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吧 关注:352,712贴子:5,784,051
  • 28回复贴,共1

【原创】遇春(短篇完结)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
楼主很短小TVT


1楼2012-08-23 18:24回复
    1L忘了说,有佐井,非佐井鸣,不知道大家会不会雷?
    ◇◇◇◇◇
    [佐鸣]遇春
    鲜活的,明朗的,任何一个富有生命的词语都能形容却不足以说明的春天。山溪、野雀、旧桥新木,薄凉的风穿过湿润的平地沐雨而过。佐井站在树下,一身劲黑只在腰部露出几寸苍白皮肤,就像突兀地隆起在彩绘上的墨团,空气里弥漫开墨水的香味。
    “佐井佐井——”
    鸣人手里捧着纸盒,盒盖边沿热气蒸腾,丝丝袅袅盘旋而上。他把纸盒递给佐井,爬到树枝上盘膝坐好。视野开阔,他可以望见远处的田地和山林。
    “你吃吗?”
    佐井抬头,他的眼睛漆黑,和他的衣服一样,浸在浓墨里似的。鸣人摇头,他就低下头,用竹签串起丸子,沉默地吃完一个个滚烫的章鱼丸。
    “嘿,佐井。”
    “嗯?”
    “你会画画,能把这里画下来吗?”
    佐井扫了一眼四周,展开画卷,蘸墨提笔。他画画很快,饱满的墨汁落到纸上,迅速氤氲成大朵大朵的形状,他笔尖轻抹,停顿,树林草地都出现在画面里。墨香合着水汽,混成一股奇妙的气氛,将这片绿地注入画中。
    “能送给我吗?我请你吃丸子了,送我吧送我吧。”
    “你要这个做什么?”
    “因为好看啊,”鸣人笑眯眯的,“我想明年这里会不一样,他们说这里要修新房子,南街也要推翻了重修。我这里能看到南街,哈,还真是很旧啦,小时候经过那里我会偷偷去看,但是不敢靠太近,因为啊,那里的人都很严肃。”
    “要不要画南街?”
    “画南街?”
    佐井没有说话,他取出一幅空白卷,蘸上墨水,看向远处。
    “这里看不见。”
    他笑了笑,跳上树枝,举目远望。他画得很仔细,老街的围墙,墙上的爬藤,一点点收纳入画。南街仿佛比这片绿地更加繁复,房屋层层叠叠铺开,延伸到画面之外。
    “佐助的家在这里。”佐井指着画上的一块。
    “嗯,我知道。”
    “抱歉,我没去过他家,不知道门里面是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我很久没去了。”
    “肯定很漂亮吧。”佐井说完,又补充,“以前。”
    “是啊,不过佐助那混蛋根本不知道怎么打理花花草草,长得乱糟糟的,卡卡西老师还让我和小樱去帮忙整理。”
    “有任务报酬吗?”
    “有吧?”鸣人眯眼想了想,“反正最后一定让卡卡西老师请客吃拉面了。”
    佐井不再说话,他把画卷成长筒,系上细绳。鸣人抱着画与他道别。
    “一年后我就回来啦。”
    “注意安全。”
    鸣人跳下树,冲他挥手,“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厉害的。”
    他抱着两幅长长的卷轴,逐渐消失在佐井的视线里。
    雨滴滴答答落了一夜。
    漩涡鸣人把剩下的一点牛奶喝完,爬上床准备睡觉。佐井的画摊在桌上,相框和空瓷杯分别压住画的两角。他坐在床上,那幅簇新的画在灯光下摇曳着虚浮的光彩,光影游动,像是要活过来。
    佐井的画本来就可以变成真的吧。他这么想着躺下。
    夜里很静,屋子没有漏雨,所以他能安然享受雨滴轻叩的声音。他的耳力被几年的磨砺训练得无比精准,四面八方的涌潮汇聚成一扇屏障,房子被围绕在其中。淅淅沥沥的雨声凝结成巧妙的音符,有谁舞动指挥棒,滴滴答答,一连串韵律踏着雨水走进他的梦里。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佐助了。佐助刚离开的时候,他醒着或是做梦,脑子里全是带回佐助的场景。每一个佐助都还是臭着脸满面不屑,骂他白痴或者指责卡卡西。后来就渐渐不做梦了。他发现即使在梦里他和佐助的对话也是那么的贫乏无味,他说佐助我们回去吧,佐助说不可能你去死,然后千鸟呼啸而来。寡淡的梦境本身就容易被遗忘,何况虚无的梦哪里有身上的疤痕来得深沉。
    佐助踏在万蛇头顶,气势凛然,下一秒他被多重影分身包围,随即密密匝匝的人影剑影被撕开一道缺口,紧随其后的是丑陋的紫色蛇头,它头顶的佐助不见踪影。
    佐助呢?佐助在哪里?
    风在那一瞬静止。万蛇吐出寒光森冷的剑。
    这古怪的梦境仍在继续。药师兜被吐出来——不,说是药师兜与大蛇丸的合体更准确,陆续有人被吐出来,身上挂着涎液,肢体像是没了骨头,弓身佝背,面貌却十分熟悉。
    漩涡鸣人怕鬼,怕得要命,他咬着牙等万蛇吐出佐助。空旷的原野上疾风穿梭不息,他第一次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感到腿软。敌人再多,他可以用影分身,用他引以为傲的查克拉,可是佐助呢?佐助在哪里?
    有本书上写,没有对手,生命也没有意义。他不合时宜地想起这句话。忽然委顿的螺旋丸恰如其分地展现了他全副心思,炽烈的蓝光仿佛在一刹间烧尽所有的斗志,即便它拖着尾巴迟迟不灭,佐助最终也没有出现。
    四野寂静,天边落下沉日,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其他什么都没有。他慢慢走回木叶,荒野里竟然有脚步声伴行。他走快,那个人也快,他甚至可以看到脚边的影子,那个人的头发。
    佐助——
    脚步消失了。只是夜雨带来的一场幻听。


    3楼2012-08-23 18:26
    回复

      漩涡鸣人从梦里醒来时间正好,青蛙闹钟憋着一口气准备叫唤,雨也停了。他背好行李,最后检查一遍屋子,转身出门。
      从木叶到青丘需要经过一片广袤的森林。这里并不可怕,树木大多生得稀疏,无法遮蔽天日。他在森林里疾奔如飞,经过一夜的洗涤,土气已经沉淀下来,翻越枝头的时候还有水滴飞溅在脚上。
      一路十分顺利。漩涡鸣人走出森林的时候不免有些怀疑,他折返回森林出口,又指着太阳辨认了好一会方向,才昂首阔步地走向青丘。
      这里是完全不同于木叶的风貌。树木一路绵延,放眼望去是满目的葱笼翠绿。漩涡鸣人在妙目山呆过一段时间,那里的绿是不一样的,绿树红花鲜艳夺目,每一道色彩饱和而充满力量。而他现在仿佛整个沉浸在绿色的河水里,湿润柔软的风都染上欲滴欲坠的绿色。房屋建在树上,一道软梯垂下。挎着簸箕的妇女提着裙摆进了屋,背背篓的小孩从门口直接跳下来。
      这个村子不大,他站在路口,隐隐约约已经能望到另一端的出口。他站的地方恰好有一口日晷,晷针的影子已经转向右边。他看了看天色,日头逐渐西落,村里最近的一户人家屋头飘出白烟。
      漩涡鸣人沿着不宽的黄土路,一边走一边看夹道的景色。村子十分安静,即使是在最热闹的晚饭时间也没有哪家吆喝着晚归的小孩大人回家吃饭。他不免有些怀念木叶,如果他还在自己的村子里,这个时候就算没有人叫他滚回家吃饭,他也能一路听着邻居们几年一日的叫骂声开开心心地回家泡面——当然如果伊鲁卡老师喊他一起吃拉面更开心。
      外面人很少。偶尔有人走在路上,也都挎着竹篮低头绕过,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装作没看见。漩涡鸣人心想这个村子的人太沉闷了,今晚还想借宿一晚。
      直到接近出口他还是没能决定借助哪家。这里的人沉默得古怪,他身上有重要的信物,不敢随便和人同住。他索性坐在出口旁的大石头上,掏出军粮丸嚼了两颗。不远处炊烟袅袅,在林里盘绕不去,整个林子都充满饭食的香味。
      漩涡鸣人出门七天,还没有吃过一口拉面,尽管他一点也不饿并且精力充沛,肚子里的馋虫还是被勾起来了。搪瓷调羹碰着陶罐子,是舀出盐巴还是酱料;还有碗筷摆上桌子的声音,是要吃饭了吧。
      他一边为自己聪敏的听觉感到骄傲,一面捧着肚子咽口水。他掏出衣袋里的钱包,青蛙肚子平平,小葱似的青绿。
      等我这次任务回来赚了很多钱,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漩涡鸣人盯着钱包,似乎能盯出一碗拉面来。
      他到现在仍然对存钱有点执着,尽管每次的任务酬金在修缮失手破坏的东西、被同伴敲顿竹杠、被纲手奶奶借去喝酒、喂卡卡西的忍犬……等等等等之后,再买牛奶和泡面回家,也所剩无几了。
      这源于小时候挨饿的经历。暮色四合的林子,他躲在里面不敢走,外面热热闹闹,有人赶回家,有人提着饭盒出门,他就透过小小的缝隙往外看。
      丰霈的水气弥漫于这个奇特的村庄,他好像回到很小的时候,躲在林子里,那片不大的树林足以庇荫他整个世界。而现在是成片的树林把他笼罩其中。
      他在石头上坐了十几分钟,竟然没有一个人在意,这实在太古怪了。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并不是小李那样绿得藏在林中看不见的紧身衣,他一路走过来,也没有被谁踩过撞过。
      “你,出不出来?”
      漩涡鸣人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这分明是佐助的声音。一瞬间他脑袋里转过无数句台词,他想自己一定要换个方式打招呼。
      石头旁有一口井,宇智波佐助就站在井边。佐助并没有看他,而是看着井水拧眉,那不耐烦的神情让他把仅有的怀疑都抛之脑后。
      “啊……佐助。”
      佐助身后还站着香磷和重吾,他们看见漩涡鸣人竟然都没有露出戒备的表情,重吾逗弄着肩膀上的小鸟,香磷也皱起眉毛一脸不耐烦。
      “再说一次,赶快滚出来。”
      他心想难得遇见佐助先不跟他吵架,步伐急切地朝佐助走去,心里的兴奋压制了微小的怒火。短短两步的距离,他想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和佐助最近的时候了。
      “佐助,好久不见。你吃饭了吗?”
      漩涡鸣人抓着钱包,似模似样地捏了捏,说,“我请你吃饭吧。”
      宇智波佐助嗤的一声,而后转身,叶尖上轻细的雨滴滑进他的头发里。
      “不出来就算了,我们走。”
      “佐助,等等!”
      他扬声大喊,青蛙钱包从手里甩脱,顺着力道掉进井里。他顾不上去捞,三两步就赶到佐助面前。
      哗啦啦的水声忽然破空而出,井水四溅,水月从里面钻出头来,“喂,佐助,我就泡泡澡,怎么这么小气。”
      香磷骂道:“笨蛋,赶快出来,今天得从这里出去。”
      佐助虽然不耐烦,还是停下脚步。鸣人心里很高兴,他没想到在荒郊野岭能遇到佐助。他看佐助暂时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回去捡钱包。水月已经从井里出来,坐在井沿嘟嘟囔囔,也不在意漩涡鸣人就在他旁边。
      青蛙钱包漂在水里,水纹一圈一圈。他把钱包捞出来,正要拧干,却发现钱包干燥,连一点水痕都没有,反而是背面沾了点泥土。
      香磷催道:“好了没有,快点。”
      水月懒散地站起来,“好啦好啦,麻烦的女人。”他顺手往香磷身上泼水,“脾气这么暴躁,给你降降火。”
      漩涡鸣人就站在水月旁边,突如其来的水势无可躲避,迅速冲向他,然后如同薄雾一般穿过他。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毫发无伤的衣服,再摸了摸头发,除了些微水珠,一切都没经历过井水的泼洗。
      他再次把手伸进井里。波光荡漾,青槐倒映,而他什么也摸不到,不论是清凉的井水还是光滑的石壁。
      宇智波佐助一行人已经走出村子。他身姿笔直,双手垂在两侧,背上的家徽仍然十分干净。他的头发没了护额的束缚更见疯长,这样的人执拗不会回头。
      “佐助——”
      其实能看见他也好,看见了总算是个念想,不是么。
      ◇◇◇◇◇

      【狗尾续貂(?)】
      佐助问香磷,“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查克拉?”
      香磷扶了扶眼镜:“没有,方圆一百里之内都没有。”


      4楼2012-08-23 18:28
      回复
        发好了……不是说有个河蟹的啥东西么==
        @【信仰
        今天刚好七夕啊妹子!快爱我!
        这是一个无聊的小梗,不知道写清楚没有。鸣人其实是迷路了,他到的所谓村子,是相当于是蜃景之类的东西。
        日晷和青丘经不起考证。日晷我没搞透,忽略它吧。青丘是这几天在翻山海经,开头的南山经就有这个地方,是说九尾狐在此出现,随手拿来用的。


        5楼2012-08-23 18:31
        收起回复
          哦艹!!!!楼主!!!!!!好久不见。
          “佐助问香磷,“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查克拉?”
          香磷扶了扶眼镜:“没有,方圆一百里之内都没有。”
          擦,这两句真的好虐啊好吗!
          是我的智商令人捉急?所以鸣人是死了还是怎样?
          楼主尽是写些悲伤的的结局【够。


          6楼2012-08-23 18:34
          收起回复
            是题目吸引我的。


            IP属地:湖北7楼2012-08-23 18:36
            收起回复
              这种又萌又虐又虐又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牛郎织女跑一年的鹊桥还可以见一面呢QAQ【你够


              IP属地:云南8楼2012-08-23 21:22
              收起回复


                9楼2012-08-24 16:47
                收起回复


                  10楼2012-08-24 19:26
                  回复


                    11楼2012-08-27 21:55
                    回复
                      额,怎么没看懂?我智商太低了


                      12楼2012-08-27 21:58
                      收起回复
                        所以是鸣人在一个其实存在但他不在的地方【这是什么形容】看见了佐助么?
                        类似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IP属地:广东来自掌上百度13楼2012-08-27 22:03
                        收起回复
                          没看懂


                          IP属地:福建来自掌上百度14楼2012-08-27 22:05
                          收起回复
                            O(∩_∩)O


                            IP属地:广东来自掌上百度15楼2012-08-28 20:41
                            回复