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th-YaDong﹎120826=文文=】牵心

01
一片寂静，李浩沅看著熟睡的张东雨，原想用手拨开他那过长的浏海，手机铃声将他拉回现实。
「怎麼了？」李浩沅迟疑了很久该不该接，同时这铃声也把张东雨吵醒了。
「浩沅？」张东雨看著李浩沅越来越沉的表情，有点不安，还有些胆怯，不知道该怎麼开口的他只唤了他的名字。
挂上了电话，李浩沅环视了四周。
「这边不安全…。」
刚睡醒的张东雨明显没听出李浩沅说这句话理面的情绪，不安、焦虑、紧张，还有害怕失去张东雨的情感。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李浩沅牵著张东雨的手，拉著张东雨跑。
张东雨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这麼跟著跑了，他不明白李浩沅今天反常的行为是因为什麼。
「不管我说什麼，都照做。」李浩沅回头看了一下张东雨，脸部是没有表情的，那模样让张东雨吓了一跳，那是他没看过的浩沅。
「嗯……。」原本想问什麼，但接受到李浩沅的视线后，话也就不敢吐出来了。
后头那群黑衣男子已经被甩掉了，李浩沅正想停下来的时后发现身边都是人。
「张东雨…，快跑。」李浩沅放开了那双手，他死命牵著的手。
张东雨听到李浩沅的话只是愣了一下，后退了两步，然后就没知觉了。
睁开眼睛，还是自己原本的那个家。
身上又吓出一身冷汗，这是这星期第五次梦到这个人了。
张东雨对他是没有任何印象的，只有在梦里见过的男人，而且还不只一次。
梦境里，自己总是叫他浩沅，李浩沅，有点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的名字让张东雨感觉很奇怪，明明是没见过的人。
自己和圣圭提了几次，第一次金圣圭听见这名字的时候吓的从椅子上摔下来，神经大条的东雨没发现圣圭眼神里慌张。
南优贤敲了敲门，才又把张东雨拉回现实。
「东雨哥，起床了？」偶然经过门外，没想到听见张东雨喊著李浩沅的名字，南优贤原本想开门的。
「嗯，刚刚起床，你进来吧。」
墙壁上的颜色是东雨喜欢的绿，是淡绿色，青苹果绿，让人看了心情会快乐的绿色，同时这颜色也代表著张东雨的乐观、快乐。
床单却是不搭调的紫色，张东雨很坚持，心理总是有个声音，紫色吧，我喜欢这颜色。
可那声音，不是自己多年好友金圣圭的，也不是圣圭亲密爱人南优贤的，更不是自己弟弟李成烈的，是自己没听过的声音。
……，可是好熟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优贤阿…，你有没有听过李浩沅这个人阿？」
「……。」南优贤皱著眉头，不知道该怎麼回答。
「东雨，又梦到了？」金圣圭走进东雨的房间，看到南优贤一脸哀伤，用眼神示意了别那麼明显。
「嗯，跟上次一样。」叹了一口气，张东雨对李浩沅这个名字跟长相还是一片空白。
「没事的，可能最近压力大吧你？嗯？」圣圭坐在东雨的床边，有点疼惜的看著张东雨。
「成烈……，今天会过来吗？」张东雨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开口问著。
「会阿，刚刚来电话了，你在睡会吧。」金圣圭给南优贤使了眼色，两人一起走出东雨的房间。
「哥…，我觉得我们瞒不了多久，也藏不了张东雨多久了。」餐桌前，南优贤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眼里的哀伤没有淡掉。
「等东雨想起来，我们在想办法，现在也只能这样子。」金圣圭心里面全都是道不尽的无奈。
张东雨看著窗外，眼泪无声的滑落。
「李浩沅…？」这个对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02
李成烈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南优贤用猫眼确认了一下是李成烈才敢开门。
没想到李成烈后头跟了一个陌生的脸孔。
「成烈，他是谁？」南优贤皱了下眉头，李成烈明明知道不可以带外人来见张东雨的。
「我朋友阿，Ｌ。」李成烈勾著一脸不好意思的金明洙说著。
「哪是好朋友，是情人吧。」不知道什麼时候出来的张东雨出了声音。
「哥！我好想你阿。」李成烈搂著张东雨又叫又跳的，兄弟俩感情好得不得了。
「你好，我是金明洙。」接受到李成烈的暗示，金明洙上前和张东雨打了声招呼。
「Ｌ是吧？成烈很常跟我提到你呢。」张东雨笑得可灿了。
金圣圭站在那里愣著看著这一切，老实说心里有一股不安的东西在躁动著，是什麼他不确定，但他很确定他的直觉，不会是好事情。
金圣圭看了看南优贤，南优贤对金圣圭使了一个眼色。
「李成烈…，你跟我过来。」金圣圭不是不相信李成烈的好朋友，只是这样真的很不安全。
把李成烈带进自己和南优贤的房间，或许这就是自己和南优贤不让东雨跟著成烈一起住的原因，成烈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思想和个性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喜欢闹脾气、爱生气，金圣圭已经有点耐不住自己的性子。
「你为什麼不先说你要带人来？」金圣圭眉头紧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叹了一口气。
「哥，你不信任我？」李成烈对於金圣圭的举动很讶异。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是你这样子很有可能害到张东雨你知道吗？」听到李成烈的回应金圣圭更加生气了。
「明洙不会的。」
「你怎麼能确定？」金圣圭的忍耐已经快到了极限。
「哥…，真的不会。」李成烈不是不知道金圣圭在顾忌什麼。
张东雨有点担心刚刚扳著脸的金圣圭，敲了敲房门。
「圣圭哥，成烈，出来一起吃饭阿。」
「等一下就出去了，东雨哥你先去吧。」李成烈听到张东雨的声音有一点心虚，不过他相信金明洙不会的。
「好，你们快点，菜都要凉了。」
「成烈…，优贤跟我说，他前天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李浩沅，只是李浩沅没认出他。」李成烈听到金圣圭提起的名字吓了一跳，先确认门外的张东雨已经走掉了，才思考金圣圭刚刚说的话。
「……。」李成烈撇了撇嘴，他知道金圣圭的意思。
「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你以后也会像李浩沅一样，再也见不到张东雨。」金圣圭表情很冷，像冰块一样冷。
「我知道了……。」成烈像只做错事情的小狗，垂著头走出了房门。
餐桌上，五个人笑得很开心，气氛也很融洽，彷佛刚刚金圣圭跟李成烈的谈话是梦一样。
不时传来张东雨朗爽的笑声，还有李成烈说哥，节制点，别噎到了的声音。
每个星期六是张东雨最喜欢的日子，因为李成烈会来找他，会带他出去玩，张东雨好几次想问问南优贤和金圣圭，为什麼自己不能出去，可两人都用了危险两个字来打发他，久而久之张东雨也不想去问了，反正待在家挺好的，可以自己对著镜子跳舞，或是唱著歌。
可是张东雨的内心还是想要出去的，他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成烈阿，我们今天去哪呢？」吃完饭的张东雨，坐在沙发上抱著枕头。
「等等你就知道了。」看著时钟接近四点，成烈看著明洙，金明洙点了点头去楼下开了车子。
「圣圭哥，优贤，我们出去了喔。」每个星期六下午四点是张东雨一周只有一次的外出时间。
「你衣服多穿一点阿，别给我找麻烦。」金圣圭像妈妈一样多拿了件外套放在东雨手上。
金明洙开著车子，李成烈坐在副驾驶座，而后座的张东雨像没看过外面的世界一样，目不转睛的盯著窗外。
一周一次，张东雨想多抓住些什麼。
眼看车子越开越离开市区，李成烈感觉有些不对劲。
「明洙…，你是不是走错了？」金明洙开上高速公路，没有回答。
是不是真的像圣圭讲的那样，自己看错人了…？
不可能，不可以这样怀疑明洙的。
「东雨哥，听成烈说，你很喜欢看海。」
「嗯，很喜欢。」张东雨看著外面变化的景色，看起来好像是要去海边的样子。
「你应该没看过晚上的海吧？」
「没有耶。」张东雨像小朋友一样，兴奋的回答。
「带你去釜山，看海。」
成烈感觉到有点奇怪了，为什麼突然带东雨去釜山，可后来听道说是要看海心上悬著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
傍晚的海边，很漂亮，夜幕低垂，夕阳西下，那个样子让张东雨边看边入了神。
吹著海风，张东雨又想起了那个人，李浩沅。
到底为什麼这个名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没有特别的印象，连长像都没有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什麼这样。
李成烈跟金明洙带著张东雨到旁边的小吃摊吃了晚餐，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张东雨。
「东雨…？」
张东雨有点困惑，除了李成烈跟金明洙，这里应该不会有人认识他阿。
回头一看，是那张脸…，是一直出现的那个人，李浩沅。
张东雨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麼反应，李成烈拉著自己的手，很快的上了车子，金明洙也懂得李成烈的眼色，把车子开离了釜山。
「成烈…。」看著李成烈焦急的拨著电话，一副快哭的样子，自己虽然不知道情型，但心里真的很慌张。
「东雨哥，你什麼都不要说，刚刚那个人当作没看到吧。」金明洙知道李成烈为什麼那麼慌张，同时也责怪自己怎麼会带张东雨来这边。
原本心情很好的张东雨看著眼前的两个人这样，嘴角没有再上扬了。
靠著右边的窗户，他昏沉沉的睡了。
梦里，自己和李浩沅在海滩上看著海。
「东雨，你喜欢看海吗？」李浩沅搂著自己。
「喜欢。」东雨也很顺得靠在浩沅的肩膀上。
……，李浩沅、浩沅…。
金明洙跟李成烈被张东雨的声音吓到了，李成烈转头一看，张东雨紧闭著双眼，额头上还有几滴冷汗，表情看起来很痛苦。
「明洙…，这该怎麼办？」成烈看著自己的哥哥难受的样子，眼眶红红的。
金明洙什麼都没说，右手覆盖在李成烈的左手上，这是金明洙给的温柔。

03
车子开回首尔，成烈把坐在后座，眉头皱成一块的东雨叫醒，东雨才迷迷糊糊的上了楼。
在这之前成烈已经跟圣圭通过电话，圣圭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对成烈发太大的脾气，毕竟成烈已经做了第一时间最好的处里办法。
「哥…，东雨哥…，东雨哥他刚刚…。」李成烈的左手拿著手机，虽然想镇定的说出这一切，可他真的很害怕自己害了东雨。
「什麼？东雨怎麼了？」圣圭听到成烈颤抖的声音，不安的情绪又出来捣乱自己的思绪。
「刚刚我跟明洙…，带他到釜山看海…，我们遇到李浩沅了…。」李浩沅三个字李成烈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他怕后座的人没熟睡，听到了这一切会问个不停。
「李成烈……。」金圣圭的眼神一转，一旁的南优贤抢下电话，深怕金圣圭的情绪爆发，让李成烈挨骂。
「你说什麼？东雨怎麼了？」南优贤那让人听了有稳定作用的声音从电话一方传来，李成烈松了口气，他终於不用提心吊胆的跟金圣圭说话了。
李成烈把事情原由告诉了南优贤，也自责的哭了起来，一旁开车的金明洙眼神透露出很多的担心和愧疚。
挂上了电话，南优贤看著一旁坐在沙发上彷佛失去灵魂的金圣圭，有点心疼。
「圣圭…，会没事的，浩沅找不来的，如果不行我们就搬家。」南优贤靠在金圣圭的肩膀上，希望金圣圭知道自己想安慰他的心情。
「我们这样做…，真的对东雨是好的吗？」金圣圭沉默了很久，才道出这句话。
「不管怎麼样，我们都是为他著想的。」南优贤看著一旁说不出话的金圣圭，心理万般纠结，不知道该怎麼做了。
过了许久，听到东雨熟悉的脚步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张东雨和李浩沅是很好的学长学弟关系，张东雨这人有点傻，所以常被人欺负，说欺负也不算是欺负，就拿他当烂好人吧，很喜欢帮别人做事情，也没有什麼抱怨的。
而张东雨会和李浩沅认识也算是一种缘分，每个学校的传统几乎都是由学长或是学姊来带学弟妹，而他们的学校是男孩子带女孩子，女孩子带男孩子的，可因为系上和他不错的同学的妹妹是自己的直系学妹，也就开出了交换的要求，性格软的张东雨当然不会拒绝，所以当李浩沅第一眼看到张东雨的时候，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你有特殊癖好阿？」李浩沅不太友善的说著。
「学弟！讲话客气一点！」虽然在同年级是常被当成好欺负的对象，但自己可不能在学弟面前也丢了自己的面子阿，张东雨是这样想著。
李浩沅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眼前这个人真是太可爱了，只是开个玩笑就能马上变脸。
两个人原本只是学弟跟学长的关系，后来因为张东雨签运烂到爆，加上李浩沅也没那个荣幸可以住在学校宿舍，两个人才约好要一起在外面租房子，成为了室友。
起初，张东雨是很排斥李浩沅的，自己虽然耳根子软，又是烂好人，但他很讨厌李浩沅的态度，尤其是那副玩世不恭、冰冷的样子，和张东雨的个性一点也不相像，东雨的妈妈曾跟自己说过，再怎麼样也不要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可李浩沅就是喜欢捉弄张东雨，张东雨和李浩沅相处两周后就有点受不了了。
可后来越来越了解对方，知道李浩沅话里总是带著刺是因为自己小时候的阴影，知道李浩沅总是喜欢调侃张东雨他不要在当烂好人了，张东雨想了想，李浩沅虽然嘴巴坏，但是挺为自己著想的，因为这样子想著也对浩沅接受度越来越高，后来慢慢知道对方的兴趣，才知道两人非常相像，所以又更加密切了。
那年，张东雨大三，张东雨那烂到爆的签运还是没有让他抽到宿舍，而李浩沅这次转运了，张东雨才发现自己对李浩沅有多依赖。
「浩沅？怎麼了？」刚走上自己和浩沅合租的公寓，喘吁吁的，电话就来了。
「东雨哥！我抽到宿舍了！」电话那端兴奋的声音和张东雨失落的心成了对比。
「你要搬走吗？」张东雨难掩自己语气里的失望。
「回去在跟你说，先挂了，掰掰。」
这小子，又是这样子挂我电话。
张东雨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萤幕，有点无奈但又不能拿李浩沅怎麼样。

04
张东雨像平常一样进了房间做完报告后下楼买自己和浩沅的晚餐。
上楼时发现李浩沅已经回来了，比平常早了半个小时，张东雨心想可能有事情很想告诉我吧。
张东雨才刚打开门，李浩沅就马上将他搂入怀里。
「哥…。」贪婪的闻著张东雨身上的味道，殊不知怀里的人脸比苹果更红润。
「浩沅…，你干嘛啦。」张东雨虽然不排斥，可被浩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我决定，跟哥一起住在这里，宿舍租别人。」
「咦？宿舍不是比较便宜吗？」和自己原先想的不太一样，以为浩沅会去学校住的。
「与其跟那些不熟的人混熟，我更喜欢跟哥在一起的感觉阿。」李浩沅接过张东雨手上的饭，放到餐桌上，「我先去洗澡喔。」。
看著李浩沅的背影，张东雨傻愣愣的笑了出来，心中原本很不安的，现在全被李浩沅抚平了。
什麼时候开始张东雨在房间打报告的时候会注意外头的脚步声；什麼时候开始张东雨会传简讯问李浩沅吃饭了没；什麼时候开始张东雨会帮李浩沅找藉口推掉女生的情书。
又是什麼时候开始李浩沅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什麼时候开始李浩沅会自己进张东雨的房间；看著床上熟睡的人有没有盖好被子、是不是著凉了；什麼时候开始自己没收到张东雨的简讯会心浮气躁？
什麼时候开始的...？两个人越来越密切的关系。
在张东雨大三、李浩沅大二那年的期末考，李浩沅因为推辞不了同学们想去庆祝大家一起通过期末地狱，没有一个人被当掉，喝了些酒。
「东雨哥...，我今天会很晚回去，你早点睡，记得吃饭。」张东雨记得自己是六点传的简讯，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李浩沅快九点才回覆，心想，可能在忙吧。
下了楼买了一些零食回到那个满满回忆的家，张东雨因为有点累了，躺在沙发上转著电视。
看著看著自己就睡著了，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睛一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李浩沅被灌醉了，其实打从一开始李浩沅是不想去的，因为坳不过大家，硬著头皮去了，知道那些损友故意找了一个喜欢自己很久的学妹，李浩沅差点翻脸走人，一个人坐在ＫＴＶ包厢的角落喝著闷酒，意识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忘记回张东雨的简讯。
回覆了之后还是坐在那边喝酒，心里有点闷，以为张东雨会问他去哪的，那是李浩沅心里一点小小的期待。
忍不住拨了一通电话给张东雨，没人接。
叹了一口气，李浩沅好像对自己太有信心了。
李浩沅一打开门，那酒气直接冲上张东雨的脑门，皱著眉，眯著眼睛，看著走路重心不稳的李浩沅，张东雨有点讶异，上前搀扶著。
李浩沅看著朝著自己走过来的张东雨，嘴角忍不住扬起，紧紧抱著张东雨，而东雨以为浩沅喝醉了，也怕自己推开李浩沅会害他受伤，就这样让他抱著。
「你怎麼喝成这样子阿？」张东雨扶著李浩沅，真的很害怕眼前这人跌倒。
李浩沅没有回答，一个力量把张东雨压在墙壁上，眼神犀利的看著张东雨。
「浩沅...，你怎麼了？」被看得有点不自在，脸红了的张东雨。
李浩沅还是不打算回答，勾著张东雨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张东雨感觉到李浩沅身上的酒气，像是会传染一样，张东雨也开始燥热了起来。
李浩沅发现张东雨没有推开，反而是紧紧抱著自己，满足的捧著张东雨的脸吻了起来。
就这样子，时间不知道经过了多久，或许是因为接吻的经验不多，张东雨很快就喘不过气了。
靠在浩沅的怀里喘气，张东雨有点迷糊，感觉现在的一切都是梦。
「东雨哥...，接受我。」李浩沅双手环著张东雨，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
抬头看著李浩沅的脸，张东雨笑了出来。
原来，两个人心意相通的感觉是这样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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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把我逼成这样的不是吗？」
「你先把枪放下，我们好好谈吧。」
南优贤比想像中的冷静，他知道李浩沅不会开枪的，就算李浩沅在多恨自己和金圣圭，都不忍心的，就算李浩沅在多冷血，他也会考虑到张东雨的感受。
「你想要谈什麼？现在要告诉我什麼？南优贤，你为什麼要自己骗自己？」李浩沅真心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可笑。
喀咑——，张东雨的房门开了，张东雨眯著眼睛走到金圣圭和南优贤的房间发现两个人都不在，一走到客厅就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不敢动。
「东雨…。」
李浩沅一看到张东雨就断了理智，放下对著南优贤的枪，想走进去屋子却被金圣圭挡著。
「你没有权利在见张东雨。」金圣圭把李浩沅双手拉著，以防李浩沅再次把枪管对向自己或是南优贤。
张东雨看到枪更是傻了，眼前的人不就是自己日日夜夜梦到的那个男人吗？为什麼拿著枪？又为什麼到这里来？满满的疑问现在根本来不及解答，脚步不自觉的向前，向著李浩沅走。
金圣圭扯著李浩沅的手，南优贤挡著张东雨不让张东雨靠近，谁也没注意到手枪的板机在慌乱中扣了下去，金圣圭只顾著不让李浩沅进到屋子里，而李浩沅自己也没注意到手枪的板机扣著。

砰。
张东雨只感觉左脚传来炙热感，接著意识模糊。
李浩沅傻了，金圣圭也傻了，南优贤的裤管也传来烧焦味。
看著自己手上的枪，在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张东雨，一把抱起张东雨冲下楼，金圣圭跟南优贤看到地上的血迹才回神过来，跟著追了下去。
张东雨的血迹延著楼梯一直到楼下，李浩沅把张东雨放在后座，后头的金圣圭和南优贤也自然的上了李浩沅的车子，金圣圭开著车子，而南优贤则是在副驾驶座闭著眼睛祈祷。
李浩沅一句话都没说，他只是看著张东雨，看著那张他在熟悉不过的脸孔，想著张东雨是怎麼过的，体重怎麼变轻那麼多，看著张东雨左脚脚踝的血迹，责怪自己的莽撞和无知，眼泪就这样掉著，没有张东雨的这几年，李浩沅已经忘记怎麼哭了。
李浩沅已经忘记了，为心爱的人难过的感觉。也忘记了什麼是爱。
只是再次见到张东雨，那颗因为张东雨而跳动的心脏好像又有反应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