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他开了一壶新鲜的咖啡,然后拿出两个杯子、勺子、一盒奶油和一小碗增甜剂。当壶里的咖啡好了后,他开始伸手拿杯子,然后停住了,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你想要哪个?”他问我。
“哪个杯子?”
“是的。”
“哦,我不介意的。”实际上,这不完全是真话。其中的一个蒂芙尼蓝的杯子有着精致的杯把。另一个的样式很老式,上面印着胡子的图案。如果我能更熟悉kurt一点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回答想要印着胡子的那个,为他表现自己对格鲁乔•马克思(美国上世纪著名的演员,胡子是他的标志,见下图)有良好的印象。但我并没那么了解他,当他一直期待地看着我时,在保险考虑下我终于伸手拿了那个蒂芙尼蓝的杯子。Kurt的表情很气馁。“你想要我拿那个吗?”我疑惑的问他。

“不。不是,你没选错。”
但他很安静,而且在准备我们的咖啡的过程中一眼都没看我。我忍不住觉得我刚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搞砸了一次测试。
我们坐在厨房柜台上喝着咖啡。我一直满怀渴望的看着那个有胡子的杯子。它真的棒极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在客厅聊会天。”在我们都喝完咖啡之后,他试探性的问道,我欣然接受,跟着他几步走过一个小走廊。
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带框照片,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研究它。里面的Kurt看起来小1、2岁,他的头发往上梳向一边,脸颊比现在圆润一些。他身边站着一个与我们同龄的高个子男生——一定就是Finn了——还有一个满脸幸福的女人。那么这是···哈。我的头转向另一边。难道Kurt的爸爸真的是这个样子?他是秃头,且不修边幅,几乎和我在遇到kurt那天想象的形象一模一样。
真古怪。
“我的家人,”kurt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微笑着转过身,向他点点头。“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
我回头再次看这照片。我应该觉得他爸爸怎么样?这感觉像又一次测试,而我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位父亲。他看起来就是父亲的样子。而且还是我认为的修理工的样子。我很确定他大多数日子都穿着彩色的工作服,靠着车子的引擎盖在我递化油器给他的时候——
“还好吧?”kurt紧握着我的手臂,眼里充满希望。
“他看起来很和蔼。”
这次他看起来并非气馁,他近乎气愤。“这就没了?”
我迷惑地耸耸肩。“他看起来···真的很和蔼?”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blaine,”他爆发了。“我可以预感到它会什么时候发生。你真以为我不能吗?你觉得我很愚蠢吗?”
“不,”我连忙说。“不是的,我觉得你很棒啊。”
他在我面前全线崩溃了,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断断续续地低语着。“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真的,我只是···我只是好想你。我从没停止过对你的想念。”
我曾经设想过所有可能出现的我们初吻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我迫不及待地向前堵住他的嘴,手足无措中被亲的晕头转向,我们唇齿不断纠缠着,混着kurt咸咸的泪水。这一刻就像永恒。他就是我想要的永恒。
“我甚至从不让自己有期待,”他悲叹道,俯下身往下一路吻过我的下巴、脖子、锁骨。“我以为我再无法这样子吻你了。”
我拉开我们的距离,重重的喘息着。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就像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Kurt凝视着我,我也回视他。“或许,”我嘀咕,“或许我们应该看一部电影或什么的。”
“电影?”他的表情像是他不清楚这个词的意思。
“恩,我只是···是的。”
他点着头,低头看了一下我的嘴唇。“好吧,当然。我们说过要慢慢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