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庭,我走在Mike的身边和他一起出了门。看着状态疲惫的他我笑着说,“你们要保护他的精神状态,他今天好像知道了很多新的事情。”
“我知道,”Mike挑了挑眉毛,“我看见了。很多事情他并没有必要知道。”
“就跟我并没必要知道一样。”我说。
“嘿,你还耿耿于怀呢,”Mike搭着我的肩,“我们也不容易,又要保护被告的精神状态,又要抵抗上级和舆论的压力,其实我工资并不高。”
“行了,我可不敢给你压力,我只是说……”我抬头看了看前方,“也许他现在除了孤独和罪恶感之外,会有自杀倾向。”
“自杀?……得了吧,这么多事情他都活下来了。”Mike笑着摇摇头,“他上限高着呢,他会把所有的情绪都自己吞掉。”
我想起他今天在听说圆环里没有刀的时候,弯下腰发着抖的样子。Mike说的没错,有一种人总在吞噬着自己的情绪,没有激烈的外部表达,比如眼泪和歇斯底里的叫喊,只有融入血液的自我折磨。
“是啊,”我看着前面说,“我希望那些压在他脑子里的东西,还没有到达他的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