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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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转换。冰渊。
为了救她,剑痴抱着虚弱无比的小雪,不顾一切地跳下了山谷。身体不断地往下坠落,看着怀中面色苍白的她,他真的心痛了。紧蹙着眉,想抚摸她苍白的脸庞,却又抽回了手,嘶哑的喉咙喊道:“赤龙牙!”不消一会儿,一把宝剑从坚持身后的剑鞘里滑了出来。赤龙牙承载着两人,尽可能地阻挡与他们相反方向的气流,把伤害度降到最低。
安全降落地面后,剑痴收起了赤龙牙,抱着小雪在暴风雪中寻找一处温暖、不受暴风雪侵袭的地方。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他觉得口干舌燥,他都没有停下脚步。终于,他找到了那个地方。有些吃力地坐下,把小雪放进怀里,他原本红润的唇变得苍白,也因为太久没有饮水而干燥裂开。多日未眠的他逼着自己打起精神,用内力给小雪运功。岂料,不管坚持如何施法,都没办法唤动体内的内力。看着远处的赤龙牙,他喃喃地念着口诀,但它还是一动不动地待在那里。
是吗?他自嘲,自己竟然连赤龙牙都使唤不动了。“唔…”怀里的小雪瑟缩了一下,成功引起了剑痴的注意。她靠着他的胸膛,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寻求一丝温暖。剑痴愣了,她的睡颜,竟如同一个娃娃般平和、安宁。他脱下了身上唯一的黑色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对不起,冒犯了。”语毕,他紧紧地搂住她,滚烫的胸膛温暖了她的全身。悄悄地,一丝浅浅的笑意浮在她的脸上,像是在嘲笑剑痴像个小老头子般的一惊一乍。
不知过了多久,小雪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外面的雪虽然还没完全停歇,但已经变小。她伸了一个懒腰,却不小心碰到了身旁盘腿而坐的剑痴。她赶忙抽回手,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的剑痴。只见他的下颚已长满了细细的胡渣,双眼紧闭,薄唇也抿得紧紧的。情不自禁地,小雪的手抚上他的脸颊,触感异常冰冷。为此,小雪吓了一跳。仔细地端详,他的颊边和下颚都结了层薄薄的冰。
她坐起身子,黑色的外袍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顿时,她的眼里充满泪花。是因为她吗?他变得如此,是为了保护她?刚痊愈的小雪运出真气,淡黄色的光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他脸上的冰融化。在剑痴醒过来前,悄悄地抹掉眼眶中的潮湿,微笑着等待他醒来。
剑痴紧闭着的双眼缓缓地睁开,像是要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剑痴大哥,你终于醒了。”最终,小雪的泪还是流了下来。躺在她怀抱里的剑痴轻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抚着她消瘦的脸庞,虚弱地笑道:“你又救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