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华里》
文/松前结名
勉强七夕贺,晚了抱歉嘤嘤嘤。一贯OOC少女心,依旧队长第二人称,洛山设定。
你从来不关注什么节日。
你的时间向来分配的恰到好处且满满当当,所以你并没有时间去关注节日里那些在你看来恼人的民俗。除了几个重要的节日其他时间你一概选择无视。
而现在你看着眼前的人们兴致勃勃的讨论突然觉得他们着实无聊,你说你想出去透透气。
树木还是以前一样葱葱绿绿,前天晚上刚下过一场雨,泥土里还带着湿气,你走进了一些。树皮上带着年代的芬芳,你突然想起了初中的校园。
你记得你们曾经走过校园的小道,那是教学楼后面一块僻静的地方。水泥路弯弯曲曲看不到头,路两旁满是树木,夏天的时候可以听到吱吱的蝉声。它们在夏天里鸣唱着却并不使你感到燥热。
你们一起走着,只有你们两个,你在前他在后,你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手里还是抱着零食,卡兹卡兹嚼着,声音很轻。他不说话当然你也无意打破沉默。你听得到他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和你的重合。
你有时候觉得他的智商很高,至少和你在一起时的节奏他把握得很好,不刻意的让你开心,但却让你不知不觉中感到舒服。
所以你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
岁月匆匆你们天各一方,路途相隔,你们也很少见面,空闲的时候你也经常想起他,语调、样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陌生的不能再陌生。
你做过一个梦,他在梦里朝你笑朝你伸出手,而梦里的你没有看到只是往前走,一直往前走,最后你看见他转过身给你一个背影,你突然从梦里惊醒。
你觉得有一种痛,正初生,绵绵长长的长着长着,总有一天会深入到你的心脏并置你于死地。
而你至今还未找到治疗的办法。
你觉得再待在回忆里会让你发疯。你走进室内,他们仍在讨论。你听见他们说明天一定要找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一起过,觉得有些跟不上节奏。
“小征明天想和谁一起呢?”
“……明天是什么日子?”
“诶诶诶小征不知道吗?明天是中国的七夕节啊!就是中国的情人节哦。”
“哦。知道了。”
“小征想到和谁一起了吗?”
“还没有。”
谈话就此结束,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你对这种节日一向兴致缺缺。你们互相道别然后各自回家。
打开门后你随手扔下书包和拿在手里的外套,把自己扔到沙发上。头有点晕,你并不想站起来。
你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中又看到了当初那个梦。他在你的幻想中越走越远最后你终于看不见,你伸手去抓却只触摸到了一片虚空。
你第一次觉得无能为力。
像往常一样惊醒后你看了看钟,午夜时分,再过半个小时就是第二天。你想起那个梦突然觉得心中不安。拿出手机,你踌躇了半天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你翻开通讯录,他是第一个,你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动作。
“小赤~”
你在哪儿?
“我最喜欢小赤了!”
为什么我看不到?
“小赤也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啊。
又是那种疼痛涌上来,颧住你的喉咙让你几乎不能呼吸。你突然觉得疼的并非肺部而是心。你的手停留在拨出键上。
初中毕业的那天你没有看到他。在哪里都没有,他像是刻意的躲了起来不让你看到,你并没有了解你就要失去他了,你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离去。
所以当那个梦袭来的时候你痛得昏天黑地,你知道那是失去的味道,并且你再也不想再次尝试。
你按下去。
你知道了这么多天的痛楚的原因,而现在你不再选择逃避。你要去面对他,并且告诉他那句话。以前你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今后再说就已经晚了的一句话。
“小赤?”
十二点的钟声慢慢敲响,一下一下敲过了你至今为止走过的人生。你突然看见了一些回忆,你们一起走在满是树木的小路上,你在笑,他也是。
“节日快乐,敦。明天一起过吧?”
“好啊!果然我最喜欢小赤了!”
啊,果然还是这样吧。你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说出口的对他来说像是吃东西一样平常,但今天你也决定说出口了。因为岁月不饶人,错过追不回,而你也不想给自己留下后悔。
“我也是。……最喜欢敦了。”
过去的我无法忘记,未来的我不能预知。而现在,就让我抓住你的手,不放开。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