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任由吴邪蹂圌躏着自己的脑袋,把头发擦得像风中乱舞的塑料带一样,他发了好一会呆,直到吴邪问他:“小哥,你没什么要问的了?”
张起灵摇摇头,他本来就不是个有多好奇的人,虽然对吴邪公寓里的奢侈程度比较惊讶,但也不想费心去打听。
张起灵不习惯和别人有太多的接圌触,像这个样子,醉时同交圌欢,醒后各分散,一个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最好。
“很好。”吴邪停了手上的动作,忽然用圌力把张起灵从浴池里抱了出来,抬起他的下巴,眼睛里隐隐有风雨欲来的趋势:“那我也来问问你,张圌海客是谁?”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他到底在神圌智不清楚的时候和吴邪说了什么?透露了关于自己的多少信息?
……想不出来,发烧,头好疼。
所以张起灵很直白的说:“吴邪,我头疼。”
吴邪脸色瞬间黑了一半。
逃避问题的直接后果就是张起灵被压在吴邪家的床圌上被圌迫灌进去了一杯藿香正气两颗感冒药三包退烧颗粒四瓶热水,然后吴邪取出他家厚厚的蚕丝冬被给张起灵里三层外三层裹了个严实,中圌央空调的温度被调高到了二十九摄氏度。
吴邪坐在床边,看着张起灵沉睡的面孔,被烧得稍微有些泛着桃红的脸颊,以及从未见过的不设防的脆弱姿态。
他记得以前张起灵睡觉的时候,即使在梦里也是紧紧锁着眉头的,就好像忧郁天会不会掉下来似的,每每被抹平还不到两秒钟,继续皱眉忧虑他的民生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