有着魔术上和金钱上的莫大价值。
      ——虽然听说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他”被用蛇的化石召唤而出……。
      ——但有这件遗物的话,就可以更确实地召唤到“他”吧。
      以前——他的家系还有力量的时候,据说像现在的自己一样,赌上一切得到了这把钥匙,用以探寻某件东西。
      据说是收藏了这世上一切之物的,黄金乡的宝物殿。这把钥匙,一定是为了打开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里的门扉而存在的东西。
      并非是对财宝有兴趣。只是,那些宝物中隐藏着所有的魔术宝具吧。
      结果,先人证明了的只有钥匙是货真价实这一点,发现宝藏的事到最后也没有实现。虽然钥匙本身好像就有未解明的魔力,但这和现在要做的事完全没有关系。
      自己所期望的是英灵的遗物。这才能成为召唤中最棒的触媒,能够更确实地得到自己所期望的Servant。
      ——时间也已经到了。
      ——要开始了吗。
      他安静地站起身来——瞬间消去了笑容,把感情和打算全部忘却,让自己全部的意识集中于降临仪式。
      感觉被合并于一点,精打细磨,遮断一切不必要的官能。
      和神经还有血管都不同,体内循环着眼睛看不见的回路。
      其中,男子一边感受着不可视的热水游走而过——一边吐出既是献给自己的祝词,也是对于万象天秤的诅咒。
      几分钟后。
      他的人生,和赌在这场斗争上的无数代价。
      还有,他一直拘泥的作为魔术师的家系。
      全都在这一瞬。只此一瞬。
      仅仅用来交换这数秒,他的存在,最终干脆地迎来了结果。
      × ×
      “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成功了!”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他”,魔术师不禁放声大笑。
      无需确认对方的真名之类的了。
      自己召唤的究竟是何者,从最初就一目了然了。
      从喉咙深处涌出的只有喜悦的大笑,虽说只是被放置了仅仅数秒时间,英灵的脸上已经明显地露出了不快之色,但既然作为英灵被召唤就要行使自己的义务。不过,那位英灵是否会把那个理解为“义务”实在是值得怀疑。
      “……回答本王。你就是明知妄为也要仰仗王之光辉的魔术师吗?”
      黄金色的头发,黄金色的铠甲。
      外表奢华至极的Servant,以俯视的姿态问话。
      然而,问话的内容出乎意料地使人不快,即使感受到了眼前存在的绝对性“力量”,也禁不住沸腾起一点点焦躁之情。
      ——区区Servant还臭屁什么!
      虽然身为魔术师的自尊心被威势压制住了,但在感觉到自己右手闪耀的令咒之痛后又取回了冷静。
      ——……算了,按这个英雄的性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样的话,就必须在最初就使之明白不可。
      在这场战争中,主人自始至终都是自己,作为Servant显现的英灵之类不过是道具而已。
      ——是的,就该这样。我才是你小子的主人。
      为了一边回答一边显示令咒而把右手向前伸出——。
      这才注意到,那只右手,已经不见了。
      


      IP属地:浙江4楼2012-08-3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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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啊?”
        语言无法形容的惊讶之声在洞窟内回响。
        虽然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但是,确实,直到刚才为止都还应该在的右手不见了。
        惊慌地把自己的手腕伸到面前,一股焦臭味刺激着鼻腔。
        从手腕的断面上冒出了轻烟,明显是被烧断的。
        在认识到这一点的瞬间,疼痛的电流在脊髓和大脑中传播开来——“
        “咦……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惨叫——压倒性的,惨叫。
        对着发出宛如巨大虫鸣声一般惨呼的魔术师,金色的英灵看起来很无聊地开口道。
        “怎么,你是个小丑吗?那样的话,就应该发出更为华美的悲鸣来取悦本王才是。”
        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Servant依旧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
        好歹,右手的消失似乎不是英灵下的手。
        “咦啊、咦啊、咦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超出了理解范畴的事,魔术师的理性完全崩溃了——但身为魔术师的脑髓并不容许这样,强制地使精神安定,立即重整姿态。
        ——结界里面……有人进来了!
        ——我是怎么了,居然如此大意!
        本来的话,在有人进入工房化的洞窟时就应该能察觉到气息了。然而,因为召唤Servant而漏出了决定性的空隙,洞窟内充满了英灵的魔力而干扰了自己的注意力。
        但是,配合结界应该也设置有不少陷阱才对。没有感觉到有发动的样子,如果是闯入者将其全部解除后才进来的话,那可以从中推测出对手是绝不可疏忽大意的人物。
        一边试图用剩下的右手构成魔术,一边向着气息传来的方向——通往洞窟外的孔道大喊。
        “是谁!是怎么闯进我的结界的!”
        接着——下一个瞬间,从洞窟的暗处传来了声音。
        但是,并不是对着魔术师,而是对着金色的Servant。
        “臣惶恐……请允许贱躯在伟大的王前现身。”
        突然被招呼的Servant,哼地考虑了一下后,果然还是摆出了傲慢的态度。
        “准许。就赐你晋谒本王身姿的荣誉。”
        “……荣幸之至。”
        那个声音——纯洁得如同透明一般,就像领悟了一切般的不带任何感情。
        接着,从岩石阴影里现出身姿的是——比起本来就给人很年轻印象的声音,更为年轻几岁的——十二岁左右,在褐色的肌肤上批盖艳丽黑发的少女。
        与大家闺秀这个形容词非常相称地,典雅华丽的礼服。端正的脸庞在那套服装的装点下更显得引人注目,但表情看上去却和华丽彻底无缘。
        只是,以肃静和恭敬的脚步踏入工房,向着祭坛上的英灵毕恭毕敬地稍施一礼之后,丝毫不在乎裙摆为土所污而跪了下来。
        “什……”
        被完全无视的魔术师,在掂量了眼前这名少女的力量后,强行把愤怒往喉咙深处咽了回去。
        英灵把少女的恭敬视为必然,只将视线转向了她,吐出了蕴含着威力的言词。
        “没有使杂种的血飞溅到本王跟前之事值得赞扬。但是,关于让不值一啖的肉臭飘到本王面前之事,如有申诉的话就呈上来吧。”
        只瞟了魔术师的方向一眼,少女依然跪着对英灵申诉。
        “臣惶恐,未及王之裁决……便对窃盗宝藏钥匙之贼人施以刑罚。”
        少女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块肉块放到自己面前。
        这确实是到方才为止还是魔术师身体一部分的东西,通过令咒和英灵魔力连接的结合部——也即是,魔术师的右手。
        金色的英雄,对少女的言词哼了一声,俯视了一下脚下,拿起放在台座上的那个钥匙——兴味索然地将其抛掉。
        “这把钥匙吗?无聊。染指本王财宝的不法之物,不需要存在于王土之内。虽是做工精良之物,但不过是因为没有使用的必要而弃之不顾的废物而已。
        “……!”
        为这个行动所冲击到的是,正为了遮断右手腕疼痛而默唱咒文的魔术师。
        他的先祖赌上一切而追求的“宝藏”的钥匙。
        对魔术师家系而言唯一值得夸耀的那个伟业,被当成垃圾抛弃。而且,还是被作为自己的奴隶、作为自己的道具而存在的Servant抛弃的。
        愤慨之余,连咒文都不用唱,手上的疼痛就减了许多。
        


        IP属地:浙江5楼2012-08-3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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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就像给那样的他雪上加霜一般,褐色肌肤的少女只把头转向魔术师,对他放出了蕴含威压与怜悯的声音。
          “如果那是王的意向的话,那我就没有了继续取你性命的打算。请自行离去吧。”
          “什……”
          “如若不然,就连你的性命也一并取走。”
          “――――――― ―――――――”
          刹那间,魔术师的意识被轻易地支配了。
          自己内心沸腾起来的愤怒支配了魔术回路,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汇集在左手上的全部魔力都失控了。
          注入了全部的诅咒和热量和冲击的黑色光球,将会气势汹汹地将少女的脸所在的空间切裂——疾走、飞奔、追逐。
          连喘一口气的空都没有,魔力的湍流就应该会将少女冲走。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 )”
          无声的咏唱。
          少女连口都没开,就在无声中开始在体内构成魔术。
          但是,庞大的魔力瞬间就在少女和魔术师之间沸腾起来了。
          简直就像,因为将诅咒压缩到了极限的缘故而达到了无声的境界一般,压倒性的咏唱。
          魔术师看见了——最后的瞬间。
          少女的面前出现了,自己身高两倍有余的火焰巨颚,把自己放出的魔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吞下——。
          ——不对。
          最后想起来的言词。
          到底是想说什么“不对”呢,连思考这一点的空暇也没有。
          ——不对……不、不对……这个。
          就算自己死了家系也要延续下去。虽然身为魔术师的他至少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想起了那个家系的后续,已经在几天前被自己亲手断绝了。
          ——不对!不对!这里……死去……我吗……?不对、不对……
          ——不对、不对吗――――――――――。
          ――――――――――――。
          接着——魔术师的身姿消失了。
          他的人生,和赌在这场斗争上的无数代价。
          还有,他一直拘泥的作为魔术师的家系。
          全都在这一瞬。只此一瞬。
          仅仅用来交换这数秒,他的存在,最终干脆地迎来了结果。
          “有污尊目了。”
          明明杀了一个人,少女却泰然地对英灵垂下了头。
          金色的Servant,即便发送着兴味索然的视线,也对方才她所使用魔术开了口。
          “原来如此,在本王不在的期间,你们支配了这块土地吗。”
          方才的魔术,并不是由她体内直接沸腾起魔力。
          恐怕是,利用了这块土地本身有的灵脉吧。
          像是肯定此点般,少女这才第一次露出表情,脸朝着地面,用莫名寂寞的话回道。
          “并非支配,而是共生。……如您所察,如果走出这块斯诺菲尔德的土地,臣的一族就只不过是普通人了。”
          “杂种不过是杂种。有无魔术差别不大。”
          对于他的如同除了自己以外全部平等一般的傲慢,少女未回一言。
          她的右手,已经转写了应该在魔术师右手上的令咒。
          英灵一边确认了魔力的流动从魔术师变为少女之事,一边放出依然不变的威势,果然还是有哪里无聊的样子——不过,始终嚣张地放话。
          “那么就重新问你。你就是明知妄为也要仰仗王之光辉的魔术师吗?”
          金色的英灵。
          英雄中的英雄。被认为是王中王的那个存在——。
          少女强而有力地点点头,再一次,充满敬意地施以一礼。
          


          IP属地:浙江6楼2012-08-3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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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臣,并非是为寻求圣杯而来。”
            少女一边向洞窟外走去,一边静静地纺织出言词。
            少女,自称为“蒂妮·蔡尔克”,得到黄金的Servant而参加了圣杯战争。
            但是,她说出了并非为寻求圣杯而来这一可称为矛盾的言词,并且继续把详细的本意化作了言词。
            “驱逐把这块土地选为伪圣杯战争的战场、打算蹂躏一切的魔术师们……臣等的夙愿仅此而已。”
            对于直白地说出了“要摧毁这场圣杯战争”的少女,金色的英灵——在所准备的六种职阶中,以弓兵的职阶再度显现于这个时代的“王”,照旧用兴味索然的言词回道。
            “本王亦对圣杯之类没有兴趣。如果是真宝的话就对打算夺走本王财宝的不法之辈予以严惩,如果是赝品的话就此对执行仪式之辈实行诛戮。”
            “感激之至。”
            少女照例说完后,继续说着关于自己一族出身的事。
            “这个斯诺菲尔德,从一千年前起就是臣等部族一起生活的土地……从来自东方统治这个国家的人们的苛政手中坚守这块土地。对此,政府的一部分和一群叫魔术师的家伙们联手……仅用了七十年就蹂躏殆尽。”
            对于在言词内交织着悲伤与愤怒而谈的少女,英灵还是一副并不抱以特别感慨的样子。
            “无聊。无论率土之滨为何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上杂种起了争执,本来的话应该置之不理……但如果那是掠夺本王宝物之辈的话就另当别论。”
            对于彻头彻尾只会考虑自己的男人,少女抱有何种想法呢。
            既没有特别的不快,也没有惊讶。
            他的举手投足均为王者之风,正因如此才会被认可为王吧。
            一瞬间对那种傲慢抱有了好似羡慕一般的感情,重新振奋精神踏出洞外。
            洞窟外等待她们的是——可从说达到了数百名的,黑衣男女。
            虽然和少女一样有褐色肌肤的人很多,但其中也能看到白人及黑人的身姿。
            一看便知不是正经人的大集团,直到溪谷的山麓为止坐满了好几辆车子,把洞窟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看到从洞窟里出来的少女,及威风凛凛地站在旁边的男子——。
            当场一齐下跪,表示对少女和“英灵”的敬意。
            “这些家伙是什么人?”
            对于淡淡地询问着的王,蒂妮自己也跪下回答。
            “……臣等是部族的幸存者,是为了与魔术师对抗,在都市中建立组织的人们。臣继承了父亲之位,也被选为这场战斗的总代表。”
            “嗬。”
            许多人一齐崇敬自己、跪拜自己。
            想起了自己肉体尚存时的光景,金色的王微微眯起了眼睛,稍稍改变了对少女的认识。
            “虽说都是杂种,但似乎相当敬慕本王呢。”
            “在王之威光前,除了诚惶诚恐别无他物。”
            “只是打算借用本王的威光罢了。似乎有相当的觉悟来挑战这场战斗了呢。”
            “……”
            虽然是应该光荣接受的言词,但少女也有不安。
            眼前的“王”。虽然一边这样说着,但果然一边藏不住看起来无聊的感情。
            并且,下一瞬间,她的不安化为了现实,英灵淡淡地开始纺织言词。
            “不过,反正也是赝品的舞台。虽然知道除了本王以外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被吸引过来,但那些东西不管下多少制裁,都无法聊慰本王。”
            还没等话说完,他从不知何处,取出一个小瓶子。
            根据见到那个瞬间的黑衣人的后述。是“空气歪曲了,从中掉下一个小瓶直接落入英灵的手中。”
            虽然被施以美丽的装饰,但看不明白到底是把什么作为素材。是陶器还是玻璃,透过光滑而半透明的表面,可以看见里面漂动着什么液体。
            “儿戏的话就应以儿戏的程度。本王亦无需当真。直到值得动真格的敌人出现为止,就暂时先改变身姿吧。”
            他如此嘟囔着,就这样打开瓶盖,打算将其一饮而尽——。
            但就在那个瞬间。
            与其说是偶然,不如说是只能让人认为是什么命运起了作用的时机——。
            大地、鸣动。
            【―― ̄ ̄――__ ― ―  ̄  ̄ ― ― 】
            


            IP属地:浙江7楼2012-08-30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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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蒂妮,连同她属下的黑衣集团,一起仰望天空。
              远远听见的是,撼天动地,巨大的咆哮。
              不过,那声音要说是咆哮的话也未免太过于美丽了,简直如同巨大的天使什么的、或是大地本身在唱着摇篮曲一般的声音。
              而且,那声音是从遥远的——斯诺菲尔德西方广大森林的方向传来一事也已经清楚了。
              无视于物理法则的那个鸣动,不知为何让蒂妮确信了。
              那是,表示什么出生了的产声一样的东西——那恐怕是,出奇强大的Servant吧。
              另一边,对于为那声而停止动作的Archer来说,也是相同的。
              拿着送到嘴边的瓶子的手停住了,第一次,金色的王在脸上贴上了强烈的感情。
              那是——如果是他的老相识的话,一定会因为看到“很罕见的”表情而震惊的吧。虽然那个“王中王”是冲动易怒,难以用泰然自若去形容的存在——但,到底,也是有这样的表情的。
              “这个声音……难道是”
              他眼睛里露出的是,惊奇、焦躁、还有——感动。
              “……你吗?”
              蒂妮看着如此嘟囔着的英灵的表情,只有一瞬间,注意到了他身为王的威势动摇了。
              但是——下一个瞬间,Archer的脸回复了身为王所有的傲慢威势,高亢而有力,自顾自地发出直冲云霄的高笑声。
              接着,在一阵高笑结束之后——。
              “哈……何等奇事啊!如此的偶然,应该是在讴歌本王作为王者的证明吧!”
              到方才为止还充满着的无聊表情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他的脸上洋溢着欢喜和英气。“杂种的小姑娘啊!喜悦吧,好像这场战斗,值得本王认真对待啊!”
              英雄王一边说着不像他风格的事,一边变得饶舌得要吐尽胸中之气似的。
              “了结在那个广场的决斗也是一种乐趣。……不,万一那家伙作为狂战士显现的话,或者——不,不说了。杂种即使对此事一一恭听也是不可赦免的。”
              心情愉快,丝毫无损于自身作为王的尊严地,一边格格窃笑一边看着咆哮的震源——对依然跪在旁边的蒂妮出声招呼。
              “抬起头来。蒂妮。”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蒂妮,一边吃惊一边依言抬起头仰视着英灵的脸。
              突然,蒂妮的手中,接到了到方才为止还是王拿着的小瓶。
              “返老还童的秘药。虽然以你的年龄没有使用这个的必要,但对现在的本王无用了。就感激地拜领吧。”
              “哈……?遵、遵命!”
              对于惊得双目圆睁的少女,Archer仅仅转动视线,用充满威严的声音开口道。
              “成为本王的臣下的话,就先命你做一件事。”
              虽然Archer一方面不再投以目光,但却用真心愉悦的声音赐下圣旨。
              “幼童的话就应该有点幼童的样子。未解万物道理的期间,就只要眼中闪耀着本王的威光就好了。”
              虽然是混杂着讥讽的言词,却也是相当强力的言词。
              应该为了一族而舍弃感情的少女,对于英灵的言词,稍稍动摇了。
              正因为舍弃了感情,才会对眼前的男子献上发自心底的敬意——少女的双眼还不能闪耀光辉,只能以抱歉的样子垂下了头。
              “臣尽力而为。”
              无论如何——就这样,一组Servant和Master飞身投入了战斗中。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和夺走土地的少女。
              他们明知这是场伪圣杯战争,只是,为了贯彻自己的道路才赌上一切。
              这一瞬间,王和少女君临了。
              为了在这场只有虚伪的战斗中,画上名为自己的绝无虚伪的真实。
              王的战斗,拉开了幕布。
              


              IP属地:浙江8楼2012-08-30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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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
                它是一个无限的奇迹。
                它是传说。
                它是神在世间的残渣。
                它是终点。
                它是希望——虽然,它所追求的是绝望的证明。
                虽然圣杯这个单词本身会随着时间、随着地点、随着人一起一边改变自己的姿态一边被不停地传诵,但是——这个案例,作为“圣遗物”的圣杯与以往的意义稍有不同。
                在那场斗争中,据说圣杯是作为“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许愿机”而显现的。
                之所以要用据说这个词,是因为从互相争夺圣杯的战斗开始的时刻起,被称为“圣杯”的许愿机就没有存在过。比圣杯更早显现的是,七个“灵魂”。
                在这个星球上产生的所有历史、传说、诅咒、虚构——从所有媒体中被选出的“英雄”之灵魂,作为被称为“Servant”的存在而在现世显现。
                那既是“圣杯战争”的主干,也被认为是显现圣杯所必要的绝对条件。
                召唤出人类难以比拟的强力灵魂,使之互相毁灭。
                成为各自英雄的召唤者的被称为“Master”的魔术师们,为了只允许一个人获得的圣杯取得权而互相残杀。这场斗争本身才是“圣杯战争”。
                由于互相残杀而被破坏的灵魂注入了成为圣杯的容器,等它注满之后许愿机才算是完成的系统。
                恐怕,那个舞台成了世界上最危险的蛊毒壶了吧。
                本来必须隐匿身姿的魔术师们,悄悄地在黑暗中阔步前进,暗中点燃了战乱之火。
                再加上,教会派遣来的,目的为监察冠有“圣杯”之名的存在的监督者,蛊毒壶一边闪烁着血腥的光辉一边被压倒性的灵魂们所净化。然后是,现在——
                据说过去在东洋的岛国进行了五次的圣杯战争。
                和出现在那场斗争中的东西相同的征兆,正这个美国的地方都市里涌现。
                那种传闻在魔术师间流传开着。
                统领魔术师们的“协会”为了在背地里进行调查,而采取了派遣一名老魔术师和其弟子的形式。 × × “……哼,如果理解到这种程度话应该足够了。但是,法尔迪乌斯。既已认知至此就更不能认同你那漫不经心的态度了。事情根据场合的不同会变成‘协会’全体的问题,那个令人忌惮的‘教会’也会出动吧。你要更鼓起干劲一些。“
                对着严词训斥的老师,法尔迪乌斯依然将怀疑的话语说出了口。
                “但是,真的在这块土地上?圣杯战争的系统是由艾因兹贝伦和间桐,还有远坂所提供的土地所组成的吧?是谁把那个掠走了吗……还是在七十年前?”
                “是啊。如果这是真实的话……最坏的情形,这个都市本身就是为了‘圣杯战争’而建造的,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不会吧!”
                “是说有这个可能性啊,听说追求‘圣杯’的那个三家,为了拿圣杯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话说回来,也说不定是什么不在我们掌握中的人打算在这个城市再现‘圣杯’。正因如此,就算和间桐及艾因兹贝伦有关系的人出现,我也不会感到吃惊……只有远坂的关系者现在正在时钟塔,所以我认为她不会出现。”
                并未完全否定着三家的干预,老魔术师又把目光转向了望远镜。
                明明已经超过了晚上十一点,都市的灯光却没有一点要暗淡下来的意思,向着乌云密布的夜空朗朗地夸示着自己的存在。
                老魔术师持续观察了几分钟后,很快进入下一个阶段,为了能够隔着镜片看到灵脉的流动而开始准备术式。
                在背后看着这一切的弟子,用诚服的表情对着师父的背后提问。
                “万一真的发生‘圣杯战争’的话,连我们‘协会’、还有‘教会’的信徒们都不会默不作声吧?”
                “是啊……说到底也不过是征兆。虽然时钟塔的埃尔梅罗阁下说过地脉的流动有异常……他弟子的话姑且不论,他本人的推测可不能等闲视之。所以就像这样要我们来到现场确认了。”
                老魔术师一边露出了似乎是疲惫的笑容,一边开始叙说自己的愿望。
                混杂着焦躁和嘲笑的声调,对着弟子、或者说是自己娓娓地道来。
                “首先,如果没有圣杯为基础的话是不能召唤来英灵的。虽然形成英灵召唤的那个时刻疑惑就变成确信了……但我并不希望变成那样。”
                “哎呀,真是令人意外的话呢。”
                “对我个人而言,是希望这只不过是个谣言而已的。就算有什么要显现了,我的本意也希望那是个圣杯的赝品。”
                “和刚才的话没矛盾吗?既是魔术师的夙愿也是经过点什么的……”
                对于皱着眉头询问的法尔迪乌斯,师父讨厌地摇了摇头。
                “是啊……是这样的。但是,如果真的召唤来价值如圣杯之物的话,那可是件讨厌的事。在历史如此肤浅的国家显现那种东西……。老实说,虽然很多魔术师说过‘只要能到达根源就无所谓一切’,但我不同。再怎么说,感觉就像是用穿着鞋子的脚踩着不知礼仪的小毛孩子的睡床往上爬啊。”
                “原来如此么。”
                对于用平淡的口吻应对的弟子,老魔术师叹了叹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口气后说道。
                “不过,在和本来的地点不同的土地上,要如何召唤Servant的呢……”
                “完全无法预测呢。Assassin姑且不论,关于其他五种就只能看召唤者本人了。”
                对于法尔迪乌斯的回答,师父吐出了毫不掩饰焦躁之情的叱责。
                “喂,除了Assassin还剩下的是六个。刚才还从自己的嘴里说出了七个Servant呢!给我长点脑子啊!”
                


                IP属地:浙江10楼2012-08-30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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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5: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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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圣杯战争所召唤的英灵,各自会被赐予职阶。
                  Saber(剑士)
                  Archer(弓兵)
                  Lancer(枪兵)
                  rider(枪兵) Caster(魔术师)
                  Assassin(暗杀者)
                  Berserker(狂战士)
                  被召唤的英灵各自以符合自己特性的存在来显现,让自己的职业更为炉火纯青。剑之英雄的话就是Saber,使用长枪的英雄的话就是Lancer。
                  在互相残杀开始的时刻,因为告诉对手真名的话就会暴露自己的弱点和能力,所以通常就会报上自己的职阶名。而且,根据各自的职阶不同所产生的斗争技巧也会多少有些差异。
                  例如相对Caster的“结界做成能力”,Assassin则有“气息遮断”。
                  可以说,就是像拥有各自不同特性的象棋棋子一样。
                  棋子只有一个。而且还是大逃杀这种奇怪规则的象棋。根据作为棋手的Master的力量,无论哪个棋子都有翻盘的机会。
                  就是这样,可以说是把圣杯战争的常识中的常识部分给说错了,难怪师父要为此叹息弟子的不肖——。
                  但是被叱责那方的人,脸上的表情并未为其所动。
                  既没有当作轻飘飘的耳旁风,也没有露出反省之色,就只是,淡淡地纺织出言辞。
                  “不,是六柱哦。兰嘉尔先生。”
                  “……什么?”
                  一刹那——一股不协调感,游走过老人的后背。
                  法尔迪乌斯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想大声叱责其在开什么玩笑,但法尔迪乌斯变冷起来的视线制止了这些。
                  对着沉默的老师,男子的脸平淡而无感情地动着,指谪着师父口中的“错误”。
                  “在日本进行的圣杯战争的职阶确实是以七柱为规则。不过,在这个城市则是六柱。一般认为最能在这场斗争里发挥力量的‘Saber’职阶……并不存在于这场伪‘圣杯战争’中哦。”
                  “你在……说什么?”
                  嘎吱,从背脊骨发出了声音。
                  遍布于身体中的魔术回路、通常的神经、全部的血管、到兰嘉尔的耳朵边响起了超越不协调感的“警报声”。
                  弟子——至少在几分钟前还应该是弟子的那个男人,一边往这里踏出一步,一边用消除了感情的声音纺织出自己的语言。
                  “间桐和艾因兹贝伦和远坂,他们所生出的系统确实是了不起。因此,不可能完美地复制。虽然本想以完美复制的状态开始,但毕竟作为系统模仿对象的第三次圣杯战争本身就是麻烦不断。真的败给他们了。”
                  看上去明显不过是二十年代中盘的青年,简直就像亲眼所见一般开始叙述起了七十多年前的事。
                  而且——突然在表情里放入了让人联想起阴险的色彩,一边让自己的嘴角像被绳子拉扯似的歪曲,一边彻底平淡地吐出了自己的感情。
                  “虽然你把我的祖国形容为‘年轻’,但正因如此,你要给我好好地记住哦,老人家。”
                  “……什么?”
                  “不要太小看、年轻的国家。” 嘎吱嘎吱嘎嘎吱吱嘎吱嘎吱
                  兰嘉尔全身的骨头和肌肉嘎吱作响。理由是警戒,还是愤怒呢?
                  “你这小子……不是法尔迪乌斯……吗?”
                  “是法尔迪乌斯哦。只不过,我从未向你展示过除了这个名字以外的真相。无论如何,关于‘协会’的事,直到今日、直到刚才的瞬间都让我所学匪浅。关于这一点,我应该先表述一番致谢之辞。”
                  “……”
                  身上积攒了多年魔术师经验的兰嘉尔,把关于对眼前男子的认识一瞬间从‘弟子’切换到了‘敌人’。
                  把共处了如此长时间的男人,根据其反应在下一个瞬间就杀掉的感情开关已经被打开——即便如此,兰嘉尔的全身依然回响着警报声。
                  对方作为魔术师的身手应该已经确认过了。
                  没有隐藏力量的样子。这一点,从自己对协会间谍的经验来看也能确信。
                  可是,所有这些经验,都确实地在告诉自己,目前的状况非常危险。
                  “也就是说,是外部组织向协会派遣的间谍吗?从在我面前立志要做魔术师开始起就”
                  “外部组织,呢”
                  含糊地哼了一声,法尔迪乌斯打算纠正对方的误解。
                  “协会也是教会也是,就只想着是不属于协会的异端魔术集团安排的这场圣杯战争——真是的,怎么这样……不,算了。”
                  


                  IP属地:浙江11楼2012-08-3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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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已经没有再多费唇舌的必要了一样,法尔迪乌斯往前踏出一步。
                    虽然没有特别感觉到杀意和敌意,但对方确实打算对这边做些什么。兰嘉尔的的牙关咯吱一响,流畅地移动着身体的重心,完成了对应对手行动的架势。
                    “……别小看人啊,年轻人。”
                    同时,在脑中谋划着自己先下手为强的策略,虽然已经准备好进入到身为魔术师的斗争中去了——但在他这么想的时刻,就已经和败北没两样了。
                    在作为魔术师尔虞我诈的时刻,兰嘉尔已经被那个应该是弟子的男子打败了——
                    “没有小看哦。”
                    青年冷冷地嘀咕着,他从最初开始就没有进行魔术战的打算。
                    “所以,我会全力以赴的。”
                    在嘀咕的同时,法尔迪乌斯点燃了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打火机,原本应该空着的那只手一瞬间握住了一支雪茄烟。
                    虽然看起来像是凭空招来的物体,但并没有感觉到魔力流动的样子。
                    对着兰嘉尔诧异的脸,男子微微一笑——和迄今为止不同的、发自内心的微笑,叼起了雪茄烟。
                    “哼哼,是戏法哦,不是魔术。”
                    “……?”
                    “啊,对了对了,我们并不是其他魔术师集团,请不要见怪。”
                    男子一边用毫无紧张感的语调嘀咕着,一边在雪茄烟上点了火。
                    “我们是属于合众国的组织。只是碰巧其中有几个魔术师而已。”
                    对于男子的言词,兰嘉尔沉默了几许之后,开了口。
                    ——“原来如此。话说回来,那根便宜雪茄,和你小子的全力有什么关系?”
                    正当想兼为魔力构成拖延时间而把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 老魔术师的太阳穴穿过一股小小的冲击,一切都在那一瞬间终结了。嘣地一声,沉闷的破裂声。
                    轻易地射入老人头盖骨内的子弹铅体,伴随着减速而四散迸裂,在脑髓之海里一边燃烧切断一边跳跃游泳。
                    没有贯穿的那颗子弹,在脑浆里重复着变形的跳弹,在瞬间停止了老人的身体活动。
                    接着——明明是一看便知已经断气的尸体,却被数十发子弹以追加攻击的形式射中。
                    方向不止一处,配合发射的感觉能推测出超过十处的狙击点。
                    这是明显的鞭尸。执拗的破坏。
                    如同配合拍子起跳的木偶一般,老迈的身躯无力地摇摆着四肢。
                    “谢谢你的滑稽舞表演。”
                    兰嘉尔以红色飞沫为背景喀嚓喀嚓地旋转起舞。在那具活蹦乱跳的尸骸前,法尔迪乌斯一边慢慢地拍手一边纺织出赞赏的言词。
                    “你看上去年轻了三十岁哦,兰嘉尔先生。” 几分钟后——
                    法尔迪乌斯站在倒于血泊中的师父前,一动不动。
                    但是,周围的森林散发着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空气。
                    身穿迷彩服的男子们,在法尔迪乌斯背后的森林中以数十人为单位散开。
                    那支“部队”清一色戴着露出眼睛的黑色面罩,他们的手里各自握着粗大而设计精密的黑块——附有消音器的突击步枪。
                    那群男子别说表情了,连人种也分辨不出来。其中一人向法尔迪乌斯走近,一边立正敬礼一边开口。
                    “报告。周围没有异常。”
                    “辛苦了。”
                    法尔迪乌斯以和部下的态度形成对照的柔和语气回答。
                    他慢慢走近老魔术师的遗体,带着淡淡的微笑俯视着。
                    然后,对着背后的部下,头也不回地说道。
                    “那么……既然你们不怎么了解魔术师这种东西,那我就稍微说明一下吧。”
                    不知何时他周围散开的军装男子们已经列成一队,一言不发地听着法尔迪乌斯的话。
                    “魔术师,并不是魔法使。不需要把他们想象成传说和童话一样的东西……没有那么厉害,充其量,想象成日本产的动画和好莱坞电影就足够了。”
                    青年蹲在曾经是师父的肉块前,空手抓住其中的一部分后提起来。
                    虽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不过,别说非难的人,就连皱一下眉头的人都没有。
                    “可以被杀死,物理攻击也大抵有效。其中有能以波动的水银为礼装抵御数千发霰弹的实力者,也有能将意识转移到寄生于身上的虫子内而活下去的魔人——不过,前者无法防御反坦克步枪,后者被导弹直接命中的话,大概也会死个干净。”
                    大概是把男子的发言理解为玩笑吧。面无表情的迷彩服男子间传出了失笑声。
                    但是——听到下面的发言,那个笑声就嘎然而止了。 “例外的就是……像这个人一样,早就不在现场的情形。” “……您这是什么意思,法尔迪乌斯先生?”
                    对着语气生硬地提问的部下,法尔迪乌斯一边笑一边把尸体的一部分抛了过去。
                    部下面不改色地接了下来,看着好像是指尖的一部分的肉片,不禁出声。
                    “……什么”
                    被灯光照射到的肉片断面确实是血红的,也确实露出了白骨。
                    不过,和真正的人体有一个决定性的差异。
                    在肉与骨的间隙,露出了几条像光纤一样透明的纤维,那东西即使在现时点也像线虫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地蠢动着。
                    “与其叫它义体,不如说是人偶。兰嘉尔先生真是位十分谨慎的谍报专家呢。不会蠢到用本体来这种地方。这时候,本体应该在协会的哪个支部、或者是自己的工房里惊慌失措吧。”
                    “人偶……?怎么会!”
                    “不,虽然是了不起的技术,但无法完全消除不协调感。老人的外表也正好可以用来隐藏不自然点吧。对了对了,有位水准比他高的女性魔术师做出的人偶,能和本体分毫不差……似乎连DNA鉴定都通得过哦。”
                    虽然法尔迪乌斯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但是部下们一边讶异地皱眉,一边对身为上司的男子阐述意见。
                    “那样的话,刚才的对话不全都泄底了吗?”
                    “不必介意。和预定的一样。”
                    “啊……?”
                    “特意不合理地说些‘给死人的贡品’,就是要把这话传给协会听。”
                    法尔迪乌斯在赝品的肉块和赝品的血泊之上仰望着开始下毛毛雨的黑暗天空,看起来很满足地嘟囔道。
                    “这是,我们给……魔术师们的警告和宣传。” 然后,这一天,以这个瞬间为开端——。
                    在伪圣杯的坛上起舞的,人类和英灵们的飨宴就此拉开了幕布。


                    IP属地:浙江12楼2012-08-30 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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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te/strange fake 】ACT 2 Berserker (狂战士)
                      英国伦敦某处
                      时钟塔。
                      那个,通常的话是作为伦敦的观光名胜而被认知的单词。
                      但是,在魔术师之间就成为了持有完全不同意义的单词。
                      既是囊括许多魔术师们的“协会”本部,同时,也是培育年轻魔术师们的最高学府。
                      不愧是被称为魔术师的大本营的场所,从可与英国历史比肩的那个场所,过去培育出了许多优秀的魔术师们——各自创造出新的历史,提高了魔术全体的格调。
                      “我靠……”
                      那个时钟塔引以为傲的“最高学府”的校舍内,响彻了与庄严的印象不符的言词。
                      “你就是那个。用一个字表示的话就是蠢。”
                      最初发出如此骂声的,是一名长发披肩的三十前后的男子。
                      红色的大衣上垂着黄色的肩带,脸上露出了非常不高兴的表情,似乎正在对眼前的年轻人进行训话。
                      不过,另一面的年轻人则是一脸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至少也请用两个以上的字表示!”
                      用这有哪里不对劲的话来回答。
                      “又蠢又笨。除此之外别无他词可以形容。”
                      对着一脸不爽地嘀咕着的男子,年轻人还不依不饶。
                      “不,我无论如何也想参加啊,教授!在美国开始的圣杯战争!”
                      “我靠!居然蠢到在这种走廊里公然把那个单词说出口!真是的……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件事的?虽说还没到重要机密的程度,但也不是像你这种嘴上没毛的小屁孩能知道的事!”
                      那个被称为教授的男人一边确认周围空无一人,一边嫌恶地拉过年轻人的头。
                      他是这所魔术师们的最高学府的教授,被称为“埃尔梅罗二世阁下”的存在。虽然似乎另有本名,但认识他的人都用满怀敬意的埃尓梅罗二世阁下称呼他。
                      在他还年轻的时候,就被认为是时钟塔里最优秀的教师,接受他的教导而离巢的学生们,任何一个均能成为优秀魔术师在世界上振翅,各个在魔术师间建立无数功绩。
                      故此,他在魔术师们之间也被加上了满怀敬意的“天惠教授”及“Master V”、“大笨钟☆伦敦明星”等诸多外号。
                      其实,他对自身毫无功绩,只让弟子闪耀光辉的现状是颇感焦躁的——
                      但现在让他感到焦躁的是,身为他现役门生的眼前的青年。
                      对于从哪里知道“圣杯战争”的质问,青年一脸满不在乎地回答。
                      “昨天,教授及协会的干部人等不是在地下讲堂开会吗。兰嘉尔先生就是那个有名的人偶师吗?我是,第一次看见活的呢!”
                      听到青年的话,埃尓梅罗原本焦躁的脸上更添了几分乌云,照着依然冷静的学生脸上就是一记铁拳。
                      “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会议的内容?”
                      “不,因为有点在意所以偷听了。”
                      “那是绝密的报告会吧!?张了好几重结界呢!”
                      对于身为自己老师的男子的追问,青年用毫无歉意的眼神回答。
                      “哎哎,那个,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无论如何也很在意……”
                      “所以试着对房间本身的结界进行了hacking,结果非常顺利。”
                      ——沉默。
                      在魔术会话中使用“hacking”这个单词的,不仅有他,在年轻的学生们之间也屡屡能听到。虽然实际是和hacking或者cracking无关的行为,但重要的是“突破了结界,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旁听了会议的内容”。
                      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
                      他既是埃尓梅罗二世阁下教室里的学生,也是最大的一个。
                      还是在年轻少年的时候他就成了埃尓梅罗的学生了,就这样过了好几年都没从时钟塔毕业。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表示他的话,除了阁下骂他的那个字以外也想不出其他的了。
                      不过,要用更多的语言来讲他的事的话——“虽然魔术的技术和才能无可限量,但以之为代价,欠缺作为魔术‘师’的更为重要的某部分”这句话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地中海的魔术师家系,生为埃斯卡尔德斯家的长男,虽然因过去无可比拟的魔力回路和控制其的才能而备受期待,但是——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8-30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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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分钟后——
                        回到自己房间的埃尓梅罗二世,想着自己的不肖弟子,把目光移向房间深处的一个柜子。
                        站在上了物理的和魔术的两重锁的柜子前,埃尓梅罗二世小心翼翼地打开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收在特殊保险箱里的,一块布料。
                        “跟从其他Servant,去征服世界……”
                        想起方才弗拉特的戏言,他不由得皱眉咧嘴。
                        “没想到,居然能从我的弟子那里听到如此愚蠢的、让人怀念的声音。”
                        接着,用充满着某种乡愁的双眼看着箱中的布料,自言自语道。
                        “如果无论如何都阻止不了他的话,也想过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的,我应该感谢他没有走到这步田地吗?”
                        埃尓梅罗二世依旧双眉紧锁地吐了口安心的气,一边盖上箱子的盖子,一边想着交给弟子的行李。
                        “不过,虽然我是没这么说的立场,把私人邮件交给他人还真是缺乏系统的考量啊。虽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算了,无论如何,因为那个奖品而忘记圣杯战争的话就万事俱佳了。”
                        几个月前——。
                        教授在自己房间里玩完作为爱好的某日本产游戏后,慎重地、在游戏软件同捆的反馈明信片上书写。
                        特意贴上高价邮票用航空邮件投递,虽然这事并不多见,但通过反馈明信片抽选的关联商品之类的已经把房间给堆满了。
                        原本,他对这些商品几乎不感兴趣,纯粹只是为了向游戏会社反映意见而不停地投递罢了。
                        然后,几个月后——。
                        属于对于真心想要的商品会直接订购类型的他,看到小包上写的日本厂商名字后就判断为“又是一贯的特典商品”,连封都没开就送给了一边双眼泛光一边迫近的弗拉特。
                        正如他所判断的,那和往常一样,是游戏相关的礼品。
                        他从厂商的名字来推测,应该是以机器人为主体游戏的可动手办之类的——。
                        但其实是写着《大英帝国Night Wars》的模拟游戏的东西。
                        然后,这个特典商品——
                        几天后 斯诺菲尔德市 中央公园
                        在头顶璀璨阳光的青天白日下。
                        弗拉特连准备也没有好好做就跳上飞机,就那样飞到美国来了。
                        关于圣杯战争,虽然粗枝大叶地调查了一番,但关于细节则完全没有理解。
                        那种状态,在对弗拉特的参加资格说三道四前就存在着比这严重得多的问题了——。
                        但他现在,正看起来很高兴地看着自己右手上浮现的纹样。
                        “超酷啊,这个。使用令咒就会消失吗,这个。”
                        屡屡抚手,有时又在嘟囔什么——下一个瞬间,突然无力地垂下肩膀。
                        “看起来是会消失的。好,绝对不使用令咒!”
                        到底是如何看穿“使用和消失”系统的,如果有“圣杯战争”的关系者在场的话,一定会揪起他追问个明白的吧。
                        不过,走运的是,周围除了普通的家庭伴侣以外没看见其他人。
                        弗拉特就这样暂时端详了一会令咒后,打开了手里的布包。
                        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把匕首。
                        造型不祥的,以黑色和红色为基调的恶趣味品。
                        没有开锋,但是刀刃的光泽总觉得能使人感到一种高级感。
                        “但是,真是不得不感谢教授。因为他虽然说了这样那样的话,但还是为我准备了这么酷的遗物!”
                        就算从箱子里取出东西后也没有发觉到自己的误会,倒不如说,更加深了误解以至于都到这块土地上来了。
                        而且——因为某些原因,圣杯选择了他,在他身上寄宿了作为圣杯战争参加资格的令咒。
                        只是,比较起匕首和令咒——他和方才一样,时不时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过去有三十分钟了吧——。
                        足以使其他令咒的持有者们知道后晕厥的事,在那家公园中发生了。
                        那正是应该称之为奇迹的事,假如他的师父埃尓梅罗二世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先给他三记膝顶后再称赞他的焦躁吧。
                        应该缘于奇迹还是应该缘于偶然呢,或者是以他自己的才智为由吗。反正,他所做成的事,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给这场伪圣杯战争以莫大的侮辱。
                        可是,察觉到此事的只有弗拉特本人。
                        “试问……汝可是召唤吾之Master?”
                        


                        IP属地:浙江15楼2012-08-30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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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过是传说,并非真实。但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就只是因为人们纺织出的故事和考察而改变自己的外貌,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事。虽然这对于持有肉、持有名、持有过去的你来说也许是无法理解的事也说不定。”
                          Servant以诚实的语调说着。
                          想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虽然是奇怪的话,但恐怕仅此一点就是那个Servant的全部了吧。
                          青年暂且考虑了些什么,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么,知道真面目后要怎么办?譬如,今后在并非圣杯战争的地方,被谁给召唤出来了……那个、以是自己真面目的那个人的身姿出现吗?”
                          “也许会那样。虽然最终和现在的我是不同的人这个事实没有改变,但我是以杀人鬼这件事为前提进行传播的传说。如果真实的存在被传说的话,我应该能成为更为接近真实的存在。”
                          对于以蕴含寂寞的语调说着的Servant的话——。
                          不懂得气氛的青年,非常直截了当地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认为,那才是不可能的。”
                          直接地——对于非常直接地说出了口的青年的话,Servant似乎感到吃惊的样子在青年的脑内响了起来。
                          “……你又说了,好破坏气氛的事吧?”
                          “啊哈哈,说得太好了!十分感谢!”
                          “不,这并非夸奖……不,随你的便好了。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可是……亏你居然召唤出我了。无论是作为英雄的力量、还是作为人类的伦理观,我都不值得被期待。”
                          要说常识也算是常识的提问。
                          要是开膛手杰克本人的话姑且不论,一般考虑的话应该召唤脚踏实地的Servant——。
                          直接地、依然直接地说出了口。
                          “我喜欢啊,像你这样的,不明真面目的怪人。”
                          “……”
                          “因为,酷毙了啊!”
                          无论是魔术师的感受力还是身为魔术师的本性都极为稀薄的青年。
                          唯一一个,与魔术师相配的本性就是——
                          他的感受力,和一般人类有些许不同这件事而已。
                          原本,最大限度地接受力,就是名为好奇心旺盛的魔术师素养之一。
                          对于青年的回答要如何接受呢——。
                          本来应该是只有疯狂和凶气存在的Servant,用稍带勇往直前的语调踏入了战斗的泥沼。
                          “那么,Master啊,首先要怎样行动?如果凭我的能力的话,可以进入所有地方,连直接击溃敌方Master都有可能做到!要我照您的指示行动吗?”
                          对于鼓起气势的Servant的言词,身为Master的魔术师,脸上仍旧挂着不像魔术师的清爽微笑。
                          “首先,因为是个大好天,所以好好地晒晒太阳吧。心情超爽的哦。”
                          “什……!?”
                          就这样——不懂得何为悲剧的青年、和除了悲剧什么都产生不出来的恶灵一起开始旅行。
                          共同点只有一个。
                          互相,都存在于离圣杯战争的理念最遥远的场所。只有这一点而已。


                          IP属地:浙江18楼2012-08-30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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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明日更新


                            IP属地:浙江19楼2012-08-30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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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7 05: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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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ate/strange fake 】ACT 3 Assassin (暗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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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故事。这只是一个故事。
                              笃信者,因为那份脱离常轨的信仰心,被人们蔑称为“狂信者”。
                              基于此,崇拜同一个神的人们也予之同样的蔑称。
                              但是,狂信者并没有憎恶别人。
                              因为自己仍然稚嫩,所以才会被轻蔑。
                              信仰心还不够。仅此而已。
                              狂信者更不停地追求自己。
                              追求先人们引起的奇迹,将其全部再现。
                              但是,不够。
                              仍然仍然不够。
                              世界好像在向狂信者如此不停地叫唤。
                              信仰者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开始忌惮狂信者。
                              ——不够。
                              ——不够。
                              ——不够。
                              结果,这个狂信者一事无成,就只是作为狂信者活着,连殉教也不允许,只是无为地渡过人生直至消失。
                              但是,即便如此狂信者也没有对世界抱有怨恨。
                              以自己的稚嫩为耻,再次投身于信仰的漩涡。
                              狂信者没有仇恨之类的感情。憎恨的只有异教神而已。
                              就这样,常人无法挽救狂信者。
                              就只是这个故事。
                              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直至伪圣杯,选中那个狂信者的瞬间。
                              夜 斯诺菲尔德东部 湖沼地带
                              几个清澄的湖星星点点分布在,包围都市东部的湖沼地带。
                              湖之间有几个沼泽相连,在那之间延伸着缝隙一般的道路。
                              虽然也可以说成是在包围都市四方的土地中开发比较快的区划,但尽管如此,充其量也只是星星点点的钓鱼场和要人别墅的程度。
                              就在那别墅地的一角。
                              张有结界,一般人类就算有知觉,也不会“注意到”那个建筑物状态的,一幢格外巨大的别墅。
                              绝对不能说是趣味良好的建筑物,以建在西部湖岸的简易旅馆而言,把黑色和灰色设计为基调的话有些过于哥特了。
                              然后——。
                              房子的地下存在着几名魔术师,现在,正是召唤仪式结束的时刻。
                              显现平安成功了。
                              之后就只有肯定Servant提出的“问题”,缔结契约了。
                              但是——。
                              ——奇怪了。
                              召唤那个Servant的魔术师,杰斯塔?卡尔托雷用讶异的眼光盯着英灵。
                              他周围有十人左右的魔术师弟子。
                              而在那个圈子的中心,有着一个明显散发出和人及魔术师都不同气息的身姿。
                              从头到脚散发出深深的、纯粹的威压感的是——。
                              身上裹着黑袍的,一名“女子”。
                              虽然看起来相当地年轻,但因为脸朝向地板而看得不甚清楚。
                              但是,杰斯塔在这时刻已经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协调感。
                              ——虽然我应该召唤了Assassin的英灵,但是……
                              通常,成为英灵们容器的职阶是完全不能选择的。
                              可是,也有例外。
                              Assassin和Berserker的职阶,能通过某种特殊性质,根据咏唱和预先准备而任意招呼。
                              并且,杰斯塔遵从了那个规则,召唤了“Assassin”的职阶。
                              冠以暗杀者之位的Servant,根据其性质自然成为了只能召唤一种类英雄的存在,初看的话,会认为眼前的存在就是那种英灵,但是——。
                              ——据传闻所说,是戴着白色髑髅面具的……。
                              冠名为Assassin的英灵,清一色地身裹黑色长袍,脸上像遮盖一般戴着一副髑髅面具。杰斯塔在事前的情报收集工作中都将此彻底调查过了。
                              不过,眼前的黑衣女子,并未戴着白色面具,从黑色长袍间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本来面目。
                              ——话虽如此,还是由自己来问些什么比较好吧……
                              杰斯塔实际体验圣杯战争还是第一次。说起来,和本来的圣杯战争不同的赝品也是第一次。和在日本进行的那个比较,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差异也难以预料。
                              话说回来,都到了这个阶段了,此次圣杯战争的“主办者”的存在都没有露出水面这件事本身就很令人不爽了。因为能做出如此巨大规模的布置,所以推测应为和艾因兹贝伦相同程度的魔术师名门,但迄今为止,都没有感觉到类似的魔术师的气息。
                              是隐藏得相当好吗,还是决定在哪里坐山观虎斗吗——。
                              杰斯塔把各种疑问压抑在胸中,继续等待眼前的Servant有所动作。
                              


                              IP属地:浙江20楼2012-08-31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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