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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这一切都不会过去(土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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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莫名其妙这货。


1楼2012-08-28 11:46回复
      ■
      人是一只会思考的蘑菇。
                              ——在家里宅出了霉的坂田某时
    “综上所述,你给我以最快的速度集齐你那坨好基友出来玩。”
      “综上所述个屁啊你高中语文白学了是吧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尽管是这么吼了。两个小时之后还是带了一群人浩浩汤汤来到某无脑天然卷楼下的茶屋这件事,土方十四郎决定暂时不予计较。至于为什么是这家茶屋这个问题某人表示非常淡定,迟到良久终于出现包包一甩二郎腿一翘一句话横扫全场:“啊这个嘛……因为是我家楼下啊。”其中非常像是故意重复问题的那一部分土方决定再次不予计较。
      坐定之后除某一黑某一白以外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目光如炬:“说!还不快从实招来!”
      土方愣。
      另一边坂田银时小脸一红立做娇羞状:“矮油有什么好招的不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自然而然?”
      “自然而然。”
      然后所有人心领神会地、略带沉重地点了点头。
      “——点个屁的头啊完全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好么请收起你们超级赛亚人一般腾飞的思路吧!”全过程充当观众的某方十四郎愤然掀桌道,“顺便请来个人解释一下谢谢。”
      坂田银时收起红润一脸鄙夷:“别个问我们怎么搅到一起的请问这样够直接了么中二多串郎先生。”
      “……”
    追他要从很久很久之前就算起。
      结业考试之前的两个月多半是自习。教室人不多,总是一小坨一小坨自动划分成几个圈子。近藤不升学,总悟长期和中国丫头打闹,于是心怀不轨的土方小朋友很自然地就和同样不怎么喜好群劈的那只白毛抱对,啊不是,抱团了。
      逐渐熟络的过程略过不谈。到最后半个月俩人已经熟到了光用眼神就能互相骂脏字的地步,比如土方君瞳孔扩散代表给老子去切腹,再比如坂田君眼波一转(FROM土方视角)那是我**丫个***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天知道是为何。
      但一定要说的话,双方都没有用“朋友”去界定这种无法撇清暧昧的关系。
      土方十四郎是不想。
      坂田银时……天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
      熟人好说话。大概是抱着这样的心理土方很没有障碍地就沦落成了银时的小跟班,从偶尔带晚饭逐渐演变成自动自发翘掉十几分钟晚自习跑出校门买夜宵,整个过程发展得丝毫不拖泥带水。作为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二逼小青年,他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不愧为一代抖M的典范。
    他其实真的只是想对他好。或许算是追求吧。
    话题扯回来。
      聚会总让时间过得很快。等到从KTV里出来天已经黑了大半,遣散了一干人等之后土方决定以护花的名义送银时回家。刚一转头就被一只白皙的爪子拍在了额头上。
      “好走不送。”那人顺势轻轻一推,转身就要走人。
      “哎哎哎,得送!”他轻车熟路地就错到那一头白毛身前去,抬手不怎么用力地捏上银时露在夏夜空气中的一小节手臂。那触感带一点点滑腻的汗意。
      银时甩了下手。没甩掉。再甩。还是没甩掉。他撇撇嘴角,低头盯着小臂上那块人爪子形状的牛皮糖停顿了很久。然后——更加大力地甩手。
      “送屁啊送我家就在楼上啊楼上!”逼急了干脆上另一只手猛扒。淡白的眉毛好看地蹙起(FROM土方视角再次),“你每次说送都不知道送多远绕半天才回来!”
      忽悠方微笑:“没事老婆大人我记路。”
      “***再用那个叫我试试!”坂田银时炸毛,“而且这附近各种我家熟人啊!”
      忽悠方正色:“怕他们作什么。再说我们很难得单独在一起吧。”
      “……”
      晚风很凉。透过架在头顶上方的树枝隐约可以看到深蓝的夜空,在市区各种霓虹灯的照耀下泛着些微的紫色。没有星星。半空中还悬着不成调的蝉鸣,一下一下像马上就要熄灭。有什么细小的感触从紧贴的手心一路顺着胳膊爬上来。痒痒的。
    


    2楼2012-08-28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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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牵着手沉默着走了太久土方开始有些莫名的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看银时的表情。光线柔和得太正好,洒在那人温暖的银色卷发上,衬出一双红色的眼眸格外的有神。
        你是在想什么呢。
        他第无数次地这么想。
        他第无数次地没有问。
        “痒。”
        “我也——哈?”
        半米以外银时明显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白净的眉间皱成一个巨大的核桃仁:“痒死了!腿好痒!啊啊啊我要疯了!”话到一半探出空着的一只手隔着裤腿就猛抓。土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又停了下来。盯着自己的腿沉思了良久。
        过了一会儿纯良无辜的眼神刷刷的射了过来:“……好多血哦。”
        然后是一如既往的鸡飞狗跳——当然是土方单方面。
      坂田银时有这么个奇怪的毛病。到了夏天长裤穿久了闷出汗来腿上就会痒到发疯。他是忍不得的小性子,抓狠了就是大片的血点伤疤,每次土方都得来硬的给他死抓住两只手任他气急败坏在那儿乱踢乱骂眼不见心不烦——当然耳朵还是能听见此事古难全。时间久了就养成了习惯,每次发短信隔几通就是一句痒也别抓,坂田不耐烦君本来就懒得敲字儿的人,一边手还腿上磨蹭呢一边看到这么几个字,火儿一冒就把手机扔了。然后回短信的频率立马从半小时一条变成一小时半条——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对于他的这一点土方是动过真火的。夏天的第二个月初他曾一气之下三天没理坂田银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或者准确一点说应该是夏天的第二个月初他曾一气之下三天没去骚扰坂田银时,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只可惜土方不是银时,银时更不是多串,这一次“效仿坂田银时总是一副不理不睬脸行动”在它的第三天宣布失败。原因很简单。土方十四郎他寂寞了。
        他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
        譬如说,土方是很喜欢那只卷毛的,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所以他总会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呆在那么一处那么一会儿。不在的时候只能多谢科技的发展,于是三分钟一条短信两小时一个电话虽然从没被接起过。
        但是那个人从不。
        他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
      土方大概是在快绕回银时家楼下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有灯。
        银时家的家教很严。这点他老早就知道。那样死板的父母会一直留灯到这个时间点这件事让他觉得很奇怪,而坂田银时突如其来的莫名的紧张让他瞬间觉得很不安。两个人都放轻了脚步。快到的时候银时轻轻地抽开了手去,他还没来得及计较,就看到楼梯口昏黄的灯光下站着的是银时的父亲。那身影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憔悴和苍老。
        他没敢去看银时的表情。但他相信那一定是混杂了耻辱、羞愧和焦躁的,在此之前他从不能想象银时会露出的表情。他也没敢说话。他想。但他怕银时爆发出来。
        况且他从来都知道,在坂田银时心里,他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
        他从来都不甘心。
        “……爸。”他听到银时慢慢地张口。然后那个有些矮小的老去的男人长长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过程里,他都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只是一直想着怎么让银时停止颤抖。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去解释。
        ——他从来不想解释什么。算是残酷么?
        他喜欢那个人。
      


      3楼2012-08-28 1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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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对我是……?
           ——距送卷毛远走高飞还有一个半月的多串君
        坂田银时恨透了这种生活。早上起来的时候要收到成打的短信和语音,忍无可忍回过去总是受伤又带点隐忍的声音,说我们也见不了几面了啊他们真的就不能让你出来吗。特别是那个被不经意压低拉长的“真的”,还有句尾隐约却又明显的叹息,都让他恨不得当场砸了手机就要跑过去跟土方说掰掰。
          他觉得这件事情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生那全是他坂田银时心胸宽广慈爱满怀。
        而事实是他只能凑几个不那么伤人的词句说几句不那么像拒绝的反对然后在对方表示难过的时候用我也很难过啊的感伤语气来盖过自己的烦躁。而这一点让他着实是更加的烦躁。
          ——**那儿跟个初恋的小女生似的是闹哪样!阿银我可是个纯爷们!被个娘炮压在身下这是要我质疑自己的性别吗?
          ……以上是其心声。
        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他其实一直知道。
        是为什么就接受的呢?
        录取结果出来之后的两天坂田银时终于能够以学校要求为理由拿到了外出许可。出门的时候两位老人用审视并严肃的目光盯他盯得他毛得慌,白脑袋一低十指交扣一秒钟之内完成了开门跳跃关门所有动作。最后的一瞬间还是父亲疏远的嗓音从门缝里传过来:“九点之前回来。”
          他发誓那是他这辈子最尴尬的时刻。
          人类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可惜。譬如下雨的时候才会想念太阳,譬如分手的时候才会后悔争执。譬如长期被憋在突然就气氛紧张的小房屋里一向讨厌人类的坂田银时才会难能可贵地期待和那个叫土方十四郎的大哈巴狗见面。真是难能可贵啊。他似乎从来没有期待过。
          真正来讲,每一次见面都是提前很久就说好,然后像完成任务一样前往目的地。他说不清。像是多数人是喜欢着恋爱的感觉而不是恋爱的对象,有些时候他就是奇葩的对两者都失去了兴致。或者不是失去了,而是没有,现在完成进行时。
          奇怪的是他并不想分手。不是没想过。而就是不想。他对于这诡异的逻辑实在是纠结到了极点。呸。
          还是一如既往。到目的地的时候人已经不少了,拿了档案全员声势浩荡地挤上公交前往市区最大的小吃街扫荡关东煮。上车之后所有人自动的就各就各位,留下土方一脸严肃地跟他别扭二人座。他自觉一边的嘴角要垮到了锁骨稍,抬手抓上栏杆没敢有怨言地就滑到仅剩的座椅上去。顺便抱好装满各种送行礼物的巨大背包之后他才转眼去看那不要脸混蛋的表情。
          掩饰不到位的惊喜和欣慰,那叫他心脏一下就跳漏了半拍。
          匆匆忙忙就移开了视线。
          可惜不要脸的混蛋就只是字面意义上不要脸的混蛋,煞风景毁气氛那永远是他的职责:“……傻瓜。”一脸中二的自我膨胀。
          坂田银时第无数次断定他是把自己交给了一个披了张爷们儿皮的小女人。真高兴呢,鸡皮疙瘩都欢快得要掉下来了。
          窗外拉长的风景允许他吞了鄙视的话语别过头去。
          ……也并不是鄙视。
        满眼基本都是学生吵吵闹闹不成体统的时候,通常就可以断定是毕业季到了。无论是即将到来、正在进行着、还是刚过去不久,在一整个夏天的时间里,没有一个城市不沉浸在这热闹到狂欢的寂寞里。还要带一点点分别的不舍,柔和婉转得跟十四岁的言情小说似的没有下限。
          几乎要搜刮完了整条小街的吃食,一大班人马渐渐就在混乱吵闹的人群里分散了开去,像白开水里化开的盐粒。耳边满是嘈杂的议论声,不远处的汽车引擎和尖锐的喇叭,一家又一家店不算刺耳的叫卖声,摩肩接踵的闷热和烦躁,还有隐隐约约的舒畅以及满足……总是有这么一个时候,隔开了这所有的吵闹和繁杂,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被握得紧紧的手腕去,像努力去察觉对方小心翼翼却又坚定不拔的心意。
          人越来越多,他快不能隔着那缝隙看到对方的人影,只有手腕的触感还存留那么一点点真实。
        


        4楼2012-08-28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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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好像在说些什么,他模模糊糊却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说,我……可不……”
            “——土——方——!”
            “……”
            他实在是听不到。但是他又想,那么,土方也一定听不到,他是在说些什么。
            “土——方——!”他突然就想到的,是这么喊,“我——”
            ——我并没有那么喜欢你。当选项中只有“你”和“父母家人”的时候,你一定也知道我的选择。
            “我——只——是——”
            ——马上就是分别了,这是毕业季更早之前就决定好的事情。我应该提醒你么?
            “我——只——是——有——些——”
            ——我怎么就会接受你的呢?这是我这个夏天不断不断问自己的问题。不论是家庭的反对还是不得不到来的分别都让我痛苦不已。但是我怎么就会没有分手的呢?那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结局。
            “我——只——是——有——些——害——怕——分——开——”
          ……叮。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用什么样的心情打算着,分别之后,顺便就分手。
            ……反正你听不到。这样莫名其妙的胸闷气短,叫它自己一边儿凉快去。
          八点的时候银时第十三次用白眼回复土方一脸受伤的“就不能晚一点回去吗今天这么多人出来”的问话。他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被逼疯的吧,怎么就嫁给了,啊呸呸不是,接受了这么个不懂事的大型犬呢?真是一点点点点……点点欣慰都感受不到,满满的全装了烦躁。艹得恰到好处。
            他这么想。时间还是从八点到了八点一刻到了八点半到了三刻到了五十五分零三十二秒,二话不说一看手表拔腿就跑。土方眼疾手快抓住他。他想着算了反正最后一次,挨挨骂也没什么,没怎么用力挣扎就停了下来。算是给面子听听那孩子还要吐什么象牙来。
            土方像酝酿了很久。“到了新城市好好照顾自己,少吃点甜食。那里和这里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倒过来应该是没太大问题。”他似是而非地点头,转开了视线去看忽明忽暗的路灯。那人就又说:“你不用在乎我的。啊对了网上好像是这么说,那边气候挺好,你腿上老痒的问题会好很多吧。也少了我成天揪心的份了。”
            ——这么小小的毫无道理的一句话。
            ——……叮。
          或许那些所谓烦躁和苦恼的东西原本就是一瞬消失的事。它们好像是纠缠了他一整个夏天,叫他不明所以的恐慌和瞻前顾后。但在那一秒所有的烦躁泡沫一样无影无踪,莫名其妙地。
            他二话不说地就转身抱紧那个更加不明所以的白痴。
            就只是没有道理小小的一句话而已。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他突然想起还在毕业前的时候,他和土方坐在没剩什么人的教室后排,他忘了是怎样的对话,土方顺着就回了他那么一句。
            那个时候他说:“这一切都不会过去。”
            就只是那么一句话,让他一整个没有道理烦躁的夏天都充满了意义。
            他突然就开心起来。
          END


          5楼2012-08-28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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