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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Rose In December(Klaine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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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12-08-26 13:01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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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2楼2012-08-26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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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0: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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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醒:
      这篇文章目前还未完结,只更新到22章,但结果会是HE,因为作者说她是HE控。
      现在我只是在这里试发第一章,以后翻完可能会在美西吧和klaine吧同步更新,所以不能等的千万别看。
      原文地址:fanfiction.net/s/7377845/1/Roses_in_December(前面自己加上)
      


      IP属地:浙江5楼2012-08-26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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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的几个月,我一直都醉心于寻找最完美的咖啡馆。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真的,但我确信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就会知道。Westerville 50英里内的每一个星巴克我都已经去过,虽然他们的咖啡的确首屈一指——特别是在节假日,但以我的口味来讲它还是有点过于商业化。所以最近我一直在一些较小的地方搜寻着。
        但The Daily Grind经常烧焦他们的纯咖,而Cuppa Joe's使用的是塑料杯,还有Brew-Ha-Ha的椅子一点也不舒服。没有哪家是完全正确的,因此每一天,我都会从清单上划掉一家咖啡馆。
        这是十二月初一个寒冷的清晨,我在一个叫Lima Bean的外面停下车。从外面看,它并不合乎条件,但作为安氏一员,如果我的经验教会了我什么的话,那就是这种表象可能带有欺骗性。我把车停在一边的停车场然后急匆匆地朝店里走去,顶着凛冽的寒风,解着我的大衣。
        店内几乎是空的。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温暖,还能闻到磨咖啡豆和煮牛奶的香味,而我在犹豫着要不要进门的时候才幡然大悟。
        这里就是。
        这里就是最完美的咖啡馆。
        心里有一种由衷的宽慰,像是我终于可以停止搜寻。就像我已经找了它一辈子。我走向柜台,仍在试着弄清到底是这个地方的什么使它变得与众不同。咖啡师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我。
        “中杯纯咖,谢谢,”我对她说。我身上没有任何现金,所以我刷了信用卡并输入密码,才移到柜台另一端。很快,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我的手里,杯子上潦草地写了一个Blaine。她肯定是看见了我信用卡上的名字,我想。在往咖啡里加完奶油和甜味剂后,我转身开始扫视整个店内,想要找到一个好座位。
        靠窗的地方有许多空座位——这意味着有良好的光线方便阅读——但中间的一张小桌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坐着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男生,他正呆呆地望着我。一个跟我同龄又非常有魅力的男生。他肯定也在望着我——不仅仅是看着——而他身上好像有一种魔力让我忍不住想靠近。
        我走了过去,比我想象中更信心满满地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嗨。”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的颜色我不确定,但好像是一抹天蓝。“嗨,”他回道,他的声音又尖又亮。
        "My name's Blaine."
        他的笑容顿时消减了一点点。我没有责怪他;这是一个蠢名字。"I'm Kurt."
        "Kurt. 我可以坐这里吗?"
        “呃... 当然."
        我轻轻坐到他对面的座位上, 然后将我的手提电脑的包放到桌子底下。
        我接受的是家庭式教育,对其中有些孩子来说,这意味着坐在厨房桌子前从妈妈那获取代数知识;但对我而言,这意味着每个月我可以按自己的时间表来完成家庭作业和研究论文。今年九月,我开始每天带着电脑穿梭于不同的咖啡馆。这种方式既能让我逃离房间里沉默的压迫,又可以使我享受到源源不断的咖啡和完好无损的新鲜脆饼。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找到同伴。或许是找到完美的咖啡馆的兴奋给了我勇气。
        “经常来吗?”kurt问,扬起一边秀气的眉毛。他是那样精致,好像多看一眼都会伤害到他。
        我傻笑着作为回应,抿了一口咖啡。“第一次来,”咽下后我说,然后微微晃了晃我的咖啡。“不过,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这里的咖啡真不错。”
        他点了点头,然后大口喝着自己杯里的咖啡。我们静静的坐着,既没有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也没有完全把目光从彼此身上移开。“所以,”他终于开口了,“是什么风把你吹到Lima来了?”
        “是什么让你这么确定我不是Lima的?”我反驳道。他只是用深不可测的表情看着我,所以最后我不得不笑了。“好吧,你猜对了,我不是Lima的。我住在Westerville。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六感,”他淡淡地说。“而且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喜欢在咖啡馆里做我的家庭作业。”
        “你是高中生?”
        “是的,我今年毕业。”
        


        IP属地:浙江6楼2012-08-26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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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扫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已经10点了,在一个星期二的上午。为什么你不是在课堂上?”
          “我是在家学习的。”
          这似乎让他很惊讶。“噢,我没想到。”
          “我们并不全是社会怪咖,我发誓。”
          “我以为你在读Dalton学院或什么的。”
          “不是,但你错得也不算很离谱。我确实在Dalton读过几年书,”我承认道。
          “哈哈。”他再次端起自己的咖啡,然后我注意到他的手在颤抖。他是在紧张吗?
          “那你呢?”我问,歪了歪自己的头。“你不应该在课堂上吗?”
          “没有,去年就毕业了。”
          “所以你跟我同岁,”见他愣住了,我回应道,“我本该去年毕业的,和你一样,但后来我不得不缺课好几个月。最后学业落下太多补不回来了,所以我复读了一遍高三。”
          “啊。”
          我等待着那些俗套的问题,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什么都没问。我们就那么坐着,再一次陷入沉默。我环顾这家咖啡馆,想要弄清到底是什么让它显得如此完美,但我的思绪却不停回落到我的新朋友身上。我的新朋友有着可爱的脸蛋、高深莫测的表情和往上梳起的头发。我想象着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当我们接吻时我的手指在他的头发中穿梭,在他的林肯车里把他拉倒在我的身上,双手在彼此身上摸索着直到宵禁—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抬起头才发现那个咖啡师正站在我们的旁边,来回轻轻摇晃着她的跖球(脚掌上大脚趾根处的隆起关节)。“我们刚制作出了一批新鲜出炉的脆饼,然后我想拿过来让你俩尝一下。”她放下一盘叠得高高的脆饼,然后我的嘴里开始口水泛滥。
          Kurt几乎是怒视着她。“谢谢你,Bethany。”
          “不用谢,kurt,”她别有深意的笑着回答说。我开拾掏出我的钱包,但她摇手拒绝了。“别犯二了,blaine。这是免费的。”
          我很客气的谢了她,接着说,“你真的很擅长记名字。”
          她的目光移回到kurt,而她的微笑开始暗淡。“是的。好了,我该回去工作了,尽情享用吧。”
          她再次消失了,然后我把盘子轻轻地推向kurt,,示意他尝一块。他照做了,他的脸从跟Bethany交谈起就一直紧绷着。我也尝了一块,然后,并不意外,这绝对是我有史以来吃过的最美味的脆饼。我掀开咖啡杯的盖子,然后把脆饼一点一点地在咖啡里浸一浸,最后慢慢咀嚼着。当我抬起头,kurt正看着我,他的眼里充满了悲伤。
          “什么?”
          “没什么。”
          我可以肯定他在盯着我的发际线,我把手指伸到那个地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这是一个疤痕,”我坦白跟他说,他点了点头作为回应。“已经不痛了,”我告诉他。
          “那就好。”
          沉默在我们之间伸延了数英里,直到我最后说。“这发生在我进高三的几个月,”我告诉他。“我刚离开Dalton转学到一所公立学校,我想那里大概有很多有暴力倾向的恐同人士。我是···我的意思是···我是同性恋。”他看起来对这些信息并没有感到惶恐甚至惊讶,所以我继续说着。“似乎是一群人圈住了我,然后我被他们打得半死不活。”
          “似乎?”
          “我什么都记不清了。”我的手指沿着那个黑色的结痂的疤痕摸着,从我的发际线到背部头皮的中间。“头部的这个伤是最严重的;他们中有人拿了一根铁棒。我昏迷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他压抑着。“那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那还真是挺艰难的,我得了逆行性遗忘,失去了一年多宝贵的记忆。”
          这似乎也没困扰到他,这是个好兆头。大多数人在听我说完这些事后都被吓坏了。“然后你再也没有恢复一丝一毫有关的记忆吗?”
          “目前还没,没有恢复。”
          他明白了。“那晚之后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的后遗症?”
          “我···你怎么知道这是晚上发生的?”
          “我只是这样觉得。这样的袭击事件倾向于在天黑风高的时候发生。”
          


          IP属地:浙江7楼2012-08-26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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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好吧,没有,遗忘症是一个。有时我会有偏头痛,但不太经常了。而且···”我不好意思的顿住。Kurt只是用期待目光看着我。“而且我有···假象,有时。”
            “假象,”他复述道。
            “他们应该是某种幻觉,我猜,”我承认,希望他不会认为我疯了。“就像有一天,我父母和我在Gap购物,然后我脑海中出现一个诡异的梦境,我在那绕着店里追逐着一个Gap员工还唱了一首非常不合时宜的情歌向他示爱。手舞足蹈还跳上桌子之类的。”我微微笑了笑。“很古怪,对吧?没有人会这样做的。”
            “我不知道,如果他是一个初级经理别人也许会,”他一本正经地说。“不管怎样,你怎么知道它不是一段记忆呢?”
            我不确定他是在取笑我。“你认为我真的有跑到某人的工作场合,然后做这么离经叛道的事?”
            “有可能。”
            “不。就像我说的,有时它会出现。假象,我的意思是。我爸说这是我的大脑在试图用这种胡思乱想的方式填补那些记忆裂痕。”在提到我的父亲时,kurt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可能他跟他自己的父亲关系很糟糕吧。我试着想象他的父亲会是什么模样——也许像他一样又高又瘦,还有大大的眼睛——但我眼前不断出现这样一个穿着工作服戴着棒球帽的有些秃顶的男人的形象。我几乎想跟他说,但我不想在无意中冒犯了他。“所以你在上大学吗?”我问。
            “我?没有。”他将一大块脆饼放入嘴里,因此我明显感觉到这是因为他不想谈论大学这个话题。在他慢慢咀嚼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揉了揉脖子的一侧。我的目光追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移到他脖子上那根细细的项链下,然后——噢。
            “噢,天啊。我很抱歉。”
            “不用道歉,我以后会去上大学的在某种程度上—”
            “不是,”我打断他的话。“我是为谈论我的袭击事件感到抱歉。”我指了指他的脖子,他的手指还在一个疤痕上抚摸着。由于我仔细看了看,其他地方也有。一个靠近他的右眼,还有一个大的疤痕沿着他的锁骨。“你以前的日子过得也不轻松,不是吗?”
            他只是看着我,满含痛苦。泪水慢慢覆上他的眼,所以我礼貌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咖啡,直到他能够平抚自己的情绪。当我再次抬起头,然而,他的眼泪已经蔓延开来,正一次又一次摇着头。“我不能这么做,”他喃呢着。
            “做什么?居住在俄亥俄?我明白,这确实很艰难,但你不会永远待在这里的。我打算抓住自己的第一个机会离开这里。你只是需要鼓起勇气—”
            一阵刺耳的吱吱声突然响起,在他往后推他的凳子时,然后他站起来,穿上外套。“我得走了。”
            “是因为我说了什么吗?”老天,我希望不是。Kurt身上的某种特质让我想要蜷缩在他的身旁,只为他神魂颠倒。只是依偎着度过一整天,一起看《音乐之声》然后在二部和声时跟着唱还有—该死。从kurt脸上的表情来看,我知道我刚刚又产生了另一个假象。
            “你看到了什么?”他问道。
            我凝视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请你不要走。”
            他用背面的衣袖擦干满布脸颊的泪痕,然后扫了一眼那个咖啡师,她正用一副怜悯的表情望着我们。“我不得不走。”
            “为什么?只要多停留一会就好。我保证这次我不会再说任何傻话。”
            “这跟你没关系,只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父亲···”
            “我爸?”
            他把目光移开了好一会,然后他移了回来,带着一个如此强烈的渴望的表情,让我几乎忘却了呼吸。“我现在必须走。但我会再来。明天早上。10点左右。如果你—”
            “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我说不清他的眼里充盈着的是慰藉还是忧虑,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我独自坐了一分钟,试图理清刚刚发生的事。Bethany依然在看着我。所以我站了起来,将手提电脑包挂在肩上再拿起咖啡和脆饼。在后墙附近有一个靠窗的座位提供了更多的私人空间。
            一旦我在那个新座位上坐好,Bethany立刻回去工作了,跟一个新顾客聊着天。我转头往窗外眺望,然后这时我看了他。Kurt坐在一辆停放中的林肯车的驾驶座上,离我不到30英尺远。他的额头靠在方向盘上,双手捂着脸。我不能确定,但从他颤抖的肩膀判断,这样看起来就像他在啜泣。
            我的心莫名开始不安,于是喝了一口温热的咖啡。几分钟之后,他挺起身子,发动引擎,然后驶出了停车场。我拿出我的手提电脑,准备开始写我的论文——《神圣的罗马帝国》,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是怎么知道他开了一辆林肯?


            IP属地:浙江8楼2012-08-26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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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我在LimaBean逗留了几个小时,对神秘的kurt今天还会返回这里的可能抱着微小的希望。他没回,虽然,而Bethany由起初只是好奇的窥视终于发展到全面注视的阶段,所以我最终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当幻象不断朝你的脑海席卷而来,长途驾驶变得异常艰难。我的眼睛坚定地看着路面,然后哼着收音机里播放的曲目好让自己分散注意力。还有很多歌我依旧不知道,虽然——弥补被遗忘的那一年,难度远远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一旦我回到家,一旦我躺倒在床上,闭上双眼,我终于任自己的思绪畅游并最终锁定了kurt。我想起他那迷人的双眼——蓝眸中夹杂着些许绿与灰的混合——还有他的双唇看起来有多柔软。我想起他那轻柔的嗓音,和有着流畅线条的外套,以及当我告诉他我爱他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的样子—
              我迅速睁开双眼,然后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时针指示现在已经是晚上6点半了。我一定是睡着了。
              眨了眨眼睛,驱散残留的梦境,追寻着锅碗瓢盆弄出的微弱的叮当声还有大蒜炖鸡的香味,我往楼下走去。我的母亲正在那里,身着一件棉衣、脖子上戴着珍珠,典型的50年代美国的家庭主妇的模样。除了菲裔血统这部分,当然。
              “嗨,妈妈。”
              她抬起头然后微笑的看着我,在我的脸颊印上一个干吻。“爹地很快就会回来。坐在餐桌那边等我好吗?”
              从4岁起我就再没叫过我父亲爹地了,但母亲一直坚持这样称呼他。“好的。亚麻布餐巾?”
              “当然。”
              等父亲手拿公文包走进家门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母亲为她们自己准备了两种酒,然后将切肉刀递给父亲。他切着肉,而我们则在自己进餐前礼节性地鼓个掌。
              当我给卷饼的内侧涂着黄油的时候,我的父亲开始给母亲讲工作中遇到的一个特别棘手的病人。他们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所以我再一次让自己的思绪畅游起来。我思索着自己是怎么知道kurt开着一辆林肯。又是怎么知道我赤裸的皮肤紧贴着座位的感觉当我们—
              “那么你今天过得怎么样,亲爱的?”
              我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试图驱散脑海中那幅kurt和我正在他的汽车后座上疯狂亲热的画面。这是一幅美好的画面——一幅绝赞的画面——但从我父母都越过餐桌来打量着我的方式上看,我偏执的认为他们知道我刚才又在瞎想。“我今天?还不错。”
              “那篇《神圣的罗马帝国》的论文写的怎么样了?”父亲问。
              “还好。我完成了研究部分还写了提纲。”
              “11点左右我打了家里的电话,”母亲说,抿了一小口酒。“家里没人接。”
              “我到一家咖啡里做作业去了。你有打过我的手机吗?”
              她怒极反笑。“没有,就在我打了那通电话之后,花店老板在午餐时分送来了康乃馨。康乃馨!你能想象得到吗?所以我不得不给周围的人打电话看看谁能在半个小时内安排30个马蹄莲装饰品。不寻常的一天啊。”
              父亲温柔的朝她微笑着。“在重压之下你总是能保持冷静,Cece.”
              “你确实是,”我赞同道。“我从没见你被什么事难倒过。”
              我期待着她像往常一样得意洋洋的接受我的赞美,但相反的是,一股莫名的紧张气氛笼罩着我的父母。母亲垂下目光用她的叉子叉着小胡萝卜,而父亲则好几次清了清嗓子。几分钟之内,唯一声响都是餐具发出的叮当声。
              我把盘里的食物推来推去。“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我鼓起勇气。“在一家咖啡馆。”只听“啪”地一声,父亲把他的叉子掉到盘子里。母亲和我一同看向他,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面无表情的拿回自己的叉子。
              “哦?”
              我甚至说不出为什么那一刻我不能告诉他们有关kurt的事。关于我父亲这话里的语气——几乎像一个警告——这让我犹豫了。“是的,一个叫Bethany的女生。我们聊了一会;她人看起来不错。”
              母亲的眉毛高耸。“这是一个潜在的恋爱对象吗,亲爱的?”
              


              IP属地:浙江12楼2012-08-30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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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我是gay。妈妈,你忘了?”
                “我只是问问,”她叹息道。“在和Rachel发生的那一切之后···”
                “谁是Rachel?”
                母亲看着父亲,而父亲则看着我。“Rachel,是圣经上的,”他说的很快。“你还记得自己有在主日学校学过她吗?”
                不,事实上。但承认自己不记得将给他们提供一个再次邀请我一起去教堂的机会,所以我只是点头。“对。没错,我明白之间的关联了。”
                其实我不明白之间的关联。
                “好吧,如果你对Bethany产生了特殊感情,这也没什么的,”母亲温柔的说。“你现在还年轻不应该给自己打上任何标签。”
                “这甚至就像你从来都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父亲提醒我。
                “是的,”我附和着。即使我知道他是错的。
                晚餐过后,在清理完餐桌上的碗碟并将它们堆在洗碗机旁之后,我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停步在距离房间只有4步之遥的地方,我慢慢地转过身然后第一百次尝试着找出缺少了什么。
                有人曾经进过我的房间,当我还在医院的时候。有人拿走了一些东西,改变了这里的一切。在毫不知情的旁观者眼里,这看起来可能跟其他十几岁的男孩的卧室没什么两样。我有一个装满了衣服的柜子···一个摆满了我最喜爱的小说及CD的书架···甚至一部联网的台式电脑。
                但有一些抽屉明显缺失了许多衣服。书架上那道空隙我觉得是年鉴被拿走了。那台电脑——跟我的笔记本一样——当我从医院返回家里时已经换成了全新的,所以里面根本没有任何图像或视频文件。我的旧邮箱地址也已经被终止使用。
                还有一些其他迹象。我有一块巨大的公告板挂在我的书桌上,上面还钉着几样东西——像去年的七叶树球员名单和比赛进度,第一次看Avenue Q得到的一张亲笔签名海报,在8年级看的一场音乐会的两张票根——现在上面几乎是空的。你可以把这归因于我的无聊属性,我猜,除此之外,上面还有成百上千个小图钉洞,星罗棋布。
                那里本来有一个副标题,不过有人把它拿了下来。
                “blaine?”我抬起头看见父亲正站在门口。“一切都还好吧?”
                在他眼里我看起来一定很荒谬,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的房中央。“当然,为什么问?”
                “你在晚餐时又出现一些假象了,”他坦白说,而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变了色。
                “噢,抱歉。”
                “别道歉,伙计。我只是在想你需不需要我再多给你一些锂—”
                “爸爸。我们已经说过十多次了,”我坚决地提醒着他。“再也不要锂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再说,你继续把那些药物样品从办公室带回家给我的话,我相信你可能会遇上麻烦的。”
                他只是不屑一顾地摆摆手。“如果你知道那些**公司寄了多少样品给我们的话,你会被吓坏的。为什么,我可以解决病人抓药方的麻烦,不管他们要多长时间的药物治疗,只是给他们样品就够了。”
                “那你为什么不给?”
                他眯了眯眼睛,然后无视了这个问题。“你在读什么?”他问,指了指我的床头桌,那上面正放着一本打开的平装书。
                “《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你读过吗?”
                “至少我在你这个年龄是没有。”他好奇地注视着我,张了张嘴然后又突然闭上。“好吧,睡个好觉。”
                “你也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在关上我卧室的房门前,他简单的挥了挥手。
                这是新习惯。所有的这些;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晚餐后的小闲聊,每晚刻意的慈爱。在袭击事件之前,我一个星期几乎看不到几次我的父亲。母亲也经常离开家参加一些慈善活动的规划会议直至深夜,因此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去道顿后却是完全不同——那里有闹哄哄的噪音和忙不完的社团活动。起初这简直是铺天盖地。但过了几个星期之后,我开始觉得这些远远不够了。
                那完全是另一回事。从高一的春天一直到高四的开端我都是在道顿。我离开的时候不是该有很多朋友的吗?他们为什么都不曾来看过我,当我还在医院的时候,或者甚至是我回家之后?我在那呆了两年多。高二的时候我一直跟Wes和David很要好。我真的可能在高四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恩断义绝了吗?
                


                IP属地:浙江13楼2012-08-30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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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0: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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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此而言,我不是该有一本高三的年鉴吗?道顿学院每年从高一到高二的年鉴都摆在我书架的底层,但旁边却只剩一个空格。为什么随后的那一年我没得到一本年鉴呢?而如果我确实得到了一本···它会在哪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我的父母在让我有自己的空间这方面向来表现不错。当我的房门关上后,他们从来不会来打扰我,除非是紧急情况。所以我直奔自己的床,摸到床头板的后面,拿出一张短的折叠梯。我的衣柜有一层很高的搁板,太高了而无法作常用。我把旧的棋盘游戏和坏掉的键盘放到上面来填充那个空间,因为它们很容易就能拉下来。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把它们堆在衣柜的一侧,然后立起折叠梯,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直到我可以让自己安心地躺在那层搁板上。
                  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就开始这么做,当我听到父亲跟母亲说我呆在柜子里会比较安全,我误解了他的意思。但即使后来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还是不停地来这里。这个又高又窄的地方让我觉得很安全。我曾拿上一条毯子然后用手电筒在这里看书。
                  现在,我只是凝视着我的玫瑰。
                  它们总共有四朵。刚好固定在高于衣柜门的天花板的边缘上。三朵是红的,一朵是白的。每朵都有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显然是来自某种胸花或别于翻领纽扣孔上的花束。它们只有在我爬到搁板上才能被看到。不管是谁清理了我的房间都完全遗漏了它们。
                  我把脸颊贴在硬木制造的搁板上然后盯着那些玫瑰。
                  有人曾经爱过我。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如果它们只是Warblers某场表演之后的祝贺之花,或者是我陪同女性朋友出席她们的舞会所佩戴的胸花,我不可能把它们钉在这里,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这是我的秘密基地,我的避风港,而如果它们是在这里,就意味着我想在父母的眼皮底下把它们藏起来。因此就我本身而言,这只会意味着一件事:我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他显然已经是过去式了;那次袭击发生在将近一年之前,如果我们仍然在一起他肯定会来医院看我。
                  虽然如此,但有人曾经爱过我。有人深爱着我所以给我买了花,而我深爱着他才会把它们钉在我的隐秘地点任其风干脆化。
                  我轻轻地呼吸着,聆听着这片宁静。几个月来,我总会来这里然后盯着我的玫瑰,仿佛它们可以给我讲诉我遗忘的这一切。我已经试图想象过给我这些花的那个人的样子,但他总是面目模糊,形态不一。现在我开始让自己的思绪漂移,知道一个假象要出现了却不由自主的接受了。我的房间是那么暖和,我的衣柜又是那样温暖,然后kurt和我缓慢的跳着舞越过我的书架,我带着笑意坠入了梦乡。
                  —————————————————第二章完———————————————————


                  IP属地:浙江14楼2012-08-30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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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在拂晓时分我醒了过来,如期而来的头晕,咧开嘴笑看着衣柜旁的天花板。我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一次约会,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谨慎地挑选着要穿的衣服。我在是否该穿的干练还是休闲之间难以抉择。Kurt昨天穿的是紧身牛仔裤,所以我从抽屉中拉出一条类似的。然后再伸手拿了一件炭灰色的纽扣式衬衫,巴宝莉花纹型的吊裤带,以及来自whimsy的明亮的红袜。我洗了个澡又弄了个发型,刮完胡子再穿好衣服。
                    究竟多早才算是过早到达呢?
                    我的GPS预测如果我现在离开那么很快9点钟之前我就能到达Lima,虽然这提早了一个多小时,但考虑到路上交通会有耽搁我想提前也没什么坏处。我抓起自己的手提电脑包和一些笔记本因此我的母亲会以为我是去学习。向父母撒谎总会让我感到不安——我没有撒谎的习惯——但我知道我并没有误解我父亲昨晚的语气。如果我不得不拥有一个秘密,一些事表明为了kurt完全是值得的。
                    当我在8点45分左右到达Lima时,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覆上一层薄薄的雪后,万物看起来都是那么纯净又清新,我才发觉自己正一边低声哼唱着圣诞颂歌,一边把车停放在Lima Bean外面的小停车场。我往店里走去,抖落围巾上的积雪,然后—
                    然后他已经在那里了。
                    Kurt和昨天一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一如既往的迷人。他一边从杯中啜饮着咖啡一边浏览着最新一期的《Vogue》,这使我得以有机会偷偷观察他。他的衣着近趋完美,一件McQueen的华丽的夹克,丝绸围巾及修身的细条纹裤子。我正犹豫着开车回Westerville换件更正式的衣服再回来,但他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我。他将我从头到尾打量一番然后满脸欣赏地笑了,这使我觉得我的余生可能只需要天天穿着这件衣服就够了。
                    我直接走到桌前,脱掉我的围巾然后将我的大衣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早上好。”
                    “早,”他有些呼吸急促的说。“你记得。”
                    “就像我从不曾忘记过你,”我回着,厚颜无耻的调情。
                    他立即变了脸色,然后噢该死,这根本就不是一次约会。我彻底误解了现在的状况。他甚至有可能都不是gay。他只是一个有着过尖嗓音和良好品位的直男,而我完全把他归为自己的同类还在一家咖啡馆的中央对他进行性骚扰—
                    “放轻松,blaine,”kurt说,清了清嗓子。“这是一次约会;会尴尬是在所难免的。”
                    这是一次约会。这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着——这是一次约会这是一次约会这是一次约会——因此我完全错过了他接下来的话。没能成功克制住自己的狂喜,我一把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然后露齿一笑。“抱歉。你说什么?”
                    他看起来很开心。“我刚刚是在问你要不要喝咖啡或其他什么的。”
                    “噢!是的,咖啡。”然后我重新站起身,在走到离前台近一半距离之前转过身面向他并追问了句,“你还要别的吗?”
                    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杯中的咖啡。“我有这个就够了,谢谢。”
                    “Kay,”今天是另外一个咖啡师,这让我放心了不少——那个叫Bethany的女孩有些古怪。我点了一杯中杯纯咖和一盘脆饼,然后当我返回那张桌子时,kurt正拿着一瓶调味的肉桂粉。“那是什么?”
                    “肉桂。”
                    “好吧,我看出来了。”我揉了揉眼睛,暗暗欣赏着他显现出来的酒窝。真是萌死人了。
                    “这是用来干嘛的?”
                    “试着把它加到你的咖啡里。”
                    “相信我,”他说,而出于某些原因,这一刻的感觉好沉重。就像他远比我自己要了解我得多。
                    最后我拿过瓶子,打开咖啡杯的盖子然后撒了少量肉桂粉在咖啡里。“这样够了吗?”
                    “再多加一点点。”
                    在他点头之前我又倒入了更多的肉桂粉。当我试探性的抿上一口,这是—
                    “噢,我的天啊,”我低吼着。“噢,天啊!”
                    “对吧?”
                    “这真是太神奇了。”
                    “我想你可能会喜欢上这个。”
                    


                    IP属地:浙江19楼2012-09-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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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ummel."
                      “是什么让kurt hummel留在这里。”
                      “好吧···”他喝了一口咖啡,看起来正在沉思。“我是土生土长的Lima人。喜欢戏剧和时尚。”我耸了耸一边的肩膀。对这话并不意外。“我妈妈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我和爸爸相依为命。”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辛苦,孤独。幸运的是我有一个好爸爸。他接受真正的我,而我知道我永远都能依靠他。”kurt的手指再次抚上脖子上的疤痕。“当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他再婚了。所以我们的小家庭加倍了;我有了新的继母和继兄。Carole是一名护士,而finn和我跟我爸爸一起在汽车店工作。”
                      “你喜欢他们吗?”
                      “我爱他们。”他现在更用力的抚摸着那个疤痕,手指还抓到了他那根细细的项链。“finn是个很棒的家伙。在我的高中他是四分卫明星,而且只要他可以他都会支持我。”他的手继续着直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然后他红着脸放下手。
                      “你的袭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缓缓开口,而他开始紧张。
                      “我不想说这个。”
                      “行。”我们静静的坐着,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直到我问道,“你戴的是什么样的项链?”
                      他看上去吓了一跳。“什么?”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戴着这条项链。为什么你要把它藏在衣服里?”
                      “我···”kurt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项链从他的夹克里拉了出来。我可以看到一个银戒指挂在上面。这个戒指精细又复杂而且绝对华丽——它看起来像藤蔓相互缠绕着的常青藤,全部都是纯银制作。
                      “哇哦。这真是了不起。”
                      “谢谢。事实上,是我设计的它们。”
                      “它们?”
                      “我男朋友和我一起订做的它们,作为定情戒指。我们聘用的是哥伦布的一个珠宝商。”
                      而我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止了。我的呼吸,我的心跳,一切都停止了。“噢,”我哽咽着说。“你和你的男朋友。”

                      是的。”
                      “我该···我该走了。”
                      他的目光从戒指移了上来。“什么?”
                      “我觉得对于今天我们的想法不一样。”我已经头昏脑胀。我必须赶紧回家,然后躲进我的柜子里,了度余生。“我想···但你有男朋友了,而且—”
                      “blaine。”他伸出手抓住我的,在我试图提脚离开时拉住了我。“我没有男朋友。”
                      “但你说了—”
                      “我有过一个。”
                      “有过?”
                      “但已经不再是了。”
                      我费力地坐了回去,放下心后猛地呼出一口气。“不再—”
                      “不是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戴着这个戒指?”
                      Kurt仍然握着我的手,紧紧地。“那天晚上···我并不是唯一被袭击的那个。我的男朋友和我,而他们攻击他比较厉害。和我的伤势一样严重,他的甚至更糟,然后···”他艰难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我失去了他。”
                      “噢我的天,”我有些透不过气。“我很,很抱歉。”我紧紧回握住他的手。这解释了他昨天流泪,还有突然离开咖啡店的原因。我敢打赌我是他男朋友死后他的第一个约会对象。“那一定非常痛苦。”
                      他点点头,快速地眨着眼睛。“是的。”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kurt···这似乎对你还是很新近。你确定你想要这么快就重新开始吗?也许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朋友。”
                      他有些颤抖,但他的声音很平稳。“blaine,相信我,当我说你是我唯一考虑要重新开始的那个人的时候。”
                      我的心砰然而动。他理解。他也感受到了,我们之间的这种联结。我还是有点担心他准备要怎样重新开始,但我必须给这一个机会。“不如我们慢慢来,然后如果觉得进展比自己想的快了就告诉彼此。”
                      “这点子太完美了。”在放开我的手前他又紧握了一次。“我得回去工作了。也许我们下周可以再碰面?”
                      “或者明天?”我期待地问。
                      “我会在这的。”我望着他离去,然后想着为了能打败他,我需要多早到达这里。


                      IP属地:浙江21楼2012-09-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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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假名。我们都不会希望你母亲或父亲在里面发现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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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换了个坐姿。“他们可能会抓狂,如果他们怀疑你在跟我约会的话。”
                        我沉着脸。“嘿,这么说不公平。你甚至都不了解他们。”我喜欢这个男生,真的,但我不会干坐在这里听他贬低我的父母。“他们对我是gay这件事并没有异议。”他默默扬起一边的眉毛。“他们没有,”我坚持着。
                        “所以你约会过很多次,然后呢?”他问。“我的意思是,你很有魅力、睿智、出色。幽默感强。一定交给无数男朋友,对吧?”我的目光往下盯着桌子,而他点点头。“是的,我确信你父母对这个没有一点问题。”
                        “我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我愠怒的反驳。他没有回应。当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受挫,而我对此感到非常满意,因为我的话让他嫉妒了。“在袭击事件之前。在某种程度上我确实有个一个男朋友。”
                        “他们,唔···他们告诉你的?”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不是。”
                        “那你怎么—”
                        “这不重要。我只是说我曾经有过。”
                        他点点头,缓缓地。“你曾试图找过他吗?”
                        “没有。我猜我们在那次袭击之间的某天就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我被别人那样狠狠揍了一顿,kurt。我昏迷了好几个月,康复用得时间甚至更长。什么样的男朋友会在这样的时期抛弃我?”现在他开始咬着自己的下唇,眼里充盈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对着他拼命的摇头。“不要这样。不要同情我。”
                        “我是——”他清了清嗓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听着,blaine···”
                        “嘿,我没事,”我迅速回答。“最终我的一切还是有所好转了。如果他没有离开我,我现在也不可能跟你一起在这里,不是吗?”我略带羞涩的对他笑着。“老实说,我开始觉得是命运将我带到你面前。”
                        这次他终于伸手握住我的手,我也任他紧紧握着。我们安静的坐着,品尝着各自的咖啡而且忽略了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在星期五的早上,我到的那么早居然赢了他。当看到他走进来脸色一亮时,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值得。
                        我们坐了好几个小时,谈天说地,话题无所不及。我从没见过有谁比我更迷音乐剧,但kurt的对它的热情甚至远超过我。我们讨论着最爱的百老汇秀,争辩着哪一场的最满意,哪一场最震撼。他提到一些时尚杂志的旧问题,然后我们一起笑着谈论他对那些赶时髦现象的勉强接受。
                        虽然还有一些事我们从不谈论。我不再提及他的袭击,而他亦然。我们俩都没再说起他曾经的男朋友,虽然有时感觉那个人的灵魂一直在我们的桌子周围飘荡。我们畅聊着共同喜爱的《吉屋出租》,当我告诉他《I'll Cover You》是这部剧中我最喜欢的歌时,kurt大惊失色却什么都没说。我还想告诉他我一直梦想着跟我最爱的人一起唱这首歌,但显然对这首歌他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经历,所以我没再触碰这个话题。
                        我们在LimaBean逗留直至午后。我不停想着他可以借故离开然后回去工作的。但每次他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张开嘴巴,就会问我对亚当·兰伯特的新形象,或碧昂丝的新专辑,亦或电影《福尔摩斯》中的同性恋的潜台词有什么感想。直到我提出去前台为我们俩买三明治时,kurt才终于看了一眼时钟。
                        “我得回去店里工作了,”他满表遗憾的说。
                        “翘班吧,”我提议,使出我最迷人的微笑。“继续跟我呆在一起。”
                        他叹息道,目光是那样柔和。“我希望我可以···这个周末我会想念你的。”
                        我即高兴他会想念我,又失望自己将熬过整整两天而没有他的陪伴。我才认识这个男孩4天,而我似乎已经将我的日子分成两半,一半是和kurt度过的时光,一半是没有kurt的时光。这太愚蠢了,而且近乎痴迷,我可以感受到一抹红晕在我的脸颊不断蔓延。
                        


                        IP属地:浙江28楼2012-09-2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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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家小咖啡馆之外他有另一段人生。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还有许多玩得好的朋友。他当然宁愿跟他们一起过周末。
                          “我也会想你的,”我喃喃嘀咕。
                          “你这么忙肯定没时间想我。”他大声地说。
                          “不可能。”
                          我们之间的打情骂俏开始变得随意。Kurt一天比一天更自在。我们适时调戏彼此,时常赞美对方。有时当我们的手轻轻触碰,我不得不忍耐住身体想要颤抖的冲动。
                          这就是爱的感觉吗?你能在仅仅4天之后就真的爱上一个人吗?一周之前我会说这是无稽之谈。但一周之前,我还没花好几个小时跟kurt聊天,微笑着倾听他甜美的声音,我的心随着指尖的摩擦而沸腾—
                          忽然之前我产生了一个幻象,想象kurt穿着一件道顿的背心靠着一个书架,但我一眨眼这画面就消失了。他几近深情的凝视着我,我不得不垂下目光看着桌面。这胜过一切,与他在这里。
                          “星期一见?”他满怀希望的问,站起身并匆忙的穿上大衣。
                          “星期一,”我点点头。
                          在步入严寒之前,他伸过来捏了捏我的手。
                          我一整晚都在想着他。父母和我吃着充满礼貌谈话和对我的学习常规询问的毫无新意的家庭晚餐。父亲问到那个他一星期前布置的关于建筑方面的课题,而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甚至都没开始做。
                          这根本不像平时的我。
                          他们也注意到这根本不像平时的我。
                          为了躲避他们的质问,我自称是累了便闪回自己的卧室。但在今晚,单看着墙上风干的玫瑰并不能满足我。我摸出自己的手机,挣扎着要不要给kurt发信息。我不想因为短时间内对他表现得过于感兴趣而把他吓跑。
                          我没有睡。紧盯着手机,思绪在有关我和kurt的越来越古怪的场景中遨游:用泡沫跟一群女孩嬉戏,围着燃烧的紫色钢琴又唱又跳,骑着独角兽穿过卡通中的彩虹。数羊无法让我昏昏欲睡,睡眠枕头也一样。在黎明时分,当我依旧无法入睡时,我终于爬下楼梯。我父母在星期六从不在这时段早起。我草草的写了张便条并将其贴在餐桌上:出去为我的建筑课题画一些桥梁的素描。回来吃晚饭,爱你们。
                          外面的大雪纷飞。地面上的雪已经堆积了几英寸,因此当我将车从私人车道开出然后驶向Liam时,我无比感激自己的四轮驾车。
                          我到了那甚至都不知道该干嘛?我不知道kurt住哪。我在开车进城的途中路过Hummel Tires and Lube,但看起来他似乎不会在周六还上班。在我离开之前我应该先给他发短信的。但我不希望看起来很饥渴,或很黏人。
                          老天,如果我确实是饥渴加黏人呢?谁会在认识一个男人仅四天之后就跟踪到他的城镇来?谁在对他日思夜想,做着有关沾满泡沫的预科学校的女孩及神话中才有的生物的诡异白日梦?好几次,我减慢车速,想要来个大调头,然后直接返回Westerville。但每次,冥冥之中我总忍不住将脚踩回加速器。
                          这个小镇很宁静。从地面上几尺之厚的积雪和过早的晨起看来,我似乎是今天唯一出门的人。当我最终抵达Lima Bean,我发现停车场已经停有一辆车。
                          那是一辆林肯领航员。
                          心在胸膛中砰砰直跳,我迅速停好车然后急速跑过停车场,每走一步,我的靴子踩在雪上就会发出很大的嘎吱嘎吱的声响。透过玻璃我可以看到他,他的头埋在手掌间,但是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他抬头看见了我。然后他站了起来,大步走向我,目光如炬,老天,当他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崩溃了。
                          “我不明白是怎么了,”我试图挣扎,因为他抓住我的手,紧紧拉着想让我面对他。当我终于回抓他的时候,他立即从后方环抱住我,把我扣在怀里,只余一声低泣从我的喉咙里发出来。
                          ---------------------------------本章完----------------------------------------


                          IP属地:浙江29楼2012-09-24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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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Kurt身上有家的味道。
                            这个想法真的太奇怪了,因为他身上并没有跟我父母的房屋里相似的气味。他身上撒了古龙香水混着衣服的清洁气味还有潮湿的羊毛衫和肌肤,和他相拥也许是我生命中唯一最了不起的经历了。我松了口气,安心的依靠在他的臂弯。他使我觉得非常安全。我任自己想象一下,就一会,如果我还在高中的时候,我的生活就拥有了kurt,那会是什么样。我在脑海中描绘一些画面:在人迹罕至的道顿角落偷偷接吻···牵手坐在Lima电影院的后排···在后座上亲热—
                            “我怀念这个,”他隐约低语道。
                            我快速推开他,手臂交叉紧紧环抱着自己来取代失去的温度。“什么?”
                            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睛徒然睁大了——他刚刚绝对把我和他死去的男友混淆了,就在我想象自己与他共度此生的画面的时候。
                            “抱歉。”他看起来并无歉意。
                            “没关系。”这不可能没关系。
                            当前台的咖啡师接听响起的电话时,我们俩都呆呆的站在那,也不去看对方。我不能决定自己下一步想做的——重新投入他的臂弯,或者转身离开。“这很寻常吗?”我终于开口问。
                            “什么寻常?”
                            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想要跟某个我几乎不了解的人共度每一分每一秒?仅仅因为你和我呆在同一个空间就倍觉甜蜜?我只是···我不知道。这寻常吗?因为我觉得就像我的整颗心都丢在这了。”
                            Kurt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是否寻常,但至少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对你也是同样的感受。”
                            我咬紧牙关,尽量不去问接下来的问题,却无力抵抗。“你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吗?跟你的前男友?”
                            他伤心的点点头。“确实如此。”
                            咖啡师挂了电话然后朝我们喊道。“额,打扰一下,男孩们?”当我们看向她时,她眼里满是歉意。“刚刚是我老板的来电。他说雪可能会下得更大,所以他希望我今天关门歇业。”我没有回话,所以kurt礼貌的朝她笑了笑作为回应。“在此之前,你们要我给你们做点什么吗?”她问道,伸手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帽子。“咖啡?特浓的?”
                            “不用了,你老板说得对,你应该马上回家,”他答道。然后用探询的目光看向我。“blaine,如果路况变糟的话,你也许不应该立刻回Westerville。”
                            “也许是不应该。”我轻声附和。
                            “你应该跟我回家,等路况好转。”
                            我觉得我已经在等待太多事情好转了。但我无法拒绝这个男孩,所以我跟在他的身后步入雪地,走向我们各自的车。我们缓缓开过一条条沉睡中的Lima街道,直到最后我跟随着他的林肯领航员开进一条未修整的车道。他家的房子很小,是许多砖堆叠起来一栋。我停好车后出去,瞄了一眼房子的四周。从kurt一贯的衣着,我以为他的家会跟我家一样的富有。但这片区域是破败之地。
                            他已经领头穿过小路到了前门,所以我急忙赶了上去。
                            “甜蜜的家,”他挖苦道,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们进到了一间厨房,这有些奇怪。前门通常不都是通向客厅的吗,或者至少是间休息室?
                            “我喜欢这里。”我对他说。这是实话,因为kurt住在这里。“你是在这栋房子里长大的吗?”
                            “这个地方?不是,我们目前还只在这里居住了8个月。”他脱掉自己的外套,伸出手直到我也解下外套交给他。“我们曾经住在一幢更好的房子里。但是袭击事件之后,我的住院费和物理治疗费用让家里有些吃不消···而且爸爸的保险并不包括我的任何心理咨询花销。所以我们继续住那的话,用钱会越来越紧张。”在他将我们的外套挂在门边的钩上的时候,我捕捉到他脸上内疚的表情。
                            “我很遗憾。”我笨拙的回应他。
                            他点点头。“你想吃或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茶?”
                            “事实上,咖啡就好。因为我们是两手空空离开Lima Bean的。”
                            


                            IP属地:浙江36楼2012-10-09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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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10: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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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题。”他开了一壶新鲜的咖啡,然后拿出两个杯子、勺子、一盒奶油和一小碗增甜剂。当壶里的咖啡好了后,他开始伸手拿杯子,然后停住了,眼里闪过一道奇异的光彩。“你想要哪个?”他问我。
                              “哪个杯子?”
                              “是的。”
                              “哦,我不介意的。”实际上,这不完全是真话。其中的一个蒂芙尼蓝的杯子有着精致的杯把。另一个的样式很老式,上面印着胡子的图案。如果我能更熟悉kurt一点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回答想要印着胡子的那个,为他表现自己对格鲁乔•马克思(美国上世纪著名的演员,胡子是他的标志,见下图)有良好的印象。但我并没那么了解他,当他一直期待地看着我时,在保险考虑下我终于伸手拿了那个蒂芙尼蓝的杯子。Kurt的表情很气馁。“你想要我拿那个吗?”我疑惑的问他。

                              “不。不是,你没选错。”
                              但他很安静,而且在准备我们的咖啡的过程中一眼都没看我。我忍不住觉得我刚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搞砸了一次测试。
                              我们坐在厨房柜台上喝着咖啡。我一直满怀渴望的看着那个有胡子的杯子。它真的棒极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在客厅聊会天。”在我们都喝完咖啡之后,他试探性的问道,我欣然接受,跟着他几步走过一个小走廊。
                              墙上挂着一张很大的带框照片,我好奇的停下脚步研究它。里面的Kurt看起来小1、2岁,他的头发往上梳向一边,脸颊比现在圆润一些。他身边站着一个与我们同龄的高个子男生——一定就是Finn了——还有一个满脸幸福的女人。那么这是···哈。我的头转向另一边。难道Kurt的爸爸真的是这个样子?他是秃头,且不修边幅,几乎和我在遇到kurt那天想象的形象一模一样。
                              真古怪。
                              “我的家人,”kurt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微笑着转过身,向他点点头。“你觉得我爸爸怎么样?”
                              我回头再次看这照片。我应该觉得他爸爸怎么样?这感觉像又一次测试,而我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位父亲。他看起来就是父亲的样子。而且还是我认为的修理工的样子。我很确定他大多数日子都穿着彩色的工作服,靠着车子的引擎盖在我递化油器给他的时候——
                              “还好吧?”kurt紧握着我的手臂,眼里充满希望。
                              “他看起来很和蔼。”
                              这次他看起来并非气馁,他近乎气愤。“这就没了?”
                              我迷惑地耸耸肩。“他看起来···真的很和蔼?”
                              “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blaine,”他爆发了。“我可以预感到它会什么时候发生。你真以为我不能吗?你觉得我很愚蠢吗?”
                              “不,”我连忙说。“不是的,我觉得你很棒啊。”
                              他在我面前全线崩溃了,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滑落。“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断断续续地低语着。“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真的,我只是···我只是好想你。我从没停止过对你的想念。”
                              我曾经设想过所有可能出现的我们初吻的场景,却从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我迫不及待地向前堵住他的嘴,手足无措中被亲的晕头转向,我们唇齿不断纠缠着,混着kurt咸咸的泪水。这一刻就像永恒。他就是我想要的永恒。
                              “我甚至从不让自己有期待,”他悲叹道,俯下身往下一路吻过我的下巴、脖子、锁骨。“我以为我再无法这样子吻你了。”
                              我拉开我们的距离,重重的喘息着。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就像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Kurt凝视着我,我也回视他。“或许,”我嘀咕,“或许我们应该看一部电影或什么的。”
                              “电影?”他的表情像是他不清楚这个词的意思。
                              “恩,我只是···是的。”
                              他点着头,低头看了一下我的嘴唇。“好吧,当然。我们说过要慢慢来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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