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话在每个民族中均有存在,各个民族中脏话的内容总是大同小异。作为一种普遍的文化现象,脏话的含义值得令我们探讨。
首先,脏话在何种程度上带给我们以冲击?脏话首先无法改变任何外在的现实,甚至与外在现实并无太大关系,其次也并不能给予任何心理上的落差式打击。往往在骂出口之前便已经有经存在冲突的预兆。为何脏话能够在出口之后给予我们愤怒感?
1、 论语言对思维的定向影响
从经验可以得知,小孩子对于脏话的习得,往往是出于无意的,同时,脏话也无法对他们产生影响。在他们看来,脏话只是一种普通的语言行为,和说吃饭、睡觉等并无本质差异。然而孩子的这一类行为往往令家长愤怒而惊愕。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对于脏话的认识也逐渐变化。我们也开始变得愤怒而惊愕,对于说脏话的进行还击,对于小孩子的这一行为进行矫正。
考虑到以上现实,联系到某些人类学与心理学的假说。我们可以大胆地宣布以下事实:人类的语言对于思维有着定向式的影响。我们的语言规定了我们的思维方式(至少在某些程度上)。我们的逻辑性,与我们平时语言的语法有着明确的关系,至少说(在很多例子中)智力低下的人,在组织语言时,是难以拼凑出完整的句子的。他们在大多数时候,都只能说出当前他们迫切需要的东西,但缺乏对于这些东西的逻辑上的结合。
这种特性也在儿童的幼年期有着明显的显现。一般来说,较早学会说话的儿童,具有较强的思维与较高的智力。即使有些孩童能够较早地进行走路和跑动,但他们在智力上对于那些说话较早的儿童明显不占优势。
请注意,上述的语言并不是狭义的说话,否则我们就会很直接的得出如下的荒谬结论:哑巴是没有任何逻辑所在的。我们应该知道,手势也是一种特殊的语言。用手势来描述事物,从本质上来讲,与用话来描述是没有区别的。我们通过这种对于语言的训练,强化了自己的思维性。虽然我们大都认为思维能够独立于语言而存在,但是很遗憾,在很多情况之下,思维都要被语言牵着鼻子走。
在如下一个笑话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人在很多时候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比如?”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个好朋友,敬个礼啊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你在看到上面那段歌词时,能不唱出来吗?”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也可以简略的得出一下脏话对人产生影响的原因。我们通过脏话,能够达到一定的心理现实。这种对思维的影响并非是生来就具有的,正是我们在平时对于脏话及其相关的观念的认识,导致了我们如今对于脏话的态度。脏话以语言的形式来影响思维,而这种思维正是我们平时就因语言而形成了的。我们平时的幻想,也并不是某些相关素材的堆砌,他们遵循着某种逻辑与规律。即使在潜意识中,它们也是有规律的。这种规律,在很大程度上,规定着人类的一切文化。脏话,亦是如此。
2、 论脏话的心理意义
上面曾经说过,脏话,对于无知的儿童,并无太大成年人方面的影响。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脏话对于儿童是毫无意义的。儿童似乎通过脏话在满足着什么。
虽然脏话的意义对于他们不甚明了,但他们却对此乐此不疲。某些儿童似乎存在脏话成瘾的现象,与成年人中粗俗的一部分类似,但是他们所满足的也略有差异。
在精神分析的著作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嘴是力比多的聚集区域(这里所说的力比多采用荣格的观点即“精神能量”)在荣格的《转化的象征》中也指出,语言,与火以及心理能量是有密切的联系的。因此我们也可以了解到某些成年人经常说脏话的原因:即心理能量的释放。脏话在很多时候都与冲突无关。在很多时候,它表现成为一种强大的心理能簇。通过这种行为可以将内部的心理能量转化到外部去。脏话的定向,往往以交谈的对象以及交谈的内容为主。但是,脏话所包含的情绪,并非一定是负面的,我们可以熟知一些人对他身边的好友说脏话的情形,而说脏话这一行为却表示了一种亲密与信任。
我们也可以简单的把这种情形理解为把朋友作为一种倾诉的对象。但是实际上,这种情形应该有更深的含义。另一种常见的情况是打架,在某些时候,这种带有侵略性的行为也表现为一种友好,与小时候的游戏行为不同,这种行为在成年人身上也较为常见。因此,我们需要明白:脏话与此类似,通过它所释放的能量并非仅仅是以脏话为载体的。脏话,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是建立运输能量的通道。脏话、打架等行为,不止是影响表象本身,我们通过这些,也成功的建立了新的关联,而我们也因此获得了一劳永逸的效果,能量的转化也因此变得容易起来。
儿童的行为也因此变得清晰而明了,之所以会在毫不了解脏话含义的情况下成瘾,是他们希望能够与周围建立一种更强的联系,对于儿童而言,这种联系是中性的。而形成的这种联系的强弱也是视外在的反应而反映的。儿童通过这种方式,从他们单调的生活中找到了释放能量的新途径,发泄他们多余的力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