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的夫君啊,你究竟是陌上花开蝴蝶飞,还是江山犹是昔人非。”
她举手荡漾一池涟漪跃入眼帘,是谁的影子迷离那一纸浅薄姻缘。
青瓦白墙,你呜咽唱仿佛那还是他模样。
她的眉间处事淡凉的柔笑确是恍若桃夭粲然,束指也好。
敛眉也好。她说她叫顾别西。
别西西别,东西南北各自飞,她在很多地方看过很多人。
有的女子绰约绰约居高临下的坐在鎏金的椅子上,而其他人则匍匐在地上,大呼娘娘千岁。
有的女子娉婷袅袅嫣然而立的站在繁华的大街上,而其他人被惹得频回头,说着小姐安好。
而她顾别西,这世间唯有她是浮沉颜色,生疏的眉眼,娇柔的身段。
一树杏花飘落在她琴上,唱着悠悠散华一场虚度大梦。
萍水相逢,那不是。天命注定,那也不是。
只待天山一怒万水成空,蜿蜒了及笄之年她早已经束起来的青丝荏苒里,有流光闪烁着伤心和忧愁。
将宣纸平铺在膝上温婉的书写着江山如画琴瑟在御,如斯缱绻韶然,她本是无心女子。
“我年少的夫君啊,你终究是陌上花开蝴蝶飞,也是江山犹是昔人非。”
她沉淀了眼神里所有,空洞也好,清高也罢。一曲玫瑰落,她说她是玫瑰开的那一日出生。
在出生的那一刻,玫瑰婆娑,开满了大漠西域,却也落了一地,既然生于树下,三月五日。生亦然是死。
这个纷繁的人世间,太多冤枉和太多期盼,年少的夫君。
你在与谁化蝶蹁跹,却终究在陌上花开时候,留下江山昔人在。
【梨花执笔,顾别西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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